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難道不能瘋狂一回?

到了房間外,喬媽媽拿着卡刷房門,許是拿反了,一時卻是刷不開。

喬一鳴接過她的卡,幫着刷開了房門,順勢推門讓她進去。

喬媽媽一跨步,高跟鞋一歪,整個人趑趄了一下。

喬一鳴手快,一下扶在喬媽媽腰上,低頭問:“扭着了?我扶你進去。”

“嗯!”喬媽媽并不推拒。

兩人進了房,門自動合上了。

☆、第 23 章

天漸亮時,喬媽媽醒了過來,她先是發呆,鬧不清自己身在何處,待側頭看了看身邊正酣睡的喬一鳴,臉色潮紅起來,一時輕手輕腳下地,穿好衣服,才到洗手間洗漱。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沒了夜色掩護,眼角紋和額角的幹紋自然無所遁形,就是鼻頭幾點黃斑,也清晰無比。

她摸摸自己的臉,快速洗漱完畢,出來翻開錢包看了看,計算着裏面的錢應該夠坐車回去,遂輕手輕腳,開門走了。

這個時候,她心中甚至輕唱:夜晚會面,白天道別,才沒有弱點……

她才上大巴,手機就響了,是喬一鳴略略擔心的聲音:“秀秀,你跑哪兒去了?”

喬媽媽原名章南秀,當時新婚時,喬一鳴親昵喊她秀秀,昨晚更是喊了無數遍,現在這樣喊,喬媽媽心中一跳,老臉一紅,低聲說:“我坐車先走了,昨天的事,謝謝你!”

喬一鳴和楊倩再婚後,楊倩精明,而且看管得緊,他豔遇的機會極少,這番再遇前妻,前妻嬌弱奉承,腰肢纖細一如少女,他自覺雄風大振,心頭自也動情。現在這通電話,再不是昨天那不耐煩的口吻,卻有了幾分溫柔。

“秀,你怎麽抛下我自己走了呢?我一醒來不見了你,心裏慌張着呢!”喬一鳴坐在床上,低頭看自己的胸膛,自感強壯無比,如果章南秀還沒走,今天早上誓必又……

喬媽媽看着自己的鞋尖道:“我不跟你說了,先這樣吧!”

“那你到家打個電話跟我報平安?”喬一鳴溫柔叮囑。

“嗯!”喬媽媽挂了電話。

喬媽媽從澳門坐中巴到G城的市中心,再轉小巴到家中,開門進去時,時間才十點整。她先打了一個電話給喬一鳴,“我到家了!”

喬一鳴聲音有笑意,“我還怕你忘記我,不肯打電話給我,正想打過去問問,到家沒有。對了,我剛打了電話給玉壁,玉壁說要過去看你。這樣,晚上我請你們吃飯,給你們壓驚,怎麽樣?”

喬媽媽脫口就拒絕了,“不用了,你忙自己的去吧,錢的事,我和玉壁會想法還你的。”

喬媽媽才挂了喬一鳴的電話,喬玉壁的電話就進來了。

母女說了幾句話,喬玉壁聽得她沒有事,才放下心來,跟着說:“我出來坐車了,中午在你那邊吃。”

放了電話,喬媽媽才到卧室中,對鏡仔細看自己。她這個時候渾忘輸了兩百萬的事,只回憶喬一鳴的神情。

這麽一個時候,她胸口翻湧着報複的快.感,果然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那個楊倩當年那麽得意,結果呢,快五十歲了,老公一樣變心了。變心的對象,居然是自己,哈哈……

接下來呢,自己一定要好好保養,好好打扮,跟喬一鳴見面,也一定要挑在晚上。楊倩當年是怎麽搶走自己老公的,自己現在完全可以照樣搶回來。

玉壁也大了,曉得做生意,不用自己操心,自己無後顧之憂,完全可以奮力搶男人。搶來了男人,玉壁有一個有錢的老爸,還怕蕭峰不接她回去?

