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己就能永遠陪着突突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童家家宴
周末,童天盛難得在家休息,沒有出門。
童天盛的媽媽林紅嬌見兒子在家自是高興,一早上都在和女兒童天蕙商量中午做什麽菜式,在廚房裏忙忙碌碌了一早上,甚至不要童天蕙和她的丈夫陸離幫忙。
于是陸離和童天盛就悠閑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就着明亮的落地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一個看醫學書籍,一個看商業雜志;一個溫柔儒雅,一個霸氣俊朗,湊在一起倒也是一副美好靜谧的畫面。
直到童天蕙跑過來,一把摟住陸離的脖子:“老公,你怎麽又在看這些書。天天在醫院看病人就夠累了,回家還要研究這麽多書和資料,小心你以後變成老學究哦。”
陸離聽言放下書,回頭應着自己的嬌妻:“是是是,聽你的,我不看了。”說完,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眼鏡并沒有歪,這只是他的習慣性動作。而童天蕙愛煞了他扶眼鏡的動作,說是極其有男人的性感和魅力。
童天盛擡頭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和妹夫,也不禁莞爾一笑。對自己這個已經二十四歲的小妹,卻還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也是十分寵愛:“天蕙,陸離看這些書也是對他的工作有好處。畢竟他作為一個內科醫生,還是需要時不時地更新頭腦裏的知識庫,你別成天拖他的後腿。”
聽了哥哥的話,童天蕙嘴一撅:“我才沒有拖他後腿,我只是讓他在家裏就少看一點書,免得傷神勞體的,我也會心疼嘛。”
童天盛剛想開口說什麽,就聽林紅嬌在飯廳招呼大家來吃飯的聲音,于是大家紛紛都起身向飯廳走去,要是去晚了,林紅嬌一定會唠唠叨叨得你下次再也不敢晚一秒。
飯桌上擺滿了各種佳肴,簡直堪比滿漢全席,童天蕙嗅了嗅,誇張地說:“媽媽,你不會因為哥哥在家吃飯就親自做這麽多好吃的吧!平時我在家,也沒見你這麽興師動衆啊。”說着又嘟起小嘴:“媽媽偏心,只疼哥哥。”
林紅嬌嗔怪地看了一眼撒嬌的女兒:“平時我可沒少你吃的,再說你哥平時工作那麽忙,難得回家吃個飯,你還要吃這種醋。”
從廚房端菜出來的保姆張媽也笑着說:“夫人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小姐就是愛開玩笑。”
童天盛坐下來,接過張媽盛好的飯,看了看這滿桌的菜,也是心疼林紅嬌辛苦:“媽,以後不用給我做那麽多菜了,讓你這麽辛苦,再說我也吃不完。”
林紅嬌有些不滿地說:“你既然體諒當媽我的辛苦,就趕快結婚,也好生個孫子讓我開心開心啊。你不知道隔壁家的李夫人總是抱着她的大胖孫子在我面前炫耀,說起來她兒子比你還小上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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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天蕙聽言,忍不住咬住筷子吃吃地笑了,但凡童天盛在家,林紅嬌必定上演催婚這一幕戲。幾年下來,童天盛已經從以前的尴尬到現在的油鹽不進、充耳不聞。
林紅嬌看兒子不答腔,女兒又在一旁沒心沒肺地偷笑,氣不打一出來,對着童天蕙說:“你也是,結婚了又不打算要孩子,還當自己在過家家嗎?陸離,你也不管管她,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
陸離正吃着飯,聽見丈母娘叫自己,忙說:“媽,天蕙說生了孩子身材會走樣,所以想晚兩年再要。再說現在我們還年輕,也不急。”
童天蕙見林紅嬌的怒火快要蔓延到自己這裏來,忙開口把包袱甩到童天盛的身上:“媽,我估計哥哥說不定真的快結婚了。上次我在公司酒會上,看到哥哥似乎對一個女生很感興趣,還吃醋來着。”
林紅嬌聽了,疑惑地把目光轉向童天盛。童天盛淡定地吃了一口飯:“媽,天蕙的話你也信,你兒子可能吃醋嗎?”
