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4)
人天生就不适合在下面,後方特別不能容納異物,他甚至在同志的論壇裏匿名詢問了解決的方法,但幾乎所有回複都是告訴他,要麽就別做下面那個,要麽就狠狠心進去,一開始幾次可能會很痛苦,甚至出血,慢慢就好了。
李鑫知道後沒有說什麽,在後來的情|事中卻都十分克制,再沒有嘗試進入,只是感情到了,又怎麽會不渴望更進一步的身體接觸。
直到畢業晚會那天,白之勤喝多了酒,整個人處于半迷糊狀态,雖然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卻很難壓制自己的沖動,他記得當時将李鑫壓在身下親吻,吻得激動而熱烈。
他以為李鑫會推開他,卻沒想到得到的是同樣炙熱的回吻。
也許是對方的回應給了他鼓勵,白之勤終是忍不住身體裏的沖動,将李鑫壓在了身下。可在做完所有準備工作,進入前的那一刻他又猶豫了,被酒精麻木的理智回籠了些許,借着外頭柔和的月光看向身下的男人。
李鑫睜開眼,眼中同樣有着不可忽視的欲丨望,卻比他少了一份掙紮,“進來。”
短短的兩個字,讓他再也克制不住,就這樣占有了這個愛了多年的男人。
之後的缱|绻便順理成章起來,李鑫每一次都寧可當下面那個也不願他承受疼痛。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李鑫有多愛他。那麽為何最後兩人卻分開了......
白之勤看着酒店裝飾華麗的天花板,至今不願回想起那一場争吵,兩人在一起之後唯一的一次争吵,卻是以分手告終。
如果知道最後的結果是這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執意要出國。
大學畢業後,白之勤進入了一國內小有名氣的自主品牌,做設計助理,他一直很努力,經常通宵畫圖,積極參加各種比賽。
那是他畢業後的第二年,因為一件男式禮服的設計,意外入圍了國內最佳新人設計獎,雖然最終獲獎的并不是他,卻令他獲得了當時擔任評委的法國籍設計師的青睐。
據那位大師說,他的設計大膽富有創新力,雖然不符合國內的一些審美,卻能看出設計功底非凡,大師遞出了橄榄枝,讓他到法國擔任設計助理,開出的薪資是當時白之勤月薪的二十倍。
不但如此,大師作為法國知名設計學院的教授,有一個直接錄取的名額,他有意将白之勤收到自己門下讀研,繼續深造。
這樣絕佳的機會,白之勤幾乎沒有猶豫當場便答應了下來。
那段時間李鑫正好因為公事出差在美國,兩人有近十二小時的時差,一直到下了飛機,才接到白之勤的電話。
白之勤回憶着當時他是抱着怎麽樣的心情給李鑫打電話的,大概是,興奮中帶着些許期待,就像一個考了高分等待被父母誇獎的孩子,在他看來,他獲了獎又拿到了這樣好的機會,李鑫定是會替他高興的。
他在電話中告訴李鑫,“你快回來,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李鑫回到家,剛放下行李,青年便飛撲過來,他穩穩的把人接住,笑道:“怎麽那麽開心。”
“李鑫,我要去法國了。”
“去玩嗎?”
“不是,是去工作還有讀研~”白之勤雀躍道,聲音裏都是飛揚着的驕傲,因此他沒有注意到李鑫臉上早已沒有了笑意。
“什麽時候決定的?”
“就比賽那天啊,我不是沒拿獎嗎,但是結束的時候有個評審來找我,問我願不願意去當他的助理,昨天已經簽好合同了。”
李鑫閉上眼,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氣,“簽了多久?”
“五年,碩博連讀,一邊工作一邊念書...”白之勤終于是發現了些異樣,小聲問道:“你怎麽了?不高興嗎?”
“我應該高興嗎?”李鑫反問道,甩開他的手,“白之勤,在你做決定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在你規劃人生和事業的時候,又把我放在哪裏?”
原本的滿腔興奮被一盆冷水澆滅,白之勤此時也有些不高興了,揚聲道:“我哪裏沒考慮你了,我在家裏等了這麽多天,就是為了親口告訴你這個好消息,不然昨天我就和教授一起去法國了!”
