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怎麽好像見過你似的。” 鹿潭之戰慕寒煙曾背着慕寒川偷偷前往過,在夜晚的時候,自己帶了一支人馬偷襲了對方的軍帳,結果被發現,險些被刺傷,還是趁着夜色逃走的,至此,慕寒川便甚少允許她進入戰場,讓她很是不忿。

蕭洵也回憶起那次之戰,依稀記得北朝夜晚來襲過,而帶頭之人與眼前的人十分相似,莫不是……至此,他才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你。”

慕寒煙對那次的失敗一直耿耿于懷,道:“你們是怎麽發現我的。”

“早在你出營帳的時候,我們就察覺了,只不過想甕中捉鼈而已。”蕭洵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如此近的距離,讓他心跳有些加速。

“再有下次,我定活捉了你們。”慕寒煙癟癟嘴,有些不服氣。

蕭洵看着她的動作,直覺越發可愛,笑道:“好啊,我等你。”

二人就這樣閑聊着,不知不覺就到了暢意客棧,慕寒煙辭了蕭洵,便回來客房,而蕭洵卻站在客棧外面久久不曾離去。

一進門,慕寒川就帶着嚴肅的口吻道:“知道厲害了吧,還出不出去了。”

“大哥,我這剛回來,就別訓我了。”慕寒煙徑自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大口的喝着。

慕寒川嘆了口氣,道:“你呀,真是不省心。”

“我錯了。”慕寒煙這些年早就習慣了,不管什麽事,先認錯,總比聽大哥唠叨要好。

“唉,明日我們便回北朝。”慕寒川實在不放心,看來下次得單獨出門了。

慕寒煙暗中扮了個鬼臉,自己這個大哥太過于謹慎了。

警告

福珠又一次未辦成事,遭到了程太妃的訓斥,“你是怎麽辦的事!”

“主子恕罪,若不是祁王從中作梗,此事便成了。”福珠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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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蕭洵!”程太妃恨的牙癢癢,一個巴掌重重拍在桌上,道:“去清寧宮。”

清寧宮是蕭洵母妃劉德妃的宮殿,蕭洵出生後不久,德妃便受皇貴妃之事牽連,被光聖帝冷落,至此,清寧宮便成了冷宮,而德妃也束起長發,日日念經禮佛,超脫紅塵。

程太妃由福珠攙着,才進入清寧宮主殿,便被缭繞的煙霧嗆的連連咳嗽,殿中的人聽得響動,也未起身,只敲着木魚,淡淡道:“何人來此”

福珠見狀,厲聲道:“太妃在此,還不行禮。”

程太妃擡手,示意福珠到殿外守着,才緩緩走到德妃身邊,用手摸了摸供案上的觀音像,嗤笑道:“日日禮佛,可洗淨你雙手的血腥了。”

德妃敲木魚的手頓了頓,眼中掠過一絲悔意,後又恢複平靜,道:“大錯已鑄成,只能日日忏悔。”

“哼。”太妃冷笑一聲,用手遮了遮口鼻,才擋住一些嗆人的煙霧,道:“如今蕭漠已成氣候,蕭洵又拿他當親哥哥,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母妃是怎麽死的,會怎麽對待自己這個弟弟呢。”

德妃眼中浮起驚恐,眼底已經紅潤,起身就跪在太妃身前,不停的磕着頭,央求道:“請太妃不要為難洵兒。”

“是他為難孤。”程太妃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吓得德妃一個哆嗦,“請太妃寬宥,臣妾一定好好叮囑他,不再惹事。”

“那孤就暫且放過他,若有下次……”程太妃還未說完,德妃就趕忙接過話,道:“臣妾保證,洵兒再也不敢了。”

程太妃滿意一笑,才離開清寧宮,留下德妃,悄悄的抽泣。

供臺上,觀音像前的檀香已經熄滅,帶着餘溫的香灰剛好掉落在德妃手背上,燙的德妃縮回了手,此時,她才清醒了許多,借着供臺,緩緩從地上起來,卻顧不得麻木的雙腿,只吩咐內室灑掃的侍女青蘭将祁王請來。

蕭洵聽得消息有些詫異,除了年節平時母妃都不許自己前去探望,今日為何突然宣召,直覺心下不好,便急匆匆往清寧宮趕去。

入殿,蕭洵就見德妃跪在觀音像前,雙手合十,口中不停的念着經文,便輕聲喚道:“母妃。”

聽得聲音,德妃緩緩轉過頭,口吻有些嚴厲,“跪下!”

