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沒見識就沒見識吧。
被鄙視了的林滿很光棍, 依舊好心情地虛心求教這個電磁爐怎麽用。
管管“這個要用電的。”
哦, 電呢？
林滿一臉求知欲地和小雞崽對視，幾秒種後小雞崽落敗, 垂頭喪氣地又拖來一個看着就十分沉重的“大箱子”。
“這個是蓄電池, 插上插頭就能用。”真是虧了，一下子賠出去這麽多東西。
林滿樂呵呵地照做，電磁爐的指示燈就亮了, 她又從山谷裏裝着過濾水的水桶裏弄了點水進來，開始煮菜吃。
空間裏的野菜長得水靈靈, 幹幹淨淨, 都不好再叫做野菜了, 稍微過下水除去灰塵就可以下鍋啦。
林滿想換個新吃法, 看看那許許多多的調味料，把野菜撈起來, 撒上鹽, 到點醬油, 又弄了點辣椒粉什麽的，總之七七八八加了一堆, 邊加邊吃, 越吃味道越怪, 最後她一臉便秘臉才把這黑暗料理給消滅幹淨，趕緊喝口菜湯沖沖味道。
管管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她，心裏滴血，多好的調味料啊, 盡被糟蹋了。
沒有把那些秘制醬料拿出來是對的。
吃飽喝足，林滿心滿意足地出了空間，照舊抽了點水去澆地澆菜，然後老老實實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滿是被吵醒的，她起來去山谷外一看，哇，這麽多人！
她看着打頭的鄭剛，小聲問：“不是說只有四百人不到嗎？十人一組……這裏有上百人吧？”
“大家對這裏很好奇，也是有點不安心，都想來看看。”就這近一百人，還是鄭剛再三勸過之後，才删減下來的人數，不然能動彈的都想愛看看，“而且這麽多人，也能給你多送點東西過來啊。”
确實，這些人手上都拿着東西，大到門板、床板、桌子，小到鍋碗瓢盆鏡子抹布，還有人拿着幾塊磚頭的，因為知道林滿他們要在這裏建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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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滿是跟鄭剛說過，讓人們方便的話，最好能給她帶點建房子安家用得着的東西，但這也太實在了。
林滿笑眯眯地領着這些人進山谷，這山谷狹長而窄，又被菜地占去一大塊地方，上百人一進來就顯得比較擁擠了。
大家看過菜地看水坑，然後就是熱火朝天喜氣洋洋地分水了，這個完全不用林滿伸手，昨天跟着鄭剛來的那兩個青年由來了，他們一個負責吊水，一個負責分水，還有衆多人給他們打下手，過程也是快得很。
林滿就看見這些人手裏拿着一個個牌子，上面都标着數字編號，給一個牌子，分水的青年就往腰間的木板上用木炭記錄一下，然後往那人裝水的器具裏倒水。
那是精準剪出來的大半個塑料壺，滿滿一下就是一升，倒一下，周圍的人們就把幫着數：“一！二！三！”
情緒十分高漲，也不知道這些皮包骨頭的家夥們在走了那麽遠的路後哪裏還有這麽好的精力。
一個牌子，一般就是換三十升水，有的換三十三升，三十六升，說明一組裏有十一個人、十二個人。
鄭剛和林滿走到一邊：“一共是三百六十七個人，除去昨天到你這的兩個人，還有三百六十五人，一共分了三十五組，組長都是選的比較可靠穩重的，以後每天領水的人會輪流着來，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一窩蜂來鬧哄哄的。”
