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

去,如果繼續下去,又有什麽意義?

忽地,她聽到耳邊有一陣動靜,大約六個人朝她的方向靠近,她警覺的豎直了耳朵,确定那些人正朝她走來。

難道是附近的流氓地痞不成?

如果他們真的敢對她不敬,她可不客氣!

就在那些人離她大約只有兩米距離的時候,霍思蔓立即從自己的腰後抽出黃金鞭,輕輕一抖,金鞭如長蛇般的揮開,再狠狠一抽。

伴随着幾聲哀鳴,那六人皆被霍思蔓一鞭抽倒在地。

“你們是什麽人,光天化日之……”

霍思蔓站起身來,朝那些人看去,竟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臉,喝斥的話被梗住,她訝異的看着他們。

“怎麽是你們?”

“貴妃娘娘!”六名北齊的大內侍衛齊齊的恭敬向霍思蔓行禮。

而他們臉上東一道西一道的紅色鞭痕,招搖的向霍思蔓揮手,令霍思蔓表情略顯尴尬。

“你們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皇上派屬下六人來找您!”其中一人恭敬的回答。

“哦?找我?找我什麽事?”霍思蔓皺眉,這幾日沒去稻香村,封淩霄突然回心轉意了不成?

“這……”那人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還靈丹。”

所有的期盼在瞬間被擊碎,火熱的心如同被澆了一桶冰水,冷的徹骨。

“皇上還有沒有說過其他什麽話?”霍思蔓最後希冀的問了一句。

“皇上說,屬下們找到您之後,讓屬下們帶着您盡快去見他,和還靈丹一起!”

原來,所有的希冀,都只是她為自己鑄的利劍而已。

“你們先回,我要先去取還靈丹,取了之後,會立刻去找他。”

“是,那屬下們告退。”

等那些人都走了,剩下霍思蔓孤身一人在油菜花田中。

一陣風吹來,帶來了一陣陣油菜的花香,陣陣沁人心脾,那油菜花浪更是美不勝收,只是,霍思蔓卻無暇去欣賞美景,漫天花海中,她只是一葉孤獨的扁舟。

叔叔當年勸過她,如果嫁給封淩霄,她不一定會幸福,她是草原上的公主,像風一樣自由、快樂,嫁給封淩霄,将要規行矩步、約束自己,封淩霄的志向,不會在她的身上,視線不會為她停留,因為封淩霄不愛她,可是她仍堅持,相信真誠定能打動他。

金黃的花瓣片片在她身側飛舞,她張開緊握的拳頭,掌心中的一片花瓣被風吹去。

十五年了,是該放棄的時候了。

下午時分,冷冰霜送了豆子出門去私塾,剛回到藥廬準備去出診,進了門便看到一人背身而立,一身緊身騎馬裝,腰間別着一把黃金鞭,腳蹬馬靴。

看到那道人影,冷冰霜覺得有一股熟悉感。

驀地,對方感覺到身後有人,便下意識的回頭,一下子撞進了冷冰霜的視線中。

只一眼,冷冰霜便認出了她來,可不就是前幾日來藥廬中的霍思蔓嗎?

“是你!”冷冰霜微挑眉,笑着說了兩個字。

霍思蔓詫異的擡頭迎視冷冰霜。

“你認識我?”

“照理說,你還是我的妹妹。”

“妹妹?”霍思蔓奇怪的打量冷冰霜:“為什麽?”

“二十四年前,霍地将軍的長女一出生,就被送到了西楚,而北齊的人都只知,霍地将軍家的長女已經夭折了!”冷冰霜微笑的解釋着。

“你……你說你就是……”

冷冰霜颔首。

“沒錯,我就是那個已經夭折的長女,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

是她的姐姐!

霍思蔓好一會兒才把這個消息消化,她怎麽也沒想到,冷冰霜居然會是自己的姐姐,那個她以為早就已經沒有了的姐姐。

久久得不到霍思蔓的回答,冷冰霜等待了好一會兒,待她感覺霍思蔓的情緒緩和了之後,她方微笑的又道問:“不知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霍思蔓自嘲一笑,忽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紫檀木盒子交給冷冰霜。

“這個盒子,你比我更加有資格擁有。”

“這是什麽?”

