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而看起來還不是很開心,壓下心裏的奇怪才說:“今天晚上辦公室會給你開個慶功會,你是主角一定要來哦。”

木真真癟癟嘴,她實在沒心情去參加什麽慶功會,只得向安歌讨饒:“我可以不去嗎?”

“不行,不行!這是我們辦公室的歷來的傳統,每個人都要經過這個儀式,才能被我們辦公室正式承認。我只是負責來通知你,而不是來和你打商量的,所以你必須得來,晚上八點半在凱丹飯店見。”說完後,安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完全不理會身後木真真一臉的不情願。

八點半,凱丹飯店門口。木真真被這威武雄壯的門柱子吓了一大跳,只是一個小小的慶功宴至于要來這麽豪華的飯店嗎,一定很貴吧?算了,反正又不是她買單,操那麽多心幹嘛。

“木真真?”

咦,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這聲音怎麽那麽熟悉,不會是……?

木真真一回頭,天吶,真的是老板!不會這麽巧吧,早上才不小心用她的小身板砸到老板,晚上就跟不是冤家不聚頭似的碰面了。想到這,木真真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打着招呼:“老板,您好。”看見童天盛身後笑盈盈的秦書函,又補上一句:“秦助理,您好。”

秦書函一笑:“真真,巧得很啊。”

“你在這裏做什麽?”童天盛問。

“慶功會啊,本來我不想這麽麻煩的,可是辦公室裏的人說這是轉正職員的慣例,非要幫我辦這個慶功會。我也覺得太破費了,老板您說是不是?”木真真忍不住碎碎念。

童天盛理了理本來就很挺直的衣領,轉了轉手腕帶着的金光輝煌的手表:“那帶路吧。”

什麽,什麽?她沒有聽錯吧,老板的意思是帶路?什麽意思,什麽意思?讓她這顆聰明的小腦袋高速運算一下,帶路的意思是不是等于目的地相同的意思?目的地相同的意思是不是等于老板要和她一起參加慶功會的意思?

這,這,會不會太離譜了?這是表示老板要和她一起吃飯嗎?木真真有點不解:“老板,您這是?”

“偶爾老板也會參加轉正員工的慶功會,這也是慣例,為了集團的向心力。”童天盛面不改色地回答。

怎麽跟了你兩年,也沒見你參加任何一個轉正員工的慶功會?秦書函忍不住在心裏腹诽,直接明說想和木真真一起吃飯不就行了嘛,至于鬧得這麽別扭。看來今天晚上老板是打算取消和劉總的飯局了,唉,只有自己一個人去應付難纏的劉總了,老板真是見色忘友。

“老板,我還得應付劉總那邊,先走了。”不過,秦書函向來是識時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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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天盛點點頭,吩咐說:“務必讓劉總和我們集團達成這次合作。”

秦書函點點頭,對木真真笑了笑就率先進了凱丹飯店。

原來又是自己想多了,還以為老板很看好自己,破例要和自己一起吃飯呢。原來是為了集團的向心力,木真真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哦,原來是這樣呀,老板很是關心我們這些下屬嘛。”

進了飯店的包間後,房間裏的人看到突然出現的童天盛,一時都有些詫然。不又敢和童天盛對視,只得紛紛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木真真。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別看我,別看我。木真真自動屏蔽了外界如狼似虎的幹擾,端端正正地在一個空位子上坐下,自然的,童天盛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衆人又是投去一番火熱的目光,難道木真真已經成功勾搭上老板了,還是說以前集團裏流傳關于他們兩的傳言是真的?難怪這次轉正名額會落在木真真的手裏,唉,真是可憐了季一萱那個小炮灰了。

老板不愧是老板,自然是要掌控大局的。童天盛垂下眼輕咳了一聲,老油條李經理哪裏還會不懂他的意思,使了眼色給自己的下級,立刻開始招呼服務員上菜。

等菜上來後,木真真立刻埋頭就開吃,她才不要理會包間裏這詭異的氣氛,和她沒有關系,沒有關系。

突然,一雙筷子夾了一塊蝦仁放在她的碗裏,木真真驚訝得嘴裏叼着的五花肉都掉到了碗裏,擡頭一看,老板已經收回筷子,若無其事地和對面唯唯諾諾的李經理說着事情。

老板給自己夾菜也是為了在大家面前展現他的親和力,也是為了凝聚集團的向心力嗎?木真真有些不理解他的用意,又不好意思發問,會顯得自己很蠢吧。只得吞下那塊蝦仁,默默地繼續開吃。

