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的眼神裏多了幾許探究,看得夏滿心裏發毛,畢竟,如果是常人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的國家叫什麽,當夏滿還在猜測蕭漠的想法時,蕭漠已經回答了她:“南朝。”

聽到回答後,夏滿馬上在腦海裏搜尋歷史中叫南朝的,可惜并沒有,只有南北朝割據時期,夏滿沮喪到了極點,她知道,這是一個她完全不知曉的朝代,在浩浩湯湯的歷史長河裏也未出現過,雖然夏滿很樂觀,但在這樣一個未知的封建王朝,她就如蝼蟻一般弱小,稍有不慎便會橫屍街頭,想到此處便心悸不安,眼中頓時布滿濃濃的憂愁。

蕭漠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微微皺眉,動了動嘴角,似要說什麽,卻也只是由她攙扶着前行,終是沒有開口。

順着蕭漠指的路線,二人終于走出了山谷,眼前豁然開朗,平緩的地勢一覽無餘,草木青青,奇花綻笑。夏滿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既然是命運安排,她無法選擇,那就随遇而安。

只是,自己身上的毒什麽時候才會解,看向蕭漠,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誓要激起蕭漠的同情心,“你會給我解藥嗎”

蕭漠一怔,正要開口,就聽見遠處馬蹄聲響,一行人疾馳而來。

不知來人是敵是友,夏滿扶着蕭漠的手漸漸收緊,下意識的将他往身後拉一拉。

只見一着銀白甲胄的人翻身下馬,雙手抱劍,單膝下跪,“老臣救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夏滿腦袋嗡的一下,短暫空白之後,更多的是震驚,王爺他是王爺!滿臉驚訝的看着蕭漠,心裏已是千帆過盡,思緒百轉。

“起來吧,周将軍不必多禮,本王還活着就不算來遲。”蕭漠緩緩的說道。

周昌站起後,一臉敵意的盯着夏滿,自古紅顏禍水,如此光明正大的勾引王爺,簡直膽大包天,若是犯到自己手裏,必殺之!

夏滿感受到對方不善的眼神,心中泛起一絲害怕,悄悄抓緊衣角,努力掩飾自己的心緒。

周昌冷眼掠過夏滿,迅速牽來馬,便将蕭漠扶了上去,調轉馬頭,就準備離開,絲毫沒有考慮夏滿。

眼看着蕭漠要走了,夏滿慌了神,所有過往的傷感湧上心頭,所有死亡的恐懼占滿腦海,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卻強壓了淚水,喊了聲:“蕭漠!”

馬蹄聲已經響起,抓缰繩的手緊了緊,下一秒就要飛馳,夏滿的叫喊傳來,蕭漠愣了幾秒,終是轉過頭,一雙寫滿了祈求的眼睛裹着淚水,滴進了他的心裏,不由得伸出了右手,冷冷的說了聲:“過來。”

夏滿一下笑了出來,眼淚也随之而下,擡手便抹去,一個箭步就上前,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手掌相觸的一瞬間,蕭漠用力一拉,夏滿便坐在他的身前,與他共乘一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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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她知道,自己暫時有救了。

蕭漠只是将她圈住,在她耳邊說了聲:“坐好。”

遂對身後的将士道:“回營!”便一路飛馳。

回營

直到此時此刻,直到他們行程過半,夏滿才徹底的相信蕭漠帶她一起走了。

聽着耳旁呼嘯的風,看着四周的景致一掠而過,夏滿的心情好極了,就像植物獲得陽光般滿足,笑道:“我還能叫你蕭漠嗎?”

他頓了一下,“可以,無人的時候。”

夏滿轉過頭,望着蕭漠柔和的下巴,問道:“你的封號是什麽?”

“珩。”

“是永恒的恒嗎?”

“佩上之珩,你像是永遠都理解不到正确的字意。”蕭漠嘲諷的語氣激起了夏滿潛在的尊嚴。

“中國字意字形千變萬化,闡釋萬千,你随口一說,我怎麽知道是哪個字!”夏滿抓着馬背上的鬃毛,借着馳騁的風,将自己穿越後的驚恐和對未來的擔憂,借着話語,徹底釋放在茫茫大地上。

“愚笨之人,往往借口良多。”蕭漠勒緊缰繩,仿佛要與耳邊的疾風比個高下。

不争饅頭争口氣,夏滿要捍衛自己文學生的尊嚴,搜索了腦海中的漢字,想起了那個風靡網絡的詞語,于是問道:“囧是什麽意思!”