“是你想要的東西,還有,我已經讓人把和離書送給了皇上,皇上對姐姐一片深情,還請姐姐日後要好好待皇上!”霍思蔓微笑的祝福道,心中卻是苦澀萬分。

“和離?”

什麽意思?

冷冰霜剛要喚住霍思蔓,忽見霍思蔓的身體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她趕緊上前去扶住她,而霍思蔓已經昏了過去。

冷月見狀趕緊從藥室中奔出,同冷冰霜一起把昏迷霍思蔓扶進了屋內。

一人從藥廬外經過,看到冷月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在那人的腕間,赫然一條黑蛇刺青。

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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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明天開始轉機撒……

你還是同五年前一樣主動!(5000+)

更新時間:2014-8-27 0:26:01 本章字數:9174

把霍思蔓扶進病房裏,冷冰霜将霍思蔓安置躺在病榻上。

這霍思蔓怕是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剛剛她探過了霍思蔓的脈,發現她的身體非常疲勞,只怕是這幾日沒有服用安神藥晚上無法入睡,再加上這霍思蔓也沒有服用她開的藥所致。

“姐姐,她就是您同父異母的妹妹嗎?”冷月打量了一眼榻上的霍思蔓:“她跟您長得有一點點像呢。”

“嗯,你去按照經常服用安神藥治療的方子,去抓副藥來熬了,等她醒來的時候給她服下!”冷冰霜囑咐了一句铄。

“好,我現在就去!”

冷月趕緊去準備安神湯的方子,在隔壁病房的雷聽到這邊的聲音,馬上從病房裏出來。

“我幫忙一起熬藥!”

說罷,雷便跟着冷月一起出了藥室,丢下房裏的端木孤辰不管。

在病房裏的端木孤辰在看到冷冰霜扶了一名女子進來之後,便察覺到雷心不在焉的表情,果見他聽聞到冷月熬藥之後,馬上棄他于不顧追着冷月出去了。

以往雷可是從來不會丢下他不管的,這感情哪,果然能改變一個人,他以前那個忠心耿耿的雷呀,現在遇到冷月之後,也不管他了。

不過,雷走了之後,那就更好了。

“無心,無心~~”端木孤辰意味深長一笑的用虛弱的聲音不斷喚着。

聽聞到他的聲音,耳邊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端木孤辰嘴角的弧度更長了幾分。

還是只有他的無心最好了。

冷冰霜以為發生了什麽事,趕緊進了端木孤辰的病房,卻見端木孤辰好好的躺在那裏,一雙幽暗的碧色瞳眸含笑的望着她。

冷冰霜皺眉看着他,上下打量他的身體,手指輕按他的腕間,探視他的脈搏。

探了一會兒,他的脈搏正常,并沒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悄悄松了口氣,對上他那張含笑的俊容,冷冰霜蛾眉輕蹙:“你哪裏不舒服?”

端木孤辰一張臉揪成一團,微微阖眼,虛弱的吐出一聲痛吟。

“很痛!”

“哪裏痛?”冷冰霜眉頭蹙緊。

“身上,胸口旁邊,到處都好痛!”端木孤辰繼續痛吟着。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于是,冷冰霜半信半疑的探出手在他胸口側輕輕按了一下。

“是這裏嗎?”她一邊輕輕按着,一邊擡頭詢問端木孤辰。

她低頭的時候,衣領半敞,從端木孤辰的角度,恰好能望進她領口內的大部分春光,五年來他未碰過女人,這一眼,卻令他一下子想起五年前的無數個夜晚,不免嗓子一陣幹澀,呼吸更加急促了幾分。

“是那邊,還有旁邊!”端木孤辰嗓音怪異的道,鼻中有着痛苦的粗喘,更加令冷冰霜以為端木孤辰的身體是真的不适。

她更加認真的低頭手指輕輕在他胸前劃動,擔心的擡頭又問。

“這裏也疼嗎?”

端木孤辰又點頭:“對,那裏也疼,還有下面也疼!”

“下面?”

冷冰霜眉頭蹙的更緊,仍然沒有半分懷疑的将手指繼續下移,輕輕按住他的胃部:“是這裏嗎?”

“不是,再往下!”