“挺好的。”林滿說，這樣一來确實不會顯得很混亂了。
而且她留意了那些人的眼神，他們雖然一進來就眼睛落在水坑和才第上拔不下來，但那種眼神都是渴求和羨慕，會露出那種貪婪眼神的很少。
這三百多個幸存者，也是經過多番歷練篩選的，能留到現在、活到現在的，都是些老實沉默的，雖然沒什麽能力，走不出去，但也沒有什麽大惡之人。
這些人分完水，水坑裏的水直接少了一半，水質也變得渾濁起來，于是這些人自告奮勇修理起這個水坑，挖得更深些，更大些，底下墊了一層石頭，四壁也整整齊齊砌上了石頭，水坑邊緣也鋪上了石塊，釘上了木板，放置泥土滑落，最後四周還為了欄杆，這是以防有人失足落水。
這些人雖說手上沒勁吧，但幹活依舊很好，林滿甚至都想雇他們幫她起房子，只不過她還糾結着要不要這麽幹，那些混不上修水坑的工作的，就自己主動跑來幫她平地，給她挖地基。
一個個工具簡陋，幹起活來卻很快，三下兩下給她整出了一塊“宅基地”，牆壁的位置向下挖了二十多公分，這是為了穩固牆體。
還采集來一堆大小石頭，挑挑選選地壘上去，還調了黃泥、粘土、幹草碎等當粘合劑，石頭與石頭之間都糊起來，弄得平平整整。
林滿幾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給這些人弄點吃的吧的，現在說是說，這山谷菜地是她的私有物，但她要真拿那些野菜來招呼這些給自己個人幹活的人，那別的人肯定就得有意見。
而且野菜就那麽多，這回會兒幹活的人要是每個人都給吃，真不夠吃的。
她只好記下了這些人的模樣，以後好補發“工錢”。
這邊轟轟烈烈地造房子，那邊還剩一些老頭，老胳膊老腿的，下不了水坑也建不了房子，幫忙開菜地吧，那邊一群女人圍上了，只好自己到處找活幹。
找來找去發現居然還沒茅坑，頓時來勁了，就在遠離水坑的下風口給他們修起了廁所。
他們修了兩個廁所，一個是旱廁，一個是濕廁。
旱廁就是一個坑，深過半米，長約一米，寬約三十厘米，這是用來拉大號的，挖出來的土堆就堆在一邊，解決完就鏟一鏟土蓋住穢物，這樣能有效隔絕臭氣。
濕廁則是便池，是一個差不多的坑，但底下鋪滿石頭，這樣可以慢慢滲水，不會弄得泥濘不堪。
林滿在一旁看着，覺得自己學到了，以前在基地裏，家家戶戶基本都是用馬桶，然後集中倒到化糞池裏，發酵之後作為種植園的肥料，從未見過這樣的廁所。
這些老頭都可以去野外生存了。
她看着看着，就照着兩個廁所，挖了個洗漱用的水槽，和濕廁差不多，在這洗臉刷牙倒污水都比較方便，不會弄得到處都濕答答的，畢竟也不是什麽污水都可以往菜地裏倒。
鬧哄哄而忙碌的上午過去，一群人帶走了水，留下了升級變樣的水坑，弄好了一部分石牆的房子，兩個廁所，還幫忙翻了地，以及一堆建房子過日子用得上的東西。
林滿越發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确的。
下午，林滿繼續在自己那塊“宅基地”上忙碌，繼續壘石牆，壘到半人高，在往上頭直接上土坯就行了。
她在折騰自己的房子的時候，山谷裏聲勢浩大地燒起了土糞，煙塵滾滾的，這一燒就燒了兩天，其間不少人來幫忙，還有人挑着從基地那個被遺棄的化糞池裏的糞水過來，人們對于種地這事，那是一個比一個熱衷上心。
那些人最後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一些野菜，而菜地裏的肥料再也不用愁了。
