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第二天一早在我們出發之前,小花居然出現在四合院的地下室裏面,顯然他不會是來送我的,難道是張海瓊嗎?答案是我又錯了,他是來送黑瞎子的,我的天哪,難道小花和黑瞎子......不知道為什麽我好像特別期待一樣,想想我和小花是發小,悶油瓶和黑瞎子是道上齊名的“南瞎北啞”我們如果配成兩對,還真不錯呢。

“唉,我說天真,你又游神了吧?是不是在八卦人家黑爺和花兒爺呢?”

“切,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呢!就知道看美女聊八卦!”我故意做出一副很屌的樣子。

“得了吧,你有幾根腸子胖爺還不清楚嗎?少在這裝蒜了!”

“诶呦,別以為你能多吃兩碗飯就能看透人心好不好!組織上是這麽教育你的嗎?王月半同志!”我拍着胖子的游泳圈一臉欠揍的表情。

“嘿,天真,這麽說,咱們就好好掰持掰持!你就說那次......”

我和胖子在屋外東拉西扯的逗咳嗽,小花和黑瞎子在屋裏可是好戲連臺。

小花依着窗戶,一邊拿着粉紅色的手機玩俄羅斯方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瞎子,這次要是折在裏面,可別指望我給你安家費!”

黑瞎子一臉無比欠揍的表情湊到小花面前,手上還不老實,摸着小花的纖腰說,“花兒爺擠兌瞎子是不是?你一直都不肯答應我,我上哪有家去呀!”

一道勁風迎面過來,黑瞎子側身一躲,又笑嘻嘻的說,“花兒爺,這是幹嘛呀!你可不能欺負我這個弱勢群體呀!”

黑瞎子臉上的痞笑還沒收回去,小花的□□又殺到了,黑瞎子二指一夾,□□就到了黑瞎子手裏,“花兒爺,沒想到你這麽舍不得瞎子我呀!”

小花輕輕一笑頓時千嬌百媚生,黑瞎子一時看愣了,小花順勢就揪住了他的領子,然後臉貼臉的說,“黑瞎子你他媽的少廢話!你要是敢折在鬥裏,爺就抛了你家的祖墳!你要是敢缺胳膊斷腿的回來,爺就......”

“你就怎們樣?”

“爺就,爺就”小花還沒說出口,就被黑瞎子用長吻堵住了他的嘴。最後他們都快窒息了,才肯放開對方。

小花的臉上泛着紅暈,眼圈也紅紅的,雙手掐着黑瞎子的胳膊,“瞎子一定要平安回來。”

黑瞎子把小花緊緊箍在懷裏,“放心吧,花兒,我還要回來娶你呢!怎麽舍得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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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媽的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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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想打擾小花和黑瞎子,可是飛機不等人,最後還是張海瓊(此時她是真面目示人)把他們叫了出來。後來,張海瓊和小花、張海杏(已扮成霍秀秀的樣子)交接了一下北京這邊的事宜之後,我們一行人就踏上了飛往西寧的航班。由于張海瓊包下了整個頭等艙,所以在飛機上我閑的很無聊,于是就拿出個小本,拉着張海瓊問東問西。什麽悶油瓶的真名啦、星座啦、血型啦、口味啦、愛好啦什麽什麽的,一個沒落下。弄得胖子和瞎子一通鄙視我,并嘲笑我說,堂堂吳家小三爺被一個啞巴張整得跟一個追星的小女生一樣,還說什麽我和悶油瓶在一起百分之百是個受。真他媽讨厭,我狠狠的瞪了他們兩眼,又追着張海瓊問了起來。而張海瓊卻也只告訴了我,悶油瓶是天蠍座的、英文名字是Kylin、喜歡的運動是開飛機。什麽?開飛機?該死的悶油瓶要不要這麽耍帥呀!張海瓊看我一臉□□的表情,好笑的不行,最後還不忘補了一刀,是開戰鬥機。我表示無語,只好暗自感嘆。別的嘛,她就沒再說,說是只能等悶油瓶自己告訴我。我不氣餒,繼續拉着張海瓊讓她給我講悶油瓶小時候的故事給我聽,之所以這樣做,我真的是想多了解他一點嘛。

幾個小時的飛機一會兒就到了,下了飛機,張海傳、張新川、張新流已經帶着向導等在那裏了。于是,我們分別登上了三輛路虎。車子一路奔向位于西寧東部的剛察。經過好幾個小時的颠簸,我們終于在當年晚上到達了剛察。剛察所處的地域已是海拔2500米以上了,但我卻沒有什麽高原反應,大約是在長白山練出來的。