冷冰霜的手指繼續往下,然後在他的五髒可能會有病變的地方都輕輕按了按。

她的手指力道很輕,每一下都令端木孤辰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這種久違的感覺,讓端木孤辰快要發狂了,可惜他現在全身都不能動,只能忍受這種感覺,太痛苦了。

“我剛剛按過的地方,有哪裏不舒服嗎?”冷冰霜繼續又問着,擡頭間,發現端木孤辰的額頭竟滲出了密密的汗水,冷冰霜心裏更擔心了,很怕端木孤辰的身體會真的出現什麽問題。

“都有點疼,不過,最疼的還是下面!”端木孤辰面露痛苦,俊美的臉皺成一團。

“下面?”冷冰霜的手探到他的小腹處,再輕輕按了按:“是這裏嗎?”

端木孤辰抽氣的更加厲害,呼吸也更加急促了。

“還不是那裏,再往下!”端木孤辰輕道。

再往下?再往下不就是……

冷冰霜狐疑的視線往下移,一下子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瞬間白嫩的臉一片火熱。

而端木孤辰還在那裏急促的催她:“再往下,再往下一點!”

原本臉上的擔心在瞬間褪去,冷冰霜終于明白這端木孤辰是故意在戲弄她,說什麽身體不舒服,在她看來,他的身體确實不舒服了。

“西楚皇上,我看您這病不輕呢!”冷冰霜的表情異常凝重。

“只要你幫我揉揉的話,就會沒事了!”端木孤辰繼續催促。

“這怎麽可以呢?你全身疼痛的地方這麽多,我需要為你全身針灸,針灸過後,你的疼痛應該就會減輕一些!”冷冰霜一本正經的解釋:“你放心!到時候可能會有點疼,但是,為了你的健康着想,一會兒還是要忍一忍!”

什麽?

端木孤辰擡頭間,從冷冰霜美麗的小臉上看到了‘美麗的危險’這個詞,所有的熱情在瞬間褪去。

“不必了,不必了,我現在突然感覺身上的疼痛好了許多,不需要那麽麻煩!”端木孤辰忙道。

“是嗎?你現在的身體疼痛,可不是小事,你一個人關乎着整個西楚王朝的發展和将來,大意不得。”

“我現在感覺自己挺好的,施針這種事情,也比較麻煩,還是不麻煩你了。”

“麻煩什麽?我們做大夫的,當然是想讓自己的病人好的确更快一點,為此,麻煩一點也是值得的!”冷冰霜的嗓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笑容亦燦爛如花。

她越是笑得燦爛,聲音越是溫柔,就代表……此時的她越危險,端木孤辰哪裏還敢讓冷冰霜為自己治傷?

況且,他現在的身體本來就沒什麽。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剛剛你不是新有了一個病人嗎?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她吧!”端木孤辰試圖轉移話題。

“你的身體還是很重要的,等治完了你再去看她也不遲!”冷冰霜危險的笑着,雙眼微眯的打量端木孤辰略顯慌亂的表情。

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故意這樣戲弄她。

說罷,冷冰霜當真去拿了自己的醫藥箱過來,裏頭放着大大小小一百頭銀針,一根根銀針折射出一道道森寒的光芒,令端木孤辰感覺到深深的敵意。

“無心,我是真的沒事,真的不需要施針!”壞了,自己開玩笑開過頭了,哪知這冷冰霜竟然要來真的。

“這怎麽可以?我針都拿來了,一定要為你好好的治療一番,先別開口,會有點疼的!”

端木孤辰還想說什麽,冷冰霜已經點燃了燭火,将針在火苗上烤了一下,輕輕一吹,準确的紮在了端木孤辰的手臂上,疼痛瞬間在端木孤辰的四肢漫延,疼的端木孤辰額頭處青筋一道道的暴突。

疼!!太疼了!冷冰霜的針準确的觸到了他的痛點,這根本就不是一點點痛而已。

“千萬要放松,否則紮針的時候會更疼的!”冷冰霜一點兒也洛氣的很快就紮下第二根針。

一刻鐘之後,冷冰霜為端木孤辰整整紮了三十六針,針針刺痛了端木孤辰的神經,令他疼的倒抽冷氣。

然後冷冰霜再迅速将那些銀針都拔除。

等到那些針全部除去,端木孤辰才長長的籲了口氣。

剛剛的那一刻鐘,簡直就是地獄。

把銀針擦拭完畢收好,冷冰霜一邊把銀針收回醫藥箱中,一邊涼涼的警告端木孤辰。

“如果你下次再用同樣的方法戲弄我,我會把一百根銀針全部都紮完!”

