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張寡婦給人提鞋都不配。他倒還真有兩下子,以至于他們村是喪屍最少的,可惜後來一次鄰村的一批喪屍來襲,他的精神力有限打不過,就一個人背了點臘肉幹糧偷偷跑出來,逃到這裏。又仗着會異能加進這個逃難逃出來的人組成的攔路團體,每天要是有車經過就打劫點吃的,倒也逍遙自在。只不過時間越長,能逃出來的人越少,有兩天沒碰上肥羊了。而且以前那些看到這麽多彪形大漢早就吓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乖乖交出吃的。就算打也打不過他們,今天卻碰上個硬釘子,真晦氣。然後用所有精神力聚集起來,放出了3、4個小火球。口裏叫道,“兄弟們上,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這邊十幾個大漢就圍上去開打。蕭亦鳴被三個男人圍攻還是迅速解決了對手,許南更是以一敵四,只不過他沒想傷人性命手下留情,要不那些人早就見馬克思去了,那些拳頭落在他身上跟撓癢癢似的,不痛不癢。秦書文看着斯文,下手倒是最狠的。他掏出一把匕首東砍西刺倒也和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

顧小樓不想在蕭亦鳴面前暴露自己的雷系異能,就只憑寒星刺向一個去抓秋意胳膊的人,瞬間就出血了,那人一下子松開手,捂着胳膊一腳就向小樓揣過來,顧小樓身手敏捷的跳開,那一腳真好踢到躲在後面的蘇翔,蘇翔捂着胳膊慘叫一聲,李嬌嬌見此狀,離蘇翔遠了點,向蕭亦鳴方向挪去。

這些人正打得難解難分,倒不是實力均衡,而是這些能逃出來的都是亡命之徒,打起架來不要命。而顧小樓這邊的人都是學生不想下殺手傷人性命,這一縮手縮腳實力就大打折扣。

突然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住手!”一群大漢果真就聽話的停下手,蕭亦鳴等人見此倒也不好追着打,都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穿着一身西服的中年男人走過來,對着蕭亦鳴笑了笑:“我看幾位都身手不凡,這位姑娘又會火系異能。不過要真打起來也不見得我們就真的打不過,諸位也把我的幾個兄弟打傷了,不如施舍一些糧食,我們就放諸位過去,不然耽誤了你們時間多耽誤事。”這幾句話聽着謙遜,但實際還是來打劫的。蘇青第一個就跳出來反對:“打劫就打劫,說的還這麽好聽。”中年人也不惱,微笑的說:“那我這幾位兄弟就白白受傷?”其他人七嘴八舌的附和:“就是,老大,千萬不能放過他們”“我們還沒吃過這樣的虧呢。”“男的放走可以,女的要留下。”……眼看着又要打起來了,秋意懷中的念安又大哭起來,中年人随意瞄過去,看見念安,神色大變,跑上前去就要抱,秋意趕緊護住念安退了一步。蘇青叫道:”你想幹什麽?“中年人壓了壓激動的情緒,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這孩子背上上是不是有個三角形的胎記?”念安都是秋意在照顧,其他人也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看着秋意,秋意有些遲疑的說:“好像有一個。”中年人又激動起來:“這是我兒子!”秋意還是護住念安不讓他抱,戒備的說:“你說是就是呀,誰知道你安得什麽心。說不定是看我們念安可愛想拐賣他呢。”中年人很急切的解釋:“我們是外地人,我那天去談生意,孩子他媽抱着他去逛街,結果就走散了,我逃出來了,想的他們母子要是能出來必定要路過這條路,就在這等着。一看到這包孩子的毯子我就知道是,加上背上還有三角形的胎記那更錯不了。再說,這亂世自己都養不活,要是別人的孩子誰還管呢。”秋意見中年人說的有理有據,看了看小樓,見小樓沒反對就把念安遞給了中年人。

