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借來的,感覺沒面目回家,幹脆就買了小小拉貨車,專門在火車站幫人拉行李賺一點小錢。

那一天,他看見幾個人拉着大型行李出火車站,就上去詢問要不要幫忙拉行李,那幾個人就讓他幫忙拉了兩件,等出了火車站,到了一個偏僻處,其中一個人上來拿走行李就要走,根本不打算給工錢。

喬爸爸這個時候也疑惑這夥人是偷了別人行李走的,他大着膽子說:“給工錢,不給工錢我就叫。”

那夥人其中一個迅速拉開一個箱子的行李,見裏面除了衣服外,只有一大排香口膠,就把香口膠丢給喬爸爸說:“這個拿去吃。”

等這夥人走後,喬爸爸嘆氣了,撕了一片香口膠想要吃,一撕開,卻是驚呆了,裏面是卷成卷的美金。

他忙去就近的洗手間,把香口膠全撕了,沒錯,全是美金,數一數,共有兩萬。

喬爸爸拿着這筆錢,跟人合夥做起生意。半年時間,身邊還有了另一個女人。

他過年時回家,把本錢交還給喬媽媽,說是做生意沒虧沒賺,讓她把錢還回去,還裝出潦倒的樣子。

沒多久,喬媽媽發現他外面有女人,想着他沒錢還敢亂來,一氣之下就嚷着要離婚。

喬爸爸一聽離婚,正中下懷,繼續激怒喬媽媽,果然就順利離了婚。

等喬爸爸和新歡在外置業買房,并且酒後說出自己得到美金的事時,喬媽媽這才悔死了。

喬爸爸先頭也顧念喬玉壁,會打聽一下消息。等喬玉壁上大學,還彙了錢過去。

喬玉壁不打算用他的錢,退回去了。

期間,喬爸爸還帶着喬玉雪去大學找過喬玉壁一次,被喬玉壁轟走了。

隔了幾年不見,沒想到喬玉雪就變成美女,而喬爸爸也成了新興批發商場的小股東。

喬玉壁想起喬媽媽,如果她知道這個消息,再看看自己的處境,新仇舊怨湧上心頭,肯定會更加偏激。

等劉碧琪拉拉喬玉壁,她這才回過神來,跟鄭雪原打聽起隔壁想出租商鋪的原因。

鄭雪原說:“隔壁是兩人合夥做生意的,近期有些意見不合,吵了一架,就不想繼續合夥了,打算把商鋪出租。當然,你如果有心做長久,也可以頂下來。”

“頂下來是怎麽算的,出租又是怎麽算的?”劉碧琪代喬玉壁問了一句。

鄭雪原說:“商場跟商戶是短租合同,除了首筆進場費,每月還要交租金,期限是五年,過了五年,原來的商戶有優先續簽權,但租金要遞增,還要再交一筆裝修費,裝修費多少,視商場情況決定。也是說,由商場說了算。你如果頂下來,就是跟原來的商戶到商場去過個名,成為商場的短租戶。如果租,就是跟商戶租出來,交的錢給商戶,商戶自己再去交商場。”

“頂下來,就要付給原先商戶一筆進場費,一筆裝修費,另有一筆第一手商戶一定要賺取的頂讓費。還有到商場過戶時,要給商場一筆過名費,總共四種費用。像三樓這種地方的,合計加起來,大概是六十萬左右。”

“租就簡單一些,三按一租,每月交租給原先的商戶。”

喬玉壁仔細聽着,問了幾個要點,又說:“第一手商戶去交商場,是交多少租金?”

鄭雪原湊近了說:“你是真心要租麽?如果不租,我透露這麽多給你,回頭還讓不讓中介活了?”