端木孤辰的眉頭打結,剛剛的她故意給他施針,果然是故意在懲罰他。

默默的望着她忙碌的身形,端木孤辰由衷的看着她,深情的一字一頓道:“我這樣只是想多看你一眼,如果能讓你一直留在我身邊,即使你紮的我渾身都是針,我也心甘情願!”

冷冰霜蓋上醫藥箱蓋子的手頓了一下,卻是沒有回頭。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端木孤辰仍執着的道:“無心,我會一直等你的,而且,你一直擔心的問題,我都會為你解決,我會等到你對我重新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走出病房,冷冰霜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現在還不知道怎樣回複端木孤辰。

至于她擔心的問題!

她早就讓青玉壇中的人四處去尋找她所需要的各種藥材,而黎山這裏因為地勢問題,生長着許多其他地方沒有的藥材。

住在這裏這麽多年,很多藥材都是在這裏尋到的,現在就差最後一味。

像青玉壇這樣古老的組織,成員遍布各地,尋了五年都沒有尋到,他端木孤辰又怎麽可能尋到呢?

所以,他們兩個之間的阻礙還是一直存在。

路過霍思蔓的病房門前,冷冰霜突然想到霍思蔓之前在院子中交給她的那只紫檀木盒子。

那只紫檀木盒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把藥箱放在書房中,再坐在桌前,把紫檀木盒子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開。

打開了紫檀木盒子,盒子裏面是紅色的錦緞裏子,在中央的位置,擺放着一粒晶瑩剔透的珠子。

那珠子在陽光下有着炫目的光彩,煞是漂亮。

剛打開盒子,便有一股異香從那盒子中發出,準确的說,應是從那珠子中發出的。

只聞一下味道,冷冰霜便驚喜的辨出,這粒珠子就是傳說中的還靈丹,只要有這粒還靈丹的話,端木孤辰就會沒事了。

太好了!

客棧

封淩霄正在客棧中處理政務,門外一名侍衛鬼鬼祟祟的不時朝門內望來。

連續數次之後,封淩霄看的不耐煩了,沖門外的侍衛冷冷的低斥道:“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麽?有什麽事要說就進來!”

侍衛見被發現了,這才遲疑着進門,臉上挂着尴尬的表情,一雙手背在身後。

“皇~~皇上~~”

封淩霄輕撫額,雙眼危險的眯起望着他背在身後的雙手。

“你背在身後的手裏拿的是什麽?”

“這……這個……”

“不要吞吞吐吐的,是不是給朕的?是給朕的就放在這裏!”封淩霄拍了拍桌子。

侍衛猶豫着要不要放,感覺到封淩霄眼中射來的淩厲目光,他趕緊把背在背後的一封信放在了封淩霄剛剛所拍的位置。

看到了信,封淩霄長指探過,拿了起來睨向那名侍衛。

“這是誰的信?”

“這是給您的,是貴妃娘娘給您的信!”

是霍思蔓?她又要做什麽?心情不暢的把信丢在桌子上。

見的侍衛趕緊提醒他:“皇上,那封信您最好還是看看的好!”

“她還能有什麽事?無疑就是利用朕現在要她過來,催朕回宮之類的!”封淩霄連看也懶的看那封人一眼,嫌棄的輕哼:“不看也罷!”

“皇上,您還是看看吧!”

今日這侍衛膽兒挺大的,居然一再的催促他看信,而此時,他的心裏隐隐有種預感,這封信似乎與以往不太一樣。

而且,他現在确實需要她手裏的還靈丹。

想了一下,他不是把信拿了過來。

翻開信箋,擡頭赫然三個字‘和離書’。

初看到這三個字,封淩霄以為自己的眼睛看錯了,再定睛一看,‘和離書’三個字仍然在他的眼前不去,瞬間,他感覺心髒有一處被抽空了一般。

霍思蔓居然會給他和離書!

為什麽他會感覺心裏有些不大舒服?她與他和離了,他應該要高興才對,為什麽心上會有種針紮的疼痛?

