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一回覺得林晚說話中聽,忙不疊點頭: (2)
拖拖拉拉,跟他保持着一段距離。
他有點惱火,就不再按時起床。
有時早,有時晚。
叫他總算愉快了一點的是,她還知道摸索他起床的規律。風雨無阻的追随他。
只是好景不長,沒多久,她就支撐不住了,再也不追随他了。
她不僅沒有毅力,還很懶,睡懶覺比什麽都重要。
她尤其喜歡賴床,經常是踩點到學校,也幸虧她是學生會成員,所以能借着自己的職權享受特權。
他是個很有毅力的人,因此對她這個絲毫沒有毅力還懶上天的毛病,很介意。
沒再陪她玩。
只是某次無意遲到,恰好她值日。
他雖然很不樂意被記名,畢竟他是全校楷模,從來沒有遲過到。可是他為人的原則,讓他打算接受在自己輝煌的歷史上塗抹上不光彩的一筆。
卻沒想到,他走到她面前,她立刻裝作沙子掉眼睛裏,硬按着楊霖,以幫她看眼睛的名義把她拖走了。
他呆站了一會,瞧見四周沒別人,默默的走掉了。
然後,自此以後,他又管不住自己,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故意遲到,看她假裝看不見他,給他開後門。
那天,他又遲到了。
然後,無意中聽到她在和楊霖談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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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早就知道她暗戀他,也在旁人的嘴巴裏聽過無數遍。可是那是第一次從她嘴裏聽到,她喜歡他。
頭頂的香樟樹的葉子,在燦爛的陽光裏跌落。
從未有過的愉快,明朗,充斥了他的心髒。人生忽然從這天變得無比美好。
他沒有聽太久,就走了。
他不知道他走之後,楊霖還在繼續慫恿林晚。
林晚使勁搖頭:“不行,他跟我住一個小區,要是被他知道我暗戀他,多丢人啊……”
“怕什麽丢人啊,學校那麽多女孩子喜歡他,他每天收到那麽多情書,就算丢了反正又不是只丢你一個人的。再說了,這說明他不花心,是個大優點。要是你給他寫情書,他馬上答應跟你交往,那才可怕。”
“要不然這樣,我幫你寫!”
林晚又驚又羞,捂臉拒絕:“不行,他都不正眼瞧我,我才不想丢人呢……”
☆、番外-前世今生3
楊霖笑道:“我沒覺得啊,我好幾次看到他看你了。我發現他真是從來沒有多看女孩子,不過他好像看過你好幾回了。我覺得,說不定他也喜歡你呢……”
林晚眼睛都亮了,擡起頭問到:“真的嗎?你不是騙我吧?”
“我騙你幹嘛?行了,就這麽說定了,我幫你寫!”
第二天,韓少意走到教室坐下,拉開抽屜,發現抽屜裏又被塞了好幾封情書。
收到情書,從來都是直接扔的他,迷迷糊糊想到昨天早上,楊霖問林晚要不要給他寫情書的話。
心底深處隐隐的期待,致使他第一次沒有直接扔掉情書。
他忍不住有些悸動的心思,将情書拿出來一份份的翻看。他知道她的字跡,信封上無一例外,都寫着韓少意親啓幾個字,因此,他也沒有打開看。
只是在信封的各種字跡裏搜索着她的筆跡。可是一直翻到最後一份,也沒有她的情書。
他沒有察覺到自己心裏莫名的失望,只是擡起頭的時候,看到她的好朋友楊霖,在走廊徘徊。
就在他将所有情書扔進垃圾的時候,她很失望的走了。
他覺得奇怪,心裏生出了一個念頭,難道她給他寫了情書嗎?
