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就在我努力學習身手和張家各種“文化知識”的一周裏,張海瓊可沒有閑着。她除了安排此次行動所需的人力、物力以外,還特意去了一趟潘家園,和胖子以及被他扣留的王盟見了一面。(當然這些事情是我事後才知道的)

“怎麽樣?汪家少爺考慮的如何,打算和我們合作了嗎?”張海瓊敬了王盟一杯酒後問道。

看着張海瓊那妩媚的小臉,王盟一臉匪氣的說,“我還有選擇嗎?”

“當然有呀,大侄子,你可以選擇哪邊都不幫,坐山觀虎鬥就好了。”

“說得有理呀,可是堂叔您為什麽要選擇幫老板呢?”

胖子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摟着王盟說,“唉,我家老爺子早就被逐出了汪家,□□十年被折騰的沒個人樣,所以胖爺我對汪家沒有任何眷戀。倒是天真和小哥是胖爺的鐵哥們,為了他們倆,胖爺我有力氣絕對不留着。”

“啪”王盟拍了一下桌子,“堂叔,您說得好,我也一樣,為了老板,我就和張大小姐你合作一回!”

張海瓊嫣然一笑,順手又給胖子和王盟斟上了酒,然後舉起酒杯,“那我就在此,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二人聞聽此言剛要舉杯,張海瓊又說,“不過吳邪的感情是系在我們族長身上的。所以汪家少爺您還是......”

王盟端起酒杯抿了一下,“我知道,我當初為了躲開族內的紛争才讨了這個監視的工作,本來以為老板就是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可是沒想到他卻成了張家族長身邊的人。而我自己也對他......,算了這就是命呀,我喜歡他是我的事,我不會強求什麽的,這個你放心好了。”

“好好好,這樣最好了,來來來,我們幹了。以後大家就是一個戰壕裏面的戰友了,組織教育過我們,以後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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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時間過去了,張海瓊帶着胖子和張海杏來給我做測試。胖子負責測試我的身手,張海杏負責測試我對于奇門遁甲、張家暗語、密文等內容。我雖然對于奇門遁甲什麽的沒有什麽研究,可是張海客一講我也大概明白了一些皮毛,而且張海瓊也不要求我精通,只要能夠了解基礎知識就好了,所以這一部分順利過關。到了身手測試,本來我還挺高興,覺得胖子一定不會難為我,可是我想錯了,該死的王胖子可是一點沒留情面,我本來就沒什麽基礎,而且黑瞎子說了我又毫無天分,只适合防守不适合進攻,所以和胖子比劃的時候,我基本上就是疲于應對而已,勉勉強強還能招架而已。就這樣打了二三十個回合,我就招架不住了,當我被胖子一腳踹倒在地的時候,心裏這個憋屈就別提了。我倒是不在乎被胖子打倒,只是這樣會耽誤我去昆侖山救悶油瓶的行動,我怎麽就這麽不争氣呢!我氣得錘着地面。

“其實對于零基礎的人來說一周時間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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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姐,你別安慰我,是我沒用,你再給我三天,就三天,我一定能打倒胖子的。”

“诶呦,天真你說什麽胡話呢!三天你就能變孫悟空了?”

“姐姐,你信我,我可以的。”我抓着張海瓊的手,懇切的說。

本來以為張海瓊會說慢慢練不着急之類的話,結果她卻擁抱了我,拍着我後背說,“吳邪,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對族長的情義。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我之所以要你接受訓練,就是擔心遇到危險時你不能自保,說穿了就是怕你萬一有什麽閃失,不能向族長交代。你能原諒我的私心嗎?”

唉,張海瓊真是會變着法的安慰我,我哪裏會不明白此行有多兇險,她要我接受訓練完全是為了我好,如果她不顧及我的死活,完全可以一早就拉我去昆侖山的。

“行了行了,別抱着了,小心小哥吃醋呀!”

“你個死胖子滿嘴放炮的,就不怕小哥收拾你?”

“切!天真,你還沒過門呢,別在這狐假虎威的!”

