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共憤的。還有月底的轉正考核,她肯定沒什麽希望了,自己這幾個月的辛苦全都白費了。

越想越傷心,木真真恨不得把這一輩子的眼淚全都透支到今天來,哭個夠。哭雖然沒什麽用,但至少還能發洩發洩,心裏也能好受一點。

突然,一張好看的手帕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咦,這個帕子自己前幾天還在俞欣的雜志上見到過,巴寶莉今秋的最新款啊,而且還是限量版的。再順着手帕往上一看,媽呀,大老板!木真真的眼淚硬生生地就被吓停了,後退了半步,自己這麽醜的樣子被大老板看到了,天吶,今天自己是要多倒黴啊!

童天盛冷冷地說:“拿着,擦一下。”

木真真聽言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老板,我用手擦一擦就好了。”

童天盛沒有收回手,繼續說:“你不是叫我老板嗎,我的話你都不聽?”

木真真聽言立刻兩手恭恭敬敬地接過手帕,卻是怎麽也不好意思下手,這麽昂貴這麽好看的手帕,應該能頂自己好幾個月的夥食費了吧,用來擦鼻涕、眼淚,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這完全就是糟蹋這條手帕了嘛。

童天盛看木真真只是傻傻地盯着手裏捧着的手帕看,有些不耐煩,抓過手帕在她的臉蛋上重重地抹了幾下,又把手帕扔回她的手裏,就轉身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木真真都沒反應過來,老板剛才是在幫自己擦眼淚嗎?雖然手法重了一點,技術馬虎了一點,但像冰山一樣的大老板,剛剛真的好像是在幫自己擦眼淚哦。天吶,難道老天又重新垂憐她了,今天過得要不要這麽刺激?

哎,不對,老板的手帕還在自己這裏呢,木真真剛剛想追上去還手帕,又停下來看了看手裏皺巴巴的帕子,哪裏還有半點巴寶莉的風姿。算了,還是回家洗幹淨熨好,再還給老板好了。

被老板這麽一安慰,算是安慰嗎,應該算安慰吧。木真真的心情終于好了一點,哭了半天,肚子都餓扁了,還是下去吃點好吃的補一補。

等木真真到食堂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幾乎沒什麽人,于是她幹脆不顧形象地放開肚皮大吃了一頓。回辦公室的一路上,還不停地打着嗝,真是吃得太飽了。今天自己哪裏都在遭罪,幸好胃沒有遭罪,能吃是福,能吃是福,木真真念着這句話回到了辦公室。

屁股剛剛挨到椅子,陳霏霏就過來,吓得木真真又是慌忙站起身來,以為她又要繼續早上吵架的節奏來和自己争論。

陳霏霏卻是沒有如預期的發作,反而很不好意思地說:“真真,早上是我錯怪你了。剛剛經理告訴我,昨天晚上辦公室的監控發現有人潛進來,把你電腦上做好的文件給删了。”

剛才是不是吃得太多,能量全部都用來消耗食物了,自己怎麽有點聽不懂她的話呢?

陳霏霏親熱地拉着木真真的手:“真真,你不會怪我吧?早上是我脾氣太急了,沒了解清楚事實,就來找你理論了,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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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真真被她拉着手,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忙擺擺手:“不委屈不委屈,你也是不知情一時氣急,沒關系的。不過,經理是怎麽知道的啊?”經理應該沒有權限調查監控記錄才對吧。

“不知道,聽經理說,好像是從總裁辦公室傳來的消息。”陳霏霏也不太清楚。

坐在一旁的季一萱聽了陳霏霏的話,忍不住擡起頭看了看她們兩人,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木真真有些奇怪,總裁辦公室?難道是大老板看自己今天哭得傷心,就專門調查了這件事。想到這裏木真真忙搖搖頭,不對不對,大老板天天日理萬機的,怎麽可能關注到自己一個小小員工的事情上來,應該是秦書函幫了自己的忙吧。

秦書函在集團的口碑向來很好,對底下的員工又溫柔又和氣,而且很愛笑,是集團很多女同事心目中完美的白馬王子。說不定這一次,就是秦書函看自己太可憐,才幫了自己一把的吧。反正怎麽說,幫自己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大老板那樣萬年撲克臉的人。

