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追殺的兩只
整蠱完家裏兩只萌娃,一掃這兩天的低迷的心情,劉思敏哼着凱歌,一踩油門不帶走一片樹葉。
寬闊的主幹道上,燒包的保時捷穿插在車來車往裏,快如閃電般劃過擁擠的車道。過往的車輛見如此開車都一一避讓,惟恐自己撞上價值不菲的車。
劉思敏帶着淺笑,這種避讓的情況時常發生,讓她不知不覺喜歡這種在擁堵的車道裏狂奔。
這座城市,時常被煙霧圍繞,尤其是山間,遠處望去,淡淡的白色薄霧像是給這座城市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缙雲山,以險峻和神秘著名。海拔3000米,從山腳往上的盤山公路蒙上一層厚厚的薄霧,可見度不足十米。由于長時間被薄霧覆蓋,這段公路出了不少事故,有着“死亡公路”之稱。從此之後,很少有人開車上山,而選擇坐索道上山。
“呼拉”一輛黃色保時捷依舊保持着高速進入山下,薄霧被一層一層的掀開,開車之人仿佛有透視眼,很自然的轉過彎道。
一只手伸出車窗,感受着城市中唯一的清涼。
山中錯綜複雜,只開發出一小片供給人們游玩,另有一部份被影視劇當成固定的拍攝基地,是不提供給外人游玩的。
此時的拍攝基地熱火朝天,這裏沒有濃厚的薄霧,只有一絲絲淡博穿插在樹林中。
一名大紅古裝的女子坐在小板凳上依偎在樹上,手中的扇子呼呼的扇個不停,這濕熱的空氣讓她微微的皺着眉頭。
“咔……我都說了好多篇了,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就別在這裏浪費時間……”導演憤怒的扔掉手中的帽子,緊了緊劇本。
“對不起導演……”細小的道歉聲響起,一身穿着袈裟的小姑娘低着頭哭泣。
“你……”導演揚起手中的劇本準備打向這個浪費時間的人,居然還有臉在這裏哭,真是氣死人了,也不知道是誰找來的演員。
“唉!李導別生氣,一個小姑娘而已,何必跟她動氣。”大紅古裝的女子站起來抓着導演的手溫和的說道,側過頭給哭泣的袈裟女子遞了一個眼神道:“還不快走。”
李導放下手,略帶一點不滿,卻又不能對眼前的女子發怒,收斂着那一絲不滿,陪笑道:“浪費你這麽多時間,經歷剛剛那個人的攪合,拍攝時間又要被延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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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只要能拍出最好的作品,延長一點時間沒事的。”雖然她很想很快拍完這部戲,但是敷衍了事可不是她的風格,更何況死黨打電話來過來。
“花影,劉小姐找你。”助理拿着電話跑了過來。
花影接過電話,嘴角略帶一點深意,淡淡的聲音輕啓:“喂!”
“你今天的戲拍完了嗎?”
“還好……你到基地外面了嗎?”
“嗯,我在基地的停車場的。”
“那好,我一會過來找你。”
挂掉電話後,花影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道:“李導我先走了,反正這場戲也拍不了。”
“我會重新找一個專業的演員的,三天後在接着拍攝這個場戲。”
“嗯,三天後我在過來。”
褪去大紅古裝換上一身休閑套裝,花影并沒有讓助理跟着,挽好長發蓋入帽子裏面,一幅銀色的□□鏡挂在臉上,蓋住了那張張揚的臉。
度着腳步直接來到停車場,很遠就看到那輛燒包的黃色保時捷停在邊上,花影勾勒着好看的笑,輕輕的拉開車門,很自然的坐在副駕駛室系好安全帶,取下蛤、蟆鏡。
沒有開場白,劉思敏一腳轟上油門,車像脫缰的野馬狂奔而出。
“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花影不滿的盯着劉思敏。
劉思敏扯出一個怪異的笑道:“幾個月不見,我們花大明星變得如此矯情了?”
“呵呵……你不這麽陰陽怪氣的損我要死啊!”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話說你這次不是演的小家碧玉的角色吧?”
