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歡迎回來。”森鷗外坐回自己的位置，波爾茨回來之後沒有在其他事情耽誤, 趕緊去最頂層找森鷗外。
他了解森歐外的性格, 如果他回來沒有第1個去找他很有可能會被他懷疑猜忌。
這是從根本上杜絕麻煩的方法。
“這段時間消失是我的過失，我會接受懲罰的。”波爾茨低頭, 他身上原本濕漉漉的衣服在上岸之前就已經在輪船上換了下來, 現在穿的是一身服務生穿的西裝褲白襯衫和黑馬甲，他換衣服時誰都沒有在場，沒有人知道他身上的異樣。
“這個稍後再說, 我比較好奇的是你這段時間究竟跑到哪裏去了？為什麽不管是誰都一直找不到你？”森鷗外并不在意波爾茨究竟認不認錯，他在意的是波爾茨消失的這段時間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麽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哪怕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在俄羅斯見到了陀思, 他手上有我朋友的消息。”
“可是他手中有消息你不是應該去他的據點找他嗎, 為什麽要去冰川呢？冰川那邊可沒有他的據點。”森鷗外想不通的是這個。
“我不是人類，既然我不是人類，那完全沒有必要用人類的認知來衡量我的所作所為, 我會去冰川, 當然有我的意思在, 我的朋友就在冰川裏, 我必須要找到他們才行。”
“他們？”
波爾茨也不确定在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寶石人，目前為止，他知道的就只有自己和法斯兩個人，但是世界這麽大, 萬一真的有其他的寶石人, 他沒有消息渠道, 也沒辦法搞清楚。
可是……萬一真的有其他的呢？
“他的手上有你朋友的消息嗎？”
一提到這個波爾茨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他不願意承認自己被陀思坑了的事，但他又不能欺騙森歐外，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那家夥把我給騙了。”
“這樣啊……”森歐外垂下眼睛，“那麽，你接下來想要做什麽？不會繼續和俄羅斯那邊杠上了吧？現在的港口黑守黨可沒有和俄羅斯抗衡的能力，如果你執意要和俄羅斯那邊的組織作對，我也沒有辦法幫你。”
森鷗外非常認真的把這件事攤開在明面上說了，如果說不清，就會造成誤會形成間隙，這樣很容易出問題。
波爾茨不是別人，別的屬下只需要讓他們閉嘴聽安排，但是波爾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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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會讓你為難的。”
波爾茨也明白現在港口黑手黨的情況，當初他自己任性前往俄羅斯已經是森歐外網開一面，現在自己被坑了，好不容易才回來，絕對不可能再做讓森鷗外，或者是港口黑手黨不高興的事情。森鷗外能夠容忍自己的一次任性，卻不一定能夠容忍第二次和第三次。
就算真的要去，也要等港口黑手黨穩定下來，有了可以經受打擊的能力。
“那麽？我們該來談一談你這段時間失蹤之後的事情了。”森鷗外終于笑了起來，“還有你犯錯的懲罰。”
波爾茨擡手：“在那之前，先把我的水母處置一下吧。”
“水母？你又抓了什麽水母？”
“多虧了它，不然我回來的時間最起碼要再推後兩周。”
森鷗外有點想不通什麽時候回來和水母有什麽關聯。
“……然後？”
“之前答應送給我的水族館呢。”
“……剛剛犯了錯還想要水族館麽？”
“但是除了水族館之外沒有其它的地方放啊。”波爾茨示意森鷗外跟自己出去。
森鷗外挑眉，站起身，帶着愛麗絲一起從頂層的首領辦公室下來，一直來到第十三層。
十三層原本是用來訓練的地方，有一個非常大的游泳池，有的時候也會用來懲罰一些犯了錯的成員。
只是今天，這個游泳池迎來了超大的顧客。
好多人圍在外面，時不時發出驚嘆聲。
“首領！波爾茨幹部！”有人發現了森鷗外，旁的還在圍觀的人頓時齊刷刷的跪了一片，波爾茨擡手讓他們出去，然後看着森鷗外。
森鷗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指着水池裏的那個巨大的水母，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
“這是我的坐騎。”波爾茨有些自豪，“你要不要試試看？”
森鷗外十分抗拒：“我年紀大了就不玩這麽刺激的——”
他直接被波爾茨拽住了，波爾茨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往裏面拽，愛麗絲歡呼一聲，踩着梯子來到臺子上面，一腳踢開叫上的鞋子，興奮的撲到了水母的身上。
森鷗外：……
森鷗外：“你松開，我自己來。”
中原中也報告完任務，處理完後續之後就，就一直波爾茨辦公室之外等着他，希望可以見到波爾茨，期間就連尾崎紅葉都過來看了眼他，都沒能把她勸回去。
“回去休息休息吧，不然晚上工作的時候身體會撐不住的。”尾崎紅葉攬着中原中也的肩膀，把他往外面帶，“而且首領也不希望你在外面等波爾茨。”
波爾茨回來時，作為幹部的尾崎紅葉也收到了消息，她今天過來慰問波爾茨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森鷗外竟然會留波爾茨在房間裏面呆了這麽長時間，尾崎紅葉其實很好奇他們兩個究竟在房間裏面說了什麽，又不好意思打擾他們。
