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澀澤龍彥被捆住, 手腳固定在房間最中央的凳子上, 這個凳子由金屬制成, 凳子腳固定在房間的地板上, 整個房間是方形的,除了角落的一張床之外就只剩下澀澤龍彥正在坐着的這張凳子上。

整個房間一覽無餘,不管什麽東西都能一眼看見。

這是為澀澤龍彥特意打造出來的一間牢房。

因為澀澤龍彥的異能力實在是太過危險,異能特務可不敢輕易将他放在普通的監獄裏, 只能單獨拎出來關起。除了監控之外,還有異能特務科的警備人員定時巡邏, 确保不會有心懷不軌之人渾水摸魚把人救出去。

可即便是監管如此嚴密的房間, 此時卻依舊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年輕男人, 身穿着一身白色的像是軍裝一樣的衣服,頭上戴着毛絨帽子, 面色蒼白,容貌俊秀, 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

在他出現時, 這個監獄附近巡邏的人竟然一個都沒出現, 應該是被刻意調走了。

澀澤龍彥本以為這是異能特務科的某個長官過來找他, 并沒有當回事, 只是睜眼看了他一眼之後又繼續閉目養神。

直到這個年輕男人敲了敲他面前的鋼化玻璃。

“澀澤龍彥先生。”那個男生叫出了澀澤龍彥的名字。

“這次又是什麽事?”澀澤龍彥頭也沒擡, “如果還是那些老一套, 就不要和我說了, 我是不會同意的, ”

“我可不是異能特務科的人。”這個年輕男人面帶微笑, 聲音透過鋼化玻璃傳到了澀澤龍彥的耳朵裏。

“不可能。”澀澤龍彥冷笑道,“這個地方除了異能特務科和軍警的人能過來,其他人根本進不來。”

“那只是一般情況下,我可不是普通人,我這次過來是專門為了你。”男生摘掉了帽子,将那張年輕的臉暴露在空氣中,“澀澤龍彥先生,你希望離開這個監獄嗎?”

澀澤龍彥在聽到這個男生說自己不是異能特務科的人時,就已經徹底睜開了眼睛。他其實并不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他甚至覺得這個人是異能特務科特意派來測試他的。

所以現在的澀澤龍彥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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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特務科最喜歡幹這種事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澀澤龍彥對此駕輕就熟。

“你在說什麽屁話?現在可是白天,還不到做夢的時候。”

“澀澤先生,我在很認真的跟你交流,請不要再開這種低俗的玩笑,我有能力将你放出去,當然相對的,我也需要你付出一點點酬勞。”

這一次澀澤龍彥沒有立刻拒絕。

他在思考這人所說的可能性,他的确想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讓他無法喘息的牢籠。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喜歡在監獄裏面生活,會喜歡一舉一動都被監視。

澀澤龍彥也是其中一個。

他在被關進監獄之後,無時無刻都在懊悔,為什麽他要暴露出自己的異能力,如果沒有暴露自己的異能力,那他就不會被異能特務科的人注意到,更不會被抓起來受到限制。

哪怕如今身陷囹圄,澀澤龍彥依舊沒有悔過的意思。

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異能力從來沒有出現過。

“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費奧爾多,這次特意前來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的。”

“有話直說,不要再繞圈子了。”

“不覺得這個世界很是無趣嗎?”

“你的異能力……你應該也為此而頭痛吧。”

澀澤龍彥皺起了眉,他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威脅,這是一種屬于同類的感知。

這個男人和自己是一類人,只不過他比自己還要瘋狂,異能特務科裏什麽時候有這麽危險的人了?

不對,這個男人不是異能特務科的。

異能特務科的人才不會這麽說,他們認為自己是個大麻煩,只覺得自己希望所有人去死,是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澀澤龍彥閉上了眼睛,似乎抗拒着這個叫做費奧爾多的男人說的話。可他自己知道,他已經将這個男人的話聽進了心裏。

似乎試一試的話也不錯。

萬一……是真的呢?

就算真的是全套也不過是死去而已,他還有什麽好怕的?

“我答應了。”

費奧爾多似乎是有些詫異澀澤龍彥這麽輕松就答應了下來,但他只是歪了歪頭,并沒有深究,“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那麽在這段時間裏,就由我來為你布置一下之後逃跑的計劃吧。”

“波桑,要不要和我玩一局?”太宰治沒有直接叫出波爾茨的名字,而是用了更親密的叫法叫波爾茨,似乎是想要隐瞞波爾茨的身份,波爾茨并沒有在意這些,他從來沒有玩過,所以只是搖了搖頭,

“沒關系,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而且我這裏有很多籌碼。”擅長玩弄人心的太宰治在賭博這方面簡直如魚得水,他剛剛來時就只帶了十萬塊,現在他桌子上的這些籌碼已經是十萬的一百倍了。

也就是說蜂屋這個男人在這裏輸掉了整整一千萬。

一千萬對于5000億來說算不得什麽,哪怕花掉了對普通人來說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他也依舊沒有反應,只是覺得自己一直輸非常不爽罷了。

“你肯定出老千了,怎麽可能一直猜中?!”

