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淩輝

莫淩輝即興發揮過了頭,他真的沖無辜的少年發火,人家同樣是個孩子,只是大了一兩歲,見到小弟弟這樣得理不饒人,拿着劍繼續向自己砍來,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吓得莫淩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呆呆看着哭起來的哥哥,他驀然也跟着哭了出來。

在場的人全部錯愕了,導演說,“趕緊啊,還不去安慰小孩。”

蘇果凍去抱回小霸主問,“怎麽了怎麽了?小輝輝怎麽哭鼻子了?”

莫淩輝說,“我想爸爸,我要找爸爸。”

許清嫣和霍汐瑤面面相觑,她們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可譚總和紀姐特別交代過,不要讓關耀聰發現孩子的蹤跡,她們四人可是唯老板馬首是瞻。

蘇果凍拿着道具長劍,抱起孩子出了拍攝場地,他說,“咋辦,咱們激起孩子想要見到爸爸的欲望了,今晚估計又要跟莫姐大鬧了。”

許清嫣忐忑不安的問,“要是莫姐問起來,我們咋說?”

霍汐瑤說,“只能說今天碰到親子活動,然後……”他們說謊的本事越來越牛了,四人互相擊掌,就決定這麽幹。

莫淩輝晚上回到家,果然在睡覺前就鬧着要爸爸,莫餘雪吓個半死,她說,“媽媽在這呀。”

莫淩輝哭着說,“我要見爸爸。”

莫餘雪問,“淩輝不想要媽媽了嗎?”

莫淩輝繼續說,“我要見爸爸。”

他又鬧脾氣了,給什麽扔什麽,還不想搭理人,還臭着一張不高興的臉表示着不給見爸爸我就鬧,我不睡,我就要哭……

莫餘雪說,“那媽媽陪你拼圖好不好?”

莫淩輝說,“不好,我要見爸爸。”

許清嫣和霍汐瑤被孩子的執拗折服了,她們說,“小淩輝鬧起來不得了,難怪當初紀姐給他安了這個外號,小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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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提心吊膽的熬過了深夜,在聽不到孩子的哭聲後,第二天起來,又見到小鬼跟沒事人一樣在客廳裏歡天喜地的搭房子…………

四個人站在屋子門口,小心翼翼的看着忙得不亦樂乎的小鬼,就想難道失憶了,這麽快忘記昨天哭鬧說要找爸爸的決心了?

蘇果凍率先出來,他問,“小輝輝,你在忙什麽?”

莫淩輝說,“搭房子。”

蘇果凍試着想問,還想找爸爸嗎?

許清嫣把人推開說,“是嗎,那你吃早餐了嗎?”

莫淩輝看一眼姐姐說,“吃了。”

大家确定小鬼沒事了,似乎都松了一口氣,當然,也只是一口氣,想到以後就這樣持續下去,不免有些憂心。

五人浩浩蕩蕩的出門,這次不去影城,撈夠了錢,自然該去游山玩水,還要吃喝玩樂。

莫淩輝依舊是遙遙領先在前,他說去麥當勞,蘇果凍說,麥當勞不好吃,我們去酒樓。

正好趕上午餐時間,五個人出門後直接去找酒樓,這才走進酒店,警惕性高的霍汐瑤就發現有人跟蹤。

陸溪岸神經大條,他沒有看見,許清嫣忙着拍照,她也沒看見,蘇果凍背着小霸主陪孩子貧嘴,他更沒看見,因此霍汐瑤忐忑不安的走進酒樓,待大家酒過三巡,她才說起了剛才的疑慮。

蘇果凍吃了一驚,他說,“你怎麽不早說。”

霍汐瑤說,“我怕是走眼了。”

蘇果凍說,“發現他們跟來嗎?”

霍汐瑤說,“好像沒看見。”

許清嫣給挑食的小霸王撕雞腿,她說,“會不會是之前我們混入的那家公司的人,他們知道我們做卧底,然後……”

蘇果凍說,“不是。”

陸溪岸問,“你怎麽知道?”

蘇果凍沉默不說話,他知道那些人是誰,要說上次做間諜盜取商業數據都過了一兩年了,不會有人閑得無聊到現在才趕來報仇,要是那家公司真的想為難人,早就下手了,而如今突然出現的可疑人想必是家裏派來,他們中分成兩批,一批是想把自己揍得認不得,另一批該是小叔的人。

蘇果凍握筷子的手有點不穩,想到小叔,莫名的噎了一口,他咳個半死。

莫淩輝坐在旁邊,他伸出握過雞爪的手要拍拍背,蘇果凍急忙打住,“手這麽油。”

莫淩輝說,“哥哥慢點吃,我不搶你的吃噢。”

許清嫣笑着給孩子喂湯,她說,“小輝輝真乖。”

莫淩輝嚼着嘴裏的雞肉,他說,“謝謝姐姐唷。”

陸溪岸說,“那現在怎麽辦?他們來路不明,而且是在暗處,要是人家對我們下手,我們如何應付?”

