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關于電視節目

所以這兩個人鬧騰半天,終于打開電腦,坐好了,準備看走進地球。

梁鐘輕把筆記本放在腿上,何陳坐在一小塊疊的方方正正的衛生紙上,宛如觀賞大屏電影,體驗良好。

梁鐘輕早就看過這片子,全程就心不在焉,注意力全都在迷你何陳身上。

真漂亮啊,本來就長的好看,現在更是精致到宛如什麽3d動漫走出來的人物。

何陳沒變小的時候她完全沒膽子一直盯着看,現在變小了,肆無忌憚。

“鐘輕。”

“嗯。”

“鯨魚有多大。”

梁鐘輕靈機一動:“我現在對你來說,體格應該像一條鯨魚吧,不知道這邊水族館開不開了。”

何陳突然回頭,梁鐘輕正拿自己袖子上的綢帶在他身上比量,被抓了個正着。

梁鐘輕收回爪,裝作若無其事。

何陳被她逗笑了:“沒關系。”

梁鐘輕心虛到不行:“大佬你為啥不生氣啊?”

何陳見她這慫包副模樣,深沉的勾了勾手,示意梁鐘輕靠近。

梁鐘輕收回爪:“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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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陳手中突然出現那把劍,他用劍在空中勾了勾,符文擴大,籠罩他和梁鐘輕。

梁鐘輕看着自己周圍的光塵:“這是什麽?”

“你的生氣,”何陳走到梁鐘輕的身邊,光點湧向他的身體,“我并非這個世界的人,你的生氣才能讓我恢複傷勢,所以我當然不會介意了。”

梁鐘輕一愣一愣的,她看着自己周圍取之不盡鑽石一樣的光點:“哦,你怎麽跟狐貍精似的。”

“生氣是人活着的一種跡象,并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何陳不滿,“我才不是想拐人上床的狐貍精。”

何陳雖然借住梁鐘輕的記憶了解了現代,可對很多辭藻就處在字面意思上。

比如狐貍精。

說這話的時候,何陳意外單純。

梁鐘輕幹咳:“當然喽,何陳是我見過最正派的君子,紳士,哦對騎士嘛,怎麽會跟狐貍精沾邊,一切都是我的口誤。”

何陳微笑,“在笑,等一下把你變小裝進兔女郎裝裏哦。”

“大佬,我錯了。”

撐不起胸前布料的兔女郎,恥度不要太大。

……

既然已經扯開了何陳需要生氣的事,索性何陳就搬着他的衛生紙小凳子坐在了梁鐘輕手邊,梁鐘輕又怕自己亂動,表示你坐在我手上好了。

此時紀錄片已經到了鯨魚的食物來源,聽說鯨魚是吃蝦米的【他們看的大概是灰鯨】,梁鐘輕比劃了一下蝦米長短,何陳對此肅然起敬。

“靠這樣細小的食物成長至此,真是了不起。”

“唔,他們生下來的時候也很大。”

何陳微笑,擡頭跟梁鐘輕比劃:“在我的世界中,少有這種日積月累,終成大器的人。”

梁鐘輕看他一臉平靜,“何陳不是這種嗎?”

“正好相反。我一歲的時候檢測魔法資質,星之力把測量儀爆掉了,星之祭司得到消息後跟父王談了好幾年,最後談判決定讓我二十歲去往星之殿。然後我十五歲繼承王座,二十歲退位,後幾年殿主死了,我就繼承了星之殿。”

“等等等等星之殿有幾個?”

“一個。”

“星之殿是最高級的那種嗎?”梁鐘輕連比帶劃。

何陳思考:“算是其中之一。”

這尼瑪坐她手上的是真大陸統治者。

梁鐘輕眼神微妙:“人生終有一敗,不是敗于愛情,就是敗于事業。”

何陳已然發現梁鐘輕是不管熟不熟嘴都皮上天,“可惜呀,鐘輕兩方面都沒起跑。”

“……”