喬媽媽在家中YY得正爽,喬大姨的電話也到了,自然是責罵她一番。

沒多久,喬玉壁就來了,母女見面,喬玉壁自然是先指責喬媽媽不該去賭錢。

喬媽媽認了錯,再三保證沒有下次了,喬玉壁心火才稍熄。

發完火,她才發現喬媽媽裝扮一新,不由發了愣,等聽見是喬一鳴買的裙子,也不多說什麽,只道:“媽,你打扮一下,也很好看的。”

喬媽媽自然不會跟喬玉壁細說昨晚的事,只輕輕嗯一聲,看看自己住的房子,突然嫌棄起來,“玉壁,我搬去跟你住怎麽樣?”

喬玉壁一愣,“媽,你之前不是不舍得離開這兒麽?”

喬媽媽住的地方,是喬一鳴家的祖屋。當年離婚後,喬一鳴搬走了,把祖屋留給了喬媽媽。

因為祖屋近着路邊,她就後面居住,前面打通了門面,裝修成一個小小士多店,賣起了雜貨。

經過昨晚那些光華陸離的際遇,喬媽媽再回首看自己住的地方,只覺又暗又小又髒又亂,自己華衣美服,怎麽能住這樣的房子?

喬玉壁想了想說:“媽,我現在跟劉琴一起住,你也要住過去,就有些窄小。你再忍一段時間,等我買了房子,就來接你過去,你這家雜貨店也別開了。”

喬媽媽俯到喬玉壁耳邊說:“你反正跟你爸借了兩百萬,也不怕再借兩百萬買一套房子了。”

“媽!”喬玉壁皺眉看着喬媽媽,“你想在爸爸跟前挺直腰,就別轉這些念頭,叫人看不起。就是借來還賭債的錢,我也确實準備賺到錢就還他的。”

“嗬,手裏才賺了一丁點錢,就會教訓人了。”喬媽媽一撇嘴,轉身進去換了一套以前的衣服出來,站到門口說:“我去買菜,你先淘一下米。”

喬玉壁才要說話,手機一響,是劉碧琪打來的。

劉碧琪氣急敗壞,“玉壁,我過來交貨,貨被拒收了,讓我拉回去呢!”

“什麽?貨有問題麽?”自己一早急着過來見喬媽媽,就沒顧上先抽檢一下貨。喬玉壁也急了。

這次客戶定的貨足有三千件,成本也重,如果出問題,一定血本無歸。

劉碧琪說:“是一部分貨品忘記放吸濕紙了。收貨的質檢員說,客戶這批貨走貨船,要在海上走一個月左右,而且質物多是淺色,到時海風一吹,沒有放吸濕紙的,就怕起黴點什麽的。為了這個問題,她們拒收。”

喬玉壁臉上變色,努力定下神來,“你跟她們說,我們把貨拉回去,讓人細查,每件重放吸濕紙後,再把貨送過去。”

“我說了,質檢員說不行,他們現在就要準備拉貨到碼頭裝櫃,傍晚走貨,沒空跟我們磨叽,沒空等我們拉來拉去。”劉碧琪語氣沮喪。

“你先別拉貨走,我打電話給翻譯說說。”喬玉壁挂了電話,跟喬媽媽說:“媽,我不吃飯了,我得趕回去。”

喬媽媽也聽了一耳朵,知道是交貨不順利,這個時候也不攔着,只有些心疼喬玉壁,“蕭峰現在回心轉意了,你回家,他能不給你錢用?何必自己這樣辛苦?”