“呵,這就是你說的考慮?”李鑫怒極反笑,“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這麽好的機會,去學習去争取更好的工作,有什麽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大反應!”
到底還是個孩子,考慮的只有自己,李鑫知道這樣的白之勤也是被自己寵出來的,緩了口氣問道:“不去行嗎?留在這裏陪我。”
“法國也不遠啊,你可以來看我,我也可以回來找你。”白之勤看着他困惑道。
“我有工作要忙,你既要學習又要工作,我們一年能見幾次?一次、兩次還是三次?”
白之勤咬着唇沒說話,李鑫又問了一遍:“留在這裏不好嗎?你要讀研,或是想進哪家公司,我都可以幫你處理。”
“合同我都簽了。”
“違約金多少?我替你賠。”
白之勤擡頭看向李鑫,滿眼都是難以置信,“為什麽不能去?難道我不能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追求嗎?當年在一起時,你明明說過以後我想做什麽都可以,甚至有一天後悔了你也會放我走,現在不算數了嗎?”
李鑫一下就楞在了原地,是,當年他是說過這句話,因為當時白之勤才十八歲,他擔心對方混淆了感情和愛情,所以承諾有一日,若白之勤發現自己對他并不是那樣的愛,會第一時間放手讓他離開,可當兩人真正身心都在一起的那日起,他再也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沒想到時至今日,白之勤竟提起這句話,還是為了這樣的理由。
生氣嗎?更多的恐怕是失望,對自己的,對白之勤的,還有對他們這段感情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白之勤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後,一下慌了,去拉李鑫的手,卻被對方避開。
“讓我想想,現在我們都不冷靜,這件事明天再讨論。”過了許久,李鑫吐出一句。深深看了他一眼後轉身進了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 不卡文的我。。。竟然不小心寫了五六千,未免明天斷更 我還是決定分開發,啊 我為什麽每次都如此喜歡寫副CP 每次一到副CP就各種流暢
☆、分手
這一夜,李鑫沒有回兩人共同的房間,白之勤也幾乎沒有睡着,直到天色泛白,白之勤聽見廚房傳來響動,這才立刻起身跑出去。
“李叔...”
白之勤已經許多年沒有這樣喊了,更何況是帶着這樣讨好和示弱的語氣。
李鑫騰出手在他頭上摸了摸,“早飯馬上就好了,你去外面坐一會兒。”
飯桌上,白之勤低着頭不知該怎麽開口,怕兩人又吵起來,只好默默吃飯,眼看碗裏的粥要見底的時候,坐在對面的男人忽然開口問道:“機票買好了嗎?什麽時候。”
“後天”怕李鑫還在生氣,白之勤回答的有些小心翼翼。
“巴黎挺冷的,這幾天去買些衣服吧,你去那邊住哪,找好地方了嗎?”
“還沒,教授說過去之後可以先住他那兒,他陪我慢慢找地方。李鑫,你同意了嗎?”
李鑫看着碗裏的白粥,“恩,去吧。”
雖然李鑫答應了,可白之勤心裏已經沒有了當時那種期待和高興,之後的兩天,兩人如往常一樣,一起吃飯、睡覺,閑談,可是卻總像隔着什麽似得。
到了白之勤離開的那天,李鑫請了一天假,親自替他整理好兩箱行李,開車送他去機場。
換了登機牌,兩人站在安檢口的長隊旁,李鑫伸手理了理白之勤來時被風吹亂的短發,将一個小包遞到他手上。
“這是什麽?”
“法國不講英文,我托人給你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語言機構,裏頭有一些資料,現在離開學還有幾個月,先去學法語,還有這是你們學校附近公寓的鑰匙,你可以直接入住。”
李鑫看了他一眼,繼續道:“小勤,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我們的緣分也許就只能到這裏了。”
“什麽...意思?”白之勤愣愣的看着李鑫,什麽叫緣分只能到這裏....
