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60)

扛下所有一切,結果,還都是她一個人在扛。

長孫千裏唏噓的感嘆着。

“不得不說,你老婆真的很厲害,一直這麽頑強,經歷了這些,就算是一個男人也是堅持不住的。”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封淩霄!”端木孤辰面容因扭曲而顯得猙獰了起來:“過去他對無心和豆子所做的一切,我要十倍的奉還于他。”

長孫千裏涼涼的睨了他一眼。

其實他還探到了一件事,明日冷冰霜他們就要給端木孤辰服下還靈丹,吃下還靈丹還有兩天兩夜的昏迷。

端木孤辰若是想報仇,起碼也要等到兩天之後。

不過,暫進他不想告訴他這些事,就當作方才端木孤辰故意威脅他的教訓。

長孫千裏還知道一件事,端木孤辰曾經服下過一種藥,恰好可以克制還靈丹中的壓制人神智的成分,普通人服下還靈丹會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失去所有意識。

但是,端木孤辰服下去之後,意識會非常清醒,兩天兩夜可以知曉身邊所有發生的事情,身體卻無法動彈,他的心裏一定會發狂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端木孤辰身體恢複的那一瞬間,一定會非常驚人。

可惜,還有兩天的時間。

敏感的察覺到長孫千裏眼神怪異,端木孤辰皺眉睨向他:“你在想什麽呢?”

長孫千裏臉色如常,語調平穩,帶着憤憤之意:“當然是跟你一樣生氣了,到時候你去報仇的話,記得帶上我一個!”

“好了,我累了,如果再查到其他的事,再來告訴我。”

“嗯,小白,我們走了!”

長孫千裏懶懶的起身,帶着小白一起出了窗子,出了窗子便躍上屋頂,很快不見了身影。

病房內的端木孤辰,獨自躺在無人的房間內,呼吸着窗外透進來的冰涼空氣,回想着長孫千裏的話,一個人在這樣微涼的夜陷入了沉思,久久無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冷月自告奮勇去山上的桑田去收集露水,當然的,雷便陪同她一起前往桑田去收集露水。

收集完露水,冷月和雷倆人準備下山。

下山的途中,冷月總感覺四周有異樣的目光注視着她,引起她的懷疑。

她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向四周望去。

四周只有無數樹木,還有風吹過樹枝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并沒有其他的聲音。

看到冷月停了下來,雷端着罐子回到她身邊,順着她的目光向四周望去。

“怎麽了?”

冷月收回視線,神情如常的搖了搖頭。

“我總以為四周有人,可能是我的錯覺!”

然後,雷和冷月倆人便一同下了山。

倆人剛離開沒一會兒,方才冷月所站的地方,兩名黑衣人,黑布蒙面,目露陰險的望着雷和冷月離開的背影。

“你以前是和青果一同訓練的,怎麽樣?确定是不是她?”一人問道。

“就是她沒錯!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她!”

“既然如此,我們馬上去禀報主人,藥廬四周高手多,我們要多調些人,明天晚上就把藥廬夷為平地!”

“哼,當年她一直拒絕我,明天晚上我要親手解決了她,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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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辰辰昏迷期間,會發生神馬驚險的事捏?明天再來!

我最愛的孤辰!(5000+)

更新時間:2014-8-29 0:37:05 本章字數:8761

雷和冷月兩個人從山上回到藥廬時,花魚和春苗兩個已經準備好了早膳,順便也給辛苦守在藥廬附近的那些侍衛們也準備了些菜,那些侍衛們一個個非常感激她們。

倆人命侍衛們把幾只菜盆端了出去,出了廚房,便看到雷和青果倆人一同回來。

此時太陽穿透了霧霾,将幾縷金黃的光亮灑在院子裏,并且同時照在雷和青果倆人的身上瑚。

倆人同行,再配上那陽光,倆人是那樣的相配,花魚和春苗兩個不約而同的将倆人看住了。

雷還想對冷月說些什麽,冷月的神色突然露出幾分尴尬,然後故意與他多分開了一些距離,雷這才發現花魚和春苗倆人看過來的目光,他向來一慣的冷冰面容,旁人也看不出什麽來铄。

平靜的回頭,果然看到花魚和春苗倆人暧昧的視線朝他和冷月倆人望來。

瞧見這倆人終于發現了她們,花魚和春苗倆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笑呵呵的朝二人走來,還非常默契的圍着二人轉了一圈,再回到二人的身前站定。

“你們兩個這是去哪裏了?”花魚笑眯眯的問了一句。

雷依舊如常般的冰冷面容,不見半分緊張,淡定的舉了舉手中的罐子:“去收集露水了!”