喬玉壁不忘答一句說:“自己賺的,才是自己的錢。”說着話已經走遠了。

喬玉壁攔了一輛私家車,上車後就打電話給翻譯,但翻譯手機卻關機了,她只好打給客戶。

客戶只會幾句蹩腳中文,喬玉壁英文又不靈光,講了一會,實在沒法溝通,喬玉壁只好挂了電話。

怎麽辦?三千件貨如果被退,這個月虧本不說,就是之前賺的,也會一起賠上。

喬玉壁急切間,打了一個電話給文小姐,把事情簡單說了,央求說:“文小姐,你幫我打電話給客戶,幫我跟他解釋一下,說這批貨只是因為吸濕紙的問題,我們一定在傍晚前解決問題,讓質檢員先別簽拒收單。等這件事辦好了,我請你吃飯。”

文小姐對喬玉壁印象還是不錯的,問了電話就幫忙打給客戶了。

很快的,文小姐回了電話說:“客戶說了,只要你在傍晚六點前解決完問題,他會讓質檢員收貨的。”

“謝謝你!”喬玉壁松了口氣。

挂了電話,喬玉壁又打了電話給劉琴說:“阿琴,你關了鋪門,到外面買十袋吸濕紙,再在一樓請二十個搬運工,講好一人給一百元,請一輛中巴車,把人和吸濕紙送到外貿公司倉庫那邊。”

劉琴還不知道情況,有些詫異,問了幾句。

喬玉壁一一答了,“對,就是碧琪今天交貨的地址,你查一下電腦,把地址和電話打印出來拿着。到了那邊,讓搬運工趕緊幫着把貨拆出來,沒有放吸濕紙的,都補了吸濕紙進去。注意,讓他們把手洗幹淨,有手皮和長指甲的,全剪幹淨了。不要弄髒弄皺衣服。一定要在傍晚六點鐘前補放完吸濕紙。”

劉琴也是一個伶俐的,趕緊答應了。

等喬玉壁趕到外貿公司倉庫時,已經下午兩點了。她一進去,見劉碧琪和劉琴正領着搬運工在補放吸濕紙,已經放了一大半了,一顆心才略略安定了一些。

劉碧琪和劉琴見她來了,也吃了一顆定心丸,齊齊松口氣。

喬玉壁兩手各提着一大袋礦泉水,她先上去,把水遞給質檢員一人一瓶,陪笑臉說了幾句話,這才另把水分給搬運工員,道了一聲辛苦。

倉庫雖然有風扇,到底悶熱,二十個搬運工這個時候也口渴了,接過水都擰了蓋子要喝。

喬玉壁忙又請他們離貨物遠一點再喝。她不敢買飲料,只買了水,也是防着搬運工們擰蓋喝時,會不小心灑幾點到貨物上,到時成了污跡,情況會更壞。

搬運工喝了水,再加上喬玉壁一再道辛苦,手腳自然快了不少,一個小時還沒到,就把剩下一半貨品的吸濕紙補放完畢了。

等交了貨出來,先讓中巴把搬運工送回去,喬玉壁腿一軟,坐倒在路邊。

劉碧琪和劉琴大驚,上前扶住說:“你怎麽了?”

“餓了!”喬玉壁弱弱回答。

她早上接了喬媽媽的電話,沒顧上吃早飯就趕過去,後來沒顧上吃中飯又趕過來交貨,現在可不是快餓昏了?

這個時候,周明弦的車子正好經過這個路段,他瞥見攤坐在路邊的喬玉壁,想起她向自己問喬一鳴電話時的急切,微微一猶豫,就把車子開了過去,停到她跟前說:“上來!”

☆、第 24 章

喬玉壁擡起頭,有些不明所以。

周明弦解釋說:“喬一鳴在會所,我現下也要過去會所,你跟我一起,在會所外,自然能碰上他。”

喬玉壁恍然,這是以為自己找不到爸爸,想幫自己一把!她含笑說:“謝謝你,我跟我爸已見過面了。”

“哪你?”周明弦看一眼喬玉壁,頓一頓說:“要去哪兒?我送你吧!”

