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這麽尖銳的聲音。腦海中浮現着,以前有個太監來寺廟宣旨,一副孔雀姿态,揚着高高的頭顱,話話尖銳,目中完全容不下其他人,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師父說:不要去和他計較,身體缺少器、官,這只是心靈上的撫慰。
如果粉紅襯衫聽到了,會不會爆走呢!
一場鬧劇收場,再也沒有出什麽亂子,兩個小時後,飛機安全的降落在S城,有過一次失重的感覺後,在劫并沒有表現出害怕的表情,不過內心還是有點忐忑。
機場外,陽光明媚,一掃C城的灰蒙蒙的天空,一股熱浪迎面而來。
出口處,一名堅毅的身影,臉上挂着墨鏡,眼神審視着從機場出來的每個人。
劉思敏四人,一出來就見到他,他像個保镖一樣很紳士的為她們打開車門,劉思敏率先邁腿進去,在劫疑惑的看了看車門旁邊的人,這個人給她有種危險的感覺,但對他們沒有惡意。出于對劉思敏的信任,也邁腿爬了進去,另外兩人也魚貫入車。
“劉小姐,我們是直接去見少爺嗎?”男子坐上駕駛室,頭也不回,淡淡的問一句。
“嗯,直接去找他。”
沙灘別墅內,一名男子悠閑的拿着望遠鏡四處觀望,看似無意的望向別墅,一輛黑色商務車入眼。嘴角無意識的勾勒起好看的幅度,放下望眼鏡,從二樓度着步子準備去開門。
打開門,劉思敏下車就對上一張滿臉笑容的臉頰,眉頭一挑,一年沒見,越來越妖冶了。
“你把門給堵着幹嘛?”花影不滿的在後面推了一下劉思敏,一雙白澤纖細的大長腿印入男子眼裏。
“喲!劉總一年不見,一來就給兄弟帶來一個獵物。”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讓人生不起一絲厭惡。
花影眉尖一挑,一記犀利的眼神殺過去,卻對上一張妖冶的臉頰,讓她微微愣神,還是第一次覺得男人原來也可以長得這麽好看啊!
男子滿意的勾勾唇,看來這張臉的魅力還是如此吸引人,只是怎麽都引不起劉思敏的注目,讓他很是受傷。和她認識十年來,不管他做什麽,劉思敏都是一副很自然的表情,每一次都覺得很挫敗。
“她是我的死黨,花影。”劉思敏也不接他的話,直接把花影給介紹出去。
花影本身就是一個彎的,這兩人在獵物的世界裏,只要看上就沒有拿不下的,現在碰上也不知道誰會敗下陣來。對于花影,她一點都不擔心,這女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更出于對眼前這個男子的信任,他是從來都不勉強人,就算在怎麽喜歡,也不會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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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聯盟總算會師成功,不管幾人的心思如何,接下來的時間是和左邊別墅的人,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吓暈你沒商量
別墅裏,幾人分別落座在沙發上,男子饒有興趣打量着劉思敏旁邊的在劫。
由于眼光太過于灼熱,讓在劫無法無視,鼓着腮包子狠狠瞪了一眼。男子卻好不在意,揚起那如三月春風的笑容。
“少飛能不能收起你那迷死人的笑容,在劫還是一個小孩子,別動歪心思。”劉思敏一記犀利的眼神刷過去,語氣透着深深的警告。
龍少飛攤了攤手,表示對這個小光頭沒有興趣,眼角故意對着花影一挑,卻被花影給無意了。
看來和劉思敏一起的人,都滿有性格的。至于劉瑩瑩這個閃着晶光盯着他瞧的人,給徹底無視了。
“這次為什麽要親自動手?想處理那幾個小喽喽,動動小拇指都摁死了,何必親自跑這麽一趟。”
“就這麽輕松的弄死,那多沒有趣,既然他要和我玩,那我還是得捧捧場……”
“哈哈……”
在劫和劉瑩瑩眨巴着眼睛不懂,嗯,腦電波不在一個頻道。
皓月當空,群星璀璨,海風習習,一掃白天的熾熱。
喂飽在劫後,劉思敏就把在她往鏡子面前一按,和花影兩人雙管其下,給在劫來了一個大變身。
這個變身真的讓人不寒而栗,不過他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兩人滿意的盯着在劫很是滿意。
滿臉被粉底塗滿厚厚的一層,蒼白的面孔,清澈的眼角挂着似血的淚痕,眉毛張揚的往上飛舞。原來帶着娃娃的臉龐,現在變得面目全非。
在劫睜開眼,見鏡子的自己後,吓得一步靠在牆上。用力摸了摸頭,見鏡子裏面的人也在摸頭,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自己,迷茫的盯着滿臉笑意的兩人。
“不是說叫你來幫忙嗎?”
