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侍寝
“哦?”眉頭微挑,他顯然來了興致。
看了看她身後的床榻,齊瞻眸光微閃,果然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後退也向着床榻的方向。
“既然夜深了,朕今日就不走了,皇後,還不快來給朕寬衣?”
江慈宣心頭咯噔一聲,眉眼中的厭惡之意更甚,“陛下,臣妾手拙,怕伺候陛下不周,陛下還是到別的姐妹……啊!”
話還為說完,齊瞻卻猛地伸手将她攔腰一摟,再抱着她一個旋轉,不過眨眼之間便将她牢牢壓在床榻之上。
江慈宣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一張臉吓得毫無血色,情急之中,她立刻驚呼道:“陛下,臣妾來了小日子,恐污了陛下龍體,陛下還是請回吧。”
齊瞻那深邃的眸光中滿是促狹之意,“哦?果真來了小日子麽?那朕倒是要檢查一下,如若皇後是騙朕的,那便是欺君!”說罷便動手解她的腰帶。
江慈宣心頭暗罵這男人還真是賤,一邊去抓他的手,不過她跟他力量懸殊,她根本抓不動他。
想來這男人也是解慣了女人的腰帶,技藝很是娴熟了,不過三兩下便解了開來,他猛地将她的袍子拉開,她只感覺身體一涼,偏開頭去,簡直不敢去看齊瞻那看向她身體底部深邃又帶着戲谑的眸光。
江慈宣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如果換做現代社會,她一定會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再大罵一句臭流氓滾粗,可偏偏他穿到皇權社會,在這裏,所有人的命都捏在面前這男人的手中,她若是敢扇他一巴掌,那她無疑是自尋死路。
可她偏偏又不甘心被這男人淩辱,當初看小說的時候她真是将這男人恨的牙癢癢,一如她恨着那背叛她之人,這男人簡直從頭到尾都讓她惡心,若真被這人碰一下,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不是說你來了小日子麽,這下面幹幹淨淨的,你還想騙朕?!”
江慈宣緊咬下唇,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不一腳将他踹到床下的沖動,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語氣自然一些,“車婕妤還等着陛下呢,陛下真忍心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就寝麽?”
齊瞻愣了愣,臉上幕的帶上了一抹凄然之色,“她……是不會等朕的,她恨朕還來不及。”神情幕的一轉,他再次壓了上來道:“如今你怎的還有心情管別人的事?你說你這樣騙朕,朕該怎麽懲罰你才好?!”
江慈宣咬了咬唇,“臣妾怕伺候陛下不周,陛下還是……”
“嘶啦!”
齊瞻猛地将她的中衣扯下,江慈宣只感覺胸口一涼,急忙想用手去擋,可她的雙手卻早早就被他按在了腦後,此刻根本動不了分毫。
齊瞻的眸光中帶着暧昧的笑意,“你就躺着不動就好了,不用你怎麽伺候的。”他将她袒露的身體來回看了一遍笑道:“膚如凝脂,大概說的就是皇後這樣的,看樣子是朕以前沒有發現皇後的好,白白浪費了這凹凸有致,潔白細膩的好身體,不過如今發現了也還來得及。”
說罷他便俯身一口含住她胸口某處,江慈宣只感覺腦海中響過一陣驚雷,胸口那濕濡麻痛的感覺就好似被一只毛毛蟲爬過一樣讓她覺得無比的惡心。
她感覺胃中一陣翻江倒海難受得厲害,她不斷扭動着身體阻止他的靠近,可這反而激發了齊瞻某種迫切的渴望,只以為她還在跟他玩欲拒還迎的把戲呢。
腹中翻騰的感覺難受至極,江慈宣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齊瞻見她終于安分了一點,暗想這女人肯定也是頗為享受這種男女之快的。
齊瞻一手握住她的手防止她掙紮,一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腦袋孜孜不倦的附在她胸口啃咬着,沒過一會兒,他便擡頭笑道:“皇後的身體可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江慈宣受不了了,她真的快吐了。
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猛地将齊瞻推開,跌跌撞撞的跑下床去,還沒走到恭桶邊上便已經撫着胸口大吐特吐起來。
“嘔……嘔……嘔……”倒是白白浪費了今天晚上吃了那麽多的好東西,這下竟然全都吐出來了。
齊瞻一臉呆愣的斜躺在床上,還保持着被她推開的姿勢,望着皇後嘔吐的身影,那戲谑和促狹的笑意就這般僵在了嘴角。
他只覺得心頭閃過一抹異樣,這異樣讓他極為不舒服,他起身将衣服穿好,讓外面伺候的人将禦醫叫來。
江慈宣吐了一陣終于将胃部那翻江倒海的難受緩解了一些,她自是将衣服穿戴整齊,走到桌邊自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隐約瞥見齊瞻臉色不好,不免假意歉然道:“臣妾早就說過臣妾身體不适了。”
齊瞻手中把玩着青玉珠子,也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尴尬,未免觸怒齊瞻,江慈宣便撿了一處距離他較遠的位置坐下。
沒過一會兒禦醫便被請來了,雖然江慈宣心裏清楚自己沒什麽大礙,不過禦醫來了,讓她把把脈也無妨。
“皇後娘娘并未大礙。”禦醫把完脈之後自是退到一邊回禀。
“你可要好好看仔細,皇後娘娘剛剛可是吐得厲害,小心是吃錯了東西。”齊瞻的語氣有些僵硬。
禦醫吓得一抖,立刻回到:“陛下放心,皇後娘娘腸胃不錯,不可能是吃錯了東西,想來剛剛恐怕是看了什麽污穢之物,或者是聞到什麽惡心的氣味才導致嘔吐的。”
齊瞻眼眸一眯,語氣驟然轉冷,“污穢之物?”