林滿看得豔羨，特別想把那些看起來就倍肥沃的土糞弄兩堆進空間，管管察覺到她想法，立刻說：“想都別想，摻了人的排洩物的東西，休想進空間！”
“我是指那沒有摻上糞尿的土糞堆。”林滿也不想往空間裏帶那些東西，尤其知道了靈氣可以蘊養水土之後。
照管管的說法，只要靈氣夠，空間裏的土壤都能變成靈土，還能自己滋生出靈水靈泉，當然了，那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之後，林滿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那一天，但有那個趨勢就是了。
“……那個可以有。”
但是那些土糞堆都是有數的啊，林滿想偷也偷不着，最後只好跑到那個養蚯蚓的土堆裏，偷偷摸摸抓了幾條蚯蚓養到空間裏。
真的是幾條，因為那個土堆裏本來就沒多少蚯蚓，這東西現在也不太好養活，林滿甚至不懷疑吳奶奶連哪條是哪條都分得清清楚楚，幸好她不會每天去翻看。
讓林滿高興的是，這幾條蚯蚓來到空間都挺高興的，歡快地鑽到土裏去安家了。
管管對這幾條醜醜的長蟲有點抵觸，但為了作物們長得更好，只能妥協。
林滿的房子的後續施工，依舊有別人來幫忙，林滿主要就是在一旁打打下手，然後就是出去挖蟲子給那些人當酬勞，她也常常會帶點野菜回來，那些野菜大多是被當菜苗種起來，換來菜地裏已經長成的野菜，配着那些土裏挖出來的各種各樣的蟲子，一同做酬勞。
但她沒再帶回番薯或者土豆什麽的，即便空間裏的這兩樣東西已經長出了不大不小的塊莖。她将那些塊莖連着葉子挖出來一些，滿山旮旯裏種一些，期待別人能夠發現這些可愛的家夥們。
在第一批番薯玉米種下去的第十三天，它們終于迎來了收獲的時候，那天晚上進空間前，林滿特意洗了個澡，以非常莊重的心情，就差焚個香了。
進入空間後，看到那成片的番薯藤，再看看那挺拔壯實，結着一個個大大的玉米穗的玉米杆子，笑得彎了眼。
林滿都不需要鋤頭，仗着力氣大，直接上手，小心地把剩餘的六窩番薯都挖了出來，一個個長長胖胖的，個頭都很大，當然有的也是長得醜醜的，像一個個土疙瘩，林滿也不嫌棄，只是播種的話，就把這類的排除了。
林滿特別想吃烤番薯，但不是很想在空間裏生明火，就搬出了電磁爐和那個平底鍋，洗了兩個不大不小的番薯，上鍋煮。
番薯洗淨後露出紫紅色的皮，裏頭的肉是橘黃色的，她沒忍住，又洗了個生啃，甘甜脆口，還挺多汁的，特別好吃。
一邊煮着番薯，林滿一邊去收玉米。
玉米棒子一個個掰下來，整整齊齊地碼到籮筐裏，一共四十四株玉米，每株結兩到三個玉米棒，最後得到了一百十九個玉米棒。
這種玉米特別軟糯，顆粒飽滿緊實，顆顆金黃晶瑩，林滿剝了兩個，就留下最後一層玉米衣，放在番薯旁邊一起煮。
剩下的玉米留一些吃，其餘全剝了，綁起來晾曬。
空間裏光線沒什麽殺傷力，林滿打算什麽時候方便，把它們拎出去見見外頭的毒日。
她接下來又去把玉米稈給拔了，玉米稈筆直筆直的，比她人還高，葉片寬大微微泛黃，林滿心想要是養幾頭羊就好了，記憶中山羊特別愛吃玉米葉子。
她把葉子剝下來，折斷玉米稈啃了一口，清甜清甜的，水分頗足，好東西啊，這要是拿出去，外頭那些人恐怕得發瘋。
玉米稈暫且都堆到一邊，林滿轉頭見那株土豆也長得老高了，吳奶奶說過，土豆和番薯的生長期差不多。
她從一旁挖進去，約莫十多厘米，便挖到了淡黃色的土豆皮，挖出來一個，見個頭也挺大了，就把上頭的植株給拔了。好家夥，帶起一串土豆蛋，能有十幾個之多，個頭最大的有林滿拳頭那麽大，小的跟鳥蛋一樣，圓溜溜的，怪可愛。
做完這些，剩下的就是第二個種下去的番薯，那個番薯發出來九根番薯苗，種了九窩番薯，也是長了一大片番薯藤，林滿決定明天再收，本來也是晚一天種的。