在劫點了點頭,不過畫成這樣能幹嘛!
劉思敏從旁邊把假發往在劫頭上一罩,花影從旁邊拿來白色古風系的衣服給在劫套上,一個活脫脫的女鬼模樣呈現出來。
劉思敏下意識的擋住鏡子,不想在劫被吓到。
“一會你去旁邊的房間,用你最快的速度在裏面飄蕩,盡量多出現在這個人眼前,然後把這個開關打開。”劉思敏指着照片中一個中年男子,又把一個錄音筆賽在在劫手裏。提醒道:“不管聽見什麽,你都不要說話,吓吓他就回來。”
在劫點了點頭,冷冷的眼光盯了一眼照片厚頭大耳的中年男子,一眼望去就不像是好人,吓一吓他也沒有什麽,只要不害人性命就沒有犯戒。
錄音筆裏面是劉思敏的聲音,錄的全部是索命之類的話,畢竟得讓那個人相信她已經死了。
“喂,她到底靠譜不?還是讓我手底下的人去吧!”龍少飛靠在門框,悠悠的聲音飄了進來。
在劫披頭散發一臉蒼白的轉過頭盯着龍少飛,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如果只是她原來的臉,肯定會閃到一些人,現在這樣子,在萌的表情也會讓人覺得寒毛豎立。
“我那個大X,什麽鬼。”龍少飛被突然轉身的在劫吓得口不擇言,不過他本身都是黑夜行收割者,對于鬼怪本不相信,只是心神一晃,回過神就發生其中奧秘。
輕咳一聲掩飾着剛剛的尴尬,嘴角扯了扯:“你們兩還真能。”
“如此良辰美景,怎麽能浪費這美好的時光。”劉思敏嘴角帶着詭異的笑,走上前覆蓋在在劫耳邊道:“一會不管你看到那人在幹什麽,都不要放在心上,知道嗎?”
溫熱的氣劃過耳朵,癢癢的,讓在劫心神悸動,乖巧的點了點頭。
一陣風刮過,在劫消失在衆人眼前。
龍少飛縷了縷被風刮亂的劉海:“那我們就去欣賞一下小光頭的表演吧!”