喬玉壁擺手說:“不用了,我剛交完貨,餓壞了,要在就近找個地方吃飯,不用勞煩你。”

“嗯!”周明弦聽着喬玉壁這句狀似解釋自己情況的話,點點頭,搖下車窗,把車開走了。

劉碧琪和劉琴等周明弦的車子一走,齊齊埋怨喬玉壁:“老板,這樣的大美男相邀,你怎麽就拒絕了?隔壁商鋪的鄭雪原為了看他一眼,沒事兒就去守電梯口,你倒好,大好的機會就這樣放過了。”

喬玉壁失笑說:“你們別多想了。人家一來是因為我是喬玉雪的姐姐,二來是因為我是結了婚的人,跟他不是同一條線上的,這才客氣一些。如果我是沒結婚的,他早就避着走了。”

劉碧琪和劉琴一想也是,不要說喬玉壁結婚了,就是未婚,人家周明弦這樣的高帥富,也不大可能看上她。

喬玉壁現在面對周明弦,能這樣鎮靜,也是因為想得明白,那些什麽灰姑娘碰上白馬王子,被白馬王子瞧中的故事,一般是存在小說和電視劇中,現實中不大可能發生。

而自己一個已婚的少婦,要是對周明弦存了什麽想法,那真是太天真了。

她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賺錢,趕緊成長起來,自己責任好自己的人生,責任起喬媽媽的,至于感情什麽的,一定要在自己有能力和財力之後才考慮,而不是什麽也沒有時,想着攀一個男人,借這個男人之手去擁有一切。

事實證明,她之前正因為有這樣的隐秘想法,才會落到那樣的下場。

說着話,劉碧琪和劉琴扶起喬玉壁,三人就近找了一家小餐廳,點了菜吃飯。

喬玉壁一碗皮蛋粥下肚,這才感覺整個人好些了。

等她去洗手間,劉琴這才跟劉碧琪說:“我以前羨慕老板賺錢多,現在認了,老板賺十倍的錢,是要付出十倍的心血。像今天這樣的問題,到了老板手上,她必須拿出辦法來解決問題,她必須承擔責任。她确實就該比我們多賺十倍。”

劉碧琪今早被拒收貨,一顆心一直吊着,直到看見喬玉壁,一顆心才松了下來,那個時間也是明白了,老板不易為。別人只看見老板賺錢,沒有看見老板的付出。一個員工只需要做好份內事,就能穩拿工資,作為一個老板,卻要解決方方面面的事,虧了,她要承擔責任,賺了,全是心血錢。

很多人想當老板,做着老板夢,但,老板不是人人能當的。比如今天突發這樣的事,她一下就懵了,如果不是喬玉壁想出法子,這批貨可能就被拒收了,結果當然是虧了大本。

人,要認清自己的能力,要擺正自己的心态,做自己擅長的事。

回到商鋪,喬玉壁查了賬戶,見貨款已到,一顆心徹底松了下來。

正好她淘寶上買的茶具和茶葉到了,簽收畢,就泡起了茶。

下午客戶少,三人圍坐着喝了一泡茶,又說起上午的事,都有些感慨。

到了晚上,喬玉壁約了文小姐吃飯,又遞上一個信封說:“這是謝文小姐今天幫忙的,文小姐一定要收下。”

文小姐知道喬玉壁今天順利交貨了,也不客氣,伸手收了信封。等喬玉壁去洗手間,文小姐拆信封一看,見整整兩千元,也很滿意。

等喬玉壁回座,文小姐便起各個客戶喜歡的款式,各個市場貨品的優劣。

喬玉壁聽得很仔細,又問了一些細節。

兩人說着,文小姐又笑道:“現在市場競争也大,你們做釘珠刺繡的,價格總是偏高一些,但好在你們自诩是手工藝,占了一點優勢。要我說,你不如更進一步,自己注冊一個商标,好好經營起來,除了外貿之外,也試着內銷。須知道,國內市場是一個大蛋糕,外國人拼命想來分一份,可他們畢竟有種種限制。你如果經營得好,作內銷的話,是比外銷更有前途的。”

