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總之,就是我以前和勞拉姐是鄰居。我們小時候關系很好,但後來我父親在她丈夫出事的時候選擇了旁觀,我得到消息後,她已經來赤沙星了。”
亞倫詫異:“然後你追來了赤沙星?”
埃裏克低下頭:“不,我檢舉了我父親……他以權謀私,奸殺了一個小姑娘,常年家暴我的母親。我檢舉了他。他死了,我主動要求來贖罪。”
這又是一個曲折的故事了。
講到這裏,其他人看埃裏克的眼神都帶着幾分敬佩。
埃裏克難得有些扭捏:“我來的時候,勞拉姐已經和裏斯在一起了。後來裏斯出事,我也沒臉見她,現在、現在她需要照顧……”
楚喬将預支的貢獻點交給埃裏克,拍拍他的肩膀。
彩光街因為懸浮車的爆炸變得熱鬧極了,等麥倫醫生趕過來時,勞拉已經睡着了,埃裏克守在床邊。
看過病,麥倫醫生沒有什麽好臉色,訓斥一旁的埃裏克幾句,但不幸中的萬幸,勞拉因為服藥及時,并沒有牽連到心髒,但還需要好好調養。
但對于勞拉來說,比自己身體更重要的是,楚喬通過刷臉……哦不,允諾大堆好吃的,成功将莎莉塞進醫務室,成為新上任的一名助理。
送走麥倫醫生,驚心動魄的一天總算是告一段落,但楚喬去輕松不起來,他知道,只要沒有解決米娜,這事情就不算結束。
·
和楚喬想象的一樣,米娜損失一輛車,一個下屬,付出意想不到代價的她,更是入魔一般地,對莎莉執念更重。
尤其是,在戴維忙完回到大宅,透露他想送那對姐妹花一對價值三萬貢獻點的手镯時,米娜的緊迫感達到了極限。
第二天,她親自帶人去“請”人。
擔心莎莉出爾反爾,不願意出門,她甚至找了監工作為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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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原本不想出門,可米娜太知道她的心思,當監工說出那句“上面決定将你這個月的工資發給你,你親自來辦一下手續”的時候,莎莉動搖了。
緊接着,莎莉被押上了懸浮車。
懸浮車飛快地向五區最東邊的小別墅駛去,那裏人少安靜,環境最佳,是米娜安排的,讓戴維和新人見面的絕佳位置。
莎莉的手被束在背後,一聲不吭。
米娜心情不好,也沒有了再和莎莉客氣的意思,她刻薄地打量莎莉一眼:“等會過去先洗澡,換身衣服,見到人機靈點——但也別太機靈,要我知道你有什麽小心思,你最好考慮考慮你的母親。”
莎莉氣的渾身發抖。
懸浮車兩旁的景色越來越陌生,她不由地打心底生出幾分恐懼。
這是要去哪裏?
誰來救救她?
莎莉內心的呼喚,出乎意料地得到了響應。就在她咬着唇,快要磨開手腕上繩子的時候,懸浮車忽然停了。
“怎麽回事?”
趁着這剎車的功夫,莎莉解開了束縛。
車門打不開,她選擇朝米娜撲過去。養尊處優頗久的米娜怎麽敵得過天天粗活累活做慣了的莎莉?只見她尖叫一聲,便被米娜扼住了脖子,精致的臉蛋被狠狠抽了兩巴掌。
“你……啊!”
又是兩巴掌。
在被湊時,米娜妝容精致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排,仿佛不明白保镖們為什麽不來救她。
前排的保镖們眼睛直愣愣地望着窗前,兩股戰戰,眼看那白色的狐貍離懸浮車越來越近,他們更是差點驚叫出聲。
這、這哪裏來的狐貍?
剛剛那一道讓懸浮車停下的白影,也是……狐貍?
男人們明白自己遇到的不是普通的魔獸。
“怎、怎麽辦?”
“不要下車!會死人的!”另一人拼命地拍擊懸浮車操控頻的按鈕,想要将車門鎖死。可……鎖死又能怎樣?