“嗯?這次是本色出演。”
“哈哈……野蠻女友嗎?”略有深意的盯了一眼花影。
“切!明明堪比林青霞版的東方不敗,你沒有覺得很酷弦嗎?”花影抖動着二郎腿,後面仿佛有條小尾巴在輕輕擺動。
“吱嘎……”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一股難聞的塑膠味從外飄起。
花影解開安全帶,揉了揉被勒痛的肩膀,滿眼怒意瞪着劉思敏道:“你TM的要謀殺啊……我就本色出演而已,你……”額頭差一點就和擋風玻璃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吓得小心肝砰砰直跳。
劉思敏沉着臉看着手機,別墅裏面的情況浏覽無疑,一群黑衣人闖進了家裏面,還好小堂妹機警,拉着在劫躲過射過來的子彈。用力捏緊用砸像方向盤,咬牙切齒的道:“這群混蛋,我一定要你們生不如死……”
花影咽了咽口水,從來沒有看到死黨生過這麽大氣,偏過頭,只見一群人追殺着兩個人,在房間裏上竄下跳。這不會是在演戲吧!餘光看了看鐵青着臉的劉思敏淡淡的問:“不報警嗎?”
雖然在劫的武功很不錯,但是對上熱武器,久了也會吃虧的,何況她還帶着一個人,怎麽可能逃得掉。
家裏的系統在她出門的時候被她一一鎖好,現在被一群人毫無痕跡的闖進來,那說明她的身邊有內鬼。
“堂姐救命啊!有群人要殺我們……嗚嗚……”
劉思敏一句話也插不上:“……”
“閉嘴……”在劫拍了拍劉瑩瑩的頭,拿過手機沉聲道:“什麽事?”語音很冷。
“你旁邊的櫃子裏面有一個黑盒子,裏面有麻藥槍。”
雖然聽不懂麻藥槍是什麽,在劫從旁邊的櫃子裏拖出一個黑色盒子,裏面有一支槍,和十幾只小小的麻醉針筒。
“這怎麽用?”在劫瞅着像針不像針的東西,像小雞一樣提起旁邊的劉瑩瑩問道。
劉瑩瑩眼前一亮,把兩只針筒灌進槍裏面,背依着豎起的床墊道:“這裏面的針筒你壓下這上面的手柄,然後扔向他們身上,能做到嗎?”
剛剛一直是在劫撿着房間裏的小物件當作暗器抵擋着他們,可那些東西最多讓他們流血,也不能打暈他們。殺他們,對在劫很簡單,可是她是和尚,不能殺生,所以一直只是保持着讓他們受傷,想沖出去打暈他們,卻被交叉在一起的子‘彈給擋了回來,現在有了麻藥,那她就不用擔心了。
這一直都是講究着速度,要讓針筒插在他們身上,還要把藥劑給打進身體。對于在劫來說,這比打傷他們還要簡單。很快針筒滿滿的紮在這群黑衣人身上,最後還有一個黑衣人死死抵抗着。
☆、身手不凡的和尚
劉思敏勾勒着冷笑,看着黑衣人戰戰兢兢的退向門口。“哼,想跑,沒門。”然後重新操控着電流通向門,這次可不是靜電這麽簡單。
黑衣人剛靠着門,心裏一喜,剛接觸着門把手,一股強烈的電流直直沖擊着身體,身體抖動着像篩康一般,五官嚴重的扭曲着。
劉瑩瑩用手捂着眼睛,露出手指縫瞄被電擊的黑衣人,之前被電流入侵身體的感覺充斥身體,抖動着身體,緊緊拉着前面拿着棒球棍的在劫,嘴皮抽動着:“先別過去,小心又被電着了。”
在劫一雙清澈的眼眸掙紮了一下,想着那頭皮炸毛的感覺很不舒服,拉過一張破碎的凳子坐着,豎着棒球棍支着下巴盯着黑衣人跳觸電舞。
“叮……”
劉瑩瑩躲在在劫背後,狼狽的拍了拍胸口,從旁邊撿起手機,對着電話裏面一陣狂吼:“堂姐,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吓死寶寶了……”
“恬躁……”在劫緊皺眉頭,順手一棍給劉瑩瑩拍了過去,力度很小卻打在劉瑩瑩膝蓋後面。
“啊……”在劫踢了一個柔軟的墊子過去,劉瑩瑩剛好趴在上面。
“有什麽事嗎?”在劫抓住從空中掉下來的手機,依舊坐在破碎的凳子上面。
花影一臉崇拜的看着手機裏面的在小光頭,眼睛裏面的金光直閃爍,仿佛發現了一個大寶藏。
“把那些人先綁起來,我馬上就回來。”
“哦。”在劫挂掉手機,把它沖旁邊的劉瑩瑩扔過去道:“你堂姐叫我們先把他們綁起來,她一會就回來。”
劉瑩瑩在房間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繩子,急得滿頭大汗,看着滿地的黑衣人,也不知道這麻醉藥效的藥效如何,一會醒來怎麽辦?
