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神闖入一點光芒:“額娘,你接受念絮了。”

德妃拍了下兒子的頭:“有些事情,不是額娘讓你可以忘卻,就可忘卻,這些日子的煎熬也夠你受了,額娘現在起不阻撓你了,年少時的感情最彌足珍貴。”

胤祥跟念絮繞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道:“你現在沒有家世的撐腰,說起來不夠格參加這個宴會。”

聽到這話,念絮敲起胤祥的頭,還未敲到,就被胤祯拉開:“大衆場合,注意言行舉止。”

明明言辭嚴厲,可就是有一股暖流淌入念絮心間,那就是被人在乎的感覺。

念絮随着手勁,投入胤祯懷中:“反正被你說言詞舉止不當了,那就做得更徹底點。”

胤祯微微笑了一下,把念絮抱得更緊:“對不起,之前我是故意瞞着你的,其實,沒有誰比我更在乎你了。”

念絮擡頭看着燦若繁星的胤祯:“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死纏爛打嘛。”

兩人滿意的笑意絢爛整個夜空。

待嫁

夜色燦爛,燈火璀璨之處,兩人的甜蜜在宴會中如花綻放,坐在上頭的康熙見到如斯場景,偏過頭,在德妃面前耳語幾句,随之李德全稍微朝前肅靜了整個畫面:“宣十四阿哥和完顏念絮見駕。”

胤祯還不避諱地拉起完顏念絮的手,拜見康熙,如此胸有成竹的他是念絮少見的,盡管過分招搖些,可今天她卻願意靜靜跟在他身後,讓那些愛慕胤祯的人盡情嫉妒去吧。

“兒臣攜完顏念絮拜見皇阿瑪。”胤祯總要為剛才的行為稍加收斂。

康熙喜聞悅見這個結果:“起身吧,絮兒,你終歸還是要做我皇家的兒媳,以後萬不可再任性妄為,好生輔佐十四阿哥。”

“謝皇上成全,念絮定當為十四阿哥管好這四方之家,讓他無後顧之憂。”念絮再次感念康熙的成人之美,也做下了承諾。

這段美輪美奂的記憶如雪花落地般化開,念絮看着眼前的胤祯,不免心起玩意:“我們堂堂的大清皇子,也有不守規矩的時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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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咯吱般腳踏之聲,胤祯越發靠近,輕輕往念絮鼻梁一刮:“反正見都見了,還要管什麽吉利不吉利之說嗎?”

面對胤祯輕佻的笑容,念絮用手背往胤祯臉上一沾,本意是欺負一下他,哪知胤祯異常緊張,握着念絮的雙手:“你這兒的下人都是怎麽照顧主子的,若是凍壞了豈不誤了大事。”

念絮未曾料到胤祯會如此緊張,不免安撫到:“與他們無幹,你與我認識許久了,還不知我的性子,這寒冬臘月的,往這湖邊一站,不就是想嘗下這刻骨的寒意嗎?”

淩淩寒風刮過臉頰,是啊,這些時日,自己或進或退的面對着她,這份冷酷比起這寒風,遠遠不及,胤祯想起這,忍不住抱念絮入懷:“絮兒,往後我定會如春日的暖陽溫暖你一生一世。”

念絮的心底抽動了一下,一時不知言語,胤祯抱緊了些:“你不相信嗎?”

念絮擡起頭:“一生一世太過久遠,時間會一點一滴吞噬你的這份堅定,我不願你一次将它注滿,只願你在往後的時光裏,一點一點地把我存入你的心底,到最後那一天,我才是你的全部”

胤祯吻了一下念絮的發絲:“也好,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用盡全力愛你。”

“好啊,原來果真是逗我的,還是原形畢露了吧”念絮退到一定距離,随手抓起一把雪扔到胤祯身上,再敏捷地逃到樹後。

看着胸前遺留的雪汁,似乎一時提醒了自己,這才是念絮最正常的時候,也抓起一把雪:“你竟然敢對皇子不敬,看我怎麽收拾你。”

時而聽到念絮“啊”的聲音,如此歡快的場景,亦詩似乎好久沒見過了,事實證明,只有十四爺才能給格格幸福,其它幾位爺一直擺着一副深情厚誼的樣子,在強權利益面前,不都敗下陣來。

幾番輪回,胤祯扶起雪中的念絮:“這次玩痛快了吧,你說,這一次,是你輸還是我輸了。”

念絮拍了下身上的雪,幫胤祯整理了下衣服:“只有敵人才論輸贏,你我之間言輸贏,那就見外了。”

