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10)

微微有些朦胧的光線裏,莫名讓她覺得心疼,不自覺就起身走過去自他身後抱住。

“雖然我很想知道那些事情,但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以忍住不問。”

莫笙捉住她的手,垂眸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劃過她的手背,喃喃道:“你真的能忍住?你不想知道為什麽她會變成這樣?而我又到底是誰?”

“最後一個問題我沒必要再問。”

他頓了頓,反問她:“是麽?”

她輕輕點頭。

她早就認定了他是穆亦不是麽?而事實的真相也的确如她所想,唯一讓她納悶的是他為什麽一直不肯承認。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既然他不想解釋,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經過了這麽多事,她不想再逼他。

反正他們最後還是在一起了,而他沒有別的女人,他還愛她,這就行了。

“她和他的故事其實很老套。”他忽然開口,雖然沒指名道姓那個她和他是誰,但樓伶卻知道那個她指的是穆海倫,而他則是莫維謙。

“她還在讀大學時就已經深深迷戀上當時已經功成名就的他,盡管那時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但這也絲毫不影響她對他的瘋狂迷戀。她以能考進卓維做他貼身的首席秘書為目标不斷地完善自己,終于在幾千人當中脫穎而出,如願以償的和他朝夕相對,那時他已經結婚,并且有了兩個女兒。可她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終于,兩人超越了上司與員工的關系,她從秘書變成了他私底下見不得光的情人。”

“其實他并不愛她,只是很享受被別人當做神一樣崇拜的感覺。她得知真相後千方百計懷上了他的孩子,逼他離婚娶她……”

“她真是傻,以為懷了他的孩子就能逼他離婚娶自己,結果他設計栽贓她出賣公司機密私通敵對公司。她被判刑三年,孩子出生前她一直被關押在監獄暗無天日的密室裏,久而久之變得有些神經質。後來孩子出生她連一眼都沒看到孩子就不見了,就是那時她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症,每天疑神疑鬼,懷疑有人要害她,每天渾渾噩噩神智不清,可是監獄沒有人管她,更不會給她請心理醫生或把她送去醫院治療。”

“終于捱到刑滿釋放,出獄那天有人把一個髒兮兮的兩歲多的小男孩帶到她面前,說是她的兒子,奇跡般地,她的抑郁症竟然不治而愈。”

“她帶着孩子一起生活,可因為有前科,沒有哪家公司敢聘用她,所以母子倆每天過得很辛苦。最後迫于生活的壓力,她嫁給一個大她二十多歲的美籍華僑,帶着孩子一起去了美國。可那個美國華僑有嚴重的家暴傾向,動不動就打人,她和孩子每天被打得鼻青臉腫。”

“這段婚姻維持了不到兩個月,離婚後她一無所有,自然也回不了香港,那時她想過帶着孩子一起葬身車輪,可孩子太像他,而她不論他對她做過什麽,把她害得有多慘,心裏卻一直還愛着他。所以她打消那個念頭,帶着孩子在紐約的街頭乞讨,翻找垃圾堆裏的食物充饑……”

說到這,他停下來,擡眸望向窗外,目光幽幽地卻鋒銳似刃,泛着冷冽刺骨的寒意。

樓伶腦海裏浮現出他所描繪的畫面,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對這個男人的心疼簡直疼到了骨子裏,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只能更緊的抱住他。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絕望時母子倆總算遇到了一個願意收留她們的好心人。她給那家人做保姆,直到她兒子學業有成回港工作,她才跟着兒子一起回港,之後……”

他再次停頓,而後撥開樓伶的手轉身面對她,臉上的神情因為光線的緣故有些模糊不清,讓她分辨不出他此時是什麽心情。

“之後她兒子遇到了心愛的女孩,而女孩的父母卻反對他們在一起,逼得兩人不得不選擇私奔。可在兩人約定私奔那天他發生了車禍……再後來,她抑郁症發作,每天都處于清醒和瘋癫的邊緣,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她叫自己的兒子寶寶,而那是那個男人的乳名,她是把自己的兒子當成了那個男人來愛,甚至動不動就割腕自殺來威脅自己的兒子,強迫他一次次為了她妥協。”

