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忍直視的D1

此時,賽場上氣氛正熱,觀衆們都在等待雙打一的開始,觀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到向日耷拉着腦袋一步一步蹭向後場。

果然,他就不該讓這兩個不靠譜的家夥組雙打,慈郎後場相較于向日也許還好一些,而岳人守後場…怎麽感覺會有很糟糕的事情發生呢?

觀月的預感在不久之後就得到了驗證,向日和慈郎這對搭檔還真是狀況百出,讓人哭笑不得,對方的選手也是無奈至極。

「喂喂,那是我的球啊!」岳人好不容易看到有一個挑高球,興奮的握緊球拍,嘴角上揚,手中已經做出了擊球的姿勢,然後…沒有然後了-_-||

習慣單打的慈郎正式發球後完全忘了後方還有一個夥伴等着補接漏球,一直用自己高超的網前截擊将球打過去,這次看到對方的仁王雅治笑着打出一個挑高球,左腿退後快步向後場退去,然後,撞到了一直眼巴巴等着球來的無辜後場君·岳人。

至于那個送分的挑高球…早就彈落地上,被仁王柳生輕松獲得一分。

「30:15。」裁判可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導致這對搭檔沒有接到球,盡職盡責的報出分數。

仁王和柳生相視一眼,嘴角都有些抽搐,明明故意打挑高球,為什麽這兩個家夥還能因為這件小事吵起來?而且,因為這種原因贏得比賽,完全沒有成就感好嗎?

「臭岳人,那分明是我的球!」聽到岳人不爽的埋怨聲,慈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臉不開心的皺成一張包子臉,「要不是因為岳人擋在那裏,那個球我絕對可以打過去!」

說到這裏,慈郎眼神亮晶晶的,蹬蹬蹬三步跑到網前,沖着對面球場白毛狐貍大叫,「那個誰,剛剛的挑高球再來一個好嗎?慈郎這回肯定能接到!」

這丢臉都丢到對手那裏去了!觀月默默低下頭,實在不想去關注這場比賽,而觀衆席上,跡部的臉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視線觸及之處,人們皆做鳥獸散開。

立海大的柳也有些無語,看着真田壓住帽子,低低的說了聲「太松懈了!」也不知道是在說連負重都沒取下來的仁王柳生松懈,還是那個分不清敵我的睡羊松懈。

這一場比賽,可不像是他的安排啊…柳褐色的雙眸悄悄睜開,看着那個雙臂抱胸一副即将暴走樣子的黑發少年,內心暗暗推測。

以觀月的性子,怎麽可能會安排這兩個活寶出來現醜?而且是在關東大賽決賽這麽嚴肅的場合。

場上兩人又開始争吵起來,不管不顧旁人。

「真是的,慈郎,你趕快到後場來,讓立海大的人嘗嘗我向日岳人的厲害!」少年雙手墊在腦後,用胳膊夾住球拍,做了一個淩空翻的舞蹈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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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岳人要願賭服輸,不能總跟我搶球!」慈郎藍色的大眼睛裏寫滿固執,轉身,直視着紅色頭發的男孩子。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暗自嘁了一聲,「如果剛剛那個球慈郎你不後退,我肯定就打過去了,後場分明是我的啊。」岳人聽到慈郎的話,一向順毛捋的性子沒了忍足壓制,反彈的更加厲害,拽拽的跟慈郎犟嘴。

被兩人忽略的·想着答應打挑高球·悲劇的白毛狐貍君豆豆眼:你們上來到底是幹什麽的?來吵架的嗎?

幸村一直含笑着看着這一幕,看到有趣處還挑了挑眉,柳看了他一眼,抓着筆記本默默低下頭,看來相比于幸村的處變不驚,自己還有的學。

看臺上的四天寶寺,白石摸了摸下巴,冰帝還有這麽任性的人嗎?居然還讓他們來打雙打?觀月君坐在觀察席上,也這麽放任不管?

不過好像很有搞笑天賦的樣子…白石的思緒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于是,這個看起來沉穩的四天寶寺網球部部長其實也是個腦內小劇場活躍的二貨無誤。

青學,大貓早已按捺不住的上竄下跳,急的抓耳撓腮,「那兩個家夥怎麽內讧了?現在可是在賽場上啊!」

「英二不是不喜歡向日君嗎,怎麽現在這麽着急?」不二聽到大貓的絮絮叨叨,扭過頭,溫柔的笑着。

大貓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努力的想着該怎樣用恰當的詞彙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我們跟冰帝是老對手了嘛nia,再說,我還是更期待冰帝那些人獲勝呢。」

