第36章

跟衛慈交換完眼神,春秋走到過去,一一拉起自己特訓的二十名小崽子,那邊對抗的人都站了起來。

春秋踢了一腳還在發呆不敢置信的小崽子,說:“愣着幹嘛,你們贏了,不為自己鼓個掌?”

這些人看着自己身上的記號,有點不敢置信的問:“我們贏了?”

游濟走了過來,眼神裏還是滿滿的激動:“對,你們贏了。”

大家終于反應過來,然後抱着一起歡呼:“我們贏了,哈哈哈……贏了……”

下面也馬上爆發雷鳴般的掌聲,紛紛都不敢置信的議論開了。

“我的天,三比一的兵力懸殊啊。”

“這些人都太了不起了。”

“不對,是秋春衛這個小子,她是妖孽嘛?三天就可以讓一個人脫胎換骨?”

這些人聽到下面的掌聲還有這些人眼裏的贊賞和羨慕都愣了,這還是第一次,他們在這麽多的人面前被獲得肯定,甚至還是在西北戰神衛慈王爺還有一衆将領的面前。

這是對他們的肯定啊,如果他們肯繼續堅持,恐怕離他們的抱負就會更近,大家不由自主的看着春秋,春秋拽拽的一笑:“我都說了,跟着我混,有肉吃有酒喝。”

這二十個人一下子激動的都要過來抱春秋,春秋嫌棄的後退:“別啊,兄弟,你們一身味兒,太臭啦。”

春秋嫌棄的模樣,不但他們,就連下面的人都笑了。

“兄弟,你們這幫臭男人,哈哈哈……”

場面因為春秋的插科打诨一下子變得很熱鬧,結果已經出來了,大家不信也得信,也不得不對春秋的方式重視起來。

讓這二十個訓了三天的士兵回去休息之後,春秋直接被一衆将領教頭拉進了營帳,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是大家太激動了,恨不得下一刻就知道更多特訓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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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雖然不累,但是心裏念着的都是她家衛三歲,很無辜的表示:“我累了,能讓我休息一下?”

衆人百爪撓心,看到春秋确實神情疲憊的模樣,只能放了她,但是明天一大早她得馬上過來,春秋表示可以可以,先讓我吃頓好的睡一覺什麽都好說。

而同樣的,這二十個士兵回去就能吃好的睡一覺?

太天真,他們還沒有回到營帳,就被人給架走了,先把‘射雕英雄傳’的六到十回叫出來,否則,甭想走。

這二十個人:emmm他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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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們松口,春秋趕緊趁機溜了,找了個地方洗澡換了身幹淨衣服然後去找衛慈。

她掀開門進去,看到吃食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為何,看着衛慈坐在那裏等着她時,春秋總感覺胸腔裏有一種暴漲得要溢滿出來的情緒。

看,這個世界上也會有一個人在等着她的歸來,等着她歸來,一日三餐。

春秋安靜的走到桌子前,跟衛慈面對面:“王爺,我回來了。”

衛慈淡淡的嗯了一聲,春秋端起碗筷,因為衛慈食不言的良好餐桌禮儀,春秋也不撩她說話,兩人安靜吃飯的模樣美好又溫馨。

吃完,等侍衛把東西收下去之後,衛慈又拿起了她的兵書,春秋就在一邊撐着下巴看她,認真的衛慈也好看,不管哪個角度都好看,春秋不由得花癡的想,自己真是狗屎運,落地就遇到這麽個妙人。

衛慈被她看得不自在,擡眸看了她一眼,春秋笑嘻嘻的說:“王爺,你真好看。”

因為容貌出衆,這等話衛慈聽過很多次,平日裏她甚是反感別人對她的容貌評頭論足,但是看到春秋癡迷的模樣,衛慈覺得如果那個人是春秋的話,似乎也沒有那麽反感。

春秋又坐到她邊上,不經意的靠在她身上,然後又伸出手摸着她的孕肚,看到衛慈都沒有推開她也沒有翻臉,春秋忍不住嘴角都要咧到了耳邊。

她覺得衛慈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主人,而她就是一只時時刻刻都想着靠在主人懷裏撒歡的大狗,現在主人好像變得容易靠近了,大狗好開心噠。

每次摸着衛慈的肚子,感受小家夥的心跳,春秋都會有一種媳婦兒娃兒熱炕頭的感覺。

可惜現在小家夥還太小,還不能跟她互動,衛慈似乎不在意她的靠近,依舊是在看着她的兵書。

春秋瞄了一眼,上面都是豎版而且還沒有标點符號和斷句的文字,因為跟着老陳頭練功,她能看得懂一些繁體字,但那都是斷好句一目了然的,但是眼前的,如果上面有之乎者也春秋也許還能猜一猜,但是眼前這本明顯就沒有,要是讓她天天看這些書,她寧願選擇狗帶。

衛慈感覺到春秋看着兵書嫌棄的模樣,想起原本林宰相府裏的春秋是個傻子應該是不識字,那眼前的這個人呢?

衛慈:“王妃可曾識字?”