中年人把念安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确定沒受什麽傷,舒了一口氣,然後問:“孩子他媽呢?現在在哪。”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中年人見此情景,明白八九分,嘆了一口氣:“孩子能活下來我就謝天謝地了,多虧了你們,實在太感謝了。說着就連連鞠躬。”顧小樓幾個很無措,連說不用謝。中年人身後的大漢們更是手足無措,剛才還打的你死我活,這會又變成老大兒子的救命恩人,這轉變太大了吧。中年男人自我介紹說姓郭,熱情的邀請兒子的救命恩人們吃頓飯,拉着衆人就去收費站旁邊的房子裏。很快菜端上來了,四菜一湯。蒜薹炒臘肉,紅燒茄子,芹菜肉絲,番茄炒蛋,湯是白菜湯。還有一盆米飯,和兩瓶啤酒。

中年人很自豪的招呼衆人入座,這年頭能拿出這頓飯那是很高的規格了。臘肉他自己都一直舍不得吃,那個端菜的小弟戀戀不舍的放下菜,還咽了口口水才退出房間。顧小樓他們這幾日也是與面包泡面為伴,見到這幾個菜也是食指大動。幾個人風卷殘雲似的把幾個菜掃完了。許南吃了六碗飯,吃的郭先生熱情的臉都有些挂不住了。最後許南終于停筷子吃的打着飽嗝問:“郭先生,看你斯斯文文的一個生意人,怎麽能讓那群土匪聽你的呢?尤其是那個火系異能者。”這個郭姓男人笑了笑,說道:“你說李彪啊,他剛來的時候确實想當頭,不過我的水系異能恰好能克他的火系……也是我運氣好罷了。”顧小樓突然插話:“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郭先生想了想說:“我留在這就是為了找妻兒,現在兒子找到了我打算帶着他去我父母那裏看看情況。”秋意一直低着頭不說話,這些天一直都是她照顧念安的,很是有感情,但是人家親生父親要帶兒子走那是天經地義,她只好紅着眼說:“你要照顧好念安……”說完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她有什麽立場說這些呢?郭先生倒是好脾氣,他看了看念安,滿足的笑了笑:”放心吧,我好歹也是水系異能者,保護兒子還是沒問題的。”

衆人看天色已晚,經不住郭先生的挽留,就決定在收費站住一晚,明早上路。

作者有話要說: 要熱死人了,我快被蒸熟了。

☆、交易

清早,衆人辭別郭先生再度上路。秋意一步三回頭的看着念安,最後終于被蘇青拉上車。顧小樓來到車前犯了難,她那輛小扣扣被她撞成一堆廢鐵,她坐哪倆車?秋意和蘇青坐許南那輛貨車,駕駛室已經沒位置了,她總不能坐貨箱和幾個大油桶為伴吧。那也太……凄慘了點吧。蕭亦鳴不知什麽時候走到她身後,冷冷的說:“上車。”顧小樓不自禁的打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要她和這面癱男共乘一車,還不如去和油桶為伴呢。她咧咧嘴,不自然的笑了笑:“不麻煩你了,我去……我去坐貨車就行了。”蕭亦鳴瞥了她一眼,再開金口:“不安全。”見小樓還要辯解,加了句“不是說你,我是指油桶。”一句話将小樓的千言萬語堵在口裏。小樓內牛滿面,喪屍啊,帶走這貨吧。見小樓還是挪不動腳步,他的眼光故意掃了一下蘇翔和李嬌嬌,玩味的說:“難道你想和他們坐一輛車?”顧小樓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腳步不自覺的就跟着蕭亦鳴走到了寶馬車前。蕭亦鳴目的達到,卻有些郁悶:難道自己的魅力還不敵她對別人的厭惡之情?

