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蘇青這次“哎呦”一聲,剛才注意力都被分散到喪屍和異能上去,腳疼也沒注意,許南這一問才覺得腳好像要斷了一樣,她脫下鞋子,看到雪白的腳踝紅彤彤的腫起來,許南一只手開車,一只手輕輕按了一下腫的地方,蘇青“呀!”的叫了一下,一把把他的手拍開,怒道:“你幹什麽?謀殺啊。”許南解釋說:“我學過武術,你這傷還好沒傷到骨頭,休息十天半個月就好了。”蘇青到沒有很高興的樣子,反而是有些發愁的說:“這得多麻煩啊。”許南安慰說:“這不是有我嗎?上車下車什麽的我幫你,你這麽輕,我一只手就能提起來。”蘇青氣的不理他,有這麽形容人的嗎?

顧小樓很高興,蘇青有這個異能,那她們以後就算離開蕭亦鳴他們也能保證一定安全了。想到蕭亦鳴,她直覺得就想離此人遠些,他就像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咬你一口,以她的智商,只怕被他賣了還給他數錢。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看向坐在斜前方的蕭亦鳴,此時陽光真好斜斜的透過車窗照在他的側臉上,高挺的鼻梁,微微深邃的眼睛半眯着,扇子般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薄薄的嘴唇微抿着,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個既好看的男人,不過薄唇男子皆薄幸,他肯定是個花花公子。顧小樓的臉微微有些發熱,搖了搖頭,呸呸,自己都想哪去了,這麽沒有定力,竟然被蕭狐貍的美色所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定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又折騰了一早上,精神太高度緊張才會這樣。顧小樓在心裏給自己找着借口。

而此時被顧小樓定義為“老狐貍”的蕭亦鳴童鞋,目光透過李嬌嬌疏得稀奇古怪的頭發間隙,落在了蘇青身上。一個空間異能者,現在又一個火系異能者,看來她們的價值要重新考慮考慮了,本來只想把那個空間異能者帶回去,現在買一送一倒是意外的收獲,到時候經過這一路的相處,再将她們收為己用應該就不難了吧。尤其是那個空間異能者,現在全國才發現3個空間異能者,這個顧小樓如果能聽命于己,絕對是個寶貴的資源。

李嬌嬌同學早已撕下身上髒兮兮的保鮮膜,拿着紙擦身上被血弄髒的地方,正照鏡子整理頭發的時候看到身後的蕭亦鳴“深情的”望着自己,嬌羞不已。看來亦鳴果然是喜歡自己的,只是太冷漠了不好意思說而已,這麽別扭的男生真可愛。殊不知要是蕭亦鳴同學知道此刻李嬌嬌的想法一定會自戳雙目悲憤欲死的。

此時,車已行駛到野外,路上空蕩蕩的,本來跟着他們的張曼的那輛紅色的車打了幾聲喇叭,張曼隔着玻璃朝衆人揮揮手,然後驅車從岔路口拐走了。李嬌嬌似是反應過來,小聲嘀咕:“她還答應給我們蛋黃派呢,說話也不算數,真不像話。”衆人集體忽視之。

秋意饒有興致的對蘇青說:“青青,你再變出個火球給我們看看嘛。”蘇青也很有興致的想試試這傳說中的異能,伸出一只手來,使勁使勁,再使勁……什麽動靜都沒有,李嬌嬌也盯着蘇青看,這是她忍不住了:“你便秘啊。”蘇青瞪了她一眼:“有本事你放一個火球給我看?”說罷也不理她,繼續使勁。蕭亦鳴淡淡的開口:“應該是靈力枯竭所致,你過一會再試試吧。”蘇青停了下來,不解的問:“什麽是靈力?”“你自己感受腦海裏,是不是有一團白色的霧。”蘇青閉上眼,靜靜的感受,過了半天,說:“好像在黑色背景下有很模糊的霧氣,看不清顏色。”蕭亦鳴說:“現在你再集中精力,對着你的指尖,把它引出來。”蘇青依言而做,突然,“噗”的一聲,一個火花噴出來又滅了。李嬌嬌捂着肚子笑得說不出話:“這……這就是……你的……異能?”蘇青的臉漲得通紅,疑惑的看着蕭亦鳴。蕭亦鳴說:“你的異能剛覺醒,還很弱,剛才是在危機情況下異能剛覺醒爆發才能發出火球。”蘇青明白了,原來那是超水平發揮啊。然後又問:“那我怎麽才能提升異能?”現在你能用的方法就是像剛才一樣冥想,讓你的靈力變多,精神異能者是很費異能的。”說完就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似是不願再多言。蘇青有些郁悶的盯着窗外看,好不容易有這麽個異能,結果這麽弱。許南安慰她:“以後你就厲害了,先別着急。”