我對胖子吐了一下舌頭,就拉着張海瓊往屋裏走,“姐,我們不理這個死胖子,走,我們進屋聊。”

後來我就和張海瓊、張海客、張海杏、黑瞎子、胖子一起研究了一下此行的計劃。我們此行計劃從北京直飛青海西寧,然後轉站剛察縣卡瑪,再從那裏從支脈進入昆侖山。直接參加此次行動的人員是我、張海瓊、黑瞎子、胖子,還有張海傳、張新川、張新流,而張海客負責扮成我帶着王盟回到杭州管理吳家、迷惑汪家人,張海杏負責扮成霍秀秀留在北京幫助小花穩住這裏的局勢以及給我們提供後援支持。

談好這些之後,各路人馬就各就各位為此次行動開始準備。我本來想幫黑瞎子确定一下裝備的情況,可是卻被張海瓊帶到了郊外一處爛尾樓。我雖然不清楚張海瓊葫蘆裏面賣的什麽藥,可是卻莫名的相信她,也許因為她是悶油瓶的親姐姐吧,反正和她一起我會覺得安心。

當我跟随着張海瓊走進這座爛尾樓的地下室時,我就感覺很不對。這個,這個味道是禁婆的味道,難道這裏關押着禁婆?我疑惑的看着張海瓊,她卻示意我走進去看一看。不看還好,一看我的小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這個,這個是我三叔嗎?還是解連環?他怎麽變成這樣了?他還認識我嗎?就算我不是吳家人,可是從小到大三叔都是最疼我的,看着他變成這樣我實在難受死了。

“姐姐,這個人是我三叔嗎?他怎麽會在這?到底怎麽回事?”

“吳邪,你別激動,我帶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解答你的疑問的。”

“好,那你先回答我,他是我三叔嗎?”

“是,他是吳三省。他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在西王母城被蛇咬後又被汪家人抓走,結果被迫服食了長生藥的結果。”

“那他怎麽會在這裏?”

“是解連環把他救出來的,本來想找解雨臣的,可是他當時在美國治療,我就出面把他安置在這裏,後來解連環就走了。我知道這裏條件不太好,可是沒辦法,汪家耳目衆多,一旦被發掘,你三叔絕對不可能逃脫第二次。”

“我懂,可是姐姐,這樣也不是辦法呀!”我氣憤的錘着牆面,想着三叔正一點一點的變成禁婆或者海猴子那樣的怪物,我真的很心痛,我不知道是不是現在就應該結束他才是明智的選擇。我越想越心煩,只好掏出香煙抽了起來。

等我抽了兩根煙以後,張海瓊居然也管我要了一根煙抽了起來,看着她抽煙的樣子,我又一次想起了悶油瓶。我記得在我追他去青銅門的路上,他也管我要過一根煙,他抽煙的樣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是那麽的安靜、那麽的落寞、那麽的讓人心疼......

“吳邪,如果我們這次行動能成功,終極可以被毀滅,我想你三叔應該就可以恢複正常的。”

“真的嗎?”

“我想是的。”

“那太好了,對了,姐姐,你剛剛說會解答我的疑問的,真的嗎?”

“嗯”張海瓊一邊回答我一邊扯去了臉上的□□,說實話她長的真的很美,比秀秀要美上好幾分,真不知道她每天把自己扮成秀秀心裏有沒有覺得委屈?張海瓊見我看她看的出神,馬上給我了一個眼神,我這才緩過神來,就問一下我最關心的問題吧。

“那個,姐姐你能給我講講小哥和老九門之間的故事嗎?還有我的身世?”

“可以,不過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來,我們坐到那邊去說。”

就這樣張海瓊毫無保留的給我講述了她知道的全部信息。通過她的講述,我了解到,原來從悶油瓶的祖父一輩起就有人想毀滅終極了,于是他們這夥張家人開始尋找可以對付終極的各種辦法,并将找到的線索統統帶入了巴乃的張家古樓裏。到了悶油瓶的父親時,為了保存實力便在自己失勢之前,将身邊的親信都送往南方,以備日後悶油瓶使用。最後悶油瓶當上族長時,張家已出現內亂并且正好趕上日本入侵,張啓山這一支脫離了本家的力量由于對抗日軍的行為,吸引了悶油瓶的注意。所以悶油瓶聯絡張啓山,并贈予金錢,叫他去南方尋找當年散落的舊部親信。也就是這樣,張啓山從東北來到了長沙,在找尋張家舊部親信的同時結識了當時盜墓界的幾位好手:齊鐵嘴、解九爺和我爺爺(我爺爺結識張啓山的時候也是26歲,看來這真是宿命呀),并一手成立了老九門用以支持悶油瓶。當然為了拉攏和控制,張海瓊也派出了霍仙姑這樣的手下數名,安插在老九門之中。但是那個時期,悶油瓶并沒有直接接觸老九門。