顧小樓坐在寶馬車的後座,坐如針氈,思緒又飄了起來,她想起仿佛隔世經年,在某娛樂節目看到的一句話:是在寶馬車裏哭還是在自行車後座笑?她此刻無比贊同,這真的要哭。和這麽個妖孽這麽走一路自己非得神經衰弱不可。蕭亦鳴透過後視鏡看到小樓扭捏不安的表情,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覺地彎成了完美的30度,滿足的笑意直達眼底深處,有這麽個別扭的女生捉弄,這一路也不會太無聊吧。副駕駛座上的秦書文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蕭亦鳴,怎麽越活越回去了。

同樣坐如針氈的不止顧小樓,李嬌嬌也在客車上咬牙切齒,憑什麽她能坐亦鳴的車,一定是她死皮賴臉的賴上去的,一定要把她弄下來!她對蘇翔說:“你不是和她很熟嗎?讓顧小樓到我們車上來吧。”蘇翔哪裏不明白她的心思,辯解道:“只是認識而已,不是很熟……”“那你怕什麽?怕我把那件事告訴她嗎?”李嬌嬌冷笑的打斷他。果然,蘇翔唯唯諾諾的答應道:“那我試試吧。”

秋意有些擔憂的看着前面飛馳的寶馬,她和蘇青可是知道小樓對蕭亦鳴的……懼怕和不喜。她們這種女孩子涉世未深,最讨厭裝深沉玩神秘作高貴狀的人。不巧的是蕭亦鳴完全符合這些特質。盡管小樓平時貌似淡定,必要的時候也很能忍,但是要是她爆發起來那真是什麽都不管不顧,一張嘴能把死人也氣成活的。她和蕭亦鳴……不會打起來吧?蘇青倒沒想這麽多,她對小樓一向有信心,事實上,她覺得就算小樓和蕭亦鳴打起來也沒什麽大不了,以那丫頭的陰損勁兒,誰吃虧還不一定呢。再說,最壞也就是她們不和那幾個讨厭的人搭伴了,自己走自己的。想到讨厭的人,她瞄了一眼許南。自己會火系異能,一路上還保護不了她們倆嗎?不過就是麻煩點而已如果小樓知道秋意和蘇青的想法,一定會感動的涕淚直下。什麽是姐們?這就是。

為了趕路,一路上衆人都沒有休息,到了晚上下車吃飯的時候,秋意羞澀的告訴衆人……吃的東西告罄了。李嬌嬌立刻叫起來:“什麽?那麽多吃的這麽快就吃完了,你怎麽安排的?亦鳴哥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你你就這麽做的?”秋意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麽辯解,其實她很想說:“除了許南就你吃得多。”話還沒說出來只覺得委屈,就要掉眼淚。眼看蘇青眉毛一挑就要和李嬌嬌吵起來,許南出來打圓場:“不是還有那麽多土豆嗎?吃土豆好了,還能吃飽。”這些天秋意都是省着安排了,除了李嬌嬌大概沒有真正吃飽的,就連高高壯壯的許南都掉了幾斤肉,胖胖的臉上現出些棱角。聽許南的話,吃飽這個詞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沒有人反對。顧小樓甚至很主動的表态:“我最喜歡吃土豆了,我做的土豆絲可好吃了。”然後扶了扶秋意的肩膀,哄她去休息,接着自告奮勇的主動要做晚飯。其餘人盡管有些狐疑,基于開車事件,他們對顧小樓很自信的事都保持懷疑态度,但還是打水的打水,生火的生火。

顧小樓取出一袋土豆,洗了洗,有些犯難,當半個小時之後削好第三個土豆的時候,秦書文走過來了,看到小樓的“成果”,他的微笑保持不住了,扶了扶額,看向不遠處站着看月上枝頭的某人,暗自佩服蕭童鞋的神機妙算,開口建議道:“不去皮了吧,純天然也不錯,有營養。”顧小樓對于這個提議求之不得,她本就不擅長做家務,正好給她省事。