春苗晃了晃雷手裏的罐子:“怎麽這麽少?”

“我是新手!”雷理直氣壯的辯駁。

“再是新手這點兒也太少了!”春苗戲谑的沖他擠了擠眼:“是不是一直在旁軍偷看我們青果看的呆了,所以才會就弄了這麽少?”

“不是!”冰冷的面容有幾分裂痕。

“那就是你的武功沒有青果高,所以才會收集的這麽少喽?”花魚冷不叮的插了一句打趣道。

飯可以多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

花魚戲谑的話音一落,好一會兒沒有聽到倆人的回答,花魚這才發現了不對勁,春苗聞到火藥味,悄悄的拉了花魚退在一旁,暗暗又手忖搗了一把花魚,責怪她不該提到武功高低的問題。

武功的高低問題,自五年前青果和雷就一直想分出一個高下,如今,花魚這麽一說,一下子激起了倆人血液中那天生的好勝心,皆想知道對方到底誰更厲害一些。

冷月和雷倆人分別把罐子放在旁邊的地上,花魚和春苗倆人見狀,立即把他們放在地上的罐子抱走,以免他們打鬥時,不小心碰到了罐子,裏頭的露水會遭殃。

當倆人把罐子放好,便看到冷月和雷倆人二人對面而立,倆人神情凝重,直勾勾的望着對方的眼睛,空氣中有激烈的火花碰撞着。

一場比試即将開始。

花魚和春苗倆人在旁邊緊張的握緊了對方的手,眼睜睜的看着這二人,心裏一陣陣的激蕩,直在心裏想着。

打呀打呀,快打呀!

她們倆也想知道冷月和雷倆人誰的武功更高強一些。

然而,冷月和雷剛做好準備分別伸出一只手做出了友好的手勢,然後準備開打。

藥室的門‘吱呀’打開,昏睡了一天一夜的霍思蔓從裏面走了出來。

冷月和雷倆人沒有分神的直視着對方,擺明了不受外界事物的幹擾,只想分出個勝負。

而花魚和春魚倆人激動的等待着冷月和雷的開打,也沒注意到霍思蔓出來。

霍思蔓一橫眉,大喊一聲,瞬間破壞了所有的緊張氣氛:“你是什麽人?居然欺負弱女子,看鞭!”

話落,霍思蔓想也不想的就抖開手裏的黃金鞭,朝雷揮去。

雷身手敏捷的躲開,連續幾個回合,霍思蔓的黃金鞭被雷一腳踢得震落在地上。

“貴妃娘娘,他不是壞人,他剛剛只是要跟青果切磋而已,您誤會了!”花魚見霍思蔓撿起地上的鞭子,還欲再揮鞭子攻擊雷,趕緊向霍思蔓解釋。

霍思蔓揮鞭子的動作一頓,訝異的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麽?只是……切磋?”

“對對對,只是切磋而已!”花魚附和着。

霍思蔓收了鞭子,下巴微微揚起:“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打,就算打贏了,臉上還有光了不成?”

本來還欲再與冷月繼續對打的雷,聽了霍思蔓的這句話,把那小心思收了起來。

“對了,貴妃娘娘,我們小姐吩咐過,只要您醒了之後,還要喝一碗湯藥的,您現在就服下嗎?”花魚恭敬的向霍思蔓詢問道。

霍思蔓苦澀一笑:“我現在已經不是貴妃娘娘了,以後不要再喚我貴妃娘娘,你們還是喚我霍姑娘吧!”

“咦?皇上并沒有下诏說要廢您為平民呀!”

“我已經向皇上送去了和離書,在那一刻,我就已經不是貴妃了!”

花魚驚的眼睛瞠大,不禁驚呼出聲:“您給皇上送和離書,豈不是您休了皇上?”

休了皇上!