他越說越激動,甚至失控的用力捉住了樓伶的肩:“其實她說的對,我說以後再不見她只是在恐吓她,她是我母親,我不可能明知道她自殺卻無動于衷,所以我才覺得生氣,覺得憤怒,卻又拿她沒辦法!因為一個正常人不可能去和一個瘋子計較,除非我也是一個瘋子。”

樓伶早已淚流滿面,而他還在說:“因為她自殺我才抛下你去了美國,不和你聯系是因為我知道你的脾氣,除非我有足夠說服你的證據,否則不論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

她吻住了他,帶着滿滿對他的心疼和內疚吻住了他。

原來他那時發生車禍是真的,所以大哥他們都以為他死了。

她想起連恩說他四年前做過一場大手術,應該就是車禍那次受了重傷。

萬幸他還活着!

她邊哭邊親吻他,心裏對他的那種心疼在胸口迅速發酵蔓延,恨不能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他看,好讓他知道她有多後悔誤會了他,有多心疼他。

“對不起……”她一遍遍重複這三個字,淚水怎麽也停不下來。

他抱住她,越抱越緊,滾燙的唇不停親吻她濡濕的眼睛,說:“是我該說對不起,我不該抛下你讓你一個人面對媒體的流言蜚語,讓你被別人笑話和誤會……是我沒保護好你,是我的錯,對不起……”

“阿亦……”樓伶哽咽着呼喚那個無數次在夢境裏百轉千回的名字,卻聽他說:“別那樣叫我,穆亦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莫笙。”

樓伶知道他不想再提那些讓他痛心的過往,所以拼命點頭,又哭又笑的捧着他的臉不住的親吻。

————

兩人盡釋前嫌,一切仿佛柳暗花明,次日莫笙便親自下廚給樓伶做早點,之後又兼職司機送她去公司,當着素美員工的面親昵地牽着她的手一直護送到她的辦公室,中午又約一起吃飯,絲毫不避諱那些對他們虎視眈眈的記者,大方的任其偷·拍。

晚上兩人回莫宅吃飯,莫維謙見兩人和好如初,喜笑顏開,連開了兩瓶貴腐酒慶祝,等莫笙和樓伶離開時又不忘催促兩人抓緊時間實施造人計劃。

一個星期後,有關兩人婚姻出現危機不日即分道揚镳的傳聞不攻自破,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都是兩人在各種場合大秀恩愛的報導。

樓伶也從‘棄婦’一下升級成了被莫笙疼寵倍至的‘女王’,讓那些在她的婚姻出現危機時暗自竊喜等着看她被莫家趕出家門的人氣得咬牙切齒。

“真不知道她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居然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一下從魔鬼變成了二十四孝模範丈夫。”

莫思琪站在客廳的露臺上恨恨地望着客廳內那刺人眼球的一幕,氣悶的對丈夫抱怨。

林向遠掃了眼妻子,也看向客廳——樓伶手上拿着一本世界地理雜志,邊翻看邊問親密摟着她的莫笙想去哪裏度蜜月,而坐在兩人對面的莫維謙則不時插一句,一會建議兩人去巴黎,一會又說去瑞士,三人互動的畫面溫馨得讓人嫉妒。

“你說等他們有了孩子以後,爹地會不會從分給我們的那部分財産裏挪一些出來給他們的孩子?”莫思琪忽問。

林向遠收回視線,望向妻子平坦的小腹,皺眉:“誰讓你的肚皮不争氣?結婚三年多什麽都生不出來。”

莫思琪一聽更生氣:“你以為我不想生?是你太沒用害我心情不好我才一直懷不上,這都怪你!”

“行了,你給我小聲點!這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你想讓大家都知道?”林向遠略顯不耐的白了妻子一眼,“每天就知道念叨這些你煩不煩?”

莫思琪氣結,而林向遠沒等妻子回應就擡步走進了客廳。

“那就這麽定了,你們先去瑞士再去巴黎,等玩個痛快再回來。”莫維謙開口,又笑了笑:“當然,如果那時候伶伶能懷上我們莫家的第一個孫子那就更好了。”

樓伶臉一熱,低着頭裝作仍在看雜志沒吭聲。

莫笙卻笑着揉了揉她的發,之後拉她起來,牽着她的手說:“晚上約了阿南他們一起吃飯,我們先走了。”

從莫家老宅出來,一上車樓伶就問:“我怎麽不知道你約了你那幫朋友吃飯?”