“這次回來一定會受到懲罰的。”中原中也有些沮喪：“如果當初我去的更早一些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這和你沒什麽關系。”尾崎紅葉揉了一把中原中也的頭，“放寬心吧，首領不會做的很過的。”
但懲罰還是要懲罰，只不過做的不能太過。
畢竟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波爾茨這段時間究竟跑哪裏去了。
如果波爾茨回來時帶回可以說服森鷗外的籌碼，那麽他就不會被懲罰，可是聽他們說，波爾茨回來的時候除了一個箱子和那只巨大的水母之外，什麽都沒有帶。
大概判得的會很重吧。
中原中也直到第2天早上才見到波爾茨，波爾茨好像換了一身衣服，也好好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看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跡，就連說話時也沒有多麽疲憊，依舊平平淡淡的，和往常沒區別。
“你來的正好。”波爾茨對中原中也招了招手，“我正要去找你。”
“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嗎？”中也湊了過去。
“首領說給我看好了一個水族館，讓我把水母搬過去。”
“哎？什麽時候的事？”中原中也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昨天。”
他還以為昨天一整天波爾茨都和森鷗外在一起，沒想到首領竟然會給買波爾茨一座水族館。
這哪裏是懲罰，分明是獎勵。
中原中也任勞任怨的扛着那個巨大的冰塊去了波爾茨說的那個水族館，這個水族館就在港口黑手黨附近，規模不算大，附近也沒有什麽人，早些年經營不善一直關門大吉。
在海邊建水族館實在是過于沒用，再加上這地方有點大，裝修的也很偏，要改造變成其他的用途有點浪費，幹什麽都不合适，到前段時間為止一直都空着。
本來森鷗外就有想把這個給波爾茨買下來的意思，只不過被波爾茨的失蹤耽擱了，現在波爾茨回來，又帶回了一只大水母，這個地方也就有了用武之處。
原本他想給波爾茨買一座水族館，是為了波爾茨去看水母時不用再跑到海底去。現在意義就變了，這個水族館是他給波爾茨的水母找的一個家，雖然地方小了點，但勉強可以住，以後等空出時間和地方，就再給它換一個更寬敞的地方，實在不行在海邊圈一片，然後把水母放進去散養。
過來幫忙的除了中原中也之外還有童磨，以及一些底層黑手黨，帶童磨的關系是因為他的異能力能力很适合幹這個。
水族館裏灰塵遍布，不知道多久沒有打掃過，童磨負責将整個房間填滿冰，然後由繼國緣一使用自己的異能力将冰塊融化，之後在由中原中也操控着水，将房間上下全部清洗一遍。
沒想到自己是過來當清潔工的幾個人累了一整天才終于将這裏收拾好，然後将水母放了進去，只是粗略整理了一遍的水族館裏空空如也，什麽設施都沒有，水母被丢進水之後好好地舒展了一下觸角，但它還是有些不滿意這麽狹窄的地方。
“終于全部弄完了。”
幹活的不是只有他們幾個，還有不少底層黑守黨。這些黑手黨們怎麽也沒想到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後，除了做些雜活之外還需要幫別人打掃衛生。
但是他們在知道讓他們過去打掃衛生的是幹部之後就沒有了怨言。
能夠給幹部打掃衛生，那可是榮耀，萬一打掃衛生的時候被看中了提拔自己了呢？
于是他們幹的更賣力了起來。
只可惜這幾個高層一個都沒看上，等他們打掃完衛生直接讓人離開。
“首領竟然沒有懲罰你。”等到人走的差不多時中原中也才提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會被首領罰的很慘。”
“本來是的，但是我拿回了點首領喜歡的東西。”
“那真是太好了。”中原中也松了一口氣。
“也不是沒有懲罰。”波爾茨接過中原中也遞給他的芬達汽水：“首領禁止我去俄羅斯，為期五年。”
港口黑手黨需要這五年，森鷗外也需要這五年。
這是森鷗外給港黑，也是給波爾茨的一個期限。
等五年之後，哪怕港黑沒有成為日本最大的黑手黨，他們也不會輕易被異能特務科撼動。
清楚波爾茨在俄羅斯消失的中原中也以為這是森鷗外要保護波爾茨，所以并沒有多問：“沒有辦法去俄羅斯很不甘心吧。”
波爾茨點了點頭。
顧全大局是一回事，恨不恨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恨陀思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他丢進海裏喂鯨魚。可是他還要為港口黑手黨、為橫濱、甚至是為整個日本考慮。
他當然想去俄羅斯把那個混蛋弄死，可橫濱現在的情況不允許。
“等港口黑守黨開辟俄羅斯分部的時候，就由我來負責吧。”中原中也局促的把手插進了褲兜裏：“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可以換個人，我看太宰治就很适合，他的腦子比我好用。”
太宰治？
交給那家夥，波爾茨才是最不放心的一個。
中原中也的手機響了起來，中原中也掏出來一看、
這竟然是森歐外打過來的電話，波爾茨電話早就丢在海裏了，新的手機還沒配上，森鷗外要聯系波爾茨只能通過和波爾茨在一起的中原中也。
“很抱歉打擾你們，但是現在你們該出任務了，鬼舞辻無慘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