他低頭去看垃圾桶,忍住了去把所有情書撿起來重新翻看一遍的沖動,只是用目光重新在那些丢棄的情書上搜集了一遍,卻讓他失望了。
依然沒有找到與她字跡半分相似的字跡。
楊霖中午拿着飯盒到老位置找林晚的時候,林晚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情書被韓少意給丢進了垃圾桶。
她真慶幸不是她親自寫的,要不然現在她可能難為情到要挖個地洞鑽進去。
可是盡管這樣,她心裏也感覺無比難堪。
她忍不住責怪楊霖:“我就說不寫了,現在丢死人了……”
楊霖安慰她:“他都沒打開看,就直接扔掉了,他只是不知道有你的寫的啊,下次,我們寫個花哨一點的,弄個特別一點的,他打開看一下,說不定就會被你打動呢……”
林晚沒臉見人,紅着臉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她的提議:“不行,死都不寫。上次給他送牛奶就被他扔了,我以後再也不做這麽丢人的事了!”
楊霖勸道:“你怎麽這麽慫呢,他又不是丢你一個人送的東西。其他女生送的他不也丢了嗎?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就要臉皮厚,才能追到他啊!”
林晚用力搖頭,堅決的道:“我臉皮一點也不厚!”
楊霖對她無奈了。
兩個人坐在操場的臺階上面,看着遠處操場的人群。
嘆息了一會,楊霖又說到:“唉,我要是你我就勇敢的當面去跟他表白。”
林晚想到韓少意那雙冷俊的眼睛,心裏一陣發燙,轉瞬又變得涼飕飕的。
她都能想到,如果她去跟他當面表白,他一定會冷漠的看她一眼,然後問,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如果非要讓她去表白,她必須帶把小鏟子,等他拒絕完,她好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哦不,她應該提前就把坑挖好,然後等他拒絕完,她馬上就跳到坑裏去把自己埋了。
☆、番外-前世今生4
韓少意每天都很忙,盡管有天賦,但他也沒有放棄要踏實。
別人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地方,他都在努力。
因為年輕的好勝心,也因為長輩對他殷切的希望。
當然,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想少挨一頓打。
有時候他都懷疑他不是他爸親生的,每次都把他往死裏揍。
以至于他活了這麽大把年紀,一直是老老實實,同齡人的抽煙喝酒早戀這些事,他絕對不敢越雷池半步。
所以他身上始終維持着最優秀、最矚目的光環。
很久一段時間,他忙得沒有心思去關注別的。
那天下雨,他在學校的小賣部買水,無意間,就看到林晚。
她穿着白裙子,頭發不知什麽時候剪掉了,齊肩的黑發,發梢微微卷曲。
她扛着傘從他面前經過,眼睛很專注的盯着地面。
這時,他才隐約察覺到,她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他面前了。
他的眼神一路追随她,小賣部前面種了一排樹。眼看着她不長眼睛,找金子似的盯着地面,迎面就被一條樹枝打翻了。
她還受了驚似的,擡起頭到處看。
在看到他的時候,她的臉紅了一下,然後扛着傘趕緊走掉了。
他目送她的背影走遠。
想起她對楊霖說過,她最喜歡他穿白襯衣的樣子。
他以前最不喜歡穿白襯衣。
因為他經常要訓練,白色的衣服很容易弄髒。
看到林晚穿白裙子的樣子,他覺得穿白色的襯衣好像也不錯。
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林晚不再關注他了,再也不會在他身邊晃了。
偶爾他們在人群中相遇,她也不再多看他。
那一天,他在籃球場打球,看到她從操場經過。心裏突然覺得很惱火,原本要投進籃筐的球就朝她砸了過去。
她被籃球砸中,摔倒了,他想過去看看,可是被人絆住了。