莫笙傾過身來替她系安全帶,不忘在她唇上偷親一口,解釋說:“我其實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莫家人,尤其是他。所以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我一般不回這個家。”

樓伶默然。

她非常能理解莫笙對莫家的這種排斥的心裏。

一個被父母的氣恨情仇連累、兩歲多之前不知道父母是誰、被生活所迫在陌生的國度乞讨、受盡苦難折磨才終于出人頭地有如今成就的人,他能不憎恨這樣的父親已經是難能可貴,換做是她,她或許根本就做不到像他這樣大度。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虛僞?表面一套,暗地裏又一套?”他問她。

她輕嘆一聲,雙臂勾住他頸項,吻上來:“我愛你。”

他凝着她,眸底光芒掠過,瞬息浮現數種情緒,卻又很快歸于平靜。

“你真的愛我?”他含着她唇瓣模糊問她。

她點頭,氣息被他不安分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撩撥得深淺不定。

“愛穆亦還是愛莫笙?”

這個問題讓樓伶一愣,有些傻氣的望着他,像是很訝異他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

“你真傻。”

莫笙喃喃一句,卻伸手蒙住了她的眼,舌探入她口腔裏糾纏着她的纏綿相依。

————

上午十一點二十分有一檔《傳奇》雜志訪談,樓伶欣然接受采訪。

素美在這短短三個半月內從一家快要倒閉的餐飲企業成功逆襲,不但步入正軌順利進入航空餐飲,還拿到了信德與內地好幾家包括星遠航空在內的航空公司的餐飲營辦權,通過航空餐飲的渠道打開了素美在全球拓展的局面。

雖然素美現在還只是剛邁出第一步,在航空餐飲這一塊的發展前景到底如何目前還無法預期,但這一整個過程仍被商界人士稱之為奇跡,而相對的,創造這個奇跡的樓伶也成為衆多媒介和商業人士關注的焦點,因此《傳奇雜志》才會三番五次的邀請她做一次訪談。

一時間,樓伶聲名大噪。

————

秦心集團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內,秦牧海望着氣勢洶洶沖進來的父親,還沒開口詢問是怎麽回事,眼前的辦公桌面上已經多了一本最新出爐的《傳奇》雜志。

“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雜志把那個女人和素美捧上了天,卻把我們秦心貶得一文不值?我去瑞士之前把秦心交給你全權負責,結果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面對父親充滿怒氣的指責,秦牧海卻顯得非常冷靜。

“爹地,您先別急,免得氣壞了身子……”

“你連信德航空的航空餐飲營辦權都讓素美搶了去,我怎麽不急!”秦振坤怒斥,“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這可不像你的作風,會任憑素美踩在我們頭上都無動于衷!”

“所以我才要您別急,我這麽做自己有我的道理,素美目前站在高處風光一時,它日摔下來才會粉身碎骨,毫無翻身之日,而我們到時只管坐享其成。”

秦振坤一愣:“什麽意思?”

秦牧海淡淡一笑:“意思是很快素美就會消失,以後在香港餐飲界占據龍頭地位的只有我們秦心。”

————

(每天評論那麽少,似乎看的人也很少,真心沒動力。。。。)