“你啊,總是一副歪理,反正我論不過你,走吧,送你回房。”胤祯拉起念絮的手。

在晃眼的雪中,兩抹身影如兩支毛筆悠然地繪畫這副美好的畫卷,簡直是寫入了心底。

前面已是閣樓,兩人心照不宣地停下腳步:“就到這。”随後是笑靥如花的面容,這份歡喜寫入眼睛,寫入心底。

許久,不約而同地轉身,各自回家。

歡愁本是人間常态,逼近夜幕之際,胤禛踏進這白雪紅梅的庭院中,梅香與酒香雜糅在一起,瞧見遠處的身影:“十三弟可是不夠意思,一個人獨賞這梅庭美酒,好不義氣。”

胤祥回望兄長臉上的一絲擔憂:“四哥,這可不像您的做派,缺了往日的內斂穩重。”

對胤祥,胤禛還是有些不忍的,畢竟這一次他為了補胤祯的虧欠,心內的天平還是不自覺偏了一下,這一偏,到底如何,自己還是預料不到的,但是還是得提一下的,這個兄弟的後盾一定要強:“那我作為兄長提醒一下,我知道你與念絮無關風月,但是落入旁人眼中,自然不少風波,而且你要顧及語婷的心情。”

胤祥将酒壺遞到胤禛面前:“你若真當我是小弟,就不言其它,将這酒幹了,陪我一醉方休。”

胤禛拿過酒壺:“好,一醉方休。”

月華折射下雪花中,胤禛與胤祥背靠背坐在其中,胤祥略有醉意:“四哥,你可曾刻骨地愛過一人。”

“在初嘗情意之暖的時刻,總有那麽一個人,讓你愛一輩子,在心底住一輩子,只是身為皇家之人,感情本就是很奢侈的事情,習慣就好了。”胤禛望着月亮緩緩說道,隐含着苦意。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當初也是這樣一個大雪紛飛的時節,她披着如白雪一般的披風,兩頰紅顏,巧笑倩兮,就那麽一笑,就已然住進心底,所以說緣分這事,早已注定,喜歡就是喜歡,縱然不是你最理想的,可你就是不可自拔地愛上她,盡管知道沒有結果,還是那麽奮不顧身,硬是要拼得遍體鱗傷才方休。唉!都是過去的事,再說起還是有些遺憾的。”

原來,四哥的言辭中往往是嚴肅的政治問題,難得談到這個問題,四哥如此一個不服輸的人,藏着一份情意,應該很辛苦,胤祥站起身:“我明白了,四哥早些回吧。”

胤禛看着前頭搖搖晃晃的身影,時間是會撫平心中所有的傷痛,可只要那個人一出現,舊傷又會複發,這樣來來回回,結了疤,再也揮之不去。

心結

康熙四十二年歲末,白雪紛飛,念絮入府已經十餘天,她不争當家主母,不要與胤祯相對的閣樓,她的一系列言行,無不透露着她的與世無争。

柳絮齋,十四府東北角,雖一年四季紅梅不凋,但極其寒冷,可念絮偏偏挑了這處,這天,站在閣樓上,握着筆端的小手已然紅腫。

亦詩捧着暖爐過來,還不休地說道:“今晚上這飯事關明天是否能去宮裏赴宴,格格肯定能去。”

也虧得亦詩對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其實自己早已心知肚明,自打早上在丫鬟口中聽說康熙打算在宮裏設宴接待朝鮮、琉球、安南的使節。念絮清楚必定逃不過,也就故意待在柳絮齋逃避現實。

亦詩看着銅鏡裏面無表情的念絮,再一次鄭重地說道:“格格,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念絮敲了一下亦詩的頭:“快點給我換裝吧,不然就誤時了。”

亦詩依舊是拗不過念絮,任她穿了一件素雅衣服,走在路上,還在抱怨:“格格,這衣服真得太素了,而且這天青色也不合您的身份。”

念絮聽着花瓶鞋觸碰地面的聲音,随口一說:“這府中的大權都讓出去了,再攀比這又有何用。”

亦詩聽此只好默不作聲,随着念絮靜靜的走着,時不時發出怨言:“格格,咱們為何選那麽遠的地方,你看現在多不方便。”

念絮一時也受不了叽叽喳喳的聲音,突然停下來:“你若不願去,現在就回去。”

這一句話确實讓亦詩靜下來,不過念絮覺得這話有點傷人了。

踏入嵩雪閣,那抹紅色的記憶留住念絮的腳步,一時雙眼沉重。

“姐姐,你來了,和舒心一起進去吧!”舒心的一番話将念絮拉回現實。

果然是蕙心蘭質的女子,連說話的聲音都讓人難以拒絕,念絮點點頭,随着舒心走進客廳,就對上胤祯那雙愉悅的眼睛,随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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