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
鳳為什麽就一定要聽呢。”
郭雀兒的話一出口陸小鳳就愣住了。
“還是說你真的想騙司空,只是想玩他而已。”郭雀兒也看着陸小鳳道。
時隔半年再聽到郭雀兒用‘玩’這個字眼來說他們的關系。陸小鳳還是很氣憤,只是這次他知道原因。
“我說錯了嗎。”
“沒錯,一點也沒錯。”郭雀兒說得不錯。不過是之前的那句他确實沒有必要聽司空的。反正都纏了八年再多纏幾年,哪怕是纏上一輩子又有什麽關系。“你說你從幾十年後來的,司空是你師父。我們那時候怎麽樣。”
“如果我說司空到死都沒和你在一起,你現在會放棄嗎?”郭雀兒道。在他來的那個時候,這兩人早已是錯過了一生。
“死也不會。”陸小鳳答道,就見郭雀兒聳聳肩一副這不就得了的神态。
‘師父現在和陸小鳳鬧成這樣,肯定是沒心思管別的事情了,還是我自己來吧。’郭雀兒并沒有意識到他這個決定,好心辦了壞事,壞事卻有了好果。
下定決心糾纏不休的陸小鳳開始考慮一個問題,要到哪裏找那只猴子。一般司空摘星要是不做生意的時候最喜歡在兩地方呆着,一個是賭場豪賭,另一個就是酒家跑堂。現在已經是正月,司空摘星自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不舒服去跑堂服侍別人,那只可能是前者。可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他陸小鳳跑遍自己知道的幾乎所有賭坊也沒有看到那個賭鬼的影子。
‘那個死猴子不會是戒賭了吧。’陸小鳳坐在酒樓裏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想着司空摘星還可能去哪裏,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進來。來到陸小鳳面前,他放下以一份請柬就離開了。
與此同時,其實離陸小鳳并不算遠的賊窩,房中大盜小賊聚在屋內賭場揮霍着得來的財物。司空摘星坐在房頂玩弄這手裏的銅錢,身邊堆滿空酒壺。
“星兒,怎麽坐在這裏不下去賭錢。”妙手空空過來拍拍他的肩,不過他有些明知故問。司空摘星早已經輸光光。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妙手空空今天晚上順便偷來的給他穿。
“不賭了,賭了三天三夜身上就剩下這麽一個銅板。”司空摘星道。
“說真的我好多年都沒有看到你贏過。”妙手空空道。
“空空兒,你耳朵不想要了是吧。”司空摘星用兩根手指夾住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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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擰,別擰。你怎麽也學會陸小鳳這一招的。”
“學他的頭,你要是再敢跟我提起他,我就讓你沒舌頭。”說着狠話,手下卻松開。
“別別別,我請你喝酒。”妙手空空揉揉耳朵。
“你說的,老板再給我拿來二十壇上來。”沖着樓下叫道。
“二十壇!喂,星兒這是被人甩了你。”妙手空空叫道,後腦被狠狠地刮了一下。“痛!”
“有誰敢甩我,是我把別人甩了。”
“你甩人你一個人喝個什麽悶酒。去找那個陸三蛋喝去。”妙手空空話一出就呆在那裏。
“空空兒,你說是你把舌頭伸出來讓我割呢。還是我把它給揪出來。”司空摘星拿出一把刀在妙手空空面前游走。
“有沒有第三個選擇。”幹笑道。
“有,酒淹舌頭想不想嘗。”
“我給你搬酒去。”說這跳下房頂。
妙手空空剛進到屋裏,便有幾個人圍上他。
“老大,怎麽樣。”其中一個道。
“恐怕不行。你們還是自己去找陸小鳳吧。”妙手空空道,一臉的無奈。
“可偷王同陸大俠不是好朋友嗎?”
“那小子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我就提一下陸小鳳這三個字,差點被他割了舌頭。想要他幫你們去找陸小鳳幫忙的話。”妙手空空冷笑,手在脖子上空抹一下。“後果怎麽樣你們自己掂量一下。”
“那可怎麽辦,以陸大俠的個性。”幾人犯難。
“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妙手空空卻笑道。“我聽說最近陸小鳳出沒在各大賭場,可他光看卻不賭錢,我想他一定在找人你們幾個這樣。”
妙手空空招招手讓幾人附耳過來。
“你們明白沒有。”
“可是這樣的話。”為首的人有些擔憂的擡頭看着房梁。想到房頂上的人。
“沒事,被那小子發現了也最多是把你們的頭發剃了,再狠點就是割了你們的舌頭。”妙手空空道,完全無視其他幾人僵住的表情。
“可?”
