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麽能打她呢?”
舒宏山已經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感覺很下不來臺。
又不敢跟趙慈撕破臉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壓着心裏的憋屈,擠出勉強的笑賠不是:
“我剛才一時急了,才吓到小晚了。小晚,不怕的,叔叔不會打你的……”
林晚擡起頭冷冷的說到:“宏叔,你要是真的對我好,那你今天就跟我媽去把離婚證給領了。”
“車子我已經租來了,如果你們今天不領離婚證。”
她說完,扭頭看向趙慈。
現如今,父親還在職,如非必要,還不适合讓父母親跟舒宏山撕破臉皮。
所以,只能用她不懂事、叛逆的借口,跟舒宏山撕破臉,逼他離婚。
她沉着臉說到:“如果你們今天不領離婚證,那我今天就死給你們看!”
她說完,還把身上事先準備好的刀子都拿出來了。
趙慈吓得臉色霎時慘白,女兒這段時間來,非常懂事,從不要她操心。她心知女兒這只怕是逼舒宏山跟她離婚的伎倆。
可饒是心裏明白,她還是受到了驚吓,驚怒吼道:“林晚,你別玩刀子,快放下來!”
林晚斬釘截鐵的說到:“你今天必須跟舒宏山離婚!”
趙慈也不敢再猶豫了,轉頭有些哽咽的對舒宏山說到:“宏山,小晚她爸已經跟我說了,小晚最近學習壓力特別大,我們不想刺激她,我得回市裏照顧她去。今天,我們就去把離婚證給領了。”
她說完,趕緊沖上去把林晚手裏的刀子給奪下來,順手給了她兩個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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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沒想到母親真下手敲她,還那麽用力,痛的直吸涼氣。
幽怨的給母親翻了個白眼,用兩個人才能聽清的音量低聲威脅到:“媽,你今天必須給我把離婚證拿到手!”
舒宏山看到事情被林晚攪成這樣,心裏大罵,直恨不得拿刀子把林晚給戳了。
擋他的財路,毀他的潇灑日子!
趙慈把刀子收起來,臉上已經是肯定了。再次對舒宏山說到:“宏山,這兩年感謝你,我們也不會虧待你的。你現在去拿戶口簿,我們今天就把離婚證給領了。”
外面的吵鬧,驚動了裏頭的舒母。
舒母急匆匆的掀開簾子出來,就聽到趙慈這句話,她頓時驚急得險些背過氣去。
她扶住門框,緩了兩秒,才回過神來,一嗓子就嚎開了:
☆、290,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離婚?我不同意!小慈,你不能丢下我們宏山!”
她已經習慣有趙慈照料他們的日子。
如今兒子還瞎了一只眼睛,如果再沒有了趙慈,那他們的日子要怎麽過啊,她簡直想都不敢想!
她也顧不得什麽,只想留住趙慈,撲過去坐到地上,抱住趙慈的雙腿,呼天搶地的哭嚎:
“是因為宏山瞎了一只眼睛,你就要跟他離婚嗎?”
“我們宏山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啊,你這樣抛棄我們宏山,你是狼心狗肺啊!要遭天打雷劈的啊!要遭報應的啊!”
眼看事情就要成了,舒母突然殺出來,林晚簡直急火攻心。
她一把将舒母揪起來就說到:“姥娘,這是我媽跟宏叔的事,你年紀大了,什麽都不懂,就不要摻和了。”
舒姥娘哪裏管得那麽多,只知道沒有了趙慈,就沒有了每個月的八百塊,如今兒子眼睛瞎了一只,離了婚,上哪兒找媳婦去?