喬玉壁二話不說,打開手袋,把裏面三千元現金拿出來遞給鄭雪原說:“不管租不租,我都給雪原姐中介費和咨詢費。”

鄭雪原一接過錢,眉開眼笑的,“你要知道,我給你介紹的話,你自己有底,到時講價時,能避免吃虧。”

“跟你說吧,商戶交商場的話,就是每月四千元。但是你跟商戶租的話,租金就是每月一萬二至一萬五。”

“差這麽多?”喬玉壁失聲。

“嘿嘿,人家可是給了商場一大筆進場費和裝修費的,不差這麽多,利息也拿不回來的。”

“你自己計算得失,自己考慮好,再決定要頂讓還是租。當然,租的話先期付出比較少,壓力比較輕。但是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營業執照沒法自己做,要用原先商戶的。如果真做起大生意,客戶要看你執照,較真起來,比較麻煩。另有種種……”鄭雪原說到這裏,可能涉及一些商業秘密了,就停了話。

喬玉壁只有三十多萬啊,哪兒有能力頂讓,也只能租了。她感嘆一下,範進就是中舉了,跟上面的比起來,還是小兒科啊!虧自己拿到錢時,還差點昏倒呢!

☆、第 14 章

喬玉雪陪着周明弦巡完場,回到九樓辦公室時,馬上上網,進喬爸爸QQ空間看了看。

喬玉壁大學時拒絕了喬爸爸的學費,喬爸爸知道喬玉壁的處境,還是內疚的,很想作出補償,更很希望喬玉雪這個妹妹去認回姐姐什麽的。

喬爸爸那一次帶着喬玉雪去大學找喬玉壁,被轟出來後,還不死心,幾次三番打聽喬玉壁的事,還偷拍了喬玉壁的照片放在QQ空間。

喬玉雪只見過喬玉壁一次,本來都淡忘喬玉壁的相貌了,有次無意上了喬爸爸的QQ空間,看到喬玉壁的相片,就跟楊倩說了。

楊倩就是喬玉雪的媽媽。

楊倩當時就怒了,哼着說:“你爸讓你去認回這個姐姐?瘋了嗎?把她認回來分家産嗎?我們奮鬥這麽多年,要讓那對母女來坐享其成麽?我告訴你,她不來争就算了,她要出現在你跟前,你就要努力把她踩在腳下,踩得她沒有翻身的機會。”

因為楊倩的話,喬玉雪也就再次上喬爸爸的QQ空間,截了喬玉壁的照片下來保存着,以防有一天喬玉壁出現在自己眼前時,自己能認出她。

她也想不到,今天在新興商場,居然就看到喬玉壁了。看樣子,喬玉壁比讀大學時亮眼一些了,穿着打扮也沒那麽土了。不過也是,這座城市能有多大,她碰到喬玉壁,其實不能算意外。

她正看着電腦上的照片冷笑,陳貝推門進來,手裏端着一杯咖啡,坐到她身邊說:“看什麽呢?”

陳貝就是周明弦親戚的女兒,也是這家商場的運營主管之一。她和喬玉雪是大學同學,也是閨蜜,無話不說。

喬玉雪也不瞞她,鼠标點到喬玉壁照片上,問道:“有沒有覺得眼熟?”

“土不拉叽的,誰啊?”

“嘿,今天我們還見過她呢,你沒想起?”

陳貝愕然,“見過?沒印象。”

“就是我們出五樓電梯口時,站在電梯口其中一個女的。穿着煙灰色長裙,頭發紮成饅頭那個。”

喬玉雪這麽一形容,陳貝也就有了印象,失笑說:“是她啊!這照片可土多了,真人時尚一些。”

“那是,照片是兩年前的,衣服估計是地攤貨,自然時尚不起來。今天穿着那套,看樣子是牌子的,勉強過得去。”

“說來說去,她是誰?”陳貝被勾起好奇心,手指敲敲桌面,示意喬玉雪快說。

喬玉雪冷笑一聲說:“我不是跟你提過,我還有一個異母姐姐的?”

