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狗皮膏藥

她都這樣了,齊瞻還能對着她演戲,她簡直不得不佩服他的犧牲精神和敬業精神。

她試着推了推他,卻推不動他分毫,她有些氣餒又有些氣憤,“陛下這般,臣妾實在于心不忍啊,陛下還是去別的姐妹那裏吧。”

齊瞻将她摟緊一些,又在她額頭落了一吻道:“朕不委屈的,皇後變成什麽樣子朕都不嫌棄。”

若是這話被別人聽到大概都會感嘆,這皇帝陛下可真深情啊,不過江慈宣卻覺得齊瞻演戲演到這般深入骨髓的地步,簡直無敵了。

就在江慈宣思緒亂飛之時,只聽得齊瞻突然“咦”了一聲道,“這是什麽?”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在她額頭上蹭了蹭。

江慈宣立刻驚醒過來向後退了一步,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卻見齊瞻的食指上赫然粘着一抹紅暈,想來就是剛剛從她額頭上蹭下來的。

看着食指上的紅暈再看看她額頭上那暈開的一圈紅色,齊瞻臉色一沉,冷聲道:“朕再問皇後一句,皇後果真得了紅疹麽?”

這下江慈宣也不敢狡辯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

齊瞻冷哼一聲,“皇後可知,你這般欺瞞于朕,朕是可以治你個欺君之罪的。”

江慈宣猛地擡頭看着他,卻見他面色沉冷,墨色瞳眸中分明帶着怒意,想來他也不是跟她開玩笑的。

“皇上恕罪,臣妾這麽做是有苦衷的!”

“哦?”齊瞻眉頭微挑,“那皇後倒是說說,今日你有什麽苦衷?!”

江慈宣咽了一口唾沫,在心中胡亂編了一通才道:“回皇上的話,這些日子來臣妾每日都有些心浮氣躁的,做什麽都不如意,再加之秦昭儀一事,臣妾總覺得宮中極不安全,好似所有人都想着法子對付臣妾,臣妾每日憂心忡忡,故而更加心煩,就連臣妾宮中的丫頭都因臣妾最近脾氣太沖而躲着臣妾,今日聽到皇上駕臨未央宮,臣妾喜不自禁,可一想到臣妾如今的狀态實在不适合接駕,生怕臣妾奉承皇上之時一不注意就耍起了小性子惹得皇上生氣,所以才想了這個下下策,臣妾不是有心欺瞞皇上的,還望皇上恕罪。”

齊瞻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若他相信了她這些鬼話他就沒資格做皇帝了,不過想是這樣想,他如今卻一點也沒有要罰她的意思,不僅是因為他想拉攏衛家,輕易不能動皇後,更是因為他覺得跟皇後之間的對戰非常考驗他的智商和應變能力,他非常享受。

所以他并沒有生氣,反而溫柔的将她扶起來,笑道:“朕竟不知道原來朕的皇後如此賢明,處處為朕考慮。”

江慈宣望着他的臉,見他眼眸中已然沒有剛剛的怒意,也不知道他這話究竟是諷刺還是贊美,不過她還是厚着臉皮應了一句,“多謝皇上誇獎。”

“好了,去将臉洗了吧,朕不怪你。”

江慈宣聽話的下去洗了臉回來,卻見齊瞻已經脫了外袍,只穿着一件中衣斜躺在軟榻上看書。

看樣子,今日他是鐵了心要在她宮中過夜了,真是狗皮膏藥一貼啊,怎麽攆都攆不走。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他跟前行了一禮道:“陛下,臣妾最近情緒不穩,臣妾怕一不注意就沖撞了皇上,皇上您還是……”

齊瞻将書随意丢在一旁的矮幾上,打斷她的話,“朕是皇後的夫君,朕不怕皇後使小性子。”

竟然這麽溫柔?這麽好說話?

他微微起身将她拉到他身邊坐下又道:“皇後盡管對朕使小性子好了,嗯?”

而且還有享受虐-待的傾向?

江慈宣倒抽一口涼氣,幹巴巴的笑笑說道:“若是等下臣妾真的冒犯了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齊瞻非常溫柔的将她圈在懷裏,又俯身在她鼻尖上輕輕啄了一下:“放心吧,朕不會怪你的。”

江慈宣忍住厭惡,非常不自然的笑了笑,這可是面對他的親熱她第一次露出笑容啊,雖然這笑看起來有些怪怪的,可是卻激得齊瞻心頭一跳。

他便試着将她放倒在軟榻之上,一手摟着她的細腰,一手攀上她的胸口,江慈宣一點也沒有掙紮,忍着惡心由着他為非作歹。

齊瞻更是受到鼓勵,将她的衣襟拉開,在她那美妙的鎖骨上吻了吻,她的身體纖細卻豐滿,那鎖骨的形狀又煞是好看,齊瞻一時間愛不釋手,連連在上面落了幾個濕熱的吻。

他漸漸對她有些着迷,那放在她身上的動作又更加投入更加纏綿了幾分,他緊緊将她抱在懷中,不斷上下其手,雙手在她身上揉搓着,那撩人的曲線不斷灼燒着他的掌心,燙人的溫度從掌心蔓延到心髒深處,齊瞻覺得這女人真是磨人,他真恨不得就這般将她揉碎在身體裏。

江慈宣知道齊瞻的警惕性很高,所以為了讓他完全放下戒備,她忍着惡心任由他揉弄,甚至還時不時的迎合一下他,眼看着他的雙眸中慢慢氲上了一層霧氣,而他也逐漸忘我。

江慈宣便深吸一口氣,循着一個恰好的機會,屈膝,頂!