……

壓馬路

其實何陳也有跟梁鐘輕出去壓過馬路的。

只不過何陳那張臉,傲笑顏值之巅,相比之下梁鐘輕就略不起眼,加上城市略發達。

何陳走了幾步就被商場的姐姐妹妹圍了一堆。

哦當然這種消費層次地方大家都很自矜,但是何陳實在好看太過了,有西方人的發色眸子,五官卻不是歐美人的大骨架粗糙風,整個人精致的跟個精靈似的。

梁鐘輕完全沒有解救何陳的意思,發覺何陳被圍後,她心裏稍微有點不爽,但是還是自顧自的去買了炸雞鴨腸涼粉肉夾馍,自己慢悠悠吃了一遍後,回去發現何陳還被圍在原地。

甚至人更多了。

梁鐘輕想了下,覺得再不把何陳弄出來,水族館就要閉關了,于是她貓着腰擠進人群。

她看着何陳的金色發尾,精準的伸手一把抱住大佬的腰。

啧,還挺細的。

體位就是梁鐘輕彎着腰面對面抱着何陳的腰。

何陳不自在的咳了咳,問梁鐘輕:“這要怎麽出去?”

梁鐘輕回頭看了眼美女的綜合情況笑:“你說你不喜歡卷發的女生,塗口紅的女生,畫煙影的女生。”

“……”何陳微笑,探手把梁鐘輕捋直了:“我喜歡我的女朋友,”說着話他親了梁鐘輕的臉頰一口。

面對梁鐘輕瞪圓的眼睛,他表示我都親你臉頰=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啊?

“合影的話,必須跟我女朋友一起。”真是話越說越順。

“抱歉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不簽名。”何陳神清氣爽的擺脫了被圍觀的狀況。

“你你你要給我清白損失……!”梁鐘輕臉紅的厲害。

何陳瞬間變臉,打量着她手中的吃的:“自己一個人去吃東西,哦?”

梁鐘輕支吾。

“把我扔在這一個小時,哦?”

梁鐘輕望天。

何陳微笑,彎腰問梁鐘輕:“還有什麽異議嗎?”

梁鐘輕咬唇推開他,“幼稚鬼,走啦走啦。”

……

之後二人壓馬路為了方便,就是扮做情侶了。

路過一家首飾店,梁鐘輕瞧了一會首飾店的手镯,比量了一圈,遺憾放下。

恰好聽見進店的顧客說話,“剛剛一個帥哥,女朋友居然那麽醜。”

“哎,現在流行帥哥配醜女。”

梁鐘輕覺得自己被何陳連累了,她怎麽就醜了。

她跟何陳在隔間,聽的還蠻清楚的。

梁鐘輕已經洗洗耳朵無事發生走出首飾店了,何陳思考了一下,追上去,伸手攬住住梁鐘輕的腰:“看後面。”

梁鐘輕撞上剛剛說她醜的兩個人的目光。

何陳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很自然的親了她的側臉,然後心平氣和的拉着她:“走啦。”

他還有臉啦。

最後何陳是怎樣道歉的。

他替梁鐘輕系鞋帶了,因為梁鐘輕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何陳親臉頰的道歉方式。

……

看電視

二人看到獅子的時候,梁鐘輕想起來之前他說的性激素性別,好奇,問之。

何陳覺得她就是個好奇寶寶,“鐘輕想聞聞自己的味道?”

梁鐘輕本想點頭,突然警覺:“難不難聞?難聞我就不聞了。”

何陳鼓勵她:“親自聞聞就知道了。”

要讓梁鐘輕擁有異世界的性激素氣味,還需要媒介改造。

何陳變回本來大小,割破手,指揮血液流到一個很漂亮的透明瓶子裏,遞給梁鐘輕。

梁鐘輕遲疑:“喝掉?”

何陳點頭。

“好挑戰,我煮熟了在喝?”開玩笑。

“要不要我喂你?”

梁鐘輕不敢在皮,果斷一口悶了。

除了血的生腥味道,還有一絲奇異的味道,像輕潤的奶油,卻又不膩,恰到好處的甜味。

因那味道太淡,梁鐘輕沒品完。

這。

有點好吃……

擊中了奶油拒絕者的梁鐘輕的愛好。

梁鐘輕咂了咂嘴,“咳咳,性激素性別到底是什麽啊,向abo那樣嗎,ao受性激素影響?我喝了你的血,身上會不會沾上你的味道?”