“陸小鳳要找司空摘星,你們要找你們的五弟。你們把司空摘星的下落告訴他,他幫你們找到五弟。多公平的買賣。”妙手空空道,依舊無視那幾人的表情。“誰也不吃虧。”
“你說誰不吃虧啊。”
聽到身後傳來掰手指的聲音,吞咽下一口水轉身,堆滿笑臉。“星兒你怎麽下來了。”
“你小子真的不想要舌頭了,敢出賣我。”說罷一把揪住妙手空空的領子,就要往他臉上揍一拳。
就在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人沖進來,讓所有的人都提起了警覺。不是因為這個人他們不認識,相反這個人他們都認識也都很熟悉。也不是因為這個人的身份問題,這人和他們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都是賊道上的。讓他們提起警覺地是這個人滿身是血。
幾個和他關系要好的人上去攙扶他,還有人迅速檢查過門外沒有異常後,迅速将門關上。
“偷王,我要見司空摘星。”那人艱難的道。
“怎麽了。”司空摘星叫道。其他人給他讓開道。“你怎麽了。”
“這個當心……”那人将一個東西塞到司空的手裏面。“紫藤,謀反,血衣,藍王,黃裳,白玉……當……心。”
那人說完這幾個詞,最後的一個心字還未吐完就這樣斷氣。司空摘星也閉上眼睛,用手将那人的雙目合上。
“怎麽搞的前幾天還好好地說有筆大生意,早點做完就準備讨老婆。怎麽今天。”
“他也接了筆大生意?怎麽和五弟失蹤前一樣。”那個想找陸小鳳的人也說道。
“怎麽你五弟也不見了。”另一個人叫了起來。
“小毛頭,上個月也是接了一筆生意到現在也沒回來。”另一個人說道。
“說真的,掃把星,也有半個多月沒信了。”接二連三的又有好幾個人說着有人不見。
“這麽多人不見了我怎麽不知道。”司空摘星道。
“你這整個月,不是忙着幫陸小鳳就是忙着躲陸小鳳那會知道。”妙手空空還不知死活的道。
“從什麽時候起人開始不見的。”司空也不再責怪他們,詢問其情況。
“差不多兩個月前,現在已經有八個人聯系不上了。”負責賊窩的一個人道。“因為有幾個還是官府通緝的要犯也就沒太在意。”
聽完他說的話後司空摘星坐下來,沉默許久。
“你們幾個準備一下,咱們把他火葬。”司空摘星道。
“他到底給了你什麽東西啊,星兒。”妙手空空道,就看司空摘星亮出一樣東西。“這不就一朵破花嗎?”
司空摘星将手上的那朵染上血的紫藤花扔給妙手空空。
“這!”剛碰到手中妙手空空發現不對。“這不是花。”
與此同時陸小鳳那邊。陸小鳳很少拒絕別人的邀請特別這個人是個美女的時候。陸小鳳接到天字第一號酒樓的老板上官九兒的請柬。
“你們老板請我來的。”陸小鳳對攔住他的人道。
“陸小鳳,陸大俠到。”那人揚聲報出陸小鳳的大名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着陸小鳳上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前。“請陸大俠稍等一下。”
那人進去後并沒太久又出來。
“陸大俠我們老板請你進去。”說完就讓開請陸小鳳進去,他自己下了樓去。
陸小鳳推開門,看不到屋裏的情景因為他的面前是一個屏風。關上門繞過屏風看到的情景讓他吃驚不已。不是房裏沒有人,而是有很多人。而這些人并沒有一個女人,全部是男人。更重要的是這裏沒有一個活人,全部是死人。
當陸小鳳想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數個捕快破門而入,不由分說的便提刀向着陸小鳳砍來。陸小鳳一個躍身從窗戶跳出去,就在他躍窗而出的時候便後悔了。
“殺人啦。”在陸小鳳躍出的同時有人叫道。
而就在樓下更是早已圍滿了捕快,裏外三層。
“陸小鳳陸大俠,請你和我走一趟把。”陸小鳳沒見到說話的人,而是一面六扇門的令牌擺在他面前。持着令牌的人倒也是他的熟人。
“薛捕頭,想找我喝酒也不用這樣排場吧。”
當地的衙門。
