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第二天我們便各自出發了,我和悶油瓶一路來到了墨脫,在這裏我見到了悶油瓶自己親手雕琢的石像,知道了白瑪媽媽的故事,了解了悶油瓶和德仁喇嘛之間的約定,也徹底明白了悶油瓶為什麽堅決不許齊羽代替我來到墨脫的原因之一。另外,最令我震驚的是,這裏居然還藏着張家僞造的一扇“青銅門”,悶油瓶預将其做為最後的誘餌,引汪家人至此處并全部殲滅。為了配合悶油瓶的計劃,我還給自己剃了一個光頭,穿上了僧袍,一邊排演被殺的劇情,一邊等待着汪家殺手的到來。(雖然我剃了光頭的腦袋看着像個鹵蛋一樣,但是悶油瓶不嫌棄就好了,嘻嘻。)
然而在此期間,首先是張海客、張海瓊、黑瞎子還有黎簇、蘇萬他們在古潼京鬧開了,汪家立馬聞風而至。接着,黎簇在張海琛的幫助下近乎神奇的逃離了汪家,汪家人這回真的急了,一邊進行內部清洗,一邊對“吳邪”就下了追殺令,随後殺手就到了墨脫。但是張家的六角銅鈴陣絕對不是蓋的,就這樣這個殺手确信自己殺了“吳邪”之後就回去複命了。
不過道上的血雨腥風卻剛剛開始,黎簇、蘇萬這幾個小子一直過着東躲西藏的日子,想想還真是對不起他們。不過随着“吳邪”沒死的消息爆出後,黎簇他們算是可以松口氣了,因為汪家人徹底崩潰了,他們重新集結力量,決定趕赴墨脫,就算踏平墨脫也要生擒我這個“吳邪”。但是結果可想而知,這幫汪家人正好中了悶油瓶的下懷,真是不嘬死就不會死呀!就此這個耗時一年多的沙海計劃可謂成功了一大半,就在我和悶油瓶打算回北京找胖子彙合的時候,一個叫汪東的汪家人出現了。
“吳家小三爺,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昆侖山那次的汪東?”
“對,我就是,當年我受傷之後就回了本家,所以僥幸逃過一死。今天我趕到這裏就是為了給你們報信的,張海瓊她被稽爺帶到張家古樓去了,你們趕緊去救她吧!”
見我和悶油瓶都沒什麽反應,汪東急了,“你們不相信我對不對?沒關系,誰讓我是汪家人呢!可是吳家小三爺你相不相信你的夥計王盟呢?告訴你,他也是我們汪家人,你摸着心口說,他害過你嗎?不但沒有,而且他還在一直幫助你,即使你根本不知情,他也義無反顧的在幫你,否則你們的計劃怎麽進行的那麽順利!你好好想想吧。”說完汪東就拂袖而去。
“起靈,你看?”
“去巴乃。”
“好!”
就這樣我們改變了行程前去巴乃,并且将胖子、小花、黑瞎子、張海客、張海杏、張新川等人全都叫上了。可是到達巴乃時,居然趕上了山火。沒辦法了,我們只有等消防隊撤了才能進山......
兩天後我們進山時,看到沿途的樹木大多被燒的發黑,山體成片成片的□□,而且太陽被厚厚的陰雲蓋的嚴實,林間不透一絲陽光,顯得十分陰暗。可是我們心裏着急,快速前進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前方的路突然斷了,此時已經走到了兩山中的夾角,只有幾米寬的溝壑可以通行,偏偏一場山火過後,兩山上粗壯的樹木全都滾到了溝壑裏,碼起了幾米的木炭堆。
這些木炭沒被火燒透,外面一層一抹就掉黑渣,裏面卻是結實的樹窨,由于是自由落體,碼的橫七豎八,而幾十點綠光忽然從黑暗中亮起,幽幽的閃着古怪的寒芒,一閃就消失。一眼望過去,整條峽溝都被焦木封死,木頭的空隙間蜷縮着十多個漆黑一團的東西,猛然看去,已經與周圍的焦木混為一體。
那十多點綠光亮起後,我才認出是十多條猞猁。一瞬間,我就抓起了大白狗腿,胖子、小花、黑瞎子也都抄起了槍。反觀張家人,一個個完全不在乎的樣子。靠,現在不是耍帥的時候好不好!可是張家人完全無視我,只聽見張海客吹了一聲口哨,那些猞猁就乖乖的排排站好,接着張海杏就開始給他們發牛肉幹吃,一邊發一邊摸一邊說,“貓貓真乖呀!”