那天秦文遠也和他一個場打球,在他沒來得及過去的時候,秦文遠先一步跑到了她面前,然後就背着她去了醫務室。
看到她趴在秦文遠的背上,秦文遠的手放在她的腿上。
他突然覺得很刺眼。
他想追上去,可是心裏沒來由的惱火,讓他邁不動腳。
他冷眼的看着他們走遠,轉身回了球場。
然後,沒過多久,他就發現林晚整天圍着秦文遠打轉,給他帶早餐,給他買輔導書,給他買學習用品。
再然後,她就跟秦文遠在一起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怎麽可以這麽快就變心。
從來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怎麽可以這樣短暫。
他忽然無比讨厭她。
以前,他從來沒有這麽讨厭一個女孩子,除了整天糾纏他、到處說她是他女朋友的蔣嘉月。
他看着她每天放學了就和秦文遠去約會;看着她為了秦文遠退出了學生會;
看着她每天給秦文遠帶早飯、打中飯、給他洗碗,一到下課就去給他買飲料、買零食……
可是,可笑的是,她竟然蠢到,連她的好朋友跟她男朋友攪在一起,她竟然都看不出來。
他覺得這一定是對她水性楊花、移情別戀的報應。
可是,心裏覺得痛快的同時,更多的是生氣。
氣她笨、氣她有眼無珠,為了這麽一個人渣,就對他移情別戀。
☆、番外-前世今生5
她也真的是蠢,秦文遠和劉媛媛越來越猖獗。經常當她的面,兩個人就打情罵俏,可是她除了一臉失落,連質問都不會質問一聲。
他就每天看着她跟在秦文遠和劉媛媛的後面,被冷落,被忽視。
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秦文遠根本不喜歡她,可她仍然毫無尊嚴的遷就着他。
那天下大雨,秦文遠丢下她要去送劉媛媛,不知道她說了什麽,然後他就看到她被秦文遠罵了。
等秦文遠無情的走了之後,她蹲在牆角哭了起來。滿腔的怒火,看到她的眼淚,就變成了酸意。
他恨鐵不成鋼,把自己的傘給了她。
第二天早起上學,他走到家屬區門口,就意外的看到她在等他。
她的眼睛因為昨夜哭過,還有點腫。
看到他寒着臉出現的時候,她帶着幾分畏懼和瑟縮。仿佛是鼓足了勇氣,才走到他面前說到:
“昨天謝謝你,你的傘,還給你。”
他的起床氣很嚴重,早上起來不想說話,也不想笑。
看到她因為他的臉色,眼裏浮上來的忐忑和小心,他壓下了起床氣,緩和了臉色,接過了傘。
“不用謝。”
“……哦。”
她讷讷的應了一句,就沒再說什麽。
只是,她看他的眼神,仿佛又有了光彩,不再是忽視。
就像那些明明确确的喜歡着他的女生一樣,摻雜着欣賞、崇拜、渴慕……
他望着她的眼睛,沉寂和低迷已久的心跳仿佛回到了胸腔。
明明是陰霾的天氣,卻像有道熱烈的陽光照進了心底。
讓人沒來由的心生歡喜。
他走了幾步,看她猶猶豫豫的跟在後頭,要跟不敢跟的樣子,忍不住停下來,回過頭有些沒好氣的問到:
“你不上學嗎?”
她怔了一下,立即跟了上來。
他不善于跟女生交流,而她似乎怕他,也沒有開口跟他說話。
兩個人沉默的走到公交車站。
昨夜的大雨,刮了滿地落葉。
兩個人并肩坐在長椅的兩邊。
頭頂的遮雨棚滴滴答答的掉着水珠。
山腰還飄蕩着稀薄的霧氣,襯得周圍更加寂靜。
他轉過頭,看到她垂着眼睛,撿着長椅上的落葉。
她沒看他,可是當他轉頭看她,她的臉就慢慢紅了起來。
他望着她低垂的眼睫,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公車很快就來了。
她先上車,他跟在她的後面,走到她的後排坐了下來。
車子開下山,陽光就出來了。
他坐在她的後面,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受控的被她微微弓起的修長的後頸吸引。
陽光覆在她的後頸上,那白皙的後頸上仿佛有着上等白瓷溫潤的光澤。
也許是昨夜沒睡好,她被車子颠簸了一下就有了困意,将手枕在前排的座椅上開始打瞌睡。
她側着頭靠下來,露出了半張白淨清秀的側臉。
陽光透過模糊的玻璃,折射在她的眼睛上,她好看濃密的睫毛上面,覆滿了看不真切的光芒。