白色狐貍只是一爪子,便将迎面擋風玻璃敲了個粉碎。
那玻璃碎片飛一般地朝兩人湧來,兩人只覺得臉頰一痛,伸手一抹,全是血。
可這時候,他們也顧不得關注自己的傷口了,只見那狐貍動作不停,在擊碎玻璃之後,又伸出了爪子,拉開了緊閉的車門。
這平日給予他們無限安全感的高級懸浮車,在魔獸面前,變成了小孩子的玩具,只要漫不經心地一勾,就能粉碎殆盡。
保镖們也顧不得什麽忠誠和正義了。
在這生命危機的緊要關頭,他們靈光一閃,腦海中驀地生出一個念頭:魔獸不是要吃人嗎?吃,讓它吃,吃飽了就不會自己離開了……
後面,後面還有兩個女人!
保镖一按後座開關,另一個趁着這功夫,飛快地将米娜推下了車,轉過頭顫抖着對白狐貍說:“你去吃她,吃她好了……”
米娜先是被莎莉痛揍,緊接着又被下屬背叛,這一切堆積在一起,差點讓她崩潰。
可她又不能崩潰,那白色的狐貍此刻正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仿佛能聞到魔獸身上的腥臭味。
米娜心跳驟停,腦海中空白一片。
只見白色狐貍湊到她身邊,聞了聞,然後,在衆人呆滞的目光中撇開頭,後退幾步,露出一個極具人性化的嫌棄目光。
如果能說話,那狐貍八成會輕輕吐出一個字:“髒。”
米娜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惱怒。
但很快,她松了一口氣——狐貍朝莎莉走了過去。米娜這時候也記不得自己此行的任務了,她仿佛被兩個保镖傳染一般,心頭不停地念叨着:“吃了她。”
“快吃了她。”
仿佛,只有吃了莎莉,她們才能從魔獸嘴裏活下來一般。
然而事情卻不向他們所期望的方向發展,狐貍不但沒有吃莎莉,反倒在嗅了嗅莎莉之後,微微低下了頭。
莎莉顫抖着手,摸了摸白狐的腦袋。
被救了。
被這只曾經搶過她餅幹的狐貍救了。
莎莉心中百感交集,她不明白,一只狐貍尚且知道知恩圖報,為什麽米娜為人,卻分不清忠奸善惡?
“我帶你去找他。”莎莉明白狐貍想要的是什麽。
果然,白狐眼睛一亮,示意莎莉騎在自己背上。
一人一狐,都沒有再管其他人。
眼見狐貍跑開,再沒有背影,在場在松了口氣的同時,陷入前所未有的冷凝。
保镖給自己的兄弟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朝米娜逼近,臉上露出獰笑:“對不起,米娜小姐,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你們想幹什麽?”米娜退後一步,眉頭一皺,顯露出習以為常的傲慢。
“幹什麽?”男人伸手抓住米娜的胳膊,“當然,是讓我們的米娜小姐遇害身亡,不過在死之前嘛,我們兄弟被您糟踐這麽久,也得收一收利息……”
米娜發出尖利的叫聲,但這聲音很快就被一只手堵住,很快,痛苦的呻吟傳了出來。
不遠處。
黑貓一甩尾巴,遮住了沙蠍疑惑的眼睛。
“喵。”
別看,少兒不宜。
而且……還特麽辣眼睛啊!
終于動靜停了,保镖們站起身來,米娜脖子上一道可怖的青紫,躺在沙地不知是死是活。
“燒掉?”
“嗯,跑吧。她哥哥喬伊不好糊弄。”
就在兩人商量着怎麽制造案發現場,一轉頭,便看見有什麽東西,正睜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們。
“沙、沙蠍?”
只見一聲輕鳴,數不清的沙蠍從他們腳底冒了出來,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喵。”
沙蠍口中噴出一道火焰——自從它和小綠蛇混之後,就莫名其妙發現自己多掌握了一項技能。
黑貓有些羨慕地看着沙蠍。
它也想噴火呀,噴火不行…噴水也可以嘛!