算了,反正現在誤會也解除了,自己轉正的事情又有希望了,該繼續努力工作了!想完後,木真真立刻投入到了工作,完全沒有注意季一萱在一旁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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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來不及舒展一下疲勞的身體,先是幫突突麻利地換好了尿布,溫了奶粉,喂他喝下,又耐心地把他哄睡着。好吧,這些事木真真都做得流暢得不能再流暢了,簡直可以去外面當一個金牌月嫂了。

突突的事情做完後,木真真跑到陽臺上拿出一個小盆,準備洗童天盛的手帕。用肥皂洗這個帕子,會不會太怠慢了它?想了一會兒,木真真趁俞欣不在,偷偷把她的那支蘭蔻洗面液拿出來,擠了一團在手帕上。又悄悄地把洗面液放回浴室的架子上,這樣俞欣應該不會知道了吧,要是被俞欣發現了,說不定會把自己扔到洗衣機裏面去轉兩圈以洩憤。

洗好手帕之後,湊上去聞了一聞,不愧是蘭蔻的洗面液,香香的特別好聞。恰好俞欣下班回家,看到木真真手裏的手帕,沖到她面前搶過帕子:“這是什麽?”

木真真以為她光憑帕子上的味道,就聞出了自己偷用了她的洗面液,不禁戰戰兢兢,磕磕巴巴地回答:“這個……這個,欣欣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俞欣沒好氣地說:“我生什麽氣,我是問你這個巴寶莉新款的手帕你從哪裏來的,你中彩票了?不對,就算你木真真中彩票了,肯定也不會花這麽多錢買一個手帕,買一大堆吃的還差不多。老實交代,哪裏偷來的。”

哦,原來是問手帕的來歷啊,虧她還以為俞欣那麽神,知道自己偷用洗面奶了,害自己擔心半天。不過要不要把今天發生的誤會,還有老板給她擦眼淚的事情告訴她呢,她那麽毒舌,不會嘲笑自己吧?

看木真真傻愣着不說話,俞欣沒耐性地說:“真真,你啞巴了啊,怎麽不說話。”

木真真這才回過神來,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俞欣。俞欣聽完後,坐在沙發上一反常态地沒有說話,只是高深莫測地看着坐在旁邊的木真真。

木真真在她詭異的眼神下,不禁吓得抖了一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硬着頭皮打斷了她的注視:“欣欣,你怎麽了,怎麽這樣看着我。”

俞欣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慢慢說着:“沒想到我們家真真也是很炙手可熱的嘛,先有溫柔助理英雄救美替你解圍,後有霸道總裁天臺相陪為你擦淚。真真,不錯啊!”說完,還很大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贊揚。

英雄救美?天臺相陪?這都是什麽跟什麽,木真真有些無語:“欣欣,你怎麽完全沒有關注我講的重點!”

“重點是什麽?”

“重點當然是我被人陷害啊!”

俞欣聽完後不置可否:“就你這點小事,不知道是你哪個同事三腳貓的小手段罷了。你以為我在雜志社裏,就只是天天在辦公室悠閑地看看稿,審審圖嗎?我哪一天過的不是腥風血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雜志社那些死三八些,整天明争暗鬥,笑裏藏刀,恨不得人人都被踩到她們的腳底下,捧着她們過活才好!”

聽完俞欣這一番話,木真真立刻就啞炮了,也是,自己這點小事的确不能和俞欣在雜志社遇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相比。算了,以後自己仔細一點,多注意一下,應該就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看木真真一副單純小白的木頭樣子,俞欣還是打算提點她兩句,免得她哪天被人賣了,還樂呵呵地替別人數錢,也太不配做她俞欣的朋友了:“真真,你覺得現在你們辦公室裏面,誰和你的利益關系最為沖突?”

