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果然一切誠如悶油瓶所說,“智多星”在一個月後去世了,接着羊腸山門下的張家人就以吊喪為理由統統回到張家大宅。但是具體會發生什麽,悶油瓶卻說記不清了,好像是一場血雨腥風吧。為此我打起了12分的精神,提高警惕注意着靈堂裏的一切。

不過看着他們一個個哭天搶地的樣子,珏少爺可是堅決表示嗤之以鼻。

“海珺,看見沒有,這哪裏是在哭喪,分明是在罵我們。就這幫人沒一個好東西,你等着吧,等到下葬的時候......”

“下葬?羊叔他會被送去張家古樓嗎?”

“說不好,現在兵荒馬亂的,運送棺椁實在有點困難。可是以他的地位确實應該......”

“行了,這不是你們倆操心的事,顧好眼前吧。海珺你将泰山門下分成兩撥,一撥你帶着看好靈堂防止他們鬧事,另一撥交給海客叫他們......”張海珑悄悄和我耳語兩句,引得珏少爺很是不滿。

“你們倆能不能不說悄悄話!難道我是外人呀!”

“珏少爺當然不是外人,可是現在人多嘴雜,不得不防。”珏少爺聽了更火了,指着張海珑就要發作。

就在這時,雲哥跑了過來,“不好了,珏少爺,您大哥和風堂主打起來了。”

“操,真你媽給我做臉。張海珑你等着,我回來和你算賬。”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珑哥,你這是何必呢,珏少爺人不壞,這些年也是真心待我們的。”

張海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唉,你還是嫩呀。你怎麽不想想他爹還有岐山門那位呢。所以我們不能不留一手。”

想想張海珑的話,我覺得很是在理,于是點了點頭說,“那我姐姐呢?她現在回不來怎麽辦?”

張海珑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麽也沒說就出去了。獨留下我在靈堂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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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七天靈之後,到了下葬的時候。由于現在兵荒馬亂的,所以張海珑的父親做主,砍下羊叔的右手派人送到張家古樓,屍身就地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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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可就在要起靈的時候,張海珍突然帶着手下幾位堂主開始發難,并且矛頭直指張海珑的父親。說實話,這個意圖太明顯了,就是要颠覆我們,然後再和汪家交易。

張海珑的父親華叔那可是老江湖了,他怎麽可能算計不到這個,怎麽可能沒有準備,所以頃刻間張海珍他們就被控制住了。

“海珍,你這是何必呢!有什麽不滿和叔叔伯伯們說就好了,這是你爹最後一程,你就不能讓他走的安心一點嗎?”

“爹!哈哈哈哈!他是誰的爹!他有拿我當女兒嗎?他心裏只有張隆月、張海瓊這兩個賤人!”

“海珍,你這樣說太對不起你爹了。他是很疼你的。”

“疼我?別放屁了!他從來都是對我不聞不問的,只知道和張海瓊鬼混!還不是因為張海瓊是張隆月的女兒,娘死了,就拿女兒代替!真不要臉!他早就應該死!還有張海瓊,我已經把她是細作的消息放出去了,估計她這會兒正在ri*ben皇軍的憲兵隊受審呢!哈哈哈哈!”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你說什麽!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麽?”我根本沒思考,就沖上前去揪住張海珍領子逼問她。

她冷笑了一下,惡狠狠的說,“我派人去拆穿了張海瓊細作的身份,你聽清楚了嗎?”

“啪”我就扇了她一個耳光,我本來是不打女人的,可是這個瘋女人實在把我氣瘋了,我指着被扇趴下張海珍大罵,“張海珍你個瘋子!就算你和我姐姐不和,就沖着同為張家人,你也不能這麽做!而且你把她的身份出賣給ri*ben人,你還是不是中國人了!”

張海珍捂着臉大笑,我忍無可忍,想上前再抽她兩巴掌,華叔卻示意我停下,自己走到張海珍近前把她摻了起來,“海珍,不管你做了什麽,你師姐都不會怪你的。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你是你爹唯一的女兒。好了,別鬧了,趕緊送你爹上路吧。”

張海珍聞言一臉的難以置信,“張海瓊她不怪我?憑什麽?她又不是觀音,她只不過是一個千人騎萬人踏的下賤女人,她憑什麽寬恕我!”