文小姐當翻譯,也當了十幾年,帶着客戶踏遍了各個批發商場,她的話也有很多參考價格,喬玉壁自然聽了進去。

文小姐又道:“現在去注冊一個商标,也就幾千元,再去定做領标洗水咩和吊牌,花的錢并不多,但這樣一弄,貨品就上了一個檔次。再搞好質量和款式,另宣傳一下,也就成了牌子貨。”

兩人說到近十點,這才各各打車回家。

在喬玉壁忙碌時,蕭峰也忙碌着,他卻是和一個私家偵探見面。

國內私家偵探并不合法,但不防礙他們悄悄開張,當然,接的活兒也多是熟人介紹的。

聽完私家偵探的話,再看了照片,蕭峰失笑說:“嘿,沒有抓到喬玉壁的把柄,倒抓到喬一鳴的把柄了。一對老人家還真是……”

私家偵探交代完事情就走了。

蕭峰關了空調,走到窗前,推窗看月,窗外有夜風,他想着私家偵探說的話,還是有些訝然的,喬玉壁果然是自己白手起家,開了商鋪的,從前,小看她了。

他想了一想,還是打了電話去給喬媽媽。

喬媽媽的想法是,喬玉壁都嫁過人了,又打了兩次胎,如果跟蕭峰離婚,絕對找不到比蕭峰條件更好的男人了,所以還存着想要撮合他們夫妻和好的念頭,對蕭峰自然也很客氣。

蕭峰拐彎抹角一番,這才說:“媽,我明天晚上過去看你。”

喬媽媽意會,馬上說:“行,你過來,我讓玉壁也過來一趟,到時一起吃飯。”

喬媽媽擱了電話,喬一鳴的電話也進來了。

“秀,我在門外,你給我開門。”喬一鳴今晚一直心神不定,看看八點多了,還是從家裏出來,開了車來找喬媽媽。這地方本來就是他家的祖屋,一路開來,也是輕車熟路。

喬媽媽聽得喬一鳴的話,吃了一驚,“誰讓你來的?我們沒關系了好麽?”

“秀,別這樣,這也是我家。”喬一鳴低聲哄着,“我都來了,不能讓我一直站在外面吧?”

喬媽媽也怕別人看見了,只得說:“你等一下。”說着挂了電話去換衣服,又朝臉上抹了潤膚霜,想了想,關了家裏的節能燈,只開了壁燈。這樣一來,她看着至少年輕一些了。

門一開,喬一鳴見喬媽媽穿着昨晚那套深紫色連衣裙,甚至換了高跟鞋,心中也蕩漾了起來,遞過一個袋子說:“這是剛剛給你買的裙子,你等下試試。”

喬媽媽接了袋子,把喬一鳴讓進屋內。

她先看了看袋子裏的裙子,見是一件寶石藍連衣裙,比自己身上穿的裙子還要耀眼,不由埋怨說:“我這個年紀,怎麽能穿這樣的?”

喬一鳴笑着說:“你身材好,穿這樣的好看。”

喬媽媽臉一熱,放下裙子,進去泡了茶出來給喬一鳴。

喬一鳴看看這間破舊的小屋,開口說:“秀,這兒離城中心遠了些,又太偏,你別住這兒了,我在城中心有一套三房一廳的房子,朝向也好,你搬過去好了。”

這是想包養自己麽?喬媽媽心內冷笑,嘴裏說:“我跟你又不是什麽關系,住你的房子幹什麽?”

喬一鳴想去拉喬媽媽的手,被她甩開了,就一笑說:“你先搬過去,等過一段,我把房子劃到玉壁名下好了。”

喬媽媽一聽這個話,想起喬玉壁的話,臉上一變說:“我們的事,你別讓玉壁知道。”

“沒有我們,哪有她?怎麽就不能讓她知道了?”喬一鳴不以為然。

“反正,不能讓她知道。”喬媽媽哼一聲:“我也不會搬的,你別費心了。”

喬一鳴不知道的是,他把車開出來時,楊倩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很快,楊倩的弟弟楊新就開了一輛車,尾随在他車後,一直跟到喬媽媽住的地方不遠處。

楊新拿着望遠鏡,看着喬媽媽開了門,把喬一鳴迎進去,他馬上打電話給楊倩,“姐,姐夫跟他前妻幽會來了。”

楊倩在那邊尖叫一聲,“什麽?不可能吧?那個老菜幫子,一鳴還會去嚼?”