“分手吧”
“分手?”白之勤整個人一顫,猛的擡頭看向李鑫,搖頭道:“我不走了還不行嗎?我不走了,我們回去吧。”
他以為李鑫不過是為了逼他留下,才這麽說的。
李鑫看着他的眼中卻是決絕,“進去吧,不要再任性了,既然想去學習就去,許多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白之勤終于是明白過來,李鑫是認真的,分手還有讓他離開,他變得緊張起來,有些語無倫次的保證道:“不要分手好不好,我答應你,每個月回來一趟陪你,以後都聽你的,如果你實在不希望我走,我也可以不去,都聽你的...我錯了,我不該那麽說的,我不要你放手,不要了......”
李鑫嘆了口氣,把手足無措的孩子攬進懷裏,“小勤,去法國好好學習,好好工作,我相信以後你一定會有很大的成就,不要說這些孩子氣的話。”
那一晚他想了很多,就像白之勤說的,這是絕好的機會,沒道理因為自己自私的想法便讓他這樣放棄,在自己的羽翼下,這個孩子也許永遠無法真正的成長起來。
作為長輩,他希望白之勤可以事業有成,健康快樂。而作為戀人,他卻只希望兩人可以朝夕相處,互相扶持。
李鑫自認已經無法在這兩者間找到平衡,他沒辦法看着愛人離開,離得那樣遠那樣久。可若是真的讓白之勤放棄前途留在他身邊,別說是白之勤泉下的父母,就是自己今後恐怕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那麽只能舍棄其中一種關系,放手讓他自由的、毫無顧忌的發展。
何況他們其實心裏都清楚,白之勤初到法國,需要準備和忙碌的事太多太多,根本無法做到一月一次的見面,如果真的可以,也不過是耽誤他的時間罷了。
“哪裏孩子氣了?是不是在你心裏,我從來只是一個小孩,你從來沒有将我當做|愛人來看待。”
如果沒有将你當做|愛人看待,又怎麽會如此在意你的離開,李鑫心中想着,卻沒有再開口去争執,畢竟此時就算争吵也毫無意義了,他只是看着白之勤,淡淡道:“登記時間快到了,你進去吧。”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白之勤梗着一口氣,推開還環着他的李鑫,“好,分手!”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沖進隊伍中。
李鑫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向前,看着他走進安檢口然後消失在拐角。
轉身離開。明明是晴天,受過傷的右腿卻像是發作似得疼痛起來,寸步難行。
白之勤初到法國,還是有些生氣的,他始終不明白,為何好好的一次出國機會,非要以分手告終,明明兩人的感情沒有任何問題,出國和戀愛并不沖突啊。
賭氣似得,那些日子,他沒有再聯系李鑫,哪知之後的一段時間,便真的是沒日沒夜的忙碌。
助理的工作遠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簡單,是真正需要承擔一部分的設計工作,他資歷尚淺,許多想法不夠成熟,每一稿都必須反複修改,還要抽出時間學習法語,一天恨不得拆成48小時來用。
等到他終于适應了節奏,學好了法語,稍稍空閑下來些,巨大的思念和空虛頃刻将他淹沒,再沒有絲毫猶豫,他拿出手機撥打李鑫的電話,那頭卻傳來冰冷的女聲:“您好,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白之勤不敢相信的又撥了一遍,曾經熟記于心的號碼,已經再也聯系不到那個寵他愛他的男人。
為什麽要如此決絕?白之勤頹然的放下手中的手機,紅着眼眶想道:不就是分手嗎,好,不聯系就不聯系,總有一天,我會凱旋而歸讓你後悔的。
沒有太多時間留給他難過和失落,很快,學校開學,他又重新投入了繁忙的學習和工作之中。
其實白之勤可以通過各種辦法找到李鑫,郵箱,社交賬號,甚至是邬玄羽,兩人在一起那麽久,總有一條方式,是李鑫沒有切斷的,
可白之勤硬是忍住了,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樣沒有骨氣。只是每當閑暇下來,仍舊是瘋狂的想念,想他低沉帶着關懷的語調,想他溫暖的懷抱,想他...每每夜間為自己敞開的身體...
