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主子本會水性,怎麽會用她救,而且救的那般巧呢。”

“是啊,怎麽會那般巧呢。”胡氏似乎回想起一些事情,那日聞到一股奇香,忽然就覺得暈眩,接着就掉進了藕池,如今細細想來,的确蹊跷,自己怕是被程靜絲算計了。

“扶我去前殿。”胡氏心中久久不能釋懷,好個程靜絲,竟然敢算計自己,也要她嘗嘗其中滋味。

不一會兒,青亭就攙着胡氏到了太子寝殿前,剛好遇到程靜絲。

“側妃日日前來,真是時刻挂懷太子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正妃呢。”胡氏未向程靜絲行禮,開口便是諷刺。

“放肆!見到側妃還不行禮。”程靜絲的陪嫁丫頭環佩很是看不起樂府出生的胡氏,加上平日裏,胡氏仗着太子寵愛處處壓着側妃,見她如此無禮,想為自己的主子出口氣。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就落在了環佩的臉上,“主子說話,你個小小的奴婢插什麽嘴。”胡氏收回手,輕輕按着自己的手掌。

程靜絲見環佩的臉已經紅腫,有些隆起,又見胡氏一臉嚣張的樣子,若是不懲治,怕是日後在太子府更遭人白眼了,本想讓人給她幾鞭,又顧念着她肚子裏的孩子,便小懲大誡,“來人,将胡氏掌嘴十下。”

底下的婢女正要上前,便被胡氏喝退,“你們敢!”

環佩倒是不懼胡氏之威,上來對着胡氏的臉就是幾個巴掌,力道之大,将胡氏頭上的釵環都震落了。

最後一個巴掌落下的時候,胡氏一個不穩便倒在地上,青亭趕緊去扶,才發現胡氏大腿上的紗裙隐隐有血跡,便大叫道:“主子,您怎麽了,您可不能有事啊。”

這一叫,驚動了蕭洌,一出寝殿,便見胡氏倒在地上,身下一片血紅,急忙沖過去,抱起胡氏便叫太醫。

乘勝追擊

殿前的變故,吓得程靜絲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還是環佩喚醒了她,“娘娘,如今可怎麽辦。”

“快去告知太妃。”說完,程靜絲就随着衆人進了太子寝殿。

環佩知道事情嚴重,哪裏還敢耽擱,急忙往皇宮奔去,誰曾想,剛出府,就被黑衣人劫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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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內,太醫正在救治,饒是參片含嘴,針紮大穴,孩子還是沒有保住,蕭洌聽得孩子沒了後,轉身就扼住程靜絲的脖子,言語中帶着狠厲,“當時就你在場,你做了什麽。”

程靜絲扣着蕭洌的手,才喘上一口氣,“是胡氏對臣妾不敬,臣妾才罰了她幾個巴掌,并未做什麽啊。”

“太子爺可要為主子做主啊,主子今日前來請安,遇到側妃,顧着肚子不便,就未行大禮,哪想側妃命人上來就打,主子受力,便跌倒在地,這才出了血。”青亭跪在地上,哭得雙眼通紅。

蕭洌看着胡氏雙頰上的巴掌印,再看看榻上的鮮血,一個氣急,便狠狠抽了手,失去重力的程靜絲跌在了地上。

“程氏心狠手辣,殘害幼子,禁足偏殿。”蕭洌正是氣急,可還顧念着程太妃,便只将她先禁足了之。

蕭洌守着胡氏,直到傍晚時分,胡氏才悠悠轉醒,一醒來便哭得梨花帶雨,直往蕭洌懷裏鑽。

“委屈你了。”蕭洌輕輕拍打着胡氏的背,也跟着胡氏的哭聲濕了眼眶。

胡氏哭的累了,便靠在蕭洌肩頭,一言未發,蕭洌見狀,也不知如何勸慰,便借口去拿些吃食,出了寝殿。

“青亭。”胡氏抹去眼淚,對着簾外叫着。

青亭聽見胡氏喚她,便來到榻前,等候吩咐。

“太子是怎麽處置程氏的。”

“回主子,太子只是罰她禁足偏殿。”青亭一五一十的告訴胡氏。

“去,找條白绫過來。”胡氏知道,程靜絲有靠山,太子不能重罰,可她咽不下這口氣,一定得逼一逼太子。

“主子,您可不能想不開啊。”青亭有些驚恐。

“我可舍不得死,你快去拿吧。”胡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遲早還會有,可這個孩子不能白死了。

片刻,青亭就拿着白绫進來了,“主子,您要的東西。”

“一會兒,我挂上白绫,你就呼喊,門外的侍衛便會沖進來,到時候,太子定不會輕饒程氏。”胡氏想設個苦肉計,好讓蕭洌下決心處置程靜絲。

“是,奴婢遵命。”