太宰治來的時候并沒有換衣服,而是他平常在港口黑手黨時的裝扮,穿白襯衣黑色西,褲披着一件長長又肥大的黑色西裝外套,他今年還不到16歲,看起來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像他這種小孩子怎麽可能連續勝利,除非是賭場這邊出了老千。

難道這個孩子和這個賭場有什麽關系嗎??

因為和賭場有關系,所以才能讓賭場那邊一直出老千。

1000萬對他來說的确是不多,但是輸給這麽一個小孩子就讓他非常不爽。

“大叔,不能因為技不如人就污蔑別人出老千,這個世界上賭博厲害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每個贏了你的人都要被你懷疑出老千嗎?”太宰治看起來有些生氣,“這也就是我脾氣好不會和你計較,要別人被你這麽說肯定會套你麻袋的。”

“你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怎麽可能每一個都猜到?”

“這不是很簡單嗎?有耳朵有腦子就夠了。”對于太宰治這種天才來說,這種賭博就只是一個游戲而已,只要他想贏那就可以贏,就連老千都不需要。

連贏都要出老千,那玩起來還有什麽意思?

當然要精心謀劃得到勝利才行。

撲克牌随意擺放在桌上,波爾茨被太宰治按着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他伸手抓了幾張,這些牌和其他的牌完全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嶄新的剛剛開封的新牌。

波爾茨自己是分辨不出來這裏究竟哪裏有異常,薄薄的紙牌在荷官的手裏轉出花來,在兩人都同意的情況下分發給了他們兩個。

太宰治撐着波爾茨背後的椅子,歪着頭看他手裏的牌。

“運氣還不錯嘛~”太宰治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牌之後就直起了身。

波爾茨對自己的能力有一個非常清楚的認知,要讓他沖上去打架還好,真的玩這種拼智商的游戲,自己肯定玩不過太宰治這種怪物。

這家夥和森鷗外一個德行,肚子裏比自己的本體還黑,擰一擰還能擠出一包墨汁來。

太宰治消失了很長時間,這幾天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今天在賭場裏面遇見太宰治,還和任務目标待在一起,想來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就是為了和任務目标接觸,自己今天過來反倒有可能壞了他的計劃。

不過既然太宰治讓自己在這裏坐下,應該是已經把自己考慮進去了,他最好不要打亂太宰治的計劃。

波爾茨把牌扣在牌桌上,他對織田作之助招了招手,“你去換一些籌碼。”

他覺得刷卡不是很方便,所以随身帶着的是現金。

波爾茨将錢包裏的一摞萬元大鈔遞給了織田作。

在這個賭場裏,他的這些錢實在算不上什麽,更沒有蜂屋的一擲千金,太宰治将面前的籌碼全都放在了波爾茨面前,“這裏不是還有很多錢嗎?為什麽要去換新的?”

“那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錢。”波爾茨當場打開手機,開始谷歌這種東西要怎麽玩兒,現學現賣,拿着織田作之助換回來的籌碼擺在他自己的右手邊。

原本蜂屋還在生氣自己輸了錢的事,現在看到波爾茨一個新手頂替了那個賺了自己很多錢的男人,突然就高興了起來。

他玩不過這個男的,還玩兒不過這個女的嗎?這女的一看就是個新手。

他要是連新手都打不過,那他還不如當場自裁切腹。

“我來教你。”太宰治直接趴在了波爾茨的椅子後背上,織田作之助看太宰治又開始,也沒好意思開口打擾他們。

他甚至還是十分憐憫的這個男人。

被太宰治盯上,活該破財。

也不對,被坑了之後,或許還會被開心的數錢。

太宰治在波爾茨的牌上指了一下,波爾茨心領神會。

“不準作弊!”又輸了将近300萬的蜂屋額頭青筋直冒,他指着波爾茨和太宰治示意他們收斂一點。

“剛才那把不算!”

“我又沒有說話!”

“他并沒有看到我們這邊的牌,所以不算違規。”荷官心領神會。

“艹!”

“真是的,煩死了。”太宰治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教你的應該都會了吧”

波爾茨揚了揚下巴,“交給我吧。”

波爾茨的确是個新手,滿打滿算加上太宰治指導他的那兩把一共才打了三把,這三把足夠他弄懂基本規則了。

不過賭這個東西,除了精密的算計之外,還需要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運氣。

很不巧的是,波爾茨這個人雖然脾氣不大好,情商也不怎麽高,但他的運氣的确是好的吓人。

太宰治也沒有想到波爾茨的悟性竟然這麽高,自己只不過是教了兩把,他就已經可以熟練運用自己教給他的技巧了,甚至還能不動聲色的給對面挖坑。

而對面完全沒有注意到。

“哼,小孩子家裏錢多就出來浪費,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們贏到當褲子才行!”蜂屋在看到太宰治起身不在跟在波爾茨後面指導時就十分篤定。

尤其是看到自己手中的新的牌時更是十分自信。

現在這個臭小鬼沒有別人的幫忙,肯定贏不了自己,自己這把肯定能把自己輸了的全部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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