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思涯的心,畢竟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只是給她制造一個機會,至于怎麽選擇,在她自己,誰也不能左右她的思想,你說是吧。”蕭漠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叫上夏滿,便去找千影了。
幻境閣隐匿在業城的西北角,表面上是一個客棧,底下卻是層層密室,有着往來的探子和各方的勢力。
千影此時正躺在二樓的雅室內,撥弄着自己的小算盤,嘴裏嘟嘟囔囔。
蕭漠推開門就見到這樣的場景,随手拿起桌上的梨就向千影扔了過去,誰知,千影一個側身,梨子就穩穩的落在了手掌上。
“你就不能敲敲門,沒點禮數。”千影起身,将小算盤揣在懷裏,打了個哈欠,就着手中的梨啃了起來。
蕭漠徑自坐下,道:“敲不敲門于你有何意義,憑你的內力,方圓五裏,有什麽是聽不出來的。”
夏滿驚嘆于蕭漠的描述,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千影,印象中,武功高強的人都有一股俠氣,可他卻是貌美心壯,音容兼美。
似乎感受到了夏滿的目光,千影笑道:“ 珩王,你這侍女難道對我有意”
夏滿趕緊收回目光,正想開口,便被蕭漠搶先道:“放心吧,財迷怎麽會對財迷有意呢。”
“哈哈哈哈哈……”
千影聽得此話後,不由得大笑,對夏滿倒是多了幾分認識。
“行了,說正事,明日是太子生辰,太子府宴請四方,程府也在其列,你想辦法讓程靜絲和太子單獨見一面。”
“事情倒是不難辦,報酬呢”千影摸出懷中的小算盤,噼噼啪啪的打起算珠來,最終将算盤擺在蕭漠面前,“這個數。”
蕭漠伸手将算盤歸零,推至千影面前,道:“前幾日,太子得了一顆南海碧珠,放在了寵妾胡氏房中,這可是不多得的寶物。”
千影眼中迸發出驚異的目光,再次收好算盤,“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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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滿看着這兩人,哭笑不得,用別人的東西算計別人,可真是一對活寶。
易嫁
這日,太子府熱鬧非凡,絡繹不絕的賓客快要踏爛府中的門檻,正殿裏,馮策打點着四方的賓客,而太子則姍姍來遲。
衆人見太子來了,紛紛行禮,高呼:“太子千歲!”
蕭洌着一身明黃蟒袍,姿态高昂,道:“今日是本宮的生辰,諸位都是貴客,随意些吧。”
觥籌交錯間,太子府小厮匆匆趕來,在蕭洌耳邊言語幾句,蕭洌便暫別賓客,往後殿趕去。
“到底怎麽回事”聽得胡氏落水,蕭洌心急如焚。
小厮急匆匆的跟在蕭洌身後,恭敬的回道:“回太子爺,剛才後院嬷嬷來報,胡主子失足掉進藕池,幸得路過的程府小姐相救,這會兒太醫正在診治。”
胡氏本是坊間樂府女子,擅彈琵琶,人又嬌美柔弱,多年在底層摸爬,略微使點手段,便讓蕭洌留戀不已。
進到內殿,蕭洌見胡氏打濕的鬓發淩亂的貼在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不由得眉頭緊鎖,詢問太醫道:“如何了”
“回太子,胡主子失足落水,驚吓過度,所幸救治及時,未有污水入體,昏睡過後便會醒來。”太醫立在一旁,悄悄摸着額頭上的汗水。
“那便好,你們下去吧。”蕭洌拉着胡氏的手,極盡愛憐。
程靜絲立在一旁,很是尴尬,太子自進殿,就直接忽視了她這個人,心有不甘,柔聲道:“小女程府靜絲,參見太子,願太子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聽得身後有女聲傳來,蕭洌轉過身,便見一濕身女子跪在地上,臉色有些蒼白,睫毛上挂着水珠,一張朱唇更顯嬌豔欲滴,詢問道:“便是你救的人”
“小女有幸經過藕池,救起主子,是天命。”程靜絲略微将頭擡高,微微側坐在地上,一副柔弱的樣子。
“倒是個會說話的人,起來去領賞吧。”蕭洌多看了幾眼這個女人,雖容貌上等又有些文采,但王府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程靜絲見蕭洌此意,便道:“小女衣衫全濕,可否請太子容我在此換件幹淨的衣裳。”