他在旁邊的別墅裏放了幾個精密的監控,裏面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本來用不着這麽麻煩,可那裏面的人和劉思敏有着血緣關系,所以那個人還好好的活着,不過今天過後,估計很難能吸到自由空氣了。
誰也沒有想到在劫的速度那麽快,監控裏面的在劫把別墅到處留下自己的身影,最後一間房間裏面,傳來一陣喘息聲音,這聲音讓在劫微微皺着眉頭,一腳狠狠的踹像房間門。厚重的實木門被四分五裂,上面卻一點都沒有留下在劫的腳印。
房間裏面春光四溢,中年男子府身在一名女子身上,在劫飛身到房頂上,一雙如鷹的大眼狠狠的瞪着中年男子。
門被四分五裂後,中年男子狼狽的扯着被子裹在身上。
要在劫按下錄音筆,裏面凄慘的聲音響起:“還我命來……還我命來……”聲音時近時遠,中年男子把頭埋在被子裏面,口裏直直喊道:“不關我的事,不是我殺的你,你去找別人吧……”
“我家對你不薄,做為我爸的親兄弟,你對得起他嗎……還我命來……”
“不要殺我……”中年男子對上一張蒼白的臉,臉上還挂着冷笑,吓得他直直的跪在前面磕頭。
男子旁邊的女子一翻白眼暈了過去,估計被吓得不輕。他這會也想像女子一樣暈過去,可是強大的冷氣讓他頭腦清醒,神經繃得快斷掉了。
在劫很想一腳踢暈這“聒噪”的男子,可劉思敏并沒有讓她這麽做,眨了眨眼,一股強烈的威壓讓中年男子大汗淋離,腦海的意識一點一點褪去,身子一斜暈了過去。
“居然這麽不經吓……”龍少飛枕着頭,意猶未盡的說道。
“我也覺得。”在劫淡淡的話語響應。
吓得衆人背脊一涼,剛剛還在旁邊別墅的人,一轉眼就來到他們的身後。還好他們的內心都很強大,只是心裏有點發毛,其他都還挺正常的。
劉思敏拉着在劫一聲不響的為她卸去妝容,然後嫌棄的把她丢進浴室洗掉這一身鉛華。
花影悠悠的看着劉思敏粗暴的對待在劫,在背後道:“啧啧啧,還作是我,才不要幫你。”幫忙後還被嫌棄,真是不識好人心。
劉思敏白了她一眼,從身邊掠過。不一會從房間裏拿了一套S城獨有的沙灘套裝,伸手推開了浴室門反鎖。
被無視的花影瞪着雙眼,耳朵貼在浴室門偷聽。
作者有話要說:
☆、乖,摸摸頭
在劫躺在浴缸裏面戳泡泡,玩得不亦樂乎,只是偏頭看了一眼進來的人,繼續戳泡泡。
光光的腦袋上被泡沫占據,臉上依舊詭異一片,劉思敏放下手中的衣服,拿着卸妝綿走了過來,身體微跪浴缸旁邊,嘴角輕啓:“眼上眼睛我幫你把臉上的東西卸掉。”
在劫乖乖的點了點頭,舒服的閉上眼睛,手指依舊玩着泡沫。
劉思敏搖了搖頭,這麽一個小孩子的性格讓她覺得心情複雜,擡手用卸妝綿一點一點的卸去在劫臉上厚厚的一層粉底,那輕柔的動作,你滑過肌膚的羽毛,癢癢的,很舒服。
慢慢的,一張清秀的臉浮現出來,娃娃臉頰略帶一點嬰兒肥,劉思敏久久的盯着這張臉,情不自禁的用手背,輕輕的撫過這張中看的臉蛋。
在劫心裏狂跳,有種觸電的感覺,卻比觸電來得舒服。閉上的眼皮輕輕的顫抖着,展現着內心的悸動。
劉思敏看着自己的手撫上在劫的臉頰,心裏深深的罵着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手背上還殘留着柔滑的觸感,讓她心神一晃。
用手按了按太陽血,默默的安慰道:最近太累了,所以才這麽雜亂無章
在劫還在等着手背滑過肌膚,那種讓她內心狂亂卻很安心的感覺,耳邊卻響起:“你可以睜開眼睛了,已經處理好了。”
此時的劉思敏已經站了起來,俯視着在劫,浴缸裏的身體在她眼底若隐若現,心裏一陣躁動。
在劫眨巴眨巴着眼睛,略有點失望的擡頭望着劉思敏,輕輕揚着嘴角道:“謝謝我你。”
一掃內心的躁動感,劉思敏輕揚着笑容,趴在浴缸旁,幫在劫把頭頂上的泡沫趕走:“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你別泡太久,水都快冷了。”伸手試了一下水溫,柔和的摸了摸在劫那顆光滑的腦袋,轉身離開浴室。
剛拉開門,一個龐然大物往身上給壓了下來,“咚”身體與大地接觸掀起一絲漣漪。
一張放大的臉貼在眼前,劉思敏瞪大雙眼怒斥:“你TM的在幹什麽,痛死我了。”
花影縮了縮頭,偷聽,什麽也沒有聽到,還被抓了一個現形,扯着嘴角想瞎掰一個借口混過。卻對上劉思敏那雙了然于心眼眸,達拉着腦袋什麽也不說。
“起開……你想壓死我啊!”
