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戲弄之心,故意往手裏哈了哈氣,“是不是還冷啊。”

“不、不、不。”夏滿趕忙搖搖頭,趁着蕭漠分心的時候,一個用力,便将手抽了出來,賠笑道:“王爺的易雲殿四季如春,我怎麽會冷呢,不冷。”

“哦,不冷啊。”蕭漠看着夏滿,一個斜身,便靠近夏滿,兩人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正當蕭漠想進一步戲弄她時,鐘司在殿外求見,語氣中帶着急切,夏滿趁機退後兩步站在一旁。

蕭漠正了正身,傳了鐘司進殿。

“王爺,內廷有消息遞來,皇上今晨突然暈倒,現在太醫正在救治,怕是有些不好。”

“可知是何原因暈倒”蕭漠直覺要有大事發生了。

鐘司搖搖頭,道:“現下還不得知,可江太醫私下告知,若是三日內未見好轉,便藥石無醫。”

蕭漠意識到事态不好,便吩咐道:“你趕快通知周昌,在邊境加大部署,再秘密帶一隊人馬潛伏在業城,讓千影将門下之人召集起來,随時等候調配。”

“是。”鐘司帶着命令疾步而去。

蕭漠伸了伸腰,夏滿便上前給他捏着肩膀,“你準備行動了”

“多事之秋,以防不測。”蕭漠拉開案幾下方的暗格,取出裏面的兵符,在手中轉了轉,眼裏充滿了殺機。

夏滿有些擔憂,道:“景王領着禁衛軍,程太妃手中也有一支,你可有應對之策”

“千影手下能人輩出,這些禁衛軍還不在話下,真正讓我擔憂的是北朝和天狼部會趁火打劫。”蕭漠修長的食指一下下的敲擊着桌面,似在思慮,“說這些話還為時過早,誰也不知道三天後是什麽情景。”

夏滿深以為然,自顧點點頭,可在瞬間,又想起了一事,道:“祁王已有兩個月不曾來珩王府了,不太正常。”

蕭漠聽此一說,才覺得是有些蹊跷,最近這個四弟似乎有意避開他,上下朝都未碰見過一次,在以往,他倆碰面可是常事,“這件事是本王疏忽了。”

“上次就感覺他有些欲言又止的,你得跟他好好談談。”夏滿回憶起最近一次見到蕭洵的時候,似乎他整個人變得有些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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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手中的事解決了,便去找他。”蕭漠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想着如何布防,抵禦外敵。

光聖帝暈倒的事情還未傳出,皇後卻也知曉了,心急之下有了一番算計。

“翠蘭,此事重大,吩咐內宮,誰敢亂傳,殺無赦。”皇後茹素多月,有些消瘦,臉上也有了疲态。

翠蘭上前,将新進的熱茶奉上,才道:“娘娘放心,早已安排妥當。”

“太子府的禁衛也換了,讓輔國公準備着。”皇後端着熱茶,正要入口,又道:“埋伏好人手,若是其他皇子進宮,一律射殺!”

“是。”

“本宮已經許久沒見皇上了,去看看吧。”皇後理了理發鬓,神色複雜。

不多時,皇後便到了宣臨殿,殿中彌漫着濃重的草藥味,婢女來來回回的換着熱水,見皇後到了,紛紛跪下請安。

“皇後娘娘萬安。”

“都下去。”皇後遣退了一衆服侍的人,親自端着藥碗,來到了光聖帝榻前。

“皇上,你我青梅竹馬,卻不想也到了這個地步。”皇後吹着一勺草藥,待藥涼了涼,才送到光聖帝嘴邊,奈何藥水順着嘴角流到了頸脖,浸入了衣衫。

皇後取出巾帕,将溢出的草藥擦去,動作輕柔緩慢,特別在嘴唇的地方,反複擦拭,“為了洌兒,臣妾對不住您了。”

擦拭完,皇後順手将巾帕扔進了熬藥的爐子裏,片刻就冒出青煙,帕子不複存在。

皇後起身,嘴角一笑,片刻又恢複神态,甚至眼中還含着淚水,握着光聖帝的手,深情道:“皇上,您可不能有事啊。”

第二日,光聖帝未早朝,皇後稱皇帝偶感風寒,便退了衆臣,蕭漠冷笑,其中緣由他再清楚不過了,再過一日,就是見分曉的時候,他有耐心等。

回府的時候,遠遠看見蕭洵,便上前叫住了他,“四弟。”

蕭洵一時間有些恍惚,可還是笑了笑,喚了聲,“三哥。”

“一起走吧。”蕭漠沒有多餘的話,只同蕭洵走着。

途中,蕭洵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麽,可終是未有一言,蕭漠察覺了他的異樣,問道:“有心事”