窗外的微風,将她身上的幽香吹進呼吸裏。
他的心裏漸漸生出了絲絲縷縷的膨脹,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說不出究竟是喜悅還是難受。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他只是一直看着她的睡顏,忘了周圍。
☆、番外-前世6
直到快到站的時候,他才叫醒她。
手指短暫的碰觸到了她的手臂,盡管不過幾秒,可是那樣柔軟的觸感,卻一直殘留在他的腦海裏。
她睡得雙眼朦胧,被他叫醒,立即起身踉跄的走到了門邊。
他也跟着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
隔得近了,她身上那股幽淡的香味更清晰了。
像是薔薇花的味道。
他忍不住低下頭去看她的後頸。
她也許是感覺到了他跟她站得很近,盡管沒有回頭,耳朵卻紅了起來。
他不想退後,屏住了呼吸。
車子搖搖晃晃的,他望着她,意識不受控的變得有些恍惚。
恍惚間,心裏就冒出一個念頭,想要告訴她,秦文遠跟她的好姐妹有一腿,想要叫她別那麽傻了。
他脫口叫她:“林晚……”
林晚反射的回過頭看他,恰好公車這時到站,車子忽然急急地剎住。
她恰好回頭,他被慣性沖得往前跌了一下,低頭的瞬間,唇瓣無意的親到了她的臉頰。
輕如羽毛的一掠,唇上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的臉頰上的滑膩。
他心跳快得像是做了賊,臉也燙得像是被熱油澆過。
幸好她差點被車子給甩的撞在門上,所以根本沒有感覺到他親到了她的臉。車門打開,她就驚魂未定的趕緊下了車。
等他下來,她才紅着臉問他:“你……剛才說什麽?”
他望着她的臉,腦子陣陣淩亂,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麽。
很快平日裏關注林晚的那些男同學們就傳開了,說她和秦文遠分手了。
他去上廁所的路上,碰到了林晚。
兩個人的目光在人群中交彙,他重新在她的眼裏看到了從前看他時的那種光芒。
她眼裏又有了他。
這個認知,讓他從心底裏感覺到了愉悅。
幾個男生在旁邊議論打賭,一方說林晚過不了三天,就會跟秦文遠和好,另一方說不會和好。
他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插話說到:“他們不會和好的!”
他從來不會參與這樣的話題,一開口,立即引得大家都驚奇圍過來追問:“你怎麽知道?”
他心裏冒出一個愉悅的念頭:因為,她喜歡他。
幾個人輪番追問,他也懶得再開口,大家只得放棄追問,一群人又繼續興致昂揚的讨論起來。
不知是誰先開口說,如果林晚跟秦文遠沒和好,他們其中一人就去追她。
韓少意聽了,忍不住又冒出一句話:“你們怎麽那麽無聊?”
他的第二次開口,讓大家嗅到了不尋常。他從來都不會參與這樣的話題,這樣的語氣和态度,都太反常了。大家一下子就起了猜測。
劉平川樂滋滋的跑過來,坐到他的課桌上,勾住他的肩膀問到:“他們要追林晚沒礙着你吧?你這個态度,難不成是你想追?”
大家立即都樂了,跟看到了新大陸一樣稀奇。都非常臭屁的上來奉承擡舉他:
“韓少意,要是你想追,我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對她動一星半點心思!你要不要追?要是想,我們幫你支招,保證一個星期內幫你搞定她。”
大家七嘴八舌無比興奮的慫恿着,實在是沒看到韓少意對女生動什麽心思,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比他本人還激動,恨不得馬上替他追去。
韓少意毫無所動,扯開劉平川勾在他肩上的手。輕嘲道:“我還用去追嗎?”
大家愣了兩秒,頓覺無比的服氣。
劉平川與有榮焉的大笑說到:“就是啊,只要咱們韓少意願意,那些女孩子都會排着隊上來倒追,還用他去追嗎?”
大家把他奉承了一番,有人狗腿的打保證:“哥,我們保證,明天就讓林晚來倒追你!”