“陸小鳳你還是老實交待的好。”那拿六扇門令牌的薛捕頭看着陸小鳳。
“交代什麽?”陸小鳳反問。
“為什麽你會從滿是死人的房間出來。”
“誰看見我從裏面出來了。”
“一屋子的人看見你進去,也有一大街的人看見你出來。”薛捕頭道。
“好,真好。”陸小鳳也想起來了這個人就是在他來時大聲喊的人。“這是第幾次了,看來我就是學不會。”
“陸小鳳,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應該是我聽你說才對吧。”陸小鳳道。“這一屋子的死人可是很不好找。”
“陸大俠果然精明。”薛捕頭道。“我确實想和陸大俠你談一宗生意。”
“這生意可不怎麽公平。我要是同意就必須給你抓到兇手,要是不同意我就是你要找的兇手。”
“既然陸大俠知道就一定不會說不。”薛捕頭道。
“可你要知道,我這人有個怪脾氣,別人越讓我做什麽我越不去做。”陸小鳳道。
“陸大俠你一定會幫忙的。因為我有一個你非要幫忙不可的理由。”看陸小鳳有了興趣的樣子,站起身将幾張通緝令一一在陸小鳳面前展開。“你看看這個。”
陸小鳳掃了幾眼桌上的通緝令。愣了一下,再看下一張。這幾個人他都見過不是別的時候而是剛剛,在那滿是死人的房間裏。
“陸大俠也發現不對了。”薛捕頭道。“剛剛你看到的八個人中有四個都是現在被朝廷通緝的要犯,而且這四人的本事雖沒有偷王之王大,但也是獨霸一方的賊王。”
“是很奇怪,你薛武彥的本事也不在金九齡之下。這種事難不倒你把。”陸小鳳道。
“陸小鳳,你覺得那些人死了有多久了?”薛武彥反問。
“看樣子不到一日,能同時殺死這麽多人此人的武功不差。”陸小鳳道,卻看薛武彥很藐視的一笑。
“陸大俠,請你跟我再看一次屍體。若你還覺得此案沒有蹊跷,我也不再多勉強你。”
☆、惹禍上心
竺番莊
卓仲龍在竹林中練習着他的紙劍。連一般利器都很難斬斷的竹子,卻被那薄薄的一張紙所斬斷。
司空摘星夾住一片竹葉,放到唇邊吹一下。随之而出的不是悠揚的樂曲,而是很古怪的聲音。怪聲吸引了卓仲龍的,兩人相視而笑。
“司空,你怎麽來的?”卓仲龍看着他,
“我在偷你的劍術啊。”司空摘星笑道,晃晃手中的竹葉。
“要喝點酒嗎?”
“只要不是竹葉青就行。”
兩人在林子裏坐下。
“你是不是和陸小鳳吵架了。”卓仲龍先問道。看到司空摘星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聽說近來一個月陸小鳳跑遍全天下的賭場,可是沒見他賭一分錢。你不知道,他在找你。”
“我知道,我跟他說過不用找我他找不到的。”司空摘星道。
“為了什麽?”
“他和我說他喜歡我。”看着杯中的酒沒有注意到卓仲龍的表情一驚。
“那你怎麽回答他的?”卓仲龍壓一下心中的情緒道。
“我告訴他,我不相信。還有我怕那天被他賣了。”司空笑道。
“陸小鳳不像是那種人。”卓仲龍幫陸小鳳辯解道。
“怎麽不是,他都可以把我賣給你,來換百名工匠。難道不會把我賣給別的人嗎?”看着卓仲龍驚訝的表情繼續道。“前兩天我差點被人賣了,就突然想起端午節的時候你來卧雲樓找我也不太能只是個巧合。”
“你都知道了。”卓仲龍道。
“唯一不知道的是你們誰出的主意。”
“你來就是為了确認這個。”
“不是,這個也不用你回答,我知道肯定是陸小鳳出的注意。”司空無奈道,仰首飲酒。
“你這麽确定。”卓仲龍問道。司空摘星沒有猜錯這交換條件的确是陸小鳳提出的。就連讓卓仲龍帶着司空摘星在中原消失一個月夜是陸小鳳提出的。這原因除了換那百名工匠,更多的是陸小鳳在幫司空早早脫去嫌疑。
“因為我認為是他。”司空摘星道。不去看卓仲龍那不知是喜是憂的表情。“好了說正事。仲龍你大哥是紫藤書生,你還住不知道這個江湖上有什麽教派同紫藤有關的。”
“我記得大哥跟我說過,有一個紫藤教,同西方羅煞教不同,他們遍布天下但行事隐秘不喜歡張揚。老太爺也同我說過,他懷疑收買佟玉人的正是紫藤教的人。”卓仲龍道。“你還記得梧栖樓爆炸後的那瓶紫藤花嗎?”