“我的親娘呀!張家人真是變态,那這種玩意兒當寵物貓玩。”
“小天真這麽說你的婆家人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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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你當我是你呢,那麽沒出息!一個張海杏就把你收編了,還管的倍兒聽話!真給我們老爺們丢人!”
“天真,你這就不對了。我們倆應該團結。”
“就是的,都是嫁進張家的難兄難弟确實應該互幫互助。”
“小花,你這麽說,我們以後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花兒爺,不是我挑眼,是你确實用詞不當。要知道,小天真那是嫁,胖爺我是入贅,性質完全不一樣。不信,你問問瞎子。”胖子擠眉弄眼的暗示小花和黑瞎子的關系。
小花瞥了一眼黑瞎子,黑瞎子則一伸手就摟住了小花的纖腰,“花兒,香一口呗。”
“你給爺死開。”
“不嘛,你看人家啞巴和小三爺多恩愛,你對我好一點,行不行呀?”
“行”說着小花狠狠的給了黑瞎子一肘。
“花兒,咱有話好好說。”
“沒聽說過打是親罵是愛呀,爺這是愛你呢!”
看着負責“打、罵”的小花,和負責“親、愛”的黑瞎子,我瞬間淩亂了,于是拽了一句“得得得,你們慢慢愛。”就走向了悶油瓶,“起靈,你在想什麽?”
悶油瓶沒說話,只是拉着我往遠處走,快走到近前時我才看到,遠處的一顆燒焦的古樹下,一個黑色的人影突兀的站立着,消瘦的身形,下榻的肩膀,如同被吊在樹下,仿佛随時都會被風吹起來。
瞬間,我的喉頭發幹,是他!
“老板,好久不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仔細一看,原來“人影”身旁也就是古樹的樹幹處還站着一個男人,看看那身形,不正是我店裏的夥計王盟嘛。雖然我早就知道他其實是汪家少爺,可是在這裏見到他還是讓我挺吃驚的。而且他現在挾持“人影”的樣子難道是打算和我翻臉嗎?他不是一直都在幫助我的嗎?
王盟顯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帶着“人影”走到我們面前,“老板,你別擔心,我永遠不會和你為敵的。我來到這裏只是為了取稽爺的命,好告慰我汪家枉死的族人。”
“那這裏就是你的傑作?”我嗤之以鼻的看了看周圍。
“唉”王盟搖搖頭無奈地說,“老板,我哪有這個本事。事實上要不是這位兄弟,我們可能就燒死了。”
這時“人影”也開了口,“姑姑被他帶進古樓後,這幫汪家人才趕到,我本來沒想管他們的,反正他們進去也不可能活着出來。可是偏偏那時古樓裏面發生了爆炸,連帶整個林子都燒了起來。他們跟着我,才逃過了一劫。”
“你姑姑她們呢?”悶油瓶關切的問道。
“人影”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看着被完全破壞的張家古樓入口,我就知道張海瓊的情況應該很不好。不然悶油瓶的臉色也不會那麽凝重了。
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下,胖子永遠是一劑良藥,只見他摟着王盟賊眉鼠眼的說,“王盟你小子,這次帶了多少人來。別給胖爺我藏着掖着的了。”
王盟知道胖子的用意,于是故意做出一副苦哈哈的樣子,在這哀嚎,“堂叔,你也不是不知道,老板他一向待我刻薄,我哪有實力呀。只是幾個堂兄弟一起而已,真是可憐呀。”
“诶呀,還真是的,看看你們一個個瘦不拉幾的,得得得,趕明兒回北京堂叔請你們吃烤鴨。”
“嗯,那敢情好啊,就是不知道堂嬸兒待見不待見我們呢?”
“她敢!告訴你們說,老爺們在家就是要一言九鼎知道嗎?”