這時已到下午,衆人都還沒吃午飯,許南看前面不遠處是一片樹林,還有一條小河,就把車停在路邊,說:“都下車洗洗吧。順便做點飯吃。”衆人都是渾身又髒又臭,都迫不急待的下車。拿着幹淨的換洗衣服,幾個女生走到樹林裏的河邊好好的洗了個澡,盡管河水冰冷刺骨,可幾個人還是咬着牙梳洗幹淨,出來後頓覺神清氣爽。

見幾個男生也穿戴幹淨,就決定開始做飯。秋意拿出她們帶的鍋還有調料,蕭亦鳴眼皮跳了跳:“你們真是出來郊游的。”秋意看着蕭亦鳴也不怕冷,穿着一件黑襯衣,短發上還有水滴,在陽光下閃動這晶瑩的光澤,臉又紅了,說不出話,低下頭繞過蕭亦鳴到上游的河邊放下東西,蘇青,小樓,許南幾人抱着從樹林撿來的樹枝放在地上,蘇青對着樹枝用手一指,一個小火苗冒出來把樹枝點着了。李嬌嬌嗤笑一聲:“你這異能生火用到不錯。”顧小樓勸慰的拍拍蘇青的肩膀,蘇青也不理李嬌嬌,就去幫秋意做飯,還好衆人從別墅拿了一些新鮮蔬菜和肉,秋意做了個燒茄子,香菇炒雞蛋,幹煸豆角,紅燒肉還有芹菜炒肉。許南靈機一動把地上還沒燒盡的樹枝一開,把地面打掃幹淨,在上面鋪上李嬌嬌同學不情願貢獻出來的床單,然後衆人圍坐在熱哄哄的地上吃的滿嘴流油。秦書文贊嘆道:“秋意的手藝真不錯。”秋意微笑道:“能入口就好。”連蕭亦鳴也覺得帶上這幾個麻煩還是有點用處的。

作者有話要說:

☆、變異的野狗

衆人吃飽上路,天天漸漸黑了下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沒辦法,許南把車停在路邊,再繼續走誰知道車燈會不會引來喪屍。12月的冬夜還是很冷的,秋意她們把所有的衣服拿出來,三個人抱着念安擠成一堆取暖,李嬌嬌抱着一件羽絨服可憐兮兮的望着蕭亦鳴,說:“亦鳴,我們蓋一件衣服吧。小心感冒。”蕭亦鳴看也沒看她,起身下車,說:“我去外面值夜。”笑話,以他的身體,怎麽會感冒。于是就這樣過了一夜。

第二天,許南發動了車,發愁的說:“汽油快沒了。”秦書文翻着地圖說:“前面二十公裏的地方有個加油站,應該有些油。”許南說:“應該可以開到那。”結果天不遂人願,走了一段路,車漸漸慢下來,然後停了。許南跳下車,打開車蓋,弄了半天,然後滿臉郁悶的說:“車壞了,好像是發動機有問題。”李嬌嬌焦急的問:“能修好嗎?”許南為難的摸摸頭,:“我只會開車,沒學過修車啊,而且這也不是小毛病。”衆人再度把目光投向蕭亦鳴,蕭亦鳴難得的露出尴尬的神色,沒錯他确實會很多東西,可是他也不會更沒必要學修車啊。尴尬過後,蕭亦鳴清清嗓子:“咳咳,加油站那裏應該有車,離着大概也就七、八公裏。我們走過去吧。”顧小樓他們都沒辦法,只好把行李取下來,還好東西帶的不多。把包背上,吃的東西這幾天也吃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也輕。何況有許南這個大力士幫忙提了很多,只有李嬌嬌同學哀怨連天的拖着她的行李箱,這幾天的風餐露宿,使她嬌豔的面容減色不少,平添了幾分憔悴。秋意抱着念安和顧小樓蘇青走在後面。蕭亦鳴秦書文在前面大步走,一行人看起來就像去逃難的難民。

