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幫晞兒上藥(紅包)

男人熟悉且清淺的氣息将她強勢地纏裹,容晞軟小的耳朵有些泛癢,雙頰如被火燒, 看着亦是愈泛緋紅。

慕淮只是同她說了句再尋常不過的話,她的身子竟是不争氣的軟了,就跟要化成一灘水似的。

容晞仍緊緊閉着雙目, 繼續裝睡, 心中想着無論如何都不能起身。

她便同慕淮這樣一直耗着。

等他什麽時候走了, 她再起身。

慕淮見狀, 微抿着薄唇,深邃的墨眸卻一刻不離地睇着華床上躺的嬌人兒。

容晞羽睫濃長, 皮膚新白似細雪,五官亦是纖秾精致, 就像是被工筆細細描繪過的畫中美人,瞧上去嬌怯又柔弱。

臉紅得同林檎果一個顏色,呼吸聲也是極為不勻, 分明是在裝睡。

若不是在白日,他真想再好好的疼愛疼愛她。

慕淮伸出了修長的手,他捏了下女人柔膩的臉蛋,複又俯身,啄了下她薄薄的眼皮, 低聲道:“乖晞兒, 起來罷。昨日睡了那麽久, 沒你這般貪懶的。”

容晞一聽這話,心中難免存了些怨氣。

她昨天睡了一整日, 可不是她想睡的。

到底是誰将她弄成了這副慘樣子, 慕淮還不清楚嗎?

慕淮這個壞人, 憑何還要一本正經地數落她貪睡犯懶?

見小人兒仍在犯倔裝睡,慕淮輕擡一眉,便要将大掌探.進覆在她身上的香衾中。

男人的掌心一貫粗砺,容晞心中微驚,及時閃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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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方才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眯着那雙美麗的桃花眸,坐起了身來,嗓音嬌糯道:“夫君…妾身醒來了…你怎麽這麽早就回宮了?”

慕淮并未回複她的話,只靜默地欣賞着眼前的美人。

容晞身上只穿了件心衣,其上的顏色是淺淺淡淡的藕荷色,她纖美的玉頸上只挂着一條細細的帶子,雪|肌渲連着大面積的朱紅瑞紫。

無一不在彰顯着,在上面潑墨作畫的人,是有多麽不懂得憐香惜玉。

被蹂|躏後的絕色美人,容顏瞧這愈發靡麗。

容晞眼見着慕淮看她的目光漸變得幽深且不可測,忙別開了臉兒,不敢再同他對視。

可她甫一轉首,正對她的便是離四柱華床不遠處的紅木鏡臺。

一瞧見那鏡臺,容晞就覺得自己的頭腦嗡了一聲,亦是忍不住地打了個寒噤。

她想起那夜慕淮哄.誘她,讓她看着那個鏡子,還咬她耳朵問她,喜不喜歡他這樣待她。

接下來發生的事,容晞一點都不敢再回想。

待慕淮走後,她一定要命宮人将那鏡臺擡遠點,再不許它正對着這四柱華床。

慕淮仍在毫不避諱地盯視着她,就像是兇猛的獅虎在看自己的獵物一樣,直盯得她頭皮發麻。

容晞要被他灼人的眼神看哭了。

她語氣已帶了泣音,忙細聲央求慕淮道:“…夫君…您…您別再這樣看着妾身了…妾身…妾身害怕。”

慕淮沉目,微有些不悅地問道:“怎麽現在,孤看看你都不行了,嗯?”

說罷,他長臂一伸,便像抱小貓崽子似的,一把将那嬌軟無力且嘤嘤啼泣的小美人兒抱在了身上。

慕淮制止了不安分的小人兒,亦低下了頭,用微涼的薄唇細細描畫着女人精致的眉眼。

他頭上戴着華貴的遠游冠,黯紅色的長長冠纓垂在了容晞的美人骨上。

慕淮大手攥住了她如嫩藕般纖細的小胳膊,低聲命道:“環好,別掉下去。”

容晞身上不适,剛一起身就被男人這樣欺負,心中自是有些委屈,盈盈的美目也彌上了層霧氣。

慕淮見她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掉眼淚,無奈道:“愈發嬌氣,剛起身就哭,做娘的人了,怎還如從前似的,動不動就掉眼淚。”

男人的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雖然是在斥着她,可是他說的這番話,容晞卻沒往心裏去。

滿腦子反倒都是慕淮昨夜對她講的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語。

她用那只柔弱無骨的小手推了推男人,再度小聲央求道:“夫君…您先松開妾身…妾身想下地換身衣物。”

話落,慕淮的唇角竟是向上牽了牽。

他複又俯身,在她耳側低聲問道:“還能走嗎?孤怎麽覺得,你走不了幾步,就要摔跟頭?”