童天蕙不服氣,立刻反駁道:“哥,你忘了上次有個女生裙子的拉鏈在酒會上壞掉了,然後你一直盯着她看來着,我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而且後來不是有個男人把她帶走了,你還特別生氣地看着他們兩個人,這難道還不是吃醋?”
“你看錯了。”童天盛頭也不擡,冷冷地回答。他承認他現在或許是有點在意木真真,但也只是因為是十二年前他們認識的原因,絕不是因為他已經喜歡上她了。
童天蕙還想說什麽,陸離已經在餐桌下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多說了,免得惹童天盛不高興。看自己老公都勸阻自己,童天蕙只得作罷,閉了嘴埋頭吃飯。
林紅嬌聽了兩個兒女的對話,心裏存了點疑惑,天蕙雖然天真了一點,但從來不撒謊,更不會胡亂造謠。那酒會上的事情應該是真的,只不過自己的兒子真的會看上一個女人,還是在酒會上裙子拉鏈壞掉的女人,那該是怎麽樣奇怪的女人?難道自己兒子這麽多年不近女色,連帶着審美觀都奇怪了?
一時大家都不再開口,默默吃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童天盛突然說:“天蕙,你前幾天說打算開個什麽工作室?”
“服裝定制工作室啊!”童天蕙随口一說,突然想到了什麽:“哥,你想好了,準備贊助我了嗎?我就知道,還是哥哥你最好了!”
童天盛冷靜地看着坐在對面心花怒放的妹妹說:“贊助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拿出一份完整的計劃書來,畢竟我也不想我辛苦賺來的錢随随便便地被你打水漂了。如果有盈利價值的話,我就贊助你。你大學畢業兩年,除了結婚,好像什麽事都沒有做。”
聽到哥哥的話,童天蕙的臉一下子就垮下來:“還要寫計劃書啊,這麽麻煩。”不過轉念一想,至少哥哥已經松口答應讓自己開工作室了,計劃書應該不會太難寫,大不了可以找個人幫忙也行啊。這樣想着,就答應下來:“好吧,那如果計劃書通過了,一定要讓我開工作室哦。”
童天盛點點頭,又開始一言不發地吃飯。
林紅嬌忍不住問童天蕙:“天蕙,你說的服裝定制工作室是怎麽回事?”
“現在社會上人們越來越追求與衆不同,也希望穿的衣服能夠穿出自己的品位來。所以我這個服裝定制工作室專門針對高端商務人群,為他們設計獨一無二,并且很适合他們自己的衣服來。”童天蕙頭頭是道地用最簡單的話闡述了自己的理念。
林紅嬌聽了也忍不住贊嘆:“沒想到天蕙也長大了,懂得這麽多了,結了婚果然是不一樣。”
陸離也側頭看着已經結婚一年的嬌妻微笑,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童天蕙也回過頭來看他,對他燦爛一笑,滿滿的幸福感流溢出來。
吃完飯後,陸離被一個電話臨時叫到醫院加班,已經匆匆地離開了,惹得童天蕙又是一陣埋怨。而童天盛回了書房,準備查看公司最近的業務動态。
張媽正收拾着飯廳桌上的殘羹,林紅嬌把女兒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小聲地問:“你剛才說你哥在酒會上看到的女人是怎麽回事?”
童天蕙看自己媽媽一臉的期待,看來哥哥再不結婚生孩子的話,估計她真的是要急瘋了,就一五一十地把酒會上看的情況都告訴了林紅嬌。
林紅嬌聽了更是好奇,巴不得現在就想看到那個女人:“那你能查到她是誰嗎?”