不知從哪天起,白之勤開始像偷窺狂一般,通過各種渠道收集李鑫的消息,李鑫作為邬氏B市分公司的總經理,總會出席各種大大小小的活動,甚至上過傑出青年榜,凡是有他出現的報紙、雜志,白之勤幾乎都要弄到一份。
他房裏堆滿各種各樣李鑫,嚴肅的,生氣的,開心的,穿着襯衫的,穿着西服的,穿着運動休閑裝的,放滿了整面書櫃。
但是還是不夠。
他拼命的工作,不停的畫圖,知道今年的設計大賽由邬氏贊助,白之勤花了幾個月時間,整整出了四十多張稿件,經過了一次次的篩選,又征求了教授的意見,才終于選出了一張參加比賽。
連當年發現他的恩師也就是他現在的教授兼上司Abel都說,Bet簡直就像是走火入魔。
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最終他拿到了最大的獎項,并且,頒獎嘉賓就是李鑫。
白之勤知道網上許多人将他和Fitch看做一對,他故意帶着好友回來一同參加頒獎典禮,希望由此引起李鑫的注意,或是...醋意。
“Bet,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再次推門進來的Fitch始白之勤回過神來,他想了想道:“明天吧,你訂機票的時候幫我也訂一張。”
“太好了~這樣我還可以陪Honey一起過個聖誕節。”Fitch歡呼一聲。
在法國,聖誕節是法定節假日,Fitch的男友是家網絡公司的高管,平時都十分忙碌,這幾天才算難得有了幾天休息時間。如果他們明早出發,十三小時的飛行時間,減去時差,正好是中午,還能一起過節。
Fitch歡呼完,忽然想到什麽似得,回頭看向床上的白之勤問道:“你也要一起回去嗎,不和他過聖誕?”
“不了,趁着這幾天回去把手上的工作做完,收拾東西再回來。”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李雖然挺有錢的,可看起來卻已經有些老了,長得也沒有特別出衆,你不缺錢,又那麽受歡迎,大可找到更好的,為什麽非要是他。”
“不準你這麽說他。”白之勤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眼裏漸漸升起一絲怒氣。
Fitch舉起手,“OK,OK我不說了,我知道情人眼裏出西施,他在你心裏是最好的,但你要真這麽喜歡他,你去追啊,用這麽幼稚的辦法他真的會來找你嗎?他昨天根本就沒拿正眼看我好不好。”
“你去訂機票吧,我再想想。”
“都喜歡成這樣了,還有什麽好想的...”Fitch一邊嘀咕着一邊走出了房間。
白之勤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麽,他只是氣不過李鑫當初的決絕,氣他就那樣輕易的說了分手斷了聯系。
照片始終是經過處理的,昨晚親眼見到李鑫,見到他鬓角的幾抹銀絲,白之勤忽然就覺得其他的所有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想回到他身邊,每日擁着他入眠,在彼此的懷中醒來,不想因為賭氣再浪費任何兩人可以相處的時光。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 白之勤是不是個幼稚鬼,你們快嘲笑他!
不過異地真的超可怕,很多情侶都是原本感情很好異地就開始瘋狂的吵架,把感情都吵完了就分了,我之前和男票異地過兩年,真的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現在回頭想想還是很不可思議,竟然沒分手!
☆、三個受受一臺戲
聖誕節,徐林軒已經完全退燒了,只是還有些許感冒的症狀,在床上已經躺了快兩天,此時說什麽也要起床出門,邬玄羽拿他沒轍,只好給他裹了厚外套,“想去哪?”
徐林軒早就計劃好了,此時笑的一臉無辜道:“淺淺說晚上楊哥要做大餐,讓我們一起過去吃。”
邬玄羽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一點。”
“早點去嘛,在家也無聊。”
去楊細家畢竟也是在室內,比起逛街什麽的,再次着涼的風險低許多,邬玄羽想了想便同意下來。
到了楊細家,楊細已經在廚房着手準備晚飯的食材,陸淺給兩人開了門,見徐林軒裹的密不透風,還圍着厚厚的圍巾,有些擔心道:“小軒,你感冒還沒好嗎?”