看着黑衣人手中還握着槍,劉瑩瑩跑過來一一撿起來扔到在劫身邊,在劫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她在幹嘛!看着她空空的手道:“你不是去找繩子了嗎?”
劉瑩瑩抓着滿頭被靜電免費做的電離子的頭發道:“我找不到繩子。”
“哦……”在劫溜着雙大眼睛到處看,劉瑩瑩也好奇的跟着她的眼光,發現除了一片狼藉,還是一片狼藉,其他什麽都沒有,不知道在看什麽。
突然眼前一亮,在劫扒拉下半截還挂在窗上的窗簾,徒手把上好的淺藍色的窗簾撕裂成一條一條的,然後把布條扔給發呆的劉瑩瑩道:“你給他們綁上。”
“……”
順手把旁邊的一個黑衣人提起扔在劉瑩瑩的旁邊,劉瑩瑩撿起布條開始五花大綁。接着一個接一個的黑衣人毫無偏差的落在她的腳邊,習慣撿起旁邊的布條開始五花大綁。
一道殘影來到門口邊,在劫正準備把癱倒在地的殺馬特風格的黑衣人提起來,被劉瑩瑩喊住:“別碰他,他身上還有電。”
在劫觸電般,快速的伸回了手,清澈的眼神打量着地上的人,用棒球棍戳了戳,發現沒有觸電的感覺,疑惑的偏頭。
“木頭是不會導電的……”很懂事的噼裏啪啦的解釋了一通。
在劫似懂非懂的扯下被刮成布條的長袖,包在手上,然後很快的提起黑衣人扔了過去。
劉瑩瑩被在劫的動作吓了一跳,退在一旁,曲指吼道:“你想電死我嗎?”
在劫眨巴着眼睛,不懂她的意思。
“你……”氣結又沒辦法,撿起旁邊的布條開始對着黑衣人身上套,很小心的避免碰到他的身上,誰知道他的身上是否還帶着電,還是小心一點的比較好。
做好一切後,劉瑩瑩窩在滿滿棉絮的破沙發中,偏頭看着在劫滿身挂滿布條,神情嚴肅的坐在破碎的凳子上,下巴支着棒球棍,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大門,如同大亂來臨的樣子。
盤山公路中,劉思敏駕駛的保時捷如風一樣刮走,掀起灰塵在空中起舞。
花影在一旁,眼睛裏閃爍着小星星,月牙帶笑的眼睛盯着劉思敏全是算計:“那個光頭是誰?”
“你問這個幹嘛?”劉思敏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繞過問題直接問目的,對這個死黨她是可是很了解,每次這副賤樣的時候,心理的小算盤肯定是打得啪啪響。
“我們這部戲還差一點和尚。”花影直接說出目的,在看到在劫的第一眼時,就覺得她和這部劇的和尚很符合,
劉思敏手指輕敲着方向盤,偏頭盯着懶散的依偎在副駕駛室的花影,嘴角帶着難懂的淺笑道:“你要找她拍戲沒問題,可是得你自己和她談,我不會插手。”
花影餘光瞄了一眼笑得像得一只狐貍的劉思敏,仿佛她設計了一個陷阱在前面等着,思索了一番話,又覺得沒有什麽不對,很有可能是那個光頭很難搞定。
呵!只要是人,沒有我花影搞不定的。勾勒着好看的幅度,用手摸着下巴思考着一會用什麽開場白。
C城這濕熱的天氣真難受,在那個深山老林更加難受,明明很大的太陽,卻被樹木一擋,薄霧缭繞略有一點仙境的感覺,只是待一小會沒有什麽感覺,超過兩個小時以上,本來幹燥的衣服肯定帶着點點濕潤,這種感覺難受死了。
不是為了早一點拍完戲,她才不要找什麽演員,如果不是那個演員太垃圾了,怎麽會被拖進度。但是要她将就,這不是她的風格,一部好戲不能被一點點不完美給破壞,不管環境有多惡劣,為了最完美的表演,一切都是值得。
在劉思敏的手機監控中,看到在劫的第一眼,就覺得這部戲的和尚像是專門為她設計的,出于對戲的完美體現,發現好的演員苗子也是一種眼力。
劉思敏可不在乎花影怎麽想,和在劫接觸的這兩天,可是看出來了,那就是一根筋的性格。可旁邊這個人卻要她去演戲,真是異想天開,可是內心卻有點期待花影真能忽悠在劫去演戲。
可憐的在劫,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人這麽就把她賣了!不過在劫小朋友,又不是那麽好忽悠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你身上有錢嗎?