“我親眼看着姐夫進她家了,難道兩人光喝茶不做事?”楊新說:“你趕緊過來吧,當場捉着,看姐夫還有什麽話說?”

楊倩火遮眼,放下電話,換了衣服就要出門,她到了樓下,被風一吹,突然想起,自己這一去,豈不是跟喬一鳴鬧翻了?這樣,豈不是如了章南秀的願?不行,不能這樣便宜他們。

楊倩轉身上樓,打了電話給楊新說:“你回來,當作沒有這件事,我慢慢想一想,看看要怎麽收拾他們。不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我不姓楊。”

楊新一聽,知道這個姐姐一向有自己的手段,也不多問,開車回轉了。

☆、第 25 章

看看下班了,蕭峰吩咐秘書幫自己買了一份禮物備着,這才打電話給喬媽媽說:“媽,我準備過來了。”

喬媽媽見是他的電話,就嘆氣說:“阿峰,我下午打了電話給玉壁,她忙着呢,可能沒空過來吃飯的。要不你改日再過來?”

蕭峰眉頭一皺,笑着說:“就是玉壁不過去,我也該過去看望一下你的。”

自打知道喬媽媽跟喬一鳴有一腿之後,蕭峰遂又改變了主意,決定先不跟喬玉壁離婚。鬧不好,喬媽媽如果跟喬一鳴複婚,喬玉壁有了喬一鳴這樣的爸爸撐腰,身價上漲,自己公司這點小困難,還不是喬一鳴一句話?

喬媽媽聽着蕭峰這樣的話,反倒有些過意不去,“要不,我再問問玉壁,看看她能不能過來?”

蕭峰笑着說:“她要是忙,也別打擾她。”

喬媽媽挂了電話時,想了想,還是打了電話過去給喬玉壁。

電話聲響時,喬玉壁正在洗頭,她拿毛巾把濕頭發一包,擦幹了手出來接聽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喬媽媽的,按下接聽鍵就說:“媽,又怎麽啦?”

喬媽媽一噎,“沒怎麽就不能打你電話了?”

“媽,我忙着呢!”喬玉壁看了看牆上挂的鐘,“我報了英語速成班,晚上七點上課的,現在正洗頭,等會就要出門了。”

喬媽媽嘆氣了:“你一周三個晚上要學車,現在又要學英語,也不怕忙壞?不是媽說你,一個女人再好強,也不如一個完整的家庭重要。”

喬玉壁警惕起來,“媽,你又想幹什麽?”

喬媽媽重重嘆口氣:“我下午打電話,讓你晚上過來吃飯,你推三推四的,現在我自己煮好了,自己一個人吃,感覺很寂寞,忍不住就再打一個電話給你而已。你這麽忙,我也不好打擾你,就這樣吧!”

喬玉壁聽得那邊挂了電話,也有些惆悵,以前母女還有話說,現在越來越話不投機了。

喬媽媽那裏挂了電話,又打了電話給蕭峰說:“玉壁今晚要學英語,沒空過來吃飯,這樣,等她有空過來時,我再打電話給你。”

蕭峰一聽喬玉壁不去喬媽媽那裏吃飯,自然也無心過去,聽了這個話,就應了一聲,又問候喬媽媽幾句,這才挂了電話。

隔一會電話又響,他接起一聽,是宋圓娜打來的。

宋圓娜很幽怨,“阿峰,你都幾天不來看我了,什麽時候過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呢!”

