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十一］
燕陽跟着女醫生一直走到了走廊外面的陽臺那裏。
只聽女醫生娓娓道來：“看來，小夜真的什麽也沒告訴你。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這個醫院的精神科醫生，也是小夜的主治醫生。我認識的是從他第一次自殺開始的。那天他送來的時候，我正好在急診會診就參與了搶救。等他醒後發現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也沒有家屬到場，我很奇怪，問他也不回答。于是我對他作了進一步檢查确認了他是抑郁症，我就成了他的主治醫生。開始他并不配合治療，也不跟我交流。後來他自殺的情況時有發生，所幸的是因為讀書住校，總能被人發現送到醫院，沒出大事。我沒辦法只能逼他寫下父母的名字。我自己想辦法聯系到了他的父母，把他的病情跟他們說了，從他們那裏才知道了小夜的情況。
其實小夜小時候父母因為感情不合，又各自有了外遇就離婚了，他們誰也不想和小夜一起生活，小夜認為自己被抛棄了，就把他們視為背叛者，跟着自己的外婆生活着，打從那裏起，他就關閉了自己的心門。除了外婆誰也不要。可是外婆在他高中時候過世了，他的父母考慮之後都想接他回自己身邊，可這個時候，小夜已經崩潰了，他拒絕了父母，拒絕了整個世界，所以他才會選擇自殺。
我了解了這些之後，才開始有了溝通的方向，慢慢地我走近他的心，幫他走出來。可是他畢業後還是堅持一個人住，常年足不出戶，也不好好吃飯，更別說他會堅持吃藥了。說實話，他能活到今天已經是奇跡了，要是哪天死了，我也不會覺得意外。最後我也看不下去了，逼着他跟我約定，每天給我發信息，告訴我他還活着，每天都要多少吃些東西，不能把自己餓死。但藥，他也不會乖乖吃，因此，這些年，他的病情總是反反複複，着實令人擔憂。所以我每周會抽個空閑時間去他家看看，怕他出事。好在，這幾年也沒出太大的事。
直到前一陣子，我去他家的時候，發現他變了，整個人都有精神了，人明朗了許多，眉間也舒展開了。我問他遇到了什麽好事。他很開心的告訴我說，他遇到了自己的太陽，溫暖的讓他覺得活着是件幸福的事情。我當時還以為他遇到哪個漂亮的軟妹子，還替他高興呢。誰知道……前兩天他開始不給我發信息了，我打電話，他也不接了。所以我今天才去找他，結果……看到了這樣的情況，我快被他氣死了！在翻他電話的時候，意外發現只存了一個電話，我就明白你對他來說是有多重要了！于是我給你打電話，我很意外，完全沒想到小夜……重要的人…居然是個男人……！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來一趟，一來想讓你看看他，二來我也想見見你。關于小夜的事情，我覺得我一定要告訴這些，不然，以後還會發生更慘的悲劇。所以……我想說的是………”女醫生說到這裏，目光停在燕陽身上。
［十二］
“………………原來他不是沒有家屬，是你想跟我聊聊！那麽，你……想說什麽”燕陽聽完之後，整個心在一點點地往下沉，腦子裏一片混亂。他終于明白練夜為什麽不肯出門，不理人、不說話、也不吃飯的原因了。可是…這樣的他，居然還能鼓起勇氣去菜場買菜，還讓自己為他做飯，這一切，只有一個原因……！那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可以說明，小夜這次自殺，也是因為那天的事情之後，自己沒理他，才會發生的，……如果真是這樣……，燕陽現在有種把自己殺死的沖動……！該死的，我都做了什麽？！他都做了什麽！！！
女醫生表情十分嚴肅，甚至有些可怕：“我不想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我只想知道，你對小夜到底怎麽想的！？如果你對他是有感情的，真心想對他好的，請你……好好照顧他，陪着他！他太脆弱了，即使再小的傷痕也會讓他碎得一塌糊塗，再也經不起被人一次次地背叛和拒絕了！如果……你對他并沒有感情，并不想和他一起，那麽，請你離他遠遠點，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我就算把他關在醫院一年兩年也要把他從絕望中拉回來！！！所以，請你認真考慮之後，作出決斷吧！你，要怎麽做？”