對了,既然要和離的話,也該是他給她和離書,而不是她給他,她霸占了屬于他的權利。

對,就是這樣沒錯!

終于拿到了還靈丹的冷冰霜,心裏很了高興,因為終于可以給端木孤辰治療身體了,有了這還靈丹,端木孤辰的身體就可恢複如前,更甚者,可以增加端木孤辰的內力,着實有大大的益處。

只是,還靈丹的效果雖好,對于身受重傷的端木孤辰來說,服下還靈丹,至少會有兩天的昏迷時間來消化這還靈丹。

霍思蔓昏睡之前醒來過一次,冷冰霜确定這還靈丹她可以用,于是,冷冰霜決定在第二天就對端木孤辰使用這還靈丹。

但是,此時的端木孤辰會沒有任何意識,處于昏厥狀态,在此刻的他會是最危險的,不能遭受任何攻擊。

當晚,關于端木孤辰的安全問題,冷冰霜等人聚在一起開了一個小會。

“照顧孤辰的事情就我給我,我一直守着他,藥廬裏的事情如常,,只是,我不會再看診。”冷冰霜首先發言。

“好,我會安排!”冷月附和。

“屬下可以保護皇上……”雷馬上自告奮勇。

睨了他一眼,冷冰霜直接反問:“你的武功有我高嗎?”

“……”雷的聲音弱了下去:“屬下還是守在屋頂吧!”

花魚和春苗倆人對視了一眼,由花魚代表發言:“我和春苗會輪流看理藥鋪,和給大家準備膳食!”

“好,就這樣決定了!”冷冰霜宣布。

“那我呢,那我呢?”豆子不甘寂寞的舉起小小的手臂。

可惜衆人根本就不睬他,齊聲應和冷冰霜:“好!”

“那就散了吧!”

衆人紛紛起身離開。

夜深了,豆子已經睡下,冷冰霜悄悄的來到了端木孤辰所在的病房,而端木孤辰正昏睡着。

他俊美蒼白的臉上沒有半分血色,氣息也紊亂,為他服下還靈丹的事情刻不容緩。

接下來兩天的時間,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在那之前,她來看一眼端木孤辰。

看着昏睡的他,冷冰霜心中一動,情不自禁的低頭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

待她的唇離開,原本昏睡的端木孤辰突然睜眼,幽暗的碧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妖冶的發亮:“原來,你還是同五年前一樣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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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明天繼續。

剛剛只不過是個意外(5000+)

更新時間:2014-8-28 0:42:35 本章字數:8582

在端木孤辰所在的房中,冷冰霜看完了端木孤辰本來想離開,但是,現在夜深人靜,到處一片靜谧,空氣中流竄着暧昧的氣息。

曾經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們親密無間,那種感覺彷佛還在昨天,想念着他們親吻時,端木孤辰曾在她耳邊呢喃的那些情話,似乎都還在耳邊萦繞瑚。

現在他還在昏迷的狀态,倘若他醒來的話,有些動作她就不敢做了。

月光下,望着他那張蒼白的臉,雖憔悴,卻仍不掩他俊美谪仙般的面容,望着那張曾經令她心動的臉,此時她的心跳更快了幾分。

意念催動着她俯身向他,情不自禁的低頭。

在她的唇移到他唇前時,她仍遲疑了一下,她屏住了呼吸,最終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心意,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印了一下铄。

兩唇相觸的瞬間,冷冰霜的心髒差點跳出心口,血液一瞬間竄上腦門,毛孔似乎在一瞬間炸裂了一般,她感覺到自己的雙頰滾燙,連呼吸也一下子急促了幾分。

然,她飛快的移開自己的唇,然後大口的呼吸,剛剛屏息的時間太長,她需要到外面去好好的平複呼吸。

移步打算出病房,也想趕緊離開她的犯案現場。

可惜,唇上被她印了‘到此一游’唇印的端木孤辰卻早已醒來,并且目睹了她整個犯案過程,甚至在她遲疑着要不要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的時候,準備自己湊上唇去。

結果,冷冰霜還是吻了下來,那一吻,包含了她濃濃的愛意,在她的唇印上他唇瓣的那一瞬間,有一股電流竄過他的脊背,那種感覺……久違了。

眼看她想逃出犯案現場,端木孤辰哪裏會那麽輕易讓她逃開?

