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娘親,你別這樣。”

她今日是喝了些酒,雖未醉但是精神亢奮,一切情緒都被放大,她又想到隔壁高高在上的祁昱。如果沒有遇見他,就不會失态了。她又想到那個冷飕飕的眼神,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江氏。

季心心擡起頭,試探着問道:“娘親,你知道隔壁的昱王嗎?”

江氏不知女兒這般問的意味,以為她轉換話題,斜眼看着她問道:“如何?與你宴席飲酒有關嗎?”

“……”季心心心塞,還真有關,就是估計說出來你不相信。

自從知道他身份看到他走進隔壁府邸,季心心那中二又隐晦的心思就又上了頭,任憑誰遇到這種情況都忍不住浮想聯翩。

季心心看了一眼江氏,發現她神色如常沒了剛才的不悅,她突然蹦出小心思想吓唬江氏一下,便正經着臉問道。

“娘親,你覺得我和隔壁那位以後能成夫妻嗎?”

江氏一臉疑惑,皺着眉頭思索道:“隔壁?哪個隔壁?”季府右邊是上了年紀的侍郎和少卿,左邊是王府和狀元府。王府是絕對不可能的,難道是金科狀元?可兩人并無交集。

“娘親,你大膽點想。”

“……”江氏這才明了,說的是隔壁的昱王府,一時間氣血上湧至頭,“季心心!不打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江氏剛伸出手,季心心便往後跳,江氏夠不着氣得發抖:“還說沒醉,盡說些胡話。”

季心心後退進房門裏,吐着舌嬉笑道:“娘親,方才你也想了。”說完便跑進了屋裏。

江氏看着逃跑的女兒,氣不打一處來,險些沒站穩。

旁邊的丫鬟阿蘭見狀扶住她身子,聽見江氏在耳邊沒好氣說道:“這性子到底像誰啊?”

阿蘭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我覺得小娘子說的話也并非毫無道理,夫人不是經常擔心唯一的女兒出嫁了會難過嗎,以後若是嫁到了王府就住隔壁,免了相思之苦。”

阿蘭是原先江府管家的女兒,自小就陪在江氏身邊,比起旁的丫鬟更有幾分親情在,主仆間無話不談。

聽到阿蘭的話,江氏一臉不可思議,扭頭看向她:“阿蘭!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啓國男女大防不嚴,只需要情乎合理即可,婚前也有男女交往的。但是隔壁是什麽身份,那是大啓皇子,将來是有繼承皇位可能的。

當今大啓只有三位皇子,大皇子祁湛乃先後所生,年紀輕輕便立下戰功,本來以為會順利登上太子寶座,奈何造化弄人在戰場上傷了腿,便再也沒站起來,從古至今沒有傷殘之人登上過寶座,祁湛便失了最大先機。

其次就是二皇子祁昱,乃當今皇後所生,龍生子自是不凡,二皇子祁昱成年後便接管禁軍一職,成績斐然,是現在呼聲最高的皇子。

再就是三皇子祁泰,因未成年還未領職,現在在太學中讀書,乃當今淑妃娘娘所生。

皇位趨勢已顯,季家不可能送女兒進那戰場,自家女兒只需在季府庇佑下找個如意郎君,不需那潑天富貴。

“心心是什麽性子你我還不知道嗎而且昱王是什麽人,不是能夠肖想的,沒哪個命是進不了王府的。”祁昱年紀輕輕便掌管禁軍,當今大家更是誇贊他有逸群之才行事材優幹濟,是當代年輕一輩的楷模。

阿蘭臉色從容波瀾不驚,一副我知道啊那又怎樣我家小娘子就很棒的模樣:“小娘子雖行為跳脫,但為人真心,我瞧着能配。 ”

江氏有點快不認識眼前這位一起長大了夥伴了,季心心到底灌了什麽迷魂湯迷惑成這副模樣,有必要重新認識了:“阿蘭,你是認真的嗎?”

“嗯。”阿蘭重重的點了點頭,“小娘子同夫人脾性有些相似,在我眼裏都是最拔尖的。而且當年引得衆人喜歡的探花郎最後還不是娶了您。”

說的是季承載,當年季探花的出世就放到現在來說都沒有比他更好看的探花了,游街那天,整個街道水洩不通,就為一睹探花郎風采,季家一門三秀才,家風純正,是适齡女子最合适的婚娶對象了。最後娶了江家千金,跌破衆人眼光,當時比江氏漂亮的,比江氏家世出衆的比比皆是,兩人也并無交集,最後卻不知為何是娶了江家千金。

“……”江氏一時語塞,甚至有點想口吐芬芳:“我江宜才氣絕然,是大啓數一數二的才女,能配的上他季承載。”