童天蕙想了想:“應該可以吧,那天酒會上來的都是集團員工。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算出名了。等我星期一去集團幫你打聽一下,應該可以問到。”
林紅嬌聽了這才滿意,自己今年已經五十二歲,再老一點怕是想帶孩子都帶不動了。再說天盛也是二十六歲了,雖然他不急着結婚,可是自己可急着抱孫子啊,加上不管自己怎麽威逼利誘,童天蕙也不願意懷孕,說是為了什麽理想和身材,現在的年輕人,自己真是搞不懂。
自從丈夫童文懷去年去世之後,自己天天閑在家裏也是無聊,早就想有一個可愛的小孫子玩一玩了。再加上在這個別墅小區裏,很多閑在家和自己一般大的老太太都有了孫子,自己看着可是眼饞得不行,別人又不願意外人多抱一會自己的金貴小孫子,每次林紅嬌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們逗着孩子樂。
想到這,林紅嬌更是堅定了要早日讓自己兒子結婚生孩子的想法。
這邊,童天盛進了書房,看了一會業務報表,突然看到書桌上放着前幾天木真真托秦書函送來的,上次在天臺扔給她的手帕,洗得幹幹淨淨,熨得筆筆挺挺的,疊得方方正正的,不禁有些好笑。他幾乎能想象出來,木真真那張圓圓的臉上該是很如臨大敵一般地洗手帕,熨手帕,疊手帕的。
笑着笑着,他突然想起來下周五,應該就是木真真那一批新人的轉正考核公布出來的時候了。本來在自己的立場上,是不應該管這些瑣碎小事的,但還是控制不住地拿起手機,給人事部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把轉正名單發到自己的郵箱來。
人事部經理接到總裁的電話之後,誠惶誠恐地不理解為什麽大老板會突然對基層小員工轉正的這種小事情這樣關心,但老板的命令就是老板的命令,不管自己能想得通還是想不通。人事部還是十分麻利地整理好轉正人員的資料,發到了童天盛的郵箱裏。
童天盛點開郵件,快速浏覽到廣告策劃部,定眼一看,唯一的名字正是木真真。他這才舒了口氣,滿意地看着電腦屏幕上的“木真真”這三個字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七夕快樂。。。
☆、出醜餘波
星期一中午,童天蕙借着來給童天盛送午飯的由頭來到集團大樓。文秘周小青坐在辦公室外的辦公桌上,突然看童天蕙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個飯盒,便站起來不卑不亢地說:“童小姐您來了,是專程給老板送午飯的嗎?”
童天蕙點點頭:“哥哥在裏面嗎?”
“老板現在不在集團,一早就和秦助理去旗下的幾個子公司談事去了。”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呢?”
周小青看了看桌上的行程表,大致估計了一下時間才說:“可能要下午四點左右,不如童小姐把飯盒放在這裏,等老板回來我會拿給他的。”
童天蕙倒也沒多失望,她走這趟本意也不在于給童天盛送飯,只是替自己的媽媽林紅嬌打聽消息的,就說:“既然哥哥忙,飯盒我還是拿回去好了。”說完她看了看周小青,覺得從她這裏挖出消息來應該不難:“對了,上次酒會上裙子拉鏈爆開的那個女孩還在集團嗎?”
看周小青點了頭,童天蕙再接再厲:“小青,你知道她是誰嗎?”
周小青擡眼疑惑地看了看她,不明白為什麽她一個足不出戶的千金大小姐,會對在酒會上禮裙拉鏈壞掉,出醜的女人感興趣。
童天蕙看她奇怪的表情,忙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在家裏呆着很無聊的,所以好不容易有個這麽勁爆的新聞,我想去看看熱鬧嘛。”
周小青回答說:“原來是這樣,你說的人應該是木真真,她現在是集團廣告策劃部的。您下二樓左拐,應該就能見到她了。”
童天蕙得了消息,立刻和周小青道了別,乘電梯到了二樓。
這時木真真正苦着臉坐在椅子上,今天早上上班她一進集團,所有的人又是神情怪異地對她注目過來,還掩着嘴和身邊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她的耳朵裏時不時就飄來一句挖苦和嗤笑。
馬飛揚拿着一罐紅參汁走過來,遞給木真真安慰道:“真真沒關系的,不要太擔心,等過幾天他們議論膩了,這件事就會過去的。”
木真真接過紅參汁,覺得分外眼熟。這不就是自己幫陳霏霏加班那一晚上,突然出現在她腳下的紅參汁嗎,難道那天的紅參汁也是馬飛揚悄悄放在門口的?想到這,擡起頭睜着水旺旺的大眼睛感激地看着他:“飛揚,真的很謝謝你,現在全集團估計只有你沒有在笑話我了吧。”
馬飛揚被她熾熱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不過是一罐紅參汁和一點安慰,至于這麽激動,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揉了揉木真真的頭:“傻丫頭。”
