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4)

..”徐林軒仔細回想了一下兩人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做些什麽,結果越想臉越紅...無奈的發現好像以前邬玄羽每次來,要麽是吃飯,要麽是吃他,總之......就是幾乎沒有過這樣空閑的時光就是了。

又偷瞄了一眼,對方好像沒有想要做‘運動’的意思,徐林軒猶豫道:“我們看電視?”

“恩”

這個點大部分臺都在播放新聞,徐林軒開了兩圈,實在找不到什麽好看的節目,一旁的邬玄羽也許是看不下去了,在他開始第三圈的時候出聲道:“就看這個吧。”

“啊,好”徐林軒停下不停按鍵的動作,屏幕裏穿着普通的女演員正不管不顧的沖西裝筆挺的男主角大聲哭喊‘我愛你啊,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

徐林軒默默的在心中抹了一把汗,為什麽他們兩個GAY要坐在一起看如此狗血的偶像劇......

也許是劇情實在太無趣,看着看着徐林軒就有些困了,眼皮不停的打着架,他努力瞪着雙眼不讓它們合上,再轉頭看身邊的男人,邬玄羽面上依舊沒什麽表情,一臉淡然,也沒有想要開口閑聊的意思,他只好又把視線移回無聊的電視劇上。

‘叮咚...叮咚叮咚’

擾人的聲音響起,徐林軒有些不耐的動了動腦袋,皺眉嘟囔了一句‘別吵’卻沒有睜眼,直到忽然被人捏住了鼻子,阻隔了他賴以生存的空氣,他才猛的從睡夢中驚醒。

電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關上,看到他睜開眼,頭頂上方的男人似乎心情很好的輕笑了一下,道:“先吃飯再睡。”

徐林軒這才發現自己又睡着了,還枕在了邬玄羽的腿上,幾乎立刻心虛的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枕過的地方,萬分慶幸沒留下什麽口水的痕跡,這才松了口氣。

門口的人似乎十分有耐心,按過一次門鈴之後便沒有再催促的意思,徐林軒剛要起身去開門,邬玄羽先他一步站起身往門的方向走去,“把衣服整理一下。”

徐林軒低頭,原來是剛剛睡覺時,身上襯衫的扣子散開了幾顆,他吐了吐舌,趕緊把散開的扣子全部扣上。

另一邊,邬玄羽帶着幾個餐廳服務生模樣的人進了屋,徐林軒不明就裏的跟着他們來到餐廳,見幾人動作有序的從随身的保溫箱中拿出一個個包裝精致的食盒,一一打開,最後那人甚至從箱子裏直接掏出幹鍋、固态酒精,将已經處理過的菜品放進小鍋裏,點上火。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幾人退到一邊排成一排站好,對着邬玄羽道:“請您慢用。”

兩人坐到餐桌前,徐林軒有些尴尬的吃了幾口,還是忍不住小聲對邬玄羽道:“我實在是不太習慣被人這樣看着吃飯...”

邬玄羽看了一眼身後站的筆直的服務生們,“你們一個小時後再過來。”

“好的,邬先生。”

待他們都離開,徐林軒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讓他們在客廳等一會兒也可以,只要不看着我吃就好了。”

“沒事。”邬玄羽把糖醋排骨移到他面前,“吃飯吧。”

照理說,徐林軒是北方人,應該不太習慣這樣甜膩的菜品,但他第二次吃卻意外的仍舊覺得十分美味,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吃的太飽。

飯後,待餐廳的人收走了餐具,邬玄羽看那孩子一臉懊悔的癱在沙發上,忍不住走過去摸了摸他的小肚子,“吃太飽不要躺着,要不要出去散步?”

