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此恩愛

見程臯已經走進了醫院，秦素雯惡狠狠地又盯了程以晴一眼，嫌惡地說道：“程以晴，你可以啊，真是有手段，讓程臯這麽相信你！” 呵呵，是啊，同樣是程家的女兒，母親對程暮雪千般維護萬分寵愛，像對待一個垃圾一樣對待自己，父親如今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公道話，在母親眼裏便是自己有手段了。

程以晴看向母親，如今她已經是哭不出來了，自己吃努力了那麽多年，都換不來母親一丁點的關心和在意，現在更是被母親最寵愛的程暮雪害成了這樣，自己又何必再去在意母親心裏是怎麽看自己的呢？

身體虛弱的程以晴強迫自己站穩，不屑地對秦素雯道：“呵呵，媽，我和程暮雪究竟誰比較有心計，我想您應該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聽見程以晴這話，秦素雯當場怔住了，她雖說一直對程以晴不好，可是程以晴對她卻是一直很小心尊敬的，如今沒想到程以晴居然敢以這種諷刺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待秦素雯反應了過來，一邊厲聲喝道：“程以晴，你好大的膽子，你還當我是你媽嗎！”一邊揚起手便要往程以晴臉上再次扇去。

看見秦素雯這般姿态，程以晴心中冷笑，她也不去躲閃，只是直直看着眼前的秦素雯，此時的程以晴，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面再也沒有了平時面對秦素雯時候的小心謹慎，有的只是濃濃的不屑和一絲威脅。

不知為何，一向瞧不起程以晴的秦素雯此時被她看得有些心虛了，畢竟自己的親生女兒做了些什麽事情她可是一清二楚的，而這些事情，她并不确定程以晴朗心裏知道多少。

不知為何，此時看着眼前的程以晴，秦素雯突然就想起了一個人，前塵往事浮現在了眼前。

此時的程以晴，在秦素雯看來，已經不是那個從小對自己逆來順受的名義上的女兒了，而是一個帶着幾分故人風采，要來奪走她女兒幸福的狠角色。

秦素雯的手堪堪停在了半空中，不知為何不敢落下，程以晴冷聲說道：“媽，程暮雪究竟做了些什麽，我想您是清楚的很的，有些事情，你們雖覺得穩妥，可是只要有人想要追究，那也是有據可循的。”

程以晴說話的聲音一反常态地冰冷，直讓聽這話的秦素雯心裏也抖了一下，這丫頭平時可都是逆來順受的，如今究竟想要對自己和暮雪做什麽？她不禁有些擔心。

剛才還氣焰嚣張的秦素雯此時竟然覺得不敢再和程以晴繼續對峙下去，只好強自定了定神，惡狠狠卻中氣不足地甩給程以晴一句：“暮雪要是除了什麽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你！”說完便看也不看程以晴一眼，快步走進了醫院。

程以晴冷笑，你又能怎樣饒不了我呢？以前是我尊你愛你，所以事事依着你，事事讓着你一心寵愛的女兒程暮雪，可是你身為我的母親，卻和程暮雪一起把我當做軟柿子捏，如今，我是确确實實失去了孩子，你卻說這是報應，而程暮雪自己失足摔倒，你倒是如臨大敵并且把這一切怪到我我的頭上。那我憑什麽還要讓着你們呢，既然我不好過，那你們也都別想好過罷！

程以晴決定要捍衛自己，畢竟父親對自己還是公正和關心的，自己決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

進了醫院，走到病房門口，便看見樓铮小心翼翼地正在喂程暮雪吃蘋果，程暮雪看向樓铮的表情，那更是楚楚動人溫柔婉轉。

程以晴心下冷笑，程暮雪，你還真是辛苦啊，為了得到樓铮，明明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心機女，偏偏要裝成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我可真是福氣，老天總歸是有眼的，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得意到何時！

看見父親程臯來了，程暮雪撒嬌地說道：“爸爸，你總算是來了。”那聲音，委屈極了，差點就能哭出來了，程以晴冷眼看着程暮雪這副樣子，自嘲地想道：看着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怕是誰都會把程暮雪當成一個被姐姐欺負到差點流産還要忍辱負重為姐姐說話求情的受害者了吧。

程臯眉頭一皺，他覺得暮雪這個女兒從小就太過于嬌生慣養了，所以一遇到什麽事情就愛哭着和父母訴苦，加上妻子秦素雯又十分寵溺她，于是這個女兒就越發地嬌氣，越發地沒有擔當。

程臯只說：“暮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自己怎麽摔倒了？”

程暮雪心下氣急敗壞，聽父親這話的意思，擺明了父親是相信程以晴而不相信母親的話了。

藏在被子下面的手被自己掐得生疼，現在她恨不得沖過去狠狠甩給程以晴幾個巴掌，可是奈何這麽多人在場，尤其是在樓铮面前，她還得維持着自己一貫溫柔大度的受害者形象，于是狠狠咽下一口氣，明明暗自捏緊了拳頭，臉上卻是一貫的寬和大度。

“爸爸，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們都不要怪姐姐了，都怪我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孩子。”聽了程暮雪這話，程以晴神情冷漠，呵呵，嘴上說着不要怪自己，一字一句的弦外之意可不就是說是自己這個當姐姐的要害她的孩子，到頭來不僅不認錯，還要逼着她這個可憐的妹妹為自己辯解嗎？

一旁的樓铮倒是聞弦知雅，原本就認為是程以晴故意要害他心愛的程暮雪和腹中孩子，如今看見程暮雪這般委屈求全，對程以晴的憎惡便又增加了幾分，惡狠狠地看了程以晴一眼。

程暮雪心下得意，雖說父親不相信是程以晴推了自己，可是樓铮相信呀，剛才自己說的這一番話雖是在為程以晴開脫，可是卻能夠讓樓铮更加讨厭程以晴這個賤人，那麽他們倆離婚的可能就又大了一分。

程暮雪眼淚汪汪地拉了拉樓铮的手，做出一副內疚不已的樣子說道：“樓铮，你別怪姐姐了，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沒用，沒能好好保護我們的孩子，對不起樓铮…”

程暮雪說着說着已是泣不成聲，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到最後更是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樓铮看見程暮雪這個樣子更是心疼了，不停安慰着程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