木真真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尴尬,臉一紅低下頭,本來她就在被同事看笑話了,再拖着馬飛揚下水不太好吧。再說,在集團裏面可是有明文規定,同在一個辦公室工作的人是不能相互戀愛的。
如果談戀愛被集團發現,那麽有一方是必須自動離職。她可不想因為誤會而白白丢了這份好工作,改天抽個時間有必要提醒馬飛揚在辦公室的言談舉止。
童天蕙抱着手臂站在廣告策劃部窗外,看到的正是這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沒想到自己哥哥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感興趣,看起來這個女人好像已經有男朋友了。不過這個男人也就是清秀之姿,外貌比不得哥哥,事業更是比不上了。這樣想,哥哥的勝算應該還是很大的,等下去人事部調一份木真真的資料拿回家給媽媽看好了。
路過的員工看童天蕙站在廣告策劃部的辦公室外,都又是帶着狐疑,這位千金小姐怎麽心血來潮跑來集團,又是恭敬地和她彎腰打招呼。童天蕙見自己站在這裏太顯眼,怕被木真真發現,略略看了一會辦公室裏面的情形就向人事部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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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童天盛帶着一臉的陰沉,以及誰敢近身誰就找死的煞氣回到總裁辦公室,秦書函在一旁也是無可奈何的樣子。
等童天盛進去後,周小青才敢小聲地向秦書函問道:“秦助理,老板這是怎麽了?
“還不就是王國正搞的鬼。”說完秦書函頗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早上和童天盛一起去底下的子公司視察的時候,才發現子公司的人基本上以王國正馬首是瞻。子公司私下裏有很多賬務根本就沒報到集團的財務部來,這些錢不用想也知道是流到王國正的腰包裏了,也難怪童天盛這樣生氣。
童天盛煩躁地扯了扯有些緊的領帶,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窗邊,俯瞰窗外城市的高樓林立,車水馬龍。恨不得把王國正千刀萬剮,居然敢跟他來陰的。集團有他親自坐鎮管理,王國正就把手伸到了子公司去。看這老狐貍最近風平浪靜的,還以為上次地産收購案讓他稍微收斂了一點,自己太天真,果真還是小看了他的厚顏無恥。
看來自己應該在下一次股東大會之前,和其他股東達成一個協議,至少要讓三分之二的人站在自己這邊,撤銷王國正的董事職務,這樣就可以将他架空。就算目前王國正手裏還握有盛天10%的股份,但是沒有了話語權,他提出的議案也是沒有辦法通過的。這樣以來,盛天集團才不會被這只老狐貍攪得亂七八糟。
思考了一陣後,童天盛讓周小青進來給自己送一杯冰美式提提神。
周小青放下咖啡後,猶豫着說:“老板,今天,今天中午童小姐來給你送午飯。看你不在,她就走了。”
“是嗎,她還說了什麽嗎?”童天盛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頭,童天蕙突然肯來集團對她一個天天足不出戶的宅女來說就很奇怪了,還給他送午飯,這安的什麽心,他這個機靈古怪的妹妹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
“童小姐還向我打聽了關于上次酒會木真真的事情,我已經如實告訴了她,想必她應該也見到木真真了。”周小青說完後,看童天盛揮手示意讓她出去,才轉身離開。
童天盛修長的右手轉動着一支精致的鋼筆,另一只手則優雅地支着頭,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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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走廊上,木真真抱着一大堆文件向財務部走過去,心裏忍不住哀嘆,難道整個集團的人都認為出了酒會上的醜事,自己就不能通過轉正考核了嗎,還是大家都想來看一看出醜的女人究竟長什麽樣子?怎麽各個部門的雜事都來拜托自己呢,今天一整天她都像陀螺一樣地在各個部門穿梭旋轉,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她木真真又不是永動機,真的要被活活累死了。
好不容易忙裏偷閑,木真真拿着手機跑到廁所,在廁所隔間裏給俞欣發了條短信,想知道自己周末縫補好的裙子有沒有順利過關。等了一會兒,見俞欣沒有回短信,想她也許正在忙沒有看到短信。怕在廁所呆久了,被經理發現自己消失這麽久就慘了。剛想出門,就聽到門外傳來兩個女人的對話。
八卦女一號的聲音:“你還記得上次木真真拉鏈壞掉的時候嗎?”