“你打算怎麽處理那群人?”
“呵呵……讓他們哪裏來的回哪去。”劉思敏眼眸透着殺氣。
“哦?會這麽好心嗎?”花影饒有興趣的盯着依舊保持冷靜的死黨。
劉思敏卻不接花影的話,怎麽可能這麽好心,她要那些背後的人生不如死,這就是招惹她的下場,一抹冷笑浮現在嘴角。
“呵呵……”花影掩臉一笑,劉思敏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們兩從小到大整蠱的人不計其數,這群老家夥真是嫌命長了,居然來招惹她,那就等着烈火焚身吧。花影帶着戲虐,又有一場好戲上演了。
劉思敏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旁邊的人是來看熱鬧的嗎?這麽期待的表情是為何?就差搬個小凳子坐在前面,手裏拿着瓜子磕起來。
炎熱的空氣中夾雜着一絲濕潤,淡淡的煩燥擁上心頭,劉思敏把油門一踩到底,吓得花影死死的抓着扶手,也不知道劉思敏突然抽什麽風,本來均速都在120,現在倒好直接踩到底。
“喂!你不想活了,我還沒有活夠呢!我知道你一直暗戀我,也不用這麽極端的方式,只要給我說就好了,我立馬答應。”花影放開扶手,讓身體随車身東倒西歪,略帶一點戲虐。
“你花公子的後宮太擁擠了,小的還是不要進去給你填堵了。”
花影無趣的端着雙手,死死的盯着不開竅的死黨,從初中就開始對她灌輸“人不風流往此生”的思想,可她但是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真是氣煞我也。
如果不是看在劉思敏是自己死黨,按照性格來的話,肯定會把她壓在身下好好的教育一下,讓她好好體驗一下這種美妙的感覺。
半個小時後,劉思敏的車穩穩的停在自家門口。
聽到外邊傳來的聲音,在劫眼神冷冷的盯着大門,手裏的棒球棍被她死死的捏住。劉瑩瑩被在劫深冷的眼眸吓得把自己埋在棉絮裏面,害怕外邊也沖進一群黑衣人來。
門被緩緩打開,一雙纖細的腿先邁了進來,在劫神經一松把棒球棍扔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盯着門口,像極了等待主人回家的寵物。
花影從劉思敏的背後繞到前面,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睛,心裏一喜,邁着一雙大長腿來到在劫身邊,前前後後的打量。
對于沒有惡意的人靠近,在劫并沒有出手扇過去,更加沒有在乎那雙好奇的眼睛。
“嗚嗚……堂姐你終于回來了……”劉思敏剛踏進來,挂着一身棉絮的劉瑩瑩飛奔過來,緊緊的抱着她的大腿哭泣。
劉思敏臉刷的一下變黑,瞥了一下小堂妹,滿滿的嫌棄。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麽一見她就開始鬼哭狼嚎。
在劫滿眼笑意走過來,右手像提小雞一樣把劉思敏腿邊的劉瑩瑩扔到一旁:“你回來了。”
劉思敏疑惑的盯着在劫,突然變得這麽溫和,是鬧哪樣,但還是揚着笑道:“嗯嗯。”
無緣無故的被扔到棉絮中的讓瑩瑩,瞪着挂滿淚水的眼睛控訴着在劫,不是害怕她爆表的武力指數,肯定會分分鐘打爆她的頭。
“那個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在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嗯?說吧!”
“剛剛消耗太多能量,現在急需補充。”
“說人話……”劉思敏瞥了一眼劉瑩瑩,都教了一些什麽啊!
