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帝繼位

大瀝王朝經歷三百年來經歷過無數風風雨雨,繁榮昌盛,內亂動蕩,莫說多大的功勞,皆因大瀝歷代皇帝極力守着一個穩字,才使得百年來的基業不會毀在手上,更令天下百姓有了生活的盼頭。

而當代大瀝第二十一代天子,明啓帝楚宏,他勵精圖治平定四方戰火,花費二十餘年,總算使得再一次受到外敵挑釁的王朝在風雨搖曳中磐立下來。

明啓帝把握朝政四十年來,對外有大功,對內雖無大過亦無過更多的成就。

人總是有自己不擅長的方面,而明啓帝楚宏亦自知之明,自己并非盛世之君,只算得平世之君,屢次想提拔可用之才,發展民生,輔助民生,卻發現并無驚豔之才可用,皆是泛泛之輩。

只有那朝政上治世教化萬民的文官。

如今他再想努力都将力不從心了。

明啓四十年四月初五。

楚宏終究抵不過歲月的蠶食,他變得風中殘燭,形影單只躺在床上,望着龍榻下跪着一排的十六個皇子們。

他只是掃了一圈,便落在了右邊跪在地上,跟個小雞崽一樣低調降低存在的孩兒身上。

楚宏便擡手顫顫巍巍指向了那孩兒。

“六兒留下,其他人出去。”

此言一出。

旁邊的鄭公公得到了命令,他立即通知榻下的皇子們又一遍:“各位皇子,陛下有令,還望大家配合一些。”

餘下的皇子們,一個個驚怒不定,紛紛将目光落到了叫六兒的皇子身上。

只不過六兒皇子,直接将頭磕在地上,那淡黃的錦服将她籠罩在下面,縮成一團,特別像個奶黃包。

看的鄭公公臉上一抽心裏默念:“這是陛下選中的新儲君,這是陛下新選的儲君,陛下一定不會走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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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的皇子們則一個個氣急又鄙夷,怎麽父皇廢了太子後,就瞧上這麽,這麽一個懦弱的皇兄/皇弟。

真當他楚家沒人了嗎!

最後十幾個皇子各自帶着強烈不甘的情緒離開了,竟然無一人有老父病榻的傷痛。

果然天家無情,不說陛下,皇子們又好的到哪裏去?

鄭公公暗地嘆氣下,便恭恭敬敬道:“六皇子,您快過來。”

這時縮在床右邊的奶黃包,才慢吞吞移動過來,那小俊臉憋的看起來好像還有些不情不願。

等她擡頭時,只見六皇子修長的眉河英挺如同岱山,面容精致俊美,難辨雌雄,雙眸濕漉漉透着清純與懵懂,高挺的鼻梁下一雙不染而朱的丹唇,抿成一條直線,像是有些委屈。

不得不說,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此人便是六子楚月。

實際上三個月前穿過來的人。

楚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來到這個地方,還沒享福就被拉去了皇家學堂,日夜學至少三本書,功課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了,好不容易能喘口氣,結果...結果父皇病了,疑似要......。

反正,為什麽她那麽倒黴!?

楚月在這邊欲哭無淚。

倒在臨終前還有口氣的明啓帝楚宏眼裏,他家六子便是孝兒,三個月前,他有意布置課業給衆皇子,可惜五六個裝模作樣,五六個平庸,還有一個有手段,心思太深,令他不得不防。

只有這六子呆呆地去學習,令他非常滿意。

楚宏便撐起手掌,他慈愛地朝楚月伸過去:“朕往矣,吾兒善為江山苦閱奏折,并馭群臣,勿使之妄,須善讀書,其善陽太傅矣。其家雖祖三代俱坐于百僚之位,然吾楚家為忠之。”

“你切不可負之。”

越聽越不妙,這是要托付她的節奏,為什麽她待在角落裏還能被發現?

可當楚月看着相處了三個月的父皇,一頭白發,面容滄桑,連手掌的繭都是握筆握出來的。

不得不說是個好皇帝。

她伸出手猶豫一下抓住了父皇的手,整個人懵懂點頭。

“父皇你不知道,你女兒馬上是馬上要巅峰整個江山的昏君,不過看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怕你有遺憾,也只好咽下去了。”

還有她暗地裏可是女兒身。

楚月的表現有些驚慌與對未來的迷惘。

讓楚宏露出安撫性的笑容,繼續道:“兒雖是朕則多子中最普通之一,而為父明你是個善仁者,即位必不謂手足相,尚須防汝三兄,其于汝能,而容藏暴心,彼若為帝,天下必不安動。”

楚月聽着想哭,她突然很委屈。

qaq父皇其實你看錯人了,要亡國的人就在你面前,就是你女兒我啊!