聽到俞欣這麽一說,木真真愣了愣。現在辦公室裏和自己利益沖突最大的,應該就是季一萱了吧,如果真的像上次在茶水間聽到的,自己部門只能轉正一個試用期員工的話,那她和季一萱無疑是最勢不兩立的競争對手了。可是,一萱平時和自己關系還不錯,而且人也很溫柔,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陷害自己吧。

看木真真表情複雜,一直不說話,俞欣知道她大概也猜到了,依她單純的性格應該不會相信有人要害她吧,于是又下了一劑猛藥:“真真,在這個社會上,沒有誰是會毫無二心對你坦誠相待的。人都是自私的,在自己利益受損的情況下,都會做出保護自己的舉動。或許這些舉動會傷害到別人,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

木真真聽了心裏有些觸動,或許季一萱也像俞欣說的,為了保護自己,才選擇傷害她的吧。她湊過去靠在俞欣的肩膀上,低低說了聲:“欣欣,我有點怕。”

俞欣沒有像往常一樣推開她,而是伸出手手輕輕地摟住木真真,與她頭靠頭,相互依偎着。至少在這個複雜多變的社會裏,木真真還有她,她還有木真真,這就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集團酒會

這幾天,雖然木真真很想找季一萱當面談一談,可是季一萱每次在辦公室裏都對她避而不見,就算實在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必須照面,她也只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工作上的事情一結束立刻擡腿就走,絕不在木真真的面前多呆一分鐘,也不肯多說一句話。

午休時間,在食堂裏,木真真垂頭喪氣地撥動着餐盤裏那幾根可憐的小白菜,一萱現在和自己的關系怎麽就變得這麽僵了,真的是形同陌路。坐在一旁的安歌一臉雞賊地湊上來:“真真,明天晚上你打算穿什麽?”

木真真有些奇怪:“什麽穿什麽,就和平時一樣啊。”

對面的陳霏霏立刻鄙視地看着她:“我拜托你,真真。最近大老板成功收購了一家房地産公司,說是為了慶祝盛天順利跨界到地産行業,要辦一場酒會的嘛。而且集團昨天有發公告,要求盛天集團的每一個員工務必參加的,不到場的就算曠工,你不會忘了吧?”

鄭湄也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就是,明天我要穿我那條攢了好久的工資,才買到的小紅裙,一直都沒有機會穿。明晚上你們就等着看我豔壓群芳吧,不過你們可都別給我争啊。”

木真真用筷子支着下巴,看着她們三個人在吵吵鬧鬧地在争論明晚穿什麽,誰的衣服更漂亮,發起呆來。前段時間還聽安歌說老板要收購房地産公司,當時聽說這次收購案還挺困難的,而且危險重重,稍不留神就會滿盤皆輸。結果大老板這麽快就收購成功了,老板真不愧是老板。雖然他依然是一座萬年冰山,但是工作起來真的很厲害。木真真不禁在心裏星星眼亂射,頂禮膜拜了好一會兒。

轉而一想到明天酒會的事,木真真的臉就垮下來了,她哪裏有什麽禮裙可以穿,也根本沒有錢買新的。想想自己衣櫃裏最貴的裙子,還是當初大學畢業的時候,媽媽送給自己的那條粉紅色,點綴了很多蝴蝶結的連衣裙,要是她穿那條裙子去參加酒會,肯定會被同事們笑掉大牙的,唉,真的好苦惱,酒會這種事根本就不适合她嘛。

直到下班回家,木真真也沒想出什麽好辦法來,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地抱着突突,不住地嘆氣。俞欣見她平時只要抱着突突都會眉開眼笑,這次怎麽這麽反常,不禁開口問她:“你怎麽了,難道嫌突突煩,不想養了?”

木真真慌忙捂住突突的耳朵:“哎,欣欣,和突突沒有關系。以後千萬別當着突突的面說這種話,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

俞欣随口接上她的話:“那你當着他的面,眉頭皺得跟一個老太婆似的,也不怕吓着他脆弱的小心髒,留下心理陰影?”