她是誓死也要把兒媳留住的。
她根本不聽,抱着趙慈的腿,哭得捶胸頓足:
“你要是跟我們宏山離婚,我就不活了啊,這天殺的沒法活啊……”
趙慈被她鬧得心煩,懶得搭理她。她氣不過,竟然真的去撞牆,幸虧趙慈眼明手快将她給拉住了。
“你這是幹什麽?!怎麽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舒姥娘撲上去揪住趙慈:“我說什麽也不會讓你跟我兒子離婚的,你要是非要離婚,你就給我收屍!我兒子眼睛瞎了,兒媳也沒了,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趙慈被她死拽着站立不穩,也跟着她跌坐在地上,真是又可氣又無奈,想站起來被她死死揪着、根本無法脫身。
她就死攪蠻纏的拖着她,根本不讓她走。
舒宏山正愁無計可施,只覺得母親終于做了件讓他舒心的事兒。就放任母親糾纏着趙慈,故作一臉無奈的坐在旁邊,低着頭抽悶煙不吭氣。
林晚想上去拉開舒母,險些被舒母撲上來咬一口,舒母紅了眼睛,覺得是林晚害他們一家,想讓他們家破人亡。
她又威脅着撞了幾次牆,看她是真存了尋死的念頭,林晚和母親都沒辦法了。
如果她真死了,那舒宏山絕對賴上他們一家,這輩子別想離婚。
大門沒有拴,門是虛掩着的。
裏面又哭又嚎,外面路過的錢紅梅聽到了動靜。早想跟舒宏山搭話,這時聽到動靜這麽大,心中暗喜,有了借口,立即推開門走了進來。
林晚正看着撒潑打滾的舒母,暗自咬牙。就聽見有人走了進來。
還來不及回頭,就先聽到了來人的聲音:“哎呦呦,這是咋啦,這怎麽鬧成這樣啊……”
林晚回頭,就瞧見是錢紅梅搖晃着胖腰胖腿小跑進來。
她看到舒母在地上打滾,手裏的瓜子都吓掉了,趕緊沖上來拉起舒母,一副老好人的态度,質問到: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宏山,你老母這是怎麽了?該不會是被趙慈欺負了吧?”
“趙慈不是我說你啊,你可對你婆婆好點吧。你婆婆年紀大了,哪裏禁得起刺激喲。唉,現在的年輕人吧,一點都不懂得孝順喲!”
☆、291,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一邊用公道的語氣數落,一邊端着主人翁的身份,給舒母倒了杯茶。把舒母安撫下來。又扭着屁股,挨到了舒宏山面前。
“宏山呀,你的眼睛怎麽樣了呀?怎麽就那麽不小心了呢?”
乍一看,舒宏山一只眼睛包着,還挺滲人的。跟電視裏頭的山賊似的。
但是一近身,聞到他身上濃濃的汗味。錢紅梅就感覺他很有男人味。
自從上次舒宏山撩撥了她一次,她就一直心癢癢。奈何自那以後,舒宏山就沒搭理她。
她到如今還不甘心着。
此時看到舒宏山雖然瞎了,她反而更加高興了。
她每每照鏡子,總為自己臉上遮不住的皺紋感到痛苦。
舒宏山跟她年紀差不多,可是跟舒宏山比,她太顯老了。只能靠濃妝豔抹來遮掩年齡的痕跡。
可是濃妝豔抹都遮不住她越來越老的臉。
此刻,看着舒宏山殘缺了,心裏再也沒有了那種自卑感。然後再想想舒宏山像個霸氣的山賊頭子似的壓她,她就心癢的不行。
所以她就對舒宏山就更加渴望了。
趙慈被錢紅梅夾槍帶棒的話給氣得不輕,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立場,在這裏放狗g屁。
林晚也很火大,這個女人每次都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跑人家家裏,對別人家裏的家事,指指點點。
只是,林晚的目光落在錢紅梅似有若無的摸在舒宏山肩頭的肥手上面,腦子忽然靈光一閃。
她臉上的冷色一瞬間平息下來。
看母親想要開口反駁,她忙将母親拉住了。用眼神示意母親不要說話。
趙慈愣了愣,看了女兒一眼,下意識的将話吞了回去。
林晚走到錢紅梅面前,先給了她一個不屑的眼神。
氣得錢紅梅臉色一陣發青,錢紅梅最讨厭別人看不起她了。奈何她又發作不得。
林晚成功的氣得她變了臉色,才譏諷的笑了笑:“你是什麽東西,跑我們家來撒野?”
錢紅梅血壓往上一飙,眼前一黑,差點氣暈過去。要不是顧忌舒宏山在這裏,她真要破口大罵了。
她指着林晚就怒道:“你沒爹沒娘教啊,怎麽這樣沒有教養?”