沉默不語的走了一個小時,李嬌嬌望望陰沉沉的天,說:“還沒到啊,都快下雨了,連避雨的地方都沒有。”秦書文說:“不遠了,在堅持一下。”蘇翔猶豫了一下,說:“我幫你拉箱子吧。”李嬌嬌嘴角帶了一絲譏諷的笑意,要真想幫她一下車怎麽不說,但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甜甜的說:“那謝謝你啦。”顧小樓有些歉意的說:“你們先走,我去方便一下就跟來。”說完就向路邊的一片茂密的樹林走去。蕭亦鳴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事真多。”腳步卻連他自己也沒有覺察的放緩了。

顧小樓急急忙忙的跑到樹林裏看不見蕭亦鳴他們的地方,四處環視了下,然後放心的蹲下方便。等站起來整理好衣服,準備出去追上他們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唔……唔”的聲音,像壓低的野獸進攻前的叫聲。顧小樓轉身,看見四五只狗,沒錯,是狗。不同一般家養的狗,這幾只狗更像是野狗,身形高大,面露精光,眼睛卻詭異的是紅色。此時,幾只狗身體彎成弓狀,正蓄勢待發。顧小樓大腦一片空白,腿一下字軟了。為首的一直像是頭領的狗,緩緩的向她靠近,顧小樓不甘心的摸出随身帶的寒星,寒星雖然鋒利,削鐵如泥,但是對付這麽多狗顯然還是來不及的。容不得小樓多想,領頭的狗就撲了上來,顧小樓咬牙一刺,寒星出其不意的紮進狗的身體,那只狗吃痛,往旁邊的地下滾了幾下,又站起來更加憤怒的撲上來。顧小樓暗暗叫苦,寒星紮進狗的身體取不出來,她手邊沒有武器怎麽辦。眼看着狗再度撲上來,顧小樓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她不要死!她還要活着去找老爸老媽!突然,一道水桶粗的紫色的雷落下來,正正擊中還在空中的野狗頭領,一下子就把狗燒的焦黑。其他四只野狗互相看看,忌憚的齊齊往後退了幾步,似乎不甘心就這樣把到口的食物放走了,還是緊緊盯着顧小樓。顧小樓來不及多想,意念一動,兩股氣流沿着雙臂而下,兩只手各放出2個雷球。四只野狗的身體正中被燒出四個碗大的黑洞。顧小樓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時她才發覺,冷汗早已浸濕衣服。這是雷系異能嗎?似乎很厲害的樣子。幸好這異能在關鍵時候覺醒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顧小樓走到領頭的狗的屍體旁,拔出完好無損的寒星,準備收起來,仿佛又想到了什麽,用寒星剖開野狗的頭,裏面果然有一顆紅色晶體。她把晶體裝好,依法取出其他幾只狗頭中的晶體。和自己殺的喪屍頭中的晶體比了比,只是小了些,連動物也開始變異了嗎?她整整衣服,走出樹林,小跑追上蕭亦鳴等人。

跑了一截路,才看到坐在路邊休息的衆人,看到小樓過來,蕭亦鳴面無表情的說:“走吧。”顧小樓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我肚子不舒服,讓大家久等了。”李嬌嬌陰陽怪氣的說:“某些人好不好意思,拖我們大家的後腿。”秋意關切的問:“小樓,要不要緊?”顧小樓心中嘆了口氣,那不是要緊,差點要命。但是還是答道:“沒關系,好多了,我們走吧。”蘇青說:“不要緊就好,還是快走吧,剛才打雷了,可能快下雨了。對了,那道雷還是超那片樹林的方向呢。你沒事就好,以後陰天不要往樹林跑了,多危險。”蘇青喋喋不休的說。顧小樓微笑的聽着,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蕭亦鳴看看顧小樓蒼白的面頰,只當是她身體真的不好,殊不知那是吓的。蕭亦鳴掏出一瓶水遞給她,命令道:“快喝!”顧小樓驚訝的看着遞到面前的水,驚吓程度不亞于看到十只野狗,原諒這個比喻,顧小樓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野狗,情不自禁的就想到這了。她狐疑的看看水,又看看蕭亦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真的懷疑這水裏有沒有下毒。蕭亦鳴要知道自己舍不得吃的益體丹被她當成毒藥,不知道會不會把水搶過來自己喝了。看她沒動,蕭亦鳴把頭不自然的扭到一邊,狀似很不耐煩,說:“我可不想帶個病秧子上路,拖後腿。”但是臉上浮現出可疑的紅暈。見他這樣說,顧小樓接過水,被他盯着喝完了,還對他搖了搖手中的空瓶子,跟完成任務一樣。想他堂堂蕭大少爺第一次對女孩獻殷勤卻如此不受待見,蕭童鞋郁悶的內傷。他告訴自己,要不是看她有些用處的份上,病死她他眼也不會眨一下,給她吃這益體丹不過是收買人心。但是……蕭童鞋忽略了,他收買人心的效果貌似不佳。