看我狀态還不錯,張海瓊就叫向導帶領我們趕往了卡瑪。來到這裏,一棟典型的藏族建築首先映入眼簾,白牆紅漆柱,上面蓋着褐色的寬大藏瓦,大約有三層,每層的外沿都有回廊,這時候游人大多睡下,為第二天的青海湖之游養精蓄銳,因此卡瑪很安靜,只透着幾點燈光。

向導帶着張海瓊和樓裏的一位藏族阿媽用藏語交談一翻,而後也沒有登記什麽的,阿媽叫了幾個十幾歲大的藏族男女,領着我們就上了樓。

随後張海瓊就對我們說,“大家都累了,先上樓各自休息,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第二天我睡醒起來往外一看,下雪了,而且還很大,這麽大的雪估計我們是不能進山了。我有點郁悶的吃完了早飯,胖子見我這樣想調劑一下氣氛,“小天真,看你這樣就跟個跑了老公的怨婦似的,多丢人呀!來來給胖爺拍照,難得有時間欣賞一下風光。”

我懶得理他,不想動換,見我這樣,張海瓊開了腔,“吳邪,就算不下雪我們也要等上兩天才能進山呢,很多重要的裝備要從國外運進來才可以。所以你就既來之則安之吧,好好玩兩天也不錯,是不是?”

“嗯,那好吧。”

“那趕緊的吧,看你磨磨蹭蹭的,越來越像個大姑娘了!”

“去你媽的!死胖子你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一咕嚕就站了起來,追着胖子跑了出去,只留下黑瞎子和張海瓊他們。

“大妹妹,這場雪估計會讓我們失了先機吧?”

“天意如此,又能奈何?”張海瓊喝了一口酥油茶,嘆了口氣。

“估計要提早交鋒了,真擔心小三爺呀!”

“瞎子,你多費點心吧。無論如何也要把吳邪平平安安的送進青銅門內去。”

“進去以後呢?你有把握他能毀滅終極?救出啞巴嗎?”

張海瓊沒做任何回答,只是默默的喝完了整碗酥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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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邊暫時沒什麽新動态,再看長沙這邊,張海客(扮成我的樣子)故意在右手處打上石膏,做出一副受傷未愈的樣子,帶着王盟回了“家”。一進家門,我媽就趕緊跑過去上下左右的好好打量了一番,然後才撲倒張海客懷裏,“小邪呀,你這是怎麽了?誰把你弄傷的呀?媽都擔心死了!”

張家人絕對都是影帝和影後級別的人物,張海客雖然和我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模仿起我來那叫一個惟妙惟肖的就別提了。我媽被他忽悠的樂呵呵的,我爸則一臉嚴肅的把他叫進了書房。

張海客知道我爸肯定不會上當,所以沒等我爸發難,就主動坦白了身份。并将張海瓊的親筆信交給我爸,我爸看完信平複了一下心情,“小邪呀,回來就好。你放心,汪家人敢動我吳一窮的寶貝兒子,我們吳家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謝謝,爸!”

就這樣,我爸、我二叔和張海客、王盟一起聯手按照張海瓊的計劃,将汪家人綁架吳家小太爺的事件抄的沸沸揚揚。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混淆汪家的視線,再利用王盟在汪家內部制造有人挑戰上峰,想另起爐竈的假象,從而使汪家內部出現猜疑和嫌隙,再加上小花、張海杏他們利用和上層的關系對汪家施壓,使汪家不得不進行內部清洗,從而消弱汪家的實力。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利用張海客扮演的我,吸引汪家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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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一早,卡瑪又來了一批人,這批人一共五個,清一色人高馬大的男人,背着全套裝備很是紮眼,這些就是張海瓊要等的人—清一色的張家人。與這波人接上頭後,我們就着手準備進山,本來要入昆侖山的話,從格爾木的昆侖山入口進入最佳,但我們此行的終點恰巧在昆侖山以北,需要沿着剛察一路往西,翻過橫亘的雪山,才能進入昆侖山的支脈,由支脈進入。這是一條很漫長的路線,以人的腳步計算,此去來回至少半個月,因此需要準備的東西格外多,而那五個大漢來時,每個人身上的裝備幾乎都是兩倍有餘,顯然準備的相當充分。

橫亘在剛察以西的幾座雪山,由西至東,分別叫多甚、尼瑪、卡瓦斯古、桑巴,這幾座雪山處于同一條山脈,而我們要穿越的,則是被譽為太陽雪山的尼瑪,海拔4000多米,當然我們并不是去登山的,不需蹬上4000米的高峰,只需要穿過這座雪山即可。