韓少意不以為意道:“都別無聊。”
幾個人看他沒有翻臉,都促狹的笑起來。
第二天下午,他在教室做試卷的時候,郝永幾個喜滋滋的跑進來告訴他,說林晚約他去小樹林。
乍然聽到這個消息,他心裏微微的一悸。
人坐着沒動,只是擡起視線用“你們很無聊”的眼神睇着幾個人。
幾個人看他不為所動,都有些捉急,催促奉勸了半天,他才懶洋洋的起身去了。
他穿過傍晚的林蔭道,腳步踩在厚實的草皮上,心裏隐隐有種說無法形容的焦灼急切,讓他想要走得快一些。但他下意識走得更慢了。
他到地點時,林晚已經在了。
她站在樹下,手指絞在一起。穿着簡單的校服裙子,卻因為渾身被晚霞照着,鍍上了一層耀眼奪目的光彩。
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的臉上迅速爬上了紅暈。
也許是被她感染,他心裏突然泛起一絲緊張。腳步也不受控制的有點飄了。
等他走到她的面前,接着就詭異的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說什麽了。
平日裏他就算話少,可是也不至于會說不出話來。
他看她那麽拘謹,懊惱的發現,自己好像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兩個人站在樹下對視着,因為無話可說,空氣裏漸漸蔓延開無邊的尴尬。
這種尴尬因為兩個人持續的沉默,逐漸被放大。
他被自己心裏那種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緊張,弄得更加拘謹,感覺到自己的臉在慢慢發燒,他心裏警鈴大作。
是她約他,又不是他約的她,他臉紅個什麽勁?
可是,他越想開口說話,就越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耳朵越來越燙,他用力憋着,将臉偏開,怕被她看見。
心裏對自己不争氣有些隐怒,實在沒忍住,斜睇了她一眼飛快說到:
“說話。”
林晚被他帶着情緒的語氣驚到,臉上閃過一抹難堪,臉更紅了,涼鞋都快把腳下的草皮給蹭爛了,咬着唇瓣,輕聲說到:
“……不、不是你約我過來的嗎?”
韓少意松了口氣,終于有話說了。打斷了她,很正經的說到:“我沒約你。”
林晚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愣了足足好幾秒,臉忽然紅到了脖子根,無措的解釋到:“對不起,可能是有人惡作劇……”
她說完就跑掉了。
韓少意看她飛快的消失在視線裏,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說得太直白了。
胸腔裏突然冒出一股無名的懊惱。
他回到教室,幾個人又詫異又激動,立馬圍過來問到:
“喂,你為什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第一次跟女孩子約會的感覺怎麽樣啊?”
約會兩個字,讓他心裏的懊惱又蹿了出來,他忍不住涼涼的罵道:“你們是不是有問題?”
————
番外是寫前世……
☆、番外-前世7
幾個人滿腔熱情,被他罵得很委屈。開始反思自己可能是會錯意了,人家韓少意根本就沒想追林晚吧?
不過,剛才他們說得很清楚,是林晚約他。他應該知道自己是去約會吧?
竟然明知道,也自願去了,為什麽回來才跟他們翻臉?
幾個人相當納悶,但礙于諸多考試和作業還要仰仗韓少意,乖孫子的認了錯。
林晚那天之後就沒再出現在韓少意面前。
韓少意有些懊惱,旁敲側擊的跟陳孝北打聽要怎麽跟女孩子交流。
陳孝北笑起來,頗有深意的問他:
“你是不是想追林晚?”
他淡着臉,都懶得答理他這種問題。
但是接着的月考,陳孝北還是替他打聽了林晚的考場和考號,然後他利用自己的特權,換在了林晚的前面。
他知道林晚因為秦文遠成績掉了下來,他決定給她遞答案,挽回上次他的話給她帶來的難堪。
只是沒想到,他滿腔熱情打算把她從秦文遠那個人渣的火坑中解救出來,可是轉頭就聽到別人說,她又去跟秦文遠求和了。
他被澆了一盆冷水。
打賭的那群人嘲笑着說到:“我就說他們過不了三天就會去和好。說好的,五包辣條啊!”
輸掉的人不甘的罵道:“秦文遠那種慫包,到底有什麽好,她好好的一朵班花,為什麽非要插在一坨牛糞上?”