“記得,那同紫藤教有什麽關系?”
“紫藤教雖然低調,但在他們每次做完什麽的時候都會在現場留下一瓶紫藤花。”
“這樣啊。”司空道。“那麽說,當時請的人中就有紫藤教的人。”
“沒錯,老太爺派我來中原的第一個目的就是讓我四處查訪,看看當時請的人中有誰是和紫藤教有關的。”卓仲龍道。“其實那次去藥王莊也不完全是為了你的事。”
“因為當時炸樓後死的人是因為河豚的毒素被延遲了,你就推想這個人一定對毒物藥理很了解。而且藥王山所在的地方每到季節都有很多的河豚。”司空摘星道。
“不錯。”
“你剛剛說有第一目的,那第二個目的是什麽?”
“我不說你會不會生氣。”看他搖搖頭。“那我就不說了。”
“不說就算了,你在藥王莊查到什麽沒有?”司空摘星一副被耍的表情,接着問道。
“你問我那麽多問題也該我問你一個問題。”卓仲龍道。
義莊
小小的義莊裏放着八口棺材,裏面是陸小鳳稍早前見過的八具屍體。
‘連棺材都備好了,看來死了有幾天了。’陸小鳳想到,從一副副棺材前走過。‘奇怪!’
陸小鳳在兩副棺材的間隙前停下來,左右看看對比着。讓陸小鳳奇怪的是這些棺材,用的木料做工各有不同很明顯是來自不同的地方。
‘這個姓薛的該不會是随身帶着八口棺材亂跑。’這樣想的陸小鳳根仔細的檢查其棺內的屍體。看着這些屍體讓陸小鳳很不愉快,不單是對生命的憐惜,還有就是這些受害人的讓他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做賊的,身形較小,五官清秀。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陸小鳳将雜念甩出去,在仔細檢驗過後。陸小鳳發現這些人的死因都是窒息而死,脖頸上還有明顯手掌的掐痕。并沒有什麽其他異常,屍體還很新鮮,皮膚撫摸起來還很有彈性,沒有屍斑。
‘等等,連好棺材都準備好的話,屍首少說也因該發現了有一兩日,就算剛剛耽誤的那會工夫,這屍體早就該疆了,皮膚怎麽還會有彈性。’
“什麽時候發現的屍體。”陸小鳳正色道,問出了他本該早就發問的問題。
“你是問那一具?”看到陸小鳳一臉驚奇,薛武彥走到一個棺材前。“這個最近是三天前發現的。”
“這個是十天前,這個是半個多月前,可以說每隔七天就發現一具。最早的這具是兩個月前發現的,到現在也跟剛剛才死的一樣。”
“怎麽會這樣?”
“陸大俠也覺得奇怪嗎?你也該注意到這幾人的體型外貌很相似。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做賊的。”薛武彥道特意加重了最後那‘做賊的’似別有所指。
“不是,我奇怪的是死的大部分都是賊。那是為民除害,你一個做捕快的不拍手叫好,怎麽還要幫他們抓起兇手來。”陸小鳳道。
“陸大俠,不管他們是不是賊,他們的生命也都因該受到尊重,就算他們偷盜也罪不該死。他們更多也不過是為了過日子,從不傷人也不取他人的命財。雖有錯該罰但絕不致死。”聽了陸小鳳的話,薛武彥激動道。“若陸大俠不願相助。薛某亦不強求,不送。”
“好!說得真好。”陸小鳳拍着手。“我說過,我這人有個怪脾氣。別人讓我做什麽我偏不做,別人不讓我做什麽我偏做。所以這閑事我管定了。”
“先謝過陸大俠。”薛武彥對陸小鳳抱拳道。“陸大俠你有什麽線索。”
“我覺得該先從屍身不腐查起。”
“我也想到過,可找了很多仵作也沒有找出原因。”
“我記得有人和我說過屍身不腐無非有三,環境,屍變,還有就是藥。我聞他們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藥味我看無非是第三種。”陸小鳳分析道。“我看咱們有必要去藥王莊一趟。”
“藥王莊?我怎麽忽略了這個。”薛武彥驚道。
“什麽?”