花影才狼狽的從劉思敏身上爬起來,餘光對上一雙冷到極點的眼睛,吓得她退了一步。
伸手把劉思敏給撈了起來,以前特別想把她壓在身下教育一下,今天如願以償,只是畫風完全和想像中不一樣,想像中應該是在一張大床上,像雞蛋一樣剝去蛋殼給扔在床上,在像餓狼撲食一樣吃幹抹盡。
剛剛那感覺太尴尬了,像撲一個人偶身上,旁邊還有一雙幽怨的眼睛盯着,這感覺說不出來的難受。
劉思敏撐着腰,嫌棄的遞了一個大白眼球給花影,背後的疼痛疼得她呲牙咧嘴。
“還沒有看夠嗎?”冷不丁點的聲拉回了花影。
狗腿一樣扶着劉思敏出去,順手把浴室門給帶上,不想被一道冷冷的眼神盯着,有種被當成獵物的觸感。
淩亂的身影和怪異的樣子,正好被坐在沙發上的龍少飛看見,一雙戲虐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來掃:“你們三人真是好興致啊!”
本以為可以聽到一些解釋,劉思敏卻不滿足他那顆八卦的心,坐在沙發上淡淡的道:“陪我們玩了一群貓捉老鼠的游戲,龍大少還不去和你那些莺莺燕燕一起游戲人間?”
龍少飛眉頭一皺,誰說這段話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麽,可是每次聽見劉思敏略帶一點鄙夷的口氣說的時候,內心總是一股怒意升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生氣,只是默默的不接話。
旁邊站立的花影把兩人之間那點微妙看在眼裏,原來EQ為負的家夥,還欠了這麽多感情債,啧啧啧,真是好運的家夥。
“反正晚上你們都無所事事,也沒見睡眼迷濃,那等那呆子出來後,我們出去玩一番,如何?”花影眉頭一挑,打斷了這尴尬的氣氛,她是最讨厭這種風起雲湧的內心戲了,雖然本身是演員,但是現實生活中,也不想入戲太深。
“我無所謂,反正陪你們幾個大美女,我非常樂意。”龍少飛攤了攤手,眼眸從劉思敏身上拔了來,揚着一雙迷離的桃花眼。
本想拒絕提議的,內心隐隐感覺到龍少飛對她的感覺,不想他越想越深,才對他說那些話的。可在劫那吃貨形象印入腦海,嘴角一挑道:“好啊!忙了大晚上,是應該補充一下能量了。”
啧啧,這才和那小光頭相處幾天,劉思敏那貨都被蠱惑了,看來距離掉進坑裏不遠了。花影抿唇一笑,也不笑話劉思敏學在劫說話,內心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原來這家夥內心也是一個彎的,只是這前沒有碰到命中能扳彎的命中人,現在命中人才出來,她的原形一點一點露了出來。
雖然對這兩個人不太看好,也不打算介入她們之間的感情,畢竟感情這事要自己去體驗了才知道,陷入感情的人,身邊的人說在多也是枉然,還會适得其反,她可不想讓劉思敏厭惡,怎麽說她們兩也是一個戰壕出來的。
聽在劫的話,花影就聽出幾份意義,雖然現在的佛家弟子可以娶妻生子,但是以在劫吃素的意志來看,沒有人在背後推一把,她估計會覺得真得可以六根清靜,脫離凡塵。
今天在劫幫劉思敏的時候,一點遲疑都沒有,雖然有着食物的引誘,其實這一切都顯得那麽自願,如果她不願意,按照劉思敏的性格,也不會讓救命恩人給餓着。反觀在劫,她的性格也不是會為食物而出賣自身意願的,所以在劫的突破口是劉思敏。