“………………他……不會，這麽快醒吧！…………………………我……………我會再來的！”燕陽沒有多說什麽，只留下這一句，轉身快步離開了這裏，離開了醫院。
女醫院看着他遠去的背景，重重地嘆了口氣，低聲咒罵道：“該死的，我就知道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是多麽愚蠢的事情！……可憐的小夜！”
［十三］
傍晚時分，女醫生早該下班了，卻沒走留在小夜病床前守着。這些年來，她總是把練夜當成自己弟弟一樣對待，看着他這樣，心疼的不行。昏迷一天的小夜總算有了些動靜，靜開了眼睛，女醫生松了口氣，卻忍不住劈頭蓋臉的罵起來。
練夜掙紮着坐了起來，身體還是發軟，女醫生幫他靠在床頭上。還沒等他說什麽，病房的門開了，燕陽氣喘喘的沖了進來。看他樣子，已經換下了工作服，一手拿了吃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女醫生一看到他這樣，心裏竟莫名的高興起來，問道：“你來了？還以為不會來了！？”
“我說過會來的。畢竟手上還有工作，要請人代發的。明天……我會陪着小夜的，我已經請好假了！”燕陽這麽說着，表情十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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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夜驚詫了一下，卻與他對上視線之後，馬上低下頭，轉向一邊不作聲。
女醫生看眼前的情形，馬上站起身，迅速起身拿包走人，還留下一句：“那，小夜交給你了，我走了。”
燕陽默默地把吃的放下，還沒說話，練夜忽然開口了說話：“對…對不起，那天……真的，我不是故意…，我睡糊塗了…………”剛說到這裏，他被燕陽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震得動彈不得，呆呆地說不出話來了。
“別說了…，是我不好，……你和我都不要說了……”燕陽喃喃在他耳畔低語，緊緊的抱着，練夜眼角不經意的眼淚流了下來，竟不由自主也緊緊的抱住了他。兩個人就這麽緊緊的抱住，誰也不想先松手，誰也不肯放手。
［十四］
過了良久良久，燕陽在他耳邊說道：“你不是你喜歡我嗎？還算數嗎？”
“……嗯。”
燕陽又說：“好，那麽我說的話，你會聽吧？會好好的照做吧！”
“當然會，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做。”練夜很認真的說。
燕陽松開他，很認真的說：“好，那你認真聽好：第一，從今以後，每天按時吃飯，一天三頓不許漏掉，我會給你買菜做飯。你能做到嗎？”練夜忙點點頭。
“第二，從今以後，每天必須按時吃藥，一次也不準漏。能做到嗎？”燕陽又說，練夜還是點點頭。
“第三，我曾經說過，人活着并不只為自己活着的，你願意為了我而好好的活下去嗎？”燕陽一字一頓铿锵有力的說出來，堅定的看着他。
“…………嗯…，我願意。”練夜回答的時候，終于露出幸福的笑容，眼淚悄悄的滑落。
“……，好，乖孩子！這麽說好了，你不準賴賬哦！”燕陽露出溫柔的笑，一臉寵溺地撫摸了他的臉龐，額頭親貼在他的額頭上面。
兩個人又是一陣相對無言，燕陽陪他吃了東西，末了才說：“醫生說，只要你醒了，就可以回家休息了。現在，還能走嗎？我送你回家吧？”練夜點點頭，可是他走下去還是搖搖晃晃的，燕陽一把抓住他，說：“算了，我背着吧！”
“…不…不要，好難看的。”練夜有些扭捏，臉瞬間紅了。
燕陽看他樣子，不由邪邪笑了：“…那…你是想我抱着你出去，還是要背着你出去？你選一個。”
“……………那…還是背吧！”聽他這麽說，燕陽不由笑出了聲。