徐林軒把脖子上的圍巾一圈圈拿下,連着誇張的羽絨外套一起扔給邬玄羽讓他挂到門邊的架子上,終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喘了口氣道:“已經好的差不多,玄羽非逼我穿這麽多,呼..憋死我了。”
幾人正說着呢,邬玄羽的電話忽然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對徐林軒道:“李鑫的。”
因為李鑫對在場的幾人來說都不陌生,也沒什麽需要避諱的,邬玄羽直接按下接聽鍵。
陸淺湊到徐林軒耳旁小聲調侃道:“啧啧啧,接電話還跟你報備啊,教育的不錯嘛。”
“你家楊細接電話不報備嗎?”徐林軒同樣小聲的回道。
“楊細不一樣,他一直都是這樣,邬先生那個面癱冰塊,你是怎麽做到讓他融化的?”
“好像是,自融的吧......”徐林軒仔細思索了一會兒,他還真沒特意做過什麽。只是出完車禍清醒後,邬玄羽整個人就都和以前不一樣了,用微博上的話怎麽說來着——畫風突變?
“噗”陸淺忍不住笑出聲,腦子裏自動浮現帶着邬玄羽臉的大冰塊慢慢變成帶着邬玄羽臉的一灘水。
而沙發另一頭的邬玄羽,無奈的看着那兩個肆無忌憚當着他面咬耳朵的男人,關鍵是,他們覺得聲音壓得低一些他就聽不見了嗎?
“邬先生?”李鑫在那頭說完話,一時沒有聽到邬玄羽答話,有些奇怪的叫了一聲。
邬玄羽這才收回目光,思索了一會兒道:“李鑫,你要調到H市這邊肯定沒問題,邬氏是我們一同建立的,就算你堅持不要股份,它也有你的一部分,但你要想清楚,南方潮濕多雨,你的身體受得了嗎?”
看李鑫一路走來,邬玄羽比別人更清楚他身上的傷病,雖然他一直堅持鍛煉,甚至在跆拳道、散打上都有很高的成就,但因為二十幾歲時在洪水裏泡了幾夜留下了病根,近幾年一直被風濕困擾着,一到陰雨天膝關節便會疼痛,加上當年的車禍右腿曾經多出骨折,雨天同樣十分難受。
李鑫卻尤為堅持,“沒關系,那我什麽時候能調過去?”
“如果你實在不想待在B市,随時可以過來,另外,關于分公司總經理的人選,你有推薦嗎?”
“總公司現在的人力資源部總監,我覺的能力還不錯,他也是跟着總公司一起到H市的,對B市的情況比較了解。”
“嗯,我這幾天抽空找他談談,如果合适的話,正好你可以來H市再和他做交接。”
“好的”李鑫似乎松了口氣,頓了頓又突然說道:“對了邬先生,您能把電話給小軒一下嗎?”
邬玄羽挑了挑眉,對一旁和陸淺聊天聊得不亦樂乎的徐林軒招了招手,“李鑫找你”
徐林軒有些疑惑的接過手機,“喂,李哥。”
“小軒,我前段時間忙糊塗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你現在不是在人力資源部上班嗎,前段時間你們總監一直在美國出差,這幾天剛回去,你可能還沒遇上,總公司的人力部總監,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李文序。”
“啊!”一聲驚呼益處嘴邊,邬玄羽看過來,徐林軒立刻止住,!!忍住內心想蹦髒話的沖動,他怎麽把這人忘了,當年他已經是副總監,現在過去那麽多年,升到總監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還在邬氏裏沒離開。
知道邬玄羽在一旁他不方便說什麽,李鑫繼續道:“李文序在邬氏這麽多年了,能力也強,我已經建議邬先生調他到分公司擔任總經理,不過人事調度總有一個流程,這段時間他都還是會在公司裏,你看看,是不是要先告訴邬先生一聲,你們認識的事。”
“讓我想想......”
“嗯,沒別的事了,過幾天H市見。”
挂了電話,徐林軒開始猶豫,這種事怎麽跟邬玄羽說嘛?難道直接說你們的人力總監以前追過我?怎麽想怎麽奇怪好嗎,況且現在過去那麽久,人家說不定都已經不認識他了,又馬上就要調走,不說...應該也沒什麽關系吧?
見徐林軒一臉糾結,邬玄羽問道:“李鑫和你說什麽了?”
