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說服
辦公室的冷氣很足,衣服一脫,雞皮疙瘩就一層層地爬上來。
虞靖西沒有喊停的意思,錢墨便跪了下來,去拉對方褲子上的拉鏈。
辦公室的地上鋪了一層地毯,錢墨跪得倒是不難受,只是左邊就是一大面落地的玻璃窗,隔着一條馬路,對面園區的大樓就像是一群高大的圍觀者,沉默着注視着錢墨的胴體;斜後方是辦公室的門,是錢墨進來的時候帶上的,他知道現在那裏沒有反鎖,外面的人只要按下把手就能推門進來。
緊張、不安、羞恥,這些情緒混雜在一起,錢墨刻意暫停了大腦的感知,只是機械地進行着動作。托他總是在家默默練習的福,即使不用思考,他也能夠用舌頭、口腔、雙手去取悅虞靖西。他把虞靖西的東西舔得亮晶晶的,又忍着想嘔吐的條件反射,做了幾個深喉。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有半小時,也可能只有三分鐘,虞靖西把他拉起來,說:“好了。”
錢墨擡起頭,口水混着龜頭分泌出來的清液從他的嘴角墜下幾根細絲。虞靖西湊近了,那張好看又無情的臉好像随時都要碰到他的。
虞靖西伸手幫他擦了嘴角的東西,動作輕緩,可以說得上是溫柔。
錢墨以為這就結束了,然後虞靖西說:“坐上來。”
錢墨睜大了眼睛。
虞靖西:“不願意?”
錢墨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趕緊低了頭,結果又看見對方褲裆裏的那根東西還直挺挺地豎着,柱身上全是他剛才口交時留下的津液,在下午3點的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泛着光。
錢墨的眼睛只好往更低的地方看,看虞靖西一點灰塵都沒有的黑色皮鞋是怎樣随意地踩在這塊限量款的手工地毯上的。
“這裏什麽都沒有。油也沒有,套也沒有。”錢墨小聲說着,手又握上虞靖西的那根,慢慢地動着,想要說服對方用嘴巴或者是手。
“這你是要解決的問題,不是我的。”
錢墨有一具非常漂亮的身體,似乎是常年都不怎麽曬太陽,膚色很均勻,透着一種瓷器般的白。
從虞靖西的角度可以看到錢墨修長的脖頸後面的一節突起,再往下是兩塊蝴蝶骨。虞靖西不明白為什麽蝴蝶骨叫蝴蝶骨,直到碰見錢墨。他疑心,會不會有一天錢墨真的長出一雙蝴蝶的翅膀,一個起跳便會撲閃着飛走。
不不不,錢墨是飛不走的,他要的東西太多太重,只好一直在這紅塵中沉淪。
錢墨終于又動了起來。他站起身,開始解自己的皮帶,金屬搭扣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把褲子和鞋子脫掉之後,錢墨身上就只剩一雙純黑色的棉質襪子——錢墨現在除了離職的那一身,所有衣物都是虞靖西讓徐助去買的,包括襪子。
茶幾上有一管不知道誰落下的護手霜,乳白色的膏體散發出一股子甜膩膩的香。錢墨面無表情地把膏體往自己身後送,擠開緊閉的小口,拓平層層的褶皺。
“快一點。”虞靖西在催他了。
錢墨便顧不得有沒有擴張好,爬上沙發,分坐在虞靖西大腿兩側,一只手扶在沙發靠背上,另一只手扶着他的東西便往下坐。
穴口擠進一個比他自己手指粗得多的東西,讓他感到不适,他皺起了眉頭,背上也出了點汗。他不敢停太久,忍了忍就繼續沉腰向下。
于其說那整根東西是被他吞進去了,不如說他是被那根東西釘住了。
他被釘住了,跑不了了,不能回頭了。
錢墨在虞靖西身上慢慢地動。
虞靖西長手一勾就從邊上拿了火機和煙。
火機的金屬蓋子叮的一聲被打開,藍色的火焰冒出來,虞靖西叼着煙偏了頭去點,呼出的白煙全都噴在錢墨臉上。
“和我做讓你很難受嗎?”