幽暗的碧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妖冶的發亮:“原來,你還是同五年前一樣主動!”

不等她逃開,沉寂的房間內,他陡然出聲,如平地的一聲雷在冷冰霜的耳邊炸開,炸的她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僵硬如被凍住了一般,緊張的心跳速度更快了。

他……他他怎麽是醒着的?他剛剛明明是昏睡的,為什麽會醒着?她的雙腿下意識的曲向房門想逃。

只是,現在她若是逃了的話,只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不能逃,就只能硬着頭皮轉頭微笑的看着他。

“你……你是什麽時候醒來的?”冷冰霜佯裝輕松的語調沖端木孤辰問了一句。

她心裏希冀着,這端木孤辰應當是剛剛才醒來的,一定是剛剛才醒來的,這樣她就能蒙混過關了。

可惜,老天并沒有聽到她心裏的祈禱,而端木孤辰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他哪裏會放過這個逮住她的機會?

“在你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

冷冰霜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居然那麽早就醒了。

“既然剛才你就已經醒了,你為什麽不開口說話?”冷冰霜責備道,如果他剛剛就醒來的話,她就不會做剛剛那件事了。

她做過的事,現在反倒來責備他,端木孤辰的睫毛微垂,微笑的繼續說:“如果我剛開始就開口說話的話,就看不到你用那麽滿含擔心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也……”

話說了一半,他故意拖了一個尾長音,将冷冰霜的心也在空中吊着、顫抖着。

“不會知道……剛剛那個滿含愛意的吻!”

果然還是提到了那個吻。

冷冰霜語結了好幾秒。

“剛……剛剛只不過是個意外,剛剛沒有點燈,我似乎看到你的旁邊有蟲子就去找來着,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嘴唇,并不是吻,西楚皇上你想的太多了。”冷冰霜的腦袋當機了幾秒鐘後,終于重新恢複轉動,趕緊找了個理由解釋。

“當真只是如此嗎?”端木孤辰沙啞的嗓音低沉的在黑暗的房間內響起,那嗓音如魔音般,蠱惑着冷冰霜的耳朵。

“當然只是這樣!”

“可是,我卻覺得那不是一個意外。”

“西楚皇上,我已經解釋過了,那只是一個意外,如果您不當那是意外的話,我也沒辦法!”冷冰霜聳聳肩,無耐的嘆了口氣:“現在天已經晚了,西楚皇上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無心~~無心~~”端木孤辰喚着,那邊冷冰霜已經飛快的逃出了他的視線,哪裏還敢有半分停留。

出了病房,冷冰霜手掌輕撫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着,太險了,差一點就要破功了,還好她淡定。

不管他端木孤辰怎樣說,只要她抵死不承認,他也拿她無法。

手指輕觸唇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他的味道,令她臉上剛剛褪去的熱度又重新浮上。

望着天外的月色,冷冰霜也無暇去欣賞,轉身出了藥室奔向正屋自己的房間。

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出,她就不來看他了。

病房中,端木孤辰笑着看冷冰霜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她的那點小心思還瞞不過他,以為這樣他就會被唬到了嗎?他可是西楚的皇帝,黑客帝國的黑帝,能被她的謊言騙到,他可就沒有資格承受這麽多身份了。

回過神來,妖冶的碧色瞳眸朝病房的窗外睨了一眼,淡淡的道:“你在外面偷窺了這麽久,該露面了吧?”

被燒去一半的窗簾外,一道白色的人影從窗外躍了進來,一襲白衣飄飄,黑暗中,一條白色如衣帶模樣的東西爬到了端木孤辰的榻上。

端木孤辰的手指輕觸小白的腦袋。

“小白,你天天這樣跟着你的主子做些雞鳴狗盜的事,真是難為你了!”

“雞鳴狗盜?話不能這麽說,我為了你的事到處跑來跑去,差點累斷了兩條腿,居然就只換來你的這句評價,太讓我傷心了!”長孫千裏撫着胸口受傷的靠在窗邊。

端木孤辰的嘴角挂着慣有的邪肆弧度。

“是嗎?那除了你天下山莊少莊主的身份之外,你的另外一個身份是什麽?”

這還能不能做朋友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好好好,你自個兒在這兒玩吧,我走了!”長孫千裏憤憤的說着,就欲離開:“小白,我們走!”