直到六十年代那次史上最大盜墓活動中,悶油瓶才正式出現在老九門面前,并且成為當時真正夾喇嘛的那個人。那段時期,張啓山用來和上層拉鋸談判的籌碼是長生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掌握在張家族長的手裏。這件事,張啓山不能一點都不說,什麽都不做,否則他的對手失去了耐心,他不會有好結果。但也不能全部都說出來,否則他沒有了利用價值,也是死路一條。要在如此的一根鋼絲繩上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只怕是一件極度讓人心力交瘁的事情。

所以,六十年代,悶油瓶和張啓山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出在全國範圍內“海選張起靈”的活動。并且借助此項活動悶油瓶成功的擾亂了上層的視線的同時,探索張家古樓中毀滅終極的線索,最後還帶着張海瓊等人逃到了海外。

當他們再次回到國內已是□□結束以後的事情了。也就是在那時,張海瓊因為意外受傷被我父親所救,在長沙吳家老宅養傷的時期,無意間進入了那間“看不見的房間”找到了那只龍紋石盒,将我從睡夢中喚醒。據張海瓊所說,石盒內還有一方錦帕是她母親所留,裏面是一副卦象,表明我就是能夠毀滅終極的人。由于她母親的占蔔能力堪比周文王姬昌,所以為了給我制造一個平安長大的環境,悶油瓶後來混入考古隊,為上層組織尋找長生的線索。

然而那次的考古活動卻出現了太多的變數,就連悶油瓶都被洗去了記憶灌下了長生藥關押在療養院裏面。後來張海瓊也是幾經波折才在越南找到了失憶的悶油瓶,并且結識了黑瞎子的。而我三叔和解連環也是在那次完成了對調,開始實施自己的複仇計劃。不過,做為齊家後人的齊羽則比較倒黴,他雖然效忠上層組織,但是組織對他可是一點不客氣。在他身上的屍化停止後,馬上抓他去做各種實驗。不過後來齊羽卻神秘逃跑了,這也就成了三叔要我效仿齊羽的根源。

如此看來,那場史上最大盜墓活動的失敗一定是一場必然,考古隊的失蹤也不足為奇。我想悶油瓶計劃就是要掀起上層組織激烈的內部矛盾鬥争,并且在混亂之中,将手中的力量打散到全國各地,然後暗暗埋下下一步的棋子。也只有如此演一場戲,減少大量有生力量,上層組織才能夠暫時放過他們這撥人,讓他們得以休養生息,讓我得以平安長大。

而整件事情裏,最為忠誠、目的也最單純的,竟然是叱咤風雲的張啓山張大佛爺。他做為被家族逐出的一支的後人,竟然如此為悶油瓶盡忠。甚至還犧牲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那個巴乃的“張起靈”就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張海瓊對于這個侄子是充滿了憐惜的,為此她把他的女兒安置在一戶很好的人家,現在這個女孩已經長大成人并且成為了一名醫生。

張海瓊講到這裏,我只覺得胸臆之間都是透骨的冰涼。我不是沒想過悶油瓶的經歷中充斥着血腥和陰謀。如果在張家那樣的家族裏成長起來的族長竟然是朵純潔的白蓮花,那才叫人大跌眼鏡。只可惜,在漫長的幾十年的設計和掙紮之後,悶油瓶還是沒能跳出命運的囚籠。

但是最讓我慶幸的就是,我終于還是遇到了他,并且愛上了他。我想我一定可以幫他脫離命運的牢籠,毀滅終極,帶他過上有家有愛有溫暖的生活。

後來張海瓊又給我講了她對于此次昆侖山行動的預計,根據她的分析,此次我們最可怕的敵人不是禁婆、粽子或者鬥裏面的各種機關,而是汪家人和另一波張家人。因此她要我易容成張海承的樣子(張海傳、張海承是張隆半的雙生兒子,也是張海客、張海杏的堂弟),并且她還和我設定了一個捏手掌的暗號,用以識別對方的身份。雖然我當時還覺得張海瓊畢竟是女人,一定是因為下鬥緊張過度了,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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