“哦,一言九鼎呢!”王盟故意把聲音拉得老長,還瞥了張海杏一樣。張海杏呢,完全不想搭理胖子他們,白了他們一眼之後,就跑到悶油瓶身邊,拉着“人影”問,“大侄子,你在這山上這麽久,知不知道其他的通路可以進入古樓的?我們一定要找到小團子,你幫幫我們吧。”
“生要見人,死要見死?”“人影”問道。
“當然”張海客、張海杏異口同聲道。
“你們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嗎?”看來“人影”還是不信任我們,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張家這個家族實在太複雜了。
而面對族人的質疑,做為族長的悶油瓶只淡淡的說了15個字,“她不僅是你的姑姑,更是我們的親人。”
“好,我帶你們去。”
說完“人影”就轉身而去,悶油瓶拉着我就跟了上去,其他人見狀也自覺的跟了上來,當然還有那些可愛的“小貓貓”。
“人影”帶着我們翻過了整座山,而後又進入了一個溶洞,最後七拐八拐之後,驚奇的一幕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和張海瓊雙雙躺在血泊裏。
張海客見狀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抱起張海瓊就開始搶救。說實話這一路上我都在偷偷觀察張海客,從得到消息後的焦急,到見到“人影”後的擔憂,再到現在的情緒失控,都不難看出他對張海瓊用情很深。所以現在明明張海瓊已經斷氣了,他還是不肯停手一直在給她做心肺複蘇。看着他這樣我真的很難受,難道非要失去了才知道珍貴嗎?難道張海瓊和稽爺就不能選擇其他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嗎?對了,悶油瓶,我光顧着張海客、張海瓊的,把一旁默默無語的悶油瓶給忘了。要知道張海瓊的死對于他肯定是個不小的打擊。可是他呢,就那麽呆呆的站着,一句話也沒有,一滴眼淚也沒有,這樣的他和張海客、張海杏、張新川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說真的,他哭出來的話,我也就放心了,可是他這樣,我真怕他憋出病來。苦于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才好,只好站在他身邊陪着他。
就這樣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
最後我實在忍受不了了,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好涼呀沒有一點溫度的樣子),他看了我半天才說,“姐姐不在了,吳邪。”
我知道他難過,馬上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起靈,你還有我。”
“吳邪,這個男人叫張隆稽,他是我的生父。”
操!我是不是應該表現出“好勁爆”的表情,可是老子早就猜出來了,不過張海瓊、張隆稽父女相殺真的挺慘烈的,也是因為這個悶油瓶才這麽難受吧。作為善解人意的“好老婆”,我這時候一定要支持他,給他鼓勵和安慰,想到這我剛想開口安慰安慰悶油瓶,他卻突然甩開我,一個箭步上前,就把張海瓊身上的衣服扒了。
“起靈,你在做什麽?”
“姐姐身上的紋身還沒有完全出現,她還有救。”(悶油瓶身上的麒麟踏鬼是在體溫高的時候才會出現,張海瓊剛剛相反,她背上的麒麟紋身則是在體溫低的時候才會出現。)說着悶油瓶就隔開了自己的手掌,把血滴進張海瓊的嘴裏。本來我以為奇跡就要出現了,可是張海瓊卻根本不會吞咽了,悶油瓶的血只是順着張海瓊的嘴角、臉龐滑落,一滴一滴的打在冰冷的石面上。但是悶油瓶永遠不會被難住,他見狀果斷的含了一口自己的血,然後俯下頭去,用嘴巴對着張海瓊的嘴巴往裏面灌。
我這時半跪在地上,用一只手幫助托着張海瓊的頭,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颚,撐開她的嘴,幫着悶油瓶幫她灌血。如此好幾下後,總算灌了幾口進去,可能是血流入了氣管,張海瓊好像似乎大概也許是微弱地咳嗽了一聲,我舒了口氣,放心了下來,把張海瓊交給張海客照顧。轉而想給悶油瓶包紮,畢竟我是見不得他放血的。其實不只是放血,只要他受傷我都心疼的不得了,可是他偏偏沒有意識,老是去趟雷、放血、救人,看着就讓我心驚肉跳的。這會兒又怎麽了?難道他想救張隆稽?