本着要讨好領導,巴結好領導的想法,木真真單純地給童天盛舀了一碗枸杞子炖甲魚湯。

這湯是壯陽的,壯陽的!看來木真真絕對和大老板有一腿,沒有□□都絕對對不起那只被炖湯的王八!衆人目睹了這驚奇的一幕,不禁腦洞大開。

童天盛在一幹人期待的眼光中,施施然地接過木真真端來的湯,徐徐喝完之後接過木真真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角,放下碗:“這湯不錯。”

當然不錯啊,這可是你的小情人專門端給你補身子的嘛,李經理立刻谄媚一笑:“老板,要不再多點一份?”

馬飛揚看着兩人互相添菜端湯的舉動,心裏有些微酸,立刻站起身來舉着一杯酒:“老板,我是廣告策劃部的馬飛揚,第一次和老板吃飯感到不勝榮幸,這杯我敬您。”

童天盛擡眼一看,那天在酒會上摟着木真真離開的男人,于是不語。

木真真見馬飛揚還端着酒杯舉在半空中,氣氛有些尴尬,只得起身也端起一杯酒,替他解圍:“飛揚,老板身體最近不好,這杯酒我替他幹了。”說着,仰頭喝下一整杯幹紅。

馬飛揚見木真真替自己解圍,雖是想灌一灌童天盛的,此刻也不得不一飲而盡。

等木真真坐下後,童天盛斜睨她一眼:“酒量不錯。”

還不是你不接馬飛揚的話,也不回他的酒,明明說是來凝聚集團的向心力,展現親和力的,還這樣對待員工,這樣真的好嗎?木真真忍不住悄悄白眼了一下,當然,也只是敢悄悄的,她還不想死得那麽早。

本來員工聚餐上,聊天的話題主要是吐槽高層和八卦集團的各種小道消息。不過,今天有童天盛在場,整個飯局上除了李經理偶爾和老板搭搭話,基本上都是一片安靜,就只有細微的杯盞相遇之聲和服務員開門、關門的聲音。

好不容易熬到飯局結束,大家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當然這不能明着表現出來,在老板面前還是得表現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這時李經理走過來,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木真真的肩膀:“真真,謝謝你請我們吃的這頓飯,恭喜你轉正,正式加入盛天集團。”

啥?她請他們吃飯,是在說她請客的意思嗎?她什麽時候說了要請客,明明是安歌強行把自己拉過來的啊?

安歌和陳霏霏也走上來:“真真,恭喜你轉正哦,以後我們就是正式同事了。這個飯店的味道真的很不錯,謝謝你啦。”

鄭湄也笑着說:“真真,謝謝你請客,那我們先走了。”

馬飛揚也走過來,無視童天盛在一旁冷冽得要滴出水的眼神,溫柔地摸了摸木真真的頭:“真真,恭喜你。”

等大家都走完了之後,木真真還傻站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怎麽就變成她請客了?

恰好一個服務小姐走上來,把賬單遞給木真真:“小姐您好,這是您的賬單,請查看一下有沒有問題。”

傻愣愣得接過賬單,木真真立刻被賬單上寫着的最後一串數字驚得心髒都驟停了一下,看凱丹的裝潢就知道這頓飯價錢肯定不便宜,但是沒想到會這麽貴!又沒有吃金子喝玉露,至不至于?