蕭峰有些煩躁,“有什麽話你在電話裏跟我說也一樣的。”

“不,人家要當面跟你說。”宋圓娜撒嬌。

“我明天要出差一趟,過幾天才回來,等回來再說吧!”蕭峰挂了電話。

宋圓娜聽着電話傳來忙音,臉色一下變了,有些咬牙切齒的。

正在上英語課的喬玉壁,這個時候眼皮卻跳了跳。

坐在她隔壁一張課桌上的帥哥,偷眼看了看他,趁着老師不注意,用英語寫了紙條遞了過去。

喬玉壁接過紙條一看,念了一遍,原來是約她下課去吃宵夜的,她不由一笑,自己來上課時,穿了牛仔裙和T恤,看着是年輕些,有些像初畢業的大學生,怪不得這個小帥哥會走跟,要約自己出去了。

看看老師背過身子寫單詞,喬玉壁回了小帥哥一張紙條,用中文寫道:“我已結婚。”

小帥哥看到紙條,有些不敢置信,這麽年輕就結婚了?天咧,小白菜全有主了。

喬玉壁雖然拒絕了小帥哥,心裏卻很愉悅,原來自己這麽吸引人啊?以前讀大學時也沒接到紙條,沒想到……

上完英語課出來時,已經晚上九點了,她腳步匆匆,卻聽得有人喊她的名字,只好停下腳步,擡頭去看來人。

宋圓娜俏生生站在不遠處,笑容有些虛弱,“喬小姐,我特意過來找你的。”

喬玉壁冷冷看着她,“有什麽事請直說。”

“這兒說話不方便。”宋圓娜開口說着,一面觀察喬玉壁的臉色。

喬玉壁冷笑一聲,看了看四周,還是進了一家小食店,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了。

宋圓娜趕緊跟了進去,坐到喬玉壁對面,從包裏拿了一張化驗單遞到喬玉壁跟前。

喬玉壁疑惑,也不接單,就着宋圓娜的手看了看,一下瞳孔收縮,呵呵,驗出有孕了,然後這是找自己談判來了?笑死人了!

宋圓娜見喬玉壁看過了,就縮回手,把單放回包中,弱弱說:“你是單身家庭出來的孩子,也知道一個孩子如果沒有爸爸,過的是什麽日子?我只求一下你,跟蕭峰離婚吧!別拖着他了。”

喬玉壁看着宋圓娜,半晌說:“你們下次親熱時,你拍幾張照片給我,我去起訴離婚,這樣的話,很快就能離了。”

宋圓娜咬咬牙,從包中拿出一個信封說:“在裏面了,你回去看看。”

喬玉壁訝異得不行,這樣也行?

等喬玉壁走時,宋圓娜還坐着不動,為了跟蕭峰結婚,她也蠻拼了。

隔了一會,她電話響了起來,是私家偵探的聲音,“宋小姐,我查過了,喬玉壁做生意賺了幾十萬,加上那個租來的鋪子,她自己的身家,應該差不多有六十萬左右。而蕭峰開的廣告公司,因為上次一個廣告被攔下不能上,損失三百萬,再加上跟投資者糾紛,打了一次官司等,這幾個月,一共不見了五百萬元。現在公司是負資産。”

“因為夫妻婚內財産是屬于共同財産,如果這個時候離婚,喬玉壁就要幫蕭峰背一百萬左右的債務。有喬玉壁幫忙這麽一背,再加上她現在的六十萬現金周轉,蕭峰公司就能度過難關。”

宋圓娜挂了電話,臉上露出笑容。蕭峰現在處在難關中,喬玉壁去起訴離婚,非但沒有分到一點財産,還要背上一筆債務。

而自己這個時候卻站在蕭峰身邊,跟他一起度難關,不離不棄。過後,蕭峰肯定會娶自己的。

至于懷孕的事,也只有喬玉壁才會相信了。這年頭,做一張假的化驗單能有多難?

喬玉壁一回家,端一張椅子坐到小陽臺,細細想了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想完喊了劉琴一聲。

劉琴應了,也端一張椅子坐到小陽臺。

喬玉壁問道:“你小姨不是剛開一家玉器鋪?”