“好啊”徐林軒有些意外他會有這樣的提議,生怕他後悔一般飛快的從沙發上坐起來,“那我們走吧。”

小區就在南湖邊上,四年間兩人卻一直沒有一起像這樣散步的機會。徐林軒乖巧的跟在邬玄羽身後半步的地方,一路逛到南湖邊,夜晚的湖畔十分熱鬧,拉着手嬉嬉鬧鬧的年輕情侶,放着音樂跳起廣場舞的中年阿姨,還有許多一邊和城管打着游擊一邊賣力吆喝的小攤小販。

以前徐林軒一個人也來過幾次,可是此時因為多了身邊的男人,一切感覺起來都是那樣美好。

“邬先生?”兩人走了一段,迎面走來的中年男人有些驚訝的喊道。

邬玄羽微微點頭,對徐林軒道:“這是邬氏營銷部的薛總。”說完便停下聲,并沒有要介紹徐林軒的意思。

對方也絲毫不在意,指着身後跟上來的兩人對邬玄羽說道:“邬先生,這是我太太,這是我女兒,現在還在念大學......”

怎料話還沒有說話,那個小女孩盯着徐林軒看了一會兒,忽然打斷父親的話激動道:“你是徐學長嗎?我是XX公安大學今年的新生,我一進學校就聽說好多你的傳說,還看了學姐們拍的照片,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

徐林軒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禮貌道:“你好。”

“小雨,不要無理。”混跡商場的人精,多少有幾分眼色,薛啓航的視線在徐林軒身上停頓了一下,立刻對邬玄羽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邬先生,女兒還小不懂事,我們這就不打擾您了。”

“恩”

邬玄羽帶着徐林軒繼續往前走,徐林軒有些忐忑的回頭看了仍舊站在原地的三人一眼,“對不起邬先生....給您惹麻煩了。”

“沒事,他有分寸。”

話雖這麽說,徐林軒還是有些沮喪,一路上都拉聳着腦袋。

“你在學校裏很有名嗎?”走了一陣子,邬玄羽忽然開口問道。

“沒...沒有啊。”徐林軒擡起頭,發現邬玄羽正在看他,立刻想低下頭卻被對方制止住。

邬玄羽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很多女孩兒追你吧。”

“怎麽會...”

說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徐林軒也不知對方到底信是不信,走了一段路後他終于鼓起勇氣,微微擡頭說道:“邬先生,并沒有很多女孩追我,因為我一開始就說明自己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此時兩人已經逛到了湖的另一側,這邊因為車輛到不了,又沒有什麽商鋪或是攤位,所以并沒有那麽多人。昏黃的路燈下,只見青年睜着眼,專注又執拗的盯着高出他半個頭的男人,等待對方的反應。

一陣風吹來,将徐林軒的短發吹的淩亂,他卻不為所動,倒是邬玄羽擡手幫他把頭發整好,淡淡道:“起風了,回去吧。”

“恩......”

回去的路上,徐林軒已經沒有了來時的好心情,一路低着頭跟着邬玄羽往前走。

雖然已經入秋,溫度卻也不算太低,兩人逛了一陣,身上都出了些汗,到家後徐林軒問道:“邬先生洗澡嗎?”

“嗯”

“那您用卧室的浴室,我去客房。”徐林軒猜不透對方到底是怎麽想的,索性不去揣測,默默拿上內丨褲離開。

待他吹完頭發回到卧室時,邬玄羽已經躺在床上,正無聊的翻看他放在床頭的推理小說,見他進門便把書放到一邊。

徐林軒乖順的在邬玄羽身邊躺下,見對方似乎沒有主動的意思,他只好紅着耳根主動貼了上去,先是在邬玄羽唇上輕輕舔了舔,再用舌尖一點點勾開唇瓣,唇齒交纏。

感受到手下的某個部位快速的膨脹起來,正打算繼續手上的動作,卻沒想到邬玄羽伸手将他推開了一些,“今天不做,你好好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愛吃糖排的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

☆、偶遇

“啊?”徐林軒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說道:“那您怎麽......”沒有回去,後面幾個字他及時剎住車,硬生生吞了回去,否則聽起來倒像是要趕對方離開了。

“有人跟我抱怨沒有一起醒來的機會。”

徐林軒想到自己早上賭氣時說過的話,心髒不可抑制的再次快速的跳動起來,這次紅的就不止耳根了,他伸手‘啪’的一聲關掉床頭的小燈,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黑暗。鴕鳥似得把頭埋進邬玄羽懷中,過了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聲道:“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

邬玄羽拉過一旁的毯子蓋在兩人身上,“睡吧。”