八卦女二號的聲音:“怎麽可能不知道哦,我就站在她旁邊,都看到她胸罩的顏色了,居然是特別豔俗的大紅色。真是土到家,穿了一條香奈兒裙子,居然都不曉得穿隐形胸罩。”
八卦女一號繼續說:“誰知道那條香奈兒裙子是不是仿的呢,她那樣子哪有錢買真貨。不過她也真是自不量力,打扮得這麽風騷,肯定是特別想吸引老板的注意力吧。”
八卦女二號附和着:“就是,平時在集團裏整天灰頭土臉,裝傻賣乖的,看着都讓人嫌。不過她這次可不是吸引了老板的注意力,不過這方式也太奇葩了一點吧,哈哈哈哈。”
八卦女帶着更尖銳的聲音:“她那木頭腦子,也就只能想出這些奇葩招數了呗。”
木真真被她們羞辱得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拳頭漸漸不自覺地握緊,她真的沒想到都是一個集團的同事,居然會把話說得這樣難聽,最後實在忍不住一把推開門。木真真鎮定地從剛剛還說得起勁,現在突然噤聲的女人身邊走過去,打開盥洗池的水龍頭開始緩慢又認真地洗手。
等洗完手關上水龍頭後,木真真從面前的鏡子裏瞥了瞥,看那兩個女人還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便故意學着俞欣平時說話的樣子,淡淡地說:“第一,裙子雖然是我借的,但确實是真貨,你們不識貨請別亂污蔑;第二,我胸罩從未沒買過大紅色的,也許你是色盲,介意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第三,我并沒有和你們有一樣龌蹉的想法,打算靠色相吸引老板的注意力。”說完拼命抑制住顫抖的雙手,微微揚起頭走出廁所。
出了廁所後,木真真疾步走回辦公室,一路上狠狠地揉了揉就快忍不住流眼淚的眼睛,也對自己剛才的鎮定感到詫異。既然集團裏人人都在看她的笑話,都在等星期五轉正名單公布出來的時候,等着看她熱鬧。那麽她自己還是要活出一點骨氣來,偏生要給嘲笑她的人看看,她木真真笨是笨了點,但是一點都不軟弱,自己未必會不能轉正。
作者有話要說: 咩咩咩~
明天是周一~~工作學習齊開動
☆、轉正鬧劇
就這麽在同事們異樣的目光中堅持了四天,晚上下班回到家。木真真喂了突突牛奶,就把他放在木地板上,先是讓他在地上自己胡亂爬,後來又提着他的手帶他學走路。突突也很是争氣,邁着白白胖胖蓮藕似的小腿跌跌撞撞地随着木真真走來走去。
沒想到一轉眼,突突來到自己身邊也有一個月了,看起來好像突突也是胖了一點,大了一點。木真真感覺自己周身都沐浴在母親偉大的光輝中,瞅着突突笑得咧開的嘴,還能隐約看到他白白的下牙長了三顆,心裏滿滿都是沉甸甸的愛意。
俞欣在沙發上實在看不下去木真真一副慈母舐犢情深的神情,忍不住說:“木真真,你能不能把你那令人作嘔的表情收回去,我還在這裏,好嗎?我可不想因為你導致反胃嘔吐,那樣會傷害我的身體。”
木真真也不在意她的譏諷,一臉的莫名感動:“欣欣,你看突突都能走路了,真聰明,這點随我吧?你覺不覺得時間真是過得很快的,我帶突突都快一個月了。”
“九、十月份的孩子會走路有什麽好稀奇的,時間倒是過得挺快的。你還我錢的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還有房租、水電和給張姨帶孩子的錢,你又該交了。”俞欣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好意提醒她。
聽到一大堆要交的費用,木真真頭都大了一圈,真是美人難過金錢關,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只得可憐兮兮讨好地說:“欣欣,明天去集團就能知道轉正的結果了。我一定一定會還你的錢,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妥妥地保管好吧。”
俞欣冷哼一聲:“看你上周補的那條裙子,連主編也沒看出來破了的份上,可以給你寬限幾天。等明天結果下來,第一時間告訴我。”
木真真抱着突突爬上沙發,對着俞欣搖晃突突嫩白的小手:“突突,你看,還是你的大美女俞欣阿姨最好了,是不是呀。”