顧小樓喝完水,跟着衆人又一起上路,沒覺得有什麽不一樣,只是好像變得很有勁,一點也不覺得累,這是異能覺醒後的效果嗎?她看了看旁邊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抹汗的蘇青,又覺得好像不像啊。前面隐隐約約看到加油站的紅字了,衆人燃起了希望,加快腳步,向加油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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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崩掉你的牙

一行人走的氣喘噓噓的,終于到達加油站,也難怪,平時這些童鞋都是宅寝室的宅寝室,出門有車的開車,沒車的打的,有的還有專車接送。哪走過這麽遠的路,就算逃難的這幾天,也都是坐車到處跑,除了精神緊張一些以外,也沒有太大的體力消耗。這實打實的負重徒步着實讓衆人吃不消啊吃不消。

加油站裏停着四五輛車,一輛是箱式貨車,一輛長途客車,還有兩輛小車,一輛是寶馬還有一輛是精致可愛的……扣扣。貨車和扣扣的車門是打開的,客車的車窗被砸爛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蘇青率先沖上去,興高采烈的叫道:“果然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們一定要把這些車都開走,路上再壞就不怕了,我再也不想走路了。”衆人黑線,姑娘,你敢不敢不要烏鴉嘴。蕭亦鳴率先走向貨車,許南把車廂的門打開,只見裏面整整齊齊的擺了三分之一車廂的成袋的……土豆。發現這堆土豆衆人很驚喜,這就意味着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不用擔心被餓死。但卻不知,只是噩夢的開始。因為在吃完帶的食物以後,他們每天的早餐,午餐,晚餐,乃至宵夜都是土豆。烤土豆蒸土豆煮土豆,土豆絲土豆片土豆塊土豆泥土豆餅,酸辣土豆幹煸土豆紅燒土豆……以至于當很多年後蕭亦鳴功臣名就接受采訪被問及最讨厭的事物的時候,還能很認真的回答:“土豆。”當時蕭亦鳴已年近知天命,渾身上下散發出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穩,一雙深邃而睿智的眼睛更是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心。只是,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微微有些出神,似是陷入回憶,嘴角更是難得的帶了一絲微笑,使銳利的五官線條柔和起來。記者有些意外,但還是接着問下一個準備好的問題:“您覺得您一生最得意的一件事是什麽?”蕭亦鳴的臉上笑意更明顯:“是嘗試了土豆的一千種吃法。”這兩個回答使蕭亦鳴當之無愧的成功登上了《時空》雜志評選的本年度十大幽默元首的榜首。同時在世界各國掀起了一股土豆熱,人們都在紛紛讨論為什麽蕭亦鳴最讨厭土豆,卻又最得意于嘗試了土豆的一千種吃法呢?甚至有人發表了諸如《蕭元首和土豆不得不說的故事》《論土豆的一千種吃法》《淺析土豆與成功的聯系》……只是,當好事者向蕭元首的智囊軍師秦先生求證這件事的時候,他一向含笑淡定的表情愣了愣,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他經常邀請我去品嘗他的新廚師做的土豆。”沒有說出口的是,卻永遠不是想要的那個味道。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目前衆人還是很高興的。蘇翔拉了半天都拉不開寶馬車的門,許南過來,一使勁,把門鎖弄壞了才打開,只是突然一個女喪屍從裏面一陣風似的撲過來,這喪屍不知在車裏呆了幾天,皮膚已經露出大塊的咖啡色的腐肉,滴着膿水,許南來不及躲閃,被撲着正着,喪屍沖着許南的肩膀一口咬下去,只見許南的身上閃了閃暗金色的光芒,随後又暗下去。然後喪屍滿嘴的牙……全掉了。顧小樓正好在旁邊,順手就拿出寒星削掉了喪屍的腦袋。那顆頭滾到了一邊,其餘人都圍着許南看他能崩掉喪屍牙的金剛之軀,顧小樓蹲到地上削開喪失的頭,不顧裏面的暗黃的腦漿,取出一顆橙色的晶體,用紙擦了擦,和其他晶體一起放在随身帶的小袋子裏,還未起身,面前多了一雙腳,顧小樓順勢往上看,蕭亦鳴有些探究的問:“收集這些做什麽?”顧小樓勉強笑了笑:“我覺得漂亮啊,你看亮晶晶的。”聽到這明顯的謊話蕭亦鳴也沒有拆穿的打算,但是為了漂亮,李嬌嬌做這事還更能讓人信服一些。顧小樓會做沒有用的事?蕭亦鳴自顧自的走開了。