劉瑩瑩鼈着小嘴道:“又不是我教的,是傻瓜機教的。這都聽不懂,她的意思是餓了……”
“啥?……”劉思敏掏了掏耳朵,确定沒有聽錯,盯了盯在劫扁平的肚子,腦海中浮現的是在劫一口一個白面饅頭的情景,嘴角扯了扯。
“想吃什麽?給姐說,姐給你買來。”花影眉頭一挑,拍着在劫的肩膀,一副咱兩是好姐們的樣子。
在劫一聽有吃的,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大長腿漂亮的女子,女子比在劫略微高一個頭,在劫擡起頭閃着清澈的大眼睛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說吧!”花影大手一揮,本土豪今天請你吃個夠,那麽演員的事還不手到擒來。
“切,花大明星你出門帶錢了嗎?”劉思敏端着雙手,一雙戲虐的眼神盯着她。
花影有一項隐藏技能,每次一個人出門,保準會忘記帶錢包。而她自身豪邁,總是搶着埋單,好多次來到櫃臺,全身上下也找不出一塊錢,又死要面子,找個借口讓其他人先走,然後打電話向她求救。
摸了摸休閑褲兜裏,臉色刷的一下紅了,兜裏除了一個手機,什麽都沒有。尴尬的對上在劫期待的小眼睛,輕咳了一下道:“這不是還有你嗎?下次我還你就是。”
劉思敏一記白眼球扔了過去,花影每次都這麽說,可哪次不是讓她貼着,不過她根本不會計較那一點小錢。
“也應該是吃飯的時間了,說吧,你們都想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花影揚着好看的笑,問着在劫。
在劫閃爍着大眼睛道:“只要是素都可以。”
劉思敏勾勒着淺笑,對于在劫的回答一點都意外。
在一旁裝死的劉瑩瑩站了過來瞪大眼睛問道:“我們不可能在這戰場吃飯吧!”
一掃像宛如戰場的屋子,劉思敏眉頭輕皺,冷冷的眼神盯着那群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
這棟別墅是劉思敏去年買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主要是遠離家裏那群三姑六婆遠一點。畢竟是自己要生存的地上,所以花費了很多心血裝飾,現在全部都變成一堆垃圾,讓她怎麽可能不生氣。
如果不是留着這群人有用,她有可能當場就把他們給滅了……
空氣中凝聚着詭異的冷,在劫眨巴着眼睛,眼珠一轉,把一群黑衣人給扔在牆角,開始收拾着客廳,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全往牆角扔過去,也不怕把那群人給掩埋了。
不一會,客廳被收拾出來,比起先前無從落腳,現在卻是空闊。在劫把實木的餐桌扛了過來放在中間,找了幾把還算完好的椅子放好。
“這個吃貨只記得吃……”劉瑩瑩癟着嘴小心的說,餘光瞄了一下在劫,發現她沒有聽到,才放心下來。
在劫怎麽可能沒有聽到,只是不想和她計較而已,而且這時的她能量都消耗光了,才不想在浪費力氣,做完這些事,一雙眼睛直直的盯得劉思敏發毛。
作者有話要說:
☆、過去,現在。
經過在劫無意的折騰,劉思敏繃着的神經慢慢的放松下來,內心有種複雜的情緒,打電話叫酒店送餐。鑒于在劫這只大胃王在,劉思敏把份量足足加得滿滿的,這次酒店前臺還是那個姑娘,卻沒有猶豫的吩咐廚房準備送餐,看來陳伯已經給她打過招呼了。
花影扯動着嘴角,默默的看了看另外三人,疑惑的撇了一眼牆角的那群黑人。這群人都暈過去了,還為他們準備吃的,不知道怎麽想的。
直到酒店的人把餐送來,把菜放好,才知道這些多餘的飯菜都進了在劫的胃裏,驚得花影直瞪眼,直直的盯着那略微凸起的肚子,怎麽能裝下這麽多東西?
酒店送餐的人并沒有進到屋裏,所以不知道自家老總的房間被人給炸了……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劉思敏不想暴露消息,就是要那群人着急。
“接下來怎麽辦?”花影優雅的一抹嘴上的油,一雙大長腿翹着二郎腿抖動着。
看了看滿屋的狼藉,劉思敏眼眸一暗,勾了勾嘴角:“你有何建議?”