突突被木真真搖得咯咯直笑,小腿也亂蹬着。俞欣看這一大一小都是天真爛漫的樣子,心底的柔軟不禁也被他們觸動了,摸了摸突突長滿了絨絨頭發的小腦袋:“突突,別聽你媽亂說。我可不是你阿姨,以後你得叫幹媽哦。”
“幹媽,幹媽。”木真真捏着嗓子代替突突叫了兩聲,前段時間突突已經能發出類似于“媽”、“奶”或者“要”之類的簡短音節,想來不久後應該就能完整地說話了。兩個大人外加一個萌娃,在這間小公寓裏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一片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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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木真真帶着萬分忐忑的心情走到集團大樓,深深地吸一口氣,拼命告訴自己要鎮靜,鎮靜,再鎮靜,不管轉正是成功還是失敗,都不能再失态了。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被流言包圍的那些悲憤日子了。
看到在一樓大廳的公告欄處,很多人圍在那裏,想來肯定是轉正名單已經張貼出來了。木真真快步湊上前去,拼了吃奶的勁兒撥開人群,穿過人海,才頭發散亂,踉踉跄跄地擠到最前面。看着張貼的那張A4紙,心一橫,瞪大了眼睛仔細搜索,嘴裏還喃喃道:“廣告策劃部,廣告策劃部,廣告策……”突然木真真終于看到自己部門的名字,眼球停住,小心翼翼地橫移過去,小聲地念出那個名字:“木真真!”
居然是自己的名字!木真真突然覺得天更藍了,雲更白了,連擁擠着的人群看起來也個個都是貌若潘安,顏比西施,連整個世界都在轉圈圈,轉啊轉啊。
木真真暈乎乎地轉出人群,不小心栽倒在一個人身上,剛想起身說聲抱歉,不料頭一暈,腳一軟,徹底地靠在那個人的身上,那人也伸出修長的手将她穩穩地扶着。
揉着七葷八素的腦袋,木真真剛想擡頭說兩句感謝的話,不料一看見扶住自己的正是老板童天盛時,心裏突然湧起驚濤駭浪,嘴巴再次變成O形,到嘴巴的話也生生地咽下去了。
童天盛看她表情,又是和上次在辦公室抓到她打瞌睡時如出一轍:“我長得很吓人?你每次見我都是這一個表情。”
木真真的腦子已經當機了,只看着他傻乎乎地說:“不不不,老板你長得很好看,一點也不吓人。”
童天盛聽言,勾起一絲不明意味的邪魅笑容,看着懷裏的木真真:“是嗎?”
這時,已經有員工注意到木真真和童天盛,木真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倒在老板的胸膛裏,吓得忙站直身體,兩步退開老遠,恭恭敬敬地朝他說:“老板,剛才真的很對不起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你的身體還好吧?”
童天盛看着離自己起碼有三米遠的木真真,只面無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西裝:“沒什麽,恭喜你轉正。” 說完,就帶着他一身冰封不化的氣息離開了。
木真真還傻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童天盛離開的挺直背影,腦子裏快亂成一團漿糊了。剛剛是老板抱着自己嗎,還對自己說了恭喜?這些都是她的幻覺吧,一定是一定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怎麽會抱着自己,又怎麽會對自己一個小員工說恭喜。自己腦子一定是因為太興奮轉暈了,都出現幻覺了。不過,順利轉正真的很開心呀。
木真真一路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二樓的辦公室,心情大好,一掃前幾日的晦氣。
剛到辦公室就看見季一萱正在收拾東西,她有些奇怪,就走過去:“一萱,你在做什麽?”