何陳拿出騎士劍,劍柄的寶石投射出銘文,銘文繞梁鐘輕旋轉收縮,最後沒入梁鐘輕的胸膛。

“有時候叫性激素性別,有時候叫它性激素開關。能聞到的只有本人和戀人,假如戀人并非情投意合,性激素開關會關閉,雙方不能聞到彼此的味道。至于我的性激素,進到胃裏當然是被消化了,想什麽呢你。”

梁鐘輕新奇的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膛:“所以我現在被魔法改造了,能聞到自己的味道,嗯?聞不到啊??”

“什麽花香?”

“茉莉,幹嘛呀……”

何陳把劍遞到梁鐘輕面前,劍頃刻變成一把潔白可愛的茉莉花,鼻尖是清幽的香味,面前的茉莉花又變回了劍。

“欺騙大腦,試試看,現在還能不能聞到?”何陳收回劍。

……味道冷冽的過分,好像鼻孔裏鑽進了冰塊芥末薄荷清涼油的混合物。

真實兩行清淚。

梁鐘輕揉着鼻子,眼淚都被凍出來了:“嗚嗚嗚你完全聞不到嗎?”

“有些特別的魔法也能讓我聞到,不過還是要看本人願不願意……”何陳吞吞吐吐。

因為二人都坐在床上,梁鐘輕抓住何陳的上衣:“你聞!”

……

結局是梁鐘輕因為氣味适應沒事了,何陳還因為刺鼻的清醒味道垂淚。

……

那天梁鐘輕也沒好意思問喝血能不能嘗到性激素的味道,如果性激素只有戀人和本人能聞到,她嘗到的清新奶油味又意味着什麽。

還有自己的性激素味道居然這麽……沒趣啊,除了冷就是刺激,當時腦子一熱就拉着何陳聞,追悔莫及。

這兩件事讓梁鐘輕一晚上翻騰來翻騰去,睡不着。

後來何陳都忍不住了,“不睡覺嗎,鐘輕?”

梁鐘輕一腦子煩心事,精神一振:“你也沒睡啊。”

簾子被何陳掀開,梁鐘輕朝床下猛看,“你平時都呆在那裏睡覺?”

何陳抱着胳膊靠在床梯上,有些玩世不恭,“秘密。”

“何陳,不是愛人的話,還能聞到味道嗎?”

金發男人聞言,輕飄飄的擡頭瞅了她一眼,藍眼睛像沉澈的寶石:“性激素性別很暧昧,如果一對愛人吵架,雙方都不會聞到彼此味道。假如你在某一刻聞到了陌生人的味道,就是說對方對你有了真心的好感,并且你也願意接受。”

“那商店叔叔見我可愛,送我糖吃,我接受了,也會聞到他的味道嘛。”

何陳嘆息,“還沒起跑的鐘輕。”

“喂,你怎麽能單獨嘲諷我呢,要嘲諷就嘲諷所有的單身狗啊!”

“好吧,這屋裏的小單身狗聽好了,暧昧除了好感,還有別的成分。”

何陳松松的握着梁鐘輕的手腕,歪頭湊近,“嫉妒,侵略,”

何陳形狀好看的嘴唇幾乎要碰到梁鐘輕的手背了,她毛骨悚然的抽回手。

“占有。商店大叔可不會想自己的氣味跟你的氣味融為一體。”

“魔鬼,你說就說動手動腳做什麽!”梁鐘輕按着自己的心髒,竭力裝作正常。

何陳笑的随意,露出一點虎牙的尖,看着很少年:“提前捉弄回來。”

“接下來某位梁姓小姐就要問我有沒有聞到過克莉絲公主的氣味了。”

梁鐘輕心虛,可仍然要問:“沒聞到嗎?”

何陳看着故意戳他痛處的梁鐘輕,磨牙吓她:“沒有,別人也沒有。”

“你在你們那是很醜嗎?”

何陳湊過去,微笑:“我很醜嗎?”

“不不不你走開吧。”

……

梁鐘輕蒙着被子,嚴嚴實實的似乎怕洩露什麽。

血液裏清新的奶油甜味。

好感,嫉妒,侵略,占有。

雖然何陳沒有碰到,可手背好像被蜜蜂蟄了。

熱燙灼人。

別動心,我說心髒不要這麽跳的瘋狂了!

醒醒!哦不對!快睡!