別看花影公衆形象是完美形象,演戲的時候也是很平易近人,生活中卻是十足腹黑的風流公子哥,熟悉她的人,送了一個外號“花公子”
小時候常常以捉弄同學為樂趣,每次被捉弄的人,卻不知道真相還梨花的感謝二人。到了初中後,花影另一個本性展現出來,看見比較漂亮的女同學,就會下手,不管是彎是直都被她手到擒來。
每次劉思敏看見她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就有種想上去抓花她那張狐貍精臉皮。
因為花影總是和她搞暧昧,和她分手的人,都會仇視的扔幾個大白眼給她。那個圈子的人,都認為劉思敏是被花影給圈養了……誰能懂擋箭牌的心酸。
沒有人知道劉思敏其實是一個感情白癡,對于感情之事很慢熱,除了身邊幾個好友外,很少接觸其他人,就算有其他人靠近,也不會用正眼瞧一眼。
常常接觸的公子哥,也沒有一個能吸引她的,有時候劉思敏自己都會覺得,是不是被花影給影響了,戀愛觀給毀了,喜歡女的了……可是一直以來,對男女都沒有興趣,心裏給自己打上了一個直人的符號。
手指輕敲着桌面,花影偏着頭道:“背後的人畢竟和你多多少少有着血緣關系,到時候被他們一求情,你又心軟了,血濃于水這狗血,我不想看到發生你身上,把這些人交給我吧!”
劉思敏心裏一暖,知道花影是為她着想,不想她背負一個大逆不道之名。“這件事還是我親自處理吧!”擺了擺手。
這件事她如果不親手處理,後面的事會一件接一件的迎面而來,她并不是一個弱者,更不想看到父親打下來的江山,被那群所謂的叔伯給四分五裂。
父親這麽早把天恒集團交于她管理,就是不想看到天恒被四分五裂,嘴裏常對她說:“畢竟是同一血脈,不要做得太過分。”
劉思敏把父親的話銘記着,前面一點點的小打小鬧,也沒有和那些人計較,本以為他們會看在血緣關系上,不會對她生命做出威脅。出游被黑衣人圍堵,都沒有往他們身上想。
就算他們想抓她,她都沒有打算要除掉他們,可是今天這一出,踩到她的底線,所以不要怪她心狠,這是被他們逼的,狗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想要做雄獅的劉思敏,怎麽可能放任危險在身邊陪伴成長。
背上大逆不道也如何?權力之下,只要有實權,誰就是老大。
既然劉思敏自己都不在意,花影也不會說什麽,只要她做什麽,都會在背後舉旗吶喊。
劉思敏扯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對着懶散的在劫問道:“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在劫揚起大大的笑容,拍了拍肚子道:“只要不犯戒,我都可以幫忙。”
“放心,不會犯戒的,對你來說很簡單的。”眼睛笑得迷成一條線,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花影淺笑看着劉思敏,像一個搖着大尾巴的狼外婆,拿着一個棒棒糖笑眯眯的引誘着在劫。
S城,陽光透明,藍藍的天空中挂着各種形狀的雲朵,廣闊的海域碧波蕩漾,擊打着岩石,你朵朵盛開的無形蓮花。沙灘上栖息着許多游人,面朝大海,浪浪相連卷起風簾迎面而來。
沙灘中段邊緣連着一棟棟大氣的別墅,大門都是透明玻璃門,一拉開就能感受海風撲面而來。
其中一棟別墅裏,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光着臂膀,左右擁抱着美女,嘴角帶着殘忍的笑。
“劉總,今天我在看中一條項鏈,能買給我嗎?”左手邊的耀眼女子,一身三點式泳裝,一臉嬌羞手指輕劃着中年男子的胸膛。
中年男子一臉壞笑抓住那只搗亂的手道:“買,只要你喜歡,都買。哈哈……”
“劉總,人家也要。”右手旁的女子撒嬌的拉着中年男子的臂膀。
“好好好,我都買給你們。”男子輕勾女子的下巴,一臉壞笑。
只要劉思敏□□掉,那麽天恒集團就會落在我的手中,到時候何愁什麽買不到。終于可以把這座金山搬回家了,那個小屁孩怎麽可能管理得好這麽大個集團,還是交給我吧!中年男子內心滿滿對未來的期盼,一點都感受不到即将到來的危險。
C城機場,劉思敏拉着一臉迷茫的在劫在人群中穿行。花影和劉瑩瑩度着步子跟在後面。
幾人來到VIP通道,很快的進入機艙裏面,在劫一路上都眨巴着一雙好奇的眼睛。
劉思敏龐大的關系網,給在劫辦一個身份證明很簡單,沒有要到一個小時,在劫頂着光頭一臉呆呆的樣子印在身份證上面。身份證明信息填寫的是花影的表妹。