陳貝哦一聲說:“原來是她。”

楊倩在喬玉雪跟前,提起喬媽媽和喬玉壁時,都是百般抵毀,把她們母女塑造成有心計,伺機準備報仇的形象。所以喬玉雪一見喬玉壁,警惕心就上來了。

陳貝聽喬玉雪提過喬玉壁幾次,心中對喬玉壁的印象,自然是喬玉雪描述出來—有心計,等着要報仇,拼命想攀有錢人的印象。

喬玉雪說着話,心下作好打算,如果喬玉壁有什麽舉動,就一定要打壓,反正不能讓她出頭,更不能讓她在爸爸跟前出現。

喬玉壁這會,卻是領着劉碧琪出了新興商場,跟着中介去看出租房。

租商鋪的事,要看位置看面積看人流看價格,不能急,得好好打聽行情,之後再決定是否租鋪。租房子的話,卻不用考慮太多,只要位置近着批發商場,不要太吵太亂,兩房一廳,價格差不多,就可以決定了。

中介聽了喬玉壁的要求,很快就領着她們到了離批發商場不遠處幾個地方轉了轉。

劉碧琪見地方有些雜亂,就怕不安全,跟中介說:“還有別的地方沒有?”

中介見喬玉壁穿得體面,而且聽說是自己住,就勸道:“這位小姐,你不如考慮一下碧園小區那邊的,同樣是兩房一廳,雖然價格貴幾百元,但出入有保安,有監控,又幽靜,比較安全。”

喬玉壁心算一下自己的錢,如果是租商鋪的話,還是能餘出一些來租間好些的房子的,她就點了頭說:“你先領我們去瞧瞧!”

等到了碧園,看了看地點,喬玉壁心下就喜歡上了,這種地方是自置業,一般也不出租,現在有人放租,就是貴些也要租下。

很快的,業主出來相見,談好了每月兩千元的價,兩按一租,是六千元。雙方簽了租房合同,交了鎖匙。

接着幾天,喬玉壁打掃房子,買家俱窗簾,努力布置了一下。

正好期間劉碧琪的老公申傑回來了,劉碧琪就回了家,把這段時間跟喬玉壁做生意的事,仔細跟申傑說了。

申傑見劉碧琪确實收到近兩萬元,而且也請假一個月了,再回去上班,主管肯定也沒有好臉色,也就同意她正式辭職。

劉碧琪正式辭職後,就又過來跟着喬玉壁跑批發商場了解行情。

喬玉壁當然也不傻,掏了一點錢給中介,讓中介評說各商場的優劣,又扮作客戶,在各商場轉悠,看看什麽貨品好賣,貨品批發價多少等。期間也了解到,鄭雪原隔壁那家商鋪,确實是因為合夥人不和才想出租的。

轉悠了十幾天,喬玉壁也就決定去租下鄭雪原隔壁那間商鋪了。

商鋪室內面積17平方米,裝修什麽的,也很新,開價一個月一五萬。

喬玉壁請了鄭雪原去當說客,終于講到每月一萬三千五,租期一年。一年後如果再續租,條件另談。這樣一來,三按一租,一共就是給對方五萬四千元。

簽了租鋪合同,等着對方搬鋪時,喬玉壁又領着劉碧琪去原來做過的工廠定了五百件光面上衣,五百件光面裙子。上衣和裙子分別用不同材料來做,V領,葫蘆領,圓領,高領,一字領,方領等各各不同。

因為定貨數量少,款式多,材料各各不同,要求還特別細,這一千件貨的價格,每件就比平常的價格高出兩元。平均是60元每件。一共花了六萬元。

租房租鋪定貨,喬玉壁銀行裏的錢一下少了十幾萬,她感嘆說:“這錢來時很不容易,花出去像流水啊!”