當三個小時後,蘇青第三次來看顧小樓的進展,顧小樓終于衆望所歸的端出一盆手指粗細的焦黑的“土豆絲”。蘇青和秋意很淡定,這才正常嘛,一起住了這麽久都沒見過她做過一次飯,要是突然廚藝大進那她們倒要懷疑顧小樓是不是喪屍附體了。李嬌嬌率先打破沉默:“這是什麽東西?”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樓的身上,小樓尴尬的笑笑:“在家都是老媽切好我炒的,這火堆也不能控制火候……将就着吃吧。”許南很給面子的拿起筷子就吃,吃着還招呼其他人:“大家快吃啊,味道挺不錯的。”蕭亦鳴吃了一口,緩緩伸出筷子去夾第二口,其他人放了些心,蕭少爺都能吃下去的想必也不會太差。李嬌嬌只嘗了一口就放下筷子回客車睡覺去了。蘇青和秋意一邊告訴自己不能嫌棄小樓的廚藝一邊告訴自己這是薯條,強迫自己咽下去。其餘人硬着頭皮勉強吃完,這頓飯的結果就是,連向來吃什麽都香的許南都只吃了往日三分之一的量。而且,半夜捂着肚子跑小樹林的人,頻率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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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秋意收拾完東西,顧小樓備受打擊,不想回客車睡覺。在周圍随意走走,看到蕭亦鳴立在路邊的一棵樹下,樹影搖曳,月光淡淡落在他身上,整個人清俊無比。她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去,鼓足勇氣開口:“我想和你談談?”“談什麽?”蕭亦鳴的聲音比月光更清冷。“到了B市我想請你幫忙派人去找我的父母,把他們接過來。”顧小樓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說罷,又怕自己一旦停下來就沒勇氣開口似的繼續說:“我知道你的背景不一般,你肯定有辦法做到,我……我會報答你的。真的……”說到後來,聲音漸漸弱下去,她那什麽報答他?除了這空間她一無所有,而如果讓他知道這空間的存在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那自己想帶父母遠走高飛憑借空間生存的願望也就落空了。這邊她猶豫不決的,只聽那邊聲音響起:“跟從我。”顧小樓詫異的擡頭望着蕭亦鳴,月光下的蕭亦鳴,目光清冷,卻仿佛多了些許溫柔似的重複:“跟從我,帶着你的忠心……和真心。”顧小樓有些迷惑,大概是幻覺吧。但這種情形容不得她多想,她腦海翻過許多措辭,最後挑了最簡潔的:“成交!”

作者有話要說: 祝我生日快樂~

☆、野豬肉

自從那場交易之後,顧小樓再坐在蕭亦鳴的車裏就心安理得的多,仿佛那一場交易所形成的利益關系像一條紐帶,把他們綁在了一起。顧小樓并沒有打算把自己的一輩子賣給蕭亦鳴,她不是個守信的近乎于迂腐的人,在蕭亦鳴找到她父母之後,她仍然計劃帶上老爸老媽離開,盡管去哪裏還不知道,但是伴君如伴虎,像她們這種小市民還是适合過安安穩穩的日子,政治上的血雨腥風不是她脆弱的小心髒能承受的。只是在此之前,她還是會跟着蕭亦鳴能幫就幫,就當報答好了。于是兩個人倒也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星期。