“暫時不告訴你~”徐林軒想好之後吐了吐舌頭,和陸淺交換了一個眼神,道:“玄羽你去廚房幫幫楊細啊,學習學習做飯技術什麽的,我和淺淺去房裏聽劇去。”
邬玄羽點點頭依言起身往廚房去,徐林軒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就有了一種類似農民翻身做地主的感覺。
兩人樂呵樂呵的鑽進房間,徐林軒問:“趙淵什麽時候來?”
“快了吧,要是被邬先生知道你來我這兒是為了見趙淵”陸淺抖了一下,做驚恐狀,“他一定會撕了我,想想都可怕。”
“哪有這麽誇張。”徐林軒笑道。
他已經見過趙淵一次了,只是當時的焦點都在楊細出的事上,又還不知道CV這回事,連他長什麽樣都沒好好注意。
自從被陸淺推薦聽了幾部白水為泉的作品後,又聽說了他和駱泉的故事關注了他的微博,現在對他有十萬分的好奇。
陸淺點開一部趙淵配音的小短劇抱着筆記本電腦坐到床上,因為是昨晚為了慶祝平安夜才發的劇,兩人都還沒聽過。
徐林軒坐到床旁的小沙發上,雖然說他倆是純潔的朋友關系,可一會兒要是楊細和邬玄羽進來,看他們兩個一起坐在床上,怎麽的都有些引人遐想,保險起見還是分開來坐。
聽劇的空當,徐林軒拿起手邊小茶幾上的東西看了看,有些好奇的問道:“淺淺你愛吃糖嗎?”
那花花綠綠的幾包,竟然是徐林軒小時候常吃的跳跳糖,長大之後就很少看到了,滿滿都是童年的記憶。
陸淺看着他手裏的東西楞了一下,難得的竟有幾分臉紅,“小軒你不會這麽單純吧,跳跳糖不是因為喜歡吃糖才吃的啊...它不是還有別的用處嗎...”
“啊?跳跳糖除了吃還能有什麽用處?”
“這個你去問邬先生。”陸淺咳了,又壞心眼的補充道,“友情送你一包,下次你們吵架的時候你再問他這個問題,不要問我為什麽,請叫我雷鋒。”
.....
徐林軒無語,不過根據陸淺的表情和說的話,他大概猜到,應該是...‘那方面’的用途,可是又怎麽都無法将跳跳糖這種食物和那種事聯系起來。
外頭門鈴聲傳來,陸淺跑出去開門,徐林軒猜是趙淵他們到了,也跟着走出去。
“上次已經見過啦,我就不介紹了。”陸淺在客廳對着駱泉那張冰山臉道:“我們是按攻受來分的,駱泉你去廚房幫忙吧,趙淵跟我們去房裏。”
駱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轉身進了廚房。
徐林軒不禁佩服陸淺的勇氣,雖然說他以前也每天對着邬玄羽的冷臉,但是仍舊承受不了駱泉的超強低氣壓。
原本就不算小的廚房一下同時容納了三個大男人立刻顯得有些擁擠,楊細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進來的駱泉,“你怎麽也進來了?”
“楊叔”駱泉先禮貌的喊了人,才回答道:“陸叔讓我進來的。”
陸淺和楊細在一起,駱泉又是十分重輩分的人,所以也喊陸淺一聲叔。
邬玄羽無奈,對楊細道:“你就不能管管你家那位。”
楊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我覺得他這樣挺好的啊。”
廚房裏三個大男人,除了楊細是大廚外,其他兩個幾乎完全不會做飯,駱泉和趙淵剛在一起不久,趙淵又闌尾炎手術剛出院,他也正巧想找楊細學習一下廚藝,對陸淺的做法倒是沒什麽異議,直接挽起袖子問道:“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嗎?”
另一頭的卧室裏,陸淺占了床,徐林軒占了沙發,趙淵也不在意,随意的在地毯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你們剛剛在幹嘛?”竟然還要按攻受分開來....