還有第一批種下去的玉米，一共有五十株，剛剛結出小小的玉米棒子，離收獲還沒着呢。
所以現在，她除了得到一小筐番薯，一百多個玉米棒，十幾個土豆，就是番薯藤若幹，玉米杆子四十四根，土豆植株一株。
“管管，你說這些怎麽辦？”林滿苦惱地問小雞崽，又不能丢出去，又沒有牲口喂，放在空間裏能發酵成肥料嗎？
管管的目光卻釘在那剛收貨的番薯玉米和土豆上拔不下來了。
“管管？”
“啾啾”，小雞崽叫了兩聲，擡頭看向了林滿：“幹啥？”
林滿懷疑地看向它，她剛才是不是聽到吸溜口水的聲音？
話說這家夥有口水嗎？
“我說這些東西，我能在空間裏弄個發酵池嗎？”
“哦，這個啊，不用那麽麻煩，你把它們埋到地裏，我用點靈力很快就能把它們變成肥料。”今天這雞崽特別好說話。
林滿簡直驚了，這家夥不是一向把靈氣看得最重嗎？現在居然願意主動消耗靈氣？
她仔細打量着它，自從空間裏種了東西開始，十三天時間這只白白的小雞崽似乎長圓了一圈，但圓得挺有限，沒到可以大方揮霍靈氣的時候吧？
管管跳到玉米杆子上，對林滿清亮地叫了一聲：“當然了，我消耗靈氣不容易，你既然得了方便，就給我點好處作為交換吧。”
“什麽好處？”
“嘿嘿嘿，我要那些，嗯，不用很多，每樣給我幾個就行。”
小翅膀指着番薯玉米和土豆。
林滿疑惑，它不是不需要吃東西嗎？
不過她也沒多問，就算沒有，她也願意把這些糧食分享給它一些。
她把番薯和玉米各拿出十個放在一旁，然後拿了五六個土豆：“這樣夠嗎？”
“夠了夠了。”小雞崽撒開腳丫子跑回小木屋，叼了個麻袋出來，跟刨土似地，用粗壯的白色雞爪飛快地把三堆東西刨進麻袋，然後拖着麻袋倒着跑向小木屋，動作極其利索，像擔心林滿反悔似的。
關門前還說：“你現在就可以那些東西埋了，一會兒我再來處理。”
林滿摸摸額頭，算了，幹活幹活。
那些番薯藤雖說可以再扡插種植，但林滿有了品質優良了一個等級的新番薯，就不需要這些番薯藤了，都埋了，玉米杆留個十來杆當零嘴啃，其他也都埋了。
林滿将它們均勻地埋在它們生長過的那塊地，希望這塊地盡快恢複肥力。
她幹完活後不久，那只雞崽也得意洋洋地出來了，在那塊地上踩來踩去，又頻頻瞧林滿，欲言又止，像是憋着個大招似的。
林滿被它瞧得慌慌的，終于忍不住說：“大哥你有話就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怕的。”
管管雀躍地蹦跶着過來：“今天你還有一件事沒做呢！”
“什麽事？對了，今天三樣東西還沒換。”林滿頓時笑了，指着已經煮好在放涼的番薯玉米，“我有吃的了，以後都跟你換藥和一些用的東西吧？”
那什麽沐浴露洗發露，她垂涎很久了！
“……”沒想到她這句話說出，這只小雞崽就別起來嘴，兩只黑豆眼油亮油亮的，像是有什麽液體也滾出來。
林滿吓了一跳：“我的祖宗，你不會要哭吧！”
她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話，機靈地說：“我換我換，我跟你換吃的！”
小雞崽頓時換了表情，斜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說“這還差不多”。
然後林滿面前又出現了那張桌子，依舊擺着好多種食物，但有三樣被十分醒目刻意地擺在最前面。
林滿看得嘴角抽抽。
烤得出油的番薯，撒上了辣粉的燒烤玉米棒，以及一盤子薄薄的、微微卷翹的、撒上了鹽末和不知道是辣粉還是什麽粉的薯片，唔，就是土豆片。