不是我心狠,只是這個張隆稽救活了,不知道會不會又鬧什麽幺蛾子,我真是怕他了。是不是這樣送他走才是正确的呢?轉念一想,他可是悶油瓶的生父,怎麽能不救呢?于是我沒說什麽,還是幫助悶油瓶給張隆稽灌了血,之後就給他包紮處理傷口。忙活完之後,我們一群人帶着張海瓊、張隆稽回到了阿貴的家裏。(一路上我都攙着悶油瓶,雖然他表示他沒事,可是放了那麽多血,怎麽能叫人放心。所以不管他同意還是不同意,我就是要攙着他。他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乖乖的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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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貴家休整了一天,悶油瓶的臉色明顯恢複了不少,只是張海瓊、張隆稽仍舊不死不活的樣子。不是我好奇,只是悶油瓶的寶血真的能把他們救活嗎?真的不需要送他們去醫院嗎?悶油瓶你真的不打算給小爺一個解釋嗎?好吧,你不說,我就看着你,看你能悶到什麽時候。事實證明和悶王比悶果然是必輸無疑的,行,小爺認輸了,我去找胖子扯皮,不理你了。你晚上也別進小爺的被窩,哼。
我這一走,該死的悶油瓶居然沒有阻止我,也沒有出來追我,反而是把張新川叫了進去,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麽,不管了,小爺懶得理你們張家人。就這樣我在胖子的帶領下拉着黑瞎子、小花一起跑去溪邊叉魚,當然小花這麽愛美的人是不會自己叉魚的,而且有黑瞎子屁颠屁颠的給他服務,他只要坐在樹蔭下,一邊玩手機一邊挑剔就好了。看着他那傲嬌的樣子,我真是羨慕呀,我怎麽就沒這麽好的命呀,悶油瓶怎麽就不能這麽殷勤的伺候伺候我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唉,算了,回去再和他算賬。就這樣忙活了大半天帶着好幾條新鮮活魚回到阿貴家的時候,悶油瓶居然站在院子門口等我。看他表現這麽好,我剛剛那一肚子的委屈全沒了,于是不顧小花他們的嘲笑,馬上撲了上去。悶油瓶也知道自己冷落了我,于是主動獻吻,“唔......起靈,一會兒我給你燒魚吃好不好?”
“嗯”
看他乖的不得了的樣子,我就心癢,上去就掐了他的臉,然後拿着魚就想往廚房走,可是悶油瓶卻拉住了我,“怎麽?你還想撒嬌呀?”
“吳邪,他想見你。”
“他?”不會是他吧?我疑惑的看着悶油瓶,他卻點了點頭。好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去就去呗。
不過進去之前,我還不忘囑咐一下,“胖子,你去做魚。那兩條草魚清蒸、兩條鯉魚紅燒、剩下的鲫魚炖湯。”
“得令,小天真你就請好兒吧。”胖子轉身進了廚房,黑瞎子、小花則跑到一邊親親親我我去了。
“起靈,你一會兒要喝兩碗魚湯,聽見沒有?”
“嗯,謝謝你。”悶油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之後,就拉着進了房間,然後往正位一坐,就開始和天花板談戀愛了。
而我呢,在這一屋子的張家人注視下,還真有點不自在。該死的悶油瓶,這是要幹嘛?不會是宣布我正式成為族長夫人吧?就在我浮想聯翩的時候,張隆稽被張新川攙着走了過來,然後竟然直直的給我和悶油瓶跪下了。
“起,起靈......”
不要怪我,爸爸跪兒子,确實有點不符合常理。不過看悶油瓶淡定的樣子,就知道以他族長的身份,這一跪他受得起。但是由于張隆稽身體虛弱,所以跪拜之後,悶油瓶就讓他起來了并賜了座,我靠,這是多麽大的榮寵呀!張隆稽還不趕緊謝主隆恩呀!
我想我此時的表情一定豐富極了,奈何我現在是張大族長身邊的人,所以張家人一個個連個屁也不敢放。看着他們便秘的表情,我就覺得很開心。不過,悶油瓶父子究竟在幹什麽呢?礙于現在我身份高貴,還是少開口,靜觀其變的好。
果然在悶油瓶的示意下,張隆稽開了口,“我帶海瓊來到古樓,就是為了拿她當祭品重新開啓終極的,但是最後我失敗了。在這個房間裏的都是張家自己人(我聽了這話心裏頓時美美的),我想大家都知道在張家的老宅中,有一間房間只有族長可以進入,老族長的屍體都是新族長親自從那個房間裏背出來的。而在那個房間之內,藏着張家這麽多年從地下帶出來的不能被世人所發現的秘密,其中也包括有關“終極”的秘密。當然守護着這些秘密的,就是通向這個房間的走廊和房間內懸挂的無數六角銅鈴,沒有任何死角,只要是強行闖入其中,無一例外,都會被銅鈴的力量毀滅。
但是這樣的房間不止一間。這個秘密也只有族長才知道。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得知了這個秘密,即古樓的最底下有一間房間,并且連同着一個布滿六角銅鈴的走廊。如果說老宅的那個房間是為了完成族長傳承所用,那麽這裏的這個房間就是西王母為了防備終極被人破壞不能運轉,所設計的重啓裝置。(好家夥,西王母還設計了backup,這麽可怕!不過看到悶油瓶篤定的眼神,我就知道張隆稽此言非虛。不過幸好,現在張家古樓已經是一片稀巴爛了,什麽裝置都失效了吧。哈哈哈!)