但很快,黑貓搖搖頭——不能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它救人類女孩的任務被那只狐貍搶了,謹慎起見留下來收拾殘局,可它要趕緊回去才是,否則,很可能會錯過一場大戲呢。
·
黑貓所謂的大戲正在上演,參演的不光包括那只鬼鬼祟祟的白狐貍,連小綠蛇也親自下場。
這是紅色晶體事件之後發生的變化了。
雖然重新找回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但小綠蛇自己卻并不開心,郁悶幾天,終于不知道哪根筋搭錯,開始瘋狂地虐待其他獸來。
說是虐待,其實并不準确。譬如沙蠍,它是很開心得到小綠蛇的這番“照顧”。
沙蠍從人類護衛軍那裏學來的大陣被小綠蛇虐成渣渣。
如果說,起初小綠蛇還給沙蠍留點面子,破陣時還觀察觀察陣法的破綻,到了後面,它幹脆看都不必看,直接靠着蠻力闖——偏偏這簡單粗暴的行為,沙蠍們完全攔不住。
當然,被這樣的“陪練”帶給沙蠍們的好處亦是數不清。
戰鬥經驗本來就是個很好的東西,在這一次一次的訓練中,沙蠍重新思考排兵布陣,摒棄學來的架子,真正留下來适合自己的東西。
而趙琉雖表面上看上去對沙蠍頗為嫌棄,但打心底這個受到自己能量改造的“弟子”很是滿意,後來幹脆趁着楚喬不在的時候,将上輩子了解過一點皮毛的各式陣法教給沙蠍。
自此之後的幾十年內,沙漠領地的霸主之位,便再也沒有落到旁獸頭上。
想要憑借戰鬥磨練自己,達到化形的目的,只折騰一個沙蠍,絕對是不夠的。
噬血蝠也被趙琉納入“陪練”範圍之內。
趙琉對這些丢了孩子,還時不時帶着老鼠來“騷擾”楚喬的家夥頗為不滿。在家不好好看孩子,來和他争奪楚喬的注意力做什麽?
要保護孩子,其實并不難。
趙琉帶着沙蠍,友好地幫噬血蝠們搬了個家——四面通風,來來往往,不遭賊才怪。将噬血蝠們家搬到礦洞的最深處,又讓噬血蝠們自己在高處為幼崽築巢,加上用泥糊成的圍欄,小蝙蝠便只能乖乖地待在巢穴裏了。
當然,在搬完家之後,它們又遇到了一次偷崽賊。
這次的小賊謹慎多了,等到噬血蝠們從洞穴裏飛走,他才悄悄地潛入進去,可,眼前的一切和他預想中的完全不同——
沒有幼崽!
一只噬血蝠都沒有!
就在小賊疑惑時,突然,紅色東西密密麻麻從腳底上冒出來,被用調虎離山之計騙出去的噬血蝠們忽然嘩啦啦地盡數飛了回來,前後夾擊,可憐的小賊還未抵抗,便倒了下去。
無論沙蠍,還是噬血蝠,它們在攻擊小賊時都沒有下重爪。
比起小賊的性命,探知以前的幼崽被帶去了哪裏,這問題明顯更加重要——只是,它們留小賊一命,卻不代表旁人願意讓他活下去。
将賊人翻過身,卻發現對方已經咬破嘴裏的毒藥,死了。
對方的同僚也自殺在了洞口。
線索斷了。
趙琉對于自己的計劃的失敗郁悶了一陣子,但很快,他振作起來——沙蠍沉溺于它新教的陣法裏;噬血蝠們的家被搬遠,讨厭的幼崽被困在巢中無法自由活動;黑貓還在為自己的修為哀怨,它們都……好幾天沒有來騷擾楚喬了。
楚喬身旁只有自己。
趙琉一想到這一點,頓時樂開了花,心中給予自己争寵技巧高度的贊揚。但,開心過了他才恍然意識到不對,自己堂堂妖尊,何時淪落到和這些小蟲子争寵的地步了?