這兩人對感情都懵懵懂懂,估計讓她們自己開竅很難,所以勉為其難幫你一把,誰叫你是我死黨呢!花影咧唇一笑,眼睛裏全是算計。
作者有話要說:
☆、擋不住的迷離
當然出水芙蓉不能用在在劫身上,一套S城獨有的花系沙灘裝整齊的穿在在她的身上,卻是另一番韻味。
一聽說要去進食,在劫滿眼閃着星星,餘光瞄向劉思敏,确定她也要去後,心裏滿滿的樂開了花。來到這個新的世界,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她,自然覺得劉思敏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至于其他四個倒黴蛋是誰,反正沒留在她的心間。
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沙灘附近的海鮮店,點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招牌菜,在劫盯着端上來的菜,嘴角一癟,這哪能叫吃飯啊!明明全是肉,我佛慈悲,默默的給桌上的生物超度。
“老板炒幾個素菜上來,打一碗大米飯來。”劉思敏撇見在劫癟下的嘴巴,心裏略為複雜,下意識的叫來老板。
老板一聽見這要求,眉頭一皺,如果不是見到桌上如此多招牌菜,肯定會拍桌子怒斥:“你丫的來找茬的吧!”
“來這裏,吃什麽素啊!來來來,在劫你償償這個,這個不是活物,不會犯戒的。”花影從盤子裏夾了一個去殼的鮑魚放在在劫的碗裏。
在劫用筷子戳了戳長得像蘑菇的東西,猶豫的望向劉思敏求救。
花影伸腳踢了踢劉思敏,嘴角扯了扯,轉動的眼球滿滿的戲。
劉思敏長了長嘴,本來到口的話咽了下去,默默的沖在劫點了點頭。見在劫每天吃那麽多也沒見長肉,身上的骨骼凸顯,可能是營養跟不上,所以才這麽瘦。配合花影只是想讓她吃點其他的,畢竟她根本算不上佛家弟子,只能算一個信佛之人,而這一切都源于在寺廟長大。
在劫見劉思敏點頭,麻溜的把鮑魚嘴裏送,入口滑潤,有嚼勁,默默的在心裏給這怪異的蘑菇點了一個贊。
老板怪異的盯着這桌客人,龍少飛默默的道:“再來一盤油悶小龍蝦和一件RIO。”
為了讓在劫忙碌起來,花影很狗腿的給在劫換了一個大盤子,把去殼的鮑魚、貝類直接堆滿盤子遞了過去。在去劫滿懷笑意的伸着手接過盤子,開始大幹一場。
毫無存在感的劉瑩瑩默默的盯了幾人一眼,在場的幾個的氣場都好大,還是默默的學着在劫開始吃了起來。
“你們點的菜和酒都上齊了。”老板挂着笑意,把油悶大蝦放上桌,一件RIO在旁邊放着,轉向後一道精光劃過眼角。
“大晚上還喝酒,是不想睡覺了嗎?”劉思敏默默的撇了一眼。
花影在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算什麽酒啊?明明就是飲料。”然後招呼着龍少飛打開。
拿過一瓶給在劫遞了過去,放了一根吸管在裏面,嘴角挂着壞笑道:“來喝點水,慢慢吃。”
還沒有等劉思敏開口,在劫伸手扔掉瓶裏吸管,直接往嘴裏灌。看得劉思敏嘴角皮直跳,有這麽喝水的嗎?不對,有這麽喝這麽豪飲的嗎?
