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多事之秋,不得不多加注意。

“謹遵珩王吩咐。”千影做着行禮的樣子,臉上卻一臉不情願。

“等你好消息。”蕭漠暗自一笑,便從密室而出,留下千影捶地而呼。

收起算盤,千影縱身而躍,往太子府方向趕去,勢必要在今晚拿到信物。

借着輕功,沿着屋檐,一點腳尖便輕輕落在了太子側妃的屋前,側身觀察着屋內的情況,只見得一個女子正在梳妝,千影撿起一塊石子,運用內力,便将石子打在了女子的後腦,瞬時,女子就趴在桌上沉睡。

四顧無人,千影推開屋門,一個側身便進了內室,上下打量着房間的擺設,計算着每件物品的價值,果然,太子奢侈,竟連綠玉做的松樹都賞給了側妃,拿起綠玉松,想揣到懷裏,又怕壞了蕭漠的計劃,才戀戀不舍的放下松樹,在側妃腰間取下一枚玉佩縱身離去。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枚玉佩便交到了畫屏的手中,果然,這夜蕭淮找了畫屏,畫屏以定情信物為由,讓蕭淮時時佩戴。

是日,雲魂喬裝進入 “會賢堂”,此處聚集了大量太子的門客,是業城最熱鬧的地方之一,很多江湖異士、寒門學子甚至江湖俠客都以能入“會賢堂”為驕傲。

雲魂環視一周,尋了個書生聚集的地方,同他們攀談着。

“在下雙雲,能結識各位,三生有幸。”雲魂輕作揖,活脫脫一個文弱書生的樣子。

衆人見他頗有幾分氣度,便讓開一個位置,“請入座。”

雲魂道了謝,便坐下同他們閑聊起來。

“太子雄才偉略,慧眼如珠,我等才識定不會被埋沒。”對面白衣書生搖着折扇,一副要大展宏圖的樣子。

“如今朝堂上風雲詭谲,珩王雖被奪權,但根基深厚,實力不容小觑;祁王雖閑散,但得朝中權貴支持;景王也不甘落後,今晨又取得了九城總兵的實權,太子怕是更需要我們這樣的有識之士。”

雲魂觀察着在座書生的神态,皆是一副不足為懼,太子無畏的表現,唯有對面身着青墨衣袍的男子輕蔑一笑。

“閣下所言甚是,由我們為太子出謀劃策,定能一定乾坤。”白衣書生志氣滿滿,興致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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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魂見挑起了書生們的氣性,便話鋒一轉,道:“雖是如此,我倒覺得景王後起之秀,前途無量。”

“哼。”一書生站起,斜眼睥睨,不屑道:“我當你是有見識的人,不知卻是空腹草莽。”

“若景王有皇上對太子那樣的偏愛,定會比太子更加出色。”雲魂繼續添油加醋。

“放肆!”衆書生紛紛而起,對着眼前這個口出狂言的人呵斥着。

雲魂橫眼一看,嗤笑道:“怎麽,你們也知道自己的主子不如景王,便氣急敗壞了嗎”

衆書生怒不可遏,有些已經開始去找護衛,準備将這個不知死活的狂徒趕出去,而青墨衣袍的書生則淡然的坐着,一副看戲的模樣。

“有你們這樣的門客,何愁景王沒有他日。”

“趕出去!”

“不知死活!”

“太子千歲!”

……

在書生們的怒氣下,果然,雲魂被架了出去,待護衛散去,一個縱身,便站在高牆上,望着裏面人頭攢動,心裏默默計算着哪幾顆人頭會被自己摘下。

而青墨衣袍的書生也在不遠處數着即将被摘的人頭

輕風過,雲漂移,天空露出昏黃,斜陽沒入深山,“會賢堂”中的人盡數散去,雲魂跟在書生後面,待到偏僻小巷時,伸出手,輕輕扼住他們的喉骨,瞬間斃命,不過一刻,他們的屍體便被放在了太子府門前。

脫困

“太子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府小厮跌跌撞撞的跑到蕭洌面前,臉色青白,神色驚恐。

“大清早的,何事急呼!”蕭洌按了按昏痛的頭,厭煩的丢開擦手的手巾。

小厮跪在下首,顫顫道:“門、門外有屍體。”

“大驚小怪,拉出去扔了便是。”蕭洌越發覺得自己的奴才不中用了。

“是會賢堂的門客。”

“什麽!”蕭洌一下站起,大步往府門口而去。

入眼,橫七豎八的屍體就擺在太子府門前,其中有自己頗為賞識的書生文人,頓時心中怒火燃起,喚來馮策,問道:“出了何事”