只是在顧小樓上寶馬車的第二天早上,秦書文滿懷歉意的對衆人說:“我昨晚沒睡好,今天還想在客車上休息一下……”話未說完,蘇青很關切的說:“要不要緊,是不是生病了?我也去客車照顧你吧……”李嬌嬌打斷她,笑的很客氣,說:“不用了,我會照顧好書文的。”說着,眼睛瞪着蘇青,好像蘇青敢往客車走一步就會吃了她一樣。蘇青有些不甘心,這女的怎麽誰都想染指,天天對着蕭亦鳴那面癱獻殷勤就罷,連秦書文也想霸者不放,她穿越去女尊社得了。但是蘇青盡管性格潑辣,到底還是面皮薄,心事總不好明明白白表現出來,只好不甘的扭頭走了。顧小樓沒有說話,她有些替蘇青擔憂,秦書文一路上雖然和善,但單憑他的氣質和他與蕭亦鳴的關系來看,背景也不簡單。蘇青這麽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要是和他在一起肯定會受委屈的。而且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秦書文是只笑面虎,笑裏藏刀型,面上對誰都笑嘻嘻,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給你使絆子。她倒一點沒擔憂自己的處境,她現在對蕭亦鳴是有利用價值的,盡管她不知道蕭亦鳴要利用她什麽,回到車上,兩個人沉默不語的時候,她試着開口問:“我有什麽能幫到你的地方?”蕭亦鳴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的說:“因為你能惹事,以後把你派到我的對頭那裏用美人計,一定可以讓他們焦頭爛額,”……顧小樓幾欲吐血,明知道他說的是假話但還是有些沾沾自喜,在他眼裏自己還算美女呀。其實按照一般人的标準,顧小樓頂多算是清秀,只是笑起來神采飛揚,眉目彎彎,五官舒展開讓人無端心情也跟着愉快。蕭亦鳴透過後視鏡看着顧小樓暗自評判。

如此便過了一個星期,衆人越來越對每頓飯的土豆相看兩相厭了。而顧小樓的土豆宴也由最初的土豆絲變成土豆片,再到土豆塊,最後幹脆在地上挖個淺坑,把土豆埋進樹枝裏,上面點上火。美名其曰“烤土豆”。李嬌嬌公主兩個手指惦着黑乎乎的的土豆大驚小怪道:“你就給我們吃這個。”顧小樓一攤手:“沒有油了,炒不成菜”蘇青也愁眉苦臉的說:“即使不用炒,那煮也行呀,比如你前天做的水煮土豆塊也不錯……”顧小樓同樣很無奈:“秋意說剩下的水只夠喝一天了。”蕭亦鳴依舊很淡定的掏出他削鐵如泥的匕首,削掉土豆外面焦黑的部分,然後……咬了一口,皺了皺眉,咽下去。顧小樓贊賞的看着蕭童鞋,對于他這種十分配合的态度感到由衷的滿意。其餘人無法,只好也效法啃起烤土豆,蘇青摸摸自己的臉,幽怨的說:“小樓,你覺不覺得我面黃肌瘦宛如一個土豆?”顧小樓不吃她這一套,真誠的說:“那我由衷的祝願你進化為一個大堅果,喪屍來了就把你放前面頂着,耐啃。”衆人暴汗,蘇青說:“那你一定是寒冰菇。只不過是凍自己人的。”