有種古代人提着壇子,腳踩在板凳上,一仰頭,壇子裏面的酒像直來水一樣往喉嚨裏倒的視覺。揉了揉額頭,看來決定出來吃東西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尤其讓在劫和花影一起,沒有她在一起,估計在劫最後連渣都看不到。
對上劉思敏略微有點不滿的表情,花影攬過她的肩膀,接過龍少飛遞過來的RIO,往劉思敏手中一扔道:“我們好久都沒有這樣喝過了,雖然這東西喝起跟飲料一樣,但是為了此刻的心情,我們得幹掉。”沒等劉思敏反應過來,花影很快的把一瓶RIO幹掉,跟在劫那速度差不多。
劉思敏無言以對,但死黨的話讓她微微一愣,拿着瓶着也滿滿的灌了下去。
此時的在劫,臉頰飄着兩朵紅暈,清澈的眼眸裏帶着一絲迷離,粗爆的拉過花影道:“這水真好喝,在來一瓶。”
被在劫風清雲淡的一拉,花影差一點給摔在沙灘上,向龍少飛遞了一個眼神,讓他在遞一瓶過來。接過龍少飛遞過來的RIO,往在劫手裏一放,才從在劫那只力大無窮的手裏掙脫。
“你幹嘛還讓她喝,沒有看到臉都紅了,一會喝醉了怎麽辦?”劉思敏眉頭緊皺。
花影揉着酸痛的膀子,滿滿的委屈:“你沒有看到嗎?是她自己要的,不給的話,估計我這只手就別想要了。”
“這還不是你的錯,你不給她喝,她怎麽會覺得好喝……”
“……”此刻的花影好無語,在劫那個暴力份子,一會喝醉了,不會發酒瘋吧!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發現沒有一個能制服她的。這真是搬起石頭往腳上扔,倒黴的是自己。
“要不,你去把她的酒給拿了。”花影恬着一張臉,用手肘碰了碰劉思敏。
劉思敏猶豫了一下,走到在劫旁邊準備拿走RIO,剛好拿到,一只手覆蓋在手上,溫熱的熱度讓她心裏一絲難明的感覺,不是厭煩,卻有一點點喜歡。
在劫疑惑的揚着頭,對劉思敏扯出一張好看的笑容,口齒不清的道:“這個是我的……”
見劉思敏不松手,略帶點失望,在劫放開手道:“你要是喜歡你拿去吧!”
對上在劫清澈的眼眸,劉思敏把RIO還給了她,摸了摸在劫的頭道:“少喝一點,別喝醉了。”
醉了?嗯!頭好像是暈呼呼的,身體到處都有股暖流在流動,像是修練內力時候的感覺。
花影很懂事的往旁邊移了一個位子,讓劉思敏和在劫坐在一起,剛剛在劫那風清雲動的拉了她一下,現在手臂還酸痛,保不準,一會在喝一點不發酒瘋。
對于在劫會不會傷害劉思敏,那不是廢話嗎?那迷離的眼神中只有劉思敏,腦子都快成漿糊了,還特意的揚着一個笑容,那不是喜歡是什麽?
