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兒”
“就在您隔壁。”
“找人暗中保護,不得有失。”
“是。”青風正要退下,又欲言又止。
秦思涯見青風如此,道:“有話便說。”
“前日去珩王府查探時,發現易雲殿內室有一塊仙鶴玉佩,跟您之前讓我查的玉佩有些相似。”
“嗯,以後不要去珩王府了,蕭漠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秦思涯若有所思。
“還有一事,今日在八珍樓,夏滿接近過皇帝。”
“下去吧。”秦思涯有些頭疼,前頭是蕭漠,如今又牽扯上慕寒川,真是有些理不清。
隔壁雅間內,慕寒川喝着茶水,聽着自己的暗探回禀消息。
“那位姑娘是珩王府的侍女,男的是祁王蕭洵。”
“嗯,多留意着,下去吧。”慕寒川嘴角含笑,看着自己的三妹慕寒煙道:“三妹,蕭洵可是個不錯的人,你可有意”
慕寒煙搶過他手中的茶杯,有些氣惱道:“大哥,他可是南朝的王爺,難道你要讓我和親。”
慕寒川搖搖頭,輕笑道:“我北朝從不以女子□□,大哥是真覺得蕭洵不錯,自小便在軍營歷練,很是适合你。”
“那也要看能不能打敗我,不然憑他什麽身份,我才不稀罕。”慕寒煙雖是女子,卻是慕寒川唯一的妹妹,從小便疼愛有加,更是準許她帶兵打仗,因此,才有了這份獨有的傲氣。
“你呀,還是太小。”慕寒川有些無奈,北朝衆多青年才俊都想将公主迎回家,可偏偏這個公主誰都看不上,這一拖再拖,煙兒年歲也大了,若是再不婚嫁,怎麽對得起母後的囑托。
Advertisement
“大哥就別操心了,還是多關心關心二哥吧,這麽些年了,連個侍妾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什麽特殊癖好呢。”慕寒煙有意将話題移開,她可不想再聽大哥絮叨了,這些年,耳朵都聽起繭子了。
說到二弟慕寒東,慕寒川就憂心不已,都快而立的人了,也沒個家室,饒是大把的侍妾送過去,也是擺設,偏偏還跟三妹一樣,說不聽,難道真是父皇母後太過情深,導致這兩兄妹感情不順。
“這次回去就給他指婚,若是再敢不從,讓他去禮部任職,好好聽聽這幫老頭的道理。”慕寒川這次是下定決心要幫自己這兩個不省心的弟弟妹妹張羅婚事了。
慕寒煙暗自給自己的二哥祈禱了一番,才道:“如今太子失勢,與我們斷了聯系,可需要重新接觸其他皇子”
慕寒川搖搖頭,分析着:“珩王祁王有氣節,斷不可能與我們有軍務上的牽連,景王此人陰毒狡猾,稍有不慎,就會被咬一口,因此,都不是可以接觸的。”
“那就任由這條線斷了”慕寒煙有些忿忿不平,自己和二哥好不容易才和太子達成協議,誰知還沒讓他發揮作用,太子就被廢了,真是運氣不佳。
“不急,光聖帝身體已不如從前,未來南朝又是一番腥風血雨,那時,才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慕寒川雖年少,但雄心壯志不減,南朝大片沃土,都是他眼中的肥肉,遲早要吃的。
“那此次我們不是白來了。”
“也不盡然,此次廢太子,是太妃的意思,我看光聖帝和她嫌隙不小,若是再燃一把火,這南朝怕是要亂了。”慕寒川身為皇帝,自然知道被人左右是何滋味,光聖帝能容得下太妃,才是奇事。
“大哥有計策了”
“程靜絲已去,程家只一個程浪,若是程浪也出意外了,我想太妃定不會輕易罷休。”慕寒川早就讓人打探清楚了,程浪是程家獨子,也是太妃唯一的侄子,饒是不太寵愛,但畢竟是最後的小輩,多少有些憐意。
“需要我做些什麽”慕寒煙有些興奮,算計南朝的事,她最喜歡了。
“程浪體弱,需藥吊着命,最重要的一味鬼針草長在南朝皇陵中,有太妃做主,自然采得到,可要是皇陵有異象,光聖帝還會讓人進去亂挖嗎”
“煙兒這就去辦。”慕寒煙拿起寶劍便出去了。
連續幾日,皇陵都有異聲,特別是到深夜的時候還有巨大的黑影出現,守陵侍衛不敢隐瞞,匆匆上報給光聖帝。
“可有查明,是何聲音”光聖帝一臉凝重,皇陵不寧,怕先祖難安。
“回皇上,暫未查明,或許可請司天處問話。”
不一會兒司天處的何元山被便傳了來。
“何元山,皇陵異象是為何故。”光聖帝一向信奉天象之說,大事小事都要詢問一番才會心安。
何元山在指尖掐算着,道:“皇陵異象乃龍脈不寧,真龍現身所至。”
“為何不寧”光聖帝聽得龍脈不寧四字,額上已隐隐作痛,不由得輕輕敲打。
“因皇陵地氣被破壞,擾了真龍,才會如此。”
“有何良策讓真龍歸位”
“皇陵內外五十裏,不得翻動泥土,方可使真龍歸位。”
是日,光聖帝下旨,皇陵內外五十裏地不得動土,違者殺無赦!