容晞聽罷男人的這番話,心中愈發羞憤。

嗚嗚嗚,慕淮真是個大壞蛋!

他太壞了,壞死了,怎麽會有像他一樣這麽無恥的人?

慕淮見這嬌氣的女人又要淌淚,方才松開了她。

容晞如獲大赦,逃命似的離了慕淮一大段距離,卻見他起身從檀木高幾上,拿來了兩個置有膏脂的玉奁盒。

見他又往她身前走,容晞撐着嬌小的身子又往後躲了躲。

慕淮不悅地問她:“你躲什麽?”

随後不等容晞回話,便又一把将嬌人拽進了懷中。

容晞羞赧至極,別過臉去,不再看慕淮半眼。

慕淮的語氣很一本正經,不帶半分暧.昧,嗓音溫淡道:“孤幫晞兒上藥。”

容晞雙頰一燙,細聲拒絕道:“妾身…妾身可以自己上藥的……”

慕淮單挑鋒眉,語帶戲谑又問:“那兒,你也要自己塗藥?”

他原是想逗弄容晞,想看她局促的有趣模樣。

可這麽一說,慕淮也不禁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畫面。

愈想,愈覺得喉間泛癢。

容晞卻覺有些聽不明慕淮的話意。

那兒到底是哪兒?

待她想明後,心裏卻是愈發羞憤。

她再不顧身份和骨子裏對慕淮的懼意,跟小貓撲食似的撲向了男人,攥着粉拳就要往男人身上砸。

壞人。

慕淮這個壞人,他實在是太壞了。

可那點兒力氣對于習武且征戰無數的慕淮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

慕淮唇畔蘊笑,大手安撫性地拍着女人瘦弱的背.脊,任由她用自己的小拳頭跟幼貓舞爪似的攻擊着他。

藕荷色的心衣設計得恰能露出容晞纖美的背部,她肩背上也滿是朱紅瑞紫,腰.後還存着泛.紅的指.痕。

慕淮眉眼深邃冷峻,待懷中的女人消停後,他親了下女人的額側,語氣幽幽道:“…還是孤幫你上藥罷。”

******

二人折騰到了午時,這時辰是用午食的點,可容晞只是換了身寝衣,并未梳洗整饬完畢,卻也只得面色微愠地陪男人去用午食。

慕淮不再茹素,八仙桌上滿是腩炙牛肉,紅煨羊腿這樣的葷食。

他恢複了往常的飲食習慣,畢竟是太子,吃相也是一如既往的矜貴優雅。

容晞卻食欲不振,且越看男人那張涼薄清俊的臉,心中越覺惱怒。

慕淮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對面的男人掀眸看了她一眼。

見女人仍是一副氣鼓鼓的嬌氣模樣,他無奈搖首,便用金筷夾了塊古法烤制的雲林鵝,又将它沾了沾梅子醬,放在了女人的食碟中。

慕淮嗓音低沉,對容晞命道:“吃下去,補一補。”

容晞還算聽話乖順地将那塊鵝肉吃進了嘴裏,她便味同嚼蠟的吃着,邊想起了适才那些小宮女看她的眼神。

除了丹香,有至少四名宮女是守在寝殿旁,随時等着慕淮和她的召喚。

那麽這些宮女,也自是都聽見了些什麽,也都看見了些什麽。

雖然今日她起身後,那些宮女極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可她還是能從她們的眼神中,瞧出一絲赧然。

她身為太子妃,卻被慕淮弄得一整日都下不來床,這事看在宮人眼裏,她們會怎麽想她?

從前的她,也被還是四皇子的慕淮折騰得很慘,可待次日一早,她也能強撐着精神爬起來,繼續做着自己本分內的差事。

真不是她被慕淮養得嬌氣了,而是慕淮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懷珏兒的這幾個月,也不是沒給過他甜頭。

可慕淮那夜的表現,哪兒像是十個月沒嗜過葷的?