“晚安”徐林軒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平複了一下過快的心跳,這才乖乖閉上眼。

也許是頭天睡得多,第二天他醒的仍舊很早,這次他沒再丢臉的盯着人家看,而是輕手輕腳的爬起來,洗漱完之後便一頭紮進了廚房。

廚房裏材料有限,徐林軒找出上次去超市時買的奶黃包,看了看時間,還在保質期內,于是他在蒸鍋裏加了水放進包子,趁着加熱的時間煎了荷包蛋,又磨了兩杯豆漿。

端着豆漿和煎蛋走出廚房,正好看見邬玄羽已經穿戴整齊從樓上下來。

“邬先生,早”

邬玄羽走到餐桌邊:“早,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昨天睡得多,今天一早就醒了”徐林軒将手上的煎蛋和豆漿放到他面前,“家裏沒有咖啡我磨了豆漿可以嗎?”

“可以”

徐林軒将奶黃包端上桌,奶黃包是兔子的形狀,此時七八只雪白飽滿的小兔子被排列整齊,正齊刷刷的看着邬玄羽,弄得他有些哭笑不得,倒是盤子裏的金黃煎蛋,讓人看着就十分有食欲。

吃的差不多,邬玄羽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我要去一趟海南,一個星期後回來。”

徐林軒原本在專心啃手上的包子,聞言擡頭,“去出差嗎?”

“嗯”

“那您什麽時候走?”兩人的關系最近才剛開始拉近,徐林軒有些不舍他這時候離開,但他轉念一想,以前邬玄羽去出差,他從來都是從李鑫口中得知的,而且往往都是事後才知道,這次邬玄羽主動告訴他,他應該知足了。

“下午一點的飛機。”

“這麽快!”徐林軒脫口而出,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那您趕緊去忙吧。”

邬玄羽看了一眼表道:“不礙事,我先送你去隊裏。”

徐林軒于是把吃了一半的包子一口塞進嘴裏,将桌上的碗筷收到水池泡了水,“好了邬先生,我們走吧。”

和頭天一樣,邬玄羽将車停在馬路對面,徐林軒下車前猶豫着問道:“邬先生,您回來之後能告訴我一聲嗎?”

“嗯,去上班吧。”

邬玄羽出差之後,徐林軒的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節奏。

熬到第三天終于輪到他排休,一覺睡到下午,起床吃了飯就開始閑的慌,想了想便給邬玄羽發了條短信:“邬先生,您忙的怎麽樣,什麽時候回來?再忙也要注意休息。”

發完之後徐林軒猜想邬玄羽應該仍舊不會回,把手機一扔就洗衣服去了,衣服洗到一半竟聽卧室傳來短信鈴聲,他把衣服放下就往房間跑去,因為跑得太急腿還在洗衣機上撞了下。

結果看了一眼屏幕的顯示立刻失望了。

李文序:“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徐林軒對着手機做了個鬼臉,害他白興奮一場的人,完全不想理會,摸了摸剛剛撞疼腿,回陽臺繼續洗衣服。

等他洗完衣服回到卧室,又拿過手機看了眼,仍舊只有李文序的短信孤零零的躺在收件箱裏,他只好躺回床上,繼續看床頭沒看完的小說。

擾人的鈴聲再次響起,這次卻不是短信而是電話,徐林軒嘆了口氣,任命的拿起手機,“喂”

“林軒,你今天沒上班嗎?”

徐林軒皺眉,他以為兩人并沒有熟稔到可以這麽稱呼的程度,何況他身邊除了邬玄羽,其他人都直接叫他名字或者小軒,在他看來,‘林軒’這個叫法已經等同于邬玄羽的專屬。

“林軒?”