林晚挑起了她的怒火,接着就不理她了。
漠視才是最氣人的,而且人家還拿你沒辦法。
她轉頭對舒宏山說到:“宏叔,我媽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既然舒姥娘這麽說,我也不能讓人拿我媽的話柄。”
“這樣吧,你現在剛出院,沒有人照料也不行。我就做主,給你們請個保姆。”
“反正我媽是不會住在這裏了,這個婚,等你眼睛好的差不多,我媽再回來跟你離。”
舒宏山和舒母一聽,雖然很氣憤,可是只要不是馬上就離婚那就還有拖延的餘地。
而且還給他們請個保姆,也就是說他們還能繼續過潇灑日子啊。
等他眼睛好,那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那離婚的事就能一直拖延下去了。
舒宏山和舒母頓時都氣消了不少。
舒宏山也趕緊的轉換嘴臉,生怕剛才自己在趙慈面前露了本性,就端着臉,義正言辭的對趙慈說到:
☆、292,主意
“既然小晚學習壓力這麽重,離不開你,那你就去陪着她吧。我這個做叔叔的,幫不了什麽,只能多給她關懷。”
趙慈摸不清女兒突然改變主意,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不過看女兒話說的冷靜又有條理,她便壓下了心中的疑惑,也沒有拆女兒的臺。
再說,舒母這樣一鬧,今天也沒辦法強硬的跟舒宏山離婚。
而且她也不好意思真的跟舒宏山撕破臉皮,畢竟現在丈夫的把柄就捏在舒宏山的手裏。
因此,聽到舒宏山緩和了臉色、跟她說軟話。
她也沒再堅持,也緩和了臉色,點點頭說道:
“那行,就照小晚說的安排。我今天得回去看洋洋,回頭就給你們安排保姆。”
舒宏山沒再多說什麽,重新擺出大度熱情的嘴臉,把兩個人送出了家門。
錢紅梅跟在後頭,真的是被他們話裏的信息給炸暈了。
趙慈竟然要跟舒宏山離婚?
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舒宏山那麽好的一個男人,平時都不多看別的女的。她趙慈占着寶貝還不知道珍惜,竟然因為舒宏山瞎了眼睛就嫌棄他,要跟他離婚?
看着舒宏山剛才對趙慈母女溫柔照顧的模樣,她心中又妒又恨,又對舒宏山生出了無限同情。
看舒宏山的眼神都軟和下來,趁機拉着他的手寬慰到:
“宏山啊,趙慈這嫌棄你就不對了,這說出去要叫人戳脊梁骨的呀。”
“你這麽好個男人,怎麽就攤上這樣的倒黴事呢?”
舒宏山因為眼睛瞎了,往日的氣焰消散不少。心底裏還是很介意別人的歧視。
往日裏看錢紅梅那暴發戶的嘴臉,只無比鄙視,可是今天聽到她這樣暖心窩子的話,突然覺得她也不是那麽醜陋可憎。
心裏一股酸意,他跟趙慈相處那麽久,是産生了點心思的。可是趙慈見他眼睛瞎了一只,就迫不及待要離婚,他還是有些寒心的。
此時見着錢紅梅唯一個對他噓寒問暖的,他心裏泛起了一點感動。
心頭正有無數的苦悶憤恨沒處傾訴,就站在門口跟錢紅梅聊了起來。
這邊林晚跟母親乘車回了外婆家,趙慈看兒子瘦了一圈心疼的眼圈發紅。
仔細問過兒子的情況,這才問起林晚對舒宏山的事是怎麽打算的。
林晚的這個主意有點歪門邪道,告訴母親,母親肯定接受不了,所以不想跟母親透漏。
她就随便找了個借口打發母親:
“舒姥娘那個人腦子是混的,說不定還真幹的出來尋死的事情,鬧出人命那這事就沒完了。所以,先分居回頭再慢慢解決。”
趙慈嘆了口氣,摸了摸女兒的頭發:
“你從前說你宏叔表裏不一,我還不信,如今算是看清了。唉,如今他拿着你爸爸的把柄,我真是不放心。”
當初懷上了孩子,一時迷了心竅,一門心思想要生下來,就想了這個歪主意。
如今回想起來,才覺得這個主意太欠考慮了。
要是舒宏山去舉報,那丈夫只怕就要被撤職了。
想到舒宏山今天拎起女兒時兇殘的嘴臉,她越發憂愁起來。
林晚看母親已經對舒宏山生了芥蒂,心裏輕松不少。
她安慰了母親兩句,這就趕回了市裏。