劉碧琪說:“到時還要拿這些光面裙子和上衣去找人釘珠和刺繡,如果做貨還好些,全是打樣板的話,收的價更高。沒個幾萬元,也是做不來的。”

喬玉壁知道,現在新入行的人去跟工廠要樣板,都要付錢,就是讓樣板師打板,除了工錢,還另外要給打板費的。一千件樣板打出來,自己确實得付出幾萬元的樣板費。

等做熟了,跟工廠合作關系牢固了,那個時候,工廠和刺繡廠等,才會主動提供樣板,并不收費。反正麽,到時定了貨,羊毛也是出在羊身上。

批發商場有旺季和淡季之分,而且也并不是每天都有客戶上門定貨,眼光不準,貨品樣板不對客路,也有可能一直坐冷板凳,也是說,投了資金進去,幾個月沒生意,就會虧一大筆錢。

喬玉壁當然考慮過虧本的話,要怎麽收場。

劉碧琪卻比她樂觀,笑着說:“先前沒有商鋪,就在劉琴零售的商鋪挂了挂樣品,不是一樣定了一批貨出去?現在自己有商鋪了,樣品又多,還愁沒有生意?”

喬玉壁心算一下,每月鋪租房租水電交通費生活費,大概是兩萬元了。再加上劉碧琪和劉琴的工資兩萬元,自己如果一個月沒生意,就是淨虧本四萬元。五個月沒生意,馬上成為窮光蛋,打回原形。

所以說,在五個月內,自己必須要做成生意,要賺到錢。

等原來的商戶搬好之後,正好劉琴跟她小姨攤了牌,搬過來跟喬玉壁住,三人也就一起布置起商鋪。

同個時間,定做的貨陸續做了一部分出來,喬玉壁忙去提貨,送到毛師傅廠裏,說了要求,讓毛師傅廠裏的設計師幫着打板。

經過上回的打交道,毛師傅跟喬玉壁也算有了交情,這回倒是爽快,答應盡快出樣板。

那一頭,劉碧琪留意到,在新興批發商場做生意的商戶,多數買了車子,方便接送客戶,也方便自己提貨。而且,自己有車子,開了車到工廠和刺繡廠時,身價不同,廠裏的人會認為商戶實力不錯,更願意提供新出的樣板。有車子的商戶也就比沒有車子的商戶多了賺錢的機會。

喬玉壁聽着劉碧琪的意見,也就考慮報名學車考車牌。她一咬牙,決定交三人的學費,一起把車學起來。

沒準這段時間有生意,能買車呢!到時她這個老板走不開,也大可以叫劉碧琪和劉琴提貨送貨,接送客戶。

一聽準備給她們也交學車的學費,劉碧琪和劉琴一左一右抱住喬玉壁,感動說:“老板,今晚要陪床不?”

劉琴:“我十項全能,定能滿足老板各種要求。”

劉碧琪:“我手巧,技術出衆,包老板滿意。”

喬玉壁:“我比較惡趣味,希望你們學車時,順便學一下如何車.震,到時麽……”她說着,挑挑眉毛,表示一切盡在不言中。

“系統君提示,女主突增情趣機能兩個點。”

喬玉壁聽到這個聲音,不由愣怔,這……

☆、第 15 章

不過六月底,批發商場商戶已是換了秋裝,夏裝進入尾聲。

陳貝巡場時,發現三樓其中一個商鋪換了商戶,自然進去詢問一番,登記了資料。

“你是新租戶?”陳貝看着喬玉壁詢問,同時下眼力打量她一番。

喬玉壁點頭,報了姓名和租期等。

很快的,喬玉壁租商鋪的事,就傳到喬玉雪耳中了。

“什麽,她在我們商場三樓租了商鋪,準備做服裝批發賺錢?”喬玉雪摔了手裏的筆,“這是瞅着我爸有時候也會過來這邊,特意埋伏在這裏,準備見我爸了?也是,我爸近幾年資産又翻了一倍,那對母女能不心動?”

陳貝笑着說:“你要當心,我今天仔細瞧了瞧她,長得不差,一副精明樣。”

喬玉雪哼一聲說:“她敢在這兒租商鋪,等着倒黴吧!”