“老板想買玉?”劉琴忙介紹了申芬的玉器鋪,又說:“我小姨本錢不多,賣的,多是中下檔玉器,以裝飾為主。老板要買好的玉,讓我小姨帶你到批發行去選一塊好了。”

“明天下班,你領我到你小姨那兒一趟。”喬玉壁想了想說。

第二天下班,劉琴和喬玉壁就到了申芬的玉器鋪。

申芬聽說喬玉壁想買玉,就介紹了一下。

喬玉壁在玉器鋪看了一圈,看中一個玉牌,拿在手中撫了撫,觸手生涼,玉質溫潤,雕工也細致,她拿起在燈下細看。

申芬笑着說:“這塊玉牌可是店中最貴的一件玉了,是緬甸原料開出來的A貨玉。雖然不是冰種,也沒有飄花,但以玉質論,也是上等。”

喬玉壁笑着說:“這玉牌不錯啊,不知道什麽價?”

申芬比比手指說:“自己人,也不賺你的,就三萬元。”

黃金有價,玉無價麽!玉這個東西,全看眼緣,就是賣貴一點,也沒什麽可驚奇的。

喬玉壁聽申芬介紹說這塊玉牌三萬元,就拿起拈量着,隔一會說:“這塊玉要值六十萬才對。”

怎麽回事?申芬不明所以,看了看喬玉壁。

眼見店內也沒有其它人,喬玉壁簡單說了自己的情況,“我準備離婚,就怕離時,會有財産糾紛,為了防備一下,決定把自己手頭的現金買一塊玉送給我媽。等離婚後,我媽把玉回送給我,我再轉賣回給你。一來一回,你也可以小賺一萬元。”

申芬一聽,明白了喬玉壁的意思,這是要借玉洗錢了。她也爽快,“好,我這塊玉就六十萬賣給你。另,我寫一張56萬的借條給你好了。到時你離完婚,再憑借條和玉,換回59萬。”

從申芬店裏出來,喬玉壁打了電話給律師說:“周律師,我和蕭峰分居期間,并沒有拿他半點家用,那麽他這段時間産生的債務,是不是跟我無關?還有,我手中有他通.奸的證據,到時起訴離婚,是不是很快就能判離?”

周律師一一答了。

喬玉壁仔細聽完,點頭說:“好,我這段時間一定不和他見面,以免生出別的事來。”

自己要和蕭峰離婚,不想貪圖他的財産,但,也一定不會讓他占到半分便宜。

宋圓娜肯自動提供證據,難道是為了讓自己去分蕭峰一半家産的?相反的,肯定是為了讓自己去幫蕭峰背債務的。自己又不傻,怎麽可能讓他們占便宜?

喬玉壁淺淺一笑,妩媚無雙。

劉琴站在旁邊看着喬玉壁,有些發怔,老板真是越來越精明,也越來越漂亮了。

那個蕭峰真是不識寶啊!

☆、第 26 章

上午十點左右,新興批發商場車水馬龍,熱鬧異常。喬玉壁在一樓轉了一圈,留意到外國客戶稍少,國內客戶卻多了一些。

因臨近中秋,國內客戶都急着在中秋前再定一批秋裝,中秋一過,秋裝也就收場,要轉為冬裝了。

無可否認,國內人口多,服裝市場廣闊,但同時,風險也并存。且內銷的話,商戶必須備下現貨,而不是等着客戶定貨,這就涉及到眼光問題了。

如果備下的貨品不對路,跟不上潮流等,就會造成積貨。服裝這種東西,季節性潮流性太強,貨品壓上十天半個月,馬上不值錢,只好超低價抛出,那時則血本無歸。

這幾年外貿方面,已經漸漸不如以前,另有一個,國內物價漲得飛快,服裝原料也跟着漲,服裝成本當然也漲了。但有一些外商的價值觀卻沒有和物價相應漲起來,他們拼命壓價,試圖讓服裝價格停留在幾年前。而商戶方面,因為競争太激烈,也只好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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