“說不定他們發生關系了。據說女生如果跟男生發生了關系,就會死心塌地……”
“噗,不是吧……”
他們的怪笑,讓韓少意忽然感覺臉上被人打了火辣辣的一個耳光。
尤其是發生關系幾個字,回蕩在耳朵裏,讓他一陣陣刺心。
他突然感覺讨厭她到了極點。
月考那天,看到林晚坐在他後面,他滿肚子怒火,到了座位,也離她遠遠的。可是偏偏她不識趣,還敢來找他說話。
她拿圓珠筆在他背上戳了一下,叫了聲韓少意,他就火了,回過頭沒好氣的沖她:
“有事不會說話,戳什麽戳?”
她的筆還握在手裏,他轉身的時候太猛,筆芯一下子在他的手臂上畫了一條筆痕。
本來就火大,白色的衣服被她畫髒。想到她曾經說喜歡他,可是轉過頭就喜歡上別人,還甘心自作踐。就更來火。
她聽到他的話,整個人都愣了,滿臉都是無辜和驚詫,那雙清澈的眼睛裏一瞬間就蒙上了水汽。
看着她這樣的眼神,心裏像被什麽紮了一下。
他想到她被秦文遠怎麽罵,都毫無尊嚴的承受。可是只是被他沖一句,她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像只到了他面前才有尊嚴。
他又是一陣來火,她是不是只會在他面前裝無辜可憐?
他沒忍住,伸手就推了她一下,諷刺的說到:“你裝什麽裝?”
可是沒想到一氣之下,沒有看清位置,手推出去,才發現自己推在了她的胸口。
她的臉一瞬間漲紅,滿臉的委屈也在一瞬變成了羞怒:“你太過分了!”
在他懵掉的時候,她哽咽着抓起她的鋼筆,狠狠的紮在了他的眼角。
刺痛傳來的時候,鮮血也在一瞬間迷蒙了他的視線。
然後亂七八糟的文具兇狠的兜頭蓋臉的砸了他一臉。
他穿過模糊的血紅的視線,望着她滿臉眼淚,腦子裏一片空白。
周圍的人看到兩個人忽然起了沖突,都驚得起身圍了上來。
她被人拉住,趴在桌上痛哭出聲。
而他也被人送去了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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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番外,是因為,我喜歡我開心。
寫完番外再回正文。
☆、番外-前世7
幾個人滿腔熱情,被他罵得很委屈。開始反思自己可能是會錯意了,人家韓少意根本就沒想追林晚吧?
不過,剛才他們說得很清楚,是林晚約他。他應該知道自己是去約會吧?
竟然明知道,也自願去了,為什麽回來才跟他們翻臉?
幾個人相當納悶,但礙于諸多考試和作業還要仰仗韓少意,乖孫子的認了錯。
林晚那天之後就沒再出現在韓少意面前。
韓少意有些懊惱,旁敲側擊的跟陳孝北打聽要怎麽跟女孩子交流。
陳孝北笑起來,頗有深意的問他:
“你是不是想追林晚?”
他淡着臉,都懶得答理他這種問題。
但是接着的月考,陳孝北還是替他打聽了林晚的考場和考號,然後他利用自己的特權,換在了林晚的前面。
他知道林晚因為秦文遠成績掉了下來,他決定給她遞答案,挽回上次他的話給她帶來的難堪。
只是沒想到,他滿腔熱情打算把她從秦文遠那個人渣的火坑中解救出來,可是轉頭就聽到別人說,她又去跟秦文遠求和了。
他被澆了一盆冷水。
打賭的那群人嘲笑着說到:“我就說他們過不了三天就會去和好。說好的,五包辣條啊!”
輸掉的人不甘的罵道:“秦文遠那種慫包,到底有什麽好,她好好的一朵班花,為什麽非要插在一坨牛糞上?”
“說不定他們發生關系了。據說女生如果跟男生發生了關系,就會死心塌地……”
“噗,不是吧……”
他們的怪笑,讓韓少意忽然感覺臉上被人打了火辣辣的一個耳光。
尤其是發生關系幾個字,回蕩在耳朵裏,讓他一陣陣刺心。
他突然感覺讨厭她到了極點。
月考那天,看到林晚坐在他後面,他滿肚子怒火,到了座位,也離她遠遠的。可是偏偏她不識趣,還敢來找他說話。
她拿圓珠筆在他背上戳了一下,叫了聲韓少意,他就火了,回過頭沒好氣的沖她:
“有事不會說話,戳什麽戳?”
