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趙敏挑事尋武當

張無忌瑟縮了一下。

“還不出來?”張松溪足尖輕點,淩厲的掌風掃了過去。

張無忌慌忙躲過,因而暴露了自己。

“你是誰?”張松溪肅聲呵斥,“這不是曾公子麽?大駕光臨于武當有何貴幹?”

張無忌紅了眼眶:“四叔,是我。”

聽到“四叔”三字,只覺語氣極為熟悉,心念一動:“無忌幼小之時,常常這般叫我,這曾公子……”凝視他的面容,竟越看越像,雖分別八年多,張無忌已自一個小小孩童成長為壯健少年,相貌已然大異,但張松溪心中先存下“難道他竟是無忌”這個念頭,細看之下,記憶中的面貌一點點顯現出來,不禁顫聲道:“你……你是無忌麽?”

張無忌叫道:“太師傅,師伯,三叔,四叔,六叔,七叔,我……我時時……想念你!”

莫聲谷欣喜地叫道:“你是無忌,你是無忌孩兒,你是我五哥的孩兒張無忌!”

宋遠橋、俞岱岩、張松溪、莫聲谷四人一齊圍攏,各人又驚又喜,頃刻間心頭充塞了歡喜之情。

張三豐摸着胡子欣慰道:“翠山的兒子如今這番大了,不錯不錯。”

俞蓮舟被傷的氛圍也輕松了一點。

“無忌,你此番上山為什麽?”

“我知曉少林慘滅,有歹人假借着我們明教的名義四處殺戮,還留下先滅少林,再誅武當的字,我唯恐武當受此牽連,特來此看看。”

“青書早已跟我們說罷,此事我們知曉。”張三豐沉思道,“怕是那歹人的野心賊大。”

“那太師傅你們怎麽辦?”

“以不變應萬變。”張三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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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确信不是明教做的?”宋遠橋道。

張無忌連忙反駁:“明教衆人本心不壞,況且他們知我與武當有這麽一層關系,自然不會做此等自打臉的事情。”

宋遠橋道:“無忌孩兒,你對明教更恩重如山。盼你以後多所規勸引導,總要使明教改邪歸正,少做壞事。”

張無忌道:“孩兒遵奉師伯教誨,自當盡力而為。”

張松溪道:“一切小心在意,事事提防奸惡小人!”

便在此時,只聽得腳步聲響,有人到了門外,聽他步聲急促,顯是十分慌亂,卻不敢貿然進來,也不敢出聲。俞岱岩道:“是靈虛麽?什麽事?”

靈虛道:“禀報師父,魔教大隊到了宮外,要見祖師爺爺,口出污言穢語,說要踏平武當派……”

衆人眼光轉向張無忌。

張無忌道:“明教衆人我皆讓他們在離武當不遠處歇息,沒有我的命令,他們都不能自行上山。”

張三豐若有所思:“便讓我來會一會這所謂的魔教。岱岩,你扶蓮舟進去休息,遠橋、梨亭、聲谷你們随我來。對了,去叫青書過來。”一名小道童應聲而去。

宋遠橋道:“靈虛,你去跟那些人說,我便出來相見,讓他們在三清殿上等着。”靈虛答應着去了。

沒一會兒宋青書才過來。

“太師傅。”宋青書拜了一拜。

“張教主。”宋青書雖然不明白張無忌為什麽會在這裏,但還是禮節性的問候一句。

“青書啊,無忌是翠山的兒子,你喚他五師弟便可。”張三豐道。

什麽?宋青書心裏詫異,面上卻不動聲色:“五師弟好。”

張無忌連忙還禮:“宋師兄。”

宋青書不經意對上宋遠橋的目光,後者想到芷若的事情,頗有些心虛的轉過頭。

張三豐淡淡一笑,說道:“我武當開派以來,行俠江湖,多行仁義之事,以大數而言,決不該自此而絕。我新創的太極拳和太極劍,跟自來武學之道全然不同,講究以靜制動、後發制人。所喜者能于垂暮之年,創制這套武功出來。遠橋、蓮舟、松溪、梨亭、聲谷都各有所精,第三四代弟子之中,除青書外并無傑出人才。你們不管是誰,都可修煉,只須這套太極拳能傳至後代,我武當派大名必能垂之千古。”說到這裏,神采飛揚,豪氣彌增,竟似渾沒将壓境強敵放在心上。

衆人唯唯答應,已明白師父要自己忍辱負重,以接傳本派絕技為第一要義。

張三豐緩緩站起身來,雙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兩足分開平行,接着兩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環,手掌與臉面對成陰掌,右掌翻過成陽掌,說道:“這是太極拳的起手式。”跟着一招一式地演了下去,口中叫着招式的名稱:攬雀尾、單鞭、提手七勢、白鶴亮翅、摟膝拗步、手揮琵琶、進步搬攔錘、如封似閉、十字手、抱虎歸山……

宋青書目不轉睛地凝神觀看,初時還道太師父故意将姿式演得特別緩慢,使衆人可以看得清楚,但看到第七招“手揮琵琶”之時,只見他左掌陽、右掌陰,目光凝視左手手臂,雙掌慢慢合攏,竟是凝重如山,卻又輕靈似羽。