也許是他太久沒有答話,那頭的李文序又叫了他一聲,徐林軒忍了又忍,最後還是不耐道:“李先生,請你不要這樣叫我。”

“呵”電話那頭的男人輕笑了一聲,“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你不喜歡就不叫了,不用生氣,你今天不上班嗎?我在你們警隊門口沒見你出來。”

徐林軒走到窗戶邊,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顯然早就過了他下班的點,也不知道對方等了多久,這麽想着,他稍稍緩和了口氣道:“我今天休息,已經吃過了,你自己去吃飯吧。”

“吃過了也沒事,帶你去吃飯後甜點。就算看在我等了那麽久的份上,陪我吃一點,我現在去你們小區的路上,你總不希望明天一早出來還看我等在那裏吧。”

差點忘了這人向來聽不懂拒絕的話,徐林軒看了眼自己其實已經餓扁的胃,想了想快空了的冰箱,最後妥協道:“那你到樓下給我打電話吧。”

“好!我大概半個小時後到。”

挂了電話,徐林軒繼續看手上的小說,看到一個段落,算算時間差不多,他才夾上書簽,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起身去換衣服。

見到李文序時徐林軒也沒有給對方什麽好臉色,只是默默的坐上車問道:“去哪?”

“你在家吃過了嗎?那我們去西餐廳吧,你可以點些甜品。”

其實并沒有吃過晚飯的徐林軒被他噎了一下,只好說:“我晚飯吃的早,一起吃點吧。”

“這樣啊。”李文序本就是聰明人,很快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也不點破,順着他的話說道:“那你愛吃西餐嗎?還是想吃點什麽別的?”

“都行”徐林軒頭也不回的看着窗外,随意道。

李文序把車停在一家星級酒店門口,走上樓徐林軒才發現,酒店的頂層是一家四面環着玻璃的旋轉餐廳,店內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幾十個座位,此時卻坐的滿滿當當,兩人在窗邊的位置坐下,這裏視野十分開闊,能将整個B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也許是見他點完餐後就一直看着窗外,李文序笑道:“還好你不恐高,否則我們就只好換一家店了。”

“反正你一早就計劃好要來這裏不是嗎?路上還假惺惺的問我要去哪裏。”

“被你發現了啊。”李文序攤了攤手卻沒有顯出絲毫的尴尬,“如果你有想去的餐廳,我也不介意陪你去,不過這家是邬氏新開的西餐廳,專門從國外請回來的五星級大廚,我覺得還是值得一試的。”

徐林軒進門就發現了,這應該是家會員制餐廳,因為餐廳服務員僅僅看了一眼李文序便将他們往唯一的空位帶去,而這個位置絕佳的空位,如果不是提前了預定,根本不可能在這樣的飯點仍舊留着。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是邬氏開的餐廳?”

“是啊,所以我才特意來捧.....”

“小軒?”

徐林軒微微一頓,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在他正前方一桌之隔的位置,正坐着李鑫和一名學生打扮的少年。

因為李文序原本是背對着他們的位置,此時聞聲也轉過頭,驚訝的看着出聲的男人,“李特助?”

而李鑫也驚訝于徐林軒竟是在和李文序吃飯,主動起身走到了兩人桌前,“小軒怎麽認識李總?”

“李哥...我......”徐林軒一時詞窮,不知該如何形容兩人的關系,就算平時和他再熟,李鑫始終是邬玄羽身邊的人,被看到自己和別的男人在這種地方用餐,怎麽感覺怎麽怪異。

“噢,我妹妹幾個月前酒駕,還冒犯了徐警官,我實在過意不去就想請他吃頓飯,結果徐警官一直推脫,這不,今天剛找到機會。”李文序自然的接道。

這個解釋聽起來也還算合理,但對于知道李文序性向的李鑫來說,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此時正好服務員端來了餐盤,他看了徐林軒一眼道,“那你們慢用。”

就是那一眼看的徐林軒渾身不對勁,哪還有心情吃飯,簡直坐如針氈,面上又不能表現出來。

“你和李特助很熟嗎?”待李鑫離開,李文序有些奇怪的問道。

“嗯...”徐林軒心不在焉的應道:“他是我一個遠房哥哥。”

“真巧。”因為剛剛聽徐林軒稱呼李鑫‘李哥’,李文序便沒有懷疑,把面前的菜往前推了推,“你不嘗嘗這個嗎?”

西餐廳有不同的菜系可供選擇,主打法式菜肴,但徐林軒看着菜單上蝸牛、鵝肝等名稱,實在沒有想吃的欲望,最後就只點了份意式通心粉,李文序倒是點了許多法國菜,不斷詢問他是否要嘗試。

好不容易熬到用餐結束,在徐林軒的堅持下,李文序總算是直接把他送回了家。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了好開心

☆、李鑫

真的太在乎邬玄羽了,所以哪怕知道自己和李文序真的沒什麽,徐林軒還是忍不住有些忐忑,害怕邬玄羽知道這件事後會對他有不好的看法。一到家甚至都來不及開燈,他就掏出手機給李鑫打過去,漫長的等待音後,電話終于被接起。

“李哥......”