“海珍,你別太過分!”

“過分,我就是要過分給你們看看。”說着脫去孝服,只見她身穿一身大紅色的緊身衣,腰間還帶着百寶囊和一支□□。

但是這還不算什麽,接下來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變了臉,一個個脫了喪服,露出了本來的裝束。就連負責警衛的泰山門下也有人變了裝。我靠!看來今天敵強我弱,非要殺個你死我活了。好吧,那就來吧,我做好準備了。

“二哥,你看看實力懸殊多明顯。除了你兒子和你的親信也就海珺那小子和你站在一邊,還有誰聽你的!你呀,別抵抗了,省得受傷。要我說,你就別再堅持了,把那個什麽終極的秘密告訴汪家得了。我們張家人守着那個秘密幾千年了,死了那麽多人,不值得。還不如拿着錢財逍逍遙遙的去過安生日子呢。如果你要是不想做富家翁,也可以,汪家族長保證了,會給你我在政府裏面安排官職的,你看這樣好不好?”

“呵呵,想我張家岐山門出了那麽多傑出的人才,可是到了今天卻出了你這麽個敗類,真是可嘆可悲呀!”

“哈哈哈,敗類不敗類的沒關系,反正一會兒是你死,我倒是可以活得好好的。對了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別指望張海客那小子了,他那幫人被我下了□□了,來不了了。你們就等着和隆羊一起下葬吧。”說着一打手勢,地下的人就開始圍攻我們。

一時間,刀光劍影喊殺聲一片。我本來和兩個太行山門的堂主在周旋,忽然後面有人拉我一把,然後将我擋到身後,我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珏少爺。

“你們兩個反了嗎?他是長老你們也敢動手!”

“珏少爺,這是你爹的意思。我們不敢違抗!”

“操!那你們就可以濫殺無辜嗎?告訴你們這世上不是只有強弱還有對錯!”

“珏少爺,說得好!”(這好像是我說過的話嘛!)

“什麽珏少爺!叫二哥!告訴你,老子結拜可不是拜假的!老子管不了別人,老子就知道不許別人欺負我兄弟!”

“說得好,海珏!大哥錯了,不該因為你爹就防着你!回頭給你磕頭道歉!”

“好呀!你說的!我還要大吃一頓!還要海瓊、海瑤來給我唱曲!”

“好!”

“好!”

我們三個很快就靠近了彼此,相互依靠組成了一個三角形,和他們一邊打一邊周旋。

“海珏你再胡鬧,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爹,你老說我傻,我看你最傻!你看看我們張家人自相殘殺,叫姓汪的撿便宜,值得嗎?”

“海珏你聽你爹的,岐叔叔自有道理!”

“你歇着吧,不就給你個破官嘛、不就是幾箱子美元嘛、還有四個大美人嘛,看你那出息!我呸!我們張家缺這個嗎?你是真不要臉呀!”

聽着珏少爺的話,我忽然聽出了別人的味道,平時珏少爺一概是大而化之,今天怎麽這麽清明了。而且句句都在點上,說的岐山門下的堂主和夥計都停了手,更不用說其他門下了。一個個都等着看這兩位長老怎麽回答。

“你少在那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

此言一出,珏少爺頓時掐了咳,岐叔他得意洋洋的剛想開口挽回軍心,只聽得從外面傳來了張海瓊的聲音,“證據在我這!”

随之張海瓊帶領着張海杏還有孟山門下百餘名出現在靈堂。見她安然無恙我高興死了,馬上叫了聲,“姐姐!”