宋青書突然之間領悟:“這是以慢打快、以靜制動的上乘武學,想不到世間竟會有如此高明的功夫。”他武功在芷若督促下,已然頗高,一經領會,越看越入神,但見張三豐雙手圓轉,每一招都含着太極式的陰陽變化,精微奧妙,實開辟了武學中從所未有的新天地。

約莫一頓飯時分,張三豐使到上步高探馬,上步攬雀尾,單鞭而合太極,神定氣閑地站在當地,雖在重傷之後,一套拳法練完,精神反見健旺。他雙手抱了個太極式的圓圈,說道:“這套拳術的訣竅是‘虛靈頂勁、涵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墜肘’十六個字,純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是這路拳法的要旨。”再行細細解釋。

宋青書只覺奧妙無窮,張三豐的每一句口訣、每一記招式,都令他有初聞大道、喜不自勝之感。

張三豐見其餘人臉有迷惘之色,問道:“你們懂了幾成?”

宋遠橋道:弟子愚魯,只懂得三四成,但招式和口訣都記住了。”

“弟子也只懂了五成左右。”

莫聲谷道:“我也和六哥差不多。”

張無忌神功護體,懂得也約莫有七成。

張三豐道:“那也難為你們了。你五師弟悟性最高,相信倉促之間,他能懂得六七成。可惜他不幸早亡,我若有三年功夫,好好點撥于他,當可傳我這門絕技。”張無忌聽他提到自己父親,心中不禁酸痛。

張三豐道:“這拳勁首要在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勁斷意不斷……”正要往下解說,只聽得前面三清殿七遠遠傳來一個蒼老悠長的聲音:“張三豐老道既縮頭不出,咱們把他徒子徒孫先行宰了。”

另一個粗豪的聲音道:“好啊!先一把火燒了這道觀再說。”

又有一個尖銳的聲音道:“燒死老道,那是便宜了他。咱們擒住了他,綁到各處門派中□□示衆,讓大家瞧瞧這武學泰鬥老而不死的模樣。”

後山小院和前殿相距二裏有餘,但這幾個人的語聲都清楚傳至,足見敵人有意炫示功力,而功力确亦不凡。

張三豐從身邊摸出一對鐵鑄的小小羅漢,交給張松溪道:“這空相說道少林派已經殒滅,也不知是真是假,此人是少林派高手,連他也投降敵人,前來暗算于我,那麽少林派必遭大難無疑。這對鐵羅漢是百年前郭襄郭女俠贈送于我的。你日後送還給少林傳人。就盼從這對鐵羅漢身上,留傳少林派的一項絕藝!”說着大袖一揮,走出門去。

衆人來到三清殿上,只見殿中或坐或站,黑壓壓的都是人頭,總有三四百人之衆。

張三豐居中一站,打個問訊為禮,卻不說話。

莫聲谷大聲道:“這位是我師尊張真人。各位來到武當山,有何見教?”

張三豐大名威震武林,一時人人目光盡皆集于其身,但見他身穿一襲潔淨的灰布道袍,須眉如銀,身材甚為高大,此外也無特異。

張無忌看這幹人時,只見半數穿着明教教衆的服色,為首的十餘人卻各穿本服,想是自高身份,不願冒充旁人。高矮僧俗,數百人擁在殿中,一時也難以細看各人面目。

便在此時,忽聽得門外有人傳呼:“教主到!”殿中衆人立時肅然無聲,為首的十多人搶先出殿迎接,餘人也跟着快步出殿。霎時之間,大殿中數百人走了個幹幹淨淨。

只聽得十餘人的腳步聲自遠而近,走到殿外停住。

宋青書從殿門中望去,不禁一驚,只見八個大漢擡着一座黃緞大轎,另有七八人前後擁衛,停在門口,那擡轎的八個轎夫,正是綠柳山莊的“神箭八雄”。

張無忌心中一動,雙手在地下抹滿灰土,跟着便胡亂塗在臉上。

轎門掀起,轎中走出一個少年公子,一身白袍,袍上繡着個血紅的火焰,輕搖折扇,正是女扮男裝的趙敏。

宋青書暗想:“原來一切是她在搗鬼,難怪少林派一敗塗地,若是芷若在,定樂的一看,對了這麽長時間芷若還在休息麽?”

他悄悄拉了拉殷梨亭的袖子:“六師叔,芷若她可曾向太師傅請安?”

殷梨亭欲言又止,頗有尴尬之意,支支吾吾道:“·······你先看着,稍後再說吧。”

只見她走進殿中,有十餘人跟進殿來。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踏上一步,躬身說道:“啓禀教主,這個就是武當派的張三豐老道。”

趙敏點點頭,上前幾步,收攏折扇,向張三豐長揖到地,說道:“晚生執掌明教張無忌,今日得見武林中泰山北鬥,不虛此行!”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現在季節交替,最容易的感冒,不信?

請看看咳得要死要活的作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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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家裏裝修等一系列活動,導致了本人摸不到電腦,再加上學校的課程死緊,只能說俺!盡!力了!

俺抽出時間一定會更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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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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