他喜歡公主,克莉絲公主。

紮心了。

大潔癖,肯定是有人喜歡他,他不願意接受才聞不到,還為克莉絲公主守貞呢。

某人酸唧唧的想。

……

離開

二人活動依然定為看電視。

因為上次看電視,梁鐘輕一直瞎說話進度緩慢,今天梁鐘輕跟何陳全程保持不說話。

何陳對現代機械物理等方面異常感興趣,他看的入迷,回頭一看。

梁某人睡着了。

何陳喚她:“鐘輕,鐘輕。”

梁鐘輕睡眼惺忪:“嗯?食堂開飯了?”

“鐘輕覺得無聊了?那就去睡覺吧。”

何陳問。

梁鐘輕頓了下,猛搖頭:“不會啊,我就是昨天睡得太晚了。”

何陳一怔,什麽味道,清冽甘甜的氣味,夾雜着清淡的草木香,有點像泉水。

“我挺喜歡紀錄片的,你怎麽了?”梁鐘輕補了一句。

何陳不可置信的看着還沒清醒的梁鐘輕,微微轉過頭去,“我們,咳咳,我們換個看吧。”

梁鐘輕揉眼睛,漸漸恢複意識,“看愛情片怎麽樣!我們來分析一下你到底為什麽混成了男二哈哈哈!”

氣味還沒消失,越靠近梁鐘輕,味道越清晰。

何陳突然想到了什麽,好在他沉穩,只是被鍵盤絆了一跤,原地轉了幾圈,同手同腳的走到梁鐘輕手指邊坐下了。

那股香味越來越清晰了。

何陳現在還是個十厘米的小人,梁鐘輕也沒注意到他的耳朵尖有點紅。

梁鐘輕想來想去,包含辣雞男主優秀男二還有白富美女主的電視劇太低端,甄嬛傳又不适合何陳這種被甩的弱雞選手,何陳應該看情敵之間鬥賤鬥浪,最後搞倒對手的……

他們最後打開了巴啦啦小魔仙。

何陳翻了翻詞條,真人兒童魔幻電視劇,他平靜問:“兒童劇對我沒有追到克莉絲,有什麽用麽。”

“當然,游樂就是,就是男版克莉絲。”

何陳不予置評。

“你是玲珑,那個贏了你的人是小藍。”

“看起來我們都沒有追到克……游樂。”

“怎麽會!你仔細看,小藍和游樂可甜了,”cp粉猛然驚覺偏離主題,“不是,不是我當然是支持你的,咳咳,一開始玲珑跟游樂情比金堅,到後來為什麽小藍一個天降系打敗了有死亡白月光加成的玲珑呢?”

何陳忍笑,“嗯嗯,願聞其詳。”

男人淺金色的頭發晃啊晃的,眉目含笑,鳳眸薄唇,靈秀高貴,他本來是極其不易接近的長相,如今卻眉目含笑,拉長音陪她說這些奇奇怪怪的理論。

心髒,又開始不規律了。

梁鐘輕怔了怔,看了會何陳,突然雙手捂住眼睛,喪氣道:“何陳,千萬不要變回來。”

如果你那麽喜歡克莉絲。

就讓我把心動,變成剝下的蒜皮,剔牙的牙簽,昨天梳掉的頭發。

把這一刻的心跳如鼓,變成早早晚晚從生活洪流中消失的一次性物品。

女孩子仰頭躺在被子上,很無奈的模樣。

因為愛上克莉絲,何陳偶爾在想,傳說中的怦然心動,一見鐘情是什麽樣的呢,發生以後該做什麽,對方感受到的,跟我一樣嗎?

這一瞬間,疑惑有了答案。

過去種種暗戀,如幻影蒼白破滅。

何陳忍不住握住劍柄,屏息片刻,又是那股好聞的氣味。

他變回原來的樣子,抿唇,克制問女孩子:“如果變回來了會怎麽樣?”

梁鐘輕捂着眼睛刷的彈起來。

何陳松開劍柄,拉開梁鐘輕的手腕,直直看到女孩子怔然的眼睛裏,問她:“我變回來了,你要怎麽辦?”

我變回來了,可以擁抱,可以親吻,不再是為了安撫你的十厘米小人了。

梁鐘輕喘了口救命的氣,她顫抖着後退,伸手,輕佻的點了點何陳的眉心。

何陳眯眼,聽她問:“我是誰?”