☆、293,兩個人看對了眼
別人她信不過,張姨照顧了她兩年,她信得過張姨。事情交給她辦,林晚很放心。
不過,林晚也沒跟張姨說實情,就随便找了個借口,說是舒宏山對母親不好,還死不肯離婚,現如今就要想法子叫他跟母親離婚。
張姨心裏把林晚當閨女似的,自然站在她這邊。看她母親在外頭受了別人的欺負,心裏也憤憤不平,二話不說就點了頭。
兩個人商量合計好了,林晚就用母親的名義給舒宏山買了幾套不錯的行頭,又買了一堆壯陽藥,還有麝香水……凡是能想到的,都置辦了。
父親這段時間很忙,經常不歸家。
所以林晚也沒考慮父親,跟張姨商量妥當,第二天就帶着張姨到了南湖。
臨別前,又給張姨叮囑了一番,才把張姨送到舒家。
張姨進了舒家後,舒母人生頭一次使喚保姆,簡直是春風得意。
不是指使張姨這個就是指使那個,簡直把張姨當奴隸使喚。還特別不客氣。
張姨還沒受過這種氣,想到趙慈住在這種人家裏,就替趙慈不值,越發想幫林晚把她母親救出火坑。
舒宏山平日裏的衣服都是她洗,房間她收拾,飯菜更不用說,要送到手上。
因此,給舒宏山準備的都是林晚買的新衣服。
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舒宏山人雖然心術不正,但個頭在那裏,長相也不是十分醜,這麽一打扮起來,還收拾出了幾分人樣。
事先給衣服灑了香水,舒宏山一個大老爺們,也沒注意這些細節,只當是洗衣粉的香味。覺得還挺好聞的。
而張姨除了在他衣服上做手腳,飯裏給他拌了足量的壯陽藥。
舒宏山吃了這壯陽藥,整天覺得身上不得勁。看到女人就身體發熱。
棋牌室在張姨的張羅下重新開張。
大家憋了這麽久沒來,棋牌室一開張,又全都聚集過來。
錢紅梅更是整天裏閑的沒事,就泡在棋牌室裏。
張姨得了林晚的囑托,刻意跟錢紅梅拉關系,整天把她帶在後院裏閑唠嗑。
在舒宏山面前說錢紅梅跟她說,他從前說過不收她的攤位費。
舒宏山想到錢紅梅之前讓他挺暖心,想着也不差她十幾塊錢,也就松了口。
張姨轉個頭,就故意在錢紅梅面前,說舒宏山特意囑咐她,不收她的攤位費。
錢紅梅聽得心花怒放。見舒宏山自從瞎了一只眼睛,可是人經過這麽一打扮,比從前沒瞎的時候,還精神好看。
尤其是白襯衫上那股香味,十分撩人。
比起自家那個已經三年沒碰過自己,身上全是汗臭味的老公來說,舒宏山就算瞎了一只眼,也比自家老公強多了。
她越看就越發對舒宏山上心了。
張姨拿茶水招待她的時候,也順便在茶水裏花了心思。因此錢紅梅看到舒宏山,就更加火熱了。
而舒宏山被張姨給整治的也火的不行,別的女的不搭理他,只有錢紅梅往他面前湊。他看錢紅梅就也火熱起來。
不知不覺,兩個人就看對了眼。
只是礙着那層窗戶紙不好捅破,兩個人只是借機眉來眼去,卻到底都是一個鎮上的人,顧忌着沒有如何。
☆、294,人約黃昏後
林晚安排好了張姨,随後就去找回了張德華。
張德華如今已經是她的得力助手。
聽說林晚讓他監視舒宏山和錢紅梅,二話不說就接下了任務。
之前跟蹤蔣嘉月和薛妍,他對跟蹤偷拍早已是輕車熟路。
每天就借着打牌,潛伏在舒家,監視着兩個人。
林晚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部手機,随時随地發信息跟他保持聯絡,聽他彙報兩個人的動靜。
足足過了十來天,兩個人還沒動靜。林晚就不淡定了。尋思來尋思去,直接讓張德華去買了偉哥,然後給張姨,讓她弄給舒宏山吃了。
舒宏山中午吃了飯,睡個午覺起來之後,就感覺渾身火熱。
出了房門,看到錢紅梅跟張姨坐在院裏,邊嗑瓜子邊聊天,那張塗得嫣紅的嘴,不停的往外吐瓜子片,往日裏,他一定覺得這張血盆大口惡心至極,今日卻看出了別樣的風情,只叫他心頭冒火。
張姨瞥見舒宏山出了房門,眼神就火辣辣的往錢紅梅身上游走。
她不動聲色的笑了,起身客氣的詢問到:“宏山啊,剛起來熱吧,我煮了銀耳湯,我去給你盛一碗吧?”