電話那頭,李鑫看了一眼面前執拗的盯着他看的孩子,示意他稍等,又摸了摸他的腦袋才開口道:“小軒,怎麽了?”

“李哥,今天的事你能不能別告訴邬先生。”徐林軒咬着唇說完,又很快補充道:“但是我和那位李先生真的沒什麽。”

“放心吧,我不會多嘴的,不過李文序對你恐怕不像他說的那麽簡單吧,你還是自己注意一點,這次是遇到我,萬一是遇到了邬先生呢?”

“我知道了,謝謝李哥。”聽到李鑫說不會告訴邬玄羽,徐林軒放下心來問道:“李哥這次沒有和邬先生一起出差嗎?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回來。”

李鑫忽然沒了聲音,徐林軒奇怪的将電話移開了一點,确認了還在通話中,正要詢問,才聽見那頭李鑫的聲音傳來,“嗯,邬先生這次是一個人去的,忙完就會回來了。小軒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挂了,你好好休息。”

“好的,李哥再見。”

李鑫挂了電話忍不住皺眉,男孩仍舊一動沒動的坐在那裏,見他打完電話撇了他一眼,“你們老板不是去處理私事的嗎?為什麽說是去出差。”

“小孩子家家的別管那麽多,快去寫作業,都高三的人了還這麽散漫。”

他不說還好,一說男孩立刻激動道:“你們這些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盡知道說假話騙人。”

李鑫被他說的哭笑不得,“你不也是男人嗎?”

“我還是男生!你這個騙子!騙子大騙子!你明明說過我十八歲生日要什麽禮物都可以!”男孩說着就往他身上撲去。

“白之勤你鬧夠了沒有。”李鑫伸手攔在兩人之間,“我說的僅限于禮物,你不要偷換概念,你才多大啊,根本不懂你現在在做什麽,況且我是你的長輩,我怎麽可能答應你,你快死了這條心,好好念書,不然我怎麽跟你你死去的父親交代。”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用你交代什麽,你不答應就不答應,別找一堆的借口!”白之勤生氣的跑回自己的房間,重重的甩上房門。

李鑫頭疼的揉了揉額角,起身走到書房,書櫃上大大小的放着許多相冊,他抽出最前面一本翻開,照片被放在第一頁最顯眼的位置,兩個穿着軍裝的男人,一個是他,另一個是當時他的好朋友、好戰友,也是白之勤的父親白國斌。

一晃八年過去,八年前,洪水肆虐,他們一隊人被緊急派遣到抗洪一線。抗洪過程中的一次意外,使得他和白國斌一同被洪水沖走,他因為慌亂中抓着浮木漂到了江中央,在江裏漂流了幾天幾夜後,被當時恰好經過的邬玄羽救起,而白國斌就沒有那麽好運了,幾天後他的遺體被江水沖到岸上才被村民發現。

在那之後,白國斌的妻子因為過度傷心沒多久也跟着離世了,兩家的老人老的老病的病,無力照顧當時剛滿十歲的孩子,李鑫退役後就将白之勤收養,一邊陪着邬玄羽創業,一邊護着這個孩子長大。

只是沒想到...這個向來乖巧聽話的孩子,竟會在十八歲生日這天選擇向他告白......

合上相冊,李鑫從抽屜裏拿出準備好的禮盒走到白之勤房門口,輕輕叩了叩門,門內并沒有回應,甚至一點聲響也沒有。

他找來備用鑰匙打開門,只見白之勤把自己整個人裹在被子裏,“小勤?”

李鑫走近床邊,伸手拉開覆在他身上的被子,男孩咬着手背強迫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卻早就已經哭的渾身發顫,淚水将床單沾濕一大片。

見到他,白之勤通紅着眼順手抄起手邊的枕頭就砸過去,“滾...滾出去。”

白之勤正哭的激動,說出的話都有些含糊不清,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氣勢。

一手帶大的孩子,如今哭成這樣,李鑫心疼的不行,如果讓白之勤難過的是別人,他一定沖過去跟那人拼命,可惜那個人是他自己......