木真真一想,她的話還是有些道理,想着突突剛剛才喝了奶,一下子也不會餓,就把突突抱到卧室裏的嬰兒床裏,走到客廳看俞欣正在翻着一本時尚雜志,突然計上心頭。

俞欣正翻着最新一期的雜志看得認真,突然感覺木真真走到自己身邊來,卻不說話,便疑惑地擡眼一看,見她正笑得滿臉的陽光燦爛,手裏還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

木真真見俞欣擡頭看自己,忙彎下腰把手裏的牛奶遞過去,然後跪在沙發邊上,狗腿地捶着俞欣的腿,笑得越發的燦爛,時不時還說上幾句:“力度合适嗎,還滿意嗎?”

俞欣優雅地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十分享受地看着她的動作,一言不發。知道她有求于自己,不用自己多問,木真真肯定忍不了多久就會開口。

果不其然,木真真捶了一會兒腿,就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欣欣,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不能。”俞欣冷冷地丢下兩個字。

木真真的心立刻涼了半截,不死心地追問:“你都還不知道是什麽忙,怎麽就不能了嘛?”

俞欣将喝完牛奶的空杯子放到茶幾上,繼續翻着手裏的雜志,頭也不擡地說:“我沒空,也不想幫你那些烏糟糟的忙,總之對我沒什麽好處。”

木真真立刻就說:“不不不,這次很簡單的,不會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一點點小忙而已,欣欣,你輕飄飄就可以辦到的。舉手之勞啦,拜托拜托。”

“說吧。”

看她口氣有所松動,木真真忙不疊地說:“明天我們集團有一個酒會,要求每一個員工都必須到場。欣欣你知道的,我沒有錢買禮裙,又不能穿的随随便便的去。所以……”

俞欣合上雜志,看着依然跪坐在地板上的木真真:“所以你來求我,讓我去借一件雜志社的拍攝衣服來,是嗎?”

木真真點頭如搗碎,卻聽到俞欣冷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不行。”

“啊,為什麽?”木真真很不解,俞欣不是這麽小氣的人啊。

俞欣冷着臉解釋道:“雜志社的衣服動辄就是上千上萬,你木真真要是穿壞了,你賠得起嗎?到時候,遭殃的人可就是我。現在雜志社裏,主編比較器重我,所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眼紅地盯着我,就等着抓我的小辮子,然後把我趕出雜志社。幫你這個忙,等于是自毀前程。”

木真真忙擺擺手,萬分誠懇地發誓:“我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地對待雜志社的衣服的,就算我木真真流血受傷,我也不會讓衣服受到一點點損壞。你就相信我吧,欣欣,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公司的酒會,你不會讓我出洋相的吧。”

俞欣聽了,心想木真真雖然平時神經大條了一點,但做事還算是比較穩重的,衣服借一晚上應該也沒什麽太大的問題。作為朋友,還是能幫就幫吧,就點了點頭。木真真一見俞欣答應了,立刻起身開心地抱住她,使勁地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果然還是俞欣對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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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木真真站在舉辦酒會的會所門口,穿着俞欣給自己借來的香奈兒黑色小禮裙,穿着同色系的細高跟鞋,怎麽都有點別扭。她扯了扯有些短的裙子,覺得這條裙子簡直勒得她快透不過氣來。俞欣說雜志社的所有裙子都是最小號的,因為那是給模特拍照用的,她對此也無能為力,誰叫木真真自己長太胖。

俞欣當時在家好不容易幫她把裙子後面的拉鏈拉上時,還一個勁的抱怨木真真平時吃太多,都胖得像頭豬了。抱怨歸抱怨,還是親自動手幫木真真精心地打扮了一番,還借了一雙自己的鞋子給她。

好吧好吧,緊就緊一點,自己努力收着腹不彎腰,堅持一晚上應該沒什麽問題,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把風衣遞給門口的侍者,拿了換衣間的號牌,才帶着自覺得十分端莊得體的笑容走進酒會。看了好半天,木真真才看到自己部門的人,走過去打招呼:“大家好,你們都到了啊。”

四方臉經理和一衆同事轉過來看向木真真,上下掃描了她一下,居然有一種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感覺,平時醜小鴨一樣的木真真有這麽漂亮嗎,還是站在面前的這個穿着抹胸小黑裙,化着淡淡的精致妝容,配上一頭及腰黑色長發的女人不是木真真?