剛剛來到藥廬門外的封淩霄,恰好聽到了花魚口中所說的‘休了皇上’四個字。

瞬間,封淩霄的臉色倏變,只覺一股屈辱在心頭。

“反正我現在跟皇上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就對了,我……”霍思蔓大方的道,話才剛說了一半,門外冷不叮的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霍思蔓後面要說的話。

“朕還沒有答應,你依然是朕的貴妃!”封淩霄鐵青着臉從門外進來,身後帶着十名侍衛,一字成排的站在封淩霄身後。

藥廬內的衆人皆能感覺到封淩霄身上的怒意。

吐出‘休了皇上’四個字的花魚脖子縮緊,艱難的吞了下口水。

壞了,這封淩霄怎麽就在門外呢?慘了!

好在她發現封淩霄的目光似乎一直投注在霍思蔓的臉上,她趕緊轉身逃離現場,春苗看到旁邊花魚跑了,機靈的跟在花魚身後逃去了廚房。

冷月和雷倆人則在院子中,防止侍衛随意在院中走動。

而霍思蔓面對已經一月未正面相見的丈夫,上一次見面還是他登基的時候,心中最多的是酸楚,還有七年婚姻給她帶來的疲憊。

雖然,現在看到封淩霄還是會如十五年前初見他時一樣會心動,可是這種心動,在一次次的冷落中早已染上了鏽跡。

心動的同時,卻還有着歲月之箭在心上留下的傷痕,令她不複見當年的沖動。

“皇上,我已經把和離書送給您了,您應該已經看到了吧?”霍思蔓非常平靜的問封淩霄,俏臉上少了平日裏的生氣,多了幾分深沉的冷漠,語調也是極為冷淡的。

記憶中,霍思蔓總是會非常高興的對他笑,迎合他的所有喜好,甚至總是喜歡粘在他的身邊,眼前的霍思蔓突然讓他覺得很陌生。

“自古以來,妻從夫綱,妻子必須聽從丈夫所言,即使是和離,也該由丈夫提出,你之前送來的和離書,朕已經将它燒掉了!”封淩霄一字一頓的道,臉上是掩不住的怒意。

霍思蔓的嘴角含着分嘲諷。

“皇上的意思,是我奪取了你的權利是嗎?”

“霍思蔓,如果你只是想以這種方式引起我對你的注意力,你做到了!但是,這種事情,朕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他字字淩厲,帶着濃濃的警告。

霍思蔓冷笑出聲,眸底染上了自嘲之意。

“皇上這話是什麽意思?皇上以為我給你和離書,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過去七年間,你做過的事情還少嗎?”

确實,過去七年間,為了得到封淩霄的注意,她使用了各種辦法,甚至是離家出走,但是,封淩霄根本就不在意。

而每次看到他,從他眼中看到的就只有厭惡。

“是,我是做過很多,可是……”霍思蔓深吸了口氣,用盡了全部的勇氣,對上封淩霄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這一句話如一記錘子,重重的砸在封淩霄心上,他該感到慶幸的,慶幸霍思蔓終于不再纏着他,願意對他放手了。

可是,為什麽他的心裏竟然還覺得有點失落。

他愛的人是葉無心,這五年來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是為了葉無心,在乎的人也該只有葉無心而已,怎麽可能會在乎一個自始至終都讨厭的人?

一定是因為與她成親了這麽久,習慣了她的存在吧,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本來不喜歡一個人,卻因為習慣了某一個人的存在,會突然感覺到不适應。

他的心裏也一定是這種感覺,一定是這樣的!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封淩霄臉上重新浮現出厭惡之意。

“是嗎?即使你是認真的,和離書也該由朕送給你,你這樣做是在故意羞辱朕嗎?”

“我沒有羞辱皇上你的意思,不過,依皇上你現在的意思,是不是也已經打算好要與我和離了?既然我們兩個的意見一致,就在今天,當着所有人的面,我們就和離吧!”霍思蔓鄭重的提議。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她這話,他的心裏格外的生氣。

“不行!”

“為什麽不行?”霍思蔓不滿的皺眉。

“你以為和離是那麽容易的?”封淩霄淡淡的吐出其中的厲害關系:“我們兩個的婚事,是父皇定的,而且,你的叔叔是邊關的重将,禦賜的婚姻,關系的不僅是我們兩個人,還有皇族和邊關的安定!”