腦補過頭的花影有點無可救藥的想着怎麽樣幫兩人制造機會,偏偏旁邊的兩人相處很好,一個夾菜,一個吃菜,旁邊那瓶RIO好好的放在哪裏。
默默的鄙視了一下劉思敏,想吃肉,就讓她把RIO喝下去,一會喝醉了,天下就是她的了,真是一個木魚腦袋。
花影萬萬想不到,劉思敏是一個對感情慢熱的人,不像她看中就會立馬下手。她對感情得細水長流,喜歡的人得認真對待,而在劫和她才認識不久,就算內心有點喜歡,她也只會默默的付出,直到知道她也對自己喜歡,才會下手。
作者有話要說:
☆、施主持強淩弱是不對的
劉瑩瑩在一旁用筷子用力的戳着小龍蝦,仿佛這只小龍蝦跟她有深仇大恨,滿眼幽怨的盯着劉思敏認真的為在劫剝去蝦殼,她好像撲過去,把在劫給踢開大喊:這是我的堂姐,不是你的。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嗚嗚……
“你不吃,也不要浪費啊!”花影很懂事的剝好一只小龍蝦放在她碗裏,把那只快被戳成馬蜂窩的小龍蝦給救了出來。
劉瑩瑩幽怨的盯了一眼花影,像她瞪了瞪眼睛,要你多管閑事。
花影卻揚着笑,像只狐貍一樣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說:姐不管你,誰管你。
旁邊兩個人還能容得下其他人嗎?當然是不管了,一個吃管吃,一個只管剝,也是閃瞎旁人。
這一頓宵夜,從淩晨一點吃到三點,才算結束。龍少飛略微松了一口氣,大手一揮叫老板結賬,剛剛他根本沒有吃多少,只是悶悶的喝了幾瓶RIO,眼神恨不得把在劫一腳踢開,自己坐在哪裏接受劉思敏的溫柔,可惜那溫柔的一面,始終不屬于她。
“你們一共消費了三萬八千八,是付現還是刷卡。”老板拿着帳單往龍少飛眼前一放,嘴角帶着淡淡的賤笑,這麽晚還在他這裏吃東西,還吃了這麽多,那還不宰死你。
龍少飛眼眸一冷,今天本來都憋了一天的氣,這老板算是撞上他的槍口上了,冷冷的看了一眼賬單,以只論價格。每一只蝦38,RIO一瓶50……越看越覺得生氣,宰客居然宰在他頭上來了,是不想活了嗎?
花影眼神掠過單子上的價格,嘴角一抽,呲笑道:“你們的海鮮用什麽做的,價格居然堪比五星級。”先不說這味道趕不星級廚師做的,就連這些材料也是差遠了。
“怎麽?想吃霸王餐嗎?”老板雙手環抱,眼光裏藏着淡淡的威脅,聲音拔得老高。
“你的價格不應該是論斤算嗎?出來的時候怎麽是以只論?”花影微怒,這擺明是惡意為之,對于這風氣不能促長。
老板嘴角挂着滿滿的不屑:“你們吃了我的東西,就得以我的價格付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怎麽不去搶。”花影怒斥。
“既然你們這麽不知好歹,那麽別怪我不客氣,削你們一頓還得為此買單。”老板語氣略冷,伸手招了招。後面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圍了上來,靠近龍少飛旁邊的大漢抄起酒瓶沖他的頭上掄了上去,他們并不想鬧出人命,眼前這幾個人,只有拿這個男人下手,好讓他們乖乖就範。
可想象是很美滿,現實去很骨幹。龍少飛鬼魅的身影擒住大漢的手,搶過他手中的酒瓶,狠狠的咂在大漢的頭上。大漢腦袋上的血直冒,翻了翻白眼暈了過去,實在想不通被砸到的是自己。
見在龍少飛一點好處都沒有讨到的衆人,對視了一眼,七八個人論起身邊的東西往龍少飛身上論去,其他幾個往另外四個人身邊走去。
在龍少飛掄起灑瓶砸向大漢的時候,花影、劉思敏、劉瑩瑩下意識躲在了在劫的背後。雖然劉思敏和花影會一點花拳繡腿,對上這幾個大漢肯定會吃虧,所以只能讓在劫頂上去。
“你們四個還是好好的把交錢了,我們就放了你們和你們的朋友,如果不願意,那麽就別怪我們辣手摧花了。”一個大漢嘴角帶着壞笑,這四個女人都長得不錯,讓他有點不忍心把她們給打壞了。
“阿彌陀佛,施主持強淩弱是不對的。”在劫雙手合十,淡淡的吐出一句。腦袋重得像漿糊一樣,感受到劉思敏拉着她後退了一步,才擡眼見幾個肥頭大耳的大漢,掄着膀子準備打人。
“少給我扯犢子,你們到底給不給錢。”
在劫眼光一寒,最讨厭這種持強淩弱的人,眼前的人不僅持強淩弱還是土匪,對于搶錢的人在劫都歸咎于土匪論之,風清雲淡的一腳把說話的大漢給踢了出去。
大漢撲通了幾下也沒有站起來,一同過來的幾個大漢捧腹大笑道:“羅三你居然被你一個柔女子給踢了出去,臉躁了躁啊!”