蘇果凍想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最不濟的一計,那就是跑。”

可他才想開口,包廂的門突然就被推開了,忽然闖進來幾個人,他們個個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武力爆表而智商有所欠缺的保镖。

四人驚愕的看着陌生來客,他們警惕心起,就莫淩輝還在淡定的吃東西,他不懂何為暴風驟雨,更不知山雨欲來的可怕。

蘇果凍說,“你們想幹什麽?”

其中有一人說,“少爺,蘇小姐請你回去一趟。”

蘇果凍聽着來者開門見山的,他莫名握緊雙手。

蘇小姐果真不肯放人,她找人回去無非是為了那份遺産。

蘇果凍問,“要是不回去呢?”

四哥保镖站在那裏,巍然不動,筆直如松,一看既知不好惹。

陸溪岸咽了咽口水,他靠向霍汐瑤,就怕弱不禁風的女士被眼前長得虎虎生風的四個人給吓壞了。

霍汐瑤說,“你別挨着我。”

陸溪岸說,“怎麽辦,能跑得出去嗎?”

霍汐瑤說,“肯定要打一頓才能出去。”

“那你扛得過去嗎?”

霍汐瑤說,“學過防身術,但跟專業的保镖硬碰硬,無異于以卵擊石。”

“那不等于白說。”

霍汐瑤無話了,她看向對面的許清嫣,許清嫣眼神瞟向背包,她們包裏有各種武器,必要時候,防狼噴霧器最好用,孫子兵法是用來幹什麽,那就是告訴世人如何在強者面前求得生存。

霍汐瑤想起了包包裏面的武器,她們女生不善舞刀弄槍,當然,在這個信息發達時代裏,也沒有刀槍可以耍弄,唯一能自保的就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專門是防色狼的武器。

上次她們被圍追堵截的時候就用過,悴不及防一噴,抓住機會立馬開溜,這種打得過我就打,打不過我就跑的戰術,屢試不爽。

陸溪岸說,“我護着小輝輝,你們兩女生包邊走,大家趁機會逃出去,蘇果凍,他們既然是沖着你來,想必目光都鎖定在你身上,你能應付得過來吧?”

蘇果凍說,“可以,你們趁機逃走吧。”

陸溪岸要起身去抱輝輝,其中有一個保镖過來,他們想檢查他們的背包,想看看裏面是不是藏了重要資料,蘇果凍離家出走,他帶走了一份資料,那份資料對他很重要,若不是随身攜帶,肯定能找到他存放的地點。

陸溪岸發現敵人硬來,他也惱火了,當即毫不客氣的操起桌上的酒瓶打過去,剛才喝的一瓶啤酒也不是白喝,這會兒鼠膽變成熊膽,還真得感謝這酒精的作用。

那人沒想到眼前幾個會來這麽一手,既然是不知好歹的一方先動手,他們肯定也不願吃啞巴虧,也就這樣,打架的陣勢一觸即發。

霍汐瑤和許清嫣怕孩子受傷,她們護着小霸主,而蘇果凍也拿起了瓶子扔過去,霍汐瑤拉開了背包拉鏈,拿出了折疊棒扔給陸溪岸,陸溪岸不敢近身搏鬥,仗着棒子,他胡亂揮舞着,而且邊舞邊後退,四個人,兩個守着門口,兩個過來想把人都收服了好翻東西。

許清嫣見霍汐瑤被盯上,她轉身拿起桌上的盤子砸過去,四人完全是依靠原始人類的攻擊方法。這一打個個都上瘾了,因此只顧着撿起東西砸過去,邊砸邊躲,竟然把坐在凳子上還淡定吃喝的小霸主給忘了。

四個人一起攻擊兩個人,在人多勢衆下,到底占盡了上風,只是,當看到門口的兩人其中有一人走過來,并且目标是小淩輝,他們都急了,蘇果凍喊着,別動孩子。

那人說,“乖乖把資料交出來。”