霍思蔓眉頭蹙緊了幾分。

當初叔叔也這樣告訴過她。

将來有一天,如果她對婚事不滿了,想要和離的話,就不是那麽簡單的,因為……他們兩個之間,已經不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族的事情。

“我沒有考慮這麽多!”霍思蔓悶悶的回答。

“所以說,你直接遞一張和離書給朕,你覺得朕該怎樣回答你?”

“那現在怎麽辦?你不也是希望我們和離的嗎?皇上你應當會有辦法吧?”

封淩霄一本正經的解釋:“這件事還是要等朕回宮之後,與大臣們商議,還要到邊關請教你的叔叔,所有的事情都商議完之事,我們自然就可以和離了!”

“那要是有人不答應呢?”霍思蔓立馬提出疑點。

“如果有人不答應的話,我們的和離恐怕就要延遲,等到以後找機會将那個人說服以,自然就可以和離了!”

聽起來似乎不錯,而且……目前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本來是想着直接快刀斬亂麻,直接和離了之後,他們兩個之間就不再有任何瓜葛,如今看來,想直接和離,似乎還有點麻煩。

“就按你說的辦!”霍思蔓颔首。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該回宮去?”

“不必了!”霍思蔓搖頭。

“在和離之前,你依然是朕的貴妃,既然身為朕的貴妃,你自然是不能消息不見蹤影,否則,這和離恐怕是成不了的!”

霍思蔓冷冷一笑:“皇上,你放心,我是不會消失不見的,但是,我也不想回宮。”

“在宣城你并沒有親人,除了宮裏,你要去哪裏?”

“皇上,我剛剛找到了親姐姐,我怎會沒有親人?”

冷月的心裏暗叫了一聲不好,這霍思蔓看來是打算賴在藥廬了。

“你要待在藥廬?”

看封淩霄的表情,似乎沒有半分訝異,霍思蔓沉吟的想着,大概是封淩霄早就知道冷冰霜是她的姐姐,卻從來沒有告訴她。

“是呀,皇上既然已經知曉,姐姐當算是我的親人吧?”

封淩霄被霍思蔓的話堵住,只得點頭。

“既然你想待在這裏的話,你便待在這裏吧,朕會派幾個人在這裏保護你。”

“不必了!”霍思蔓冷然拒絕。

今天霍思蔓對他的一切冷漠,都讓封淩霄覺得莫名火大。

“你身為朕的貴妃,朕自然有責任保護你。”

“姐姐不喜歡有人打擾,我也不喜歡!”霍思蔓微笑的擡頭:“這是我們和離之前,我對皇上您的最後請求,仰望您能成全!”

封淩霄臉色微變,再也不想看她一眼,甩袖轉身離開。

“既然如此,就随你去!”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出了藥廬,身後的十名侍衛緊随其後,不一會兒便全不見了人影。

等回到客棧,怒氣漸消的封淩霄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去藥廬是打算找冷冰霜的,中間也不記得到底有沒有看到她。

生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看來,他是真的被霍思蔓給氣糊塗了。

只是,他到底為什麽要生氣?

霍思蔓賴在了藥廬中,花魚和春苗倆人也不好趕她,冷冰霜也沒表示什麽,便讓她留下了。

早膳過後,冷冰霜端了藥碗來到端木孤辰的病房中。

因為身體的原因,端木孤辰精神比前一天更加萎靡。

眼看冷冰霜端了藥碗進來,端木孤辰聞到那味道便不想喝:“又是那種苦藥?”

端木孤辰皺眉,冷冰霜的藥比西楚皇宮太醫開的藥更苦數倍。

“良藥苦口!”冷冰霜斜睨她一眼,把藥碗往他的眼前一遞:“那,快喝吧。”

碧色的眼珠子骨碌一轉,他狡黠的笑道:“除非你親手喂我,否則,我就不喝!”

端木孤辰故意刁難她,誰知,冷冰霜連想也沒想一下就非常爽快的答應:“好!”