沒有坐過飛機的在劫,之前已經問過傻瓜機,會遇到什麽情況,一副風輕雲淡的系上安全扣,本來以為沒有什麽感覺,可是飛機起飛一股失重的感覺,讓在劫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劉思敏偏過頭就看到一臉難受的在劫,伸過手抓着在劫的手拍了拍道:“沒事,不要怕。”
在劫揪着的心一暖,偏着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我沒事”
一看就是強忍着害怕,手心都被汗給溢濕。劉思敏也不揭穿她,拿出一張紙巾給她擦着額頭的汗。
在劫癡癡的看着劉思敏挂着溫柔的臉,紙巾抹去汗珠的柔軟,讓她內心蕩起一股暖流,趕去心裏的一絲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
☆、飛機上遇娘炮
“有人說兩人眼神對視超過十秒不眨眼,就會愛上對方。”花影倒拿着一本書,很認真的念着,仿佛她是在很認真的看着書。
劉瑩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閃着一雙崇拜的眼神盯着花影,大明星就是不一樣,一開口就是臺詞。
墨鏡下的眼角一挑,嘴巴略微帶着淺笑,旁邊兩人的動作,被她盡收眼底。
啧啧啧,劉思敏這個EQ為負的家夥,居然還有這麽柔情似水的一面,難道真是遇情則柔嗎?花影嘴角的幅度慢慢的闊大。
聽到花影的話,劉思敏的手一頓,臉上飛過一抹紅霞。
在劫眨巴眨巴眼睛,聽不懂,也沒有在意。
飛機到了一定高度後,一直保持着平行,沒有失重的感覺,在劫瞪着大眼睛像尋找獵物尋視着。對于陌生的環境,在劫總是有着警惕的眼神,在場的人除了同行的,其他人都是她觀察的對象。
“喂!小光頭你看什麽看,沒有見過帥哥嗎?口水都要掉下來了……”一個讨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花影勾了勾薄唇,眼裏閃着算計,偏頭看了看身後即将倒黴的人。
出聲呵斥的人一身修身西裝,一條花領帶套在粉紅色襯衫上,一張白淨的臉被憤然扯得十分扭曲,眼裏充斥着對在劫的嫌棄。
“你在說我嗎?”在劫小爪子指了自己。
“不是你,這裏還有誰是光頭,TM的別盯着老子看,老子可不喜歡你這一型的,惡心的娘們……”
劉思敏臉一黑,怎麽走到哪裏都會碰到惡犬,時不時的跑出來吠幾聲,真是讨厭。
在劫轉過頭,用手壓住随時爆怒的劉思敏,扯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對她眨了眨眼。
劉思敏被在劫滿懷笑意的臉閃到了,整個人愣在座位上。在劫轉過去,一張冷到極點的臉,深冷的聲音宛如地獄勾魂:“既然你對我這麽大怨氣,那麽我送你下去吧!這樣你的眼睛就不會看到我了……”
粉紅襯衫男正想嗆幾句,卻發現一秒前還在前排的光頭,這時卻出現在自己身邊,低着頭,一雙眼睛像狼一樣盯着他,吓得他背後寒毛豎立。
“你你要幹什麽?”男子咽了咽口水,臉上寫滿了害怕。
這角色轉變得也太快了吧!剛剛還對人呵斥,現在這一模樣,這到底是鬧啥呢?機艙裏面的乘客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反轉劇,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在劫過去有多快,只有當事人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發生什麽了?”乘務員疑惑的看着在劫。
在劫聳了聳肩膀,咧着嘴角道:“這位先生說不想看到我,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麽而已。”
粉紅襯衫男子抖動着手把眼罩往眼睛上一套,忐忑的說:“對不起,我剛剛說的都是屁話,你大人不記我小人過,我把我的狗眼給遮上。”
“在劫別和娘炮計較。”花影悠悠的聲音緩緩傳來。
在劫疑惑的望去,摸着下巴打量着全身抖動的男子,把身上的氣勢一卸,飄身回到了座位。
乘務員也沒有發生什麽異常,也沒有意。
“嗯,男人中十個喜歡粉紅色的,有九個都是娘炮。”花影悠悠的又冒了一句。
剛好被在劫聽見了,眨巴着眼睛疑惑。
“娘炮好比宮中的太監。”劉瑩瑩在旁邊神解釋。
“哦”在劫一模了然的樣子,轉過頭掃了一眼可憐蛋,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