比如我是真的喜歡你

更新時間:2013-4-14 12:22:25 本章字數:5466

樓伶和莫笙的真正蜜月之行是在素美正式進入航空餐飲兩個多月後。

這兩個多月內樓伶忙得焦頭爛額,每天的睡眠都不足四個小時,常常是感覺剛躺下天就亮了,整個人明顯教之前要清瘦許多。

值得慶幸的是這樣的付出并沒有白費,由素美生産制作的各式航空餐飲一經推出便獲得了廣大乘客的極大反響,一致給予了高度的好評。

進入航空餐飲初步取得的成功讓即使是沒什麽功利心的樓伶也有種言語難以形容的成就感,而她知道,這一切都要歸功于莫笙。

如果不是他私底下給她出謀劃策,經常有意無意的點撥她,又利用他強大的人脈關系為她在進入航空餐飲這一塊大開綠燈提供便利,那素美絕對不可能會如此輕易的獲得成功妍。

蜜月之行的第一站首先是蘇黎世,離開香港當天,樓伶意外的接到妹妹的電話。

而這是樓馨自上次從她淺水灣道的別墅離開後姐妹倆的第一次聯絡。之前不是因為她實在忙得抽不出時間和妹妹聯系,就是樓馨還在氣惱她的所作所為,所以不願意搭理她。

“媽咪讓我問你征信社那邊什麽時候才會有确切的大哥的消息?”樓馨的語氣不冷不熱疃。

這邊樓伶正和莫笙前往機場途中,因為開了窗風聲太大,她沒聽出出妹妹口吻中的疏離,只說:“你讓媽咪先別急,征信社那邊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

“三個多月前你就說了大哥在柏林,征信社那邊的人也已經在找了,可現在都過這麽久了,就算柏林再大,他們也應該找到人了吧?”

“如果真找到人了他們會——”

“你現在每天和他如漆似膠,連爹地媽咪和我都不要了,大概也把大哥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吧?我懷疑你根本就沒有聯系征信社讓他們幫忙找人。”

樓伶沒想到妹妹竟然會這樣質疑她,秀眉不由蹙緊:“小馨,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對大哥的感情絲毫不必你們少,我和你們一樣擔心他,希望能快點找到——”

“這些話你留着說給穆大哥聽吧,我看你現在眼裏只有他一個人。”

“……”

“另外媽咪讓我告訴你,別再讓人送那些貴重的補品和首飾過來了,她已經當自己沒了你這個女兒,而我雖然還當你是我姐姐,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幹涉我的感情,我想和誰在一起都好,那是我自己的事,只要我喜歡我樂意,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誰都管不着!”

他?秦牧海?樓伶心頭一驚:“小馨,你還和他有聯系?”

“當然有,今天中午我還和他一起吃飯了呢。”

“你怎麽這麽不聽話!”樓伶忍無可忍,連聲線都不自覺提高:“他不是你惹得起的人,他也根本就不喜歡你,上次我就和你說得很明白,為什麽你還是執迷不悟?”

“為什麽我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執迷不悟?那你當初為了要和穆大哥在一起決定兩人私奔又算什麽?姐,你怎麽這麽自私,自己幸福了就不許別人也幸福?現在的你和當初反對你和穆大個在一起的爹地媽咪有什麽不同?你不要逼我恨你!”

樓伶臉色白了白,被妹妹那番話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坐在她身邊從她接電話起就在注意她的莫笙見她臉色都變了,不由皺眉,二話不說搶過她的手機直接按了關機鍵。

樓伶楞了楞,等回過神來她立即去搶,莫笙索性把她的手機扔到前頭沒人坐的副駕駛座上去。

她頓時傻眼:“你為什麽搶我電話?”

莫笙睨她一眼,摟過她的肩攬入懷:“樓馨是那種你越勸她越是不聽偏要和你對着幹的性格,所以你光是這樣在電話裏勸她根本就起不了半點作用,反而讓自己受一肚子氣。”

“那我該怎麽做?”她習慣性的問他,如同平時在遇到公事上的麻煩時請教他一樣。

“暫時什麽都別做,一切都我們度完蜜月回來再說。”

“可是——”話未完,就被他伸出來橫在她唇上的一根食指打斷。

“乖,暫時把所有煩惱都抛開,好好享受這次蜜月之行,我希望你以後回憶起這段蜜月時只有甜蜜的回憶。”

樓伶無聲的輕嘆了嘆,點點頭,乖巧的依偎在他胸口。

飛了十幾個小時終于抵達美麗的蘇黎世,兩人剛從貴賓通道走出去就有人迎了上來,态度十分恭敬的接過兩人的行李。

“他們也是你的人?”上車後,樓伶問他。

他淡淡一笑:“只要有錢,你想讓誰成為你的人都行。”

樓伶不以為意的撇嘴:“莫先生這句話未免太過武斷,金錢固然重要,但也不是萬能的,它買不來很多東西,比如時間,比如愛情。”

“愛情?”他挑眉,像是不認同她的說法,而她不等他開口就又說:“別人的愛情能不能用金錢買到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金錢買不了你的愛情。”