在鄉下能請得起保姆,那可是很得意的事情。
舒宏山聽到張姨這副傭人般謙恭的語氣,虛榮心霎時膨脹起來,有意在錢紅梅面前裝牛1逼,繃着張臉自鼻孔裏哼了一聲。
張姨就起身轉頭去了廚房。
錢紅梅看到舒宏山擺出這副架子,頗有男人味,剛喝了張姨給她泡的“糖水”,本來就渾身發熱,這下連腦子都發熱起來。
她不由得起身走到舒宏山面前,假做看他的眼睛恢複的如何,湊到了他面前。
她今天穿着一步裙,兩條腿粗的跟大象腿似的。趁機往舒宏山腿上蹭。
要是往日裏,舒宏山只想吐,可是這會兒,只覺得那雙腿白的讓他喉嚨冒火。
而錢紅梅的刻意撩逗,也終于讓他把持不住。
恨不得當場就把這女人給辦了。
可是再把持不住,也不敢在這青天大白日的就亂來。
他朝廚房看了一眼,張姨還沒出來。他火熱的瞧着錢紅梅,伸出手就往她臀上狠捏了一把,低聲說道:“老sao貨,想讓老子辦你是不,晚上八點後山頭。”
錢紅梅被他捏的一聲低吟,勾了他這麽久,終于上鈎,直叫她激動的把持不住。少不得又給他抛了兩個媚眼,低低的笑着,把自己早準備好的,顯得自己很有才氣的詩詞念了出來: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引得舒宏山忍受不住,又給她狠捏了兩把,恨恨的罵了兩句髒話。
直到張姨端了兩碗銀耳湯出來,兩個人才趕緊慌張的拉開了距離。
躲在房角的張德華,早将兩個人的對話盡收耳底。
暗嘆苦熬十多天,終于可以收網了。
當天晚上,張德華帶上林晚給他的相機,潛伏在了後山頭。
這片後山不大,樹也不怎麽多。
倒是因為鄉zheng府扶持種樹,挖了不少坑,後來zheng策有變。這些坑也沒人填,平時小孩子用來躲貓貓玩。
這時就剛好給張德華藏身了。
☆、295,打死這對狗男女
不多時,就看到幽暗的樹影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過來了。
看身形就是舒宏山。
張德華猜兩個人一定會找個大坑,才方便施展,果然沒猜錯。他躲在大坑附近的一個小坑裏,只見舒宏山四處搜尋了一遍,果然就走到他附近的大坑,就下去了。
張德華一陣激動,這種偷拍的心情,簡直太刺激了,有種化身柯南的感覺。
他想起林晚的叮囑,把相機又檢查了一遍。确定各方面無誤,才又像條覓食的狼般潛伏着一動不動。
身上蓋着事先準備好的大片樹枝,相機探一個頭。剛好對着舒宏山所在的坑。完美。
沒過兩分鐘,山頭上又顫巍巍的走下來一個水桶般的身影。
張德華的臉嫌棄的皺成了一團,就這個鬼樣,還真虧舒宏山有食欲啊。
舒宏山也看到了錢紅梅,跟餓狼撲食一般,待錢紅梅一走近,就一把将她拉到了坑裏。
錢紅梅嬌呼一聲,然後兩個人就幹起了醜事。
大概是補了太多天,舒宏山就跟餓瘋的瘋狗似的。錢紅梅也三年沒碰男人,兩個人幹柴烈火,十分忘我。都顧不得是在山上,就鬼哭狼嚎的。
張德華對着兩個人使勁狂拍。
等拍的足夠了,這才給事先安排在錢紅梅家門口的小弟撥了電話。
兩個人約好了,電話一響,就去踹錢紅梅家的門給她老公告密。
那頭小弟接到電話,立即沖上去踹錢紅梅家的門,邊踹還邊拔高嗓門嚎叫:
“三德叔,不得了了,你老婆錢紅梅在後山和舒宏山偷人吶,你趕快去吧。”
“偷人了呀,戰況可激烈了,趕緊去吧,抓住那兩個狗男女送派1出1所啊……”
本來他嗓門就大,而且說出來的話又是如此勁爆。