批發商場開門時間,一般是上午九點至下午五點,八個鐘頭的事。如果晚上不需要應酬和到廠裏看貨提貨,時間也就松動了下來。

喬玉壁也就利用晚上這段時間,領着劉碧琪和劉琴報名學車。

劉琴因為工資一下子漲了這麽多,又跟着學車,而且跟喬玉壁住在一起,又不用額外交房租,她也就自動自覺,承包了家務,晚上那一餐,基本就是她在煮。

喬玉壁又再騰出一點時間學英語。這麽一個時代,外商過來做生意,大多也學了幾句中文,但如果商戶本身會英文,就比較占優劣。

日子飛快過去,喬玉壁定下的一千件貨品樣板,也全部做了出來。

但因為她是新商戶,沒有熟客和回頭客,新的客戶第一次定貨,也不敢多定。半個月下來,只接了幾張小單,利潤還不夠五千元的。

按生意人來說,她這樣的投資和費用,一個月賺的錢,必須不少于四萬五,才不算虧本。

劉碧琪和劉琴見接不到大單,也頗為擔憂。

喬玉壁反是安慰她們說:“批發就是這樣的,并不能像零售那樣,天天有客戶上門,一件兩件賣得歡。現在接小單,慢慢就有大單了。”

劉碧琪和劉琴想一想喬玉壁上次接喬恩那兩千多件貨賺到的錢,一下就釋然了。是啊,一年如果能接上幾單那樣的生意,費用不是全夠了!

看看喬媽媽也快回國了,喬玉壁就打電話給喬大姨,把自己的近況一一說了,重點是,讓喬大姨幫着說服喬媽媽,不要鑽牛角尖,不要一回來就逼着她跟蕭峰和好。

喬大姨答應了,笑着說:“或者是離了故鄉,開了一點眼界,你媽可比從前聽勸了。”

日子滑行到第二個月,喬媽媽打了電話過來說:“玉壁,我今天的飛機,傍晚就到了,你到時過來接機。”

喬玉壁一聽喬媽媽回來了,就有些頭痛,想了一堆要說服喬媽媽的話,又感覺沒有把握,最後嘆氣了,算了,見一步行一步好了。

挂了喬媽媽的電話,蕭峰的電話過來了,他口氣平淡,“你媽打了電話給我,讓我下午來接你,再一起過去接機。”

“你只管忙你的,我自己去接就行了。”喬玉壁低聲說:“我媽就這樣,你別放心上。”

“那是我的岳母,怎麽能不放心上?”蕭峰口氣微妙,“你現在住那兒?我下午來接你。”

喬玉壁說:“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說着挂了電話。

蕭峰聽着手機發出忙音,眉毛不由皺得緊緊的,這死女人,還真不識擡舉。

喬媽媽一下機,開了手機,就接到喬玉壁的電話,讓她提了行李出北門,說她們在北門等。

喬媽媽和喬大姨出北門時,看見只有喬玉壁一個,不見蕭峰的影子,不由四處看了看。

“別看了,蕭峰在南門等。”喬玉壁上去幫喬媽媽和喬大姨提行李,“我們打車回去。”

喬媽媽一把拍開喬玉壁的手,“我等蕭峰過來接我。”

“媽!”喬玉壁喊了一聲,求救似的看向喬大姨。

喬大姨提了自己行李,轉頭跟喬媽媽說:“那這樣,我跟玉壁走,你等着你的好女婿吧!”

喬玉壁這個時候才說:“媽,你以前怕蕭峰不要我,那是認為我條件平平,再也找不到一個比蕭峰條件更好的男人了,可如果我能找到比蕭峰更好的男人,你是不是就不逼我跟蕭峰和好了?”

喬媽媽聽見這個話,這才注意到喬玉壁打扮一新,整個人漂亮了許多,她張張嘴就罵:“你還沒離婚呢,你就……,看你這身打扮,得多少錢?”