話落,她當真用湯勺将湯藥送到他口前。

訝異她的順從,面對冷冰霜主動喂藥,他張口把藥吞下去。

今天的藥,裏面似乎有一種異香。

一勺又一勺的苦澀藥汁滑入胃中,不一會兒一碗湯藥便見了底,而端木孤辰的身體越來越沉重,然後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身體瞬間動彈不得。

黑暗中,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耳邊傳來冷冰霜溫柔的聲音。

“孤辰~~我最愛的孤辰!”冷冰霜眸底的溫柔溺人:“我會一直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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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明天繼續。

最幸福的新娘子!(5000+)

更新時間:2014-8-30 0:39:04 本章字數:8837

霍思蔓本來就懷疑冷冰霜同端木孤辰的關系,所以偷偷在房門外聽了一會兒,果然就聽到裏面端木孤辰與冷冰霜的對話。

而且……葉無心?

端木孤辰似乎一直喚冷冰霜為葉無心,如果是葉無心的話,她還是知道一些的,那個五年前傳得沸沸揚揚的蕭王府第九個王妃瑚。

想到其他人對端木孤辰的恭敬程度,還有偶爾冒出一句令她費解的‘皇上’,霍思蔓仔細的想了想之後,驚訝的發現,端木孤辰不就是西楚皇帝嗎铄?

猶記得宮裏傳言西楚皇帝欲來宮中道賀,卻是一直不見蹤影,原來是來到了稻香村。

他來稻香村是來找冷冰霜的嗎?

如果冷冰霜就是五年前的葉無心,那麽,她就是五年前的蕭王妃,與端木孤辰根本就是夫妻。

既然冷冰霜是端木孤辰的女人,而且看上去冷冰霜是那麽的愛端木孤辰,卻又為什麽不願意跟端木孤辰承認心思,并跟他一起回國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霍思蔓覺得訝異。

她似記得,五年前封淩霄就有奪位之意,并且悄悄的潛入西楚去,準備設計立功,并獲得皇上的賞識,進而在皇子中脫穎而出,并奪帝位,但是五年前封淩霄卻無功而返,當時她就知道封淩霄從西楚帶回國了一個女人。

沒想到這個女人就是葉無心。

葉無心離開端木孤辰來到北齊,而且還是跟着封淩霄。

越想霍思蔓就越覺得脊背一陣陣發涼,因為,她越想,就覺得封淩霄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他奪人之妻,還強行帶回國。

“姨姨,你站在這裏做什麽呀?”

一陣童稚甜美的男聲從身前傳來,令霍思蔓驀然回神,低頭一看,竟看到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出現在自己面前。

小男孩長的很漂亮,可愛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捏一下,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雙黑亮、靈動的大眼睛,那雙眼睛竟與冷冰霜極為相似。

豆子的聲音也引起了房內冷冰霜的注意,她連忙擱下端木孤辰的手,狐疑的朝病房外看來。

“誰站在外面嗎?”

豆子笑嘻嘻的把霍思蔓從牆後拉了出來,無辜的大眼睛機靈的眨了眨,清澈的雙眼是別樣的幹淨。

“娘親,是這個姨姨!”豆子笑嘻嘻的解釋:“我看到這個姨姨站在這裏好一會了,所以就問她在外面做什麽!”

“原來是你!”冷冰霜皺眉:“不過你站在外面是有什麽事嗎?”

霍思蔓臉上浮現幾分尴尬:“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不好,被發現了,霍思蔓的神情更加窘迫了。

“姨姨,我剛剛似乎看到你的脖子還伸長了些,難道想事情還要伸脖子嗎?”豆子卻是一點兒了不客氣的指道。

“什麽伸脖子,你以為是長頸鹿?”冷冰霜立即喝斥豆子。

豆子大眼睛納悶的眨了眨:“長頸鹿是什麽?”

睨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是什麽,不過,這個時候,你是不是該去私塾了?”

“娘親,今兒先生上午有點事情,讓我們遲一個時辰再去學堂!”豆子撇了撇嘴,委屈的解釋。

看他那撇嘴可愛又讓人心疼的表情,霍思蔓有些心疼他。

“他只是一個孩子,別把他逼的太緊了!”霍思蔓忍不住為豆子辯駁道。

冷冰霜撫額,從兒子的眸底她看到了算計的光芒,這臭小子,會使計、耍賴的本事,比他爹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會利用自己的優勢,來取得別人的同情心。

“娘親,我先去看書了!”豆子失魂落魄的低聲說着,然後晃晃悠悠的出了藥室。

霍思蔓還想說什麽,就只能看着豆子離開的背影為他心疼。

“姐姐,教孩子不用迫的這樣緊吧?”霍思蔓又忍不住為豆子向冷冰霜質問道。

睨了她一眼,冷冰霜懶的解釋些什麽,直接示意她:“你現在從窗子往外看去,看看他在做什麽!”