她看了看自己錢包裏的錢,連零頭都不夠付的,這可怎麽辦?看着旁邊的服務小姐還是帶着一臉的得體微笑,不由得咬着嘴唇尴尬地朝她笑了笑。

正在木真真處于手足無措,簡直打算賣身抵賬的時候,站在一旁的童天盛已經伸過手把她手裏的賬單接過來,淡淡地說:“我來結賬。”

付完帳在凱丹飯店門口,木真真一個勁地朝童天盛鞠躬:“老板,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這個錢等我下個月發了工資,一定會還給你的。”

看她鞠了好幾次躬之後,童天盛才開口說:“你等下陪我去見個客戶,就當這次飯錢。”

見客戶!大老板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要她出賣色相,迎合客戶。不行不行。她可是有原則的,雖然現在是很缺錢沒錯,但是違背自己良心和道德的事情,她絕對不要幹。

童天盛看她一臉的掙紮與糾結,知道她肯定想歪了,這個女人的想象力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別亂想,等下你只需要幫我擋酒就行。”

聽到這話,木真真這才有些不滿地擡起頭,原來是擋酒,大老板你早說嘛,害她擔心半天。

作者有話要說:

☆、替老板擋酒

木真真随着童天盛來到了一家奢華的私人會所,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兩排穿着白西裝,黑西褲,打着黑色小領結的帥氣侍者分立在兩邊,恭敬地彎腰朝他們問好。走到鞠躬隊伍的盡頭,一個侍者走出來為他們帶路,面上始終帶着禮貌的笑容。

真是敬業盡責,木真真心裏想。

看到這個排場,沒有見過大世面的木真真免不了有些慌張,不過想到俞欣以前有教過她,不管遇到什麽場合都不能露了怯,該端起的就要端起,總之要裝着一副看淡人世繁華的高深莫測。俞欣教的一套動作下來就是,擡頭,挺胸,最關鍵的是眼神,要有一種不可一世,睥睨衆生的感覺。

童天盛偶然一回頭,看見身後的木真真一副鼻孔朝天,眼睛翻得和死魚眼沒什麽區別的奇怪模樣,忍不住扶額嘆氣,這個女人能不能長點心:“木真真,正常一點。”

聽了童天盛的話,木真真才垮下繃直的身體,她也覺得好累,這樣做真的有高深莫測的感覺?算了,還是做回自己吧,讓高深莫測滾一邊去。

小領結侍者将他們帶進一個大得離譜,裝修得十分有格調的房間,就關上門出去了。

木真真有點發愣,大房間裏又有一張大得離譜的圓桌,桌邊圍了一圈穿着各色西裝的不同年齡的男人,相同的是個個看起來精明又嚴肅。

而桌上又是擺滿了玲琅滿目的各種美食,這是又要吃一頓飯的節奏?木真真有點後悔剛才在凱丹吃得太多,這裏的吃食好像比凱丹看起來更高級美味一點。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親密地摟着童天盛的肩膀,邊走向圓桌邊說:“童總,你可算來了,我們等你可是等了好久了。”

木真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的身後,只聽童天盛說:“劉總,實在抱歉,因為集團有些急事要處理,所以耽擱了。”

中年男人爽朗一笑:“那不行,童總,你讓各位老板等這麽久,怎麽也得連罰三杯吧。”說着端來三杯紅酒,一并排開在桌上。

滿桌的人都看着童天盛,等着看他如何處理。聽業內傳聞,童天盛樣樣在行,唯一的弱點就是喝酒,聽說是傳說中的一杯倒。只不過,沒人能逼,或者說沒人敢逼童天盛喝酒,所以他的酒量究竟如何,大家也不得而知。不過這一次可是劉總開口,面對既是前輩又是未來的合作對象,大家都很好奇童天盛會怎麽辦呢?

讓衆人意外的是,童天盛身邊的年輕小姑娘立刻拿起酒杯,說:“劉總,我來,我來。”說完,在一桌人驚疑的注視下,連續豪氣地幹完了三杯酒。

童天盛才淡淡地說:“這是我的私人助理,木真真。”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地連連發出贊嘆,喝彩之聲此起彼伏:“木助理好酒量!”“木助理果真是女中豪傑,巾帼不讓須眉。”“木助理,我來敬你。”

被人一誇,木真真立刻尾巴翹到了天上。不管是誰敬酒,來一杯她就喝一杯,來一杯喝一杯,總之來者不拒。

木真真她自己也不知道替童天盛擋了多少杯酒。酒過三巡,現在只覺得臉上發燙,眼睛也有些發花,肚子也漲得不行,感覺再也喝不下去了。

終于,童天盛好像看穿了木真真窮途末路的心理,站起身來和桌上的人道別,拉着有些迷糊的木真真退了場。

走出會所,木真真暈乎乎地看着面前,面前好像有兩個老板,忍不住說:“老板,你在玩□□術嗎?”雙手還胡亂向前抓着,卻抓了個空。

突然一股冷風吹來,木真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童天盛見她只穿了一件厚毛衣,便脫下大衣圍住她:“怎麽不穿外套?”