“每次發現屍體的地方都是荷花池,而這些地方都圍繞着兜帥鎮,藥王莊。”
“荷花池,這倒是有趣。”
“那還請陸大俠你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咱們起程。”
兩人走出義莊。到了晚上,吃晚膳的時候陸小鳳沒有看到薛武彥。攔下一個小捕快詢問。
“你們薛總捕頭去那裏了?”
“我們總捕頭可能在義莊。”
“義莊?”
“我們薛捕頭可盡心了,自從接手這個案子以後每晚都會看那些屍體,尋找線索。”
“看一晚上?”陸小鳳更加奇怪。
當陸小鳳也到義莊的時候,他看到了薛武彥,可是他們沒有進去打招呼。因為薛武彥的一個動作。
幾日後陸小鳳和薛武彥到達藥王莊。
他們被領到藥王莊裏,可是卻一直沒有人來見他們。陸小鳳在那房間裏看到一朵花,白瓷花瓶之中一朵白色的蓮花,亭亭玉立。看到這朵蓮花第一眼陸小鳳轉身便離去。
“陸大俠,為什麽突然走。”薛武彥道。
“咱們去見另一個人。”陸小鳳道。
陸小鳳說的另一個人是淩智。剛剛那朵蓮花是很美,可現在明明早已過了這夏荷開花的季節。那只能說明這花跟那八具屍體一樣有不腐之身。
現在離任燊接替藥王莊還不到三個月,他沒有多大可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完成那種藥。若是在上屆藥王就開始研究的話那淩智也應該知道的。
陸小鳳記得淩智是被關押在附近的縣城裏。準備明年秋後問斬。可是到了衙門他們提出要見淩智時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
“你說犯人消失了是什麽意思。”薛武彥厲聲叫道。
“就是兩個月多前那個押送來的犯人,突然從牢房裏消失了。”見這總捕頭那般憤怒的模樣,衙役戰戰兢兢答道。
“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會從牢房裏消失呢?你們辦事不利。”
“大人,我們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兩個多月前的一個晚上我們查牢房,就突然不見人了。”
兩人最後無奈只能從衙門裏出來。
“陸大俠你要見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薛武彥道。
“他以前是藥王莊的,該怎麽說呢,他是個很可憐的人。”
“可他失蹤的時間正好和開始發現屍體的時間差不多。”薛武彥道。
陸小鳳沉默,這時一個滿臉長着瘡的小乞丐從陸小鳳身邊經過。被陸小鳳一把拉住,那個小乞丐的手上拿着陸小鳳的錢袋。陸小鳳看着他然後聽到一聲古怪的叫聲。
酒樓裏。
“這東西真好吃,夥計再來一只肥魚,一只烤雞。”小乞丐叫道。
“行了你。”陸小鳳擡手阻止道。
“怎麽你沒錢給。”
“錢我有,只是。”
“那就是你舍不得。”
“這沒錯,我是舍不得。”
“小氣。”
“我是舍不得你的身子,吃這麽油的對身體不好。”
“誰跟你說的。”
“我一個朋友。”陸小鳳道。“再說。”
“再說什麽?”
“再說你一個姑娘家吃那麽多誰敢要你。”
“你真麽知道我是個女的。”小乞丐驚呼。
“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你是個很漂亮的姑娘。”陸小鳳道,沖着小乞丐挑挑眉。
“你,你怎麽知道我很漂亮的。”小乞丐突然羞澀的說道。将臉上的面具去掉,果然是一個嬌俏可人水靈靈的小姑娘。
“因為漂亮的人總是喜歡把自己扮的很醜很怪。”
“誰說的。”
“我的一個朋友。”
“就是那個跟你說不要吃肉的朋友。”
“對。”
“他長的很漂亮嗎?”