做什麽?

霍思蔓心裏疑惑着,還是随了冷冰霜的話,朝窗子往外看去。

看到的景象令他目瞪口呆。

剛剛還是一副失魂落魄、泫然欲泣的小可憐,現在正惡作劇的拿了一盒顏料放在正在洗衣服的花魚身側。

想拿皂角洗衣服的花魚,一下子摸到了顏料盒,順手将顏料沾染在了衣服上,花魚一看之下當即哇哇大叫。

“豆子,你這個小惡魔,你給我站住!”花魚生氣的站起來就準備去追豆子。

“嘿嘿,你抓不住,抓不住!”豆子故意沖花魚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撒腿跑開,還不忘丢下一句:“但是,花姨,如果你再不把衣服上的顏料沖掉,幹了就洗不掉喽!”

“壞了!”想到衣服,花魚不敢再去追豆子,先把自己的手洗了,再仔細的一點點的将衣服上的顏料洗掉,一邊洗衣服,一邊罵豆子是個小惡魔。

而豆子站在不遠處對着花魚嚣張的笑着。

看到這一幕的霍思蔓被豆子的所做所為驚呆了,收回視線時,她仍無法想像豆子是這樣調皮的孩子,讓她非常驚詫。

收回訝異的視線,霍思蔓尴尬的輕咳了一聲。

“不用在意,豆子最拿手的就是唬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冷冰霜微笑的安慰他。

只是,此時讓霍思蔓在意的并不是豆子剛剛唬弄他,而是另一件事。

冷冰霜有了孩子,在當年的葉無心有着孩子的情況下,封淩霄仍然将她帶來了北齊。

“我自是不會放在心上!”看了一眼榻上的端木孤辰,只一眼霍思蔓便看出了端睨:“姐姐已經給他服下了還靈丹?”

“嗯。”

“你這樣讓我知曉,難道不怕我把這件事傳出去,別人知曉了之後,會對他不利嗎?”

冷冰霜笑着挑了挑眉,炯亮的黑眸直勾勾結盯着霍思蔓的眼睛,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心底。

“難道你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不成?”

“當然不會!”霍思蔓脫口就說。

冷冰霜笑容中帶着幾分自信:“既然你不會說出去,我為什麽要防着你?”

“你就這麽相信我?”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冷冰霜笑容中透着自信,笑容裏又帶着威脅:“而且,倘若你把這件事說出去,你自己又會有什麽下場?我可是青玉壇的門主!”

青玉壇的門主!

一句話,一下子讓霍思蔓驚了,沒想到冷冰霜是青玉壇的門主,青玉壇的門衆遍及各地,若是冷冰霜一聲令下,一個人躲的再隐密,也會被找到,難怪她會這麽自信。

冷冰霜會告訴她這件事,恐怕也是為了讓她明白自己的處境,更加保證了她不會說出去。

以前,她還曾覺得自己會比冷冰霜更配封淩霄,如今看來,她是遠遠不能及的了,冷冰霜是她無法比拟的存在。

“你是我姐姐,再怎麽說他也是我姐夫,我也不能害你們!”

“你知道他的身份了?”冷冰霜也訝異于霍思蔓的聰慧。

“嗯!”霍思蔓點頭:“西楚皇上為了姐姐來到這裏,可見他對姐姐您的感情,”

“怎麽?你不再勸我嫁給北齊皇上了?”冷冰霜打趣的道。

霍思蔓窘迫的臉紅了。

“之前是不知道姐姐你跟西楚皇上之間的事情,而且……”霍思蔓目光黯淡了幾分,語調也變得低沉:“皇上他迫使你跟西楚皇上夫妻分離這麽多年,真的很對不起姐姐!”

冷冰霜眉毛微挑,看來,這霍思蔓知道的還真不少。

“造成這一切的不是你,你不必向我道歉。”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幫姐姐!”霍思蔓真誠的望着她,心裏希冀着。

“幫我?”冷冰霜戲谑的道:“如今你已經自身難保,你還要幫我?”

“這……這個……”霍思蔓緊張的咬緊下唇:“總有我力所能及的事吧!”