“沒有。”
“你看,你是軟的。”
錢墨讨厭自己在這樣的交媾中獲得快樂,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其實很享受這樣的過程。他希望自己保持清醒,只把自己當成取悅虞靖西的容器,而不是一場性愛的參與者。
“用後面射給我看。”
但是虞靖西偏偏要他硬起來。
錢墨控制着角度和速度,讓虞靖西的性器每一次都在他的敏感點擦過,他很快硬了起來,但遲遲沒有要射的意思。他停了一會,沒有讓性器從他體內滑出,把腿收起來,換了個姿勢,從跪坐變成蹲着。雙手扶在沙發靠背上,他控制着自己快速地上下,緊閉着眼睛,安慰自己——就當在做噩夢,醒了之後就沒事了。
煙被虞靖西夾着手上,他眯上眼睛觀察錢墨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看他如何在欲海中掙紮、沉淪。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徐助的聲音從外面清晰地傳了進來:“虞總,和市場部的會議就要開始了。”
錢墨的腸道一下絞緊了,他擡起頭看向虞靖西,眼神裏滿是恐慌。
“如果我讓他進來,你會怎樣?”虞靖西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情感。
“別、別、求求你。”錢墨覺得自己可能要哭了。
“知道嗎?你現在比剛才那種要做貞潔烈女的樣子真多了。”虞靖西輕描淡寫地評價道:“這次先放過你。”
虞靖西揚聲讓徐助等一等,然後一下把錢墨放倒,按在沙發上,正面進入他。性器像刑具一樣在錢墨體內征伐,把他頂得五髒六腑似乎都要移了位。
終于,虞靖西射了出來,一股一股的全交代在錢墨體內。
虞靖西起身拿了張紙把自己擦幹淨了,去洗手間裏整理了一下衣服,再出來就又是一個無懈可擊的虞總。
而錢墨倒在沙發上,緊閉着眼睛,蜷着身體發抖,後穴一時閉不上,白色的精液慢慢從那裏流出來,弄髒了黑色的沙發。
虞靖西遠遠地瞥了一眼,黑色的襪子融進黑色的沙發裏,錢墨看着像是失去了一雙腳。
虞靖西說:“喜月不養閑人,自己去投簡歷。”
錢墨聽見了,但他沒有力氣回答。
虞靖西走後五分鐘,也許是十分鐘,錢墨從沙發上起來去了洗手間。
虞靖西的東西弄得太深,這裏也不能洗澡,他潦草地處理了一下,又往內褲上墊了些紙,然後洗了把臉,下樓回家。
錢墨在坐地鐵和打車之間猶豫了一會,後穴裏的東西就又一點點地流出來,弄得他股間濕濕滑滑的。他沒有辦法,只得打了輛車。
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是洗澡,然後開始做簡歷。
錢墨上一次做簡歷還是五年前剛畢業的時候,他學校的老師和廣告界交流緊密,向O&T推薦了他。然後是群面、一面、二面。也許是簡歷投得晚,也許讓他進二面是沾了老師的光,總之他被告知,文案崗已經招滿了。
“但是AE(客戶執行)還缺人,一般應屆生都是從AE做起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錢墨是個懶惰的人,他常常這麽覺得,因為他總是既來之,則安之。
錢墨做了一年多的AE才轉崗成了Copy,再半年遇見了鄭一行,兩個人一路合作,成了“年度最佳搭檔”,前途無限,然後戛然而止。
錢墨下了個模板把自己的求學和工作的經歷填好,然後開始整理他這麽多年的作品,一一分類打包上傳雲端,在簡歷最後附上了鏈接。
做完這些,天已經黑了,外面下起了小雨,窗戶上的小水珠一顆顆地往下滑,不一會兒就聚成一小股快速地落下,不知道去了哪裏。
錢墨想:向下去,總是快的。
喜月大樓燈火通明,虞靖西今天效率很高,七點不到就把今天的工作全做完了。他看着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打了個內線電話給人事部。
“如果有一個叫‘錢墨’的投了簡歷,把郵件轉給我,并盡快安排他面試,但是不用給他特別的待遇,明白嗎?”
“明白。”
虞靖西不想現在就回家,思來想去,決定把明天的工作也提前做掉。
晚上11點,虞靖西回了家。屋子裏是黑的,錢墨果然已經睡了。
雨還沒有停,似乎要下上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