“我不知道。”
“他是你的朋友你怎麽會不知道他張什麽樣子。”
“因為他的樣子會變,可我已經很久沒見他了。”
“你很想見他。那你為什麽不去見他。”
“他不想我看見。”
“他不想你看見,你就看不見他。難不成他是鬼。”
“他不是鬼,但也不是人。”
“那他是什麽?”
“他是一只猴精。”
“他是猴精,你是什麽。”
“我,我是陸小雞。”陸小鳳笑道。
“果然,你就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姑娘也笑道,然後向陸小鳳伸出手。“既然你是陸小鳳,那麽就拿來吧。”
“拿來什麽?”
“見面禮啊。”
“你偷我的錢袋,我還請你吃飯。你現在卻問我要見面禮。”陸小鳳奇怪。
“因為我是你徒弟。”
“陸大俠,你什麽時候收了徒弟?”薛武彥道,陸小鳳也一幅完全反映不過來的樣子。
“你忘了,你半年前在避暑山莊答應過南平王什麽。”
“你是南平王的義女,清清郡主。”陸小鳳恍然大悟。
“就是我,見面禮。”見陸小鳳要打她的手心,急忙收回來。“幹什麽你。”
“我沒問你要拜師禮,你這當徒弟的倒先要見面禮。”陸小鳳道。
“我當然有東西送給師父你了。而且是很珍貴的東西。”清清道。“你也要給我你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因為我這個太珍貴了,你先把你的禮拿出來讓我看看。”
“這個怎麽樣。”陸小鳳拿出一個扇墜。清清一看那個扇墜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陸小鳳還沒反應過來手裏的扇墜就被清清拿走。
“我這個禮夠大了把。”
“大,真的很大。”陸小鳳苦笑道。
“陸大俠你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薛武彥道。“不過陸大俠不要忘了還有案子要辦。”
聽了薛武彥的督促陸小鳳再次陷入沉默。‘淩智失蹤了,八個死人。說句真的那幾個人太像司空那個死猴精了,會不會是淩智他。’
☆、惹禍上心
陸小鳳不自覺的想到那時的事。
三個月前。那時也是在酒樓裏陸小鳳喝着酒。
已經到了陸小鳳答應司空會給他看好戲的最後一天。可是不管陸小鳳想盡任何辦法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失蹤的人。若再找不到淩志的話,司空那邊可就危險了。就在這時一個打扮素雅的女子走上了二樓,畫着淡妝,除了一只簪花戴在墨發上并沒其他的裝飾。陸小鳳一看到她馬上把她拉到角落裏。
‘你瘋了你,來這裏幹什麽。’陸小鳳看着被他拉倒一旁的人笑的開心。卻擔憂的往往四周拉過他的手就走。‘你還笑。跟我來。’
走在前面的陸小鳳,沒有看到跟在他身後的人那甜甜的笑。
‘肉也吃了,酒也喝了。還嫌不夠啊。’陸小鳳啰嗦道。‘我知道沒人關得住你,可你現在是殺人不是殺雞,也給人家點面子。發現之前趕快回去,別再撬鎖了。’
聽到這番念叨,被牽着手的人臉上的笑容僵掉,停下腳步。
‘出來也不多穿兩件衣服,現在天冷。’感覺到手掌握着的手腕,薄薄的衣料。陸小鳳回頭看到突然停下的人,低着頭。‘你怎麽了?’
‘第一次你以為我是他,第二次你是為了他。這次你還以為我是他,陸小鳳就不能真正的看我一次嗎?’那人眼睛發紅的道,用手擦去臉上那妝容。‘陸小鳳,你倒是看清楚點我是誰好不好。’
脂粉掩蓋下的容貌,更是清秀的過分。
‘淩智!你。’陸小鳳有些不可思議他一直在找的人會自己送上門來。‘你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是我為什麽回來,還是我為什麽要害司空摘星?’淩智看着陸小鳳。
‘為什麽要害他。’陸小鳳将問題更明确。
‘果然還是為了他。’淩智突然冷笑起來,雙眼卻更是通紅,鼻翼煽動。‘好我告訴你。’
‘當司空摘星來偷血靈芝的時候我用飛镖傷到他,我從他留下的血發現他跟我一樣,而他血中的味道更是和血靈芝一樣。我知道那個混蛋一直都想要比我更好的藥人,所以我要用司空摘星來換□□。吃過血靈芝三天後人會陷入一種假死狀态數日。而我就利用這個時間在萬梅山莊演一出戲,我設計的這出戲專門就是為了騙花滿樓。’淩智道。
‘你騙到了所有的人,你設計的雙簧戲,我真沒有看出來。’陸小鳳道。
‘其實你早就看出來才對。你跟我接觸後花滿樓不可能聞不出你從我那裏粘走的氣味。’淩智苦笑。‘你若想不出來,便也不會帶我去找司空摘星。’
‘你真得很聰明,藥王也是你殺的把。’
‘是我殺的,因為他不是人。假仁假義,他答應過我,只要我把司空摘星交給他,他就會放過我,可是他沒有,他這種人死了活該。’淩智叫道。
‘為什麽要殺人呢?你不能想其他辦法嗎?’