木真真腦子有些糊塗,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披着的是老板的大衣,只是傻呵呵地說:“俞欣說我這樣搭配好看。”

“你們這些女人。”童天盛有些不屑。

披着童天盛的外套,木真真突然跑到大街上又蹦又跳,嘴裏屋裏哇啦地亂唱着最近流行的各種神曲,配合上一些稀奇古怪的舞蹈。

童天盛皺着眉,看着大街上發瘋撒歡的女人,平時看着倒挺膽小乖巧的,一發起酒瘋來怎麽就這麽狂野,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死撐着喝。如果不是自己起身告辭,她難道還要喝到肚子都撐爆了?

在木真真以為自己是楊麗萍,跳着美豔的孔雀舞,第三次嘗試劈叉的時候,童天盛終于看不下去了,大步走過去狠狠拉住她的手,把她塞進車子裏,替她拉好安全帶就發動了汽車。

坐在車上安靜了一會的木真真又忍不住好動的天性,用殘存的一絲清醒詢問:“老板,我能唱歌嗎?”

沒等童天盛回答,木真真自顧自地開始雙手亂舞,大聲嘶吼:“喲喲喲,切克鬧~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麽樣的節奏最呀最搖擺,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一旁開車的童天盛臉色黑了又黑,沉了又沉,十分後悔剛才把這個蠢女人拉上車的舉動,現在簡直就想把她丢出車外。忍得青筋暴起的手忍不住推擋,腳下狠狠一踩油門,速度指針瘋狂上升,凱迪拉克的伯爵575轟然朝前狂奔。

随着慣性,木真真往前狠狠一沖,腦子終于有點醒過來,看着景物飛快的倒退晃成了模糊的影子,結結巴巴地說:“老板,這麽快會被開罰單的。”

童天盛慢慢降了速度,冷冷地說:你清醒點了?”

木真真忙不疊地點點頭:“老板,我醒了,醒了。你随便把我放在一個地方吧,我自己回去。”她才沒癡心妄想到老板會送自己回家,她還是坐公交車回去好了。

“地址。”

“啊?”木真真愣了愣,她沒理解錯吧,老板是要送自己回家?

“你家的地址,我送你。”瞥見木真真驚訝的神情,又補上一句“我順路。”

雖然是順路送自己的,木真真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地報了自己的地址。老板其實除了有點冷酷以外,人真的還是挺好的。

咦?老板不是不知道自己家住哪嗎,怎麽會知道是順路?偷偷瞄了一眼正專注開車的童天盛,這種問題她木真真當然不敢問了。算了,老板說什麽都是對的。

到了小區門口,木真真下車後,将披着的大衣還給童天盛,鞠了躬,誠懇地說:“謝謝老板送我回家。”

“馬飛揚和你很熟?”

聽到這句話,木真真疑惑地直起身:“飛揚人很好,幫了我很多忙,所以關系還不錯。”

“是嗎?”童天盛沉了沉臉,回想起在凱丹飯店兩人的互動,有些不悅,關系再好也不至于随便摸異性的頭吧。

木真真歪着脖子想了想,老板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集團有一個原則,是不允許同部門的同事談戀愛的嗎?”

“知道的呀。”木真真突然懂了,老板肯定是誤會自己和飛揚的關系了,現在趕快解釋清楚,好不容易才轉正,別第二天就被開除了,“老板你放心,我和飛揚只是同事關系,絕對不是戀愛關系!我可以發誓,絕對不會影響我的工作的。”

童天盛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伸出手指彈了彈她的腦門:“知道了,你進去吧。”

“哦。”木真真有點沒反應過來,摸了摸額頭,聽話地轉身進了小區。

剛進家門,俞欣就把突突放到她手上:“說吧,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木真真一邊搖着懷裏的突突,一邊滿頭霧水地看向沙發上的俞欣。

“剛才我在窗邊都看見了,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那車估計值兩三百萬吧,你去哪認識了這麽個土豪?”俞欣說。

“哦,那就是我們的大老板,他只是順路送我回家的,欣欣你想多了。”木真真這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麽。

俞欣哪裏是好打發的:“那你們在下面說什麽呢,花了這麽長時間。別告訴我是談工作上的事,談工作還能動手動腳的?還有你身上這麽大一股酒氣,喝了不少酒吧?”