晚上停下吃飯的時候,顧小樓宣布她準備嘗試做土豆泥給大家換換口味。衆人聽到“土豆”二字就散開了。然後就不知道蕭亦鳴和許南幹什麽去了,一個小時後。許南扛着一個巨大的野豬回來,後面還跟着一個陌生男子,一身獵人打扮。許南滿頭大汗的熱情宣布:“我和蕭哥捉了只野豬給大家改善夥食,這家夥還真不好捉。”呼啦一聲,蘇青拉着秋意就過來,歡喜的說:“有肉吃了?你們太厲害了!”許南憨憨的笑着,順帶介紹了這個陌生男子是附近的獵人,世代住在這裏打獵,姓朱,今天被野豬追着,然後正好遇見許南和蕭亦鳴,才得以脫困。許南就邀請他一起來吃頓野豬肉。秋意也很高興,以前女孩子愛美,都嚷着減肥不願吃肉。現在吃肉倒成了一件奢侈的事。顧小樓也圍上來說:“我都沒想到可以打獵 ,這倒是個好辦法。” 蕭亦鳴一言不發,掏出匕首将野豬撥皮,切下一塊肉遞給顧小樓,顧小樓開心的說:“今天可以吃土豆燒肉了。”再次聽到土豆二字,衆人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秋意見狀就主動要幫小樓做飯,兩個人先用肥肉提煉出些油,然後再将肉倒進去炒,最後一盆賣相很好的肉端上來連最淑女的李嬌嬌都忍不住伸手去抓。一群人的手齊刷刷的去搶,然後只見李嬌嬌迅速轉身,把嘴裏的肉吐出來,還不停的嘔着。其他人也是同樣的反應。顧小樓遲疑了一下,還是夾了一塊放進嘴裏。一股又苦又澀的味道沖上腦門。只有朱獵人若無其事的吃的津津有味,還招呼衆人快吃,李嬌嬌差異的看着他。問道:“你怎麽能吃的下?”朱獵人一邊不停嘴的吃一邊答道:“有的吃就不錯了,這和以前沒法比,好多動物都變異了,肉都發臭不說,速度力量也變強了不少,難抓多了。有時候3天都抓不上獵物連這臭肉都吃不上,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啊。今天要不是你們說不定我就被這野豬吃了,而不是坐在這吃它。”蘇青沖動的說:“那你和我們一起走吧,路上也可以幫幫忙。”朱獵人拒絕道:“不了,我世世代代都住在山裏靠打獵吃飯,你們城裏人的日子我可過不了。”吃飽後就要告辭。顧小樓讓他把沒吃完的半盆帶走,還有剩下的野豬肉一起。因為那肉沒人吃的下一口,朱獵人歡天喜地的連聲稱謝,末了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對顧小樓說:“我看你剛才把野豬腦子裏的這紅色的東西取出來,我這裏還有好多,也沒啥用,你們女孩子喜歡這花花綠綠的東西送你正合适。”說完塞給顧小樓一個布袋子,轉身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顧小樓微微一愣,打開袋子,裏面裝了一袋子晶體,大部分是紅的,也有幾顆橙的,甚至還有一顆黃的。她收起來放好。然後去端了一盆做好的土豆泥,衆人從希望到對野豬肉的失望,早已餓得饑腸辘辘,也顧不得太多,埋頭吃起來,有了先前野豬肉的對比,這土豆泥也不是那麽難以下咽了。顧小樓笑眯眯的看着衆人吃的香甜,心道自己的廚藝又增長了,看來以前挑三揀四不是自己做的不好吃,是他們還不餓,你看,餓了吃什麽都香了。這麽想着,她裝着要去樹林方便,然後忍不住從空間摸出個香腸,迅速吃完後仔細擦擦嘴,若無其事的出來收拾碗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中午吃的肉好膩,真不好吃。

☆、烤兔肉

翌日,衆人繼續踏上路途,經朱獵人指點,再走兩天的山路前面就到一個小鎮子,叫清水鎮,是附近最大的一個鎮子,他們山裏的獵人平時都到那裏換些生活用品。末世開始的時候,鎮長帶領全鎮的青壯年把變成喪屍的人殺的殺,剩下有一部分趕到鎮外的山裏。顧小樓他們要前去最好在白天經過那片山林,到了晚上那附近的喪屍很是活躍。朱獵人還說,現在鎮子裏應該還有一些早些時候儲存的吃的。末世以後,他曾經還去過一次清水鎮像以前一樣拿着打到的獵物去換生活物品,只不過沒多少人願意換這種變異的動物肉,非常不好吃,但是沒變異的動物生存的競争力遠遠小于變異的,現在越來越難打到了,只好賣了些皮毛勉強度日,那些難吃的肉自己風幹了留着吃倒也不至于餓死。