“媽,是我自己賺的錢。”喬玉壁扯着喬媽媽,“我在新興批發商場租了一間商鋪做生意。”

喬大姨趁機攔下一輛車,嚷着說:“走,走,回去再說。”

喬玉壁把喬媽媽行李提上車,又把喬媽媽塞了上去,自己也坐上去,這才籲口氣,打了電話給蕭峰說:“我接走我媽了,你只管忙自己的事去吧!”

蕭峰那裏,氣得差點摔電話。

喬大姨在喬玉壁租的房子裏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家了。

喬媽媽這段時間也間接從喬大姨嘴裏聽完喬玉壁的近況,現在一看,喬玉壁居然自己租了商鋪,還請了劉琴和劉碧琪幫忙,一副女強人的樣子,也有些發愣。

除了那小玉壁化在掌中的事外,喬玉壁把其它的事,全詳細說給喬媽媽聽了,又道:“媽,蕭峰嫌棄我,是因為我不上進,只會窩家裏等着伸手跟他拿生活費。他現在态度好了這麽多,對我也尊重了許多,是因為我自強了,我出來賺錢了。如果我回去,那就一切恢複成老樣子。媽,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可你自己也說了,除了第一筆生意賺錢外,開張到現在,只接了幾張小單,如果虧本了怎麽辦?到時蕭峰再不要你,那更加沒路走了。”喬媽媽根本聽不進喬玉壁的話,繼續勸喬玉壁回家。

喬玉壁無奈說:“媽,再給我一些時間。”

喬媽媽毅然說:“那就再給你三個月,三個月後,你沒賺到錢,就趕緊回去,別讓媽操心。”

喬玉壁只好勉強答應了。

喬媽媽還記挂着自己老家那間小店,也是坐不住,住兩天就回去了。

喬玉壁才送走喬媽媽,劉琴就打電話過來說:“喬總,來了一個新客戶,沒有帶翻譯,比劃着說要找老板。”

“我馬上過來。”喬玉壁趕到商場時,商戶正拿着幾件裙子在看。

那裙子,就是她以前定給喬恩那幾個款式。

客戶聽劉琴介紹說喬玉壁是老板,就英文雜着中文說了起來,模樣有些氣憤。

喬玉壁半聽半猜的,這才聽出一個大概。原來這位,就是原先在工廠定下這批光面裙子,因為貨期過了,沒要貨的商戶。他現在一看裙子上面的領标是他提供的,就很不滿,質問為什麽假冒他的品牌在這兒賣。

喬玉壁其實之前也了解過,客戶品牌在國外注冊過的,如果中國這邊沒有注冊,商戶照樣可以用這個牌子。但這件裙子上車的,确實是人家提供的領标,她也沒辦法反駁什麽。

她拿過剪刀,當着客戶的面剪下領标和洗水咩,又用中文解釋了一番,說是自己在工廠要了貨,讓人釘了珠出來當樣品,并不知道這是客戶的品牌,還請原諒之類的。

客戶中文聽得半懂半不懂,打手勢說:“我待會叫翻譯來。”說着走了。

“他這是還要追究?”劉琴擔憂起來。

喬玉壁還沒說話,劉碧琪打了電話上來,嚷着說:“玉壁,不得了,上次客戶定的三百件貨,剛剛到了樓下,我下來驗貨,英文領标全車反了。我的天啊,這真是……”

喬玉壁聽完,忙打電話去質問工廠。

工廠那邊的主管一聽,解釋說:“我們最近做大貨,你這三百件是外發讓加工廠做的,他們請的零工,可能有些不認得英文,才會車反了。”

“出貨時,你們不檢查一下麽?”喬玉壁怒了,“三百件難道不是貨?客戶做的,也是注冊的一個牌子,領标車反了,你讓人家怎麽賣?”