木真真被他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不自在地說:“平時都是紮馬尾,今天把頭發放下來還挺不習慣的。”

經理率先開口:“真真,沒想到你稍微打扮一下,還是挺漂亮的。”

馬飛揚也跟着在一旁說:“對啊,真真,第一次看你把頭發放下來,很适合你。”

木真真聽了臉也紅了,不知道說什麽只好尴尬地傻笑,俞欣的化妝技術真是好,随随便便在自己臉上塗了點什麽,效果就這麽好。

安歌有些嫉妒地看了看木真真身上的裙子,語氣帶了點微酸:“喲,真真,你這裙子挺好看的啊,是香奈兒的新款吧?肯定挺貴的吧,你可真舍得,昨天還裝着不在意酒會的事,今天就這麽盛裝出席了啊。”

木真真剛想解釋兩句,突然大廳的燈光全黑了下來,大門處亮起一束追光,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地看向大門。

不一會兒,大門被緩緩推開,一身筆挺煙灰色西裝的童天盛出現在門口,帶着萬年不變的冷傲神情,目不斜視地盯着前方大踏步地走進來,那束追光追着他的身影,将他籠罩在光影裏。

木真真在人群裏跟着衆人的目光,追着他的身影,只覺得他長身如立,眉如墨畫,目若朗星,恍若不可侵犯的天神降臨,一時迷花了眼,紊亂了心跳。

癡癡地看着他走上主席臺,對着話筒,低沉的嗓音響徹大廳:“各位同事晚上好!”等熱烈的掌聲過去後,童天盛接着說:“彈指一揮,盛天集團已經創立了二十周年。今年,盛天不僅在原有基礎上保持了良好的發展勢頭,而且還成功跨足到地産行業。這一次收購案的大獲成功,離不開集團上下幾千人的付出和奉獻,在這分享勝利喜悅的同時,我們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以百倍的激情,迎接新的挑戰,創造出更輝煌的明天!謝謝大家。”說完後,完美地鞠了一躬,大廳裏頓時掌聲雷鳴。

木真真也不自覺地拼命拍着巴掌,大老板實在是太有氣場了,帶有天生的領袖氣質。這番話,明明很官方又老套,但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就是特別感染人,更想為他死心踏地的賣命了,把她榨幹累死她也心甘情願。

等童天盛下了臺後,大廳的燈重新亮起來,現在是酒會的自由時間了,可以吃東西,喝酒,聊天。酒會上有很多美味的點心和芬香的雞尾酒。

可惜吃貨木真真今天不能享受了,估計再吃一點點東西,裙子的拉鏈就會爆開吧。不過一直維持着收腹挺胸的姿勢真的太難受了,而且還穿着這麽高的鞋子,還是坐在哪個小角落裏等酒會結束好了。

木真真掃視了一下大廳,朝東邊的一個小吧臺走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酒會出醜

一個人在吧臺的高腳凳上直愣愣地坐了好一會兒,背很酸。木真真也有點無聊,于是轉過身來看着酒會大廳,不知怎麽的,焦點很容易地就聚焦在童天盛的身上,或許他的身上與生俱來就有吸引人眼光的特質。

他那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上帶着難得的禮貌微笑,正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把酒交談,那五十歲上下的男人手裏還挽着一個身材火辣,至少比他年輕三十歲的妙齡女郎。

木真真見過那個男人的照片,正是盛天集團的現任副總裁——王國正。王國正已是三十歲後男人慣常發胖臃腫的身材,雖然經過精心保養,但臉上也滿是油膩之色,尤其是一雙三角眼顯得色迷迷的,越發襯得一旁的童天盛愈加清新俊逸,氣宇軒昂。

王國正端着一杯深紅色葡萄酒,語氣和善中帶了點試探:“天盛,這次地産收購案你做得很是完美,為集團帶來了新的生機。不過這次收購案的最後談判你可是把我瞞得滴水不漏啊,怎麽,不願意我這把老骨頭插手集團的事嗎?”