雖然能配上,但确實是實在為世人不解,擱到現在還是衆人心中的謎團。

江氏擺了擺手:“罷了,祁昱和季承載不是一個級別,想都別想了。”

昱王府內。

夕陽西沉,暮色逐漸濃重起來,一抹斜陽留戀般停靠在窗牖前,此時祁昱靠坐案椅上查看着侍衛剛查來的消息。

案臺下侍衛明成正跪立在前,惴惴不安。他看着臺上的主子,卻因逆着光,看不清神色,只能瞧見勾唇露出的淡淡嘲意。

明成只覺得全身汗毛倒豎,忍不住感嘆。

——膽太大了。

今晌午時,主子突然吩咐讓自己即刻調查工部侍郎家千金近幾年的情況,當時還詫異一名閨閣女子怎用得着如此陣仗。沒想到随着調查的深入,這才逐漸明了用意。

三年前自己随主子去陵坊尋找神醫,途中遇見一名失憶落魄的少年,主子耐不住對方的攻勢,又瞧他也算機靈,便留在身邊當名随身小厮。可誰想,不到兩月功夫,那少年便失蹤了,如今更搖身一變成了女嬌娥還住在隔壁。

這不是狠狠打臉昱王府嗎?撒謊騙人還敢僞裝挑釁,跑路後還敢在隔壁住下,是覺得昱王府的人不敢收拾她嗎?

明成不敢瞧主子的臉色,也不敢揣測主子接下來的動作。只用餘光看到主子似乎正在書寫着什麽,接着就聽到主子的聲音。

“明成——”祁昱将信裝好,吩咐道,“将此信交于表妹,告訴她後日的生日宴我也會去。”

明成不敢多待,應了“是”便趕緊退出。

喜提入坑

宴會過後各家小娘子不約而同發來了帖子,司南一時間收到手軟,如今門房知會她前頭又來了請帖,現在已經是她跑的第三趟了。

這第三趟收到的請帖與前面略微不同,這份顯得尤為正式,制式彰顯着它的不凡,司南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至院內,瞧見小娘子午休醒後正懶洋洋躺在軟榻上看書。

“小娘子,傷口還疼不疼啊?”司南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走到軟榻前,将最新收到的請帖遞給她,“這是武安郡公府的請帖。”

說完便蹲了下來,輕輕掀開小娘子的褲腿替她揉傷。昨日夫人将小娘子送去舅父家書院學習,可小娘子貪玩,竟偷着去騎馬,還傷了腳踝。送回來時,腳腕紅紅一片,好不吓人。

季心心被她按揉的舒服,忍不住發出一聲輕贊,可這聲輕贊卻引得司南以為自己弄痛了她。

“小娘子,是我太用力了嗎?”司南趕忙停下動作,觀察她的情況,只見她挺巧的秀鼻似乎因為疼痛而兩翼緊縮,嫣紅的唇瓣被緊緊咬着,看起來有些嚴重。

“沒有……”季心心松開貝齒,舒展眉間,“這種通并着快樂的感覺無法言喻,你繼續~”司南手法極佳,比起專業師傅也不逞多讓,原本紅腫的腳腕在她的手法下已好了些許。

本來上輩子自己就受傷頗多,這點小傷不足為奇,只是家人太過看重,事發當天直接就把自己接了回來。

司南瞧小娘子神情不似作僞,便又鼓着勁開始揉傷。

季心心打開帖子,原來是郡公府千金的生日宴,只是兩人間并無交際,她想着莫非是入選女學子後地位蹭蹭蹭的往上升了?亦或者宴會上表演的五禽戲出圈了?畢竟那天完事兒後有好幾位小娘子向她表示驚嘆呢!

只可惜,若不是腳傷倒能一一赴宴,終究是錯過了展露頭角的一次次機會。

就在休養恢複中,半月一晃而過,終于在入學前腳傷恢複如初,此時季府上下正為季心心的入學而忙前忙後。

季心心靠在門壁上,看着江氏吩咐丫鬟将她學的衣服放入箱籠中連同釵環首飾一并歸置好,滿屋的箱籠都無法下腳。

“娘親,不過十天罷了,用不着這麽多行李的。”她及時出聲,她怕再不開口連平日裏盥洗漱具都要一并裝進去了。

“不怕的都是能用上的,女孩子嬌貴一針一線都該是注意。”江氏說罷拿起女兒慣用的軟墊糾結着是否帶上。

季心心見狀接過軟墊,道:“娘親,我是去學習的,不是去游玩的,帶這麽多物件顯得嬌氣了些。”

這次入學一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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