她擡頭看向昂首挺胸站在桌上，滿身滿臉只差寫着“快誇我快誇我”的小白雞崽。
“這是你做的？”
“當然了！”
“所以桌上這些食物都是你做出來的？”
“嗯嗯！”它是世上最厲害的大廚，不接受任何反駁，啾咪！
“你、你可真是賢惠啊！”林滿嘴角再次抽了抽，由衷感嘆道。
就是畫風不大對。
“一般一般，就是興趣愛好而已，不值一提。”小雞崽扇扇一邊翅膀，一副這不算什麽的樣子，傲嬌都快寫在臉上了。
半無奈半捧場，也是半好奇嘴饞地，林滿最終換了那盤子薯片，另兩個不選也有道理，她已經煮了番薯和玉米啊！
管管有些不太高興，但也沒說什麽，盯着她給薯片做評價，林滿吃了兩片，誠實地說道：“很好吃。”
這只小雞崽頓時笑得黑豆眼都淹沒在了白絨絨的身子裏。
另兩樣東西換了一顆鈣片和一粒黃黃的魚肝油，說明書上寫着魚肝油這東西能治夜盲，林滿早就想給林媽媽吃了。
“啊！林滿，外面下雨了！”管管突然喊道。
“什麽？下雨了？！”林滿頓時激動了，跑出了空間，果然天空飄起了雨絲，天上也出現了一些雲朵，太陽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天色有些暗。
林滿都不記得上次下雨是什麽時候了。
她高興地跑回山谷去，山谷裏人們也激動壞了，拿出各種各樣的器皿接雨，雖然才是蒙蒙雨絲，但一會兒下大了呢？
林滿見他們又笑又跳都快樂瘋了，就過去說：“吳奶奶，還有周奶奶，你們的房子還沒弄好呢，要不趁現在趕緊弄弄？”不然雨下大了就麻煩了。
周奶奶就是那位來幫忙種地的老太太，她和那個姓陳的中年女人就住一屋，吳奶奶一家住一屋，他們的屋子沒有林滿弄得那麽講究，就是木板搭搭起來的，就差屋頂還沒弄好了。
林滿幫着忙了一個多小時才搞定，雨絲漸漸有大起來的驅使，林滿松了口氣，好了，這下不用擔心這幾人沒屋子躲雨，住到她家去了。
她高高興興地回了自己家。
她家離吳奶奶他們有點距離，是個十分結實挺拔的石頭土坯房，門窗都是從基地裏拆來的現成的，一安上就能用。
林媽媽正坐在門口看雨，見她回來笑着說：“快把濕頭發擦擦。”
“哎！”林滿随手拿了塊灰撲撲的布擦了擦頭，她頭發短，三兩下擦好了，看看那邊呆在自己家裏的人們，她關上門，拿出東西放在桌上：“媽你看，新收的番薯玉米還有土豆。”
林媽媽也是不盡激動歡喜：“好！好！這真是太好了！”
能夠種莊稼，能夠源源不斷地收獲糧食，這是一條穩穩當當的活路，從此以後她們再也不用擔心吃飯問題了。
林滿笑眯眯地說：“媽你嘗嘗，都可好吃了，空間裏種出來的和外面的完全是兩回事……還有這個玉米杆子，你嘗一根，跟甘蔗一樣……對了對了，先吃藥。”
第一天的雨下得特別小，一直是飄絲狀，害得所有人擔心它會不會就這麽停了，這點程度連頭發絲都濕不透呢。
但第二天，雨并沒有停，反而越下越大，形成了連成了串的雨簾，燥熱的天氣也終于得到降溫。山谷裏林滿他們還好，還算淡定的，基地裏人們直接跑出去淋雨了，也顧不得生病，該洗頭洗頭，該洗澡洗澡，雨水不夠大，接了許久雨水的水桶拎起來一頭沖下，就一個字，爽！
來山谷領水的人少了，那水坑水位就漸漸高漲起來，林滿在夜裏總是去偷偷抽水，空間裏已經有近半土地被打濕了。
“要是能把這漫天雨水都弄到空間裏就好了。”林滿看着門外喃喃，或者建一個大大的蓄水池，留住這些雨水，然後她再一口氣抽光，那樣就能一舉把空間裏的土地都打濕了。
她這麽想着，目光不由地盯着雨簾一處看，等她回過神來，眼前已經懸着一滴大大的雨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