客車裏面除了幾具屍體和一些血跡意外,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看出這裏的人曾經十分慌亂,并且有打鬥的痕跡。但這并不影響幾個人對它的興趣。許南很快清理完客車,然後幾個人坐在裏面邊吃午飯邊讨論許南的金剛體和那個倒黴的崩掉牙的喪屍。秦書文文鄒鄒的開口:“據我推測,許南的金剛體應該是他的異能覺醒了,而且這異能有可能是被動的,只在有危險的時候有用,而那個喪屍令人驚訝的速度就說明喪屍也會進化。如果說我們以前見的喪屍是一級的話,那麽這種喪屍應該就是二級的速度系的喪屍。它在速度上有優勢,但是身體的攻擊力和防禦力卻要弱于一般的喪屍。”李嬌嬌崇拜的說:“那許南豈不是無敵了,金剛不壞體诶。”顧小樓說:“他這種異能應該也有時限的,能維持多長時間,承受多重的攻擊。不會是無敵的。”其餘幾個人一聽,均有些洩氣,到是許南樂呵呵的說:“多一技傍生就是一件好事,不用管它有啥限制。”

簡單的吃過之後,幾個男生去找油,女生在車附近呆着,正無聊着,一只喪屍搖搖晃晃的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過來。蘇青上前就想放她的小火球,手還沒擡起來就被顧小樓死死按住,說:“小姐,這是在加油站,你準備放火燒死我們嗎?”蘇青尴尬的笑了笑,說:“我忘了。”只想着怎麽表現自己了,忽略了最基本的常識。李嬌嬌冷哼一聲:“不怕喪屍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耳朵隊友。”蘇青剛想發怒,就被秋意拉了拉袖子,示意她不要沖動。正好許南他們興沖沖的過來,離老遠就喊:“這裏果然有油。”幾個男生把油抽出來裝了滿滿幾大桶,然後把貨車裏的土豆裝進客車裏,再把油桶搬進貨車。

然後蕭亦鳴面無表情的走到寶馬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随後跟着秦書文拉開另一邊車門也坐了進去。其餘幾人懼怕蕭亦鳴的氣場不敢上車,蘇翔表示可以開客車,說客車空間大,李嬌嬌可以在裏面睡覺也方便。李嬌嬌遲疑了下,看看蕭亦鳴,終究沒敢上前,進了客車和一堆土豆為伍。顧小樓難得很興奮的說要開扣扣,并且熱情邀請蘇青和秋意一起坐扣扣。蘇青和秋意一口就回絕了小樓的熱情邀請,直說坐許南開的車坐習慣了,穩當,還是去坐許南開的貨車吧,說着說忙腳亂的爬上貨車,許南同學被突然表揚了一下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受寵若驚。但是蘇青和秋意可知道,顧小樓那可是“馬路殺手”坐她開的車那真是不要命了,偏偏這姑娘開車的熱情極高。水平差還不自知。就讓她開着那輛扣扣晃悠去吧。反正路上也沒什麽人,最多撞死幾個喪屍倒是除害了。這扣扣馬力又不高,她把剎車和油門踩反也不會多危險,只不過到時候一定要提醒許南開的離那姑娘遠點。

分配好之後一行人重新踏上路途……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吃的土豆絲于是乎寫了這麽大段的土豆……

