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會打擾了你……”
“是嗎？只為這個？”葉飛凡一臉的不信，問話間還刻意側臉掃了一眼小七，小七單薄瘦挑的身子一抖低下了頭。
小七低垂着頭之後慌亂地用眼神偷偷地向我求救。在任何時代一個雇員背後議論雇主這都是大忌，我深知這一點。
我不動聲色趕緊答道：“自然是這個原故，我想起你之前說過男女授受不親，這裏畢竟長安又是在葉府，我冒然住進你的府邸是怕你的聲譽受損，你單身還未婚娶，我一個遠方人倒沒什麽。”我急中生智說的也是事實。
“你擔心的是這個麽？這園子裏可不只住着你我兩人，再者你我二人也算……一個房裏住過，你不是說清者自清那些不過都是虛禮嗎？”葉飛凡一臉的理所當然的強詞奪理。
小七聽言瞬間擡起頭看向他家公子，一張嘴巴張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大約見他家公子爺這麽留人是頭一遭，他聽到的重點應是我與他家公子爺同房才把他驚着了，我也被他家公子驚着了。我沒想到葉飛凡會當着他家小厮毫不避諱地說出來，而且聽着還有點變味了，好像我倆已經怎麽樣了似的。
看着小七這模樣，我瞬間慌了，我兩手胡亂連擺。
“現下這情形怎能與客棧的事相提并論呢？我們那一日不過是因客棧只剩一間上房，而你家爺又硬是要去住什麽馬廄，我若不是為了攔他，怕他生病豈會與他同屋……”
“馬廄？爺說過要去住馬廄？”葉小七驚愕得一口氣快上不來了，連聲追問。
“對呀！他說要住馬廄我當然叫他一起住了！呸！我在說什麽！”我趕緊拍了拍嘴巴，真是越說越亂。
“我們不過一個房裏将就住了一個晚上，他睡的地鋪，我睡在床上，我們倆什麽都沒發生！”我舒了一口氣，終于講清楚了。可這話說得好像我還有點遺憾，沒發生什麽有點失望？
“其實吧！咳！咳！咳――”小七紅着臉一臉的不自在地低下頭不敢看我。
“司馬姑娘，其實發沒發生什麽不重要，你，你不用對我解釋什麽的……”
我有些莫明其妙，什麽叫不用對他解釋什麽？這孩子小小年紀都在想些什麽？！我真的無語了！
“小七！”我咬住後牙槽無奈喊到。
“姑娘有何吩咐？”小七似乎對我有些失望，滿眼的純良地看着我等我發話，我突然覺得自己被他打敗了，似一個洩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悶悶地回道：“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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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擡眼，卻突然好似看到葉飛凡嘴角一抹戲谑的笑意一閃而過，再看時又好像是我看花了眼，我惱怒極了，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我有些失神，随手掐住身邊一片蘭花葉輕輕一拉，只聽得小七倒抽了一口氣，我擡眼看向手邊一片蘭花葉正無辜地躺在我手上。
我驚得語無倫次，猛地看向葉飛凡：“不是我……N0！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葉飛凡愣怔了一下，撲哧笑了走過來取走我手上的蘭花葉子，道：“你這是在怕什麽？”
“對不起我撕了你的蘭花……”太歲頭上動土啊！活得不耐煩了嗎？我真想甩自己兩耳光！
“不就一片葉子嗎？你道什麽歉！”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問：“你不生氣？”
“有生氣的必要嗎？”他反問我。
我轉頭看向葉小七，死孩子你耍我？！
客随主便
“我住哪間？”我咬牙切齒問，決定不與他一般見識，誰叫我要寄人籬下呢？總得要低頭吧！
“姑娘中意住哪間？”林飛凡問我。
“你是主人，我客随主便。”
“你這裏上廁所方便嗎？”我想起這件重要的事。
“廁所？何物為廁所？”葉飛凡一臉疑惑。
我又忘了，在唐朝，廁所應該叫茅廁才是。
“喔，就是你們說的茅廁。”我解釋。