“月前,母妃讓我進宮,要我小心三哥。”蕭洵停了下來,直直的看着蕭漠,眼中帶着探尋的意味。

“哈哈哈哈。”蕭漠聽得此話,竟是大笑,又道:“于是,你便防備我了”

蕭洵搖搖頭,“我從未防備過三哥,只是不明白為何母妃會如此。”

“難不成德妃以為我會害你。”蕭漠一頭霧水,仔細回想了下,德妃深居內宮,與世無争,怎會有此話。

“三哥自然不會害我。”蕭洵拱了拱手,意在賠罪,“是我陷入孝義,害得兄弟嫌隙,請三哥恕罪。”

蕭漠擡起蕭洵作揖的手,笑道:“此等小事,無足挂齒,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蕭洵還欲賠罪,便被蕭漠轉移了話題,“宮中風向不對,最近不要進宮。”

“三哥這是何意”蕭洵最近心不在焉,自然無心留意朝政,乍然一聽,不禁皺起了眉頭。

蕭漠四下看了看,才靠近蕭洵,在他耳邊道:“父皇身體有恙,恐危矣,皇後已經有所行動,你要多加小心。”

雲魂今早來報,太子府已經換了守衛,禁衛軍也有所調動,怕要變天了。

蕭洵一聽,便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道:“需要我做些什麽”

“如今內憂外患,業城我已有所部署,只是不放心邊境。”蕭漠倒是不擔心業城內的守衛軍,反而北朝才是大患。

“那我即日出發,鎮守邊境。”

“也好,多加小心。”

如今宮裏風雲巨變,讓蕭洵去邊境或許才是最安全的。

駕崩

光聖帝連續三日都未上朝,直到當天酉時,宮中突然敲起喪鐘,皇後以國母的身份召集諸位王公大臣及皇子入宮。

承德殿內,一片缟素,皇後坐在上位,掩面流淚,哽咽着道:“如今皇上駕崩,朝堂不穩,召大家來,是為商議新君人選。”

底下的大臣都還在光聖帝突然駕崩的震驚中,聽皇後此言,議論紛紛。

“皇上怎麽會突然駕崩。”

“是呀,不是風寒嗎怎麽這麽厲害。”

“怕是有蹊跷。”

“能有什麽蹊跷,不過是天命罷了。”輔國公橫了一眼身旁的官員,又道:“如今天子駕崩,理應太子繼位。”

禦史上前一步,嗤笑道:“太子哪個太子,我朝自廢太子後,可還未有儲君啊。”

輔國公一聲冷笑,“就算如此,也該立嫡子。”

“各朝各代可沒有廢太子繼位的,輔國公是要違背禮法”禦史不卑不亢,擲地有聲,“既然嫡子無法繼承,那麽長子便符合宗法,宜立為新君。”

“你……”輔國公指着禦史,勢要教訓他,卻被皇後呵斷,“先皇新喪,怎容你們吵吵鬧鬧。”

兩人各退一步,恭敬的站在下首,不再言語。

“既然新君之選無法确立,便延後再議。”皇後給輔國公使了個眼色,又道:“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先皇谥號的拟定,還有喪儀等。”

皇後将大臣留在承德殿商議,後又将衆皇子召去宣臨殿,曰:先皇駕崩,皇子應靈前守孝。

光聖帝已經由內侍換好了龍紋壽衣,直直的躺在龍榻上,蕭洌則早早的跪在了下首,而蕭淮一入內便跪在榻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父皇啊,你怎麽舍得丢下兒臣呢。”

蕭漠看着榻上的光聖帝,心裏異常平靜,只是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宗法有雲,上崩,其孝三日,諸位皇子就在此守孝三日吧。”皇後看了眼蕭漠便回了自己宮殿。

“翠蘭,宮中布置的如何了。”皇後取下頭上的白花,換了一支尖釵。

“一切安排妥當。”

“對了,祁王去了哪裏”皇後按着額心,幾日未曾好好歇息過,精神不濟,眼眶也有些烏黑

翠蘭剝了個雞蛋,小心的給皇後滾着眼眶,道:“被珩王派去駐守邊境了。”

“蕭漠還真是城府深,此時将蕭洵派出,無異給他增加了奪位的籌碼。”皇後雖在後宮,可前朝的事也有耳聞,蕭漠雖被奪了兵權,但邊境親信衆多,蕭洵一去,軍隊就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的。

“娘娘可有對策”

皇後嘴角一笑,道:“去将德妃帶來,然後再傳珩王。”

不多時,德妃便被帶了來。

“德妃,多年不見,你倒是年長不少。”皇後譏諷着。

“臣妾已居佛堂,自然不比皇後年親貌美。”德妃低垂着眼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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