主管忙道歉說:“是我們疏忽了,質檢剛換了新人,他檢查時,可能領标那兒沒有細看,你退貨下來,我安排人拆了領标,重新車上去。”

“明天早上就要交貨,我現在退貨,一來一回,如果再讓你們一耽擱,還交不交貨了?”喬玉壁吼了一句,按住手機朝劉琴說:“我下去看看再說,你看着鋪,如果剛才那個客戶帶翻譯過來,你先應付着。”

她一邊說,一邊出了商鋪,走到電梯口。

工廠的主管還在那邊給她想法子說:“要不,你就打電話給客戶,延一天收貨期?”

“人家定這三百件,是拼貨櫃的,貨櫃走貨日期早就定好了,貨期一天也不能拖的。”喬玉壁說着,電梯開了,她一下就沖進去,正好有一個人走出來,她“咚”一聲就撞在對方身上,手機一滑,摔在地下。

喬玉壁正不順心,一下就遷怒對方,嚷着說:“撞壞我手機了,你賠!”

她嚷完,一擡頭,對上一張清俊逼人的臉。

對方,是周明弦。

☆、第 16 章

喬玉壁讀大學時,也像一些普通女生般,閑時喜歡YY帥哥,對愛情充滿憧憬和希望,隐約還認為,小說裏描寫的灰姑娘遇上白馬白子的情節會在現實中出現,對自身毫無評估能力,懵懂天真。

等她和蕭峰結婚,在結婚兩年時間中,雖然被蕭母無情嘲諷,被蕭家親戚各種看不起,更被蕭峰各種無視踩踏,還活在幻想裏,認為只要像喬媽媽說的那樣,生下一個男孩子,從此就能翻身,在家中搏得話語權。

直到那天,小小玉葫蘆被打碎,小玉壁化在掌中那一天,心中有一角東西才突然蘇醒了過來,正視了現實中種種殘酷性。她這樣一個三流大學畢業,單身家庭出來,家境窮困,姿色中等,思唯慢人一拍,性格懦弱的姑娘,憑什麽讓蕭家看得起呢?憑什麽讓蕭峰愛慕愛護呢?

不要說那個時候了,就是她現在有自己的商鋪了,在條件上,依然配不上蕭峰這個小廣告公司的老板。姻緣關系中,是很講究門當戶對的。門不對戶不對,強的一方肯定會俯視弱的一方,甚至慢慢嫌棄。弱的一方慢慢也會變相俯就對方,屈膝讨好,最後失了自我。

所謂條件,除了財力家世學歷等,還有相貌。她硬件比較弱,如果有絕色相貌,也就能持靓得寵。可憐的是,她連相貌也只能算是清秀而已。

而她曾經對周明弦的YY,不過是粉絲對偶像一種YY罷了,不要說她已結婚,就是未婚,條件再提高一個層次,跟周明弦,也依然是雲泥之別。

但喬玉壁再理智都好,這一刻突然近距離對上了男神,一顆心還是“咚”一下,亂跳起來。

周明弦被這樣吼了一句,也有些意外,他蹲下身子幫喬玉壁揀起手機,見手機屏幕刮花了,其它倒還好,裏面還傳出一個聲音在喊着說:“喬小姐,喬小姐,你聽到沒有?真不行你就在商場附近找幾個幫人改衣服的,讓她們拆了領标,重新車上去。三百件而已,請十人的話,一人三十件,不用半個小時也就車完了。”

喬玉壁也聽到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了,知道手機沒有壞,一下松口氣,伸手接過手機,不忘跟周明弦說一聲:“不好意思,剛剛我有些……”

周明弦示意她先聽電話。

喬玉壁把手機放到耳邊,随口說:“可臨時臨急,去哪兒找十個會改衣服的?”