張海瓊對我笑了笑,然後示意我別着急,自己走到當中,從貼身的衣服裏面掏出幾個信封讓大家看,“這是岐叔叔和汪家族長通信的密函和彙豐銀行的彙票,請過目。另外,帶上來。”

四個□□還被困得跟大閘蟹一樣的女人被壓了上來,“這是岐叔叔您的寵妾,看看這身段、這臉蛋、這皮膚,連我張海瓊都自愧不如。難怪岐叔叔愛不釋手呢!哦,對了還有,師妹我還有禮物送給你呢,可看清楚了。”

說着張海杏打開一個盒子給張海珍看,裏面不是別的,正是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而這死人正是張海珍的情人,現役的ri*ben特高科的間諜。張海珍看了一眼,全身顫抖着,絕望的癱軟在地上,再也沒有反擊的可能了。

張海瓊示意手下看管好張海珍,随即轉向岐叔他們,準備發難。

岐叔自知不好,趕緊給自己找折,“那個海瓊,你看這裏面肯定有誤會!岐叔叔是喜歡女人、喜歡錢,可是絕對沒拿汪家的呀!我只不過是想讓張家人以後活得自在一點,所以想找條出路而已。”

張海瓊聞言笑得無比邪魅,二話沒說擡起手就給了岐叔一槍,那老家夥見無處可躲,幹脆拿身邊的小厮擋子彈,可是張海瓊、張海杏他們的火力太猛了,再加上這時根本沒人願意出手幫他們,一會兒岐叔和身邊的親信就都被打成了篩子。要不是珏少爺跑的夠快,把他老爹撲倒,估計他老爹活不了了。

料理完岐山門的叛徒,張海瓊用槍頂着張海珍的腦袋,“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呵呵,成王敗寇!要殺要刮都随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怎麽發現我和他的關系的?”

“那你先回答我,是不是你每天在師傅的燈油裏面下毒,他才中毒身亡的?”

張海珍無比吃驚的看着張海瓊,“你不用奇怪,你下毒的事情師傅和我早就知道了。師傅自願死在你手裏就是盼着你能放下仇恨好好做人。可你呢,和ri*ben人滾混!你對得起他嗎?”

“哈哈哈,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你這個yin*wa*dang*fu還敢說我gui*hun?”

“啪”張海杏忍不住了,一個耳光抽到張海珍臉上,然後對着肚子又是兩腳,“我們張家的女人為了國家為了家族犧牲自己的身體,我們哪裏下賤了?可你呢,下山見到個清俊的男人就和人家上床,不僅如此還把關乎身家性命的事情都和人家說了。要不是我們發現的早,把這幫ri*ben特務連鍋端了又嫁禍給了you*ji隊,現在張家還能有活口嗎?你還有臉說我們下賤!我看你是才是最不要臉的賤貨!我呸!”

“好了好了”張海瓊拉開了憤怒的張海杏,“師妹,你恨我、看不起我,我都知道。可是再怎麽樣你也不能和日本人鬼混,你這道嗎?你這樣出賣國家,就是不忠。你毒殺師傅,就是不孝。還有你今天殘害手足兄弟,就是不仁不義。像你這樣還是個人嗎?你自己說說,你還有一點人味嗎?雖然我答應過師傅放你一條生路,可是我今天要失言了。師傅,海瓊對不起您,您唯一的女兒我保不住了。”說完舉槍就斃了張海珍,然後抽刀砍下了張海珍的人頭,高舉過頭,“張家上下聽着!以後再有和日本人、汪家人同氣連枝者,這就是你們的例子。有想找死的,竟管來!”

說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給她師傅請罪。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張海瓊鎮住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收拾靈堂,準備下葬的事情。

就這樣,一場大亂收場了,後來詢問了張海瓊我才知道,原來華叔早就洞悉了岐叔他們的意圖。于是故意放出假消息,讓張海瓊離開,實則是去搜集岐叔的證據和擔任黃雀的角色。而且就連張海客他們也是在演戲,這幫小子根本沒中毒,并且在我們在裏面打的熱鬧時,他們也把岐叔的其他手下統統給殲滅了。至于珏少爺和他爹也早就被華叔和珑哥勸降了。之前他們也是演戲給岐叔他們看的。靠!老子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為什麽沒人告訴我呢?後來張海瓊跟我說,之所以沒說,是不放心我的演技,如果我是悶油瓶她早就和盤托出了。這擺明了看不起我嘛!氣死我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這一戰雖然是在精細的籌劃下用贏了,可是張家的好手也是死傷百餘名,這對于本來就日漸衰弱的張家可謂是雪上加霜呀。于是這件事就成了促成華叔帶領珑哥、珏少爺和我三人前去青銅門的一個重要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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