動手動腳?他們什麽時候動手動腳了,欣欣說的不會是大老板彈自己腦門那一手吧,那也算動手動腳,頂多算是一個小小的上下級互動吧。大老板說了在員工面前要加強向心力,表現出親和力,才會像朋友一樣地對待自己吧,恩,一定是這樣的。

其實老板彈自己腦門的時候,感覺還挺熟悉的,十二年前遇到的那個男孩也經常這樣彈自己的腦袋,還老是嘲笑自己笨,動不動就欺負她。哼,不想他了,誰讓他當時不告而別,害自己難過好久。

“就是談生意,陪客戶才需要喝酒的嘛。”

俞欣一臉的不信:“你一個小員工,輪得到你去談生意,陪客戶?我可不信現在盛天這麽缺人了。”

木真真眼珠一轉,一拍腦門,“啊,我突然想起來,突突現在可以吃輔食了。今天在超市我給他買了蔬菜玉米糊,我先去廚房喂他!”說完,抱着突突閃進了廚房,她可不想一直接受俞欣的拷問,真是太受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 嗷嗚~~蒼茫的天涯是我滴愛~

☆、閨蜜失戀

“真真,真真,快起床了!”尖銳的高音在木真真的耳邊炸起。

是誰在叫她,今天明明是周末,她才不要起床,木真真翻了個身,嘟囔着:“別鬧,別鬧,我要睡覺,別吵我。”

俞欣叉着腰,站在床邊:“木真真,我現在數三個數,如果你還不起來,我相信你知道後果的。”

有起床氣的木真真一臉不滿地睜開眼睛,撅着嘴巴抱怨:“好啦,我起來了!欣欣一大早的,幹嘛呀!今天是周末,都不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嗎?”

“昨天晚上我不是告訴過你,今天高翔要來嗎,難道你準備躺在床上迎接我的男朋友?當然你如果願意的話,那我不介意,你可以繼續睡。”俞欣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正在發起床氣的木真真,對付她還不簡單。

好吧,面對臉皮厚又無賴的人,她木真真舉雙手投降,閨蜜的男朋友來家裏做客,還是要好好地招待一番,以盡她作為娘家人的責任。

拖着還沒睡醒的身體晃到廚房,木真真看了看冰箱裏的食材,正苦惱着要做什麽才好的時候,俞欣已經靠在廚房門邊:“真真,今天的午飯就靠你了。”

等高翔姍姍來遲的時候,木真真已經在廚房裏做好了色香味齊全的五菜一湯,還給突突煲了營養滿分的蔬菜瘦肉粥。當木真真心滿意足地把飯菜端上桌的時候,不巧正碰上客廳上演一出吵架大戲。

曾經恩愛甜蜜的兩人,此刻箭弩拔張地分站在客廳兩邊。女人穿着黑色的高領貼身毛衣,和同是黑色的窄裙;男人穿着寬松黑色的圓領套頭毛衣,下身同樣是黑色的休閑褲。就木真真來看,吵架都吵得能這麽般配,也是不容易。

戰事一觸即發。

俞欣抱着胸,有些不耐煩地率先開火:“不是說好十二點鐘到嗎,現在都快兩點了。今天又不上班,你幹什麽去了。”

高翔笑着走上前去,摟住俞欣的腰:“路上堵車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小的給女王大人賠禮道歉,好嗎?”