蕭洵不知何意,卻不敢違抗德妃的話,只得跪在地上,小心詢問着,“不知孩兒做錯了何事,讓母妃生氣了”

德妃嘆了口氣,才道:“身為皇子,處處危機,為何你不懂這個道理。”

“請母妃明示。”蕭洵一頭霧水。

“自今日起,禮敬太妃,小心珩王。”德妃突然站起,居高臨下的望着蕭洵,一臉的嚴厲。

蕭洵不解,言語間有些着急,分辯道:“為何小心三哥。”

“聽話,母妃不會害你的。”德妃神情緩和不少,扶起蕭洵,将他拉到觀音像前,道:“你對着菩薩發誓,若是執意孤行,那便讓母妃生死不寧。”

“母妃!”蕭洵實在不能理解,言語中帶着急切,道:“你讓孩兒禮敬太妃,孩兒照辦,可小心三哥,孩兒辦不到。”

德妃眼中噙着淚,作勢一個巴掌就要落下,可才接觸到蕭洵的臉,便收了力道,撫摸着他的臉,語重心長的說:“你就當孝順母妃了吧。”

蕭洵心裏五味雜陳,見德妃的樣子,心下一軟,便點點頭,“孩兒遵命。”

德妃聽到蕭洵答允了自己,欣慰的笑了笑,“那便好,你回府吧。”

“孩兒告退。”

直到蕭洵背影消失,德妃還依靠在門邊,久久不能挪動雙腿,口中喃喃道:“對不起。”

蕭洵自清寧宮出來後,腦中嗡嗡的,額頭也隐隐作痛,腳下卻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珩王府,可到門口了,雙手像是墜了千斤,怎麽也擡不起來,更別說敲開府門了,猶豫間,府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四目相對,有些局促。

“祁王,你怎麽站在門口。”夏滿看向蕭洵,感覺他有些異樣。

蕭洵回過神,道:“我來找三哥。”

“珩王有事出去了,你進來等他吧。”夏滿作勢請蕭洵入內,卻被回絕了,“不必了,我改天再來吧。”

說罷,蕭洵就疾步離開了,留下一臉探究的夏滿。

晌午時分,蕭漠回府,剛踏進易雲殿,就見夏滿耷拉着腦袋,便道:“這是怎麽了”

聽到聲音,夏滿才擡起頭,“今日見到祁王,有異樣。”

“哦。”蕭漠走近,坐在案幾旁,擡起雙手,道:“什麽異樣。”

夏滿見他動作,便上前将他腰間的環佩小心取下,放在盒子裏,才道:“似乎有心事。”

蕭漠嗤笑道:“誰還沒個心事。”

“不一樣。”夏滿跨步走到蕭漠面前,雙手擱在案幾上,支撐着腦袋,轉動着眼睛道:“平時,他三天兩頭的來找你,可今天,居然連府門都沒進,你不覺得奇怪嗎”

蕭漠不以為然,戳了戳夏滿的額頭,道:“或許他今天有事呢。”

夏滿搖搖頭,言語間莫名有些擔憂,“你還是多注意吧,免得兄弟間生了嫌隙。”

“行了,我知道了,快換衣服,帶你去找千影。”蕭漠催促着,夏滿不好推脫,便入內室換了一件素雅的衣裳,同蕭漠出了府。

彎曲的小路上,馮若青駐足而立,這幾日,她發現王妃身邊的玲兒形跡可疑,便想找蕭漠說一說,可才到此,就見他帶着夏滿出了府,望着二人遠去的背影,苦笑不已。

“娘娘,王爺出府了,咱們也回去吧。”丫鬟蘭兒給馮若青披了件大褂,秋末天涼,讓人直覺冷意。

馮若青攏了攏領口,道:“玲兒最近出府頻繁,你多留意着。”

“是。”

“回吧。”馮若青笑了笑,嘴角全是無奈。

主仆二人緩緩回了寝殿,好在還有一個女兒,未來漫長的冬日裏,馮若青的心裏多了一股暖意。

病危

連續幾日的大雨,将業城沖刷的格外幹淨,恍惚間,單薄的長衫已經不能抵禦迎面而來的冷風,如此,宣告着初冬的來臨。

易雲殿內,夏滿勾了勾爐中的炭火,火苗開始跳動,一股股暖意飄散開來,放下火鉗,才走到蕭漠跟前,道:“如今天氣越來越冷了,總覺得冷冰冰的。”

蕭漠看着夏滿的裝扮,恨不得将自己裹成一個圓球,不禁侃笑道:“如今才初冬,你就這般怕冷,若是到了臘月豈不是連門都不敢出了。”

夏滿癟癟嘴,伸出手,道:“你看,都紅了,過幾日怕是要生凍瘡了。”

蕭漠看了看,果然,白皙的手上有幾處淡淡的紅印,還有些腫起,便拉過她的手,用自己的手包裹着,搓了搓,道:“這下暖和了吧。”

夏滿有些窘迫,本想抽回手,奈何蕭漠手勁太大,動彈不得,只得任由他握着,連頭也不敢擡。

蕭漠見此,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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