周明弦走了兩步,聽得喬玉壁站在電梯口說電話,聲音沙沙的,有些可憐的味道,莫名就停了腳步,回頭說:“九樓最末一間辦公室,是某公司屬下設計師的駐點,放着三臺縫紉機在辦公室,設計師沒事兒喜歡自己車衣服,今天他們正閑得無聊。我幫你說一聲,你把衣服拉到他們辦公室,讓他們幫你拆了領标再重新車上。放心,他們手快,三百件而已,很快也就車完了。”

“啊!”喬玉壁低低驚呼一聲,九樓辦公室,駐的可是國內著名品牌的設計師。讓他們來幫她車領标?她的臉又沒有臉盆大,能行?

周明弦早掏出手機打電話,“喂,小曹,喊兩個人下來,跟我到一樓廣場去,拉三百件衣服上去,幫忙車個領标,賭約的事,咱們就算了。”

曹天元因為和周明弦打賭輸了,正在發愁賭約的事,一聽只是車三百件衣服,馬上就答應了,連聲說:“馬上下去。對了,是什麽品牌的衣服?”

“你車領标時就會看到了。”周明弦答完,挂了手機,轉頭跟喬玉壁說:“貨在哪兒?”

嗷,今天走的什麽運?喬玉壁迅速調整心态,鎮定,人家是商場老板,我是商場商戶,他幫我,也是幫自己人。

兩人下到一樓時,劉碧琪一眼就看見了,不由掩住嘴,天,什麽情況?男神陪着玉壁來看貨?

沒一會兒,曹天元領着兩個搬運工下來,看了看喬玉壁和劉碧琪,發現不認識,也疑惑了,“明弦,你認識的?”

周明弦指指喬玉壁說:“我撞壞她手機,幫她一把以作補償。”

等搬運工把貨拉到貨梯時,喬玉壁和劉碧琪跟在後面,還有些暈乎乎的。

九樓是新興商場管理層辦公室,也是一些品牌公司駐地辦公室,喬玉壁和劉碧琪還是第一次上來,一間之間,不免東張西望。

辦公室內,喬玉雪正和陳貝打聽,“明弦和天元是打什麽賭呀?”

陳貝笑着說:“就昨晚看球,賭那個球星進球多,說輸的那個要在耳朵上紋一只蝴蝶什麽的。天元不是輸了麽,一早坐立不安,就怕明弦跟他較真。”

“哦,怪不得剛打電話,讓天元下去拉貨上來車領标,天元二話不說就下去了。”喬玉雪笑了,“等會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臉面,能讓說明弦幫忙。”

喬玉雪說着,聽見走廊腳步聲,就出了辦公室門,朝走廊看了一眼。

這一看,她笑容僵在臉上,見鬼了,怎麽會看見喬玉壁的?

喬玉壁一擡頭,也對上了喬玉雪的視線,她淡淡移開頭,轉而跟劉碧琪說起話。

曹天元只想快快完成賭約,免得周明弦後悔,很快就讓人把貨搬進辦公室中,又招呼手下兩個設計師一起動手,三人車起領标來。

喬玉壁和劉碧琪也不閑着,找到小剪刀拆領标,又極快把車好的衣服重新包裝了放進去。

喬玉壁正忙着,手機響了,是劉琴打來的,說是剛才那個客戶領着翻譯來了,還是說要見到老板再說。

這麽不依不饒啊?喬玉壁嘆口氣,吩咐劉碧琪在這裏待着,她轉頭看了看,見這間辦公室只有三個設計師在忙着,周明弦已經不在了,就跟曹天元說了一聲,然後先下去了。

劉琴見喬玉壁下來了,松了口氣。

喬玉壁忙給客戶和翻譯再倒一杯水,笑着問翻譯說:“不知道這位先生還有什麽事呢?”

翻譯這才說:“約翰先生說了,早前那批裙子是他退貨的,就是沒想到,釘了珠片之後,效果會那麽出色。他已經跟那家工廠談了,工廠裏還剩下兩千出頭的貨,他打算買下來,就交給你家,讓你家照着樣板釘上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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