兩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練夜還覺得自己在夢裏，他靠在他背上，輕輕的說：“陽……，我喜歡你！”
“……嗯。我知道。”
“我好喜歡你！”練夜聲音又提高了許多。
“……好，我知道。”
“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練夜的聲音提高了好多，引來周圍人頻頻側目。
“……嗯嗯，我知道了。別那麽大聲會影響別人休息的………”
“………呵呵……嗯。好”練夜覺得現在的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十五］
燕陽今天休息，現在正坐環境優雅，小資情調的咖啡廳裏面。身邊坐着的是他親媽和一個阿姨，她們正積極讨論着什麽，還沖着燕陽笑着說：“這菇涼人又漂亮，工作又好，人家也不挑什麽，人品好就行。”燕陽默然無語，只是配合的笑笑。
正這時，一陣香粉氣撲來，一個漂亮驚豔的女人大大方方坐到了燕陽身旁，。燕陽很驚訝，看了看這個女人，只覺有些眼熟，卻沒想起是誰。
女人十分熟識的樣子，摟住燕陽的胳膊，沖着他們介紹起來：“阿姨好，我是燕陽新交的女朋友，我叫練夜，原本想告訴阿姨你們的，燕陽不好意思才瞞着你們的……對不起啊！”
“……你，小夜，你怎麽…？……”燕陽差點驚的心髒都快掉出來了，他反應極快，猛然站起來，對老媽解釋說：“…是，是這樣的，媽，情況就是這樣，回去再跟你慢慢細說。今天就這樣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再見！”說一說完，牽起練夜的手，強行把他帶走了。
練夜一陣竊喜，乖乖地跟着走了。可越走越覺得不對，燕陽一直沒在說話，更沒回頭。他才意識到自己大概惹火他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問：“陽，你要帶我去哪裏？”
燕陽沒說話走了很久，很快，最後停在一個小巷子前停下，說：“……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相親？”
“…昨天，不小心聽得你接電話了，…又不小心翻到短信，所以……，我真的無意間知道的。”練夜再笨也聽出這話裏的火藥味，好好的解釋，但他也知道解釋是無用的。
“哼……，所以你就來攪黃我的相親？……你弄掉我的女朋友，要怎麽賠我？”燕陽語氣十分不好。
“…………可是，可是，你明明………，你知道我喜歡你的，……我不準你找別的女人…”練夜也有些來氣了。
燕陽揉揉太陽穴憋氣的說：“……我也說過我不喜歡男人，我對你好，不是回應你的愛，只是照顧你……！”
“少來，每次都這麽說。我不信……，你好狡猾！”練夜氣嘟嘟的說。
“既然不信，還來攪局？？……老實說，相親也只是應付老媽的……真是的，這下回去要好好跟她解釋了，我什麽時候多了你這個女朋友…！”燕陽看練夜不反駁的樣子，又說：“話說，你這身女裝是怎麽回事？先說清楚，我最讨厭男人穿女裝。”
練夜一驚：“啊…對不起。我……我是……第一次，以後不會了。”
“……”燕陽大概知道是誰的傑作了，他不得不承認，練夜穿女裝，比真正的女人還要漂亮幾分，看了他半天才說：“以後不準順便穿女裝，除非……我叫你穿。”練夜點頭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意思。
“那麽，現在幹嘛？難得你今天出門了，還穿了女裝，我們去逛逛街吧，或者看電影吧。你選一個？”燕陽背過臉去問。
“呃………？逛街？看電影？”練夜明顯的思想動搖了。
“………不想去嘛？那我們回去吧！”燕陽又說。
“……不，我要去，……這是你…第一次邀請我，我要去…”練夜下了極大的決心點點頭，心想這就是約好的邀請，怎麽會拒絕！
原本就沒有放開他的手，燕陽握的更緊了，這身女裝，怎麽可能輕易放他回去換了，他要好好的享受跟小夜在一起每一個時光…
［十六］
練夜已經有2天沒見到燕陽了，原因是…，他媽媽突發舊病在醫院搶救，可就在剛剛他終于接到了燕陽的電話，他媽媽已經走了。
練夜聽得出燕陽的聲音極度沙啞，心情就更不用說了，此時他最想的是去他的身邊，陪着他渡過最艱難的時刻。