童天盛聽了微微一笑,壓下心裏的不耐煩:“王叔,怎麽會呢。你是盛天的元老,我的長輩。我現在還年輕,以後處處都很需要你的指點和帶領。這次收購案,我們的競争對手承浩集團跟得很緊,為了收購的把握大一點,所以我才獨自秘密進行與地産公司的最後談判。王叔,你可別多想,集團現在還是離不開你的。”

這時王國正身邊的女人也軟聲軟語地說:“天盛替你分擔一些公司的事,你就不會整天那麽忙了,還能抽出更多的時間陪我了,這還不好嗎?”

童天盛看了看那個一臉媚笑的女人,心裏直冷笑,王國正這老狐貍倒真是越老越風流,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年紀是一個比一個輕,身材也是一個比一個火爆。仗着自己的老婆已經去世的由頭,只說那些女人都是正常戀愛關系,打算找到一個能持家的好妻子。

只是那些話,連鬼都不信,不過因為他是集團的元老,又是副總裁,大家對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在私下裏悄悄議論。

王國正倒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親密地摟住懷裏發嗲的女人:“行行行,就你這個小妖精黏我,以後我會多抽時間陪陪你的。”

女人捶了捶他的胸口,膩膩地說:“老公,我最近看中了一個包包,你明天陪我去買,好不好呀?”

王國正被那聲“老公”叫得渾身酥麻,哪還有什麽不肯答應的,當下就點頭:“行啊,寶貝喜歡什麽,明天我都陪你去買。除了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其他還沒有我王國正弄不到的東西。”

童天盛聽了他們調情的對話有些惡心,反正該盡的禮數是盡了,就随便找了個由頭走開了。端着酒杯四處看了看大廳,發現沒有看到木真真的身影,難道這個傻女人沒有來酒會?他可明明讓辦公室的人通知下去,每個集團員工務必到場的。

木真真看着童天盛一個人端着酒杯,好像在找着什麽,有點奇怪。卻見陳霏霏突然朝自己走過來:“真真,你一個人坐在這裏幹什麽,趁這個機會多接觸一下集團其他部門的同事呀,說不定還能碰到個什麽真命天子、鑽石王老五的。女人趁現在還年輕漂亮,趕緊把自己推銷出去,不然等你到我這個年紀了,那想嫁都難啊。”說完,用力把木真真拉起來,不顧木真真的推拒,把她拉向會場大廳人多的中央處去。

木真真只得無奈地被陳霏霏一路踉踉跄跄地拖過去,還沒等她站穩。季一萱突然擦肩走過來,不小心猛地撞了木真真一下,沒站穩的木真真踩着還不太習慣的高跟鞋,伴着季一萱那一聲“真真,不好意思”的道歉,她的身子陡然朝前一傾,好不容易用力穩住身子,直起身來。

木真真心裏還暗自慶幸着自己平衡能力不錯,沒有在酒會上摔個狗□□,出大洋相時,突然聽見季一萱一聲驚呼:“真真,你的裙子!”

若不是季一萱這一聲尖銳的驚呼,本來還沒人注意到木真真這裏發生的情況。當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彙聚過來時,木真真這才發覺不好,後背突然傳來一股涼意,心驚地伸手往後一摸,裙子的拉鏈還是不負衆望地裂開了,她白嫩的小玉背就這樣□□裸地暴露在大衆廣庭之下。

發現這一狀況,木真真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本來還以為可以順利地度過這一晚上,甚至都難得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結果還是在大家面前出醜了。看來自己真的是很沒有用,醜小鴨就是醜小鴨,永遠也變不了白天鵝。

正在大廳的另一處,和自己的妹妹童天蕙說話的童天盛也看到了這一幕,一時無言地盯着傻站着中央的木真真,心裏暗罵這個笨女人,還不知道趕緊退場,杵在這裏當免費雕塑任人欣賞和品論嗎?

童天蕙見哥哥突然不說話了,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他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大廳中間,裙子背後拉鏈裂開的女人,有些奇怪,難道哥哥認識那個女人?他不是一向是任何陌生女人在他面前發生什麽,摔倒或者昏厥,都是目不斜視,一概不理會的嗎?