“光明的意思。”蕭漠脫口而出。

“不對,是這樣。”夏滿用手将眼角拉下,配合着‘囧’的表情,給蕭漠展示了現代的智慧。

看着夏滿如此扭曲又十分滑稽的表情,蕭漠哭笑不得,便不再與之争辯。

落日餘晖,美麗光線編織成天邊一角,絲絲流雲鑲嵌其中,就像一個夢境,一個光影十足的夢境。

待到光影褪去,暮色模糊,一彎新月悄然升起,溶溶月色,伴随着點點星光,似一劑藥,一劑迷魂藥,讓人舍不得醒來。

馬蹄聲落,蕭漠一行便到了軍營,夏滿下了馬順着蕭漠手指的地方将他扶進了營帳,周昌也随行進了帳。

剛把蕭漠扶到床邊,還未坐下,周昌就開始詢問蕭漠:“王爺,這位女子是何人,軍中鐵律,不得收留女子,不知該如何處置?”

周昌乃軍中老人,跟随蕭漠多年,忠心耿耿,對于夏滿的到來,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

蕭漠身形一頓,緩緩坐下,聲音波瀾不驚,“她救過本王的命,就讓她着男裝随侍在本王身邊。”

“不可!軍中斷不可開此先例,否則後患無窮。”周昌瞪着夏滿,怒氣十足,似要生吞活剝了她一般。

蕭漠面色一沉,卻還是不疾不徐的說道:“回來之時天色已晚,人形難辨,就讓她以男裝示人并無不妥,若逐她出去,豈非陷本王于不義。”

夏滿心下疑惑,這個周昌哪來的敵意,見他欲再次開口,恐他和蕭漠心生嫌隙,便小聲的說道:“周老将軍,我的事是小事,王爺的傷才是大事,還是速請大夫來醫治吧,拖久了怕是會落下殘疾。”

随即将目光移到蕭漠骨折的右腿上。

周昌生生将話咽了回去,大概是因為蕭漠的傷口不再流血,所以他以為傷的不重,被夏滿一說,再看看蕭漠的腳,卻也了然,便不再争論,厲聲傳了軍醫前來為蕭漠診治。

片刻,軍醫就進賬了,見了夏滿微微吃驚便迅速恢複正常,為蕭漠檢查傷口,“其他傷口都是小問題,但這腰上的傷和右腿的傷确實嚴重,好在及時止住了血,骨折的地方也進行固定,醫治倒是不難,就是愈合時間久。”

說着便開始将一種白色的藥粉灑在蕭漠的傷口上,接着拿出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混着酒塗抹在骨折的地方。

“帳中女子之事不得宣揚,傳令下去,今日同行的士兵不得妄議,違者殺無赦!”蕭漠看似平淡的口吻,卻殺氣盡顯。

軍醫上藥的手微微一抖,卻在下一秒跪倒在地連連點頭,

蕭漠一揚手,“對外就說本王傷重,恐性命堪憂。”

軍醫跟随行軍多年,自然知道蕭漠何意,行了禮,便退出賬外。

“蕭洵被困是怎麽回事?”蕭漠看着周昌詢問道。

“祁王他……”他看了看夏滿,欲言又止。

周昌的意思,夏滿已是了然,自己是個女子又是牽扯到軍機的事情,自然要避開,況且他對自己還有成見,正要開口說退下的時候,蕭漠開口道:“無妨,你細說便是。”

周昌橫了一眼夏滿,繼續說道:“自從殿下在申谷遭天狼部暗算,失去蹤跡,祁王便帶着一百精兵前去尋你,未曾想在連山坡遇到一股極強的兵力,交戰好幾回合也未分勝負,且連山坡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祁王竟被生生困住了,要不是派去的探子冒死來報,恐怕老臣也不能知曉情況而趕去相救了。”

“很好,先是本王遇刺,再是困住祁王,而周昌你分身乏術,不可一一救困,好一個一箭雙雕之計啊。”蕭漠嘴角含笑,眼神冷洌。

“現下該怎麽辦,祁王已經被困三天了,生死未蔔啊。”周昌行軍多年,殺伐決斷,此時也有些憂慮。

蕭漠看了眼帳外,道:“天狼部自遠而來,連日作戰必定消耗不少體力,此時暮色正濃,正是好時機,你令彭立帶人去連山坡助祁王脫困。”

周昌橫了一眼夏滿,才疾步離去。

夏滿有些無奈,自己若不是為了活命,也不會出現在軍中,搖搖頭,抛開那些煩心事,找了個話題,問道:“你的對手很厲害嗎?”

“這話從何說起。”蕭漠不羁的一笑,十足的蔑視。

夏滿指着蕭漠的傷口道:“因為你受傷了啊。”

“那是我故意的,否則誰能傷的了我。”蕭漠嘴角含笑,不可一世。

“借口。”夏滿極其小聲的嘀咕,腦中浮現出大大的兩個字‘自負’,這是她對蕭漠的定義。雖在心裏鄙視了蕭漠一次,但她知道,自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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