☆、小樓的車技

顧小樓率先發動她的扣扣絕塵而去,此時她的心情少有的輕松,以前沒有機會開車,連駕照也沒考上,沒想到有一天會真的世界末日,更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能開着車在馬路上橫沖直撞。她喜歡這種感覺,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做一個強者,她對自己說。黃色的扣扣如離弦的箭飛馳出去,留下身後塵土飛揚。蘇青嘆可口氣,對秋意說:“她一看到車,就成了急性子。”秋意溫柔的笑了笑:“這樣也好,總是周密穩重,倒覺得她和我們不是一代人似的。”念安在秋意懷中好奇的睜着大眼睛東張西望。蕭亦鳴緩緩啓動車,手扶在方向盤上,卻沒有動作,只是看着前面可愛的扣扣輕快的沖出去嘴角微微上揚,看不見她的表情也能猜到她現在心情一定很好吧,或許表情還和往日一樣淡淡的,但眼睛一定是亮晶晶的,神采飛揚。,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看樣子,車技應該是不錯的,或許可以和他一拼。秦書文看着摯友的不同于往日的柔和表情,含笑一語雙關的說:“還不追上去?”蕭亦鳴似是沒有聽到,也沒有應答,只是一踩腳底油門,寶馬也緊跟着開出。許南穩穩當當的也開着貨車出發。李嬌嬌看着顧小樓,恨恨的咬了咬嘴唇,要不是自己想坐亦鳴的車,才不會讓顧小樓出風頭,結果卻只能坐着客車。

上了路,蕭亦鳴嘴角的笑意漸漸凝固住,好看的眉毛慢慢皺在一起,最後嘴角有些抽搐的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她……真的……會……開車嗎?!!!”秦書文從認識蕭亦鳴開始,從沒見到過蕭亦鳴這麽豐富的表情,如果有相機真想拍下來,以後絕對能賣個好價錢。他有些遺憾的把目光從蕭亦鳴臉上移到了前方,也有些目瞪口呆。只見顧小樓一腳油門踩下去扣扣筆直的沖出去後,然後開始在公路上以極高的技巧拐起了S形,這……這……這也太花式了吧。蘇青和秋意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同時低下頭不忍目睹這慘絕人寰的景象。許南也沒想到這看上去很淡然聰慧的女生,開起車來這麽……瘋狂。愕然道:“她一直這麽開車的嗎?”蘇青無奈道:“不然我們為什麽叫她‘馬路殺手’,她考駕照從來沒有考過的。生來就跟車有仇似的,技術怎麽練也練不好,卻不死不休的喜歡開車,真拿她沒辦法。”許南哈哈大笑:“小樓也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面啊。”李嬌嬌看着扭來扭去的車,笑的花枝亂顫:“就這水平也好意思開車,真不嫌丢人。”讓蕭亦鳴看看她出醜的樣子,肯定會瞧不起她,李嬌嬌暗忖。

最後衆人看習慣顧小樓童鞋時快時慢,時左時右後,到有幾分習以為常。可是這真真考驗了蕭亦鳴童鞋的車技,他必須配合小樓的速度,保持好車距,以及适應顧小樓忽左忽右的方向,有幾次有機會超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緊緊跟着,他對自己說他超過去以後,以許南冒失的性格裝上去就麻煩了,人死了沒事但這麽多油沒了就真可惜。于是,晚上停車衆人圍成一圈吃晚飯的時候,顧小樓興高采烈的說:“青青你騙我,以前還說扣扣不好,扣扣跑得多快吶,你們都超不過,真是好車。”可憐的蘇姑娘咬下一口面包……噎住了。秋意邊拍着蘇青的背邊給她遞水。李嬌嬌嘲諷的說:“真沒見過世面。”蕭亦鳴黑着臉優雅的吃下一碗泡面然後起身走人了。秦書文儒雅的微笑,贊同說:“确實還不錯,你開的再穩點就更好了。”顧小樓一副找到知音的樣子,深表同意:“就是,盡管車有時候不聽控制,偶爾撞上不長眼的喪屍,其他都還好。”許南默默的拔下第三碗泡面,在心中為那幾只喪屍默哀。秋意轉換話題,有些猶豫的說:“我們的吃的快吃完了,怎麽辦?”蘇翔很驚呀的說:“這麽快?”秋意無奈,看了看許南,他一頓能吃3個人的飯,能不快嗎?蘇青樂觀的說:“我們還有這麽多土豆,吃完了就吃土豆嘛,都是澱粉還經餓。”其餘人想想也是,這亂世還有什麽好挑的,都不再言語。