“回太子,昨日會賢堂內,似乎他們與景王門客發生了口角。”馮策走近屍體,開始尋找蛛絲馬跡。

“蕭淮會做的這麽明顯嗎”以蕭淮的狡詐,不會如此低級。

“太子請看。”馮策将在屍體旁找到的令牌遞給太子。

“蕭漠的令牌,是他!” 太子緊握令牌,眼中有了殺機。

馮策搖搖頭,分析道:“珩王謹慎缜密,殺人不留破綻,何況是遺留下自己的令牌,恐怕是景王的鹬蚌相争之策。”

“那便不能任他如意。”太子腦中開始思索着對付蕭淮的計策。

“此事不可輕易下結論,需要探查一番。”馮策隐約覺得這件事很詭異棘手,但也想不通其中關竅。

太子暫別馮策,乘坐轎攆,去往景王府。

守門小厮見是太子,剛要進去通報,便被太子侍衛制服,随後,侍衛擁着太子急匆匆的趕往蕭淮的內殿,将欲出門的蕭淮攔截在了半途。

見是太子,蕭淮楞了一下,轉而恢複平靜,笑臉相迎,“不知大哥找我何事”

太子目光一凝,瞥見他身上的玉佩,胸口起伏不斷,跨步上前,提拳便打。

蕭淮挨了一拳,口中有了血腥之氣,火辣辣的臉頰提醒着自己所受的屈辱,礙于他太子的身份,只得一語不發,抱拳請罪,“太子息怒,有話好說。”

好一個蕭淮,心機城府如此之深,還真是小瞧他了,一把扯下他腰間的玉佩,冷哼一聲,警告道:“賤婢生的孩子只配當下人,妄圖踩到我頭上,做夢。”

太子轉身離去,蕭淮看着那個不可一世的背影,恨得牙癢癢,滿臉獰厲之容,屈辱感達到極點,誓要血洗今日的恥辱。一拍手,從遠處樹上跳下幾個黑衣人,恭敬的跪在蕭淮面前,聽候指令。

“跟上去,給我打,打完就跑,若是被捉住……”蕭淮一眼掃過,陰冷道:“自行了斷!”

“遵命!”黑衣人起身追趕太子而去。雲魂見狀,易容一番,混在了黑衣人後面。

多行數步,便見太子車馬,黑衣人左右夾攻逼近太子,瞬時就與太子侍衛打鬥起來,吓得路上行人紛紛跑開,害怕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打鬥間,馬兒受了驚吓,一個旋轉,就将馬車翻轉,太子應聲而落,跌倒在地上,好不狼狽,黑衣人見狀,欲沖上前,卻被遠處趕來的禁衛軍挾持左右。

太子怒不可遏的自地上而起,額間的青筋延伸到雙眼,猩紅的眼珠蘊藏極大的怒火,呵斥道:“誰人敢傷本宮!定五馬分屍!”

黑衣人見行動失敗,吞下口中的毒藥,立刻嘴角流出黑血,暴斃在地,雲魂借着衆人攢動之際,輕腳一點,便飛出重圍。

“追!”太子大袖一甩,勢要查出兇手,狠狠報複。

禁衛軍追到街角,雲魂故意放慢步伐,朝着景王府的位置縱身一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得黑衣人最後消失的地方,太子計劃已成,重新登上馬車,回了太子府,一時間,街面恢複平靜,人來人往間,卻不知蘊藏極大陰謀。

臨街樓上,秦思涯搖着折扇看着太子遠去的車馬,臉上浮現意味深長的笑,南朝的局勢,怕是要變了,只是這個珩王,心機城府頗深,小小手段便引得太子景王相鬥,必定非凡,而為何夏滿又會在珩王府

“青風,查清了嗎”

“回主子,還未有頭緒。”

“繼續查。”秦思涯撫摸着自己腰間的麒麟玉佩,思緒不明。

次日,朝堂上,太子景王分列兩邊,身後跟着彼此的勢力,一個陰沉思索,一個嘲弄鄙夷,今天,必有一場惡戰。

光聖帝上朝的時候,便感到朝堂氛圍有變,輕咳道:“可有事禀奏”

“禀父皇,兒臣有事要奏。”太子率先站出,斜眼冷睨着蕭淮,道:“六弟以下犯上,不敬兄長,不恥勾引側妃在前,臨街截殺在後,實屬罪大惡極。”

“兒臣冤枉。”蕭淮臉色蒼白,一副病弱的樣子,指着嘴角的烏青,說話都有些吃力,“太子莫名來府上毆打兒臣,後又惡人先告狀,實在欺人太甚。”

光聖帝心煩意亂,本想偏袒太子,可見太子生龍活虎,蕭淮卻是滿臉烏青,恐朝堂議論,百姓非議,便不得不斥責太子幾句,“身為兄長,何故出手相向,快與你六弟賠禮道歉。”

太子何時受過這等委屈,一向都是光聖帝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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