等他到了醫院，看到燕陽時，他已經憔悴的不行了，可……完全看不出他有哭過。練夜的心裏忽然比燕陽還難過，他想起了當年外婆過世的時候，現在的燕陽像極了那時的自己……。
練夜走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輕輕的說：“別怕，有我！把媽媽的後事辦了吧，送她最後一程！”燕陽點點頭，還是一言不發。
在練夜的提醒下，燕陽開始打電話通知其他家屬，聯系喪葬事宜，請陰陽師等等，忙上忙下一忙就是3天，還好有幾個鄰居和他的同學好友來幫忙，而那個抛棄燕陽的父親也始終沒有出現過。就這樣，燕陽總算安葬好了媽媽，跪在媽媽的墓前，很久很久，他都沒動過。練夜這幾天一直陪着他，一步也沒離開他，現在也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陪着。燕陽終于起來了，往回走了。練夜也默默地跟着他回去。
到了家，燕陽開始整理媽媽的遺物，每一件他都仔細小心的整理。等弄完已經晚上了。一天了，他們都還沒吃飯，燕陽這幾天都好好的吃過飯，練夜有些擔心，自己跑到廚房，想弄點什麽，可是…，動靜實在太大，還是燕陽自己過來煮了吃的。燕陽還是沒吃什麽。
［十七］
等練夜收拾完東西，燕陽獨自坐在媽媽的床邊，燕陽擡眼看了看他說了：“小夜，這幾天，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一直陪着我…，我……真不知道會不會撐不下去…”
“陽…，不必謝我，媽媽過世我也很難過，讓我想起了外婆。”練夜很小心的說。
“……，事情過了，你也好幾天沒休息了，晚今晚，你就回家好好睡一覺吧！”燕陽說。
“……不管我，倒是你，你今晚會好好休息嗎？會認真吃飯嗎？…你……會…哭嗎？我不認為你會……”練夜反問了。
燕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低下頭，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真的覺得很痛苦，可是一滴眼淚也掉不下來，只要一閉上眼，就能想起媽媽的笑臉。”
練夜走到他身邊，把抱住他的頭，貼在自己心口說：“我知道，我懂了，現在沒有別人，你哭吧，哭出來會好多了，把想說的統統都說出來，我會聽着的…”
燕陽沒說話，手卻緊緊的抱着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背膀，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練夜溫柔的摸着他的頭發，無聲的安慰他。
［十八］
等燕陽哭夠了，收拾好心情後才放開練夜，順勢就躺在練夜腿上說：“借我躺會吧！這樣，很舒服的！…，對了，這些天你有好好的吃藥嗎？要是因為我耽誤治療，醫生會罵死我的！”
“……，不會。她看着兇，其實她最好了，再說，我覺得我不用在吃藥了，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就被你治愈了…！”
燕陽看了他，視線停下不再離開，看的練夜有些臉發燙，只聽他問：“說起來，你……到底怎麽喜歡上我的…？”
“……，要說嗎？…”練夜有些局促起來，臉更紅了。
燕陽點點頭，視線有些灼人。
練夜避開他的視線說了：“…，你還記得第一次給我送快遞嗎？”燕陽搖搖頭。
“……我記得，那一天，我…受了點刺激，越來越難受，拿起藥瓶……想要……自殺，還沒等我吃下去，門鈴響了，我沒開門，一會沒動靜了，手機又響了，是你打的，說是快遞，我才開門。因為一般情況下，快遞都是送樓下，我下去取的。而你就那麽突然的出現了，你就站在那裏，當時你站在陽光下，溫柔的笑着，溫暖的目光，雖然還穿着工作服，但那一瞬間，我覺得你就像太陽一樣，靠近你，就讓人覺得很溫暖。那個時候你還關心的問了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自從那天起，我覺得我被你治愈了，我想見你，每天每時刻都想着你，……所以…你就是我的太陽…！”