‘其他辦法陸小鳳,若是我告訴你,你會帶我走嗎?你會照顧我一輩子嗎?你會嗎?’淩智叫道,又搖着頭。‘你不會。我以為你是真的對我好,可你的目的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幫他。’
‘淩智。’雖然是只言片語但陸小鳳已經想象得出來淩智的遭遇。
‘不要叫我那個名字。我讨厭那個男人給我的一切。那個名字,那個味道。一切。’淩智的聲音越來越小。‘老天為什麽那麽不公平,為什麽?為什麽當年我遇到的是他不是你,為什麽是他先遇到的你而不是我。既然我們如此相像讓你三番兩次的認錯,可為什麽他的命就比我好那麽多,我恨他,我希望他死。當我在拂塵樓看到司空摘星時候我就猜到,你是故意領我去的,所以我就将計就計帶他回去。我殺了藥王,嫁禍給司空摘星。’
陸小鳳記不的具體情況了,他只記得那是當淩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些不知何時将他們包圍的捕快沖出來将淩智抓了起裏。
淩志跟他們回到衙門後承認了罪行并說出藥王的一切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陸小鳳總覺得淩智是故意那麽說的。淩智很聰明他知道司空摘星要是真的死了的話陸小鳳反倒會記住他一輩子。所以他故意出現在陸小鳳面前,他累了。當淩智被捕快們反手鉗制住的時候,他看着陸小鳳,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他在笑,不是被出賣的冷笑苦笑,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微笑。
“師父。”
“陸大俠。”
“怎麽?”兩人的呼喚換回了陸小鳳思緒。
“你是不是覺得淩智是兇手,畢竟他失蹤後命案也開始。”薛武彥分析道。
陸小鳳沒有回答,就在此時他看到了一個,不,兩個很熟悉的人。從酒樓下的街道并肩而來,并在門口正對的小攤前停下腳步。
‘不會吧。’
“怎麽了陸大俠,你想到什麽了?”薛武彥喚着再次發愣的陸小鳳。
“沒什麽。薛總捕,咱們再去看看屍體。”陸小鳳道。“清清你先回京城,給你義父帶句話,過幾天我去南平王府找他喝酒。”
說完就和薛武彥一起下樓離開。清清本想跟上去,可是又想到陸小鳳剛剛的不對勁。坐到剛剛陸小鳳所坐的位置上,看過去看到兩個人在一個小攤前,其中一個在挑選這什麽東西,将挑選好的東西挂在了另一人的腰間。
而此時正好陸小鳳他們也走到酒樓門口,陸小鳳沖着兩人的方向望了一眼之後,迅速快步的離開。
‘難道師父認識他們?’
卓仲龍和司空摘星兩人來到兜帥鎮,走在街道上,司空摘星的注意力突然被一個售賣香囊的小攤吸引過去。
“現在還不到端午節怎麽有香囊呢?”司空摘星奇怪。
“公子是外地人吧,我們這有這種習俗香囊不但可以驅邪避兇。塞入不同的草藥,提神醒腦,安神靜心都可以。”賣香囊的老婆婆道。
“這樣啊。”司空摘星說着開始心細挑選起來,将其中一個放在鼻下嗅一嗅。
“你喜歡這種小玩意?”看他那認真的模樣,卓仲龍笑道。
“這個是安神的送給你。”司空摘星說着便将一個挂在卓仲龍的腰間。擡頭見卓仲龍露出略帶厭惡的神情,司空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