第二天清早,衆人再次開着車上路。一切和昨天一樣,蕭亦鳴看着顧小樓絲毫沒有進步的車技,很淡定的不緊不慢的跟着。行至下午,前方隐隐約約有個收費站,兩旁擺着幾輛撞得破破爛爛的車,中間的橫欄已經沒了,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張着雙臂站在路中間,一副攔路土匪的樣子。蕭亦鳴冷笑,這招在和平年代還有用,放在這個時候直接撞上去誰會管?只是……不知道這顧小樓會不會膽小停下車,要是真這麽沒用,以後控制起來應該不會太難。但心底隐隐的還是希望她不要辜負他的期望。果然,顧小樓沒有減速,反而加速朝那不長眼的攔路賊直直撞上去,很好,他果然沒有看走眼,這柔柔弱弱的女生也是個心狠的角色。但事實上,顧小樓一看到有人在前面擋着就慌了神,方向盤也來不及打,手忙腳亂的找剎車,然後把油門當成剎車狠狠踩下去,結果可想而知。

那個攔路的王老黑心裏郁悶了一下,遠遠看到是個小姑娘開車還想着這一單應該能成功,沒想到是個紮手的點子。竟是眼都不眨就撞上來,心狠手辣跟老大有的一拼。他哪知道小樓那是找不到剎車呆了。一邊想着一邊不甘心的身手利落跳到旁邊,看來是經常幹這種事了。誰知,顧小樓駛過他剛才站的位置,順利的撞上收費站的窗口。。蕭亦鳴一腳剎車踩下,跳下車就朝撞的看不出形狀的扣扣奔去,經過楞了的王老黑身邊時還以常人看不清的速度一腳踹上去,王老黑還沒反應過來就躺在路邊吐出一口血。蕭亦鳴一閃身到車頭附近,眼中閃着寒光,扒開那堆廢鐵,呼喊:“顧小樓!顧小樓!你死了嗎?”許南和蘇青等人此刻也跑過來,秋意已經開始哭了,抽抽搭搭的說:“都怪我們沒有攔住小樓,要是攔下她……她……就……不會……”秦書文已經來不及糾正蕭亦鳴死人是不會回話的。他招呼許南:“先看能不能把人救出來再說。”許南不負衆望的抓住車尾一拉,把車拉出來,然後使勁掰開已經變形的車門,只見顧小樓身體卡在車裏,身上有些血跡,一臉飽受驚吓的樣子,看見車門打開了,掙紮着往外爬,嘴裏還說着:“青青,拉我一把。”蘇青趕緊上前,把顧小樓拖出來,看見顧小樓只受了些擦傷,行動如常,才氣呼呼的說:“你讓我們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顧小樓歉意的看着蘇青,安慰道:“我這不好好的嗎?沒事。”同時心裏也納悶,自己身體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好了,盡管有安全氣囊保護,這樣的速度撞上去也不該毫發無傷呀?蕭亦鳴看到顧小樓這幅若無其事的樣子就火大,恨不得擰着她的耳朵對她吼:”要不是吃了我的益體丹,你早就上西天了?還能沒事?”

沒等他發飙,從收費站後面四散走出來十幾個男人,為首的惡狠狠的說:“打傷我的兄弟,不把車和食物留下別想走。”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麽熱的天要把人蒸熟嗎?

☆、攔路搶劫

為首的一個裝着髒兮兮棕色夾克衫的男子說着還很嚣張的張開雙手,手心凝成一個拳頭大的火球,對着他們就砸下來,火球落在秋意的腳邊,吓的念安大哭起來。秦書文上前将秋意護在身後,蘇青氣的也凝出一個乒乓球大小得小火球向夾克男砸去,夾克男一個箭步跳開,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妞還有兩下子,看你細皮嫩肉的,脾氣到火爆,來給爺當個壓寨夫人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許南聞言大怒,沒等蘇青破口大罵就舉着一個鐵棍朝夾克男身上招呼,夾克男沒躲開,被掃到腿,就聽“咔嚓”一聲,只見夾克男倒在地上起不來。

這個夾克男原名李彪,本來就是個小混混,吃喝嫖賭到說不上惹是生非倒是常有的。以至于混到中年附近都沒有姑娘嫁給他,他也不急,仍是喝喝小酒打打麻将,等到末世開始,一次遇到喪屍,他偶然放出個小火球打死喪屍,更是被周圍人巴結着,別人到了末世性命不保吃了上頓沒下頓,他過的倒是比以前還滋潤的多,村裏的人讨好他,把存的米面拿出來孝敬他,村頭那個一直不搭理他的張寡婦也殷勤的成天“彪哥長彪哥短”的叫。可惜他現在今非昔比看不上了,還是村長家那個高中剛畢業的小芳水靈,人家還知書達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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