“在這院子後面不遠就有，我引你前去。”葉飛凡轉身就要往大門口去。
而小七則是脹紅着一張俊臉不知所措深深垂首站在一旁。
我愣了，這小子有事沒事紅什麽臉呀？
下一秒我才醒悟，還真的是忘了，在這裏當着男子的面講出恭這種事是失禮儀的，喔，買嘎！我也太随性大意了些，往後得要注意了才是。
“現在不用，這裏沒有後門？”我有些發窘摸了摸鼻子，攔下葉飛凡。
“不曾有，得從大門繞到屋後。”小七接過話頭回答。
“其實你們修建房子時應該在房子內部考慮到廁所，特別是主卧，你們可以改進的。”我忍不住建議。
“喔？姑娘有好的主意？”葉飛凡帶我進了房間。又對葉小七吩咐：“小七你去廚房把吃的送來，再把我隔壁房間收拾出來給司馬姑娘。”葉小七連忙點點頭回了聲是，就逃也似的跑開了。
葉飛凡引我去屋裏暫時休息一會兒。
我環顧屋內擺設陳設十分簡約，不過一張大床和一個巨大的檀香雕花衣櫃外加一張圓桌和幾把木椅而已，家具的做工都很考究精良，一看就是出自巧匠之手，定價格不菲。
靠牆的兩邊各放置幾個花架，上面擺放着的皆是品種名貴的蘭花，葉飛凡随手取下腰間寶劍挂于床頭。
我悶聲轉頭看向別處，床頭約摸一人高處的牆壁上有兩個青銅雕龍的盞，兩個盞上都有一顆鵝蛋大小的珠子散發着柔和的白光被一條青龍環繞着，床上鋪着一副藍色暗花的綢緞被子床上一頭放着一個白玉枕。不用多猜，這些擺設已經告訴我這裏應該是葉飛凡的卧室。
我有些納悶，接待女賓不是應該在前廳嗎？他帶我到這裏是怎麽個意思？我扭頭看向葉飛凡。
“你的房間？”
“正是。”葉飛凡回頭看我，眼底的光芒朦胧并伴有溫柔的笑意。這男人咋啦？有病？我不僅有些發蒙，他這樣子分明就是我看鄧倫的眼神，莫非他與我一樣中了癡邪？
“牆上發光的珠子是什麽？”我無視他的目光，轉頭指向牆上的珠子問。
“東海夜明珠。”葉飛凡把椅子搬到我身邊，示意我坐，我傻呆呆地坐下。
東海夜明珠？！傳說中的盛世奇寶？
傳說一顆珠子就價值連城，而這葉府竟随随便便放置在卧房用來照明？我目瞪口呆。
如果我有幸趁他們不注意偷拿這麽一顆半顆回去，是不是房貸車子養老都不愁了？好吧，既然來了就安心住下，這樣發財的機會一輩子可不多，我流着哈喇子做發財夢。
可這葉飛凡說這是東海明珠，除了長得嬰兒拳頭大，也沒特別之處哇？難道這珠子是假的？
“司馬姑娘，飛燕……”
我正專注于我的發財夢，哪裏注意他竟喚我如此親密。
“啊……”
“你在想什麽，想得如此入神？”葉飛凡不解地凝視我。
“沒什麽……”我回過神來，快速收起我的賊心，想拿珠子還得從長計議。
“這是真的夜明珠嗎？怎麽不似傳說中一樣？”又或是書上說的電視裏講的與真實有出入？我不放心地問。
“姑娘竟知曉這夜明珠？你們那裏也盛産這些？”葉飛凡有些意外。
“真的實物不曾見過，書上有記載。”
“這也有記載？”葉飛凡有些驚奇，他以為史書只是用來記皇家辛秘的，這些應不會歸檔在內。
“嗯，史書上說這珠子可照得夜如白晝。這東西，一向只在皇家與權貴的墓穴的陪葬品裏偶有出現。”
“沒那麽誇大，當然環境越黑它才會更亮一些。不過，也不排除還有其它珠子在。”葉飛凡聽到我的話有些吃驚，如此說來史料有差也說不準。
這時門口傳來小七刻意加重的腳步聲，遠遠的停下，然後在問：“爺，現下可否上晚膳了？”
“走吧，先用膳。”葉飛凡示意。
“你們把夜明珠用來照明，就不怕人來偷？還是說在你們這個朝代，夜明珠本來就不算是個稀罕玩意？”我連忙追問，好歹也是夜明珠，就這個頭也值老錢了，在這唐朝這珠子自然都是天然自成的，拿到現代買幢大樓是沒問題的。
“這個嗎？倒不是家家都有，不過在葉府來說的确不算稀罕玩意。”葉飛凡答到。
聽完葉飛凡的回答我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如此說來，到時我偷個幾枚出去也不會有人特別在意對不對？我差點就樂壞了。
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跟着葉飛凡到了另一個用餐的房間，一張上好的紅木圓桌上堆滿了精心準備的雞鴨魚和各種海鮮，細數一下共有十幾個菜，個乖乖，這也太浪費了吧？這分明是十個人的量的菜肴，難道還有別人一起用餐？
“