她的筆還握在手裏,他轉身的時候太猛,筆芯一下子在他的手臂上畫了一條筆痕。
本來就火大,白色的衣服被她畫髒。想到她曾經說喜歡他,可是轉過頭就喜歡上別人,還甘心自作踐。就更來火。
她聽到他的話,整個人都愣了,滿臉都是無辜和驚詫,那雙清澈的眼睛裏一瞬間就蒙上了水汽。
看着她這樣的眼神,心裏像被什麽紮了一下。
他想到她被秦文遠怎麽罵,都毫無尊嚴的承受。可是只是被他沖一句,她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像只到了他面前才有尊嚴。
他又是一陣來火,她是不是只會在他面前裝無辜可憐?
他沒忍住,伸手就推了她一下,諷刺的說到:“你裝什麽裝?”
可是沒想到一氣之下,沒有看清位置,手推出去,才發現自己推在了她的胸口。
她的臉一瞬間漲紅,滿臉的委屈也在一瞬變成了羞怒:“你太過分了!”
在他懵掉的時候,她哽咽着抓起她的鋼筆,狠狠的紮在了他的眼角。
刺痛傳來的時候,鮮血也在一瞬間迷蒙了他的視線。
然後亂七八糟的文具兇狠的兜頭蓋臉的砸了他一臉。
他穿過模糊的血紅的視線,望着她滿臉眼淚,腦子裏一片空白。
周圍的人看到兩個人忽然起了沖突,都驚得起身圍了上來。
她被人拉住,趴在桌上痛哭出聲。
而他也被人送去了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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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番外,是因為,我喜歡我開心。
寫完番外再回正文。
☆、番外-前世8
她真的跟秦文遠和好了。
他的眼角留下了一塊疤痕。
他和她的梁子就這麽結下了。
兩個人的這場沖突,讓他又丢面子又受傷,他的幾個好兄弟比他還憤怒。
看到他心情不好,他們就同仇敵忾的開始找林晚的茬。
把死老鼠扔到她的課桌裏、在她經過時伸腿絆倒她、拿籃球砸她、把她打掃幹淨的地面弄髒……都是家常便飯。
他看她跟秦文遠重修于好,風雨無阻的給秦文遠買早餐,給秦文遠洗碗,對秦文遠掏心掏肺。
可笑的是,任她怎麽被他們欺負,秦文遠永遠只會指責她惹事,從來不管她。
他也冷眼旁觀沒有阻止兄弟給她的為難。
只是,看到她狼狽痛苦的樣子,他沒有絲毫報複的快感,反而在看到她時心情就會變得無比糟糕。
這種糟糕折磨着他,像抽走了他所有快樂的源泉。
就算他從來沒有親自參與欺負她,可是她卻把所有的罪責都算在他的頭上,比那些直接欺負她的人還讨厭他。
她看他的眼神裏,再也沒有光芒,看到他就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只有在去廁所的那條路上,他才能碰見她。
他開始鬼迷心竅的喜歡去上廁所。
男生女生都一樣上廁所都喜歡拉個伴,不管他們誰喊他去上廁所,他都會去。
久了大家都笑他問他是不是腎虛。
每次他們去廁所的路上碰見林晚,他們幾個就會惡霸一樣攔住她,言語奚落一番。
而他始終冷眼,看着她被人圍攻孤立無援。
其實如果她願意開口求他,他就會讓他們停止對她的騷擾和欺淩。
可是她甚至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也只有被欺負狠了,她才會憎恨的擡頭看向他這個冷眼旁觀的始作俑者。
可就算是這樣憎恨的眼神。
他的心裏也會舒服一點。
那天,他們剛走到廁所門口時,恰巧撞見林晚從廁所出來。
他走在最前面,她飛快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時,他一眼看到她身後的裙子沒弄好,後面的半截被紮進腰帶裏,露出了一角nei褲。
他大腦轟了一下,幾乎是想也沒想,就伸手将她的裙角給扯了下來。
林晚走得快,所以還未看清是他們。感覺到自己的裙子被猛的扯了一下,她驚叫了一聲。
擡頭看到是他們,她的臉上頓時浮上羞憤,在他尚未開口解釋的時候她就伸手給了他一個耳光,大罵他流氓。
她還想打他,被人給制住,他的兄弟們憤怒圍住聲讨責罵她,逼她道歉。
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更疼的是心裏。
她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的眼神,讓他一陣惱火。最終他笑了笑:“就你這樣的醜八怪,你還想我流氓你,你怎麽不去照照鏡子?”
