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

念絮被海瑞一邊拉着,視線卻還盯着未醒的小哥哥,直到拐彎才作罷。

回府

念絮閣,月光清冷地灑在庭院中,柳樹的枝條在風中輕舞着,湖中的圓盤偶爾被倒影掩映,倒是明白了額娘為何取念絮二字。

等到下個三月,此處漫天飛絮,應該很美,念絮一想到這,就很期待,不過此時她在想:那個小哥哥是不是已經回家了,他有沒有看到那幅畫,他有沒有生氣自己擺弄他的畫。

亦詩尋了好久,才看到念絮的身影,将拿好的披風披在她的肩上:“格格,時候不早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念絮甜甜的應道,是夜她又夢到了畫中的栀子花田。

夢中的她忘卻疲憊,全身心地投入花海,沐浴花香。還跑到花海的盡頭,看群山環抱,沿着竹橋走入水上竹制的小築,還看到了額娘在起舞,不由得贊嘆傾國傾城更傾人心。

在月亮的另一頭,胤祯已經回到宮中的乾西五所,經太醫整治,已經恢複大半,現在正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着月光,回想在昏迷時,聽到一個甜甜的聲音叫自己小哥哥,還感受到她甜膩的嘴唇與自己相碰時的那份春回大地的幸福感,鋪開那幅展開的畫卷,盯着那個竹屋,似乎看到一個喜笑顏開的姑娘在跟自己招手,心裏美滋滋的。

胤禟探望時,看到胤祯的傻笑:“十四弟,這幅畫有什麽好笑的,跟九哥說說。”

“是啊,也和十哥說說。”胤誐也忍不住湊個熱鬧。

胤祯起身:“九哥、十哥,沒什麽,只是在看給額娘準備的畫卷。”

胤禟大小喜歡西洋畫,對這幅畫也是愛不釋手,只是既然是送給德妃娘娘的,自然也不好開口,故作平常點評:“這不就是上次我們一起騎馬的栀子花田嗎?不過,經十四弟你的手,倒是宛若世外桃源。”

胤誐仔細瞧着這幅畫,聽到這是郊外的一處地方,不禁有個好主意:“我有個好友近日已到京城,不如我們搭個伴一起去這片栀子花田散散心,也順便讓十四弟再大展才華。”

胤祯也想,或許可以再遇着那位姑娘,不過擺弄筆墨這事還是作罷吧:“要繪畫,怎麽能不叫上十三哥。”

好畫難尋,再畫也不一定能達到既定的意境,不過對十弟心中的好友頗為好奇:“十弟,是個姑娘嗎?若是個姑娘,就介紹給十四弟,眼瞧着十三弟都納福晉了,這榆木腦袋,就是不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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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誐雖一直将念絮視為妹妹,但卻不想将她推入皇家:“這個……”

此刻胤祯浮現出一個意想不到的念頭,福晉之位非那位姑娘莫屬,擡頭看十哥,發現他滿心不舍,就說道:“九哥,你就別為難十哥了,那位姑娘是未來的十嫂也說不定哩!”

胤誐正要解釋,就被胤禟堵住:“也是,如若是未來的十妹,做哥哥的,就不亂點鴛鴦譜了。”

既然他們都認定小丫頭為自己既定的福晉,不如就順水推舟,這樣或許能護住小丫頭:“不和你們說了,我先回啦!”

胤祯将頭放在九哥的肩膀上,看着十哥遠行的身影:“九哥,頭回見到十哥害羞!”

“我也是頭回見到你害羞。”說完,哈哈哈地踏出門外。

天邊吐白,念絮一夜好夢,聞着屋內的花香,滿足地醒來:“亦詩,幫我拿那條淺粉色的裙子來。”

亦詩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再一次确定後才敢去拿淺粉色的裙子,幫念絮更衣後,瞧着人比花嬌的格格,不忍說道:“格格就該多穿穿粉色的衣服。”

念絮咯吱亦詩一下,她連忙求饒,念絮才平靜地說道:“粉色給人的感覺,比較平易近人,初次見阿瑪,素白會惹起他的傷心事,青藍會顯得自己疏離,唯獨粉色會讓人想起這夏日獨好的風景——蓮花。”

在嬷嬷的帶領下,走入堂內,想必正上坐着的眉眼和自己有五分相像的男子應該是阿瑪,念絮行了一個不怎麽規範的禮:“念絮拜見阿瑪。”

這禮确實也值得其它人一笑,可是若是你們不笑,誰會知道完顏念絮是個不懂規矩、沒有學識的野丫頭哩!