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選擇坐到床上,把已經哭成淚人的男孩抱進懷裏,“有什麽好哭的,你不一定是真的喜歡我,也許你對我是親情的喜歡,只是弄混了而已,等過幾年你長大了,再回想起今天的事,可能還會覺得好笑呢。”

“才不會!”白之勤從他懷裏擡起頭,“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能懷疑我的感情!我已經成年了,怎麽可能分不清親情和愛情。”

說着,他拉着李鑫的手,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按在自己的敏感部位上,不顧李鑫的震驚,說道:“還有,你覺得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因為一個擁抱就對自己的同性親!人!起反應嗎?”

白之勤特意強調親人兩個字,李鑫此時大腦卻完全當機,并不是因為白之勤的動作和起的反應,而是...一直以為自己是直男的他,在觸碰到白之勤那裏的時候非但不覺得變扭反倒心跳加速!并且下身竟然也微微有了些反應......

這說明什麽他不敢去想,只是飛快的把手裏拿着的禮盒往白之勤手裏一塞,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徐林軒終于在兩天後知道了當時李鑫的停頓是為何。

電視裏的娛樂新聞已經結束,可他腦海裏卻全是剛剛報道裏那個和著名影後蘇晨如同游三亞的男人背影。

又坐了一會兒,徐林軒像是忽然回過神般猛的站起身跑出門去,小區附近沒有書報亭,加上時間不早,許多小店都已經關了門,他一直跑了很遠才找到一家有賣報紙的便利店。根本不用費心去找,幾乎所有娛樂報紙、雜志的封面都是對這件事的報道。

徐林軒挑了幾份不同角度拍攝的報紙,回到家後把東西一股腦的攤在茶幾上,照片中有兩人一起漫步在沙灘上的背影,有在餐廳用餐時被拍到的側臉,還有兩人帶着一只雪白的兔子一同出海的遠景。

報紙上碩大的标題寫着《影後蘇晨如與神秘男子同游三亞,舉止親昵似好事将近!》

其實只一個背影,徐林軒就能确定那個男人是邬玄羽,買了這些不過是抱着一線希望,希望是自己太想念他而産生的錯覺,只可惜最後反倒是更加确定了這件事而已。

不知該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不得不承認兩人的照片看起來意外的般配,男才女貌,連向來刁鑽的娛樂記者們也在文章中形容他們是金童玉女。

徐林軒機械的将所有的東西收好,不想再去多看一眼,他拿出手機,字打了又删,最後還是沒有按下發送鍵,能說什麽呢...邬玄羽的事向來沒有他幹涉的餘地,無論是在情感上,還是生活上。

也許此時最明智的做法,反倒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吧。

徐林軒覺得眼眶發熱,卻又流不出眼淚,他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他能做的僅有祝福,僅此而已......

邬玄羽雖然不在娛樂圈卻也算是半個名人,沒過幾天身份就被八卦媒體曝光,這下原本那些眼紅懷疑蘇晨如包養小白眼的人徹底無話可說。身為邬氏商業帝國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帥氣、多金,并且不是纨绔的富二代,而是實打實有能力在商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創一代。

這一曝光,蘇晨如的粉絲們一下就氣焰高漲了,把黑黑們踩在腳底的同時紛紛祝福自己的偶像收獲一枚鑽石單身漢。

徐林軒原本只知道蘇晨如是影後,因為自己平時很少看電影電視劇的關系,也沒有關注過她的作品,這幾天晚上失眠,索性在網上搜出她的作品看。

不得不承認,除了有絕美的臉蛋和魔鬼的身材,蘇晨如在演技上也是無可挑剔,她演繹的宋代皇後,一颦一笑間盡是貴為一國之母的威嚴和莊重,讓人仿若瞬間置身于千年前的皇宮內院之中。