楚喬從山洞中回來,便一直沉浸于自己的挖礦事業。
和上輩子一絲不茍打磨身體一樣,這輩子亦是,有礦洞這樣天然的煉體場地,他怎麽可能放棄?于是,在隊友們驚恐而又敬佩的目光中,楚喬成為非人一般的存在。
隊友們很快也被楚喬激起鬥志,學着他的模樣拼命地幹起活,但這帥不過三秒,連力氣最大身體最好的雷蒙,也無奈地扶着腰,閃去一邊休息。
楚喬在隊友們的眼中更加的神秘強大了。
除去挖礦日常,楚喬還偶爾分心想一想自己如何将那羽鐵礦倒賣出去,再想一想伊恩最近在忙什麽,這樣神出鬼沒的伊恩,說實話,給楚喬一種不安全感。
總感覺暴風雨在上空醞釀。
于是,就在這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楚喬一轉頭,便看到了一旁的小綠蛇——準确點,是長了足和角的綠蛇。火石電光之間,他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忽略了很久的事實。
……小綠蛇這樣,很像是傳說中的龍。
楚喬忍不住放下礦工鋤,仔細地打量小綠蛇幾眼,似乎……真的是龍。
等等,亦或者是基因突變的蛇?
楚喬想了想,沒找到這個問題的正确答案,于是,他便繼續拿起鋤頭,修煉起來。
被楚喬盯得心跳加速的小綠蛇:“???”
午餐時,小綠蛇的午飯裏多加了個雞腿。
看在它長的像龍的份兒上。
·
楚喬很快為自己的烏鴉嘴付出了代價。
莎莉出事了。
而後,莎莉的事情還未完全解決,便又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只白狐貍——
望着不遠處兩獸激烈地打鬥,莎莉心驚膽戰,顫聲道:“楚、楚喬,那只狐貍剛剛救了我,它吃了你送給我的餅幹,想要找你……我、我是不是做錯了。”
莎莉三觀快要被颠覆了。
先是狐貍帶着她飛了起來,她吓得連忙抱住對方的脖,還沒等她适應耳旁凜冽的寒風,便冒出一道綠光,将狐貍從空中逼了下來。
緊接着,就是打架了。
要不是楚喬出現,莎莉此刻會恐懼地暈過去。
“別擔心,”楚喬也有些無奈,小綠蛇似乎更加霸道了,“不會有事的。”
昨天它察覺到周圍有東西在窺探,沒逮住白影,今天剛剛探知到那道氣息,便飛快地帶着他出來,迎了上去。
只是沒有想到,這白狐貍竟然還救了莎莉。
和楚喬說的一樣,的确……沒什麽事。
白狐被打的沒有脾氣。
它不是什麽沒實力的獸,在極境,它的實力排的上位。要不然,老大也不會派它前來拉攏沙漠之域的霸主。
但事情總有例外,它在沙蠍的領地沒找到沙蠍不說,反倒是被那具有神奇魔力的餅幹勾的丢了魂。
它的任務莫名從拉攏新貴,變成了“一定要找到那個做餅幹的人”。
……然後打包扛回家。
可誰知道,做餅幹的人還沒找到,它就被一只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獸打的無力招架——這邊的獸,都這般的厲害了嗎?
體內中的“力”消耗見底,白狐讨饒,真的不能再打了。
“讓它過來吧。”就在白狐覺得自己可能會交待在這裏時,一道聲音在耳旁響起,緊接着,萦繞在它周身的威壓散開了。
它可怕的對手——那只可怕的長腳蛇,竟然瞬間收起滿身的狠厲,乖乖地朝一旁的人類飛過去。
人類接住了它。
那重于萬斤的長腳蛇,竟然就這樣被那個人類抱在了懷裏。
白狐貍再看男人的眼神,就帶着十萬分的恐懼了。
……這、這到底是什麽人?
能讓如此強大的兇獸臣服,這男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男人對它笑了一下。
白狐連忙轉過頭,不敢去再去看那人——這男人有毒,只是一個笑容,就讓它忍不住放松警惕——男人一定是具有最頂尖的魅惑能力!
敵人太可怕!
偏偏被它救下的人類女孩,還傻乎乎地站在男人身旁——一定是被迷惑了!