而像是,十幾年都沒嗜過葷的。

容晞曾有一瞬懷疑,自己就要死在他的懷裏了。

怎麽求饒,這男人都不應,強勢又霸道。

不過這也讓她想清了一件事,原來慕淮在她孕期中,待她真的很珍重,也很克制自己。

思及此,容晞的眼睛還是含了層水霧。

慕淮一直觀察着女人的神色,見狀,他撂下筷箸,低聲勸道:“莫再哭了,日後不會再那樣對你。”

容晞并不相信男人的話,卻還是乖順地點了點頭。

她想起今晨起身後,肚子仍有些鼓,便小聲道:“夫君這樣弄…這回…妾身很可能又會懷上孩子的。”

慕淮聽罷,英隽的眉宇蹙了幾分。

他看着容晞雙頰一鼓一鼓地嚼着菜食,想起了她孕期的辛苦。

慕淮自是不希望容晞這麽快又懷上孩子,她年紀尚小,頻繁生養太損毀身子。

可喝避子藥,長此以往,也會傷身。

慕淮鋒眉微蹙,将嗓音壓得很低,對女人道:“今日…先委屈一下,喝碗避子湯…日後……”

這話的後半句讓他都覺得難以啓齒。

慕淮抱拳輕咳了一聲,随後故作鎮靜道:“日後提醒孤,不要弄進去。”

容晞柔美的雙唇微微撅了起來,細聲細氣道:“可…可之前妾身也提醒過夫君好幾次的,可夫君總會忘吶,還是會弄進去的……”

小嬌莺細聲埋怨的動靜也是啁啁啾啾的,可這聲音卻絲毫未驅散慕淮心中的躁郁。

慕淮面容冷肅,難得覺得,自己遇上了件很棘手的事。

用罷午食後,慕淮一直陰着臉,卻也未想出任何的解決辦法。

他獨站在東宮峻宇雕牆的闕樓上,凝神思考着心事。

太子那副嚴肅的神情,在底下駐守的侍衛看來,像是在思考什麽重要的政事。

他們暗覺太子當真勤勉,就連休沐日都要心系國事。

——“夫君。”

女人甜柔的嗓音讓慕淮止住了思緒,他回轉過身,見容晞已然穿戴整齊。

她今日着了身嫩黃色的水羅華褙,衣樣是寬袖曳擺,裏面着的內襯是百褶襦裙,衣襟上的紋樣是繁複的瑞草花卉,衣袖上則繡着玉兔搗藥圖。

容晞半绾着長發,亦将兩縷細細的烏發單獨梳出,用紅繩纏繞置于身前。

發上的簪物并不華貴,只戴着散碎東珠制的頭花,和玉芙蓉樣式的羅帛花。

瞧着倒像是某個未出閣的世家小姐,明麗又純媚。

慕淮見容晞這樣打扮,覺得很新鮮。

還真像只可愛嬌俏的小黃莺,讓他直想将她抱在懷裏,去揉她那張臉蛋兒。

慕淮神色淡淡,還是沒控制住,待走到女人身前後,便伸手掐了下她的臉。

容晞吃痛,略有些埋怨地喚疼,随後用手揉了揉臉上泛紅的那處。

這男人下手還是沒輕沒重的。

慕淮語氣故作微沉,問道:“你上來做甚?這闕樓上風大,趕快下去,孤一會兒就去陪你。”

眼前的男人仍穿着上朝時的繁複冕衣,身量高大挺拔,容貌俊美無俦,同她說話的語氣,卻同哄小孩似的。

容晞甜柔的嗓音略有些無奈,細聲回道:“妾身知道夫君因着那事……心中有憂慮,适才宮人伺候梳洗時,便想出了個法子,想着趕緊來告訴夫君。”

慕淮鋒眉微挑,待将嬌小的女人擁進懷裏後,他低聲問她:“同孤講講,你都想出些什麽法子了?”

容晞微微垂了垂美目。

說來她對這事雖然面子薄,但懂得确實比慕淮要多上不少。

很多時候,都是他向她取的經。

慕淮未來若想過“幸福”的生活,還真得多多向她學習。

容晞咬了咬柔唇,半晌,終于踮了踮腳。

慕淮亦低了低頭,讓她可附在他耳畔說話,只聽她用那副細軟的嗓音輕聲道:“…有一種推拿術,可以将那些都推出來。”

說罷,容晞便用小手做出了推拿的姿勢,在慕淮的眼皮子底下揮舞擺弄着那兩只纖白的手。

慕淮順勢攥住她的一只手,置于掌心把玩着。

他唇畔笑意愈深,語帶戲谑道:“那今夜晞兒便親自教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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