燕陽看着他的大紅臉，心被某種情緒填滿，忽然有種沖動，
于是………
［十九］
于是，燕陽突然擡起身，重重的把練夜壓在身下，看着他的眼睛說：“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不得了的告白了？……我現在這種狀态，可是會做出連我自己也無法控制的事情來，如果我傷害了你，你…會生氣嗎？”
練夜直視他的眼，看到他眼神有了變化，慢慢說了：“…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太陽，我喜歡你！即使是你最脆弱的時候，在你身邊，我也覺得很溫暖……，無論你對我做什麽，我也不會生氣……！只要能呆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
燕陽眼神有些迷離，輕輕的在他耳邊說：“小夜…你真的…很狡猾，擅自喜歡上我，笨拙的為我做了許多事，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向我表白，讓我不知道該怎麽對待你了，你真的…很壞心眼呢！我要…好好的…懲罰你…！”
燕陽覆上他的唇，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溫柔又霸道的掠奪他的唇，不再放開。
（此處少兒不宜，略去一萬字，請自行腦補！）
清晨陽光照進來，燕陽醒來第一眼看到睡在身邊的人，熟睡的那張臉總是讓人看不夠，心裏的感動滿滿的，他愛憐的撫着他的臉頰，輕輕的在額頭親了下。想着：“這家夥要用多少時間來寵他，來愛他？明明我并不喜歡男人，……他，真的特殊的那一個！”
［二十］
練夜醒來，第一眼看到燕陽正看着自己，沖他笑了笑，兩人相擁在一起，呆了很久。
燕陽想起什麽問了：“你，身體…沒事吧？昨晚…？”不提還好，一提練夜臉馬上紅了，不知道怎麽回答：“痛…不………是的，呃……，沒，其實………還好……！”燕陽喜歡看他這種表情，逗着他說：“都是你的錯，把我變成這樣，你可得負起責來！”
“………咦，不對，明明是你對我做了那種事情，雖然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負責，這種事情也不是需要我來對你負責吧？”練夜反擊起來。
“哈？把我變成這樣的，是你吧，明明我不喜歡男人的，是你擅自勾引我的，你一點自覺都沒有，而且連我媽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了，她也知道你是男的！這樣，你不是應該對我負責嗎？”燕陽決定耍賴到底。
“………啊？……好吧！，我會負責的，一輩子，夠不夠？”練夜想也沒多想就說了這個，說了之後才反應過來，臉紅的跟番茄一樣。
燕陽輕笑一聲，再次吻上他唇，好半天才放開。
練夜考慮下了很久，終于開口說：“陽，不如你搬到我那裏住吧！……”
燕陽笑的有些邪：“怎麽？這麽快就要求同居了？這也太快了吧！才做過一次！”
練夜有些惱羞成怒：“什麽同居…！想什麽了！不是同居，是同住！………我是放心不下你，這裏有太多的回憶了，總在這裏，會讓你不斷回想的。搬過去，換個環境對你也好。再說我一個人住那麽大的房子也是浪費，你說過要每天做飯給我的，搬過去也方便許多。想回來這裏，我就陪你過來住。房子空着就空着，以後，我們相互支持，總會慢慢好起來的，我現在病也好多了，可以工作，也能賺錢了，加上外婆留給我遺産和我爸媽給的生活費，還有你賺的，用到我們老死也用不完了。”
“……你還考慮的真久遠嘛！…，那麽，我們的約定，你可得好好的遵守才行！”
“………嗯！一輩子……”
（已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真正意義上的短篇BL小說了。之前有沒修文的，會在日志中整理。這幾天很累，休息幾天再說了。
至于想看有肉的，就算了吧！少兒不宜，自我屏蔽！哈哈！
非常謝謝大大們的贊！愛你們喲！謝謝謝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