“你是鐘輕。”何陳緊緊握住劍柄。

“對啊,哪個世界還有你的克莉絲,要什麽時候離開?傷為什麽好的這麽慢,你說,有什麽快捷方法,我願意。”梁鐘輕努力讓自己的話硬邦邦。

她越問,邏輯越清楚。

心中酸楚,越來越好聞的清新奶油味道勾的她要很用力忍耐眼淚。

是何陳的味道。

仿佛是堆砌好的多米諾骨牌,嘩啦啦散碎一地。

何陳放開劍柄。

他對一個人一見鐘情了,可是那個人同一時間拒絕了他。

他的神色漸漸冷了,一邊冷酷無情的想,他要怎樣折斷她的硬骨氣,讓她乖乖承認自己沒了他不行。

另一邊卻在想,鐘輕還什麽都不知道呀,她怕克莉絲,怕我消失,怕那麽多可能傷害她的事情。

因為現在的鐘輕,周圍的氣味又冷又傷心,好像是久寒無雪的山巅。

有些人喜歡上了別人是封了六竅,有些人恰恰相反。

“鐘輕,的确有辦法讓我早點恢複,不過要你的血。”

梁鐘輕咬着舌頭,好半天才道:“可以。”

“別動。”

何陳擁着梁鐘輕,“得罪了。”

他慢慢在梁鐘輕的脖子上咬下去。

何陳花了三天恢複。

當他打開隧道的時候,居然還能微微笑着開無傷大雅的玩笑:“我走了哦。”

梁鐘輕不冷不淡:“嗯。”

何陳深深的吸了口氣,伸手撫了撫梁鐘輕的臉頰,“走了的意思就是再也不回來了。”

“再也見不到我了。”

梁鐘輕終于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滾了下來,她伸手抓住何陳的手。

還要加把火,何陳看了看遠處荒蕪的天光。

“何陳,不對,”何陳笑了,很溫暖,“梁鐘輕再也見不到何陳了哦。”

梁鐘輕哭出聲,很沒儀态的哭法。

“混蛋,你什麽都知道卻還這樣。”

何陳笑容淡淡的替她擦眼淚:“哈哈,不愧是鐘輕,看透了我的本質。”

“不過,看鐘輕,似乎什麽都沒有聞到,我走了。”

好像一場無聲的較勁。

何陳踏入隧道。

“我聞到了。”

何陳腳步頓了頓,突然轉身,臉上笑容燦爛,扔了一樣東西到梁鐘輕懷中。

他贏了。

梁鐘輕看了看那樣東西,是個相片吊墜,打開,裏面是一面鏡子。

鏡子裏面的人似乎是……何陳?

這什麽,那個啊,她覺得略自戀啊。

……

克莉絲公主

何陳的名號是星。

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天才,以至于很少遇到挫折。

唯一的一次是他以一人之力為星潮分流,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受傷。

恰好星之殿來了一名新人,她主動請纓,來照看這位傳說中的魔法劍士。

她就是克莉絲公主。

那時候何陳傷的很重,腦子無意識的模拟着學過的魔法,周圍常常環繞着各色魔法流,無人敢靠近。

可克莉絲公主敢。

當然,結局并不是何陳瞬間清醒,而是克莉絲公主中了何陳的魔法。

一個能讓何陳聞到克莉絲公主性激素氣味的魔法。

何陳朦胧虛弱之間,一直嗅到一股好聞的花香,星之殿哪來的花?

或許種一點花也不錯。

何陳想。

等到何陳清醒,蒼白的躺在床上,瞧了那花香源頭好半天,才知道是自己無意識的魔法無意識窺探了人家的隐私。

“要喝水嗎?大人?”

何陳點點頭。

克莉絲公主金枝玉葉,并不擅長照顧人,一口水大半喂給了他的襯衫。

那一場疾病,他似乎在夢中過了幾百年。

何陳目不轉睛的看着克莉絲。

他一邊看一邊想,我為什麽要看着她?