在卡瑪又休整了一夜後,我們一行人就在向導的帶領下,開始向着尼瑪雪山進發。這一路過去都是平原,一開始能看到些游客,後來就了無人跡了。

向導說,這裏的地貌起伏很大,雪山看着不遠,但一路走下去,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其實要走上好一段。如他所料,我們離了卡瑪整整在草原上穿行了好幾個小時才到尼瑪雪山腳下。

遠遠看的時候,只覺得雪山綿延,如同籠罩在朦胧的霧霭中。此刻走近了,擡頭都看不見天,看第一眼的時候是山石,再往上就是雪的顏色,再上面就看不清了。

休整了一會兒,我們一行人背起行李繼續上路,每個人身上至少有将近15公斤的負重,從外面看,都是些登山運動常被的物品,但包裏面裝着的槍彈炸藥樣樣齊全。

接下來,向導在前面開路,我們跟着在山石間穿梭,目的地是山腰的一條雪溝,繞着雪溝可以最快翻過山去。由于現在我們所處的海拔至少有3500米以上了,再加上負重和徒步行走的關系,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剛開始還能看前方的路,到後來就只能踩着前面人的腳印前行,似乎連擡頭的力氣也沒有了。不多時,前方帶路的向導停下來,說:“在這裏可以歇一歇。”我這才發現,我們已經到了雪溝裏了。

雪溝中間是一條極細小的溪流,潺潺流在小雪溝裏,仿佛是從地上冒出來的,半截被雪覆蓋,半截□□在陽光下,一會兒有鑽進雪裏,藏頭露尾的。這個雪溝很大,沿着雪溝對面就是上山的路,更加難行,但那不是我們的目的地,我們的目标是繞着雪溝走,走到山對面去。

我們小心翼翼跟在向導後面走,一行人十分謹慎,接下來的路程,幾乎都會有遇上雪泡子的危險,因此誰也不敢大意,一路安靜,只聽得見風聲呼嘯,将聽見的枯樹吹的刷刷作響,時不時還能聽見不知名的禽獸聲音,也不知是雪兔還是什麽其他東西。

我們在雪溝裏小心翼翼行進了兩個多小時,前路依舊是高低起伏的雪原,頭上原本被霧霭遮蔽的陽光明顯刺目起來,向導說“這座雪山我們稱為尼瑪,就是太陽的意思,因為山頂布局很窄,山腰處受陽光很重,夏季一到正午陽光烈的時候,遠遠看,整座雪山如同一個降落在草原上的太陽,散發着金光,美極了。”

我看着向導的神往的表情,似乎可以理解他心中對于雪原的崇敬,只可惜,那種美景只能遠看,我們現如今深入雪山,除了白茫茫一片,實在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裏由于雪溝的地形,風顯得特別大,雖然是正午,陽光烈的很,但寒意不減反增。呼嘯的北風順着雪溝子吹過來,一開始還能眯着眼,到最後我覺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一睜開眼,眼前就是雪沫亂飛,我覺得不對勁兒,這風似乎不一般,正想問向導什麽情況,身後忽然傳來“這好像不是雪,是從上面刮下來的。”

向導一臉緊張道,“看樣子,是刮的東風,把山頂的浮雪往下刮了,現在太陽正大,雪被曬松了,又加上這樣的風,很容易發生雪洪,咱們得趕緊走,這溝裏不安全。”他說完,一臉嚴肅的立刻開道。

我心中暗嘆,果然不順,問道“咱們今天能不能走出去?”

向導擔憂的看了看天色,搖頭道“說不準,得看天氣,如果這風停不下來,我們繞到前面的山腰就得停下來,我記得那裏有一個山洞,可以避一避。”

張海瓊打了個手勢,道“先走再說,都給我當心點。”張家人齊齊應了聲。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張海瓊叫道“不行啊,這風太大了,接着走恐怕有危險。”她頂着風雪,聲音在風裏仿佛随時會被吹散。

我也連忙問道,“大叔,你說的那個山洞還有多久?”向導身上沒什麽裝備,比我們都要輕松,他低着頭,目光不斷搜尋着四周。在我看來,周圍的景色都是一模一樣,白的雪,灰的枯枝,完全看不出該往哪個地方走,而向導,看着雪地裏冒頭的紅桑,看着動物留下的足跡,總能找到方向,他說“不遠了,接下來該是一場大風雪,咱們必須得停下。”

果然不出向導所料,風雪越來越大,我擡頭看着天,天上的太陽不見了,聚集着厚厚的陰霾。全程一共四個多小時,我們終于走出了雪溝子,眼前是一片平坦的雪路,也不用再當心雪泡子。向導帶着我們很快就發現了那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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