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花,你趕緊将它放回卧室去。”

亦詩接過花瓶,走到臨窗的位置,一陣微風吹來,帶走了些許清香,正好傳入天字一號房。

胤祯此時正在打量那副宣紙上的字,正好被這突來的清香喚起思緒,心想交待飛鑰的那幅畫是時候到了:“飛鑰,那幅畫可已送到?”

推門而入一位年輕俊逸的小夥:“十四爺,正巧跟您彙報這件事情,那幅畫已經送到西寧的完顏将軍府。”

是啊!怎麽把這事忘了,之前并未交待折轉洮州的事情,看着窗外藍天,轉身往外走去。

窗口一剎那的流轉,被亦詩瞧見,吓得趕緊關上窗戶,砰砰一聲傳到了念絮的耳中:“亦詩,發生什麽事了。”

亦詩一時間手忙腳亂,來不及答問,念絮卻心生憂慮,往裏一瞧:“亦詩,你沒事吧?”

格格已經走進,亦詩忙走近:“沒什麽事。”

地面上的栀子花瓣落入念絮眼中,瞧着緊閉的窗戶:“怎麽把窗戶關上了,還怎麽熏香我的房間。”

念絮的手已經挨着窗戶,亦詩連忙說道:“小姐,你不是還在看書嘛,這事交給我就好。”

轉身走到一半的念絮,突然聽到樓下傳來氣勢洶洶的聲音:“這是誰家的花瓶。”

亦詩心念大事不妙,花瓶掉下去砸到人了,眼神中透露着擔憂。

念絮趕忙問道:“下面的花瓶是不是我剛帶回來的。”

亦詩找急忙慌地跪下:“小姐,我不是故意弄壞它的。”

亦詩從未如此粗心大意過,念絮不免心生疑惑:“亦詩,這幾天你一直心神不寧,是不是碰到什麽事了?”

還未聽到結果,樓下傳來:“有膽傷人別不敢承認。”這謾罵不斷,念絮只好朝門口走去,亦詩拽住她的衣袖:“此事是我的錯,讓我下去賠禮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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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絮想起亦詩近來的心不在焉:“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麽事情要與我說,這事我帶幾個随從下去處理就好。”

胤祯躍馬而上時,飛鑰擋在前頭:“十四爺,九爺已經到了客棧,您這會走,合适嗎?”

早已接到信件的胤祯早已清楚九哥的來意,說起此事,他可是功不可沒:“你留在這招呼九哥,我就趕去西寧了。”

調轉馬頭,往西寧的方向趕去,飛鑰剛踏進客棧,一片細細碎碎的吵鬧聲,還是特別熟悉,湊過去一瞧,果真是九爺身邊的順才,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小順子,誰這麽大膽子招惹九爺。”

說起這事,順才也感覺今天不宜出門,今兒個要是砸了自己還好,偏偏被主子碰上:“快別說了,趕緊幫我找出這個罪魁禍首。”

念絮單槍匹馬,引人注目地說道:“這位小兄弟,你找的可是我,不知從何吹來一陣怪風,吹壞了我難得的栀子花,還砸了貴府主人,真是一陣邪風。”

坐在一旁包紮的胤禟聽到這番說辭,提腿走到人群中,裙擺徐徐飄動,将她送入眼前:“這位姑娘,我們是否在哪裏見過。”

念絮見到這番姣好的面孔,似有謀面,卻很是模糊:“我不曾來過這兒,若公子感覺似曾相識,或許是在夢中。”

那抹淺笑沁入人心,胤禟初聞如此回語,倒是有不少新奇:“哦,那姑娘來自何方。”

順才眼前完全脫離主題,急着上前糾正,卻被飛鑰攔住,念絮瞅了一眼胤禟頭上未包紮的傷口,也想着速戰速決:“我的出處不甚重要,如今公子的傷才是最重要的,還請公子先在前頭就坐,等大夫醫治之後,我們再商讨後續事項。”

這麽一說,胤禟點頭坐在桌子一旁,念絮在對面坐下,朝着大夫說道:“大夫,這個傷口有點深,可會留疤?”

大夫邊處理邊說:“姑娘,別擔心,以後好生照看,定不會影響這位公子的容顏。”

念絮掩嘴輕笑,原來大夫也是惜美之人,卻被胤禟瞧見:“姑娘,我的容顏不受損,于姑娘而言,是如此重要嗎?”

