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大早,樊冬還舒服的躺在炕上睡覺呢,就被鹿昕給喊了起來。

說是吃過早飯就去地裏幫馮爺爺幹活。

雖然這屋子沒時鐘,但樊冬生物鐘一向挺準,估摸着也才早晨六點多的樣子。

拿出手機一看,六點剛過五分。

“我去,這麽早?我還沒睡醒呢!”

樊冬抱着枕頭,打算繼續睡。

鹿昕站在門外,看了看馮爺爺,馮爺爺摸着白胡子笑:“阿冬啊,起來吧,奶奶燒了粥,還有新鮮的饅頭,鹹鴨蛋。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樊冬掙紮了一會兒,起身。

鹿鳴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胳膊上還被蚊子給叮了個包,無意識的在那撓了撓。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産的米太香,還是其他,樊冬直接喝了兩碗粥。

等樊冬拿着鋤子看到那麽一大片的麥地的時候,他恨不得回去再喝兩碗。

這地比個足球場還大!

就他們三個人怎麽割的完!

“馮爺爺,我們今天割的完嗎?”樊冬擔憂的問。

馮爺爺在地裏熟悉的走着:“羅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咱們能割多少是多少。”

“想不到爺爺您還曉得這句諺語啊!”

馮爺爺拍了拍樊冬的後背:“你爺爺好歹也小學畢業。認識幾個字的!”

“爺爺,我沒別的意思,我就誇誇您。”

“得了,你們倆先看我怎麽割這麥子的,然後你倆去那邊割。”

說着,馮爺爺就熟練的割着麥子。

樊冬學習了一下,簡直……突然對馮爺爺佩服起來。

這割麥子是個體力活,沒一會兒樊冬就有些累了。

旁邊的鹿昕則更是皺着眉頭。

“喂,你小子,平時你肯定不運動啊,這一割麥子就能發現了。小垃圾。”

鹿昕是真的累。特別是腰。這割麥子得彎腰還得手上用力。

這一來一回的,他手上都有些破皮了。

兩人規定了每人割一豎行,鹿昕已經落後樊冬兩米了。

樊冬回頭看鹿昕:“喂,要不要我等等你啊?”

“不用。”

“沒事兒,我在這裏等着你。”

說是等,其實樊冬也是想休息的。

屁股略微的坐在簍子邊上,喝着馮奶奶準備的涼白開。

鹿昕很瘦,估計已經是累了,割麥子割的很慢。

“喂,你行不行啊?我都等了很久了。”

鹿昕不理他,繼續自己的動作。

好不容易,快追上他了,樊冬立馬把水杯放進簍子開始幹活。

沒一會兒,又把他甩在後面。

鹿昕無語,這家夥勝負欲還真強。還特能顯擺。

累了,休息會兒。

上午十點多,太陽已經很大了。

麥田也割了好一大部分了。估摸着下午再割會兒就差不多了。

樊冬汗都出了一身了,叫苦不疊。

馮爺爺看樊冬這樣,直接拎着簍子喊他們:“阿冬,昕兒,咱們回去吧。太陽出來了,水也喝差不多了,咱回去吃飯。”

簍子太重,索性就放在這了,兩個人跟着馮爺爺回去。

馮爺爺得背比來時更加的彎了。

樊冬有些不忍心的上前去扶:“爺爺,你這麽大歲數了,還這麽有毅力,您太辛苦了!”

馮爺爺笑哈哈:“那可不,我是農民嘛,一輩子都和這些農田打交道的。舍棄不了。”

鹿昕走在後面,聽到馮爺爺叫他,馬上快步跟了上去。

“昕兒啊,回去讓奶奶給你手上擦些藥,你皮嫩,剛被麥子割破不少吧?”

鹿昕搖搖頭:“不用,過會兒就好了。”

樊冬不時瞥着鹿昕的手,手掌紅紅的。

在心裏想,這他媽也太嬌嫩了點吧?

回到院子裏,剛把鋤子放好,樊冬就聞到了飯菜香。

雖然沒有大魚大肉,雖多也就幾根肉絲,樊冬卻快流口水了。

果然,只有艱苦過後,飯菜才是最香的。

鹿鳴把碗筷都拿到了院兒裏的石桌上。

馮奶奶端着菜出來:“孩子們,吃飯了。也沒有肉,都是些菜,你們多吃點,飯倒是燒了不少呢。”

雖然樊冬是食肉動物,但總覺得這頓飯比肉好吃一萬倍!

馮爺爺不急着吃,吸着煙袋兒:“你們倆好好去休息一下,睡個覺補充補充體力。下午咱們再去一下,估計就成了。”

此時,樊冬充滿幹勁兒:“行,都聽爺爺的。”

馮奶奶開心的笑着:“下午出去,我給你們備頂草帽,下午太陽烈!”

鹿鳴沒有去幹活,自然是精力充沛的,跟着馮奶奶去了別家串門了。

樊冬剛想上炕,就被鹿昕拉住了:“拉我幹嘛?我要睡覺,下午還得繼續幹活呢!”

鹿昕指了指他的衣服:“你先把衣服脫了吧。都是泥。我剛打了水,你擦一擦吧,不然床上一股你汗味。”

本想耍賴的,但是樊冬低頭一看,還真是。

脫了只剩下一條內褲,樊冬擠幹了毛巾擦着身體,雖然旁邊站着鹿昕,他也沒不好意思,還特意在鹿昕面前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材:“看到沒,哥哥我六塊腹肌!”

鹿昕無語:“不好意思,我記得我比你大。”

也不知道他哪裏說錯話了,樊冬一直盯着他褲裆。

“怎麽看都是我比你大啊。”

秒懂的鹿昕,給了樊冬一個白眼:“你滾。”

樊冬擦完身子就躺到了床上,趴在那玩着手機。一擡眼,就看見正在脫衣服的某人。

鹿昕背對着樊冬,所以不知道他自己正在被盯着。

鹿昕的背很好看,不寬不肉,腰間還有一點弧度。在此基礎上,皮膚又特別的白。

樊冬只覺得像牛奶一樣。

兩條腿又直又細,屁股還挺翹?

就在鹿昕剛轉身的時候,樊冬低下了頭。

媽的,剛那把游戲怎麽自己突然死了?

靠!

鹿昕也躺下了,在樊冬旁邊。

只聽他閉着眼說:“定個鬧鐘吧,馮爺爺說下午一點半出發。”

樊冬側了個身,看鹿昕,本想回擊的,他自己不能定鬧鐘?

可看到鹿昕那微微在動的睫毛,樊冬心煩意亂的嗯了一聲,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

晚上,樊冬随便吃了點飯,擦了擦身子就躺床上睡了。

一累,樊冬沾床上就能睡着。

鹿昕晚上聽完馮奶奶和馮爺爺回憶的往事,才洗澡打算睡。

房間裏昏黃的燈打開,鹿昕沒想到樊冬和鹿鳴竟然睡成了這個樣子。

他還有地睡嗎?

動樊冬是不可能的,只能把鹿鳴抱到旁邊,自己擠進去睡。

可能是天熱的緣故,樊冬睡的很随意很自由。

時不時伸伸手,動動腿的。

也是因為今天太累得緣故,樊冬打着鼾,平時他倒是不會這樣。

雖然累,但鹿昕被樊冬一搞,簡直難以入睡。

想到奶奶臨去前囑咐他,希望自己得骨灰能埋在桦樹下。

鹿昕強迫自己快入睡,明兒一早就去找桦樹。

剛困意朦胧,一只強壯的手臂就忽然壓到了自己的胸口。

鹿昕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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