我帶着海瓊進入這個房間之後,就準備将她做為血祭的祭品,然後重新開啓終極。可就在我要進行血祭之時,海瓊突然吻了我。對,沒錯,她吻了我,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海瓊不是白瑪,可是她的容貌實在太像了,于是我就不忍心殺她,而是給她吃了迷藥,一直控制着她。但是她突然吻我,我真的很吃驚,甚至一瞬間我真的以為她不是海瓊而是白瑪,所以我回應了她。也就是這樣我中了她塗在嘴唇上的毒。
我想你們聽到這也應該明白了,海瓊其實一直都是裝的,為的就是讓我帶她到古樓,然後以這種自殺的方式殺了我,再毀了古樓。這樣張家的秘密将永遠成為秘密,而我這個張家的叛徒也不能再為害張家了。不得不說,我對自己的女兒刮目相看了。想着她當時罵我的樣子,我現在心裏都覺得震撼。想着從白瑪死後,我就痛恨逼迫我們分開的張家和害白瑪難産的族長,于是我處心積慮的想利用汪家的勢力毀了張家。(本來張隆稽為了完成父親毀滅終極的遺願到處奔波,無意間在西藏墨脫遇到了藏醫白瑪姑娘。從此他便打算忘記前塵,好好和白瑪一起生活。可是天不随人願,偏偏張家人在白瑪生産之際找到了他們。張隆稽看到摯愛的離去,整個人都瘋了,于是他就帶着剛剛出生的兒子前去北京,從此開始了瘋狂的報複。)這些年來,除了仇恨和報複,我什麽也不想,可是海瓊的咒罵喚醒了我。原來我還有心,還會心痛、還會流淚、還有親人......”
“那你們是怎麽出來的?”張海杏脫口而出,馬上就被張海客瞪了一眼。
“齊羽,是齊羽,這個消失近二十年的人,在我和海瓊搏殺的時候出現了,他不但制服了我們,引爆了古樓,而且還把我們帶了出來。安置在你們的必經之路上,等待你們的救援。”
“齊羽?你是說齊羽?起靈,你不是把他留在北京的霍家別院了嗎?”我疑惑的看着悶油瓶,忽然又想起之前他說過會給齊羽安排別的事情做,難道就是這個嗎?難道這是他和張海瓊、齊羽合謀的嗎?想想就郁悶,如果真的是,今天晚上就罰他跪搓衣板!
在我不滿、抗議的眼神逼迫下,張大族長終于開了口,“是我叫齊羽暗中保護姐姐的。”
好吧,一會兒我就去找胖子要搓衣板,你等着吧,悶油瓶。
不過對于張海客來說,他更加關心的是張海瓊的狀況,所以悶油瓶繼續解釋說,“姐姐用的毒是當年小叔叔精煉的,所以目前用我的血只是穩定住了狀況。(還記得嘛,因為我的不小心導致悶油瓶的身體中毒事件嗎?就是這麽機緣巧合,悶油瓶的寶血可以用來解毒。)明天我們就回北京,之後我會慢慢給她換血,海客你放心吧。”張海客很是感激的點了點頭。
“至于你,張隆稽,你犯的是叛族的大罪,理當處死,做為族長我不能姑息你。但做為兒子,我不能忤逆倫常。所以我把你交給汪家的王盟處置,你可服氣?”
“呵呵,随便。”
“好,小川,帶他過去吧。”
“是”就這樣小川把張隆稽帶下去了。
我偉大的張大族長又發布了從此張家不用再守族內通婚的新令之後,就帶着我拂袖而去了。
(後來汪家人并也沒有殺張隆稽,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王盟這小子想給我面子,反正就是沒殺。只是要他交出了全部財産,并且畫地為牢要他今生今世都不許離開巴乃,更加不許再和汪家有任何來往。就此張汪兩家歷時百年的大戰終于結束了,兩家人終于可以過過安生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