蘇果凍還想裝傻充愣,而那人疾步走向看過來的莫淩輝。

莫淩輝看着陌生的叔叔,他一手拿着喝湯的調羹,一手抓着還剩一大半的雞腿,在看到那叔叔向自己伸手,莫淩輝以為是要搶雞腿,他惱火的扔出了手中的調羹說,“不許跟我搶雞腿。”

許清嫣蘇果凍和霍汐瑤等人:…………

他們錯愕的看着扔出調羹的孩子,那保镖輕易躲開了危險攻擊物,他還要伸手,莫淩輝繼續生氣的說着壞人,他砸出了左手上的雞腿,這次是真真正正打到了毫無防備的保镖的臉上,而人家戴着墨鏡,他臉色本來就黑,加上被一個小毛孩這樣對待,臉色就更黑了。

這邊的四人還在一心兩用的聚集在一起依靠着書包碟子筷子防狼捧提防要制住自己的人,一邊還要顧及莫淩輝可能受到的威脅,當看到孩子砸出了雞腿,他們錯愕的愣在當地,眼見男人氣火洶洶的拿小鬼出氣,霍汐瑤喊,淩輝,快跑,那是壞人,不要讓他抓住。

莫淩輝聽懂了姐姐的話,他再看着怒得像頭狼的叔叔要一口吞人的氣勢,急忙縮下腦袋,就扒在桌上,保镖在跨過去一步,想拎起小鬼,莫淩輝仗着身子小,平時又活蹦亂跳的四處亂竄慣了,因此輕易的穿到桌子底下,那一派流暢利索的動作,連擔得心驚肉跳的四人都瞠目結舌。

保镖更是收掉了眼鏡,人家在惱火的摔了眼鏡明誓,莫淩輝穿出桌底,他嘿嘿笑了一下,就扒在凳子上擡頭看着站在一步遠的高個大叔叔,接着,他又輕巧的仰開身子,翻了頭,就用小時候四腳走路的辦法,爬到另一頭。

可終究是個孩子,他費力的十步才頂得上保镖的一大步,在他爬出了不遠處,那保镖繞過桌子走過去擋在前面。

莫淩輝這回不爬了,他就幹脆坐在地上,撿起剛才哥哥吃肉亂吐的骨頭,竟然抓着把玩起來。

霍汐瑤等人已經快要暈過去了,他們說,“小輝輝,別玩了。”

莫淩輝轉頭看了一眼極力反抗的姐姐哥哥,他複回頭收集着地上的垃圾,等到保镖蹲下來想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一點顏色瞧瞧,突然的莫淩輝拿了手上的骨頭朝着蹲下的人打去,那骨頭就打在對方的臉上,接着小淩輝又歡脫脫的跑了,這回是轱辘爬起來奔向哥哥姐姐身邊。

蘇果凍攢足了力氣狠踹了要打一拳向陸溪岸的人一腳,對方顧此失彼,他不小心挨了一腳,再有許清嫣拿着的防狼噴霧器一噴,三人合力欺負一個人,再不濟也算頂的起一個諸葛亮了,所以那個被包圍的保镖就真真正正成了餃子,被他們煎得慘不忍睹。

另一個保镖則在霍汐瑤的抵擋下,人家幫忙不得,那邊的第三個保镖也正狠狠的怒瞪過來,他看起來是打算下狠手了,蘇果凍抱住了小淩輝,他們把孩子放到後邊,三人就靠着牆壁,退得不能再退。

本來以為會被揍得滿地找牙,甚至是跪下求饒,怎想到,另一批人恰好趕到,他們說,“張哲邺,蘇董讓我們來接少爺回家。”

兩批保镖瞬時間就兩隊相向,氣勢劍拔弩張,似乎稍微不小心,他們就會生死相博,或者血濺當場。

蘇果凍看到了遲遲趕來的王熄,他雙腿已經軟得不行,最後終于不堪負重,一股腦兒坐在地上。

小淩輝站在身後,他瞅着惡劣的形勢,本以為會看到打架場面,他們也只是在互相不讓裏各自理論,而理論的靠山都是倚仗背後的老板。

王熄走過來說,“蘇少爺,對不起,來晚了。”

蘇果凍坐在地上,他說,“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先走了。”

王熄為難的說,“可蘇董要求我們帶你回去。”

蘇果凍拉起才跟自己坐下的小淩輝說,“我不回去,再逼我,就帶回我的屍體。”

王熄知道這個青年放的不是狠話,而是他真的能說到做到,當年逃離出走,他就以死相逼,吃藥跳樓割手腕都用過,只是每次都搶救及時,最後蘇忻銘不得不把人放生,就為了他安然于生,而不是苦求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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