不止錢紅梅的家人,隔壁鄰居也全都被驚起來了。
鄉下娛樂不多,平日裏就愛湊熱鬧。尤其對這種偷人的事,格外八卦。
錢紅梅的老公拿着扁擔,連褲子都沒穿,就怒火滔天的往後山跑。
而鄰居也全都跟上去看熱鬧。
張老三看到錢紅梅的老公拿了那麽粗一根扁擔,這是想打死舒宏山啊。
他跟舒宏山結了仇,即刻也抄了扁擔沖出去,就等待會趁亂揍死舒宏山。
鎮子本身也不大,一大群人風風火火的往後山跑,是鬧得人聲鼎沸,立即驚動了更多的人起床跟過去看熱鬧。
舒宏山正和錢紅梅搞得魂魄出竅,突然就聽到一片嘈雜的腳步聲從頭頂傳來。他疑惑的擡頭一看,我滴個娘,他吓得差點真的魂魄出竅。
只見山頭上打仗似的沖下來黑壓壓的一群人,他驚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的爬起來就想跑,可是還沒來不及爬出土坑,當頭一根扁擔砸下來。
一陣劇痛從頭皮上炸開,他眼前一黑。
然後緊接着扁擔、木棍就全都暴雨般的打在他的身上。
“啊,啊……”
“嗎了個比,你敢背着老子偷人!錢紅梅你這個臭**,敢給老子偷人!”
“舒宏山你這個孬**,你他媽眼睛都瞎了,你還敢偷人,我打死你個下流東西……”
☆、296,撕破臉皮
錢紅梅的婆婆提溜住她的頭發,朝她臉上往死裏扇耳光,一邊大罵。
兩個人被打的殺豬般的嚎叫。
舒宏山本想反抗,可是天色太暗,平時輸了錢給他的人,現在這會都趁機報複,跟着錢紅梅的老公一起揍他。他雙拳難敵四手,被按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山上平日還有人放牛,山坡上有不少的牛糞。
這個時候,錢紅梅的小叔子氣不過,正好帶着鐵鍬,去鏟了一鐵鍬牛糞過來,大喊一聲:“都讓讓……”
衆人下意識讓開,他揚起鐵鍬将一鏟子牛糞糊到了舒宏山的臉上。
舒宏山正張大嘴巴嚎叫,那牛糞霎時塞了他滿嘴。他發出一聲憤怒的嚎叫,就欲跳起來反抗,但下一刻,鐵鍬敲在他的腦門上,他就暈了過去。
舒宏山送到醫院,已經去了半條命。
身上多處骨折,腿更是被打斷了。
他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再沒往日半分氣焰。
趙慈接到消息,趕到醫院。舒母看到她,又是幾場呼天搶地的大哭,幾次險些哭暈過去。
她拉着趙慈的手,一個勁的哀求:“宏山他是鬼迷了心竅啊,都是錢家那蕩1婦勾引他啊,不是他的錯啊,你可不能丢下他啊……”
趙慈臉色很複雜,安撫了舒母幾句,打發了她去洗水果。就對舒宏山說到:
“宏山,你怎麽那麽傻呢。你要是喜歡錢紅梅,你大可以讓她跟她老公離婚,然後我們兩個再把離婚證給領了,那你們兩個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嗎?”
“如今鬧出這樣的醜事,被打成這個樣子,以後鄉裏鄉鄰可怎麽見人呢?”
舒宏山一聽這話,幾乎要從病床上跳起來。
到這個時候,他已經從諸多反常中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就說好好的都要離婚了,為什麽要給他買那麽多新衣服,衣服上還噴了香水。
自從他打扮起來,錢紅梅就老往他面前湊。
仔細一回想起來,他就覺得就是趙慈搞的鬼!為了跟他離婚,竟然敢這樣陷害他。現在她還有臉來指責他做醜事?