俞欣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高翔,你以前可是從不遲到的。今天究竟是什麽原因,你自己心知肚明。”

當着木真真的面,任高翔脾氣再好,臉上也有點挂不住,但還是忍耐着哄她:“欣欣,你別這樣。你看真真和突突都在呢,這回就放過我,下回我一定不再遲到了,好不好。”

俞欣冷哼一聲,僵着臉不說話。

木真真一看這情況,依照俞欣的脾氣,估計還會爆發更嚴重的火山噴發。現在不溜更待何時,抱起在地上爬得正歡的突突,扯起一個虛僞的笑容,在一旁弱弱地說:“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去給突突換尿布。”

突突抗議地用肉嘟嘟的小手捶着她的肩膀,他根本就沒有尿尿,好不好!媽媽是壞蛋,是大騙子,污蔑他的清白。

木真真帶着突突在卧室裏玩了好一會兒,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這是怎麽了?不會他們兩人在外面已經發展到大打出手的地步了吧,雖然怕一出門就看到什麽血腥畫面,但是高翔脾氣再好也是個男人,打起架來俞欣肯定要吃虧的。

腦子裏天人交戰了好久,本着世界和平的真理,木真真鼓起勇氣打開門,露出一絲縫隙,突然又是一陣巨大的“咣當”一聲,好像是誰摔門而出了。

剛走到客廳,木真真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吓壞了。這裏,還是她們那個充滿了地中海風情的異國強調小客廳?這明明就是被臺風席卷過後的災後現場吧,地板上淩亂地散着各種無辜的物品和玻璃碎片。

咦,這不是她找了好久的發夾嗎,居然在這裏出現了。木真真驚喜地蹲下身,撿起發夾。

“木真真,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一陣幽幽的聲音傳來,木真真立刻感到脖子後面一陣陰冷,連暖氣都罩不住這寒冷。

沒心沒肺的木真真捏着發夾,這才看到一米開外,被一團鵝毛覆蓋着的俞欣。這鵝毛看起來好像是,從上周才買的布藝靠墊裏飛出來的。來不及心疼她的靠墊,先伸手幫俞欣拂開頭上黏住的鵝毛:“欣欣,你們剛才怎麽了?”

俞欣撐起身子站起來,惡狠狠地說:“高翔這個人渣,不知道從哪裏勾搭上一個三流小明星,還一直瞞着我。要不是我最近發現他有點不對勁,哼!不知道要腳踏兩只船到什麽時候。”

“真真你說,我這幾年對他,難道還不夠好?他剛剛居然說我不夠溫柔,說我工作狂起來完全不顧及他的感受!我這四年來都是這個樣子的,他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男人,只要不愛你了,曾經的優點都可以是缺點。哼,男人這種善變的東西,就是一坨屎,活着都是浪費國家糧食!”緩了口氣,接着狠狠罵完。

聽俞欣說完,木真真腦袋直接當機了。不會吧,高翔在她木真真的心目中,可一直都是完美男人的典範代表。俞欣和高翔在大學就是學校著名的模範情侶,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不管俞欣脾氣多糟,嘴巴多毒,高翔從來都是笑眯眯地遷就她,寵愛她,把她當公主一樣地供着。

這一度讓木真真心裏很是羨慕,還曾不停地追問過高翔有沒有孿生弟弟或者哥哥。當然經過反複确認後,得到高翔是獨生子女這個悲慘的事實的時候,木真真還憂郁難過了好幾天。果然俞欣的命就是比自己好得多,怎麽老天就不賜一個溫柔癡情的高翔送給她!

現在從俞欣嘴裏聽到高翔出軌的消息,簡直是太颠覆她的三觀了。現在這個社會,連高翔這樣的絕世好男人男人都會偷腥,那這世界上還有可以值得托付終生的好男人嗎?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就注定單身了嗎?

俞欣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說:“你在想什麽。”

回過神來的木真真立刻換上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欣欣,你說現在要怎麽辦,是不是要我立馬組織一支聲勢浩大的隊伍,操上家夥,找上門去宰了那個小三?”

俞欣故作無謂地說:“我怎麽可能是一個撒潑打鬧的妒婦,我俞欣又不是非他不嫁。再說,我和他并不是夫妻,哪來的第三者。算了,他一個小小的娛樂記者,我還看不上呢。”

木真真低頭看見她的雙手握得緊緊的,那樣緊,連長長的指甲都快嵌進肉裏。木真真只得悄悄嘆了口氣,俞欣不管到什麽時候都這麽逞強,有苦自己咽,有淚自己吞。想着,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沒有表情的臉:“欣欣,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了,想哭就哭出來,我絕對不會笑話你的。”