蕭洌見程靜絲身形與胡氏無異,便道:“去內室挑一件你喜歡的衣衫換上吧。”
“謝太子。”程靜絲起身往內室走去。
入眼,胡氏房中極盡奢華,珍珠寶石只是随意的擺放在角落,有些還落了塵,裝飾的物件不是整株血紅珊瑚就是整棵用綠玉仿的矮松,梳妝臺上放着各種樣式別致,綴滿珠寶的飾物,引得程靜絲忍不住撫摸,眼中全是豔羨。
拉開布簾,排列整齊的各色錦緞衣裳映入眼前,程靜絲挑了許久,才挑中了一套繡着夕顏花的水碧衣衫。
“哎呀。”伴随着‘嘭’的一聲,內室便沒了聲音。
蕭洌聽見動靜,轉身去了內室,便見程靜絲衣裳穿了一半,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這是怎麽了”
程靜絲見來人,作勢攏了攏肩頭滑落的衣裳,誰曾想,衣裳太過柔滑,輕輕一擡手,腰間的環佩竟松開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就這樣展現在蕭洌面前。
“請太子恕罪,小女足下不慎,以至跌倒,勞煩太子費心了。”
蕭洌姬妾衆多,什麽場面沒見過,見程靜絲如此,心下了然,雖有些不恥,但想着太妃手中的那支兵權,便遂了她的意。“可願入太子府”
程靜絲聽得此話,喜上眉梢,生怕太子改了口,連忙道:“妾身願意服侍太子,謝太子恩典。”
蕭洌打橫抱起程靜絲,兩人便順勢倒在了胡氏的雕花大床上,好一番快活。
次日,程府和林府均接到聖旨,上曰:程林兩家婚約解除,程靜絲賜予太子,為太子側妃。
聖旨一下,幾家歡樂幾家愁。
林風氣得在家摔杯子,咒罵程靜絲這□□不知廉恥勾引太子,而林父則黑着臉坐在一旁,不發一語,這一系列的變故,讓林家成了南朝的笑柄。
程靜絲一臉喜氣的在家等待太子的迎娶,大夫人也揚眉吐氣,在府中布置着自己女兒待嫁的事宜,而底下幾房妾室卻嗤之以鼻,暗中嘲笑,“成了太子側妃又何如,還不是不知羞恥,呸!”
若說最不能接受此事的當屬秦思涯了,短短幾天,程靜絲竟成了太子側妃,着實讓他憤懑難當。
這日,夏滿在‘八珍樓’見到了醉酒的秦思涯,幾日不見,他的臉上已有了胡茬,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态。
夏滿剛坐下,便感受到秦思涯的敵意,“是你們設計的”
他口中的‘你們’該是指的自己和蕭漠,這件事,的确做的有些不厚道,可夏滿也直言不諱了,“若她不肯,誰能逼她。”
秦思涯驀地望向夏滿,眼神有些冰冷,“世間事都有因果,沒有因何來果。”
“是有因果不假,可這個因也是她自己願意的,恕我直言,她從來就沒正眼看過你。”夏滿雖心中有愧,但該說的話是一定要說透的,有些人身在其中,迷了心志,可她作為局外人,卻看得清清楚楚,無非就是秦思涯沒有權勢,若是有權有勢,程靜絲必定不會這般對待他。
聽得夏滿的話,秦思涯有一瞬間的失神,随後苦笑,不停的往口中灌着酒水,十分狼狽。
“罷了,此事就算我們對不起你,請見諒,多保重。”夏滿将之前的‘定金’玉蟬放在桌上,起身離去。
次日清晨,珩王府守衛收到一個箱子,裏面裝着一百兩銀子和一只玉蟬。
“他這是什麽意思”夏滿看着被送來的箱子,一頭霧水,她實在是猜不透秦思涯的想法。
蕭漠把玩着這只玉蟬,笑道:“銀子既然送來了,就收下吧,管他什麽意思。”
“哦。”夏滿正想着拾出一半銀子給蕭漠,自己将另一半搬回房中時,蕭漠卻對着殿外喊道:“鐘叔,把箱子擡到庫房裏去。”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箱子已經消失在易雲殿,夏滿有些氣憤,看着蕭漠,滿眼的不甘,“說好的一人一半,你怎麽全拿走了!”
“怎麽對本王不滿”蕭漠嘴角含笑,看得夏滿心裏直發毛。
“不敢。”
她怎麽就攤上這麽個王爺了呢。
“那便好,給本王研墨。”蕭漠心下一片大好,似乎夏滿越憋屈,他就越滿足,于是捉弄夏滿變成了常事。
瘟疫
轉眼,已到了深秋,本是豐收富餘的時節,業城卻多了許多難民,個個行乞度日,叫苦不疊。
“今府尹上奏,業城湧入許多難民,是怎麽回事”光聖帝捏着眉心,極其的心煩。
“禀陛下,是照城生了瘟疫,周邊村莊恐禍及自身,才逃亡至業城。”巡城史趙光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