否則當初他就不會拒絕父親要他離開他而給他的那張兩百萬的支票了。

他凝着她不語,深邃的黑眸如沉寂下來的湖底,平靜得讓人看不出半點思緒。

她反而笑起來,也不避諱前頭駕駛座上的司機,仰起頭在他嘴角上落下一吻。

“我想這個世上再沒有人會比你更愛我。”

她眼神清澈透亮,像毫無瑕疵的琥珀,蠱惑着他一點點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

————

兩人在蘇黎世最昂貴奢華的酒店入住,享受的也是帝王級別的待遇,真正讓樓伶見識到了什麽叫做花錢如流水,而莫笙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舟車勞頓,兩人沐浴過後就在酒店用了餐便回房休息了,并沒有立即外出游玩。

樓伶從更衣室換了睡裙出來,卻并沒看到莫笙,不由一愣,舉目梭巡四周,最後在露臺找到了他的身影。

她走過去,還沒靠近就見莫笙忽地轉過身來,樓伶注意到他似乎皺了皺眉,而後一聲不吭挂了電話,走進來捉住她的肩擁入懷,而頭枕在她頸項窩裏一副疲憊的姿态。

“怎麽了?”她關切的問。

他隔了會才回她:“美國那邊打來的電話,她的病又發作了,吵着要見我,不肯吃東西。”

樓伶知道他指的是他母親穆海倫,兩人和好後他又去了兩趟美國,每次回來情緒都很低落,顯然是穆海倫的精神分裂不但沒半點好轉,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那你要去美國看她嗎?”

他不說話,只更緊的抱住她。

“如果你要去美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他搖頭:“她現在除了照顧她的護士和我以外,其他人都不願意見,否則就歇斯底裏的又叫又喊。”

“那你去美國,我在這裏等你回來。”她寬容的說。

“你不會怪我?”他終于擡起頭來看她,神色夾雜一絲內疚。

樓伶微微一笑,安慰他:“你又不是背着我去和別的女人偷·情,我怎麽會怪你?”

他盯着她看了一會,眼神熾熱如炬。

樓伶被他這樣盯着看得心頭有些發慌,紅着臉想說什麽,他卻忽地低頭吻住她,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就用力的吮·吸,熱情似火。

樓伶被他的身體壓得不自覺後退了兩步,雙手本能的纏住他頸項,卻被他整個都抱起來,一個轉身,人已經被他壓在了一側的落地窗上。

緊接着他落在她身上的大手三兩下扯掉她睡裙的肩帶,修長的手指順着她鎖骨的曲線一路劃過,來到她胸前那團如脂凝白飽滿的嫩肉上,指端彈過被撩撥得挺立起來的蓓蕾,又輕輕的撚弄、轉着圈的摩挲。

樓伶渾身都哆嗦,一半是因為他的親吻和愛·撫,另一半則是因為背部緊貼着的玻璃牆壁實在太冰冷,即使是室內開着強大的暖氣,也讓她冷得起了層雞皮疙瘩,下意識就想更緊的摟着他,從他滾燙的身體上汲取體溫。

他火熱的唇從她漂亮的頸項一路沿下吻過,在他含住她粉紅的頂端以舌一圈圈畫着圈時,她敏感的一下抱住他的頭,雙腿也不自覺勾住了他的腰,并高高的往後仰着頭,恨不能把胸口的整團嫩肉都讓他含住。

恍惚中似乎聽見他低笑了聲,而後是拉扯拉鏈的聲音,她心頭莫名一悸,有些心慌的張開眼來看他,卻被他猛地扣住臀部壓向了他小腹下方那處猶如烙鐵般的勃發。

她心口又是一跳,而他重新吻住她的唇,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稍稍擡高她一條腿,滾燙而筆直的那處器官抵上來,摸索到她隐秘在花瓣間的濕潤細縫,一個挺腰便深深進入了她。