羅三氣結,在劫那一下用了五成力,估計他的肋骨都斷了幾根,現在又被自己的兄弟無情的嘲笑,一口淤血吐了出來,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見羅三并不是故意躺在地上裝死,還吐出一口血,如臨大敵的掄起旁邊的板凳給在劫掄了過去,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都沒有。
見這群人不依不饒,在劫下手也重了一些,但也沒有像剛才一樣下死手,只是讓其他幾個大漢骨折,躺個一個半月就沒事了。在板凳被在劫按在手上一揚手就斷成幾節後,大漢們都拔腿開始逃竄,只是沒有想到在劫鬼魅的身影,不一會就把他們幾人撂倒在地上。
龍少飛身邊倒着幾個大漢,身體在沙灘上擺動着,看樣子只是受了一點硬傷,比在劫腳邊躺下的人幸運多了。
剩下的幾個大漢見大勢已去,拔腿就跑,也不管在地上躺着的兄弟,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肥重的身體濺起一身沙。
在劫像拎小雞一樣把老板給拎了過來,扔抹布一樣把他給扔在龍少飛腳邊,打了一個飽嗝,一股酒味掠過嘴角。
花影一腳踹在老板的身上道:“現在你還要不要教訓我們?”
“各位,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繞過我的狗命。”老板也不在意花影踹自己,快速的爬起來跪在幾人面前。
劉思敏拉了拉花影道:“算了吧,反正他們也受到報應了。”從包裏拿出一匝錢扔在老板的臉上,冷冷的聲音道:“這些是給的飯前,和醫藥費。”
雖然劉思敏扔了的兩萬不夠受傷的人治療,可随手從包裏掏出一匝錢,像廢紙扔出來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老板也只能打掉牙齒默默的往肚子咽下,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估計鬧了這麽一出後,他的店也開不下去了。
在劉思敏幾人離開後,老板默默的把店面便宜的盤了出去,天沒亮就離開了S城。如果他不離開就是等着那群大漢不依不饒的要錢,只有出此下落。
作者有話要說:
☆、風雨欲來時
翌日,幾人揮一揮手,不帶走S城一片雲彩。
熟悉的環境印入眼眸,劉思敏閉上眼睛吸了吸空氣,這種熟悉的感覺真好。
在劫默默的氣運丹田,一個悶響的屁悠悠飄散開來,臉上一陣燥熱,餘光瞄了瞄旁邊的人,發現沒有人注意她,才放松下來。
劉思敏輕捂着鼻,大步的往前移了幾步,疑惑的看着其他幾人。眼角冷冷的撇了一眼花影,也只有她能做出這麽事,鼻子裏仿佛還飄蕩着那股特殊的二氧化炭。
可憐的花影無意識的又當了一次替死鬼,在劫拉着劉瑩瑩跟在劉思敏身後,剛才的空地只留下花影一人獨享,特殊的味道撲面而來,眉頭微皺,本能的想開口:這特麽誰這麽沒有公德心
又瞄了一下前面的幾人,剛剛這個地方就只有他們幾人在,很有可能是當中的誰放的,把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對上劉思敏略冷的眼神,心裏滿滿的委屈,真不是我幹的。不過她知道說什麽,劉思敏也不會相信,也只能當替死鬼了。
“大小姐,我們是直接去公司嗎?”陳伯大步流星走到劉思敏旁邊,開口打斷了這尴尬的氣氛。
回收目光,嘴角挂着淺笑:“嗯,那就潛入公司吧!看看二叔他們給我準備了什麽驚喜。”
陳伯張了張嘴,眉頭略顯擔憂,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