齊瞻:“!!!!!”

像是被車輪碾壓過全身,又像是被烈火炙烤着,更像是被人用極細極細的銀針紮在每一個毛孔中,這種痛簡直無法言喻。

齊瞻雙手捂着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一向冷傲不羁,威武不凡的帝王就這麽痛得從軟榻上滾落到地上。

那一雙銳利卻不甘的目光帶着濃濃殺意不可置信的盯着江慈宣,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對他的命根子下手!

江慈宣見他滾到地上,立刻一臉歉意的跪下來,見他痛得說不出話來,她也不敢亂碰他的身體,只焦急道:“陛下……陛下,你沒事吧?臣妾早就說過臣妾會使小性子的啊,陛下,要不要臣妾幫你找太醫來?”

齊瞻痛得臉色發青,額頭青筋一根根暴突出來,眼中帶着洶湧的怒火,仿若要以燎原之勢将她燒成灰燼。

雖然剛剛那一腳江慈宣是下了狠手,但看齊瞻這樣子她還是有些擔憂,若她這一腳将齊瞻給廢了,那她罪過就大了。

好吧,其實她承認,她心裏覺得挺爽的。

思來想去,她覺得還是讓太醫進來看看,去外面讓靈兒叫了太醫之後,江慈宣便又進來一臉擔憂道:“陛下,臣妾扶您到床上去吧?”

齊瞻知道江慈宣已經讓人找太醫去了,想到太醫等下進來之後看到他痛得在地上打滾的确有損他的龍威,雖然他如今痛得連動一下都不能卻也由着這女人将他扶起來。

可是他實在痛得緊,全身幾乎使不出一點力氣,而江慈宣個子又瘦小,要拖動他這麽一個龐然大物實在不容易,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之後江慈宣終于咬了咬牙,索性雙手提着他的雙腳像拖死豬一樣向床邊拖去。

齊瞻:“……”

可是齊瞻還沒來得及表達一下他的不滿,突然“砰”腦袋撞在了屏風一角上,再一聲“砰”腦袋撞在桌腿肚子上,就這樣經歷過重重波折之後江慈宣終于将他拖到了床邊,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折騰到床上。

齊瞻痛得臉色烏黑,目怒兇光,江慈宣見他嘴角翕動,仿若要對她說什麽,她便将腦袋湊過去,卻聽得他痛得聲線發抖卻依然咬牙切齒道:“朕一定會殺了你的。”

江慈宣倒抽一口涼氣,卻不以為然道:“陛下好好歇着吧,等下太醫就來了。”

來給齊瞻看診的依然是嚴太醫,當聽說皇帝的傷處之後嚴太醫不由得一愣,可他畢竟是給皇帝常年看診的,也沒有多問。

嚴太醫認真專注的檢查許久之後不由得眉頭一皺,卻幫齊瞻将被子蓋上,退到一邊才道:“陛下龍根有損,恐怕短時間內都不能行房事了。”

齊瞻面色一沉,放在被中的雙手下意識緊握成拳頭,“短時間是多久?”

嚴太醫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有些傷男人的自尊,更何況這男人還是皇帝,不過對于皇帝又不能隐瞞,嚴太醫兩難之下還是道:“可能需要兩個月的修養陛下才能恢複。”

齊瞻并不是那種好色之徒,且他意志力也算堅定,兩個月不碰女人對于他來說也沒什麽,可畢竟他不願意碰女人和他因為那個地方不行而不能碰女人又是不一樣的。

這種結果對于他來說實在……太殘酷了一些,可他一向将自己的情緒掩藏的很好,聽到嚴太醫這般說了之後他只是冷冷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切記今日之事不得跟外人提起,若讓朕知道了,後果嚴太醫自己掂量。”

嚴太醫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忙不疊點點頭告退下去了。

嚴太醫從裏間出來,江慈宣急忙迎上去問道:“嚴太醫,皇上他……”

嚴太醫目光複雜的在她身上看了看,擰着眉沉重道:“皇後娘娘,陛下恐怕需要休息一段日子了。”

雖然嚴太醫說的很含蓄,可江慈宣還是隐約猜到是什麽意思,她不禁感嘆,當初那一腳還真是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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