楚宏現在滿心的都說托孤,最後的教導:“朕往矣,此江山即付矣,汝雖可無大成,其守不可,兒中庸可取,宜親賢臣,則謹防奸随。”

楚月聽了又想哭了。

她以後的敵人都是賢臣,隊友才是奸臣。

都和父皇說的相反。

看來她怕是要辜負皇帝老子的遺願和寄望了。

越想越不妙,楚月忍不住撅起嘴唇哭遼。

倒讓楚宏看着嘆氣:“孝兒啊!”

楚月更加自責了,別說了,QAQ爸,等你駕鶴西去,你女兒我就要作妖了。

而楚宏一直交待下去:“吾兒艱辛可諒,故日後若有心儀之人,無論家世,皆可後位。”

娶老婆都給我想好了,嘤嘤嘤TvT 突然好想當明君。

昏君系統:“叮——不可以!”

我是女的,肯定也不會去娶。我爹好慘,托付了個昏君。

楚月傷心之餘又覺得特別心虛。

父女倆一個躺在龍榻上,一個跪在榻下侍奉老父親,怎麽看都是一場父慈子孝圖。

楚宏知她彷徨,他安慰道:“吾兒莫傷心,我雖往矣,然必與祖佑你抱社守稷。”

“臨別,我還有一份禮送于兒。”

說罷,楚宏看向了鄭公公:“宣旨。”

鄭公公見陛下臉色越來越慘白,氣息只出少進,他心下一驚,面上又忍不住難過起來。

便嗓子宣道:“我朝三百年來無出女官,朕今特立一人進朝,此即陽太傅獨女兵部尚書陽清漣,又賜尚方劍。立下女大學士首輔之,百官不可議,否則尚方寶劍,可先斬而後白,奸死不足惜。”

楚月聽了決定不可思議,這父皇的遠見居然那麽前衛,竟然設立了女官,早些時候她就聽說了大瀝王朝有一位女官,當時她還帶着一顆好奇心,只不過很快就被太傅的作業給打消了。

現在親口聽父皇宣旨,她倒驚奇了。

可更重要的是。

“那個,父皇,尚方寶劍能砍皇帝嗎?”楚月小心翼翼地問老爹。

此話一出,明啓帝楚宏立即瞪大眼睛看着她很久,仿佛瞬間開始認識她一樣。

楚月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最後楚宏像認命般一樣,他舉掌輕撫她腦頂,只是語重心長道:“朕自然信我兒。”

這句話又讓楚月鼻子一酸了,她真的受不了親情牌,她真的會哭。

可還沒等她再哭鼻子。

下一刻腦袋上的重量忽然滑落,砸在了床檐上,安心閉上眼睛,氣息漸弱,直到無,便去了。

鄭公公臉色一灰,頓時跪在地上大着嗓子鄭重喊道:“陛下,仙崩了。”

“陛下,仙崩了。”

“陛下,仙崩了。”

楚月望着床上的老人,前秒還在教導自己鼓勵自己,提醒自己,怎麽轉眼間說沒就沒了。

她突然感覺不真實,覺得世間的一切都不真實。

唯有腦子一震。

“叮——恭喜宿主喜登皇位!請登位後開始直搗江山!”

“嗚嗚嗚嗚嗚嗚,父皇,父皇!”楚月汪得一聲哭出來了。

“孩兒,孩兒腿麻了。”

“眼睛,眼睛也糊的睜不開了,情緒波動,耳屎一擠,堵塞了什麽都聽不見了。”

系統:......

少來,你明明聽得清清楚楚。

楚月哭得過度傷情,整個人的臉色都因為哭嗝,嗆得通紅,吓得鄭公公由悲變懼。

鄭公公趕緊扶着楚月,勸道:“哎喲,新帝陛下您可要注意身子。”

剛說完。

他扶着的奶黃包忽然一歪,跟顆球一樣圓滾滾倒在了地上,昏厥過去了。

鄭公公吓得嗓音比往常更尖銳了:“來人,來人啊!傳太醫!”

“傳太醫!!!”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到!

如果發現特別的bug,非常影響觀看,大家可以指出來。

草現在在攢月石當中。

扶額,目前的月石只夠草修改新文增添四章。

ps:先帝:朕已經選好兒媳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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