這女人這麽傻,怪不得被綁架。
場面氣氛一時間有些尴尬。
莎莉覺得此事由自己而起,咬咬牙,逼迫自己站出來介紹:“那個,小白……這是楚喬。”
狐貍腦海中冒出極端不妙的預感。
果然,莎莉下一句便是:“餅幹……是他做的。”
在這一瞬間,狐貍很想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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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對于赤沙星很多人來說,是一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難以忘記的日子。
先是彩光街懸浮車突然爆炸,緊接着,戴維獄長的情婦被殺,場地上有沙蠍的痕跡……再然後,便是礦區的管理部門被噬血蝠襲擊。
劈天蓋地的噬血蝠黑壓壓地掩蓋住礦區的辦公大廳,不知道怎麽回事,可憐的檢察員先生無論躲到哪裏都有噬血蝠追着咬。
偏偏被咬,還并不咬死。噬血蝠們就和惡作劇一樣,扒了檢察員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爪印。
一時間,旁人看檢查員先生的目光透着幾分好奇。
這家夥到底是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會被噬血蝠如此對待?
除了檢察員先生,財務小姐的狀态也頗慘,噬血蝠們倒是沒有對她進行攻擊,只是在将大廳弄的一團糟的同時,撕碎了她的記錄冊和賬本……
這比殺了財務小姐還要難受啊!
那賬本……是她熬了五天才理順的啊,再過兩天就要發工資了。沒憑證,她要怎麽發工資?
噬血蝠們嘩嘩地飛走了,後面趕來的巡邏隊忙的焦頭爛額。
事情大了。
獄長們急急忙忙從各區趕來開會。
和其他人看到的巧合和熱鬧不同,獄長們心頭的弦崩到了最緊——魔獸們的動靜像是一個信號,無端地喚起了他們最深層的恐懼。
赤沙星名叫赤沙,可這并不代表它全是沙漠。相反,沙漠的範圍只是極少的一部分,北邊有草地森林還有神秘的冰雪極境,東邊,是蜿蜒無法探尋的連綿大山。
多樣的環境,廣袤的地域,無不預示着種類極多的魔獸。
法藍星陷落,海藍星岌岌可危,誰知道赤沙星不是下一個被魔獸攻占的星球?
若讓魔獸們發現掩蓋在平靜表面的某些真相……他們在座的各位可能一個也活不下來。
“開會吧。”
典獄長萊斯利的面孔在光屏中出現。
“傑夫呢?”
衆人轉頭去看那個被空出來的位置。
會議室門刷地被打開,傑夫的心腹惶恐地沖了進來,滿臉蒼白:“傑夫大人,在路上遇害了,被暴徒當場擊斃……”
一陣眩暈感席卷而來。
比魔獸攻占還要可怕的事情發生了,被壓抑的、暗自積蓄力量已久的暴徒們,他們積攢夠了力量,終于趁着這一次魔獸異動,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鎮壓!鎮壓!”
萊斯利的面孔扭曲,在光屏中怒吼。
醫務室。
麥倫慢條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槍,轉頭,窗外的烏雲黑沉沉一片。老家夥笑着搖搖頭,勾起唇角。
赤沙星要變天了。
不知道楚喬那小家夥,準備好迎接接下來的風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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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麥倫念叨的楚喬,此刻正在和白狐貍大眼瞪小眼,地面上,是狐貍畫出來的赤沙星的地圖——
它用爪子指了指極境,又指了指極境附近的森林和草原,它想告訴楚喬,只要楚喬願意提供貨源,餅幹的市場,真的很寬廣呢。
楚喬:“……”
狐貍有些着急。
它想了想,将條件又降了降,表示:只要楚喬能為它提供一份餅幹,用餅幹換回來的東西,它可以分文不取,全都交給楚喬。
至于能換回來什麽東西,狐貍保證,楚喬需要什麽,就一定會有什麽。
楚喬忍不住咳嗽一聲。
望着狐貍焦急的眼睛,他淡淡地問道:“除了餅幹,其他不要別的嗎?”
狐貍:???
“比如說,肉啊,甜點啊,燒烤啊……”
都是,可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