衆人都很是有些興奮,這是他們出發這半個月一來第一次有機會能遇到很多人,人總是群居的動物,對人群的聚集地總有莫名的依賴感。于是衆人心照不宣的加緊趕路,希望能在明天傍晚之前到達清水鎮,不然在外面過夜太危險了。就連一向比較謹慎的小樓也有些心神不寧的坐立不安。前幾天,她在秋意那裏發現秋意居然還把以前買的準備織毛衣的毛線帶上了,就軟磨硬泡的要來打發時間。倒也自得其樂,在大部分和蕭亦鳴無語的時間裏也不至于很尴尬。只是她的手藝确實不怎麽好,只會最簡單的平反針,還經常錯針,就算打出來的也針腳不平。她也不急,錯了就拆了再織,秋意好奇的問她要織毛衣嗎小樓很無所謂的說:“毛衣太難了,我打算織條圍巾。”秋意對此表示很懷疑,但也覺得這是打發漫漫旅途的好方法,倒也沒潑冷水。蘇青和秋意都比顧小樓忙碌。蘇青整天沒事就閉上眼睛冥想,識海裏的真氣已經比起初多了不少,能連續放出七八個拳頭大的小火球了,一次性也可以放出十幾個小火球,只不過會消耗完所有的真氣。秋意則是每天擦擦掃掃,整理東西,也閑不下來。就連李嬌嬌,都集中注意力化妝,盤頭發,弄些稀奇古怪的發型。

蕭亦鳴很不屑的瞥了瞥顧小樓手中的毛布片,怎麽也無法把那東西和圍巾聯系起來,不過要真的織成了顏色難看了點,駝色的圍巾小白臉戴還差不多,自己這種高貴的氣質只有穩重神秘的黑色才配的上。他嘴裏不自禁的嘟囔句:“真難看。”顧小樓耳朵很好使,聽見了,這時候兩個人經過這些天得朝夕行處,還算熟,顧小樓也少了開始的小心翼翼,她頗不服氣的反駁道:“比你那條黑色的好看多了,黑不溜秋的一點人情味都沒用,要是你帶這條肯定看着很溫暖平易近人。我這是還是純羊毛的呢。”蕭亦鳴撇撇嘴,不願搭理這個沒有眼光的女人,自己這條可是法國定做的圍巾,一般人還買不到,被她說成沒用人情味、黑不溜秋。哼。不巧顧小樓透過後視鏡看到蕭亦鳴這個表情,頓時火冒三丈:“反正我這又不是給你織的,你管我織的好不好看。”蕭亦鳴握着方向盤的手捏的骨節分明,恨恨的抿嘴不說話。顧小樓得勝似的輕蔑的沖他一笑,然後低頭繼續忙着織自己的圍巾,于是一路無言。晚上破天荒的,顧小樓端上熱氣騰騰的土豆餅,衆人不見蕭亦鳴動手,一時間誰也不敢動筷子。只見蕭亦鳴若無其事的從後備箱拿出一只洗好的兔子,就着顧小樓剛做飯用完的火烤起兔子來。不一會,就只見金黃的油脂順着兔子滴下,落在火堆裏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香味飄到了每個人的鼻子裏。好久沒聞到肉味的幾個人眼睛都移不開了,肚子不争氣的發出“咕嚕咕嚕” 的叫聲。很沒面子的,顧小樓也在此列。蕭亦鳴見兔子烤的差不多了,掏出匕首把兔子切開,比平時要熱情的多的招呼不敢開口要兔肉的衆人來吃兔肉,只是獨獨漏了小樓。小樓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埋頭咬着土豆餅,看也不看蕭亦鳴一眼。幾個人都不是傻子,誰都看出來小樓和蕭亦鳴不知道鬧什麽矛盾了。蘇青和秋意遲疑了一下,還是沒能敵過兔子的香味,腳不由自主的就往蕭亦鳴那邊靠近。李嬌嬌笑的尤為開心,故意誇張的叫道:“亦鳴哥哥,你真厲害,還能抓到兔子,我要那塊好看的肉……”她就知道,亦鳴肯定會看出顧小樓那幾個人的粗鄙的。其餘幾個人一手土豆餅一手烤兔肉,吃的心滿意足。蘇青拿着她分到的兔肉,悄悄蹭到小樓旁邊,低聲勸她:“不吃白不吃,何必和自己的過不去。”顧小樓擡起頭,再次恨恨的瞪了一樣笑的一臉小人得志的蕭亦鳴,猶如革命戰士一樣把頭一扭,堅定的說:“說不吃就不吃。”蘇青無法,只好抱着自己的兔肉到一邊去,留下這個倔丫頭和蕭大神較勁吧。