我是不是喜歡她?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何陳就默默停止了那個能聞到克莉絲公主氣味的魔法。

如果她也喜歡我,是出于男女之情照顧我,無需魔法就能聞到這樣的花香,應該很幸福吧。

我想要她也喜歡我,對我也付出真心。

尚且年輕的何陳,把這當成了一道魔法題,一次難解的星潮。

此後幾十年,直到克莉絲嫁人,他都在朝這個目标努力。

……

何陳火速交接了星之殿的殿印,之後他一直泡在研究室裏。

邊研究,邊覺得枯燥。

他不喜歡自己傷重時候的那股花香了,他很想念冰塊山風。

如果那時候的人他的是鐘輕,會是什麽樣呢。

穿着帆布鞋在星之殿跑來跑去,何陳嘆笑。

很多話是騙她的,何陳一輩子順風順水,生來高位,從來不屑撒謊。

可是一開始見到鐘輕,他就在撒謊,什麽會忘記自己看過的記憶,都是騙她的。

仿佛惡劣因子集體爆發,鐘輕一開始還覺得他是好人來着。

他正在研究的魔法,就是可以進入鐘輕記憶的魔法。

……

何陳略過梁鐘輕一段又一段的記憶破片。

最後他停在鐘輕遇見自己三個月前的記憶。

鐘輕坐在長椅上,很頽然的樣子,她的嘴唇很幹,口紅都塗不開。

她被兼職的同事排擠了,發着燒,沒吃東西,病怏怏的好像什麽中年大叔。

這比起那次他的傷,根本算不上什麽,可是何陳皺眉,感覺自己的眼珠子正在被人一刀一刀刮。

他這樣喜歡鐘輕嗎?

鐘輕拖着腳,買了酸奶勉強喝完了,在長椅上枕着,看了好一會餓了麽,最後坐起來,自言自語嘟囔道:“沒意思,餓不死就行。”

何陳停下這片記憶的時間,坐在了靜止的梁鐘輕身邊。

很輕很難過的吻了她。

他就是這樣喜歡鐘輕啊。

……

梁鐘輕看着吊墜中的何陳。

他正在親吻自己的幻影。

看打扮,那段日子自己好像挺難過來着?梁鐘輕朝床上一鋪。

無論如何,她現在有點後悔,有點悵然。

卻又很踏實。

那段日子的凄涼無從更改,可是這個男人很珍惜的在吻她。

她握着吊墜,親了一口。

……

結局

梁鐘輕再次見到何陳,是在陽臺。

她愣了半天,想撲上去,卻有點擔心:“你是何陳吧?”

何陳挑眉,微微笑,拿着一只包裝很精良的盒子,遞給梁鐘輕。

梁鐘輕愣愣的,拆開盒子,是一雙很漂亮的鞋子。她漸漸恢複冷靜,不動聲色的挖苦某人:“我還是第一次看男人做鞋子。”

好像身處山花爛漫的山巅,冰雪的味道混合野草花的香味,好聞的不得了。

口是心非的鐘輕。

“這種鞋子踩出的聲音很特別,只有我家那邊才有。”何陳伸手抱住梁鐘輕,“所以誰穿着這雙鞋子踩來踩去,她身邊就是我家了。”

鐘輕的嘴唇很幹,需要誰來親一下。

鐘輕的手不知道怎麽放,最後她伸手抓了抓何陳的馬尾:“我,我給你一段時間反悔,要是你不後悔,我們就,就,”

“就怎麽樣?”

“西紅柿換了個男朋友。”

何陳故意板起臉,“在拽我頭發,親你了。”

梁鐘輕連忙松手。

何陳忍不住笑了:“這下治住你了,壞姑娘,告訴我,一段時間是多久?”

“就,到現在怎麽樣?”

擁抱只是為了避免親上去。

……

問:克莉絲公主有聞到過何陳的性激素氣味嗎?畢竟人家當時是真心的啊?

答題器故障,大家鼓掌。

稍等,克莉絲公主的紙條,她只聞到過很淡很淡的牛奶味,攤手,她覺得何陳太書呆了,不想做花香味牛奶,于是壓根沒考慮過何陳。

問:主角名字是什麽意思?

答:梁上鐘情鐘卿,不敢露面的深情小盜,何陳是因為梁鐘輕喜歡列星何陳的句子,在記憶裏面看了好幾遍,加上他是星之力的使用者,就幹脆省掉列星,自取名何陳【挺随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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