春秋指着眼前的書,問:“你說這上面的字?”

衛慈點頭,春秋:“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不過哪怕認識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密密麻麻的,真不知道你們是如何理解的。”

春秋指着上面的一句,然後念出來:“不知軍之不可以進而謂之進不知軍之不可以……是謂??什麽軍?”

那個縻字春秋不認識,衛慈開口說:“縻mi”

春秋跟着重複了兩聲,說:“所以字這麽多,誰跟誰才是一句話。”

看着春秋犯難的模樣,衛慈有點好笑,也有這個女人很不擅長的東西,她心情頗為不錯的拿筆在紙上寫下剛剛春秋讀的那三句。

“不知軍……不知軍之不可以退而謂之退,是謂縻軍。”

衛慈的字鐵筆銀鈎,端正有勁的透着一股霸氣,她是分為上中下三行寫的,春秋跟着念了一遍,說:“讀着很拗口,這什麽意思?”

衛慈:“字面上的意思是不知道軍隊該進還是該退就妄自下令,這是在束縛軍隊。”

這麽一說,春秋就懂了:“行吧,用簡單的話就是不知道真實情況就瞎指揮,這是在扯大家的後腿。”

衛慈點頭,雖然這話很通俗,但是确實這個意思。

“文绉绉的。”幸好她不用學這些,看着衛慈好看的字,春秋笑眯眯的說:“王爺,你把你的名字也寫下來呗?”

衛慈看着她一眼,提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衛慈。

春秋的手指比劃着衛字,比起後世的簡體字,這筆畫也是很多啊,她問:“對了,王爺,你們不都是一個名,還有一個字之類的,衛慈是名的話,那你的字什麽?”

這還是落地之後春秋才知道的,古人,劃重點,尤其是讀書人或者有錢人家的,都是一個名,一個字,名是給大家都可以叫的,例如李白,李是姓,白是名,太白是字,熟悉的人都是叫以字相稱的。

衛慈頓了一下,然後在紙上寫下:孝。

春秋:“孝?那你的字就是衛孝……噗……”

衛校……原諒春秋不自覺就想到這個,如果她姓景,就是警校……想到這裏,她自己樂得哈哈笑起來,沒想到衛慈的字在現代看來這麽搞笑。

衛慈不知為何春秋知道自己的字之後笑得如此的愉悅??

春秋趕緊揮手:“我就是想到一些搞笑的了,王爺,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叫你孝孝。”

衛慈手一抖,墨汁馬上滴落在紙上暈染開,臉上有了冷意,春秋馬上咬唇乖巧:“我錯了。”孝孝。

不讓明面叫,她在心裏叫,哈哈。

春秋趕緊轉移話題,說:“王爺,那你把我的名字也寫出來呗,春秋,就是四季裏面的春秋。”

衛慈把筆放下,明顯就是不寫了呗,春秋心想她就是生氣自己叫她孝孝,別扭鬼:“不寫,我自己寫。”

但是春秋剛剛抓起筆,後悔了,寫個毛線啊,末世之前都是直接電子輸入,實體紙筆那都是古董,她打字手速是一流啊,但是抓筆寫字??

春秋嫌棄的表示,握刀都比握筆容易,不了不了。

她才準備丢下,就看到衛慈正在看着她……手裏的筆,春秋驚了:“王爺,你不會想要我寫吧??”

衛慈不語表示沉默,主要是看春秋吃癟為難的模樣,衛慈總覺得,很是愉悅。

春秋要哭了:“不要了吧,我只識字,但是不會寫字啊。”

衛慈沒有勉強,只是視線繼續回到自己的兵書中,又是‘冷戰’的氣場。

春秋哀怨的看着衛慈:“王爺,那我寫了的話,你要不要給我點鼓勵啊,真的,這是我人生第一次拿筆寫字,需要很大的勇氣。”

衛慈擡眸看了一眼,繼續看兵書,不寫拉倒。

大狗的主人又開始變臉了,春秋只能視死如歸的以握拳的姿勢抓筆,結果筆尖才碰到紙,墨汁直接就糊了。

春秋也不管了,糊了也照着寫,幸好春秋二字沒有繁體,小的字她寫不來,直接春秋二字把整張紙都要寫滿了,寫完了,看到自己驚悚的字,又看到衛慈寫的,吐槽:“好醜。”

确實很醜,衛慈看她握筆的時候手都是抖的,什麽樣的人才會認得字,但是連基本的握筆姿勢都不會?

衛慈伸出手,矯正着她握筆的姿勢,說:“要如此握筆。”

衛慈修長略帶幹燥的手掌握着春秋的手教她如何握筆,兩手交握的時候,春秋側過頭,正好嘴唇擦過衛慈的耳朵。

衛慈下意識要退走,春秋的另外一只手已經固定着她不讓她推開自己,春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感覺到衛慈反抗的力氣大了,春秋才放開,衛慈推開春秋,春秋順勢被她推開,雙手撐在身後看着她,眼裏有着濃郁得化不開的誘惑:“王爺啊,你教我握筆,我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了,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可A可誘的春小秋,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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