“木真真,你真以為我那麽脆弱嗎?別把我想得太軟弱,我壓根就不想哭,也根本哭不出來。好了,我們來吃飯吧,折騰了這麽久我也餓了。”說着,俞欣兀自走到飯桌前端起一碗飯,開始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已經冷卻的食物。

木真真忙跟着走過來:“欣欣,等我把飯熱一下你再吃。你吃這麽多冷飯,胃會不舒服的。”

俞欣恍若未聞,只知道不停地往胃裏塞着食物,毫不停歇,吃得極其專注,好像這就是她該完成的任務一樣。

實在看不下去的木真真奪過她的碗,“欣欣,我說了!別這樣折磨自己,你在我面前,根本不需要逞強!”

愣了一會兒,俞欣終于忍不住,伏在餐桌上崩潰地大哭,她心裏實在很委屈很難過,偶爾軟弱一次行不行。

其實,和她相交四年,從十八歲到二十二歲她們就認識了,幾乎形影不離。木真真又怎麽會不知道她的苦,她的愛?

每一次只要俞欣接到高翔的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會笑逐顏開,滿滿的幸福洋溢。雖然當着高翔的面,俞欣都是霸道而無理的,但那只是她不習慣展現出她的柔軟和溫柔。很多次,木真真聽她談起高翔的時候,她嬌美的臉上都是帶着說不盡的驕傲與甜蜜。

曾經什麽時候,在大學宿舍裏,俞欣還和木真真躺在一張床上認真研究過,到時候和高翔結婚,要請多少人參加婚禮,要穿什麽樣的婚紗,要舉辦什麽樣的婚禮。那些讨論,明明都是美好,都是憧憬。

木真真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其實俞欣的背影看起來,一樣的瘦弱一樣的無助,只是她總是用她堅硬的刺猬外殼武裝起來,把自己塑造得那麽無懈可擊,那麽堅強勇敢。

小小的公寓裏,淩亂的碎片中,只聽得見俞欣抽泣的聲音,帶着憤怒,帶着絕望,帶着撕心裂肺。直哭得木真真心裏也是肝腸寸斷,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從來都是俞欣照顧她,保護她,替她解決一切困難。終于輪到自己幫助俞欣了,可她太笨太沒用,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難過受罪,自己只能在一旁默默地陪着。

這時,門鈴聲突然不合時宜地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加油加油 堅持寫下去

☆、老板家訪

聽到鈴聲,木真真很奇怪,誰會這麽不識時務地打擾現在這個悲傷痛苦的情景,決定忽視把鈴聲過去。

鈴聲卻一直很堅持地響徹房間,大有你不給我開門,我就按到死的骨氣。

好吧好吧,被你打敗了,木真真挫敗地打開門。真怕外面的人一直摁下去,門鈴都快摁沒電了。

誰知開門一看,又是一個大大的驚喜,或者說是驚吓?她今天的小心髒真的是要負荷不起這些大起大落,她好懷念曾經波瀾不驚的小日子啊。

“怎麽這麽久?”門外的童天盛很不耐煩地說。

木真真的嘴張得都快能塞下一個大鵝蛋了,好半天才堪堪收回要斷掉的下巴:“老板,你怎麽來了?”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海邊曬着日光浴,端着一杯紅酒,帶着酷炫的墨鏡,身邊一大堆比基尼美女圍繞身畔嗎?她明明看到電視劇裏的總裁都是這樣過周末的,哪個老板會突然跑到一個小職員的家裏來,湊熱鬧!

童天盛掏出一只小巧的粉紅色水晶耳環,“你昨天把耳環落在我車裏了,今天順路就上來給你。”其實他沒有說昨天就在車上看到這只耳環了,不過多一個借口接近她,有什麽不好呢?偶爾戀愛中,也是需要小小手段的,尤其是對于木真真這種不開竅的傻木頭。

“老板,其實星期一上班的時候,你讓我去辦公室取一下就好了,不用這麽麻煩您親自送給我的。”木真真顫巍巍的用雙手接過耳環,老板你要不要這麽善解人意,她可承受不起這君恩浩蕩。

“你來總裁辦公室,那麽你是想讓整個集團都來猜測我們的關系?”童天盛斜睨了堵在門口的,唯唯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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