“你是愛封淩霄的!”冷冰霜突然話鋒一轉,轉移了話題。

突然話題轉到自己身上,霍思蔓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她雙手握緊,不安的別過頭去,不敢看冷冰霜的眼睛。

“不,我已經不愛他了!”

說話吞吞吐吐,表情不安,一看就是心虛的表現。

冷冰霜輕笑一聲:“既然還愛着他了,又為什麽要跟他和離?”

“我沒有還愛着他,就是因為不愛了,所以才會跟他和離的!”霍思蔓不滿的哮嘴鄭重其詞的反駁。

“嘴裏說着不愛了,實際是愛慘了,你的樣子,跟我前一段時間的表情一模一樣!”冷冰霜一針見血的指道。

被戳穿了心事的霍思蔓,所有的力氣在瞬間被抽盡了般。

她雙手輕掩住面頰,然後放開,末了又嘆了口氣才說:“是,我是愛他,而且,這十多年來,一直都愛着他,從未變過,但是……他愛的人不是我,我又何必讓兩個人都痛苦?”

“或許,還有轉機!”

“轉機?”

“今天早上你與北齊皇上對峙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在你們倆說話的時候,我就站在不遠處,他連看也沒看我一眼。”冷冰霜馬上指出重要的一點。

“那是因為當時他在跟我争論,人在氣頭上!”霍思蔓小聲的辯駁着。

“他會因為你生氣,那是因為在乎你,所以才會生氣,若是他真的不在乎的話,又怎麽會跟你生氣?”

“他……他是為了他作為皇帝的面子!”他是皇上哪!霍思蔓仍舊為他找理由。

“如果他真的想與你和離,哪裏需要那麽多五花八門的理由?直接一封和離書,聖旨一下,誰都不會有異議!”

聽着冷冰霜的話,霍思蔓的心又動搖了,心裏亂如麻一般,不知道該怎麽辦。

如果真如冷冰霜所說,封淩霄的心裏有她,那她……

“你不是想讓皇上放了你,故意這樣搓合我們倆的吧?”霍思蔓狐疑的問,一雙眼睛懷疑的打量着冷冰霜。

冷冰霜聳了聳肩。

“你愛信不信,雖然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促成你們倆的姻緣,大家不就皆大歡喜了?”

“那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這個我可以幫你!”冷冰霜嘴角揚起陰謀的弧度。

霍思蔓被冷冰霜那表情吓了一跳,那臉上的表情,與剛剛豆子惡作劇時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冷冰霜原本是不想沾手的,只是,她這個妹妹還挺善良、癡情,再加上,她确實感覺封淩霄對霍思蔓并非無情。

對自己有益無害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等端木孤辰這邊完事了,她就着手去辦。

剛想完,一只藤球突然從窗外飛了進來。

冷冰霜危險的眯眼,在那一瞬間,冷冰霜突然從座椅上起身,身形奇快的翻身,一擡腿。

漂亮的一個回旋踢,那只藤球一下子被踢了出去,伴随着窗外的一聲哀鳴聲。

“哪個兔崽子在往我家踢球?再踢過來,我就把你的球給毀了!”

然後窗外便沒有人吱聲了。

霍思蔓對冷冰霜的感覺是成熟穩重的,眼前這個叉着腰,兇巴巴沖窗外罵的人是誰?

就像……潑婦!

冷冰霜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被刷新了,頓時目瞪口呆。

豆子愛惡作劇的本事,怕是就遺傳自她。

第二天晚上。

還有一晚的時間,端木孤辰就可以醒來,冷冰霜看着端木孤辰這兩天身體的變化,不僅毒素全部清除了,連傷口也奇跡般的愈合了,等他醒來之後再休息兩天就可痊愈了。

心裏惦記着霍思蔓的事情,冷冰霜想着端木孤辰的身體快恢複了,便開始着手安排霍思蔓與封淩霄複合的事情。

把雷派去通知封淩霄明天來藥廬一趟,雷剛走,冷冰霜覺得有些悶,走出病房的門深吸了口氣,看到門口處冷月坐在那裏出神,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出去,來到了冷月身側。

“在想什麽?”冷冰霜的突然出聲,将冷月吓了一跳。

“啊,是姐姐!”

“怎麽吓成這樣?”

冷月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姐姐,你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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