她欲出口的驚呼被綿密的吻吞入口中,滑膩的舌追逐着她的嬉戲,卻還不忘扣住她的腰在她腿間大起大落的深入淺出。

曼妙的身子被他撞得懸在半空中無處着力,總感覺自己會掉下來,她只好緊緊攀着他的頸項摟着他,随着他的撞擊晃動,閉着眼感受他帶給她的身體上的愉悅、渴望、快·感……

激烈的動作讓她背後那片玻璃牆都像是要碎開來,發出詭異的聲響。

她有些恐懼的瑟縮了下身體,卻聽得耳邊一聲悶哼,身下抽送的動作變得越發的緊密和火熱。她壓抑不住呻·吟出聲,和他一同墜入高·潮的漩渦。

——————

清洗幹淨回到床上,樓伶落枕立即陷入昏睡,迷迷糊糊間卻被莫笙拉起來喝了一杯水,之後再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莫笙的影子,只有他留下的一張紙條,告訴她他去了美國,不希望她醒來看到他離開而難過,所以趁她睡着時先走了。

她悵然望着紙條上他的筆跡,閉上眼又重新倒會床上繼續睡。

反正一個人她也沒心情去玩。

只是想到他不在,她翻來覆去竟怎麽也無法再睡着。

她坐起來拿過床頭矮櫃上的手機看時間,忽然記起來蘇黎世之前妹妹打給她的那通電話,秀眉頓時蹙緊。

沒想到她在警告過秦牧海別再和妹妹來往後他竟然完全把她的警告當做耳邊風。

他明明說過不喜歡樓馨的,為什麽還要和她一起吃飯?

她想打電話質問他,卻想起自己并沒有存他的電話。

想了想,她撥電話給連恩,從她那裏問到秦牧海的電話後立即撥給他。

電話只響了兩下就被接通了,然後是秦牧海訝異的聲音:“樓伶?”

樓伶板着臉:“秦先生,我和你還沒那麽熟,請不要直呼我姓名。”

秦牧海輕笑一聲:“那麽,樓小姐特意打電話來是有何貴幹?”

樓伶翻個白眼,懶得再和他計較關于稱呼的問題,開門見山道:“你為什麽還和小馨聯系?你不是說過不喜歡她?為什麽還和她一起吃飯?”

“樓小姐,你有何證據證明我和你妹妹有聯系?”

樓伶一愣:“你昨天難道沒和小馨一起吃午飯?”

“我昨天人在蘇黎世,現在都還沒回香港,怎麽和她一起吃午飯?”

“你也在蘇黎世?”樓伶脫口問。

那邊秦牧海挑高眉:“也?也的意思是你也在蘇黎世?”

“……”

“一個人?還是和莫笙一……”

“這和你無關!”樓伶冷冷打斷他,又說:“如果這次是我誤會,那麽很抱歉,但我希望你既然答應了我就要做到,不要再去招惹小馨。”

“我可什麽都沒答應你。”秦牧海慢悠悠的回她一句,“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主動去招惹她的,但如果她三番兩次的來招惹我,說不定我會把持不住,畢竟她和你長相有幾分相似。”

他這句暗示性的話讓樓伶臉色一白,也顧不得再警告他,一下就按了結束鍵。

可電話是挂斷了,心卻怎麽也靜不下來。

她想起上次在高爾夫球場秦牧海對她說的那些話,不禁覺得頭大,納悶這個秦牧海到底搞什麽鬼?

她當然不會相信他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先不說以他和莫笙的關系,他絕對不會對自己朋友的妻子感興趣,就從素美和秦心的對立關系來看,他也不會傻到喜歡上她。

那他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而他又會不會當真在樓馨再次糾纏他時接受她的投懷送抱?

想的頭都痛了,她扔開手機爬起來洗漱下樓去吃東西。

坐在餐廳視野最寬闊的落地窗旁,等待上菜的空擋,她眺望着窗外海市蜃樓般漂亮的夜景出神,渾然不覺有人走近自己,直到來人長指叩擊桌面引她回頭,而她看清楚來人俊酷的臉龐,臉上的表情一下就滞住。

“怎麽不問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秦牧海在她對面坐下,鳳眸目不轉瞬盯着她臉上交錯着的錯愕和不悅,嘴角卻彎起。

“說起來真是有緣,我們居然住在同一家酒店,而以我對莫笙的了解,他出行必住最好的酒店,從來不會委屈自己,果然一查就讓我查到了。”他說着轉頭張望,像是在找什麽人。

“怎麽不見莫笙?”他明明查到他們是一起過來的。

樓伶收拾起臉上多餘的情緒,面無表情的冷冷望着他,問:“你到底想做什麽?是不是因為素美槍了秦心的生意所以才故意和我過不去?”