「這一場比賽已經不用收集資料了。」乾冷淡的停下記錄,被眼鏡遮住的碧湖般的眸子裏劃過失望。

「nia?」歪頭,臉上貼着ok繃的紅發少年眼裏清楚的倒映着乾抿的直直的唇線,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立海大的仁王和柳生,連負重都沒有卸下,比賽已經3:0,很明顯他們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使出來,這場比賽的勝負已經很明顯。」

「咦?冰帝那兩個家夥沒有那麽簡單吧!」菊丸不信的晃着腦袋,看了看被觀月忍無可忍說教了一通,稍微有些收斂開始配合的兩人,摸了摸臉上的ok繃。

「向日擅長前場,這一點我們都了解,沒有具有大局觀的忍足支撐,他的實力會因為搭檔的選擇而消減,至于冰帝的芥川慈郎,他雖然單打是一枚好手,但不要忘記他是網前截擊類的選手,如果你讓他在後場,這不等于再次減少冰帝獲勝的幾率嗎…雙打,也不是那麽簡單的啊…」乾扶了扶眼鏡,慢慢的解釋。

最後,看向觀月,「以前都說冰帝的人任性,我還沒怎麽發現,但今天我全是相信了,居然敢在這麽重要的比賽當作吵架的地方,不用任性來概括,那還能用什麽詞呢?」

「這場比賽,應該不是出自他的手筆…冰帝的那些家夥瘋了,難道觀月他也跟着瘋?」

此刻,被乾猜測瘋掉了的觀月同學一直在心裏默念忍耐,對于活寶要忍耐,尤其對這兩個活寶更是要忍耐。

「看我的月返!」忍了不到十分鐘,岳人還是忍不住沖向網前,拉長胳膊搶到柳生從後場發出的球,雙腳輕點一個翻轉,頭朝下把球打過去,特技式網球終于被岳人心滿意足的使了出來,但此刻,後場破綻全露……

這兩個笨蛋!觀月氣的直挽着劉海,剛剛也說過他們兩個了,可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現在居然又吵起來,這不是平白讓人看笑話嗎?

嗯哼哼,向日岳人,還有芥川慈郎,你們兩個白癡,死…定…了!

忍無可忍的從觀察席站起來,沒有再去請裁判暫停比賽對那兩個已經吵紅眼的任性家夥耳提面命,觀月從賽場出來,看都不看那兩個人。

渾身冒着黑色的氣息,觀月嘴角帶着陰恻恻的笑容,不管熟不熟悉觀月的人都知道,場上那兩個笨蛋徹底把觀月惹火了,而熟知觀月手段的那些人,已經默默替慈郎及岳人點了無數根蠟燭。

忍足盯着跡部咬牙切齒的目光,叫住向觀衆席上方走去的觀月,「經理,你怎麽不看比賽了…」

觀月聞言,扭頭對忍足笑的豔麗,差點忘了你這個臭手氣的罪魁禍首呢,死死的盯着忍足瞧,只把關西狼盯到直冒冷汗,觀月才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吃多了,去消食。」難不成還待在那裏看這場結局注定的比賽嗎?!

忍足:=口=觀月你回來,跡部的目光我hold不住啊,下回我再也不抓阄了T_T

「觀月都受不了場上那兩個笨蛋了,果然是遜斃了!」穴戶努了努嘴,簡直不敢想象比賽結束後等待兩人的悲慘結局,鳳在一旁擔憂的看着場上。

「啊嗯…向日岳人,芥川慈郎…」跡部低沉的聲音直直竄入正在鬥嘴的兩人的耳朵裏,盛夏的天氣裏,一絲毛骨悚然的涼意從尾椎骨閃電般劃過。

「都給本大爺适可而止一些,真是太不華麗了,這是比賽!雙打一的比賽,如果你們真的被剃了一個光頭,哼…後果自負!」跡部說完之後就坐了下來,閉着眼睛抱胸不語,只從眉稍處帶着顯而易見的不滿。

場上的兩人凍了一個哆嗦,垮着臉可憐兮兮的相視一眼,都從眼神中看出了這樣的信息——跡部生氣了=糟了,而觀月生氣了=完了!

他們不想先被跡部破滅的死去活來,然後再被惡魔經理給來一套全方位多層次無死角的特殊訓練啊,一定會死人的!

向日和慈郎兩張小臉慘白,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終于開始謀求合作。

觀月踱着步子慢慢走到自動售貨機,投幣買了一瓶紅茶,男人清朗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熟悉的聲線讓背着他的觀月勾唇一笑。

「初因為賽場上那兩個小家夥很生氣嗎?」很少見到他這麽活潑的樣子,耀司穿着一身月牙白的休閑服,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幾歲,猛的一看還以為他和觀月是同齡人。

看慣了男人的西服裝,觀月瞧着這個微笑着氣度非凡的青年,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揮了揮手,「嗯哼哼,耀司,你來看我比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兩只動物的雙打…簡直不忍直視=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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