他只覺得怒火填胸,恨不得跳起來撕了趙慈,罵她個狗血淋頭。
可是別說跳起來,他渾身打着石膏,連手都擡不起來。
而且,嘴裏被打掉了三顆牙,整個嘴巴都腫了,連話都說不出來。此時嘴巴痛得合不攏,口水涎了滿嘴角都是。就像個智障。
喉嚨裏全是滔天的怒火,卻一個字發不出來,他只覺得自己氣得要爆炸。
而趙慈還在貓哭耗子假慈悲,他終于忍受不了,艱難的擡起手,抓起桌上的水杯朝趙慈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他的手上使不出力道,杯子沒有砸中趙慈,被他揮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趙慈正在給他收拾衣物用品,舒母只知道哭,什麽事都不管。
聽到這聲響,她驚得擡起頭,就看到了舒宏山兇殘仇恨的雙眼死死瞪着她,仿佛恨不得活吞了她。
她驚得渾身一顫,手裏的衣服掉了下去。
☆、297,起訴離婚
她疑惑的看了看滿地玻璃,又看了看舒宏山,遲疑的問到:“宏山,你怎麽了?你……你是要喝水嗎?”
舒宏山看她到這個時候還給他裝,他氣得從胸口裏發出一陣嘶吼。嘴裏也終于因為憤怒發出了含糊的“滾”字。
趙慈聽清了這個字,渾身又是一顫,連腿了兩步:“宏山,你這是怎麽了?你不會是被打出精神病了吧?”
舒宏山聽到“精神病”三個字,胸腔又是一陣爆裂。
他狠狠的直起腰,抓起桌上的飯盒再次朝趙慈砸過去,咬牙切齒的大罵到:“給老子滾!滾!”
飯盒砸在腳邊,趙慈吓呆了,看他眼神并不似精神病人,分明是憎恨她。
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又驚又怒,好心來照顧他,他自己做了醜事,現在竟然遷怒她?
她極力才壓住胸中的憋悶和惱火,白着臉問到:“宏山,你自己做了這種事,你這是怪我嗎?”
舒宏山看她還在裝,咬牙切齒的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你害了老子、還在老子面裝。我告訴你,一輩子都別想離婚!”
趙慈極力才弄明白他說什麽,她一瞬間氣得臉色鐵青。
有些發抖的說到:“宏山,天地良心,你自己做了這樣的事,你說我害你?”
可是她的話只引來舒宏山暴起的抓起桌上的東西朝她砸。
她終于無法忍受,再不想多留,拿起自己的包,冷着臉對舒宏山說到:
“舒宏山,你好好冷靜冷靜。婚不是你不想離就能不離的。我們對你早已經仁至義盡。如果你是這種白眼狼,那大家也只能撕破臉皮!”
“如果你拒不離婚,那我只能法院起訴。如今你做了這樣的醜事,法院一定會判我們離婚!”
她說完,再不多留,轉身帶上門就一肚子氣的走掉了。
出了醫院,立馬就給丈夫打了電話。
她自問這兩年,為了報答舒宏山,她可謂是仁至義盡。
舒宏山每次打架鬥毆,她都放下自己的兒女照顧他。
把舒母也當成親媽伺候。
可是這兩個人都沒有良心,如今她再也不想慣着兩個人了。
舒宏山的人情她早就還完了,她根本不欠舒家什麽。
如今舒宏山翻臉不認人,她也沒有什麽情分好講了。
跟丈夫商量了,她決定起訴離婚。
林海天不相信舒宏山是這種人,等忙完,抽了時間趕到了醫院,沒想到舒宏山竟然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五十萬才肯離婚。
林海天簡直驚呆了,怎麽都沒想到他視為親兄弟,對他掏心置腹的好兄弟。他有飯吃,就絕不會讓舒宏山喝粥,可是舒宏山竟然是只喂不飽的白眼狼。
他氣得嘴唇直抖,仍然不敢相信舒宏山會是這樣的人。
“舒宏山,這兩年半時間,值五十萬嗎?這兩年半裏,我和趙慈可有虧待你半分?你找不到工作,連飯都沒得吃的時候,是不是我們一直在接濟你?”
“你不願意出去找工作,我就出錢給你開了棋牌室,你天天在家打牌,趙慈照料你和你娘。你動不動就搞出事來,是不是我四處給你善後?”