“在一邊聽你昨天出的劇,一邊讨論跳跳糖的用處。”陸淺指了指沙發邊的茶幾道。
“呃”趙淵尴尬,“為什麽你們要在聽我劇的時候讨論這種事。”
這次換做陸淺略驚訝,對徐林軒道:“小軒你看看趙淵,才和駱泉在一起不到一個月,都知道這個,你和邬先生不算中間那十年,也好歹在一起五年多了吧,你竟然不知道!啧啧啧,忽然有點同情你家鳥人。”
“什麽和什麽啊...”徐林軒仍舊一臉懵逼,看向一旁已經紅了臉的趙淵。
“我是因為配過有這方面情節的劇...我剛出院不久,我們根本什麽都還沒發生......”趙淵無力的解釋道,後半句越說越輕,最後幾個字幾乎咽進嘴裏。
“噗哈哈哈哈”陸淺笑完之後一本正經的以過來人的口吻道:“那跳跳糖我還是不送你了,第一次就玩這麽刺激的好像也不太好。”
...
趙淵捂臉,不明白為什麽他剛剛要選擇和他們一起窩進這個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跳跳糖的用處,你們可以自行某度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照片
飯後,陸淺和楊細要去CAT,聖誕節屬于酒吧最熱鬧的節日之一,所有的位置都被提前預定,幾個服務員甚至都忙不過來,趙淵原本就是楊細的助理,對CAT也熟悉,便主動提出要去幫忙,駱泉自然也一起過去。
徐林軒長這麽大還從未去過酒吧,又聽說陸淺在CAT裏有專門給朋友留的包廂,立刻滿懷期待的看向邬玄羽。
“不行,那邊沒地方停車,外頭這麽冷,你再吹風感冒更好不了了。”
“好吧...”徐林軒雖然想去,但也知道邬玄羽是為了他好,嘆了口氣就準備跟着他回家。
“等等等等”陸淺忽然叫住要離開的兩人,“邬先生,你只是怕小軒路上吹風感冒加重所以不讓他去嗎?”
“嗯”
陸淺拉過默默站在一旁的楊細,“那簡單啊,讓楊細給他周身支個空氣屏障擋着風不就好了。”
徐林軒聽的目瞪口呆,“還...還能這樣?”
問題是,駱泉和趙淵都在呢,陸淺就這樣說出來,徐林軒狐疑的看向那兩人:“呃...他們不會也是妖?”
“不是”駱泉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哦...”徐林軒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又去看自家男人:“這樣可以嗎?”
“你想去就去吧。”
陸淺也十分怕冷,幾人出了門,楊細索性給陸淺、徐林軒和趙淵三人分別都拉了屏障。
徐林軒走到外面試了試,果然真的完全沒有感覺到刺骨的寒風。而趙淵雖然知道楊細他們不是人類已經有一段時間,卻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楊細的能力,仍舊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剛剛徐林軒問了他們,趙淵此時也同樣困惑,小聲問身邊的男人:“小軒你...是人嗎?”
“是啊”趙淵聽完才松了口氣,便聽一旁的陸淺補充道:“不過他男人不是哦,他男人是鳥人。”
“鳥...鳥人?”
在房間離的時候,也聽陸淺這樣稱呼過邬玄羽,可那是趙淵只以為是網上的那種‘鳥人’,并沒有多想。
“嗯”徐林軒解釋道:“他母親是人類,父親是一只七彩玄鳥,所以他算是半妖。”
“嘶...還能這樣?”趙淵覺得現實真的比小說還玄幻。
時間還很早,酒吧裏的人卻已經很多,陸淺讓人拿了幾對鹿角來,自己戴後,給趙淵和徐林軒也分別戴了一對。
“好看嗎?”徐林軒問身後的男人。
“嗯,很可愛。”
徐林軒原本就長得顯小,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再戴上這樣的鹿角,仿佛還沒畢業的孩子,讓邬玄羽一下想起兩人初遇的那晚,那時徐林軒不過十八歲,看着自己時眼神裏甚至帶着些許怯懦,還真有幾分迷途小鹿的感覺。
駱泉卻在這時忽然向前走了幾步,站到趙淵的右前方,“上去吧”
幾人站在一樓樓梯口的位置,駱泉說話後徐林軒才發現前面有客人正好奇的向這個方向打量。
到了二樓的包廂,陸淺還沒說幾句話便被趕過來的服務生叫走,很快出現在了舞臺上,彼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