羅察拉起念絮:“好孩子,以後跟着趙嬷嬷好好學規矩。”

念絮看了眼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子還在掩口笑,心想讓你笑的還多着哩:“阿瑪,念絮自小在草原自在慣了,可不可以不學禮節。”

羅察頗為為難,旁邊的姨娘走過來拉起念絮的手,輕聲細語地說道:“你就是絮兒吧,今兒個已經快到選秀的年紀了,你阿瑪讓你學點禮節,也是為你的未來打算。”

“是啊,姨母都是為你好。”那個掩口笑的女子出來接話。

之前沒注意到她微隆的腹部,疑惑地問道:“姨娘,這位姐姐是誰?”

“這是郭絡羅氏思绮,你的表姐,去年納入十阿哥府。”姨娘耐心地解疑。

念絮瞧她一眼,原來她就是裝病騙十哥哥回去的人啊,十哥哥竟然喜歡這種風格的女子,不住撲哧一聲:“表姐,你怎麽不待在十阿哥府上好好養胎,小心傷了皇子皇孫。”

思绮伸出手指,還沒說出你欺人太甚,就被念絮握住手指:“表姐不必客氣,亦詩,吩咐下去,準備馬車送表姐回去。”随及朝海瑞示意。

海瑞随及将手伸向一旁:“表妹,這邊請。”

羅察任由念絮和海瑞胡鬧,但還是忍不住說道幾句:“海瑞,妹妹小胡鬧算了,你怎麽也不成體統,跟着胡鬧。”

姨娘出來輕聲勸解:“孩子們都小,鬧着玩哩,你不是還要進宮嗎?這邊我幫你看着。”

羅察甩袖子走了,念絮和海瑞擊掌慶祝,姨娘無耐地笑笑就給小輩留空間了。

海瑞坐在凳上,指了指茶杯,念絮示意,趕緊添茶:“好二哥,今兒個謝謝你。”

“你個小丫頭騙子,不過,裝得還蠻像。”海瑞一副看破的模樣。

念絮吐了吐舌頭,原來你都知道了。海瑞繼續說道:“額娘早逝,姨娘待我們都視如己出,二哥不求你視她如親母,但你必須給她足夠的尊敬,不能欺負她。”

“二哥,你就這麽不相信你妹子的為人嗎?”念絮在旁邊坐下,滿心委屈地說道。

“以前從心中我還蠻相信的,不過你今日對表妹的作為,我已經對你大為改觀了。”海瑞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時又說道:“剛才十阿哥傳信,說是約你明日去郊外栀子花田散心。”

念絮兩眼放光:“我真得可以出去嗎?”

海瑞瞧了她滿眼的喜意:“十阿哥的面子,就是阿瑪也駁回不了。”

念絮低頭攪動着裙子,想着是不是會遇見他哩,或許他現在已經好了吧?海瑞看了一眼嬌羞的念絮,懷疑看錯,又擦眼湊近瞧,才不忍問道:“你對表妹如此,不會是早在草原時就對十爺情根深種了吧!”

念絮推開海瑞:“我才不和那個忸怩的女子一樣。”不顧海瑞的追問,就跑回了念絮閣。

天顏

夏日的雨,時而幹脆時而猶豫,幹脆是因為清楚大地可以任由自己傾訴;猶豫卻是不确定它是否可以容忍自己的任性,而選擇斷斷續續地試探。

念絮閉着眼睛聽着窗外的雨,時不時問:“亦詩,你說,這雨什麽時候停啊,你說,這雨下午的時候會停嗎?”

由于清晨下雨,散步的時間由上午轉為下午,亦詩收拾着茶具,猜想格格是想十阿哥了,打心裏替格格高興,還發出一兩聲笑聲。

只聽到亦詩的笑聲,耐不住性子又跑到她跟前:“你笑什麽,怎麽都不理我。”

亦詩奉承着:“我的好格格,夏日的雨不會很久,你就找本書耐心等等,好嗎?”

念絮瞧着亦詩忙前忙後,也就不再追問了。

走進書房,随便拿了本書念了起來:“繞夢落花消雨色,一尊芳草送晴曛。”

“幽人到處煙霞冷,仙子來時雲雨香。”門外來人潇灑地念了書中的另外一句,卻滿是調侃之意。

身着寶藍色仙鶴祥雲長袍的男子閑庭漫步般走來,一臉探究地打量着探出頭的念絮。

念絮也漫不經心說道:“你是誰?到此處可是有事?”

“我是誰不重要,你可是完顏念絮?”男子對這個念詩的女子頗有興致。

念絮在他身側繞了一圈,看裝扮或許是某位阿哥,得罪終究會給阿瑪招惹麻煩,不妨和他慢慢耗着:“這位公子,可否讓我一猜你是誰?”

看時日尚早,這位男子伸出你請的姿勢,念絮就趁勢而上:“若是我猜對了,你就将手中的白玉簫贈與我,可好?”

這位男子摸了下白玉簫,有些微不舍,可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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