季一萱頭也不擡地說:“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麽,除了離開集團?”
木真真不解:“為什麽要離開啊?”
“你木真真這是故意來羞辱我,來耀武揚威的嗎?”季一萱擡起頭,一臉怨恨,“是希望我親口說出‘轉正恭喜'之類的話嗎?你還真不要臉。”
木真真不禁被她可怕的神情吓了一跳,一萱不是一直都很溫柔的嗎,怎麽會突然這麽可怕。
季一萱看她不說話,狠狠地瞪着她:“你不是已經看過了轉正通知嗎,你難道沒發現我們部門只有你一個人的名字?呵,也是,像我這種沒背景沒身世,從農村出來的窮人家怎麽能鬥得贏你這種人?虧我之前還把你當朋友看,是我太蠢了。”
木真真有點奇怪,一萱怎麽會這樣說她呢,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自己也只是小城市出來的,父母也是普普通通拿固定薪水的上班族而已啊,“一萱,你在說什麽,我和你一樣也沒背景沒身世啊。”
季一萱把桌上的最後一樣私人物品用力地丢進紙箱裏:“木真真,現在你都還在和我裝傻?之前傳出你是老板親戚流言的時候,我就很懷疑你了。但是你那時可是當着我的面否認了,所以我也沒多想。不過剛剛在大廳裏,如果你和老板不是相熟的關系,老板怎麽可能會抱你抱那麽久。老板平時最讨厭的就是女人無故接近他了,這個事情你作為盛天的員工,不可能不知道吧?”
木真真一時有些無語,她怎麽又和老板扯上關系了,明明就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老板抱她也只是因為在公司裏,當着大家員工的面,不好把自己一個女人丢在地上,作為大老板還是要在公司培養他良好的形象吧,于是只得開口解釋:“一萱,你可能誤會了,我和老板……”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一萱狠狠地打斷:“木真真,我沒工夫聽你在這繼續編故事,我還得養家、找工作。所以麻煩你讓開,可以嗎?”邊說邊抱起紙箱,狠狠撞開站在面前的木真真。
木真真被撞得趔趄了一下,看季一萱要走,她忙拉住季一萱:“一萱,聽我解釋完,你再走可以嗎?畢竟我們以前也是朋友,我不想就這樣不歡而散,大家心裏都不好受。”
季一萱回過頭來,看了看她有些哀求的臉,冷冷地說:“算了,你說什麽我也不會信的,除非你肯把轉正的名額讓給我。不過,想來你也沒這好心。”
聞言木真真一愣,其實她知道季一萱家庭條件不太好,父母都是淳樸得不能再淳樸的農民,辛辛苦苦将她供出來也是很不容易,聽說還欠了很多外債。
她之前喜歡季一萱,除了她的溫柔漂亮,更喜歡的是她的堅強。一萱從來不在他們面前叫苦叫累,遇到什麽事情都是微笑面對。雖然現在,一萱對自己的态度惡劣,或許也僅僅是因為産生了什麽誤會。但是就算她再喜歡一萱,轉正的名額她也是很珍惜的,讓出名額幾乎不太可能。
得來這個轉正名額,她木真真自覺問心無愧,三個月辛辛苦苦地加班和任勞任怨地完成每一項任務,都是為了這個名額。而且她還需要靠這份工作交房租、水電,還要支付起她和突突的生活開銷。如果能讓,她肯定會讓。只是現實如此,木真真也不再是當初無所在乎的木真真了,所以只能對不起一萱了。
想到這,木真真無力地放開拉住季一萱的手,看着她轉頭不再遲疑地走出了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總裁亂入
因為上午和季一萱的沖突,沖散了原本轉正帶來的喜悅,木真真在辦公室裏呆了一天都是沒精打采的,連安歌走過來都沒注意到。
“真真,你想什麽呢?”安歌突然說。
“沒什麽沒什麽,安歌你找我有事嗎?”木真真回過神來。
安歌看了看她,有些奇怪她不是一直都想要轉正的嗎?這次夢想成真了怎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