他的話讓大家跟着哄然大笑,跟着幫腔奚落到:
“就是啊,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
他們的圍攻嘲笑,引來更多人的圍觀。
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他扯掉裙子羞辱。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同情她,因為他的優秀因為他的背景,所有人都站在他這邊,跟着一起嘲笑奚落她。
她在人群中間,像是驚弓之鳥,通紅的臉色慢慢變得慘白,最後眼裏的憤怒也變成了倉惶,她撥開人群落荒跑掉了。
自此他就算守在廁所門口,都沒有再碰到她。
他煩躁的問陳孝北他們:“她都不上廁所嗎?也不怕憋死?”
陳孝北轉着筆,似笑非笑說到:“她可能是不想看到你。”
劉平川湊過來,喜感的總結到:“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
他耳根一陣發熱,冷笑:“我只是看她不順眼,誰戀她,就她那個瞎了眼的樣子。”
郝永憤慨的附和到:“對,一個慫包子,有眼不識泰山,就應該多教訓教訓!”
陳孝北想到什麽又問到:“你們是不是又把蛇放她抽屜裏了?”
趙應趕緊解釋:“死的死的!”
陳孝北苦笑到:“你們看她多久沒笑過了,你們還是別再整她了吧?”
趙應不滿的嘀咕:“你怎麽不想想我哥多久沒笑過?反正我哥一天不笑,她就一天別想笑……”
“就是……”
陳孝北想了想說到:“想讓你哥笑,簡單。”
陳孝北開始頻繁的去林晚的班級,跟她的同桌周原拉上了關系,然後天天給她送零食送水。
陳孝北當然不會自掏腰包,每次都是來跟他要錢。韓少意也沒說什麽,幹脆把自己的錢包給他拿着。
姑姑從國外帶回來一盒昂貴的巧克力,誰要他都沒給,帶過來給了陳孝北。
陳孝北轉手交給了林晚的同桌周原。
周原又轉交給了林晚。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口味自然不一般,林晚臉上總算有了笑容。
她問周原在哪兒買的。
周原恰巧看到他們一群人過來了,沖他們笑了下,就告訴林晚了:“是韓少意給的,我也不知道哪裏買的。”
她聽到他的名字,臉色一瞬間變了,轉頭就吐了出來。
他本來在教室裏寫試卷,硬被陳孝北拉過來,沒想到一過來看到的就是她在聽說巧克力是他給的時候,那副吃到蒼蠅的表情,然後轉頭就把他給的巧克力給吐掉了。
幾個人當場就爆了,郝永大罵她白眼狼,想沖進她班讨伐她,被陳孝北拉住了。
他好像被她當衆給了一耳光,臉頰燙得像着了火。
胸腔裏拱起的怒火,吞噬了他心底所有壓抑的平靜,讓他再無無法冷眼旁觀。
他只想走到她面前,把她吐掉的零食都塞回她的嘴裏。
他帶着滿肚子火,一直挨到下午的大掃除。下了課就直接去了她班,她負責掃走廊。
他走到她的面前,直接踩在了她的掃帚上。
她擡起頭,看到是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看到她眼裏閃過的恐懼,他心頭閃過快感。刻薄的說到:“你是不是眼瞎?你的掃帚掃到我的腳了!”
她蒼白的臉上浮上了怒容,想開口死死咬住了唇。
也許是他們的教訓讓她長了記性,她已經不再跟他們正面對抗。
她只是用力的握着掃把,屈辱的忍受着。
他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他,發現欺負她比看着她的漠視讓他心裏痛快太多了。
從前只是縱容劉平川他們欺負她,現在他帶頭找她茬。
欺負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