“做人怎麽能這麽不講良心?”
☆、298,搞個半身不遂
舒宏山養了幾天,已經可以利索的講話了,聽了頓時冷笑:“林海天,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五十萬,我不僅不離婚,而且,我還會舉報你!你身為公職人員,弄虛作假,欺騙黨,欺騙人民,你不配做一名軍人!”
“你說我沒有良心?我告訴你,我要是沒有良心,上次那些人想搞你,讓我舉報你,我要是沒有良心,我早就拿到五十萬了!”
之前棋牌室出事的那個時候,就有部隊裏的人來找他,調查林海天超生的事情。
那人開口說,只要他能弄到證據讓林海天落馬,就給他二十萬。
他當時本是要拿出那份合約舉報林海天的,二十萬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只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把家裏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那份合約。
趙慈一般不會進他的房間,而且那份合約被他鎖起來了。鑰匙只有母親有,他猜可能是母親給他收拾房間的時候,當成廢紙給他賣了。
當時氣得他把老母罵了個狗血淋頭,竟然把他的二十萬就這麽當成廢紙,換了幾毛錢。
此時此刻,趙慈用這樣毒計害他,他只想要讓兩個人嘗嘗他曾經嘗過的艱苦。
他已經想好了,就算林海天給了他五十萬,他也一定會去舉報他。
林海天眼前陣陣發黑,女兒曾經跟他說過,舒宏山不是好人。他還覺得是女兒不懂事。萬萬沒想到,舒宏山真的是個狼心狗肺!
他指着舒宏山道:“好,你去舉報,你去!”
舒宏山氣得嘴唇一陣哆嗦:“好,林海天,你硬氣,老子出院了,就馬上去舉報你!”
舒宏山早就嫉妒林海天多時,要是林海天想一分錢不給他,就想把這個事情善了,那大家就只能拼個魚死網破。
林海天離開後,馬上去找趙慈,讓她去事務所找了律師,立馬起訴離婚。
舒宏山出軌不僅有諸多人證,而且張德華拍了很多實照,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在。法院很快給舒宏山發了傳票。
舒宏山把傳票撕了個粉碎。
也不顧身體沒好全,馬上就出院,只想馬上聯系到幾個月前讓他害林海天的那人,馬上讓林海天下地獄。
可是沒想到他下車剛走到家門口,一群不良社會青年立刻湧出來,拿砍刀、電棍,再次将他暴揍一頓。
上次錢紅梅老公将舒宏山揍個半死,驚動了公**局,把錢紅梅老公給拘留了十天,讓負責舒宏山全部醫藥費。
錢紅梅的老公早就懷恨在心,老婆被舒宏山睡了,讓他成為了十裏八村的大笑柄。
他打舒宏山一頓出口氣,竟然還被拘留關了起來。他滿胸積怨。他家有的是錢,所以,他也不在乎出多少前,就為出口惡氣。
他也要把舒宏山搞個半身不遂。
這回他也不親自動手了。找了一群社會不良青年,花了一大筆錢,讓他們揍舒宏山。
這些不良青年,進牢房就跟吃家常便飯一樣。為了錢,二話不說,就守在舒宏山家門口,看到他回來,馬上圍過來暴揍。
☆、299,圓滿離婚
舒宏山渾身的骨頭幾乎都被打斷了。
住到醫院裏,這回是真說不了話了。
到了審判這天,林海天直接讓警衛員去把他拿輪椅推到了法院。
證據确鑿,法官當庭宣判兩個人離婚成功。
舒宏山如此狼心狗肺,兩個人也再對沒有什麽情分可講,拿到了離婚證,就跟舒宏山恩斷義絕。
林晚盼這天已久,開心不得了。
纏着母親帶着外婆、舅舅等去鎮上最大的飯館吃飯慶祝。
一家人吃吃喝喝,聊到了回市裏的事。
林晚問到:“是要在市裏去租房住嗎?”
父母親現在是離婚的狀态,所以母親是不可能住進家屬院的。就只能在外面租個房子住。
母親笑道:“你爸的意思是直接買房。”
“買房?”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她原本以為父親的積蓄承包了橘園,就不夠買房,怕父親有壓力,沒敢跟父親提。
能買房自然比租房好。
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