不僅如此,她在每部劇中挑戰着各種各樣的角色,卻絲毫沒有違和感,無論是古代、現代,懸疑劇還是家庭倫理劇,每個人物都塑造的盡善盡美。

徐林軒下班後窩在書房看電視劇,不知不覺就錯過了飯點,到了十點,他終于把這部劇看完,站起身舒展開身體,活動了一下發麻的四肢,這才往廚房走去。

邬玄羽不在的時候,其實他很少會去菜場買菜或是自己做飯,冰箱裏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做的食材,好不容易在櫃子裏翻出一包不知什麽時候買的泡面,看了看時間,離保質期結束還有一個月,徐林軒一邊慶幸自己的好運,一邊燒水煮面。

煮好面才剛吃兩口,客廳的大門便被從外頭打開了,徐林軒匆匆跑出去,玄關的男人正在換鞋。

“邬...邬先生?您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的聲音都帶着幾分發顫,心中緊張的不行,既有些僥幸的期待邬玄羽的解釋,又生怕他下一秒就承認自己和蘇晨如的關系,更怕自己會忍不住去質問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李鑫和白之勤大概是這本唯一的副CP 我還沒考慮好是要放在正文還是番外裏~啊 日常求點擊求收藏求評論~可憐的我和可憐的慘不忍睹的點擊

☆、解釋

“下午回來的,到公司處理了些事。”邬玄羽走進客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手機怎麽關機了。”

“啊?”徐林軒到家後就沒再拿出手機看過,此時從口袋裏拿出來,果然是已經關機的狀态,“沒電了...您給我打電話了嗎?”

“嗯”邬玄羽沒說自己打不通他電話,放下手裏成堆的工作就趕了過來。

徐林軒心裏多少有幾分別扭,又怕被對方看出來便道:“您先坐一會兒,我把飯吃完。”

“夜宵?”

“不....不是...我忘記吃晚飯了。”

邬玄羽蹙眉,沒再說什麽,示意他快去吃飯。

要是放在以往,徐林軒一定飛快吃完跑出去,可現在他腦子裏滿滿都是蘇晨如和邬玄羽一起的畫面,實在不知道該以什麽心情面對他,原本就不多的泡面,一根一根的吃進嘴裏,到最後面都已經漲的兩倍大,他也不管,硬是半小時才把一碗泡面吃完。

徐林軒磨磨蹭蹭的再次回到客廳,結果一眼就看到邬玄羽手上拿着前些天被他收到角落的八卦雜志,他幾步沖到沙發邊,卻搶也不是,不搶也不是,伸出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邬...邬先生,那是......”

邬玄羽從雜志中擡起頭,輕笑了一下,“我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麽?”

我緊張是因為我在乎你,你不緊張是因為你不在乎我,徐林軒很想這樣頂回去,可他只是咬着唇,一言不發的看着沙發上的男人。

“蘇晨如是我朋友,許多年前就認識。我這次去三亞只是幫她找一個人,并沒有別的什麽。”邬玄羽見他不說話,握住他的手腕一個用力,徐林軒整個人便跌坐在了他身上,“信我嗎?”

“信”徐林軒擡起頭,飛快的回答,心頭聚集了幾天的陰霾随着他簡單的幾句解釋就飛快的散去。

邬玄羽因為他果斷的答案,再次彎了嘴角,卻在看到徐林軒眼下的青色時收了笑,“這些天沒睡好?”

徐林軒老實的點頭承認。

“時間也不早了,去睡吧。”

“好...那我先去睡了。”也确實是有些困了,徐林軒聽話的從他身上站起來,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可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住腳步轉身有些猶豫道:“邬先生...您今晚回去嗎?”

“你希望我回去嗎?”邬玄羽好看的眉宇輕輕一挑,不答反問道。

徐林軒看着他,“自然是...不希望的。”

“那就不走,我把手上剩下的工作處理完,你先去睡吧。”

“好~”徐林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連往房間去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之後的日子,邬玄羽在這邊留宿的時候越來越多,家裏屬于他的用品也漸漸多起來,已經可以明顯看出是兩個人的生活痕跡。

他們之間的溝通也不再通過李鑫,更多的是邬玄羽直接把電話打給徐林軒,偶爾徐林軒也會鼓起勇氣主動聯系他,問問晚飯吃什麽,幾點下班之類。

一切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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