吃過飯,蕭亦鳴和秦書文來到不遠的山坡上,秦書文拿出碘酒擦着蕭亦鳴的後背的一條明顯的血痕,有些埋怨的說:“至于嗎?為了抓只兔子把命送了,幸好只是被抓了一下,要是被咬了怎麽辦?這裏這麽靠近鎮子,山裏有多少喪屍誰知道?”蕭亦鳴滿不在乎的說:“這不是沒事嗎?本來這點小傷也沒有的,只不過運氣不好,遇到了幾只2階變異的喪屍,一不留神就着了道了。”秦書文如何不明白蕭亦鳴是和小樓賭氣,才冒險去捉兔子,但是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一直以來蕭亦鳴都是沉着冷靜的,現在做出這麽幼稚的舉動讓他也很無奈。

顧小樓收拾完東西,氣的睡不着,想去把毛線拿來織一會平心靜氣一下。剛上寶馬車,突然發現黑暗中蕭亦鳴居然坐在駕駛座上,頭也不回的遞給她一個紙包,她本來想賭氣不接的,但又禁不住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就接了過來。打開一看,竟然是個香噴噴的兔子腿!她吃驚的猛然擡頭看着蕭亦鳴,蕭亦鳴的聲音在黑暗中有些不自在:“再不給你的話你是不是要用目光殺了我。”顧小樓的臉刷的紅了,幸好在黑暗中別人也看不見,她晚上瞪他原來他都看見了。不過這小子還算識趣,不然她一定找機會找回這個場子。她也沒多想,反正大家都吃了,她不吃才不公平呢,于是狼吞虎咽的啃起來。只不過她沒想過誰像她一樣,分了個大兔腿。蕭亦鳴看着顧小樓絲毫沒有形象的吃相,不禁又皺起眉,說:“一點規矩也沒有,餓死鬼投胎的嗎?”顧小樓剛剛對蕭亦鳴有些改觀的印象瞬間瓦解,她嘴裏嚼着肉,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沒人請你看。”蕭亦鳴果然打開車門下車去。

第二天蘇青對顧小樓表示很遺憾的教育道:“昨天的兔肉可好吃了呢。可惜你沒吃上。沒想到蕭亦鳴那厮一臉富家子弟樣,這廚藝可不是蓋的,比你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話沒說完,看到顧小樓越來越黑的臉上住了口。顧小樓很奇怪自己不知道為什麽,不想告訴她自己吃了那兔肉,盡管她不願承認,确實比她做的好吃多了。就好像這是一個秘密,只屬于他們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初到清水鎮

如此緊趕慢趕,公路上的喪屍漸漸多了起來的時候,幾個人就知道清水鎮快到了。蕭亦鳴抿着嘴神情認真的開着車走在前面,繞過一個個在公路上晃悠的喪屍。顧小樓觀察了一下窗外的喪屍,男女老少都有,大部分都是山中獵戶樵夫的打扮,也有一些居家的打扮想必是小鎮上的居民,還有一些穿着破破爛爛的西裝和時髦的大衣,應該是經過此地的路人……顧小樓的若有所思的看着這形形色色的喪屍,無論高低貴賤,變成喪屍後都是一般模樣,沒有思維,沒有情緒,過去的虛榮和追名逐利都變成過眼雲煙,是不是這才是真正的解脫呢?死亡,終于讓衆生平等。

感受到身後的人又興奮變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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