禦醫暗中抹了一把汗又耐心的解釋道:“比如有時候看到腐爛的死豬死狗,聞着那股*惡心的味道,即便身體再好的人也會嘔吐,也不知皇後娘娘剛剛究竟看到什麽,竟吐得那般厲害。”
屋中的氣氛驟然轉冷,齊瞻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眸子就這麽平靜的落在禦醫身上,就像兩把冰冷鋒利的刀刃一般,禦醫吓得兩股發顫,可他自知剛剛并沒有說錯什麽啊,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麽告罪。
“既然皇後剛剛受到……驚吓,那便好好休息吧。”雖然是一句客氣話,可誰都聽得出來皇帝陛下說這句話時的咬牙切齒。
說完這句話他便一臉冷然的往外走,一宮的人紛紛跪下道:“恭送皇上。”直到他身影徹底消失在宮門口大家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沒什麽大礙,可禦醫還是保險的給她開了幾服藥,讓她注意休息。
江慈宣深深吐了一口氣,今天可真險啊,差點就被齊瞻那個渣男給糟蹋了,不過她又想到,她現在是齊瞻的老婆,被他糟蹋可是早晚的事情。
不管她會不會一直都停留在這本書中看樣子也要做一些長久的打算了。
第二天早上剛剛用過早膳就有小丫頭子來報說蘇婕妤求見。
蘇婕妤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當初皇帝還是王爺之時便跟在他身邊,蘇婕妤的家世不好,又因性子軟弱與世無争,是以也不太得皇帝喜歡,在這宮中日子過得自然不好。
上一次蘇婕妤被秦昭儀欺負,恰好江慈宣路過,給她解了圍,這二人在宮中的關系還算不錯。
蘇婕妤一身湖藍色褥裙,腰上系了一條同色阮煙羅,她個子高挑卻長得很是清瘦,因為性子懦弱,臉上總帶着一種逆來順受的笑容。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蘇婕妤走上前來躬身行了一禮。
“不用多禮了,坐吧。”
蘇婕妤被丫頭攙扶着在鋪席上坐下,江慈宣想着她瘦弱,還特意讓人給她多加了一個軟墊。
“聽說皇後娘娘昨夜身體不适,可好些了?”
江慈宣端着茶杯的手一頓,這消息倒是傳得快。
“只是腸胃不适,沒什麽大礙的。”
“那就好,皇後娘娘福澤安康,病邪也不敢侵體。”
江慈宣笑笑,“本宮承你吉言,若能一直這麽健康下去倒是好的。”
蘇婕妤含蓄而笑,“娘娘身份尊貴,自由神靈庇佑,這個是自然了,今日天氣甚好,娘娘何不到外面走走,也好舒緩一下心情。”
江慈宣擡眼看了看外面,的确是個小陽春天氣,她到這裏這麽久了,也還沒出去逛過,“也好,本宮成日裏呆在宮中也夠悶的。”
江慈宣便讓翠竹給她換了一身衣服,又囑咐了翠竹幾句,便攜着靈兒跟着蘇婕妤一同向外走去。
齊瞻這宮廷中的綠化搞得倒是不錯,紅花綠樹的倒也賞心悅目,因是邊走邊欣賞風光,幾人腳程自是慢些。
江慈宣望着眼前的花紅柳綠,聞着空氣中泥土的清新,一想到前世裏最後的日子成天躺在病床之上,鼻端不是藥味就是消毒水的味道,如今上天給了她一具健康的身體,讓她能享受正常人的快樂,也算是對她不薄,不管怎麽樣,這一世她都不想再受人迫害了,只有生過病的人才知道受病痛的折磨真的是生不如死。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說話,剛轉了個彎便看到不遠處的草地裏站着一個穿着藕荷色褥裙的女子。
女子婷婷袅袅的站在那裏,一雙翦水秋眸呆呆的望着天空中的飛鳥,因江慈宣等人在她的側面,故而只能看到她的側臉。
雖然只是一張側臉,卻也足以驚豔到讓她身前那一叢桃花黯然失色,那眉梢眼角又透着幾許愁雲慘淡,嬌小的身軀站在偌大的一片草地上,頭頂就是蔚藍的天,天地遼闊深遠,更突顯她嬌小柔弱,惹人憐愛。
“是車婕妤。”蘇婕妤在一旁輕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