“記住,一定要馬上呼喊,我可不想被挂死。”胡氏看了看橫梁,開始抛白绫。

“主子放心。”青亭看着胡氏的動作,眼神複雜。

胡氏挂好白绫,道:“我一踢凳子,你便大聲呼喊。”

“是。”青亭故意走到門邊,好讓胡氏放心。

看着青亭已經準備好,胡氏即刻蹬開凳子,整個人就挂在了橫梁上。

原本應該呼喊的青亭,捂着嘴,怔怔的愣在門口,看着胡氏不停的晃動着雙手,眼睛直直的瞪着自己。

胡氏撲騰了一會兒便沒了動靜,任由白绫挂着,在梁上轉了好幾圈,青亭見胡氏沒了動靜,才哭着喊着道:“不好了,主子自缢了,快來人啊!”

門口的侍衛聽到呼喊,破門而入,趕緊将胡氏放了下來,就急忙禀報給太子,可為時已晚,胡氏已經斷了氣。

“真該死!你是怎麽照顧主子的!”蕭洌抱着胡氏的屍身,責罵着青亭。

“奴婢該死,護不住主子,這就随主子去了。”說着便一頭撞死在桌角,血濺了一地。

一時而來的變故,着實刺激了蕭洌,咬着牙,道:“青亭忠烈,擡下去厚葬,去偏殿,着人将側妃綁起來,打三十鞭,狠狠的打!”

侍衛應聲而去,将蕭洌的吩咐傳達給偏殿的嬷嬷,嬷嬷們将程靜絲綁了拉到院中,由新來的林侍衛執行刑罰。

馮策聽聞此事,匆匆趕來,攔下了執刑到大半的侍衛,看着奄奄一息,背上被血浸濕的側妃,厲聲道:“誰讓你下這麽重的手!”

林侍衛不卑不亢道:“卑職在執行太子的命令。”

馮策顧不得許多,直接讓人将側妃擡回了內室,又請了太醫救治,才急忙去見蕭洌。

“若是側妃有事,太子之位不保啊。”馮策跪在地上,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蕭洌一個拂手,怒目直視,“誰讓你私自阻止行刑的。”

“太子三思啊,他日登基後再行處置不遲。”馮策有些力不從心,近年來,蕭洌的脾氣越來越古怪,做事也過于偏激,實在不是好事。

“哼,算她好命,本王就暫且放過她。”蕭洌被馮策一說,恢複點理智,又道:“準備一下,按側妃禮為胡氏辦喪儀。”

馮策還想再勸,但見太子主意已定,便退下去準備喪儀了。

偏殿的程靜絲昏迷不醒,發着高燒,口中說着呓語,饒是被灌了湯藥,還是不見好轉,夜裏又刮起大風,下起暴雨,冷熱間,便一命嗚呼了。

消息傳到蕭洌耳朵裏,滿臉的厭惡,連看都不去看一眼,只吩咐同胡氏一同下葬,連棺椁都省了。

次日,環佩被黑衣人丢在了太子府門口,待她醒來時,才見到府門口挂着白花,心下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趕緊揪着旁邊的侍衛問道:“這是出了何事”

侍衛告訴她,是胡主子和側妃一同殁了。

環佩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細細問了經過,眼中早已續滿淚水,發誓一定要為主子伸冤,轉過身便往皇宮跑去。

才到宮門口,環佩便被侍衛攔下了,饒是她跪着求了多次,侍衛依然以未有傳召為由将她擋在宮門口。

僵持了許久,蕭洵正好有事進宮,看見環佩,才将她帶進了皇宮,環佩千恩萬謝後直奔程太妃的寝殿而去。

“你說什麽!”程太妃手裏把玩的佛珠一個用力,便斷了,珠子四處散落着。

“求太妃為娘娘做主啊,娘娘死的實在冤屈。”環佩跪在地上,将程靜絲被打至死的始末原原本本的禀告給太妃。

“帶上先皇遺旨,擺駕宣臨殿!”程太妃由福珠攙扶着,疾步前往光聖帝的寝殿。

程太妃到的時候,光聖帝正在同劉妃尋歡作樂,好事被攪擾,有些不快,“太妃何事闖宮啊。”

“滾出去!”太妃一個眼神,劉妃便悻悻退下,還不等光聖帝發火,便拿出遺旨,“先皇遺旨,皇帝跪接。”

光聖帝有一絲遲疑,後見到先皇的信物後,跪下接了旨。

“朕之離崩,程氏貴妃享太後尊,優容全族,可調皇城禁衛,若有央浼,必慰其心意,欽哉。”

“兒臣接旨。”光聖帝看了看聖旨,是先皇的筆跡,道:“不知太妃何意”

“太子逼死側妃,德行有虧,實在不堪東宮之位,請皇帝遵循先帝遺旨,慰孤心意,廢黜太子。”程太妃言語威厲,容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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