童天盛剛想朝木真真走過去時,突然看見一個男人走上前,脫下了西裝外套給木真真披上,并摟着她迅速地離開了會場。

童天盛的臉色突然就沉下來,微眯着狹長的雙眼,看着他們親密離開的背影,全身都散發出危險而暴虐的氣息。

童天蕙見他表情變幻不定,心裏有些奇怪,好像從來沒聽哥哥談起過有這樣一個女人的存在,看他這幅生氣的樣子,哥哥似乎是在吃那個男人的醋?

難道從不動情,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冰山哥哥,也終于開了情愛一竅?那看來自家媽媽抱孫子的願望,是指日可待了,等回去要趕緊告訴她這一好消息。

木真真擡頭看了看摟住自己的馬飛揚,心裏還是有些感謝,他能把自己從水火之地解救出來。剛一出酒會大廳,木真真立刻避嫌地掙脫馬飛揚的懷抱,低頭道謝:“馬飛揚,謝謝你幫我,帶我出來。”

馬飛揚看了看一出大廳就脫離自己懷抱的木真真,眼底劃過一絲悵然,但很快調整過來,還是帶着一副笑臉溫柔道:“沒關系,作為一個部門的同事,這是應該的。”

木真真沒說什麽,只是默默地從侍者手裏拿回了自己的風衣,在廁所裏換上自己的風衣後,把西裝外套遞還給馬飛揚:“謝謝你的衣服,那我先走了。”

馬飛揚立刻攔住她:“要不我送你回去,現在這麽晚了,你一個年輕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太安全。”

木真真沒說話,只是搖搖頭,繞過馬飛揚走出了會所。一路上,她只是低着頭,心情低落,好不容易走回了家,敲了敲門。

俞欣一打開門,就見木真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很是奇怪:“酒會這麽早就結束了?”

木真真再也忍不住,一把撲上去,嚎啕大哭:“欣欣,我今天又丢臉了,我真的好笨好笨。我還把你的裙子弄壞了,我真的什麽都做不好!”

俞欣見狀只得先把痛哭的木真真帶到客廳沙發上,一邊安撫一邊詢問事情的經過,在木真真邊哭邊斷斷續續地訴說之後,她最後終于大概理清了整個事情的輪廓:“小人難防,這件事也不怪你。”

“小人?”木真真聽了俞欣的話,抽抽搭搭地擡起頭:“欣欣,這是什麽意思。”

俞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木真真迷糊的小腦袋瓜:“你還能再笨一點嗎,上回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全部沒聽進去?或許上一回的海報失蹤事件,你那個同事季一萱還只是有嫌疑而不能坐實罪名,今天她可就沉不住氣了,做得也太明顯幼稚了一點。”

木真真疑惑:“那我該怎麽辦呢?”

俞欣想了想,就說:“算了,就算有我幫你當軍師,和季一萱鬥,肯定還是你一敗塗地。你就離她遠點好了,反正你們下周五不是要出轉正名單了嗎,等到那個時候你就好過點了。”

木真真聽了她的話停了淚水,扳起手指算了算,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那就說自己再過五天就能知道,是不是成功轉正了,還好五天的時間不算太長。突然又想起自己身上壞掉的裙子,又有些怯怯的:“欣欣,可是我把你的衣服弄壞了,怎麽辦啊?”

俞欣收回剛才摟着木真真的手,翹起二郎腿:“你不是會做衣服嗎?縫縫補補這點小事還能難住你木真真?”

“可是我沒有縫紉機呀?”

俞欣幹脆利落地說:“那就手縫。”見木真真沒說話,又補上一句:“怎麽補是你自己的事,總之星期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一條完好的香奈兒裙子。還有我已經幫你看了一晚上的兒子,你現在是不是該去卧室關心關心他?”

木真真這才想起剛才只顧自己難過,都忘了突突,忙去把裙子換下來,卸了妝。輕手輕腳地走到卧室裏,看着突突在嬰兒床裏睡得酣暢,不覺臉上也帶起了一絲微笑,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小臉蛋。

她心裏暗暗祈禱着但願宋子明一輩子都不出現來要回突突,這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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