小白趕緊自端木孤辰的榻上爬了下來,赤溜溜的溜到長孫千裏身後。

“先把話說完再走!”端木孤辰涼涼的喚了一句。

“你這般沒有誠意,我憑什麽還要說?”長孫千裏賭氣的哼了一聲,卻是停下了腳步。

“天下山莊最近生意似乎太好了!”

“……”長孫千裏眯眼回頭:“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關心!不知長孫伯伯最近的身體還硬朗否?”

這個端木孤辰就是黑心,知道他最關心什麽。

做朋友這麽多年,沒少被他黑,當年國庫緊張,這端木孤辰第一個就找天下山莊集資,不是朋友不賺錢,怕就是這個道理。

在端木孤辰的強迫下,長孫千裏憤憤的坐在榻邊。

“你天天就只知道威脅我,想出的理由,那可是五花八門,在你老婆面前,你咋就使不出威風了呢?”

“老婆是用來寵、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威脅的!”端木孤辰一本正經的解釋。

“是哦,你疼老婆,卻來欺負朋友!”

“你不是就愛我欺負你?”

“去你的,你才是受虐狂。”

“貧嘴耍完了,是不是該說正事了?”端木孤辰斜睨他一眼拉回正題。

長孫千裏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開口道:“你讓我打聽的事兒,我已經全部打聽好了!”

“五年前的事情,是不是有問題?”

“嗯!”長孫千裏點點頭,眼角閃過商人精明的光亮:“正如你所預料的,五年前的事情确實是有問題,不過,我為了打聽到這件事,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端木孤辰白了他一眼。

“天下山莊的稅收可以低百分之一!”

“才百分之一?百分之五怎麽樣?”長孫千裏立馬讨價還價。

榻上端木孤辰的目光溫和了幾分,好聽的聲音聽起來卻十分詭異:“最近國庫似乎有些緊張,如果可以多……”

聽到‘多’這個字眼,長孫千裏立馬打斷了他,笑吟吟的附和:“就百分之一吧,稅收低百分之一非常好,就這麽友好的決定了!”

人哪,果然還是知足的好,對端木孤辰更不能要求太多,否則只會血本無歸。

“現在能說了嗎?”

“能能能!”長孫千裏一邊罵端木孤辰是個奸帝,一邊還是一本正經的把自己打探來的消息告訴端木孤辰。

“五年前,你的二弟端木風藤因為一直記恨着葉無心,于是,當時還是北葉的封淩霄,就設下計謀,讓你二弟給葉無心下藥毒死腹中胎兒。”

“這件事我知道,說我不知道的!”端木孤辰不耐煩的提醒他。

“你別着急嘛,我這不是在說嗎?剛剛是你知道的,不過,這中間有你不知道的!”長孫千裏緩緩的一字一頓道:“其中,你不知道的事情,就是這狡猾的封淩霄,把給你二弟的藥給換掉了。”

“換掉了?所以豆子才會沒事?”

長孫千裏不慌不忙的打斷了他:“四郎,你先別打斷我,聽我說完,這封淩霄讓人把那藥給換掉,雖然那藥并不會讓孩子被打掉,卻也在母體中下了毒!”

下了毒?

端木孤辰的怒火一下子竄起,靜靜的等待着長孫千裏的話話。

“那毒雖然不會一下子令人致命,可是,那卻是定期毒藥,必須要定期服用解藥才要以,後來,豆子出生之後,那毒就從母體傳到了豆子的身上。”

擔心的看了端木孤辰一眼,長孫千裏才又繼續說:“至于豆子身上的毒,必須要每年春天服用一粒解藥,你老婆會在院子裏種植這麽多藥材,又專心研究醫術,就是為了可以找到豆子所中之毒的解藥。”

端木孤辰的心髒狠狠的揪疼着,他一直以為這五年來他過的很辛苦,但是,他的無心更加辛苦,每日面對中毒的孩子,辛苦的尋找解藥。

這些年她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麽?

每天早上到桑田裏去收集露水,也是為了豆子吧?

想到她曾經經歷過的那一切,他就想把她狠狠的摟在懷裏,以後都溫柔的呵護她,不讓她再遭受任何苦難。

他嘴上說要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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