“司天處可真會說,這下,斷了附近農民的生計了。”夏滿嘆了口氣,支着腦袋,看蕭漠練字。
蕭漠放下筆,将寫好的字吹了吹,才壓在案幾下,道:“若是不這麽說,他司天處也就該撤了。”
“你也不信”夏滿有些詫異。
“鬼神之說,都是用來統治民間的,能有幾分真的。”蕭漠很是不屑。
“此舉不知道又會引起多少風波。”夏滿直覺又有大事要發生了。
蕭漠笑道:“你倒是不似先前那般愚笨了。”
夏滿白了他一眼,也不言語,只是發呆,想着事情。
聖旨一下,程家斷了鬼針草,程浪身體每況愈下,程父心急如焚,只好進宮請求太妃,救程浪性命。
對峙
程太妃聽得程浪之事,有些猶豫,畢竟牽扯到皇陵龍脈,事關天子運勢,可不好辦。
“請太妃務必要救救小兒啊。”程父抹了一把眼淚,跪在地上,懇求着。
“快起來,孤再想想辦法。”程太妃有些頭疼,這幾個月都不得安生,事情一波接着一波。
程父聽到此話,如釋重負,重重的磕了個頭,“謝太妃。”
送走了程父,太妃前往宣臨殿,卻被告知光聖帝染了風寒,怕傳染,并不見人,太妃只好先回去了,第二日,第三日皆是如此,直到第四日。
“去禀報皇帝,孤不怕傳染,孤就在這裏等着。”程太妃由福珠攙扶着,筆直的站在殿前,等着光聖帝。
侍衛見太妃決心已定,也不敢耽擱,進殿禀報了光聖帝。
“真當這南朝是她程家的了,她想等就等着吧。”光聖帝砸碎了手中把玩的玉墜,眸色陰郁,臉色鐵青,看得身邊的太監不寒而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了,兩人還在僵持着,福珠見太妃身形有些晃動,便勸道:“太妃,咱們回吧。”
程太妃望了眼殿內,只淡淡說了聲,“不急。”
殿外的人不肯走,殿內的人卻發了火,“她還沒走!”
“回皇上,太妃鐵了心要見您,您還是……”大太監海桂偷摸看了眼光聖帝的臉色,才敢開口說話。
光聖帝揉了揉眉心,忍着胸口翻滾的怒火,呵斥道:“怎麽,你還有別的主子!”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想讓皇上憂心。”海桂見光聖帝發了火,趕忙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
“罷了,去告訴她,皇陵之地,不可翻動,無可商量。”光聖帝知曉太妃此行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入皇陵采鬼針草,事關龍脈,誰也不得肆意。
此次,光聖帝是下了決心,誰也不能破壞皇陵,太妃得知其心意後,竟然主動回了宮,這倒讓光聖帝有些意外。
“她回宮了”
“奴才将您的話帶給太妃後,太妃便回宮了。”海桂傳完話,才驚覺自己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細汗。
“哼,這些年她怕是将自己當成太後了,可太妃就是太妃永遠成不了太後。”光聖帝将那道遺旨扔進了一個落了灰的壇子裏,嗤笑道:“也該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傳景王。”
是日,景王便被光聖帝準許帶領皇城守衛,并加強訓練,而太妃手裏的一支禁衛軍被調到了皇城旁的一隅偏地,同時,光聖帝還為先帝早逝的皇後上谥‘尊惠’二字,加封‘上元尊惠太後‘,此舉,大大折辱了太妃。
“欺人太甚!”程太妃猛烈的咳嗽着,任由福珠拍打着背順氣。
“太妃勿要動怒,好歹,兵符還在手中。”福珠給太妃倒了碗花茶,又道:“您先喝點茶。”
程太妃一個揚手,茶碗應聲而碎,因氣急,不得不大口喘着氣,“好個蕭權,敢這麽對我,早知如此,先帝立太子的時候,便不會擡舉他了。”
福珠拿來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