念絮調整情緒,半遮半掩道:“公子誤會了,純粹惜美,僅此而已。”

說起容顏,一直是胤禟引以為傲的事情,能入他眼的女子也必然是極品,不由然想起馬上就能見到的雲依,本以為只是想想,卻聽到她的聲音:“禟哥哥,你在哪兒。”

突來的熟悉聲音,念絮不免聞聲而起,看到一個着素白雲緞的姑娘走進來,不是依雲,還能是誰。

依雲從念絮身旁走過,牽起胤禟的手:“禟哥哥,可算找着你了。”

胤禟将依雲散落的頭發,滿是愛憐地放入耳後:“雲兒,你怎麽來了。”

依雲瞧着胤禟的傷,踮起腳尖碰了下,再扶他坐下:“禟哥哥,誰砸傷你,我找她算賬去。”

胤禟想起念絮還在這:“雲兒,其它事稍後與你細說,這兒還有客人在。”

雲兒看到這身淺青色的服飾,這卻是念絮最喜歡的風格,再瞧了她的容顏,卻是一般無二,稍加打探到:“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你蠻像我的一位朋友,只是已經許久未曾見面了。”

念絮走到依雲身旁,瞧了眼胤禟:“依雲,你成日想着你的糖哥哥,我就不怪你見色忘友了。”

胤禟體諒這兩人別後初逢:“雲兒,不如去前面坐着談。”

在一處雅致的包間坐下,胤禟和念絮說了一下這花瓶事件,依雲笑道:“禟哥哥,你以往不是特別謹慎小心,看來,還是我家念絮厲害,終于把你整着了。”

胤禟點了下依雲的頭:“你這個小丫頭,我受傷了你還這麽幸災樂禍,看你入府後,我怎麽整治你。”

怪不得他兩如此光明正大,原來是有康熙定婚了,雲兒會得到幸福的。

發覺念絮發呆的依雲,揮了揮手:“念絮,你在想什麽,難道是在思戀心上人。”

念絮推開依雲:“別瞎說,若說看上,不如你把你的糖哥哥讓給我吧?”

依雲挽着胤禟的手臂,一臉不舍,還是狠心說道:“若是禟哥哥願意,我可以……”

胤禟的容顏、家室都是數一數二的,依雲又是如此不經人事,她可否守得住:“好啦小傻瓜,你糖哥哥願意,我還不願意哩,我可不想甜死。”

依雲見念絮如此一說,想起十四阿哥與她甚是般配:“念絮,我覺得你的脾氣秉性,跟十四阿哥特別像,等到回京,我就介紹你們認識。”

“此番十四弟也會來西寧,說不定就能見上了。”胤禟忍不住幫依雲一把。

以前沒什麽桃花運,怎麽這次來京城,這姻緣線總是不經意地把她跟十四阿哥牽連在一起,總是逃不開:“你和你的糖哥哥甜甜蜜蜜就好,我可不想困入囚籠,還是回我的大草原逍遙自在。”

凡是在旗女子都免不了選秀一事,胤禟說道:“念絮姑娘倒是和我的十三弟有着相同的向往,只是都身着枷鎖,恐怕自由一說難以實現,不過,以後若是需要,胤禟自當幫忙。”

胤禟堅定的眼神,讓念絮倍感溫馨:“那就多謝姐夫了。”

這姐夫的稱呼可是惹到依雲:“好啊,你以前無論如何都不願稱我姐姐,如今倒是松口了。”

依雲生氣的表情着實惹人憐愛,只是朋友就是朋友,何必再添加親緣這一筆:“好不容易見面,你就別計較啦!”

胤禟此時才想起是來尋十四弟的,傳來飛鑰:“飛鑰,十四弟去哪玩了。”

飛鑰很恭敬地回到:“九爺,十四爺有急事,先趕去西寧完顏府了。”

十四弟總是特立獨行,還真是不吸取上次的教訓:“知道了,你趕緊跟上十四弟,說我們随後就到。”

飛鑰受命之後就離開了大家的視線,胤禟想起剛才與念絮說起十四弟的事情:“念絮姑娘,十四弟經常這樣行蹤不定,你們總會見到的?”

這話說的,好像我迫不及待想見這十四阿哥似的:“有緣自會相見,多謝姐夫和依雲幫我牽橋搭線,你以後就稱我念絮吧,總是姑娘姑娘的,怪生分的。”

胤禟看向依雲,依雲也覺得念絮說的對:“是啊,就直接稱呼名字。”

想起亦詩,瞧着依雲和胤禟情意綿綿的模樣,念絮也就不再久留:“姐夫,依雲就交給你啦。”

依雲想起這未曾婚嫁,共處一室終究是不太好,遂跟着念絮一起回房,僅留下胤禟一人獨飲用清酒。

禮物

西進,陽光熾烈,一馬當先的胤禟俊俏的臉上略顯通紅,馬車裏的雲依和念絮卻在絮絮叨叨,此時正聊到這相隔五年發生的事情。

雲依這幾年在阿瑪和額娘的庇護下活得逍遙自在,還收獲了如意郎君,盡管有書信往來,可被她像故事一般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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