秦牧海若有所思的和她對視了一會,之後轉開眼,招來服務生點好餐才回她:“你會這麽想我也不例外,不過,你為什麽就不能把問題想得簡單一些?”

“簡單一些?”樓伶皺眉,“比如?”

他笑一下,伸手過來捉住她的:“比如我是真的喜歡你。”

樓伶猶如觸電般猛地甩開他的手站起來,然後想也不想的抄起面前那杯還溫熱的開水就照着秦牧海臉上潑過去。

————

(有木有親認同秦先生的說法,覺得他是真的喜歡樓伶?)

愛他的瘋子

更新時間:2013-4-15 9:45:35 本章字數:5617

這個時間段在餐廳用餐的人雖然不算太多,但樓伶這一舉動仍引得那些在用餐的客人紛紛停止用餐,好奇的往這邊投來注目禮。

溫熱的液體自秦牧海額前被潑濕的頭發一路沿着他立體的五官往下滑落,他像是沒想到她會拿水來潑自己,神情有一剎那的錯愕,卻轉瞬恢複自然,也并沒有氣惱的意思。

擡手抹了把臉上還在往下淌的水珠,在樓伶冷着臉從身邊走過欲離開時,他迅速拽住她手腕,不等她甩開便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樓伶毫無防備,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體往下墜,直直跌落在他懷裏。

“我喜歡抱着你的感覺。”他雙臂圈住她開口妍。

樓伶又氣又恨,努力的掙紮想掙脫他懷抱的箍制,卻聽他說:“你再動我就當着衆目睽睽吻你。”

她被吓住不敢再動,卻瞠圓了眼惡狠狠的瞪他:“秦牧海,朋友妻不可欺,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告訴莫笙?”

秦牧海捉住她不安分想扇他耳光的那只手含在掌心裏,頓了幾秒才回她:“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麽向莫笙開口說我喜歡上你了,如果你願意幫我轉告,我會非常樂意。疃”

樓伶氣得胸口血氣上湧,也顧不得他的恐吓,雙手沒法動就用雙腳胡亂踢他的,像只被貓捉住的小老鼠拼命的掙紮。

秦牧海被她腳上的高跟鞋踢了兩下,大概是踢痛了,眉頭皺了皺。

“看來你是迫不及待想讓我親你。”他喃喃說了句,然後便低下頭來。

樓伶驚得心跳都要停止,眼看着他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男性獨有的氣息也越來越清晰,她卻無法掙脫,不由急得紅了眼眶,晶瑩的淚水蓄在濕漉漉的眼眶裏,如同受欺負的麋鹿般讓人于心不忍。

秦牧海最終停下來,他沒有強吻她,只靜靜望着她眼眶裏轉着圈的淚水,在她眼底看到一個随着淚水晃動産生的漣漪而搖擺不定的自己。

他漸漸松開對她的鉗制,而樓伶身體一自由便立即從他身上爬起來,又迅速一耳光重重甩過去,也不管他是什麽表情,低頭蒙住大半張臉在一陣驚呼聲中狼狽逃開。

秦牧海撫了撫挨打的那邊臉頰,回過頭目送那抹很快消失在餐廳入口的纖細身影,良久才收回視線,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

樓伶回到房間,被秦牧海欺負時的那種羞辱還萦繞在她胸口讓她氣得眼淚掉落個不停,同時也在心裏把他罵了個遍。

哭夠了她進盥洗室洗了把臉,望着鏡子裏眼睛紅腫的自己,她暗罵自己沒用,卻也決定以後見到秦牧海就繞道走,就當那個混蛋是瘟神,她以後避而遠之。

從盥洗室出來,門鈴聲響起。

她走去開門,手觸上門把卻又忽地想起什麽,臉色沉下來,先從房門的視頻框裏看了眼門外,見是推着餐車的酒店服務生,而并沒有秦牧海的身影,她這才松了口氣,把門打開。

服務生把餐車推進來,她掃了眼餐車上的食物,見不是自己剛才在樓下的餐廳點的,正要問,冷不防斜刺裏走出來一道人影。

她吓了一跳,瞪着突然冒出來的秦牧海,簡直有種想撲上去把他那張臉給抓花的念頭。

秦牧海見她雙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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